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天是红尘岸 > 第 38 部分

第 3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密如雨点的巨石向着西突厥军砸来,那石块都异常密集的集中一处,位置刚好是主将的大旗。旗下是正在挥刀挡着箭雨的贺鲁。

    “贺鲁——”眼见那些石块与弩箭如暴风雨般同时s向贺鲁,卫子君向着贺鲁冲了过去……

    她挥着长刀,冲到他的前面,为他抵挡着飞来的弩箭,同时抓住他向后用力跃去。

    “风——走开——”贺鲁大吼,话落,密集的巨石向着他们从天而降,眼见一块巨石就要砸在二人身上,卫子君腾空跃起,运足内力踢飞了巨石,随手抓起贺鲁正欲用力向后方抛去。

    然而又是一波弩箭s来,面积之广,任是再快的速度也越不出去,就在弩箭s来的同时,又一块巨石凌空砸来。

    卫子君飞身上去踢开巨石,却没有办法去挡开那些s来的剑。贺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为她挡箭,却将自己暴露在箭雨之中。

    眼见那密密的箭雨无法阻挡,就在那一刹那,卫子君决然地扑向了贺鲁,将他的身体压低以躲避箭雨,同时也决然的用身体覆上了他。此时又一块巨石砸来,伴着一波利箭s来。

    然而就在那一刻,又一道矫健的身影飞来,没有一刻的思考,用身体护住了卫子君,嗤的一声利箭入r之声响起,紧接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李天祁用力弓起身体,嘭的一声过后,卫子君听到一阵骨裂声,一股鲜血,涌出,热热的流满了卫子君的后颈。

    “子君,快走。”他虚弱地道,头垂到她的肩上。

    “二哥……”卫子君一声嘶喊,扶起李天祁拔地而起,趁着高空石雨消散之际,腾空跃上,抛下了万军,急速地跃向城头。

    一路的疾驰,满脸的泪,她哭喊道:“御医——快点——御医——”

    听见他们可汗那一声心痛的呼喊,眼见交叠在一起的三个主帅,西突厥大军愤怒了,他们举起手中的盾牌,没有人命令,没有人指挥,全部怒吼着冲向吐蕃军,这样的气势令人恐惧,这样嘶吼令人胆寒,他们急速地奔跑,穿越箭雨,奔向那些石弩,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更加用力冲来,神速的战马,如飞一般,飞跃过倒地的同伴,当第一波西突厥军赶到,吐蕃军的箭便再也无法s出。无数的黑铁潮水,带着无尽的悲愤,那些狰狞的鬼面如数涌至,将那些弩车推倒,砍断,一双双噬血的眸光充满的仇恨,陌刀狂舞不休。尽管被石弩打乱了阵脚,尽管被利箭夺去许多的军力,但是,这些勇士的气势依旧犹如百万大军,令人胆寒。

    血箭窜起,那奔腾怒吼好似能够噬人一般,每一声吼叫响起,便有吐蕃军的人头飞向夜空,大片的吐蕃军倒下,鬼面军席卷之处,绝无生还。

    终于,抵挡不住这勇猛的攻势的吐蕃军开始败逃,放弃了上百架石弩,急速的逃窜,西突厥鬼面骑乘胜追击,又斩杀了大批落后的敌军,才止住了追击的脚步。他们没有一路追杀去吐蕃军营地,因为没有了主帅的命令,他们是不能擅自离开战场的。

    西突厥驻军的军营内,灯火通明,无数焦虑的身影在一扇门前走动,其中一个有着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孔的男人更是忧心不已,妙州听说苏毗开战了便急速赶了过来,却刚好赶上这样一幕。

    “林御医,他怎么样了?”卫子君焦灼地望着李天祁毫无血色的脸,握着他的手有些轻抖。

    “殿下,陛下五脏俱裂,后背有多处骨折,多亏你及时输了内力给他,已无性命之忧,但陛下需要静养,不会很快好起来,不过,过了子时,他应该会醒了,醒过来后,需要静养,希望一切安好。只怕,再如何也难以恢复到从前了。”林桦敬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卫子君闻言心中一阵剧痛,恢复不到从前吗?他曾经那样的俊美无俦,曾那样的健康而且意气风发,可是为了她,都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抚着她清瘦的脸,卫子君心疼得捂住胸口,他这样的舍命相救,她又要如何来偿还。“二哥,你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你有事,子君怎么办,子君来到这个世间,第一个倚靠的就是你,你就像子君的父母一样重要,你不能抛下子君。”

