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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威胁边叮嘱道:“放你们下来吃饭,都给我老实着点,若是惹麻烦,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这位壮士,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挟持我们?”卫子君趁着这机会想问个明白。

    “问那么多!到时你自会明白,总之不是害你,所以乖着点,别自寻死路!”那壮汉不耐烦地扔下绳索,将两人拖下车。

    两人一下车,立刻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街边摆摊的,行路的,吃饭的,喝茶的,无不啧啧声响成一片。

    也是的,这荒村野郊的,何时见过这般不凡的人物,直让人错觉是不是两位仙子下凡尘来了。

    那边几个农家少女指着他们不时娇笑,卫子君向她们点头一笑以示礼貌,几个女子登时争做一团。

    “他冲我笑呢!”

    “谁说,他是冲我笑呢!”

    李天祁见状一阵莫名气恼,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留恋花丛。一个不高兴,抓住卫子君手腕疾奔进饭庄大门。

    由于力道过大,卫子君疼得咧了咧嘴,李天祁撩起她的衣袖,手腕满布微肿的红痕。

    一丝说不清的疼痛滑过心底,再也忍不住地一声冷喝:“瞧你们干的好事。”

    满屋的人都循着声音望了过来。见了两人,又是啧啧声想成一片。满腹心思都在观赏那惊为天人的两人,完全忽略那声怒喝。

    只有一人,听了那声质问,缓缓转过脸来,“还有力气叫?看来我这药下得少了!”

    两人同时转头,都呆愣了一下。只见如缎的黑亮长发在肩头旖旎流动,发中露出一张旷世绝美之容颜之葩。

    那人竟是那日在余杭撞了卫子君的绝美披发男子。

    无法理会对方是何方神圣,李天祁心中只有那片令他纠痛的红痕,“看你们把他伤的!”他举起她纤细的手腕,目光中透出噬人的森冷。

    卫子君情知他在担心,但他众目睽睽举着她的手,在那里大呼小叫,实在很丢人,于是扯开手,不耐道:“行了,这也算伤吗!坐下来吃饭吧!”

    那绝色男子闻言,盯了卫子君一会儿,冷月般的气韵挥散,嘴角翘起,冰冷眼波中闪过一丝趣味。

    因着她的被伤,李天祁心中已是怒极,又见那男子暧昧的盯着她,素来沉稳善于审时度势的他,不知因何,失了那份冷静,一如发了怒的雄狮,y狠之气尽现,上前扯住了那男子襟口。

    但他已然功力尽失,以至还未做任何动作,便被旁边另一个玄衣男子一掌拍倒在地。

    到底是练过武的人,比普通人还是灵巧,李天祁快速弹起,转身跃向那男子。

    “住手!”卫子君一把拉过李天祁,怒斥道:“情知现在打不过人家,却还要用强,不知道忍耐一下吗?坐下吃饭!!”

    她实在担心他这样冲过去白白挨打,又生气他不合时宜的逞能。拉过他就按在桌旁坐椅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吃饭!”卫子君冷声喝斥李天祁。

    李天祁压下胸中怒气,冷冷望了那男子一眼,似安慰般轻抚卫子君肩头,听话的拾起了碗筷,卫子君见状夹了口菜放在他碗内,并不理会那男子一直盯来的目光,自行吃了起来。

    “哈哈哈哈…精彩!沉稳果敢!看来也并非全部浪得虚名。”那男子盯着卫子君的目光倒是有了一丝欣赏,“想来靠谄媚得来得名声也不会长久,难怪那他拼了命的要找你回去。”

    闻言,卫子君那不屑看他的一双眸,倏地抬起,“谁?是谁要找我?”

    “问那么多做什么?早晚你会知道!”男子轻挑起几根菜叶,放入碗内,拨来拨去。似乎他的话只想引起她的好奇与注意,却根本不想告诉她。

    卫子君情知他不会回答,也不再问,只是蹙紧了一双眉,心思也越发沉重。

    饭后,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又要启程。

    卫子君走到车厢旁停住,对旁边的玄衣男子道:“我又逃不掉,便不要绑了吧。”

    玄衣男子犹豫一下,“那怎么行!上车!”

    “赤布尼,不要绑了!”那绝色男子显然是他们的首领,听了他的话,那玄衣男子便直接将他们关进车厢。

    大约未时,才有了第二顿饭。

    卫子君见李天祁吃得不多,便对那绝色男子道:“你不给我们带些点心吗?”

    那男子愣了愣,旋即大笑,命人道:“备些上好的点心带着。”说罢,又眼含促狭,笑着看了卫子君一眼。

    这点心果然带对了,他们没有再遇到饭庄,听到李天祁肚子咕咕乱叫,卫子君笑着拿出点心。“就知道你会饿,快吃吧!”

    李天祁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卫子君嘴边,“你先吃!”

