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年青人恼怒起来,“老女人你别不识好歹……”

    钟未昔站在货架后面,听到了,她意识到来者不善,不想连累女老板,所以走出去。

    门外三四个小混混,为首的耳朵上扣着一只大耳环,旁边有个小混混指着钟未昔说,“就是她。”

    “小丫头,生意不错啊,保护费什么时候交呀?”大耳环青年嚼着口香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钟未昔。

    钟未昔没理,径自越过他们走开。

    “哟,够麻辣啊。”身后是几个年青人的哄笑声。

    钟未昔加快步子,弄不懂怎么挑灯镇会有这么多小混混,死了一批又来一批,到底这一批是佟冠楠的,还是那个人的?

    一看她跑得飞快,那几个年青人对视一眼,“追。”

    钟未昔是真的在跑,这里离老乃乃家不远,只要绕过前面一条小巷,穿过桥,过一条小巷,后面就是了。

    可是她担心会把这批麻烦带给老乃乃,上次桂姨的死是个教训,不想再重蹈覆辙。

    绕了很大的路快到家门口,她后肩被人一拍,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面前,“臭丫头,你跑什么跑?好在哥几个熟悉地形,要不然今天就让你给耍了。快,把保护费交出来。”

    钟未昔前后都是骂着脏话附和的小混混,这又是一条狭小的胡同,平常没什么人走动,这时候只能屈服。

    “你们要多少?”

    “多少?按规矩办,三千块。”

    这是狮子大张口,她所有的卖出去一共才得了一百多块,钟未昔摇头,“我没有这么多。”

    “你骗谁呀你,快拿来,不交也行,今晚陪兄弟几个去喝酒,你喝得过我们就免了你的保护费,喝不过,嘿嘿……”

    那人的利爪伸过来,钟未昔下意识想叫,被人一把扣住脖子,然后是捂住口鼻,强行向后拖。

    也不知道被拖到什么地方,灯光昏暗,空气中暧昧气息浓厚,看样子是个小酒吧,有人不时打招呼,“又弄了个新货?”

    “一个不知死活的妞,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拿去调教调教,一会你要不要玩玩?新货可少不了你的份,玩死了我可不管,你负责。”

    正文 第233章 笑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听得人心惊r跳,钟未昔用力蹬着腿,背上的旧背包早在挣扎间被小混混抢走了,他们翻了半天,只有一百多块钱散票,再也翻不出什么,“靠,还真是没钱。”

    钟未昔眼睁睁看着,背包被他们扔到角落。累

    “没钱有没钱的好处,这妞长得不错。”耳环青年开始对被压在沙发上的钟未昔上下其手,刚才他摸过了,这小丫头皮肤跟剥壳的j蛋一样滑不溜手,一路上他被刺激得热血沸腾,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先尝为快。

    眼看耳环青年兽/性大起,旁边的小混混沦为帮凶,把钟未昔制服不住,不让她动弹。

    “滚……”她压抑着嗓音在叫,这些人一进包厢便放开她的嘴,她的叫声对于他们来说更加像是挑逗。

    “叫吧,叫吧,老子最喜欢听女人叫了,够销魂,够野……”小混混们走到一边,围在一起分发什么,只留耳环青年扣住她,最后每个人都往嘴里吞药丸。

    她知道她面对的不是一群人是,是一群疯狗,他们有可能在嗑药,以图玩乐更high一些。

    “来,妞,你也吃点,跟着哥哥混保证你以后天天有得吃,乐翻你。”耳环青年大笑着把药丸强行塞到她嘴里。

    钟未昔的嘴被迫张开,扭头吐了出来,药丸在地上滚了两圈不见了,耳环青年恼羞成怒,一掌掴过来,“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知道这药丸多少钱一颗吗?要不是老子想玩你,现在就拉你出去接客。”闷

    她顿时感觉右脸被刀刮过一样,脸颊滚烫,转眼整张脸辣得疼,几乎要流出泪来。

    眼前恍恍惚惚,游走在身上的手恶心到让要想吐,钟未昔绝望地闭上眼睛,包厢的门在巨响中轰倒在地,像放电影一样出现男主角,率先冲进来。

    他几拳打倒趴在她身上的小混混,拳的力道可以从小混混的痛叫中看得不轻,差点没把人打残。

    钟未昔咬着唇脸上有泪,清楚地看到他的出现,尤其是那双眸,很深,黑不见底。

    他挥出去的力道冷酷带着爆发力,像冰冷的铁锤,拳拳致命。

    包厢里一共五个小混混,没几下被黑司曜打得哀叫连连,血喷得到处都是。

    黑司曜从冲进来到打掉所有小混混,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要灼穿她一般。脱了衬衣盖到她身上,哑着嗓音问,“昔昔,你怎么样?”

