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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酒楼可能叫做聚云楼。”说罢,如玉的脸上绽开一个开怀的笑容。

    那一笑,干净清爽得犹如孩童,明媚灿烂若百花齐放,连她身后的天空也被那一笑映得绚丽明媚起来。

    看着那一笑,白衣男子觉得这些银子给的值了。

    ……

    暮霭降临,鹿城戊守处的院内通明一片。议事厅的房门紧闭,一排侍卫一动不动地肃立门旁。

    “公治,这叛军的余孽可清剿完毕?”说话的人却是白日里的那个白衣男子。

    “这鹿城已被我偷偷翻了遍,该清剿的都清剿了,并没有扰到民众,治安也很稳定,这场战事并没有对鹿城百姓有何影响。只是这粮草也越发吃紧,这里驻了八万大军,粮草只能支撑二十日,而且伊吾边防又已吃紧,待这里情况稳定,又要迁军往伊吾,但你知道,伊吾粮草已供应不足,而且已有多处驻军出现粮草不足现象。”被唤做公治的陈将军答道。

    “这些粮商为何死屯着粮不放?极有可能有人从中作梗?我叫人暗查了十几日,发现这些粮商与丹鹤楼的老板裘再方过从甚密。”白衣男子轻啜了一口茶,抿紧坚毅的嘴角。

    “裘再方?他屯粮草做甚?莫不是图谋不轨?”陈将军有些紧张。

    “就是很难说,但若等查明原因恐怕边关这里都吃紧了。”

    “不能想办法从别处运粮吗?”

    “鹿领以北直到东都1附近,被战乱所累,已是民不聊生,目前只有鹿城产粮最多,也最繁华,若鹿城都难以筹到粮草,其他地方更是难啊。”白衣男子一双眉头紧蹙,颇为担忧地叹了口气。

    “不如将裘再方抓起来清查如何。”陈将军道。

    “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说出什么,况且没有理由便抓人恐会打草惊蛇,让那些同党更有防备。”白衣男子话锋一转,“公治,最近可有可疑人等出入鹿城?只怕有人刻意谋逆呀!”

    “可疑的人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个有趣的人,倒是特别的紧。”陈将军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噢?何人如此特别?”或许这便是一个可疑的人。

    “这人面如美玉,唇红齿白,皮肤胜雪,恐怕比那宫里的妃子还要白上几分,并且伶牙俐齿,风骨不凡,若是给那张老儿看到恐怕要几天睡不着觉了。哈哈。”陈将军想起白天遇到的人不由有些开心,又想起那被自己抓得布满红痕的手,不自已地咧开嘴,这细皮嫩r定会让张老儿销魂不已。

    “那人可是身形瘦弱,穿了一袭白布长衫?”

    “正是,伯远见过他?”

    白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是他……

    ___________

    1东都。即洛阳。是除了大兴城之外的另一个首都,被称作东都。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五章   选址]

    “子君,停下来喝口水吧。”聚云叟端着茶水放到屋外粗木墩磨制的桌上。这孩子越来越让他这个老头子赞赏,却也越来越让他心疼。

    自那日出谷回来,她便手持宝剑在外面坐了一个时辰,然后便开始不停的练武,连饭也顾不得吃,素来贪睡的她,觉睡得比他这个老头子还少。每日的除了吃饭睡觉,都见她在屋外的空地,不停的斜刺横扫,上下翻飞。她日以继夜的练武,练到腰酸背痛,连睡觉都睡不安宁,经常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白日习武,夜晚便躺在床上专研心法口诀,就这样坚持不懈的苦练,让他这个老头子何止是心疼,更生出了一丝敬佩。

    “师傅!您起来啦。”卫子君停下来,拿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那日,她给师傅和迭云各选了两件长衫,自己买了两对靴,又买了些菜种,几升米面,两样农具,然后把银子全部给了师傅,便再也没出去过。

    她拿着师傅的宝剑,想着丹鹤楼上她施展的剑法,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施展出那么流畅凌厉的剑法,好似她很久以前便是这样挥着长剑,一直挥到地老天荒。那一次打斗,她施展出了自己从未没学过的剑法,所有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中完成的,似乎没有经过大脑,那是只有经过一遍遍枯燥的苦练才会有的人剑合一的感觉。对,就是人剑合一,就好象她昔日开赛车时人车合一的感觉,那长长的弯道,她腿一偏便拐过去,完全不经大脑,将安危也完全托付于那瞬间的感觉。

    只是,由于内力不济,荒于练习,她终是败了。

    以前虽然迭云已将全部传授与她,但由于是中途学武,时间又短,以至招式虽有,但内力不足,但那时她并不自卑,也不着急,反正她又没有什么仇人,也不需要多强的武艺。

    但自那一日,丹鹤楼受辱之后,她发誓要练好武艺,她不但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那些穷苦可怜的人。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立下的第二个愿望。

    卫子君是那种有始有终,并且有着坚强意志力的人。她平日散漫,但一旦立志,势必会为这个志愿倾尽全力,从不半途而废,这也是她在现代那么年轻就有所成就的原因。自始至终向上,永不放弃。她坚信,这是成功的秘诀。

    “子君,你告诉师傅,那么多银两是从哪儿来的?”