    卫子君弯了弯唇,接过点心,“干嘛!我们还要来个相敬如宾吗?”说罢,方才觉悟,情知失口,尴尬地轻咳两声。

    怎么搞的,若是以前,她与李天祁开这种玩笑是最自然不过,而自从青楼事件之后,这一切有些变味,稍微敏感点的话语,都会令气氛暧昧不堪,看来以后说话要小心些了。

    十月末的初冬,在江南还算是怡人,平常人加件外袍便可以保暖了,而这车厢里越来越寒冷的温度说明,他们正在向北行驶。

    夜晚的寒气更甚,空气中仿佛可以结出冰来,刺骨的北风将车帘刮得纷飞狂舞,寒风灌满车厢。

    “子君,冷吧!”李天祁将外衫脱下就要给卫子君盖上。

    “二哥,我还比你穿多了件外袍,你就这一件外衫,快穿起来,小心着了风寒。”卫子君死活不肯接李天祁的衣裳,只是抓了乱草盖在身上,“二哥,你也盖些草吧,你看我们像不像叫花子?呵呵……”

    见她还能笑出来,李天祁心中一疼,转身起来向窗外大喊:“喂——拿件厚衣裳过来——!”

    “二哥,别叫了,他们有功力护体,都是轻装,哪里有多余的衣裳给我们,先熬过这一晚吧,明日遇到集市买两件就是了。”卫子君伸手将李天祁拉了下来。

    李天祁见无人理他,也只好作罢,可借着窗外的月光,望见卫子君已经有些泛青的脸,一丝焦灼疼痛弥满开来。

    想了半晌,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子君,你别多想啊,二哥帮你搓搓,暖和一下。”可能因为青楼事件,李天祁也开始顾忌,他一心想帮她取暖,又担心她有何想法,只好先解释一番。

    可是这解释反倒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仿佛提醒了二人当日的窘况,当他一双大手覆上她的双臂,开始擦搓时,二人只觉气氛越发尴尬。

    搓得滚烫的大手捂住她冰凉的脸颊,一丝纠痛泛起,好似有什么裂了开来,好似要把面前这人揉到心里去。

    那火热的大手和暗夜中火热的目光,烫得卫子君一阵心虚,不由垂下眼帘,心跳的加速带动了血y的流速,全身都开始发热,想不到害羞还有暖身的功效。

    这双大手,带着热力,又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在她感到异常温暖的同时,那股羞热退去,反倒有了睡意,渐渐的,在他的大手中,便合上了眼眸。

    李天祁不禁哑然失笑,这样他也能睡着,真是心思纯净。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四章  风寒]

    这一觉,虽不觉甚暖,可也没觉得太冷。直到有人打开车厢。

    “起来了!起来住店!咦?小子骨头到硬,还挺知道疼人。”开车门的人叫完人,又嘀咕了一句。

    卫子君张开惺忪的睡眼,外面一片月光洒了进来,住店?有客栈了吗?欲挣扎坐起身,手一伸,却推倒一片草。

    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上堆满厚厚的稻草,上面还铺了李天祁的外衫。卫子君一阵失神,朝身边望去。

    见李天祁只着了白色内衫躺在冰凉的车厢内,全部的稻草,都铺在了她的身上。

    “二哥——”卫子君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哭腔。

    都怪自己那么贪睡,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抱起他冰凉的身体,不停的摩擦,“二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子君……”李天祁睁开眼睛,抖着泛紫的唇,“没事,二哥有点乏。”

    听见他开口,卫子君惊喜地擦着他的脸,“二哥,快起来,有客栈了。”

    待把李天祁扶上床榻,盖好被子,回头吩咐一旁伺候的伙计:“小二哥,拿个火盆来吧。”

    “这……这么晚了,都息了。”

    她随手塞给小二一块碎银,那小二便爽快地应声而去。不一会端来一个火盆,的确是新然的炭火。

    望着依旧青紫的脸,卫子君担忧不已,伸手探入被中去触抚那肌肤,依旧凉凉的一片。

    叹了一声,将火盆捧到榻前,掀开被子一角,在那冰凉的躯体上搓擦起来。

    “子君,你这样搓来搓去,二哥怎么睡觉啊?”李天祁扯着青紫的唇调笑道。

    “你不缓过来,我也不敢让你睡啊。”卫子君不理会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待两只手臂擦热,又去擦腿,擦到脚踝,卫子君将那棉布袜子褪了下来,开始揉搓脚趾。

    李天祁腿一缩,惊呼道:“子君,不可!”

    “二哥,你又不是女人,怎么还怕被人看了去?”卫子君笑了起来。

    李天祁盯着她的笑颜,恍惚了一瞬,轻声道:“二哥脚还没洗!”