    秦啸站在包厢门口直挑眉,他上午和老八来找大哥,本来想明天早上回去的,可大哥说不收留他们,说完就出去了。他们准备上车走人,又收到大哥的电话,原来钟未昔不见了。

    他亲眼看到大哥几乎要疯了,连打几个电话,带了一大帮人过来,结果根本没要他们动手,大哥自己全解决了。

    黑司曜把人抱出来的时候,面露y鸷,对秦啸点点头,秦啸领会,大哥想亲自处理,等大哥走后,秦啸挥挥手,让人把五个受重伤的小混混全绑了。

    “六哥,你说大哥会怎么处置这群瘪三?”邹逸问。

    秦啸深沉一笑,“按大哥的办事风格,我估计他们凡是碰过钟未昔的身体部位都会被切掉,断胳膊少腿那是不可避免的。”

    “还真是便宜了他们,要是谁敢碰我的女人,直接杀了。”邹逸做了个吐舌头,砍脖子的动作。

    秦啸摇头笑而不语。

    一出酒吧门,钟未昔还没有从刚刚惊惶失措的情绪中走出来,想下去自己走,可惜经过刚刚的一番挣扎消耗过大,她没了力气,在他怀里像睡着的小猫翻个身似的轻。

    小脸被紧紧抵进一个强壮的怀抱,然后是一顿没头没脑的吻。

    她挣扎了一下就没有了动作,他如获至宝的狂舔细吻,发出吮/吸的响声。

    有脚步声,有人经过酒吧,她抬手用拳头打他,砸在胸口。

    他停了下来,笑了,如释重负的笑,嘴里喃喃着,“还好我出现及时,再晚一点不敢想象。”

    钟未昔好象有点失忆了,他笑的时候眸子亮得要命,在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总是绷着一张脸,像只会移动会说话的冰山。

    是的,他的笑给人一种极干净的感觉,不管他有没有别的女人,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唇干净到泛着纯净的光,仿佛冰山上融化的雪水。

    她突然想下去,想逃。

    本能地感觉胸膛里枯朽的心脏又开始跳动,那是一种生命力焕发的怦动,是被他吻后的温情,还是他整个人散发的强劲的男性魅力,无论哪一点代表了让人沦陷的安全感。

    她几度想下去,他索性把她放到地上,却又一瞬间把她背起来,过程太快,她只感觉双腿被他往前一带,她就向前趴到宽大的r墙上,身体就腾空起来。

    黑司曜双臂颤抖着,她最近天天出去摆摊,他每天都在暗中跟着,看着她被人赶只能躲在暗处心痛。

    今天老六他们来了,他走开了一下,再回去准备悄悄跟她回家,发现她不在之前摆摊的地方,问了老板娘才知道,她被一群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缠上了。

    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他恨不得毁了全世界,当带着大批人找到挑灯镇南这间小酒吧时,他掏出手枪,第一个冲进去,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来晚了,有什么无法接受的画面,起码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到,然后他会亲手解决掉这帮人渣。

    颤抖的双臂渐渐平复下来,她安全地趴在自己背上,霎时觉得好象得到了全世界。

    原来得与失、贪与嗔只在一瞬之间。

    黑幕的天际暗沉沉笼罩着世界,下午下过一场雨,双脚踩在石板路上,“扑兹”往上冒水,他光着上身,背着轻到没什么分量的身子在背上,莫名地感觉到了安心。

    天空飘起了小雨,他拉紧她身上披着的衬衣,专注地走着路,开始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背她的场景,那天她穿着沙丽刚跳完印度舞,小小的身板也像现在这样安静地一动不动窝在他身上。

    那年她十一岁,他十六岁。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他们走过懵懂岁月,走过晦涩,走到了这里。

    正文 第234章 大雅之堂

    挑灯镇,说实话他第一次来并不喜欢,待久了倒品出它的闹中取静来。

    难怪她会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年多,就算江牧离走了,她也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推开门,他把她放在床上,她一碰到软软的床铺就缩进去,听到他轻轻走出去的声音。累

