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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哈哈哈哈……”陈将军虽笑的狂放,但不难看出眼中流露的欣赏。“公子如此好风采,既非香非玉,又是什么?”

    “卫某只是一个粗人!”

    “粗人!好,好,那陈某可否请你这个粗人到府上做客?”

    “呃?”这个转变让卫子君吃了一惊,不知那人是什么心思。连那几个等着将军替他们报仇的士兵也是听得一呆。

    “将军言笑了,卫某一个粗人,怎敢去将军府上叨扰。”虽不明他是何意,但客气话还是要讲。

    “如果公子自贬为粗人,那陈某便更是个粗人,陈某请公子一叙是诚心诚意,只因与公子有难得的投缘之感。如果卫公子不是觉得陈某刚刚下手太重,心生怨恨的话……”

    “将军何出此言,卫某从命便是,只是今日要事在身,改日定前来拜访。”卫子君顿了一下又道:“如将军放行,卫某就此先行告退了。”

    “好。”陈将军似完全被卫子君的言语控制,侧身让路。

    卫子君拱手道辞,向城内走去。

    “且慢!”陈将军复又叫到。

    卫子君站定回身,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你……若是有人刁难……就叫他来找我。”陈将军有些艰难的说了这番话后,舒了口气。

    “多谢将军。卫某记下了。”卫子君拱手道谢,这次是真心道谢,如果真有个人照应,她的确会少很多麻烦,日后在这里做些生意也会如鱼得水。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章 缘起(一)]

    入得城来,卫子君这双眼睛便是不够用了,左看也新鲜,右看也稀奇,精神异常亢奋。

    想不到这古代的城市居然这样发达。但见大路两旁,酒楼、茶肆、银庄票号无一不全,但凡在现代有的店铺,在这里基本都找得到,虽有些只是雏形,但不难看出这里商业的繁荣。

    看着热闹的街景,卫子君觉得自己也融入其中,乐不思蜀的在街上流连徜徉。古代的飞檐灰瓦,朱门花窗,那黄墙土坯,嫩绿鹅黄,让卫子君觉得说不出的亲切,居然有种久违了的回家的感觉。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心而无忧的感觉了,想想以前的自己,开名车,穿名牌,吃的也不过那几口饭菜。房产置了一处又一处,终究睡的还是那两米见方。而她却依旧拼命的赚钱,连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快乐还是不快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幸福。她认为幸福就是有个家,守在父母身边。而她那许多的房产,哪个又是她的家呢?人说,父母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而父母都不在了,她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而今日,那种在父母身边时的感觉又回来了,也许她一生盼望的,也不过是在这样的亲切悠闲之地一享天伦。如果让她舍去一生的财富去换,她甘之如饴。

    掂了掂手里的五十文,卫子君不由笑了笑,而今想不舍都不行了。五十文!在现代还吃不上一个好点的快餐。

    而怎样将这五十文变成五十两,甚至五十万两,才是她今日的目的。

    边走边四下观望,企图寻找些商机。

    正观望间,前方一片喧闹声传来。

    卫子君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处酒楼。这酒楼高三层,重檐高台,孔雀绿琉璃瓦铺顶,檐角飞翘,檐下十只大红灯笼。菱花窗,纹彩画,门前两个石狮,旁边一路下去布满了各式仙鹤石雕。顶楼檐下吊一木匾,上书三个烫金大字“丹鹤楼”。

    卫子君暗忖,这样华丽不凡的酒楼,定不是普通人所开。

    而且凭着商人敏锐的观察力,她断定,这必是那种又贵又吃不饱的地方。

    开这种酒楼的人,最是聪明,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些特殊的人群需要这样必要的场合。

    来这种地方的人,一般有两种。一是有钱没处花,花到这里来表明自己的身价。还有一种是,不关乎钱多钱少,但是他们要让自己宴请之人感受到被肯定身价的喜悦。

    那喧哗声便是来自这酒楼敞开的门窗,以及这些门侧等候吃饭的人。

    想不到在古代就已经有了这样阵势,但见那些坐在外面等候的人,个个都是锦衣绸缎,衣着不凡。而这酒楼的主人显然识做,不但在旁边搭设了华丽的凉棚,更是备了上好的椅塌,更有伙计伺候着茶点,所以便是等候也不会失了身份。

    “六郎,快着点。”伺候着的伙计高喊着。

    “哎!来了!”那唤做六郎的小二提着茶水快步奔来。

    待放下茶壶转身的当儿看见了立在门前观望的人。见那人墨发高束,头顶布冠,一袭白衫挂在瘦削的肩上,说不出的潇洒飘逸,玉白的面庞上纤眉轻挑,净若碧空的水眸微眯,挺直的润鼻下,淡红的唇畔尚带着一抹笑意。那神态似在捉摸着什么好玩的事,又似在算计着什么。看那风采样貌定是个有些身份的人,遂上前躬着身子打了招呼。

    “请问贵客几位,是否定过位子?”