    “二哥的脚并不臭呀!”她嬉笑道,轻轻抓了下脚心。

    因为刺痒,脚上一抖,卫子君大笑起来。

    “你……”李天祁显然有些羞臊,没了血色的俊脸居然泛了红。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一向风清云淡冷眼看世的他居然会羞臊,而且在一个男人面前。

    “二哥,害羞吧!害羞有利于暖身!”卫子君冲着李天祁露出戏弄的笑颜。

    看着她这样的笑脸,素来仪态风雅、从不曾失态的李天祁觉得自己的完美形象就要毁于一旦,轻咳两声欲掩盖自己的窘态,怎奈却越发臊得厉害,加上她的揉搓,热浪涌遍了全身。

    搓过了脚,卫子君在旁边的水盆洗了手。走至李天祁身旁。

    “你不是说二哥的脚不臭吗?做什么要洗手呢?”刚刚被戏弄了一番,借机故意诘问。

    卫子君俯低身子,对上他的脸,“再不臭,也是男人的臭脚丫呀。”

    那一瞬,温柔的声音,那脸上现出的温柔之色,令李天祁呼吸一窒,那抹温柔之中,明显挟了一抹媚色。心中迷茫不解,他为何会有这般柔媚之态?

    正在他迷惑的当儿,她将手从被角伸进去,穿进内衫襟口,抚上他的胸膛。

    李天祁的心当即狂跳起来,温热的指尖轻抚胸口,又见她俯低的脸就近在咫尺,紧接着一股若有还无的清香飘来。这样一波紧似一波的刺激,令他险些晕厥。

    完了完了!他竟然对男人产生了臆想,都怪那青楼事件,是青楼事件害了自己。可是,好似以前也对四弟有过轻薄的想法,不对,以前都没如此严重,还是青楼事件,那绝对是罪魁祸首。

    觉得他胸口的温度还不算高,卫子君本打算也帮他搓搓胸口,但那他光洁滑韧的肌肤令她即刻打发掉这个想法。快速的抽出自己的手,掖好被角。

    “二哥,快睡吧,觉得不舒服便叫我。”

    “你呢?过来一起睡!”把他的心搅和成这样,便要跑了吗?叫他怎么能睡得着?

    “我在这里守着你,我担心你后半夜会发热。”卫子君拉过一只矮墩坐下,将他伸出的手臂塞回被中。

    “那怎么行,上来睡!”李天祁即刻坐起身向里靠去。

    “二哥,小心着凉。”卫子君扑过去按下他,“我睡觉太死,又睡起来没完没了,万一你发热,没个人照应会耽误病情。”

    “你想叫我也坐着?”李天祁就欲坐起。

    “好,好,我睡!我只怕躺下去就会合了眼。哎!”着实拗不过他,只好拉了条被子躺下来。

    刚躺下,门外就传来一声响动,有人低声说话。

    “你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小心着点,别给跑了。”

    他们睡觉,还有人站岗,她真是何其荣幸!

    想想倒也奇怪,若是一般的挟持,早就点了他们的x道,再绑起来便好,何苦还要人轮流守夜?而且也并未难为过他们,还在车厢里垫了草,似乎除了那该死的天气,一切都还可以勉强忍受。

    整个后半夜,卫子君都强忍着困意没敢睡,不时的摸摸李天祁的额头。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得个风寒重症便可以要人的命,若得个寒热重症就等于被判了一半的死刑。

    刚开始的时候,李天祁还与她说着话,后来便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正如她所担心的,刚刚打过五更的时候,他开始发热。

    滚烫的身体和呢喃的呓语昭示着病情的严重。

    卫子君冲出门去抓住守在门边的人,“我二哥发热了,求你快请个疾医。”

    “你就别添乱了,这半夜三更的去哪里请医!天亮再说吧。”那汉子用力眨了眨惺忪的眼。

    “只要你不拦着,我叫小二去找。”说罢,就要闪身出去,口中也大声叫道:“小二!小二哥——”

    “你给我回来!”守门的汉子一把扯回卫子君,眼中有了明显的怒意,“明明死了的人,还偏偏要活回来,害得兄弟们大冷天的奔波在外,你就不能老实着点。”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是谁?告诉我!”卫子君一下子明白了他们抓她的意图,那和自己以前的身份有关,但抓他的人到底是敌是友,便不得而知了。

    两人的纠缠争吵不断,终于吵起了对门房间的那绝色男子。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五章 贺鲁]

    直到他走到他们面前,两人才停止了纠缠。

    “沙钵罗叶护!他要找疾医,属下拦不住!”那汉子对男子恭敬道。

    叶护!突厥的官名!卫子君不由打个寒颤,他们要带他去突厥吗?

    沙钵罗!?是泥伏沙钵罗还是乙毗沙钵罗?

