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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笑,冷声道:“休要得意,你我再比骑s!定叫你甘拜下风!”

    比试骑s!那日听一众属下说过,她唯有骑s比不过他!但好胜心已激起,她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思及此处,卫子君笑道:“叶护大人现在的体力恐怕拉不开弓呢!而我也恐现时骑术不济,不如这样,我们约定十日后比试如何?”

    “十日?十日后你一样不是我对手!”贺鲁冷冷一瞥,轻嗤道。

    “今日我不一定胜过你,但十日后便难说了,也许是你不一定能胜过我了!”卫子君轻笑道。

    “无论十日百日,我打赌你定输在我箭下。”贺鲁语含不屑。

    “你敢打赌?”卫子君凑近贺鲁问道。

    “赌就赌,你说赌什么!”贺鲁毫不示弱。

    “既然是你要赌,那赌注便由你说吧。”卫子君低头摆弄指甲,懒洋洋地道。

    “好!”贺鲁盯着卫子君的脸,“若你输了,你便做我十天奴,伺候我洗漱更衣,包括为我洗脚,总之,叫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呵呵——”卫子君轻笑出声,他可真够狠的。“好吧,我答应。若是你输了,我也不劳你洗漱更衣的,你……便吃十天草吧!”

    “哈哈哈哈——”阿史那欲谷大笑起来,“吃草!哈哈哈哈——像马儿一样吃草?哈哈哈哈——”

    …

    注:1:“经济”一词,公元4世纪初东晋时代便已正式使用。所以众位亲表砸我呀。当时意为:“经世济民”、“经国济物”,也就是治国平天下之意。

    2可敦:突厥可汗的正妻。相当于汉人的皇后。

    3附离:突厥语,侍卫。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三章  输赢

    卫子君之所以与贺鲁打赌,就是要给自己确立一个目标,她这个人,只要下目标,便会锲而不舍,全力以赴,而且她夸了口的事情,便算拼了命,她也要做到。

    她叫来她的附离首领,最忠于她的哥舒伐,命他找出精于骑s之人,与之一番切磋。

    得了骑s的诀窍要领,她便不再要那些人陪同,独自一人钻研苦练,不肯有稍许的歇息,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直到后半夜才肯歇息。便是在夜晚的月光下,也见到她骑着骏马扬弓拔箭的纤细身影,那挺拔玉立的身影,被皎洁的月之清辉笼罩,魔魅儿张扬,散发着桀骜之气,却又柔媚异常。

    阿史那欲谷每日都是在校场外默默地看着那个身影,默默地守候注视,看着她潇洒的身姿,看着她倔强地一箭又一箭,看得心也沉沦,人也痴了去。他坚持着等她一起歇息,只因不肯稍离了那目光。她苦劝无用,只得由着他。

    第一日练下来,阿史那欲谷便发觉她练到两手颤抖端不住马奶,拿过她的手一看,惊见她的手上磨出的血泡,以及被弓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害得阿史那欲谷心疼得落了泪。

    “莫要再比试了,输他一样又如何,算了啊,别练了!”

    但她决定的事,谁又阻拦得了,几日过后,她纤细柔嫩的长指侧边磨出了茧子。她看了看手指的细茧,淡淡一笑,虽然是异常在乎自己外形的人,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缺憾,但这点遗憾,她还可以忍受,因为她必须要赢。

    十日很快便过去,最后一日,极度困乏的卫子君舒舒服服地睡了个长觉。

    约定的日子终于到来。

    这日一大早,贺鲁便赶来了,一身雪白骑服,衬得他异常俊美,飞扬的墨发轻舞,腰侧的箭袋随着马的步伐轻拍着他修长的大腿。

    双方在校场内拉开了架势,场内围满前来观看的东西厢将士,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牧民,将校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