    话音落下才发现这人居然穿着土布长衫,不由有些纳闷,许是这贵客故意如此穿着?但不应该啊,时下这贵族喜欢些个什么,又流行些个什么他可是无所不知,从没有听说流行了穿土布衣裳的,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但看这客人的气派,又不敢轻易的以这衣裳来定身价了。自问他阅人无数,可从未遇到过这么难判断的主儿。正思量的当儿,想不到客人却开口了,但出口的话却让他惊了个趔趄。

    “请问小哥,这店里可需要帮手?”

    卫子君可是犹豫了好久才做出这个决定。让他去伺候人,不知谁有这个天大的福分。谁让自己想窥视人家的商业机密呢,只有忍辱负重吧。

    “要是需要,只是公子这般人物,怕是做不了这等伺候人的差事。”六郎看着卫子君的细皮嫩r,看着那干净清爽的模样。这样的人怎么能做那种差事,连他都不忍心让这么干净的人沾了那身油烟到处召唤客人,这真不是他该做的差事。

    “小哥多虑了,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差事我都做过,如果贵店需要帮手,我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这……那公子随我进来吧。”

    “有劳小哥了。”

    这世事难料,人的际遇也是难以掌控,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卫子君已经扣上一顶小二的帽子跑前跑后了。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一章   缘起(二)]

    由于卫子君头脑聪明,菜色记得牢,又会来事,人又机灵有趣,把她负责的那几桌客人伺候得眉开眼笑。加之这些客人难得见到口才长相都这么讨喜的人儿,于是走的时候都丢了些碎银打赏。

    中午这阵吃饭的高峰很快就过去了,卫子君所在的整个二楼就剩下几个稀稀拉拉的客人。

    卫子君将收拾下的碗筷拿到厨房去洗,刚将那些油污满布的盘碗放到水里,就被旁边的六郎拉到一边。“看你这双手,唉,会洗粗的,你去帮我照看那几桌客人,我来洗。”说罢,硬是将她推出厨房。

    卫子君心存感激,一边擦手一边向大堂走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上来三个客人。

    为首的那个身材伟岸,风骨不凡,俊朗坚毅的面庞上,长眉如剑,直鼻高挺,一双星目,璀璨光华。头束银冠,身着月白绸衫,上绣淡青色兰草图案,腰缠白玉带,足登嵌金线飞凤靴,手持折扇,缓缓踱上楼来,步履虽慢,却带着一身霸气。

    中间那个同样高壮身材,皮肤微黑,浓眉大眼,笔直口阔,一身蓝色缎子长袍,腰缠黑丝绦,脚踏青色缎靴。

    最后一个依然是高挑身材,只是较前面两人瘦了一些,而那张脸也比那两人更俊美一些,皮肤白皙,薄唇殷红,凤眼斜挑,满目风情,身着黑色绸缎长袍,腰间没有系任何物件,足登黑缎绣金锦靴,手持黑色折扇,紧跟在前面两人后上来。

    三个人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三位贵客里边请。”卫子君赶紧上前招呼。

    那三人并不理会她,径自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请问贵客要吃点什么?”卫子君上前问道。

    那三人一直不曾斜视的眼终于抬头看向卫子君,看清她的瞬间,都是愣了一下。

    见这小二虽着布衣,却是气度不凡,那一身布衣也难掩一身隐忍的风华。

    那穿黑衫的乜斜着一对凤眼,对卫子君道:“你怎么居然比我还要俊俏一些啊?”

    卫子君闻言一愣,“客官言笑了,客官貌如仙嫡,锦缎绫罗,大贵之相。小的不过一山野村夫,粗陋不堪,怎敢与贵客相比。”卫子君垂首而立,低眉顺眼的样子。

    “咦?听你这番话,倒不是一个村夫能讲得出的,看来这鹿城还是人才济济啊,连个村夫都能有如此口才。”

    “尚真,你便少说两句吧,我们还要办正事。”旁边的白衫男子为卫子君解了围。

    “那客官吃些什么,我这就叫人准备。”卫子君就势问道。

    “就捡你认为可口的上来几样。”

    “是,本店的小炒皇香脆可口,脆皮烧鹅脆而不腻,清蒸桂花鱼香滑肥嫩,时蔬菜心清爽嫩脆,两荤两素,再加一褒菜干猪骨汤,润肺养脾,客官看这些可好。”

    “甚好,快些叫他们准备。”

    “是,客观要饮酒吗?喝些什么茶?”