    这几日,聚云叟隔几天便问她一遍。他能不问吗?这可是一个普通官员几年的俸禄,那丫头却出去一日便带回来。

    “呵呵……师傅,当然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真的是那人给的,您就放心用吧。”

    “唉,师傅知道你心性,信你,师傅就是怕你欠人家的,万一人家有个什么要求……要不?还给人家吧!”

    “哈哈……师傅,这我还给了别人二十两呢,还什么,过两日我便再出去拿一千两回来。”

    看着师傅惊呆的模样,卫子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这个师傅呀,别看江湖名声那么响,却是纯洁的象个孩童。一般的大侠不都是金银堆儿里打滚儿?他却好象一直都这么穷。

    “师傅,您放心,只要是我拿回的钱,您就放心用。师傅,相信我不会做傻事,也不会做坏事。”卫子君目光坚定的看着师傅,那眼中除了坚定的信念,还有一种可信赖,可让人依靠的安心的感觉,好象她伸开了稚嫩的羽翼,要把面前的老人保护起来。

    聚云叟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孩子,他没看错。

    迭云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卫子君提水将她种的菜种浇了一遍水。

    这些日子,她趁练武休息的空当,把屋前方的一片空地开垦出来,翻松土壤,在上面种下买来的菜种。她想让师傅能够吃多些品种的蔬菜而又不用出谷去买。这种东西,种的时候不费力,平时浇浇水,收获的时候却让你满心喜悦。

    小时候曾住过平房,母亲便是这样辟了一方小园出来种满蔬菜,后来离家了,发达了,母亲也去世了。

    父母的离去让她的奋斗失了意义,追求成功也不再觉得幸福,只是机械地用一个又一个成就填补寂寞的心。父母,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好在还有兄姐这些亲人,让她还有些奋斗的理由。成功对她来说太过容易,若没有一个理由,太过乏味。

    而今,让师傅和迭云过上好些的日子,成为她奋斗的目标,好似她这一生,都在为别人奋斗,看着别人因自己而得到幸福,她也便觉得幸福。

    “吃饭了!”迭云做好饭后,出来叫卫子君。见她正坐在垄上沉思。

    好象自从这个家有了这个女人以后,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了,也越来越象样。想不到她居然还种了一园蔬菜,兴奋得他没事就跑去浇水。

    卫子君则是又气又笑,每次要劝他:“不要浇啦!要淹死了!”

    “吃饭了!”迭云走到她身后,又叫了一遍。

    “嗯?”卫子君回过神来,“哦!今日我要出去,迭云喜欢什么我带给你。”

    “又出去吗?”迭云有些失落,这些日子她天天都与他一起习武,他好开心,便是她只是一个人舞剑,没空理他,他也是坐在那里看得痴迷。理不理他有什么关系,能看到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可听说她要出去,心里顿时空空的,好象人还没走便已开始了想念。

    “出去做什么。”他闷闷的问。

    “迭云,我要做生意,好让师傅安心生活。”

    “那些钱够了,够用几年呢!”

    “傻小子!那点钱才多少,遇点事就不够了,再说,几年后呢,迭云怎么办,迭云还要娶亲,要给人家聘礼呀。”

    “我不要娶亲!”迭云“呼”的站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嗯?生的哪门子气呀?卫子君不解地摇摇头。

    …

    连日的苦练没有白费,连这轻功也大有长进,再没有险些撞树的惨况发生了。

    卫子君前脚刚入城门的时候,就被守卫扯住了。“我的爷,你可算来了!”

    一抬头,正是那日拦她的守卫。

    “卫爷,这十几日来我们将军和安抚大使都在这里等您哪,您若再不来可苦了小人了,安抚大使只是说我不尽职,他哪儿知道是您没来呀。”

    “安抚使?是哪一个?”什么时候她认识了个安抚使?