    望着她消瘦憔悴的容颜,苍白而灰暗,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那一刻,她想,也许,她不该再拖累他了,不该再让他在无望的爱恋中挣扎,挣扎得宁可为她奉献自己的生命。也许,他不这样爱她,便不会这样的为她不顾一切,不会扔下国事千里迢迢为她赶来,不会再痛苦得泪流满面,不会再用那种渴望的目光看她,也不会为她而折磨成这般凄惨摸样,还是放手吧,把这份无望的感情封存,那样,也许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过了子时,李天祁果真醒了过来。张开眼的第一句便是沙哑的呼唤。“子君——快走——”

    眼中即刻蒙上一层水渍,她哽咽着捧住了他的脸。“二哥——我在这里。”

    李天祁深深望着她,如果,每次的醒来,都能望见她的脸,该有多好,“别哭,我不会死。”李天祁笑着伸出手,艰难地去抚她的颊,欲为她抹去泪痕。

    卫子君抓住了她的手,“二哥,以后不准这样傻,你是一国之主,生命已经不是仅属于自己,你身系天下苍生,不可这般轻贱性命。否则,这偌大个国家该怎么办?”

    “我若死,就传位给你!”他定定地望着她,咧开干燥的唇,“没有人比你更适合那个位子。在我的心中,你也是我最亲近、最可依赖的人了。”

    卫子君鼻子一阵发酸,“二哥,你要好好的,一定不要有事。也不要再为子君这样付出,子君不值得,也承受不起。”

    李天祁闻言一阵失落,他沉默了半响,“子君,上来陪二哥躺会儿。”终于可以有个借口与她一起睡了,他想起他们被挟持的那一夜,她就是躺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她每一次起身抚摸他的额头,他都知道,他心疼她,想叫她好好睡觉,可是自己却身处于昏迷之中无法阻止她。今日,他想看着她入睡。

    “二哥,我还是去看看贺鲁,光顾着担心你了,我听说他也中箭了,你先睡,我守着你睡熟再走。”她轻声安慰,生怕说了什么错话。但她不能躺在他的身边,只怕躺下去,再也不忍离开了,如果离不开,二嫂怎么办?她没有男人也可以活下去,只怕二嫂没有他,活不下去了。

    李天祁感觉心头漫过一丝的苦涩,他还是点点头,“你去吧,毕竟,他也是受伤了。”

    卫子君没有离开,她一直守着李天祁,直到他熟睡,方起身离开。

    夜晚的风清凉如水,拂乱她的发丝,抚慰着她痛楚杂乱而又泛着微苦的心,她静静立于夜色中,良久,让那些难言的心事,随着风,一起渐渐的飘散……

    整理好情绪后,她悄悄来到贺鲁的房间,本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他一直在等她。

    贺鲁的伤不重,只是左臂中了一箭,卫子君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榻上瞪着烛火,见到她的一刻,心中跳起来。她终于来了。

    许是等了太久,等着心慌,见到她,喉头突然有哽住。“你怎么才来?”

    卫子君笑了,可能因为疲累,面上的光芒更加柔和,“这不是来了吗?”她坐到他的榻旁,“疼吗?”

    贺鲁坐起身,“风——抱我。”

    卫子君倾身抱住他,“又怎么了?嗯?”

    “没怎么,就是想抱你。”他紧紧抱住了她。抱了很久很久。“风,今晚留下来陪我。”

    那一刻,心中一痛,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她却不能答应她,二哥伤重睡在那里,她又如何能够陪他睡在这里?

    “贺鲁听话,先睡。”她轻轻将他放倒在榻上,还未及抽出手臂,贺鲁手臂一紧,抱着她顺势躺倒榻上,卫子君欲挣扎起身,贺鲁即刻大声痛苦呻吟,以表明他是一个病人,应该被无条件满足。

    担心扯到他的伤口,卫子君便无奈地暂时妥协了。

    两个人面对面躺在一起,贺鲁的大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一遍遍抚过,似是永远也不够,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似乎要这样看到地老天荒。然后他轻轻探过头,吻上她的鼻尖。

    “风,给我。”贺鲁低哑的轻喃。

    “贺鲁,你有伤!好好睡觉。”她紧勾着贺鲁的脖子,以避免他继续的动作下去。

    贺鲁轻叹了一声,抱紧她。“风,给我。也许是最后一夜了……”

    卫子君没有放手,贺鲁不再坚持,他只是一下一下亲她清透的面颊,亲得累了,就那样紧紧抱着她睡了过去。

    直到贺鲁发出均匀的呼吸,卫子君才悄悄起身离开。她站在夜色中发了一会呆,两个男人都让她痛,一个想着痛,一个抛不下。哪一个她都不想伤害,两种感情就那么生生撕扯她的心。也许她的心再冷一点,也许她再自私一点,也许她再无情一点,也许便不会让三个人同时痛苦了。