    “酒水就免了,茶就碧螺春吧。”

    “是。客官请稍后。”卫子君将菜单送去厨房,又带了壶热茶回来。

    将倒扣着的杯子一一掀开,然后将热茶斟入。刚倒了一杯,手就被人捉住。

    “客官?”卫子君诧异的望向捉着她手的被唤做尚真的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左手握着她的手腕,右手将她手中的茶壶拿下,随后抚上她的手。口中念念有词:“纤长秀美,柔若无骨,这对手,比之女人还要细白软嫩,比之女人还要纤长,真是多一分嫌长,少一分则短,真可谓天上少有,人间仅有。想不到你的手居然比脸还要美,不过这白嫩的手配上你白嫩的脸倒是出奇的和谐。”

    “客官见笑了,我的手配在我身上自然和谐,若配在客官身上定是不会和谐的了。”这人乍一进来就疯话连篇的,卫子君实在是看不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边两个观望的人,正看不惯黑衣男子的举动,听到这小二如此回敬他们的同伴,顿时狂笑起来。

    那黑衣男子被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子抢白了一顿,又被两个同伴嘲笑,有些懊恼,握住卫子君的手不由加了力道。

    “咝——”卫子君吃痛地蹙了下眉,欲抽出手去却无法抽动。“贵客可否放手,这茶水还没斟完。”

    见那人没有放手的意思,遂看向那个白衣男子,希望他可以帮助解围。

    那白衣男子站起身来,抓住那只正作恶的魔爪,用力一捏,“伯远,你……”那魔爪的主人惊叫一声,魔爪不自已的张开,卫子君顺势拿下被捉的手。

    手腕上已是一片红痕,卫子君拿起茶壶,继续斟茶。

    黑衣男子看见她手腕那片红痕,竟是有些心疼。

    被唤做伯远的白衣男子看着卫子君若无其事继续斟茶的样子,不由心下赞赏。胸有大智慧的人必有大气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泰然自若,这小二不但能够泰然自若,更是言语机敏,不卑不亢,还兼有一身刻意内敛的风华,以及一丝难以遮掩的贵气,看来不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

    再看他那斟茶的动作,竟是无比的儒雅高贵。白衣男子不由对这小二的来头起了怀疑。

    “谁叫你溜上来的,还不滚下去。”楼下一声呼喝传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跑了上来,站在一桌客人吃剩的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饭菜面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快出去,出去!”六郎跑上来便去推那个少年。

    卫子君见了心生不忍。“六郎,残羹剩饭也是倒掉,不如让他吃吧。”

    那少年听了一愣,看向卫子君。看来不是个痴傻之人。

    “子君,你知道要是被掌柜的知道……”

    “掌柜的不会知道,再说他很快就吃完了不是吗?”

    “这……”

    “好了,六郎,你先下去,等下我就叫他下去。”六郎见她如此坚持,摇摇头走了下去。

    卫子君快步到屏风后面拿了个食盒,走到少年身边,边将饭菜夹入食盒边对少年说道:“不是不准你在这里吃,只是现在还有客人,恐怕客人觉得不便,你将这些带回去,以后中午只在门外等候就好,我会将食物送出去给你。”

    “不用出去了!”

    卫子君听闻吃惊回头,竟是那白衣男子。

    “就让他在这里吃吧。”白衣男子复又说道。

    “客官不介意吗?”卫子君问道

    “无妨。”

    “既然如此,客官不妨叫个菜给他,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在这里,客官身份尊贵,若是客官请客,掌柜的知道也不会奈何。”

    “好,就这样,算在我的帐上。”

    “多谢客官。”

    看着少年吃得狼吞虎咽,卫子君叹了口气,“慢点吃!你家里可还有其他人?”她试探的问道。

    少年抬起头来,望着她,好一会儿,答道:“还有我娘。”

    唉!卫子君又叹了口气,从怀内掏出两块碎银放到少年手里:“拿着这个,给你娘买些吃的,还有,把这脸和衣裳洗干净些,莫要你娘看了伤心。”

    少年定定地看着她。“娘看不到,家里是娘的骨灰。”

    卫子君闻言望着少年良久不语,终于叹口气道:“即便娘不在了,也不能让娘伤心,衣服即便再破,洗干净穿,干干净净才会讨人喜欢,知道吗?”

    “嗯,”少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攥在手里。“这个给你。”

    说着将那东西塞到卫子君手中,转身就跑。

    卫子君打开手,赫然竟是一块玉佩,通体油绿,青翠欲滴,看来价值不菲。

    她马上跑到窗口,探出身子,对着那跑走的背影大喊:“喂——等等——喂——”

    “行啦,别叫了,小心把自个儿摔下去。”坐在窗边的黑衣男子,伸手一把便将卫子君揪了回来。

    “不行,要还他这个。”

    “什么玩意?”黑衣男子一把夺下玉佩,看着看着“咦”了一声。“伯远,你看。”

    白衣男子探头一看,也是愣了一下。“这么贵重的东西,莫不是偷的?”

