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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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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手指又痛,快步回到所居的石屋。

    他尚未进门,就听得马光佐大叫大嚷,埋怨清水青菜怎

    能果腹,又说这些苦不苦、甜不甜的花瓣也叫人吃,那不是

    谋财害命么?尹克西笑道:“马兄,你身上有甚么宝贝,当真

    得好好收起,我瞧这谷主哪,有点儿不怀好意。”马光佐不知

    他是取笑,连连点头称是。杨过走进屋去,只见石桌上堆了

    几盘情花的花瓣,人人都吃得愁眉苦脸,想起连金轮法王这

    大和尚也受情花之累,不禁暗暗好笑。

    他拿起水杯来喝了两口,只听门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个

    绿衫人来,拱手躬身,说道:“谷主有请六位贵客相见。”

    法王、尼摩星等人均是一派宗师,不论到甚么处所,主

    人总是亲自远迎,连大蒙古国四王子忽必烈也是礼敬有加,却

    不道来到这深山幽谷之中,主人却如此大剌剌的无礼相待,各

    人都是心头有气,均想:“待会儿见到这鸟谷主,可要他知道

    我的厉害。”

    六人随着那绿衫人向山后走去,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

    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北方竹子极少,这般大的一片竹林更

    是罕见。七人在绿竹篁中穿过,闻到一阵阵淡淡花香,登觉

    烦俗尽消。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的

    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

    了水仙。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会在关洛之间的山

    顶出现?法王心想:“必是这山峰下生有温泉之类,以致地气

    奇暖。”

    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个木桩,引路的绿衫人身形微

    晃,纵跃踏桩而过。六人依样而为,只有马光佐身躯笨重,轻

    功又差,跨步虽大,却不能一跨便四五尺,踏倒了几根木桩

    之后,索性涉水而过。

    青石板路尽处,遥见山y有座极大石屋。七人走近,只

    见两名绿衫僮儿手执拂尘,站在门前。一个僮儿进去禀报,另

    一个便开门迎客。杨过心道:“不知谷主是否出门迎接?”思

    念未定,石屋中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

    这老者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

    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

    形貌极是古怪。杨过心道:“这谷主这等怪模怪样,生的女儿

    却美。”那老者向六人深深打躬,说道:“贵客光临,幸何如

    之,请入内奉茶。”

    马光佐听到这个“茶”字,眉头深皱,大声道:“喝茶么!

    甚么地方没茶了?又何必定要到这里来?”长须老者不明其意,

    向他望了一眼,躬身让客。

    尼摩星心想:“我是矮子,这里的谷主却比我更矮。矮是

    你矮,武功却是看谁强。”他抢前先行,伸出手去,笑道:

    “幸会,幸会。”拉住了老头的手,随即手上使劲。余人一见

    两人伸手相握,各自让开几步,要知两大高手较劲,非同小

    可。

    尼摩星手上先使两分劲,只觉对方既不还击,亦不抗拒,

    微感奇怪,又加了两分劲,但觉手中似乎握着一段硬木。他

    跟着再加两分劲,那老者脸上微微闪过一阵绿气,那只手仍

    似木头一般僵直。尼摩星大感诧异,最后几分劲不敢再使将

    出来,生怕全力施为之际,对方突然反击,自己抵挡不住,当

    下哈哈一笑,放脱了他的手。

    金轮法王走在第二,见了尼摩星的情状,知他没能试出

    那老者的深浅,心想对方虚实不明,自己不必妄自出手,当

    下双手合十,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潇湘子、尹克西二人鱼

    贯而入,更其次是马光佐。他见那老者长须垂地,十分奇特,

    他一早没吃过甚么东西,几朵情花只有越吃越饿,这时饥火

    与怒火交迸,进门时突然伸出大脚,往那老者长须上踹去,一

    脚将他的须尖踏在足底。那老者不动声色,道:“贵客小心了。”