    “你要带我去突厥!?”希望这不是真的。

    那男子一乐,“哎呀,看来你清醒的很,哪个说你失去记忆了?想毕是美男在怀,便不想回自己男人的身边了吧。”男子轻轻一笑,宛若春花,眼中却透着冰冷。“我贺鲁又岂会受你的骗!”

    他是贺鲁!?难道他就是阿史那贺鲁!?泥伏沙钵罗叶护!那个后来自号沙钵罗可汗,与唐为敌的室点密的后人!?想不到他竟如此俊美绝伦。

    “阿史那贺鲁!?”卫子君不觉喃喃出口。

    “想不到你失去记忆之人竟然还记得我,哈哈哈看来你对我还真是有些特别呀,也是,你看我这长相,比那躺在榻上的病痨如何?”贺鲁眼含戏弄,欺身过来。

    这一声病痨拉回卫子君失神的思绪,“其他事情,你我且回头再论,请你快些命人找个风寒疾医。”

    “疾医就不必找了,你的男人,死活我并不关心,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寒玉般的脸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的冰冷,犹如寒冬旷野的一阵风,吹过皮肤,让人瞬间的凉透。

    这般冷酷无情的话立时激怒了卫子君,上前揪起贺鲁的白色中衣,“你未免太过无情,且不说这一切由你而起,便是一个路人也不会见死不救,你这样行为与屠夫有何分别!”

    由于过于激动,她有些呼吸急促,一丝红晕也浮上面颊,双眸里满含怒火,“你倒是找不找!”

    “不找?你又能如何?”贺鲁依旧面如寒霜。

    “好!”卫子君牙关紧咬,崩出一个字,“不找是吧,那我便死给你看!”话落,右手疾出,已是趁着两人不备,抽出旁边汉子腰侧的牛角短刀,将刀尖顶在自己的下颌上。

    “你们若想杀我,也早便杀了,想来我还是有利用价值,把具死尸交给你们的主子,想必,他不会欢心吧!”

    贺鲁没想到她会如此动作,盯了她一会,冲旁边那汉子沉声道:“去给他找!现在就去!”

    那汉子走后,贺鲁捏住卫子君手腕,夺下短刀。“你的男人,真好福气!”

    卫子君忍受不住心中怒气,加之两日来的委屈一起爆发,上去就是当胸一拳,“你捉我到底为何!?”上前又踢了贺鲁一脚,犹气不过,又挥起拳头一阵打。

    打了半晌,贺鲁也没反应。自己倒是累得气喘吁吁,心中这股怒气,得到片刻的舒解,累得坐倒在地,过了一会,又抬起脚,照着贺鲁小腿狠狠地踹了去,“滚开!”

    半晌,听得“扑哧”一声,贺鲁居然忍不住笑了。“你这点劲儿,留着去打蚊子吧。”

    卫子君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又欲扑了上去,想了想又忍下了,自己这般赢弱身体非但打不过人家,反而给人留下笑柄,深吸了一口气,一转身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便扑向李天祁,“二哥,都是我害了你!”

    又气又委屈,加之担心,一股脑涌来,望着他昏迷的脸,红了眼圈。

    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挟持,捆绑,听命于人,犹如奴隶。

    向来要强的她,从来都是发号施令。以前的下属们敬佩她的能力,都对她毕恭毕敬,就连那上了年纪的元老、公司里最自以为是的男人,在走廊撞见她,也都垂低高傲的头,打了招呼,侧身让路。

    而今居然被这样一个一千四百年前的突厥蛮夷欺负,这口气真是咽得艰难。

    好在疾医来得及时,喝下药后,神志昏迷的李天祁在辰时便褪了热,人也醒转过来。

    因为他的病,卫子君坚持着不肯上路,也不准他起来。

    直到李天祁躺得实在受不了,央求她要起来走走,她这才答应。

    见他起身披起外袍,卫子君制止道:“等等!把这个穿上。”解开自己的长袍,褪下来,递给李天祁,“这件小些,穿在里面。”

    “不行!你赶快穿起来!别冻着!”李天祁哪里肯穿。

    “二哥,这房内有炭火,又不冷,我不出去就成了。再说,我已经叫小二出去帮着买厚衣裳了,你这病还没好,别再凉着了,先穿起来,要不然就躺在被里吧。”

    连哄带威胁,一点都没用,李天祁还是不肯穿。

    他怎能答应,他大冷天的护着她,就是怕她冷着,她万一再冻着了,他这病不是白得了。

    “二哥莫不是嫌我这袍子脏?哎!真是让小弟心寒哪!”假意的哀声叹气,威胁都没用,只好换个法子。

    “谁说的!二哥怎会嫌你!你的袍子不但不脏,还很香!”

    “你别再说我香!你若是不穿,我便把身上这件也脱了。”这次的威胁起了作用,李天祁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出,无奈只好穿上了那长袍。

    这袍子穿在卫子君身上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