    “我看倒像,好了,就顶那饭钱吧。”黑衣男子说着就要往怀里揣。

    “不可,我还要还给他,你怎么肯定这是偷的,你又没有证据。”卫子君伸手夺回玉佩。

    黑衣男子无谓的耸耸肩,然后凤眼乜斜着看向卫子君。“我问你,刚刚为什么你不请客,却要我们请客。”

    “我……”卫子君皙白的脸庞霎时飞上两团红晕,“我没有那么多钱。”说出这话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她卫子君什么时候这么窘迫过,也没有这么丢人过。

    “哈哈哈哈……”白衣男子在一旁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接着三个男人都狂笑起来。

    “咦?刚刚你挺有钱的样子呀?我明明看见你给了那乞丐银两的!?白衣男子不依不饶的问道,俊美的眉眼含着笑意。

    “那是刚刚客人给的。”当众说出这话,自尊心受到极度的挫伤,从来都是她给别人小费,如今却接了别人的赏钱。

    “你还同客人要打赏的钱!?”

    “我没要!是他们给的!”卫子君懊恼的解释,说完便后悔,为什么要解释?连她也不明白为何要同他解释。

    “就那么一点钱还要到处施舍,哎呀,真是!”白衣男子故作慨叹的样子。

    “你……这人都没一点同情心吗?还要说风凉话!”真是肺都要气炸了,为什么她要这么穷!

    卫子君懊恼的瞪向白衣男子,却见白衣男子因着笑意而变得异常晶亮的俊眸正深深的望着她。

    “客官,要听曲儿吗?”一个怯怯的女声从身后想起。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二章   缘起(三)]

    卫子君转身,见一个红衣少女手持琵琶站在那里,旁边一个拉二胡的老人。那少女年约十五六岁模样,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秀鼻,容貌秀丽,只是面有菜色,许是经常风吹日晒又有些营养不良。那老人更是形销骨立,瘦得让人难过。

    “好吧,随便唱一曲。”白衣男子优雅抬手示意。

    那少女调调弦,唱道:

    笑东风,破残梦,

    红烛暖帐清风送。

    宿醉衣薄惹轻寒,

    相思天涯寄孤鸿。

    笑东风,拢残容,

    慵红闷翠冷画屏。

    玉蟾敲窗潇夜雨,

    筝弦靡靡与谁听。

    笑东风,伴残生,

    风雨伤春莫无情。

    漫天纷飞花落去,

    云外老翅不住鸣。

    ……

    正唱着的当儿,上来四位客人。皆是武士短打打扮,个个手持兵刃。

    为首的倒称得上相貌堂堂,只是细看才发现那眼睛有一只是斜视的。

    卫子君赶紧上去招呼。

    “咦?小子长得不赖,这细皮嫩r的比那些娘们还滑溜,干脆跟了爷回去算了。哈~~~哈~~~~”为首的那个边说,边在卫子君的脸上撸了一把。

    那边的白衣男子看到这情形,俊脸一沉,手指抚箸微微一动。却被旁边的黑衣男子一把按住。

    卫子君羞愤不已,心中着恼,又苦于不能给掌柜的惹了麻烦,只好压下怒气。“客官,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是食府,能来这里的,都是有口福的,您还是叫几个菜吃吧。”

    “嘻~~~他叫我动口。”斜眼汉子看向那几个同伴,那几个人都在猥亵的笑。然后又转向卫子君,y笑道:“你叫我动口,等下我就动口给你看!嘻~~~~嘻~~~~~”

    “六郎——”卫子君不悦的叫道。“还不快来伺候客人。”

    “哎。”下面答了一声,已攀着楼梯上来。

    “客人要叫几个菜,你先伺候着,我这里还有客人。”她不想再面对那些人,不定自己等会儿能不能忍住不说什么。

    “我不用他!我就叫你伺候!”那人耍起了无赖。

    “小二!还不过来这里伺候,一转眼便没了踪影!”白衣男子那边沉声开口道。

    卫子君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你叫他做甚!让他自己在那儿应付,我们看戏多有意思。”黑衣男子不满的咕哝。

    白衣男子闻言,并没有理会他,优雅轻吹茶叶,径自垂头含了口茶水。

    那斜眼汉子望过这边,见几位样貌不凡,不欲惹事,只好作罢。

    唱曲儿的少女此时已一曲唱完,白衣男子打了赏,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