    马光佐另一只脚也踏到了他须上,道:“怎么?”那老者微一

    摇头,马光佐站立不稳,猛地里仰天一交摔倒。这样一个巨

    人摔将下来,实是一件大事。杨过走在最后,急忙抢上两步,

    伸掌在他p股上一托,掌上发劲,将他庞大的身躯弹了进去。

    马光佐站桩立稳,双手摸着自己p股发楞。

    那老者恍若未见,请六人在大厅上西首坐下,朗声说道:

    “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杨过等都是一惊:“原来这矮子并

    非谷主。”

    只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公孙

    绿萼也在其内。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六人一揖,随

    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上。那长须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瞧

    那人的气派,自然是谷主了。

    那人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这么出

    厅来一揖一坐,便有轩轩高举之概,只是面皮蜡黄,容颜枯

    槁,不似身有绝高武功的模样。他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

    上茶来。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那谷主身上一件袍子却

    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

    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贵客请用茶。”马光佐

    见一碗茶冷冰冰的,水面上漂浮着两三片茶叶,想见其淡无

    比,发作道:“主人哪,你r不舍得吃,茶也不舍得喝,无怪

    满脸病容了。”那谷主皮r不动,喝了一口茶,说道:“本谷

    数百年来一直茹素。”马光佐道:“那有甚么好处?可是能长

    生不老么?”谷主道:“自敝祖上于唐玄宗时迁来谷中隐居,茹

    素之戒,子孙从不敢破。”

    金轮法王拱手道:“原来尊府自天宝年间便已迁来此处,

    真是世泽绵长了。”谷主拱手道:“不敢。”

    潇湘子突然怪声怪气的道:“那你祖宗见过杨贵妃么?”这

    声音异常奇特。尼摩星、尹克西等听惯了他说话,均觉有异,

    都转头向他脸上瞧去。一看之下,更是吓了一跳,只见他脸

    容忽地全然改变,他本来生就一张僵尸脸,这时显得更加诡

    异。法王、尼摩星等心下暗自忌惮,均想:“原来此人的内功

    竟然如此厉害,连容貌也全变了。他暗自运功,是要立时发

    难,对这谷主一显颜色么?”各人想到此处,各自戒备。

    只听谷主答道:“敝姓始迁祖当年确是在唐玄宗朝上为

    官,后见杨国忠混乱朝政,这才愤而隐居。”潇湘子咕咕一笑,

    说道:“那你祖宗一定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了。”

    此言一出,大厅上人人变色。这句话自是向谷主下了战

    书,顷刻间就要动手。法王等都觉诧异:“这潇湘子本来极为

    y险,诸事都让旁人去挡头阵,今日怎地如此奋勇当先?”

    那谷主并不理睬,向站在身后的长须老头一拂手。那老

    者大声道:“谷主敬你们是客,以礼相待,如何恁地胡说?”

    潇湘子又是咕咕一笑,怪声怪气的道:“你们老祖宗当年

    非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不可,倘若没喝过,我把头割下来给

    你。”马光佐大感奇怪,问道:“潇湘兄,你怎知道?难道你

    当日一起喝了?”潇湘子哈哈大笑,声音又是一变,说道:

    “要不是喝洗脚水喝反了胃,怎么不吃荤腥?”马光佐鼓掌大

    笑,叫道:“对了,对了,定是这个道理。”

    法王等却眉头深皱,均觉潇湘子此言未免过火,想各人

    饮食自有习性,如何拿来取笑?何况六人深入谷中,眼见对

    方决非善类,就算动手较量,也该留下余地为是。

    那长须老头再也忍耐不住,走到厅心,说道:“潇湘先生,

    我们谷中可没得罪你啊。阁下既然定要伸手较量,就请下场。”