    二哥的感情她不能去接受,他们谁都没有权利去毁掉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在那个女人眼里,他是她的天,她不能让她的天塌下来。

    可是对贺鲁,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心疼他,牵挂他,抛不下他。也许,身边没有了二哥,她会与贺鲁走到一起。

    她累了,她不愿再去想,走进了房间。真是太累了,没有了担心,整个人松弛下来,疲累困乏一起袭来,和衣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早晨起来的时候,卫子君是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的。她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李天祁,他还在睡。她又去看贺鲁,当她走进贺鲁的房间时,她发现,贺鲁不见了。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飘逝

    他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那里,显然已经出去多时了。

    卫子君心中一惊,疾步走出去,问向旁边的的附离,“沙钵罗叶护去了哪里?”

    “可汗,因为昨晚探知,吐蕃军除了丢在战场的石弩,尚有一百多架石弩停在营区,叶护便于深夜带着一队人马夜闯敌营,前去捣毁石弩了。”那福利忧心地道,“只是,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卫子君心头一阵急跳,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定是出事了。“传令,马上召集十万大军,即刻出发,前往吐蕃驻军营地。”

    心一直在乱跳,从没有过的感觉,那种不好的预感,真真实实地来了。便是得知贺鲁北围困,几次得知他身陷险境,也从没有这样心慌的感觉。

    她匆匆的梳洗,将冰冷的水扬在脸上,企图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她垂着眼睫,思绪在眼底翻滚,面孔清透而苍白。大军出发之前,她来到了李天祁的房间,他仍然在熟睡,她俯身看着他的睡颜,轻声道:“二哥,子君这一生欠你的情,下一世还。”然后她毅然的转身。

    出了门,刚巧遇到妙州,“妙州,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动。”

    “你要去哪里?”妙州察觉有些不对。

    “我出去找贺鲁。”她轻描淡写,没有说要去哪里找,若是她说了,妙州绝不会放她走。

    “我陪你去。”妙州跟着她转身。

    “你要留下来守着他,他可能快醒了,别告诉他我出去了,只说我还在睡。”也许她一直睡着,他才不会担心。“还有一件事,这里我手绘了一张地图,是我师傅的隐居处,从没有外人知晓。妙州,等他身体恢复几日,可以承受舟车之苦,便带他去找我师傅,他会医治他,若是他无法动身,你便独自去找他,请他前来。你要牢记这地图,然后马上烧毁,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

    “为何与我说这些?”妙州凝眉叮盯住她的眼,“你到底要去哪里?不要想着去报仇,那贡松贡赞虽然武功不高,但南宫阙,你杀不了他。”

    卫子君淡淡一笑,“我是管理三军,没有时间去照顾他,也无法离开此地,只有你来做这件事了。”

    妙州望着她,半晌,点了点头。她离他而去的一刻,他从她身后捉住了她的手腕,静静的看她,“不要做傻事,被我知道,你以后便休想再要自由。”

    卫子君缓缓回眸,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

    这一日,大昱建德三年,西突厥蛇年,五月,庚戌日,巳时,卫子君率领大军悄无声息地出发了。碧绿的草原无尽的延展,远处的雪峰矗立云端,几只雄鹰展翅掠过春日的天空,蓝的纤尘无染。只是那颗心,沉重焦灼得无以附加。

    森寒的铁甲闪着冷辉,沉重的铁蹄践踏着草原,长长地陌刀平展于马背,齐整而纷沓的蹄声响彻天外。

    那抹一马当先的绝世风姿,端坐于马上,玉立挺拔,清冷如月,清透的面颊有些苍白,却依旧干净利落英气人,而那抹迫人的气势之中隐隐挟了抹疲累与柔美。令那些粗莽的汉子都免不了生出一股心疼。

    黑铁大军快速行进。奔涌的蹄声绵绵不休,当大军就要行至吐蕃军驻地之时,前方传来一阵轰然蹄响,稍顷,吐蕃大军奔涌而来,在望见西突厥军队之时,在前方停了下来。

    两军对峙,相隔百步。

    两军互相对望了许久,卫子君勒马缓步向前,吐蕃军队列一阵s动,步出两匹骏马,马背上立着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吐蕃王子贡松贡赞,一个是亡国的吐谷浑王子达延芒结波,那个曾闻名江湖杀人如麻的南宫阙。

    卫子君静静望着对面的两人,那两个杀害她父母的仇人,心中思绪翻滚。

    “四弟——而搭救你的艳宠了吗?”南宫阙向前踱了两步,烟波流转,笑靥如花。“他如今恐怕是讨不到你的欢心了。”

    心在一点点抽紧,清透的面庞却未有一丝波澜,“你们将他如何了?”