    贺鲁依旧骑着那匹白色泛着金光的汗血马,神色飞扬,目光如炬。

    卫子君也骑着匹神气高大的栗色乌孙马,她只是清扯唇角,露出一丝浅笑,淡定而平静。

    在阿史那欲谷下令比试开始后,整个人声鼎沸的校场瞬间静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上了那两个同样风华无双的身影。

    “左贺王,先请吧!”贺鲁长臂潇洒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承让!”卫子君驱马向前,轻夹马腹奔驰起来,一身白色窄袖紧身骑服,英姿飒飒,在冰天雪地里越发耀目。

    飞骑张弓搭箭,唇边泛笑,随着破空的惊响,连发三箭。

    场内一片寂静,阿史那欲谷紧张地张大了双眼。

    “左贤王骑程一百步,发三箭——三箭皆中红心——”验过草靶的兵士喊道。

    “左贤王——”周围欢声雷动,左厢的将士们大声呼喊着他们首领的名号。

    阿史那欲谷轻舒口气,将一直欠着的身子放回了座位。

    贺鲁微微一笑,嘴角轻撇,眼带不屑,驱马上前,飞驰起来。

    瞬间连发三箭,却是箭箭劈开卫子君留在靶上的箭尾,直入靶心。

    “沙钵罗叶护一百步发三箭,箭箭劈开左贤王之箭——三箭。。。。。。皆中红心——”验靶的兵士有些激动。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右厢将士们趾高气扬,挥动着手中的皮帽,大呼着贺鲁的名号。

    阿史那欲谷颇为忧心地看了卫子君一眼,她那么要强的人,如果输了。。。。。。

    卫子君想不到贺鲁之箭术如此精湛,心下暗暗欣赏,转头命伺候着的兵士道:“撤去旧靶,换上新靶。”

    阿史那欲谷紧张地盯着她,不知她想要干什么,他虽每日的陪着她练习骑s,但他的目光都只在她的身上流连,虽也有去注意她的成绩如何,但担心是难免的。他担心,万一她有一个闪失,真的输了?他怎么能忍受她被贺鲁羞辱十天?

    而立在一旁的哥舒伐等一行人也在一旁劝慰道:“王,可以了,这成绩已经很少有人赶超了。”

    卫子君没有应声,凝神静气,手扶箭袋,深吸口气,夹出两只箭,淡定的与手上的弓对切,两箭前后稍错,之后驱马驰骋,右手骤松,两箭一前一后,划破冷空,齐齐奔箭靶而去。

    围观众将眼见着两箭一弓齐出,都惊大了了眼睛,屏着呼吸,静待箭中的一刻。眼见着那前面一箭疾入靶心,后面一箭紧跟着切开前面箭尾,刺入红心。

    紧接着,卫子君又发一箭,又是一弓双箭。

    第三箭却是一弓三箭齐发,三箭齐头并进,挟带着被卫子君灌入的内力,呼啸着齐齐埋进靶心,那三箭刺透靶心依旧向前s去,直到箭尾阻住,方才止住了前进的趋势。

    众将士傻了一般立在当场,整个场地只闻得马儿扬蹄的声响。那验靶的兵士抖着唇,激动得不能自己,“左贤王骑程一百步,三箭——不。。。。。。三弓七箭。。。。。。箭箭皆中红心——”