    潇湘子道:“好!”只见他连人带椅跃过身前桌子,登的一声,

    坐在厅心,叫道:“长胡子老头,你叫甚么名字?你知道我名

    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动起手来太不公平。这个眼前亏我是

    万万吃不起的。”这几句话似通非通,那长须老人更增怒气,

    只是他见潇湘子连椅飞跃这手功夫飘逸灵动,非同凡俗,戒

    心却又深了一层。那谷主道:“你跟他说罢,不打紧。”

    长须老人道:“好,我姓樊,名叫一翁,请站起来赐招罢。”

    潇湘子道:“你使甚么兵器,先取出来给我瞧瞧。”樊一翁道:

    “你要比兵刃?那也好。”右足在地下一顿,叫道:“取来!”两

    名绿衣童子奔入内室,出来时肩头扛了一根长约一丈一尺的

    龙头钢杖。杨过等都是一惊:“如此长大沉重的兵刃,这矮子

    如何使用?”只见潇湘子理也不理,从长袍底下取出一柄极大

    的剪刀,说道:“你可知道这剪刀用来干甚么的?”

    众人见了这把大剪刀不过觉得希奇,杨过却是大吃一惊,

    他也不用伸手到衣囊中去摸,背脊微微一挺,便察觉囊中大

    剪刀已然失去,心想:“这大剪刀是冯铁匠给我打的,原本要

    用以剪断李莫愁的拂尘,怎么这僵尸竟在夜中偷偷摸了去,我

    可半点也没知觉?”

    樊一翁接过钢杖,在地下一顿。石屋大厅极是开阔,钢

    杖一顿之下,震出嗡嗡之声,加上四壁回音,实是声势非凡。

    潇湘子右手拿起剪刀,手指尽力撑持,方能使剪刀开合,

    叫道:“喂,矮胡子,你不知我这宝剪的名字,可要我教你?”

    樊一翁怒道:“你这般旁门左道的兵刃,能有甚么高雅名字

    了。”潇湘子哈哈大笑,道:“不错,名字确是不雅,这叫做

    狗毛剪。”杨过心下不快:“我好好一柄剪刀,谁要你给取这

    样一个难听名字。”只听潇湘子又道:“我早知这里有个长胡

    子怪物,因此去定造了这柄狗毛剪,用来剪你的胡子。”

    马光佐与尼摩星纵声大笑,尹克西与杨过也忍不住笑出

    声来,只有金轮法王端严自持,和那谷主隔坐相对,两人竟

    似没有听见。

    樊一翁提起钢杖,微微一摆,激起一股风声,说道:“我

    的胡子原嫌太长,你爱做剃头的待诏,那是再好也没有,请

    罢!”

    潇湘子抬头望着大厅的横梁,呆呆出神,似乎全没听到

    他的说话,猛地里右臂闪电般向前伸出,喀的一响,大剪刀

    往他胡子上剪去。樊一翁万料不到他身坐椅子,竟会斗然发

    难,危急中不及闪避,钢杖急撑,身子向上跃起,一个筋斗

    翻高丈余,钢杖却仍是支在地下。潇湘子这一下发动极快,樊

    一翁也闪得甚是迅捷,这一剪一避,两位高手在一霎之间都

    露了上乘武功。但樊一翁终于吃亏在给对方攻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让开了这一剪,还是有三j胡子给剪刀尖头剪断了。

    潇湘子甚是得意,左手提起胡子,张口一吹,三j胡子

    向桌上自己那碗茶飞去,乒乓一声,茶碗落在地下打得粉碎。

    杨过等皆知潇湘子故弄玄虚,推落茶碗的只是他所吹的那一

    口劲气。马光佐却不明其理,只道三根胡子被他这么一吹,竟

    能生出恁大力量,大声叫道:“潇湘子,你的胡子好厉害啊!”

    潇湘子哈哈一笑,剪刀一开一夹,叫道:“矮胡子,你想不想

    再试试我的狗毛剪?”