    “哎,小的怎么知道啊,小的也不敢问,只是将军总是唤他‘伯远’的。”

    “是他?他怎么知道你识得我?”奇怪呀,城门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

    “哎呀,就您这人物,这风骨,这鹿城哪儿还能找到第二个呀,见过您的,就这么一串合,就知道是您啦。”

    “守军辛苦了,那他们在哪里?”卫子君抱拳道。

    “有些不巧,将军他们这才出去,但他们交待过,说您来了就去里边等着,他们很快就回来。”

    “这样,那有劳守军转告将军,就说卫某先去城里办事,回来一定到这里拜访。”

    “也好,卫爷早去早回。”

    入得城,卫子君打听了路人,得知宣化坊一带最是繁华,那附近几家酒肆都是豪华无比。于是向那边逛去。

    逛过去,才发觉这片地界正是丹鹤楼所在之地。这样最好,心下暗道。

    看着两边的楼宇商铺,俱是兴旺不已,根本没有空闲的店铺,卫子君不由有些失望。

    没有办法只好向旁边一条街踱去。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

    前方出现一座楼宇,楼有三层,纯木打造,每层居然有十二个飞檐。金黄琉璃瓦铺顶,鎏金重檐,檐角飞翘,雕花屏阁,朱漆廊柱,顶楼檐下正中挂一木匾。上书“观雨阁”,竟比那丹阳楼还要气派雄伟。

    让卫子君大喜过望的是那雕花镏金的大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可能因为年久,那黑字已经褪了色。

    在这种地段想要找到一处空房,比登天还难,何况如此豪华恢宏的楼宇。以前就做过饮食的她,一眼便看出此处虽不及那条街热闹,但由于少了嘈杂,反而多了贵气,若在这里开上那种专门伺候王公贵族乡绅富豪的店,最是合适不过。只是这店是谁的?为何封了?

    转头四下张望,旁边是一处票号,门上木匾四个烫金大字“荣胜昌记”。门旁边坐了个穿青布短衫的老人。

    卫子君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老伯,旁边这观雨楼是哪户人家的?怎么封了?”

    “噢,公子初来此地吗?”

    “是,老伯。我想寻一家店面,觉得这里正合适。”

    “那难怪公子不知了。这原是左骁卫大将军的三公子所开的酒楼,只是一直都是别人打理着,自那三公子叛国后,就被封了,已经两年多了,应该充公了吧。”

    如果充公就麻烦了,卫子君暗道。转念又一想,这两年多了都一直封着没人占用,也许还有机会,或者找找那守城的陈将军,兴许会有些门路。

    “多谢老伯。”卫子君拱手道谢,便要回城门处找那陈将军。

    刚刚经过这一阵折腾寻找,脚下有些累了。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晌午了,难怪这肚子已经开始反抗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添饱肚子吧。

    转身又绕回宣化坊街,边走边看有些什么吃的,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丹鹤楼”,卫子君看了一眼,犹疑着要不要进去和六郎打个招呼,但想想来日方长,便打算作罢。

    正要踏步向前走的时候,忽听得有人大声叫他。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六章  联吟(一)]

    “卫公子——”声音从头上传来。

    卫子君抬头一看,却是陈将军。

    “卫公子快上来说话。”

    卫子君想了一下,便提起长衫走了进去。

    上得二楼,陈将军已在楼梯口候着,两人抱拳寒暄了一下,向座位走去。

    看到座位上还坐着那日酒楼所遇的白衣男子与黑衣男子,卫子君略感诧异了一下,但想起那守卫的话,应该这几日他们都在一起,便不再惊讶。

    “二位公子,幸会,幸会。”卫子君抱拳道。

    “十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比我长得俊俏了。”那日的黑衣男子今日却穿了一袭白衫,捻着茶杯并不还礼,只是看向卫子君的凤眼突的一亮,“咦?你这衣裳穿得好看。”说着伸手上去扯了扯她的衣袖。

    卫子君今日穿了那件黑色粗布长衫,长长的交领领口边外圈镶了一条一寸宽的灰蓝粗布花纹的镶边。发上灰色发冠,脚上黑色薄靴。

    “这粗布的衣裳怎么也能如此好看,不如我这件给你,来,我们换掉。”说着已经起来动手扒卫子君的长衫。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公子每次都是这么惊世骇俗吗?”卫子君双手拼命扯着自己的衣襟,一张玉脸已是飞上两团粉红。

    卫子君求救的目光望向白衣男子,但白衣男子却没有动,不知为什么,他倒是很想看看那衣衫被扒下来会是什么光景。

    卫子君见白衣男子没动又看向陈将军,可那陈将军却是盯着她脸上那两团红晕发呆。

    卫子君心中哀叫了一声,只有死死护住自己的阵地。“公子先放手,公子喜欢我回头脱给你便是,总不能在这里脱呀。”

    眼见她拼死扯着那衣襟,恐怕再扯下去就扯烂了,只好松开手作罢。

    卫子君松了口气,抻了抻被揪得皱巴巴的衣襟。那修长的白指在黑衣上走动摆弄的样子煞是妖异惑人。

    行凶之人忍不住又伸出手攥住卫子君的手指。

    见到她充满恐惧与惊骇的目光,行凶之人扑哧笑起来。“拉你坐下吃饭!想什么呢?”