    “如何?哈哈……”南宫阙一阵大笑,“自是不会太好,他将我们辛苦赶制的石弩尽数毁去,那便是等于是毁了我们整个退敌计划,你说,他该不该杀呢?”

    那一刻,心在抖,扯着缰绳的手越握越紧,紧的骨节泛白,紧的微微发抖。“你们杀了他?”她艰难的问出口。

    贡松贡赞一双深邃鹰眸紧紧锁住对面的容颜,他缓慢而冰冷的道:“这一千死士,你该给他们立座丰碑,虽然没有一个生还,不过他们却是死得很英勇。”鹰眸穿过层层空气,仔细查看着她的表情。

    脑中瞬间一阵轰鸣,心头一阵剧烈地扯痛,有什么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过往,模糊了风尘岁月……他死了?死了么?贺鲁,他怎么会死呢?这一定是梦,一个噩梦而已。她想起了昨晚,他说要她,他说最后一次,他想要她,她残忍的拒绝了他。

    那个纯的好似新雪,在她面前又鲁莽的似个孩童的人去了吗?昨晚还在抱住她的那个人去了吗?他说想要她,她为何没有给他呢?他从不要求什么?从不强迫她,只是一直默默地跟随。她说不,他便听话的睡了,只是单单抱着她,他也满足的睡了。可是她何其残忍,何其吝啬,他那么像听一句爱他,她却从不肯说给他,她那么想得到一句回应,她也从未给过他,他隐忍了无数孤寂的夜晚,然后鼓足勇气说要她,她仍是没有给他……

    泪水缓缓的滚落,好似失去了才知道,他早已扎根在心里,只是她从不肯去正视他的感情,因为有一个人永远站在了他的前面,以至她一直忽略了他,可是他的爱却一直温暖她的心,誓死的跟随从不曾放弃……

    贺鲁——让我怎么补偿你,补偿你备受煎熬的孤寂夜晚,补偿你从未得到过回应的心。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会抱紧你,说过你听……无论你想听什么……只要你想……我都会说给你听……

    春风吹过草原,吹开了眼中灼热的y体……对面的人发出一声冷笑。

    “果真情深意重啊,想必他在床榻上让你得到不少快乐吧。”贡松贡赞神色怪异,眸中透着少见的情绪。

    她轻轻垂下眼帘,不着痕迹地擦去泪痕,而后,缓缓抬眸,发誓一般的决然道:“南宫阙,贡松贡赞,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南宫阙闻言跨前一步,“四弟,先别激动,其他人是死了,不过有一个我们倒是留下了他,他虽我们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不过,他想必对你,意义是不同的。”

    南宫阙话落,贡松贡赞由身后扯出一个人,“听说他是你的男宠?想必你很疼爱他吧。我们留着他倒是无用。过来换他吧。”他将那人用力向前推去。

    那人倒剪着双手,踉跄向前跌去,直直趴在了地上。

    “贺鲁——”卫子君心痛而又欣喜地喊了一声。他还在,还在……太好了,她不能再失去了,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了。

    是啊,贺鲁不会死,是她糊涂了,因为太过担心而失了清明,他们知道他与她的关系,必会用他来挟制她,又怎么会让他死?

    虽然他发丝散乱,全没有了往日的高贵清雅,雪白的衣衫也是尽染鲜血,可是,他毕竟活着,活着就好。泪,又来了,她极力的隐忍,将那股热流退。

    “卫风,过来吧,过来换他。否则,他会这样惨死在你的面前。”贡松贡赞手中长鞭一挥甩向贺鲁的背,立时,白色的衣袍被皮鞭抽烂,染了血色的布片在风中不住翻舞。贡松贡赞一扬手,十数个玄衣男子围上贺鲁,向着他的头部、腰背狠狠地踢了上去。

    “住手——”卫子君心痛的呼喊出口,急速地驱马上前。

    身后的哥舒伐驱马急速赶上来,将她一把拉住,“你不能去。你去了,这些军队又该何去何从?”

    “哥舒伐,回去告诉他们,告诉汤滂氏与大昱天子,谁也不准退兵,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们,你们要一直打下去,一直,直到踏平吐蕃,让松赞干布成为我西突厥的奴隶。”

    她知道,她去了,他们便会以她作为筹码要挟李天祁,要挟他撤兵,让她与他曾经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让西突厥的勇士白白的死去。甚至有一日,他们会挟着她去攻打吐蕃,攻打大昱,只要她落入他们之手,她便会成为西突厥与大昱的软肋。只是,她又岂会让他们得逞?她是宁肯死去,也不会落入他们呢之手。

    “哥舒伐,回去告诉他们,不要听信他们任何形式的威胁,因为,我断不会活着让他们以我为筹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