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但是,他说话的口吻,摸她头的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有疼爱的眼神对于她是个不小的诱惑,她好象看到了哥哥。

    长久以来,她是一颗在风雨中摇摆柔弱的小草,她渴望阳光,渴望被关怀,也渴望被呵护,而哥哥就是那样的人,他是站在她旁边的一颗大树,替她挡风遮雨。

    可是,他们长大了,哥哥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是,她不能赖着,依靠着哥哥一辈子。

    她心里偷偷在想,是不是可以把他当成哥哥,只是悄悄的,她不告诉任何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再哄她,不再欺负她。

    给哥哥开门,哥哥看起来十分高兴,“昔昔,我上午来找过你,你不在家。猜猜,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谁了?”

    “谁呀?”她明明知道,却只能装糊涂。

    “还记得哥哥以前有个很好的同学吗?叫黑司曜,哥哥还带我去过他家几次,就是你小时候叫他曜哥哥的那个大哥哥。”钟涵炎兴奋地说着,以为妹妹早忘了,忙讲一些事引起妹妹的回忆,“有一回在他家,你头一回喝奶茶,不小心把热烫的奶茶撒在身上,他还帮你脱裤子检查伤口来着……”

    钟未昔窘迫地咬了下唇,含糊应着,“哦,好象有点印象。”

    “那小子六年不见真是大变样,我差点没认出来,改天一定要找时间聚聚,看那小子交女朋友没有,不过那小子的皮相好,不交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想当年在学校他可是校草,倒追他的女生能排到大街上去……”

    好不容易等哥哥回忆完,钟未昔心里禁不住一阵感慨,时间过得是挺快的,一眨眼她也上大学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和哥哥搭上火车,他们没留意的是出小区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对面,等他们上了火车,轿车里的人早已登上了飞机,飞往同一座城市。

    青州是座大都市,与小城完全不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喧嚣,钢筋混凝土造成的一座座高楼大厦,快节奏的大都市生活大大地震撼了她。

    事实上,钟柏龙头天打过电话回来,说路程太远,连夜坐火车赶回来也来不及送钟未昔,特意委托钟涵炎代劳。

    钟涵炎理解大伯对昔昔的不放心,大都市里的繁华生活极容易让小女孩受到诱惑,忙拍胸脯说自己保证能把昔昔送到学校,并且等安顿好后他才会离开。其实昔昔是个懂事听话的女孩,平常话少,看人待物总是一副淡然的心态,不会因为这些浮华的东西而出卖自己,这一点他绝对有信心。

    今天回家晚了,更新有点迟,亲们久等啦,有月票的亲表忘了投哦,一人一只大月饼,牛r馅滴。

    正文 第89章 报到

    今天是报名的日子,火车站大多是学生,怎么都拦不到车,眼看在大太阳下晒了足足有一个钟头,钟未昔双腿酸软,走路缓慢,一副禁不住的模样,钟涵炎看了心疼,不禁急了。

    马路上有人把车停在面前,钟涵炎把昔昔往旁边拉了拉,继续伸长脖子搜索出租车的影子,不想车窗摇下来,“钟先生。”累

    叫住钟涵炎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钟涵炎并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请问您是钟涵炎先生吗?”年轻男人连名带姓叫出来,问得很礼貌,但眼里凝成的笑却让人很有距离感,心生畏惧。

    “我是,你是……”这下钟涵炎困惑了,在他工作的城市倒是认识些有背景的朋友,可在这千里之外的青州他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是黑先生的朋友,是黑先生让我来接你们。”

    “黑先生?”钟涵炎努力想,突然灵光一闪,“是不是黑司曜那小子?”

    “是。”

    “哈哈,老同学。”钟涵炎恍然大悟,笑过之后问,“他怎么知道我来青州?”

    “黑先生今天找过您,您家人说您送妹妹到青州来报到,刚好黑先生在这边做生意,所以让我来接您。”年轻男人一笑,眼中的神色掩饰得恰到好处,理由也说的合情合理。

    “好小子,给我一个大惊喜啊,上次碰面说找时间一定要聚聚他就没影了,我还以为他把老同学我给忘了呢。”钟涵炎又是哈哈大笑,彻底相信了对方的话,拉开车门先让昔昔坐进去,自己也进来。闷

    黑司曜向来神神秘秘的,身边有哪些朋友,她如管中窥豹,并没有全见过,钟未昔坐在车里,听着年轻男人和哥哥说笑时十分畅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个年轻男人身上有一股与黑司曜相同的戾气,虽说没有他身上的浓烈,但应该是同一类,所以能判定是他的朋友。

    这迟疑的片刻,年轻男人一踩油门,等到回过神,车子已经快到门口,来来往往的新生和家长,大包小包的行李,把学校门口的大路围得水泄不通,加上来送行的私家轿车一辆挨着一辆,时不时发出急躁的喇叭声,交通一度陷入瘫痪。