    众人见他虽然纵声长笑,脸上却是皮r不动,越来越是

    惊异,心想:“内功练到上乘境界,原可喜怒不形于色,甚至

    无嗔无喜,但如他这般笑得极为喜欢,脸上却是y森可怖,实

    是从所未见。”他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众人只瞧上一眼,便即

    转头。

    樊一翁连遭戏弄,怒火大炽,向谷主躬身说道:“师父,

    弟子今日不能再以敬客之礼待人了。”杨过甚是奇怪:“这矮

    子年纪比谷主老得多,怎地称他师父?”那谷主微微点头,左

    手轻摆。樊一翁挥动钢杖,呼的一声,往潇湘子坐椅上横扫

    过去,他身子虽矮,却是神力惊人,这重逾百斤的钢杖挥将

    出来,风声甚是劲急。

    杨过等虽与潇湘子等同来,但他真正功夫到底如何,却

    也不甚了然,当下凝神观看二人拚斗,眼见那钢杖离椅脚不

    到半尺,潇湘子左臂垂下,竟然伸手去抓杖头,同时剪刀张

    开,又去剪对方长须。樊一翁怒极,心想:“你竟如此小觑于

    我?”脑袋一侧,长须甩开,钢杖却仍往他手上扫去,这一下

    正好击中他的手掌。众人“噫”的一声,同时站起,均想这

    一下潇湘子手掌定受重伤。樊一翁却感钢杖犹如击在水中,柔

    若无物,心知不妙,急忙收杖,哪知潇湘子手腕斗翻,已然

    抓住了杖头。

    樊一翁只觉对方立即向里拉夺,当下将钢杖向前疾送,这

    一挺力道威猛,眼见潇湘子非离椅不可,不料他突然间又是

    连人带椅的跃起,向左一让,钢杖登时落空,但他手指却也

    不得不放开了杖头。樊一翁左手在头顶一转,钢杖打个圈子,

    往敌人头上挥击过去。潇湘子有意卖弄,连人带椅的跃高丈

    许,竟从钢杖之上越过。众人见这手功夫既奇特又轻捷,他

    虽身在椅中,实与空身无殊,都是不自禁的喝了一声采。

    樊一翁见对手功夫如此高强,全神接战,将一根钢杖使

    得呼呼风响,心知要打中他身子大是不易,但若打碎他的坐

    椅,也是占了先着。哪知潇湘子的武功竟尔神出鬼没,右手

    剪刀忽张忽合,不住往他长胡子上招呼,左手却使出擒拿手

    法乘隙夺他钢杖。二人在大厅中翻翻滚滚,转瞬间斗了数十

    合,似乎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败,其实潇湘子身不离椅,全

    不将对手放在眼里。法王等心中暗惊:“瞧不出这僵尸般的怪

    物,竟有这等了不起的手段?”

    又斗数合,樊一翁的钢杖尽是着地横扫的招数,潇湘子

    连人带椅的纵跃闪避,只听椅脚忽上忽落,登登乱响,越来

    越快。谷主忽地叫道:“别打椅子,否则你对付不了。”樊一

    翁一怔,登时省悟:“他坐在椅上,我才勉强与他战成平手。

    若是他双脚着地,只怕用不了几招,我胡子就给他剪去了。”