    整个校场沸腾了,无论左厢右厢,咄陆部还是弩失毕部都沸腾了。

    众将士不再因着自己的首领呐喊,而为着那份激动与崇敬,暂时忘记了争斗,发乎一心的在为这个勇士呐喊。这个曾经骑s之术不济,却能在十天之内登峰造极的勇士。

    是什么样的苦练与决心才能达到如此成绩,这无疑只有最勇敢的骑士才能做到,而突厥人,最尊敬的便是最勇敢的骑士。

    “你赢了!”贺鲁眼中的不屑褪去,却多了一丝欣赏与敬佩。

    这个大昱的小白脸,看似身材瘦弱,却有着那样英挺之资,两年来的争斗,他小小年纪却充满韧性,虽然他也佩服他的能力,但居于一个未成年的小子之下,他实在不甘。

    而今,他那样的决心与进取心令他佩服,他内心那股强大的力量也使他震撼,似乎,承认败在他手下,也不再是那么不可忍受的了。少了不甘,却多了份对他的兴趣。

    “那么,足下今日便开始吃草吧!”卫子君嘴角轻翘,邪气地笑着看向贺鲁。

    那笑容令贺鲁呼吸一窒,难怪这老儿每日的都让他陪着睡,这小子出落得越发标致了,随便一笑都这么勾引人,的确比那老儿那些妃眷们要好上很多。

    “哈哈哈哈。。。。贺鲁,这十日你要留在王庭,也好让我监督你都吃些什么?”阿史那欲谷开心不已地笑道。自从风回来以后,他便总是这么开心,今日更是令到他开怀无比。他的风,永远都令他感到骄傲。

    “好!”贺鲁嘴角有些抽搐,“马儿吃得!我为何吃不得!”

    卫子君心中偷笑,以r为生的大男人,若少了r,还不瘦得皮包骨头,呵呵——就当报了他挟持之仇。

    这日过后,贺鲁果真言而有信,真的每顿吃起草来。当然,阿史那欲谷的监督起了决定性作用。

    每每见他吃草,阿史那欲谷就不可抑制地大笑,卫子君更是坏的流油,每在饭时,他吃草的时候,便端了马奶酒,手持羊腿在他面前啃,气得贺鲁将草扬了一地。

    卫子君更是夸张地叫道:“呀呀,你看糟踏了不是,这可都是上好的马料呢!”说完更是笑得碌地,马奶酒撒了一身。

    贺鲁看她那幅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把她撕扯了吃掉。

    这样令卫子君与阿史那欲谷快活不已的日子持续了三日,贺鲁开始便秘了。

    这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卫子君在账外碰到了一脸倦色的贺鲁。

    贺鲁见了她便欲离去,却被卫子君一个闪身拦住。

    “哎呀,叶护脸色如此之差,可是未有好好歇息?唉,叶护你身为西突厥重臣,可要调理好这身子,这突厥可是还要仰仗叶护你哪。听闻,叶护一日之内,倒是有半日在厕内度过,每每夜半三更起来如厕,并且痛苦哀鸣之声不绝,响彻夜空,吓坏了一众奴婢,叶护可是有了什么暗疾吗?”卫子君眨巴几下眼睛,面露担忧之色。

    贺鲁听她前面几句,知道她是虚与委蛇之词,不欲搭理。但越是听到后面,那张脸越是挂不住,不多时已是涨紫了一张脸,嗫嚅了几下唇,本欲反驳,却终是掩面仓皇暴走而去。

    身后,传来卫子君肆意的大笑。

    这样的快活一直持续到傍晚。

    听伺候贺鲁的奴婢说,他已经无法大便,卫子君终是有些不忍起来。

    罢了,且饶过他这一次。

    次日,待贺鲁坐在地毡上,又要吃草的时候,她便上前制止:“行了,吃了几日了,也掉了几斤r了,到此为止吧,过来用膳!”说罢,欲拿走矮几上的草。

    “不用你管!”贺鲁扬手推开她的手,抓起一把草向嘴里塞去。

    “你这人。。。。。。”卫子君颇感无奈,俯身蹲下去夺他手里的草。

    两人争夺中,贺鲁用力一拉,卫子君便身子前倾贴了过去,胸口也贴到贺鲁脸上。

    突然的近身接触,令贺鲁心中一阵异样,一丝暗香由胸口逸出,窜鼻而入。一阵没来由的心慌脸红,贺鲁松了手上的草。

    老老实实地被卫子君牵着,坐在堆满美味牛羊r的矮几旁。卫子君给他什么,他便吃什么,老实听话得与从前判若两人。

    卫子君见状,戏弄道;“是r好吃,还是草好吃?”