    她睡了一觉,醒来去看到之前被抢走的一百多块钱散票放在枕头边。

    洗完澡出来,床头柜上摆着一碗面,热气腾腾的j蛋面。她没去想面怎么来的,吃完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老乃乃给她送早餐,钟未昔埋头剪新图案,随口一问,“乃乃,这房子您早就卖给了他吧。”

    老乃乃大概没想到她会直接问,模糊应了一声,“啊。”

    接下去她就没再说什么,一上午窝在房间里,剪出七八副来,一一裱好,准备下午拿去卖。

    一日三餐都是送到她房间里的,钟未昔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在午饭没送来之前,她越过庭院走向厨房。

    厨房里没有老乃乃,只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围着围裙,正掀开砂锅的锅盖,用筷子在试探着里面炖的东西熟烂程度。

    “炖了多久?”她走过去问。

    黑司曜显然对她的出现充满了惊诧,很快收拾好表情,温声道,“一个小时。”

    钟未昔默默地看着他,缓缓说道,“一大把年纪的人煮东西煮了几十年,不可能连煮粥都会煮糊掉,还有,菜不是咸得要命,就是极淡,一尝就是生手做的。”闷

    目光调到他握汤勺的手上,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红肿,看上去应该是烫伤的,这个男人习惯了拿刀拿枪的手如今却在这里给她煮饭,是不是太抬举她了?

    她说不上什么心情,不恨他,不想看到他,却爱着,心疼着,把手指蜷成掌心里,狠狠攥紧,然后轻轻放开。

    “我饿了。”她静默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在紧张着。

    “汤快要煲好了,你去餐桌上坐会儿。”他抚了下她的脸颊,温柔地笑着,就在刚刚一刻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以为她又要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又要说关你什么事。

    现在,她这样是不是给他一个机会?

    心口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他盛好汤端进饭厅,前天她醒来他生怕她会走掉,所以才找来这间房子的主人,老乃乃,推说他只是房客。

    学做饭也是他临时起意的,看她身子单薄,想亲手帮她调理好身体。

    一碗淮山红枣竹丝j汤放在她面前,钟未昔很赏脸地全部喝完,仰头笑,“很好喝。”

    他脸色不太好,昨晚似乎一夜没睡,她看着他问,“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或是你已经处置了。”

    黑司曜伸手把空碗取走,摸摸她的头发,“先吃饭好吗?”

    三菜一汤,两个人静静吃着,钟未昔从来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吃到他做的饭,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心想要坐上黑社会老大交椅的男人,也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居然会有一天亲手给她煲汤煮饭。

    这是梦吗?

    如果是梦,她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放过他们吧,或是把他们交给警方,他们嗑药,贩卖药丸,警方会处理的。”她吃完饭,搁下碗对他说。

    日头渐高,日光投过窗户照在餐桌上,黑司曜点了点头,唇边有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按你说的办。”

    一股暖暖的气流淌过心底,钟未昔发现他又笑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笑对她才是最有用的,像是弥合了一些曾经的伤口。尽管它们曾经鲜血横流,但是活着一天就开心一天,这是她对自己说过的。

    “下午还要去摆摊吗?”他也吃好了,起身收拾碗筷。

    “嗯。”她抢先去收拾,“你烧饭,我洗碗。”

    他没有和她争,柔和的目光跟随着她收拾的动作,“昔昔,带上我好不好?”

    钟未昔可以拒绝的,他去了能干什么呢,但是她看到自己点了点头。

    画框摆在塑料袋里,堆起来也不轻,钟未昔刚准备拎,他抢先过去,“走吧。”

    长长的石板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他们以前就没有话,现在更没有,尴尬的气氛一路蔓延到摆摊的地方。

    诡异的是今天碰到的几家店老板见到她不单没有恶言相向,反而客客气气招呼,“钟小姐,又出来摆摊啊,不如摆我们店门口吧。”

    “钟小姐,摆我们店门口,我介绍老主顾给你。”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有一点变成香饽饽,扭头去问他,“是不是你做的?”

    他挑挑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指着各家商铺前的地方说,“你喜欢哪块?”