    卫子君舒口气坐下来。她真是怕了他了,怕的程度足以用恐惧来形容,这个人太难缠了。

    “想吃些什么?”白衣男子问她

    “公子请客?”卫子君反问。

    “当然是你请,你把我们的钱都搜刮没了。”白衣男子装作很懊恼的样子。

    “公子你看我这么瘦,怎么忍心让我请客?再看公子你脑满肠肥的样子,不如你借点钱给卫某用吧。”

    “我的钱可是都给了你了,你还好意思拿我的?”

    “公子不会那么吝啬吧,我似乎记得可是有人答应了要给我一千两的。”

    “哈哈哈哈,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客官,菜来了——”小二一声吆喝,端着菜上来了。

    “小二,再添两个你们拿手的好菜。把你们的东阳酒拿来一坛。”白衣男子吩咐着小二。

    “得嘞,客官。”小二应声而去。

    待酒菜上齐,白衣男子端起酒杯:“来,我们重新介绍一下,卫公子,在下李天祁,字伯远,这位是陈长陈公治将军,这位是李鸿翊,字尚真,我们都年长过你,就兄弟相称吧。”

    “叫我公治兄就好了。我们就不要将军公子的了,听着别扭。”陈将军向着卫子君举杯道。

    “在下卫子君。”卫子君也举起杯子,想到这酒是不能免的,又苦于自己酒量不大,不由轻蹙了下眉头。

    李鸿翊见了轻笑:“你怕醉?今儿定叫你不醉不归。”

    好在这酒楼华贵,杯子也小巧精致,也就一两的样子,这酒也不算烈,饮过后,喉咙居然滑过一抹清凉,余香饶口,绵绵不绝,不由赞道:“好酒!”

    “贤弟果然识得之人。”陈长说罢,又给各人杯中添了酒。然后举起杯。

    “所谓不打不相识,卫贤弟,想不到那日感觉投缘,今日竟真能有缘相聚,人生乐趣莫过于此,来,我们饮了这一杯。”

    卫子君看看那一坛酒,心中发苦,这一杯又一杯,几杯下去她就会晕了。

    “公治兄这一杯,子君一定要饮,但是子君不胜酒力,这杯过后,就由着子君小酌如何?”说罢,看看几人的反应。

    “卫贤弟,这样显然不够公平,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既公平又不会多饮的游戏,联吟如何?”李天祁问道。

    “甚好,甚好,我最是喜欢,妙令、联吟都可。”李鸿翊拍手称快。

    “好,甚好,一人出对,三人答,答不出者答不工整者都要罚酒,但这出对者一定要对得出下联。”陈长异常兴奋起来。

    三人同时将目光看向卫子君。

    “好!”卫子君痛快点头。

    对对子,难不倒她。她的才名在圈子内几乎人人皆知,她记得以前曾说过一句玩笑话:“如果到了古代,我可是琴棋书画的才女呢!”可没想到,人真就来了。

    “那好,卫贤弟不善饮,就由贤弟先出。”李天祁道。

    “承让!”卫子君略一思索,随即道出:“烟锁池塘柳。”哼哼,这是乾隆老儿的绝对,先给你们个下马威。

    “月笼小筑烟。”李天祁答道。

    “答得好,答得好,烟锁柳,月笼烟,池塘对小筑,妙啊,真是妙。”陈长拍手称好。

    李天祁不无得意地看向卫子君,后者但笑不语,看向正在苦思的李鸿翊,“怎样,有对儿了吗?”

    李鸿翊凝眉苦思,摇摇头。“伯远,你答的意境虽好,但仍是不工,这烟锁池塘柳,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个偏旁呀,我看我们还是各罚一杯吧。”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进。

    另外两人苦思了一下,摇摇头都喝下杯中酒。

    “卫贤弟,说说你的下联吧。”陈长好奇不已。

    “茶烹銎壁泉。”心下窃笑,这后对可是都上了报的。跟我玩,你们的死期不远了。

    这下联儿金木水火土俱伏在字下,意境又是不错,几人觉得甚妙,于是甘拜下风。

    下一个轮到李天祁出题,李天祁想出一个应景的对儿,遂将头转向窗外,看到楼下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二正在请几个才到的客人入店,心中一动,口中道来:“青衣厮引入丹鹤。”

    众人一听,都难住了,要知道这应景的对儿,最是难对,因为对的人也要即景相对,况且这里面隐藏了主语,只说引入,而且这里的丹鹤后面又隐藏了“楼”字,是必也要隐藏个字才能工整。

    卫子君也有些犯难,虽然她什么生冷偏的对子也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