    贺鲁闻言恼怒地瞪了卫子君一眼,卫子君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贺鲁一赌气将手中的r扔到几上,转过头去,紧抿唇角。卫子君忙哄道:“好了好了,不笑了!快吃吧!”

    “哼!我不欠你的,既然少了这许多天,你再要样其它的赌注吧!”贺鲁依旧脸色不悦。

    “这。。。。。。我也不缺什么,再说你都吃草了,就这么算了吧!”想不到他还这么较真。

    “不行!我说过不欠你的!你要把!”

    “不要了!”

    “你要!”

    “要什么?”

    “要什么都行!就是必须要一样!”

    卫子君一阵气苦,还有这样的吗?强着要送人东西!不要都不行!

    “好吧!我要你!”顿了一下又道:“做我的奴!”

    贺鲁听了前半段,愣了一下,听到后半段,顿时气得不行。

    “想都别想!”他居然故意不说完整来戏弄他!

    “可你说要什么都行的!”卫子君有些不满。

    “我是说东西!你要什么东西都行!”贺鲁冷着脸辩解道。

    “那你不是东西?”

    “我当然不是东。。。。。。”贺鲁停住了,一双冒火的眼瞪向卫子君。

    “哈哈。。。。。。”卫子君又是笑得碌地,一双抓过羊腿的油手四处乱舞。

    “你。。。。。。不可理喻!”贺鲁气得银牙紧咬,瞪着那笑做一团的人。这个人,真是破了他多年的道行,让他这个少有发怒之人,一连几日都被怒火熏蒸着,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却并不真的很气。

    “风!何事笑得如此开心?”阿史那欲谷踏进牙帐。

    “可汗!贺鲁想送我一样东西!我不知道要什么!”卫子君止住笑,站起身道。

    “嗯。。。。。。既然要送人东西,当然是送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阿史那欲谷转向贺鲁,“你说对吗?贺鲁?”

    “可汗说的是!”贺鲁恭敬答道。

    “可你又没个女人,能有什么是自己最心爱的?”阿史那欲谷似乎认为送女人是最有诚意的礼物。

    贺鲁想了想,道:“贺鲁有一最心爱之物,就是特飒露,左贤王见过,也很喜欢!”

    她见过?特飒露?莫非是那匹白色汗血马!

    “嗯!那是一匹好马,既然风喜欢,那就甚好,反正风好似也不喜欢女人!”阿史那欲谷似乎还是觉得女人比较好。

    真的是那匹马,虽然她喜欢,但若是别人心爱之物,她便不想要了,“君子不夺人之美,卫风已有了一匹马,不需要那么多!”

    “我说给你就给你,休要啰嗦了!”贺鲁寒玉般的脸一板,白了卫子君一眼。明明喜欢,偏要推三阻四,大昱的人就是没那么痛快。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四章  强吻

    十一月末的京师大兴城,夜晚已经开始结冰,但白日的艳阳依旧暖人。

    左骁卫将军府的花园中,一灰发男子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那男子四五十岁年纪,憔悴的面孔尚看得出英俊的痕迹,本应这个年纪还是黑色的头发,也花了一半。

    修长布满筋节的大手拂过杯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叔澜,天气冷了,别在外面坐太久!”温和的女声自身后响起,一个中年妇人款步走来,身着紫色襦裙,高贵优雅,雍容大方。

    从那妇人眼中看得出久经风霜的沉练,估计应与这男人年纪相当,但那月华般的容貌却依旧明艳,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

    “噢,小雅!再坐一会便回去了!”男人答道。

    “叔澜又在想君儿了?”妇人温和抚着男子的头。

    “没事,坐坐。”男子将头上的手拿下来放入手心。

    能不想吗?他这一生最爱的小女儿,从小抱着、哄着、呵护着的小女儿,才华盖世不可方物的小女儿,他的心头r,他的小心肝儿!