    “哪块我都不喜欢。”她拨开他,没有理会那些殷勤过度的店老板,又来到扇子铺门前。

    女老板照例穿着一身旗袍,坐在电脑前敲打,钟未昔朝对方笑了笑,开始摆摊。

    “我帮你。”黑司曜蹲下来,替她铺纸板,再取出一副副剪纸画框,摆的时候目光瞄过两眼,微微一震,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她的作品,以前只是远远观望,以为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意,想不到几副作品个个生动有神,嵌在画框里尤如艺术品。

    看他一个个看过去,默默摆好,她无所谓地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难登大雅之堂?”

    他只顾欣赏,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等全部一一摆好,拍了拍双手说,“弄个店铺会更有市场,你这样没个固定的地方,就是想有回头客都难。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如果真心喜欢,想再买的人还是会想方设法打听到你的摊子在什么地方。”

    他的意思是说剪的东西还可以?这是她听到牧离之后第二个人夸这些作品有市场,不禁问,“有没有发展空间?”

    “现在全国有很多饭店或是连锁餐厅的装修都会主打一种风格,中国风广受青睐,你这些东西如果运气好会被看中去做装饰品也说不定。”

    钟未昔听了不由心动,差点忘了他在美国读的是工商管理,拿着高学位回来的,难怪会有如此见解。

    今天更新over。貌似这两天的情节真的有点平淡……大反派下面出场……

    正文 第235章 我恨我爱你

    夏日的阳光毒辣,街上的游人稀少,唯一的几个也是撑着太阳伞,吃着冰淇淋,晃悠悠地这家店逛到那家店。

    经对面建筑的大面积阻挡,钟未昔摊子摆的位置还算凉快。

    “要不要吃冰淇淋?”一群舔着冰淇淋的女孩走过,他看了一眼后问她。累

    “不要。”她蹲在那里,下巴搁在膝盖上,轻轻摇头。

    他愣了愣,转而进了扇子铺,不到一会出来手里多了一只美人扇,给她扇风,“热不热?”

    她看了一眼额上渗出细汗的他,“不热。我想你更需要。”

    她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黑司曜的自尊心微受打击,低头咳嗽着,说实话哄女孩子他真的不在行,以前和老六他们聚的时候没少听他们谈怎么哄女孩,那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要用了却是一点也想不出来。

    接待了几个在摊位前驻足的女游客,对钟未昔的招呼没有一点兴趣,反倒对旁边英俊的黑司曜似乎更有交谈的意愿,主动向他询问,“老板,这副怎么卖?这个图案我看不懂,什么意思呀?”

    “这副吗?”他拿起女顾客指的那副,“小姐,你很有眼光。人性最可怜的是我们总是梦想着天边的一座奇妙的玫瑰园,而不去欣赏今天就开在我们窗前的玫瑰,这副名叫‘珍惜’。珍惜眼前人。”

    “你这么一讲解好象真的很有意境喔,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剪纸也能有大智慧。”闷

    女顾客点头称是,越看那副越喜欢,和同行的几个女伴兴奋观赏起来,“那你手边的一副是什么意思?”

    “这副叫‘呵护’,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应该要好好的爱她呵护她。”

    经他一番讲解,这批女顾客欣喜中一下子买掉五副,其实被他起名叫‘珍惜’的那副只有一个背影和一株花在角落里的花。至于‘呵护’,也不过是一只素手中托了一朵雪花。

    等女顾客高高兴兴付完钱走远后,钟未昔看着日光一点点上升,渐渐照到他们这里,她穿着以前的t恤,一股风吹来t恤在身上空荡荡地飘来飘去,照在地上的影子意外地不显孤单空寂,因为旁边有个与自己折印相贴的影子。

    “看什么?”卖完那几副,摊上只剩下三副,黑司曜调整好那三副的位置,一条线摆在正中央,见她盯着旁边的影子发呆。

    她勾了个笑,摇头。

    黑司曜混血的相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吸引了很多人在摊前驻足停留,很快剩下的三副还剩下两副。这是摆摊以来销量最好的一次。

    到三点多,天空飘起细雨。

    钟未昔双手搭在眼前,抬头看了看灰沉的天空,先是顾画框,左右拉起纸板想躲雨。

    “我来。”黑司曜伸手接管她的活,三两下把东西包在怀里,用劲把她护在怀里往勉强可以挡雨的屋檐下躲,并且低声唤她,“昔昔,你冷不冷?”

    那天在湖边她晕倒后,人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