    突然杖法一变,狂舞急挥,但见一团银光之中裹着个长胡子

    的绿袍矮子,银光之外却是个僵尸般的人形坐在椅中跳蹦不

    定,洵是罕见奇观。

    那谷主瞧出潇湘子存心戏弄,再斗下去,樊一翁定要吃

    亏,当下缓步离席,说道:“一翁,你不是这位高人对手,退

    下罢。”樊一翁听到师父吩咐,大声答应:“是!”钢杖一挺,

    正要收招跃开,潇湘子叫道:“不行,不行!”身子离椅飞起,

    往他钢杖上直扑下去。只听喀喇一响,一张椅子登时被钢杖

    打得粉碎,杖身却已被潇湘子左手抓住,左足踏定,同时大

    剪张开,已将樊一翁颏下长须夹入刃口,只须剪刀一合,这

    丛美髯就不保了。

    哪知道樊一翁留下这把长长的胡子,其实是一件极厉害

    的软兵刃,用法与软鞭、云帚、链子锤是同一的路子,只见

    他脑袋微晃,胡子倒卷,早已脱出剪口,倒反过来卷住剪刀,

    脑袋向后一仰,一股大力将剪刀往上扯夺。潇湘子大叫:“啊

    哟,老矮子,你的胡子真是厉害,我潇湘子可服了你啦。”一

    个长须缠住剪刀,一个左手抓住钢杖,一时纠缠不决。潇湘

    子哈哈大笑,只叫:“有趣,有趣!”

    突然大门口灰影晃动,一条人影迅捷异常的抢将进来,双

    掌齐出,突往潇湘子背后推去。谷主喝道:“是谁?”眼见这

    一下偷袭又快又猛,势必得手,潇湘子左掌放杖回转,往敌

    人肘底一托,立时便将他掌力化解了。那人怒道:“贼厮鸟,

    跟你拚个你死我活!”

    杨过等向他望去,惊奇不已,同声叫道:“潇湘子!”原

    来这进门偷袭的人却也是潇湘子。何以他一人化二?又何以

    他向自己的化身袭击?众人一时都是茫然不解。

    再定神看时,与樊一翁纠缠的那人明明穿着潇湘子的服

    色,衣服鞋帽,半点不错,脸孔虽然也是僵尸一般,面目却

    与潇湘子原来的相貌全然不同。后来进厅那人面目是对了,却

    穿了谷中众人所服的绿衫绿裤,只见他双手犹如鸟爪,又向

    拿剪刀的潇湘子背心抓去,叫道:“施暗算的称甚么英雄好

    汉?”

    樊一翁斗见来了帮手,那人穿的虽是谷中服色,却非相

    识,微感惊讶,绰杖退在一边,但见两个僵尸一般的人砰砰

    嘭嘭,斗在一起。

    杨过此刻早已猜到,持剪刀那人定是偷了自己的人皮面

    具,戴在脸上,又掉换了潇湘子的衣衫,混到大厅中来胡搅,

    只因潇湘子平时的面相就和死人一般,初时谁都没瞧出来。杨

    过虽然时戴人皮面具,但戴上之后的相貌如何,自己却是不

    知,程英戴了面具的模样他又不敢多看,竟被这人瞒过。他

    凝神看了片刻,认明了持剪刀那人的武功,叫道:“周伯通,

    还我的面具剪刀。”说着跃到厅心,伸手去夺他手中大剪。

    原来此人正是周伯通。他一个没留神,给绝情谷的四弟

    子用渔网擒住。但他神通广大,四人微一疏忽,立时被他破

    网逃出。他躲在山石之后,存心要在谷中闹个天翻地覆,却

    见杨过等一行六人到来。到得晚间,他暗施偷袭,点了潇湘

    子的x道,将他移出石屋,除了他的衣服自行穿上。只因他

    轻功了得,来去无踪,潇湘子固然在睡梦中着了他的道儿,连

    法王等也是浑然不觉。周伯通换过衣服之后,回到石屋中在

    杨过身畔卧倒,顺手偷了他背囊中的剪刀与面具。次晨众人

    醒转,竟然均未发觉。

    潇湘子x道被点,忙运内力自通,但周伯通点x的手法

    厉害,直至三个时辰之后,四肢方能运转如意。那时他身上

    只剩下贴r的短衫小衣,自是恼怒已极,见到谷中一个绿衫

    子弟走过,立即将之打倒,换了他的衣裤鞋袜,赶到大石屋

    中来。只见一人穿了自己的衣服正与樊一翁恶斗,当真是怒

    不可遏,连挥双掌,恶狠狠的向他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