    可那万丈高崖从此断了父女情,y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情何以堪。

    那日,去崖上寻人的将士说她跌落高崖,他顿时晕厥,一病差点随她去了。他亲自带人去鹿领谷寻觅,却找不到入口,便命人结了长绳顺他下去寻找,下到那谷底却是不见半点人迹,待他们再度向里寻找,却被一排荒树乱石拦了去路,无论如何都是走不过去,常年习武的他,深知这是一种高深难破的阵法,他多次秘密请些高人来破解此阵,终是无果。莫不是这里隐有高人?这突来的想法令他大为振奋,本着找到尸首的目的前来,现在却不想见着尸首了,见不到尸首一日,他的心肝儿都有可能多存一日。

    但这漫长空d的等待真是熬人啊,他避讳着不办丧,不寻尸首,就为着那点迷信,那微弱得见不到光的希望。

    “将军!”一个家奴上来通报,“有信使侯在外面,说这是边疆陈将军的来信!”家奴将一封信恭敬奉上。

    陈长?他二人虽都互相敬重对方人品,却是交情不深,因何有信来到?

    带着疑问抖开了信纸,细细读了下去,读着读着,双手开始抖动,似是受了极大的震动,终于,痛苦出声:“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啊!”

    旁边的夫人见状,夺过信纸一看,片刻,也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

    一旁侯着的家奴,不知所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知他们所哭为何事?

    “快,快叫那信使进来!好生伺候!”被唤作将军的男子从痛苦中惊醒。

    “季安,快,快点备轿。”妇人也吩咐道。

    季安见这阵势都不知道应谁好了,看来这信中所说应是喜事了。

    “你要去哪里?”男子问妇人道。

    “我这就去庙里烧香还愿!我许过愿,这回知道君儿还活着,就要去还愿的。”妇人欣喜地拭去脸上泪水。

    “等等,我也去!你我夫妻二人一起去不是更有诚意!”男人快速立起身,脸上盈了笑意,“想不到,我们的君儿居然同陈长结了金兰!呵呵。。。。。。”

    十二月的冷冬,寒风凌厉,三匹骏马由大昱鹿城出发,直向西北驶去。

    马背上的三人,一个魁梧健壮,容貌俊美,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清秀,还有一个身材高瘦,风尘仆仆。经过十天的跋涉,三人经由大昱敦煌郡直奔西突厥而去。

    接连两天的大雪将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与汉庭连绵的白色毡帐连为一体,整个天地融为一色。

    卫子君挑了挑盆里的炭火,看了眼旁边熟睡的阿史那欲谷,叹了一声。

    这个人,因为他的过分依赖,令她少有片刻分身,好不容易睡下了,她才能得空看看书,这样毫无意义的日子不知何日是个尽头。

    思绪辗转片刻,又回到书页上。西突厥的文字她已全部看得懂,所以也找了一些突厥的书籍来看。

    这些书籍并不好看,但无论多枯燥的书籍,只要她认为有用,都会强迫自己去看。并且她也发觉,再枯燥的书籍,一旦看下去,都可以看出乐趣。

    这些书籍因为是雕版印刷,字迹很大,页数也少,以她看书的速度,一天可以看上百本。但可惜,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即便如此,突厥王庭内的藏书已被她看了十分之一去。她还发现,这些藏书,除了大昱、苏毗等地书籍,居然还有拜占庭的拉丁语藏书,看来这个时期西突厥已经与古罗马人有文化交流了。

    最后一页翻过,卫子君站起身,走出牙帐,打算透透气。

    室外气候寒冷,帐外的附离都穿着厚重的裘袍,卫子君却只着一件儒雅的淡青色薄棉袍,依旧飘逸出尘,内力日渐深厚的她,并不会觉得天气又多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