    现在想靠近大门极困难,就算是下去了,人能从车间走过,大包小包的行李却是个难题,只能等,年轻男人把车停下来,在等待的过程中和钟涵炎聊起了天。

    年轻男人自称姓肖名鹰,看上去二十出头,比黑司曜要小。

    看到肖鹰,钟未昔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下巴上有道长疤的候肃,黑司曜身边的人都挺奇怪的,看来肖鹰也不会是什么做正当工作的。

    肖鹰看上去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哥哥说的多,肖鹰说得少,钟未昔想提醒哥哥,可哥哥一听到黑司曜的名字好高兴,和肖鹰聊个不停,好象肖鹰是黑司曜本人似的。所以她想想,就没打扰哥哥的好兴致。

    学校门口的交通终于有所好转,肖鹰也不必再应付钟涵炎越来越多的问题,所谓说得越多露出来的破绽越多,大哥说过,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多话,少言寡语才能守得住秘密。

    撇开别的不谈,要说肖鹰这个人真是不错,送他们到学校门口,然后又主动帮他们拿行李,先去报到,再去找宿舍、床位,安顿好行李又带他们去熟悉学校环境。

    到了下午,钟未昔已经对学校和周围的购物中心以及银行有所了解,钟涵炎的假期请到后天,今天就得回去,晚上的火车,明天一天的时间几乎花在回工作所在地的路上。

    至于黑司曜,肖鹰是这样对哥哥说的,“黑先生下午已经飞到香港去了,他说以后有空再聚。”

    “没关系,没关系,这次送我妹妹来报到多亏了他,替我带个话,不管多久我和他永远是好哥们。”

    在要走的时候哥哥无意提起,说在那里交了一个女朋友,下次回家要带给叔叔婶婶看,钟未昔听了身子一颤,很快恢复平静,咬起唇不让哥哥看到自己的不适。

    “昔昔,你是上大学的人了,以后要懂得照顾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多和同寝室的同学商量,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耳朵里像有千只飞机盘旋地响,只一味点头。

    千叮咛万嘱咐,钟涵炎才依依不舍踏上火车,钟未昔一直送着火车开远,心里突然有一种无比怅然的感觉,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永远是这样短暂,分别永远是那么漫长,下一次见面可能要国庆长假了,那时候哥哥身边将会多一个女孩。

    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哥哥的幸福,做妹妹的应该高兴,但是,心里的悲伤终究难以自抑。

    摇摇头,想把眼睛里的雾气扔散,脚下本能地后退一小步,踩到了别人的脚,忙低声说对不起,转身绕开那人,被一把抓住。她急着向旁边躲,已经晚了,手腕被那人强势地夺过去,以她无可撼动的力量拉出了火车站。

    她知道是谁,他的脚步走得快,她非得加快步子才跟得上,坐进车里,驾驶座上的肖鹰侧头毕恭毕敬地叫了黑司曜一声“大哥”,随后隔音板降下来,车子向前开去。

    他是故意的,钟未昔心里在喊,哥哥一走他就出现,摆明了他是不想和哥哥碰面,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哥哥,这样对她。

    跑了一天,钟未昔口有些干,舔舔嘴唇,下一秒浅浅的嗓音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喝水?”

    她犹豫一下,老实点头,一瓶水适时递到面前,接过来,小口小口饮了一些。

    正准备拧盖,眼皮上有些痒,好象有头发掉了,一抬头呼吸乱了,心跳如雷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得这样近,铁臂亲密地搭在她腰上,并且一点不老实,在衬衣的下摆与短裙间的皮肤上轻轻游弋滑动。

    心情慌乱而恐惧,她如坐针毡,呼吸困难,怯怯提出抗议,“不要这样……”

    难得他没发火,轻柔地拍拍她的脑袋,“没关系,慢慢会习惯。”

    正文 第90章 无缘

    习惯什么,习惯他摸她,靠得这么近吗?钟未昔全身僵硬,一看到学校快到了,刚好前面又在堵车,车子缓缓停下来,她猛地推开他,推开车门蹿下去,小身影没一会就慌慌张张消失在车流中。

    黑司曜靠在座椅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小羊羔在恶狼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难免颤抖害怕,这也能理解,她既然承认喜欢他,这说明小丫头一时害羞或是没适应。累

    没关系,他也刚好没谈过恋爱,以后两个人有的是时间探索和交流。在二十四年的生命里,他只懂得杀戮,不懂爱情,也从不相信爱情,爱情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只是奢侈品,这辈子注定无缘。

    感情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越是不想靠近,它越是找上你,他情不自禁,情难自拔,无法自抑,他知道自己栽在了这只小羊羔的手里。他不闪不躲,认了还不行么,他愿意试着去接纳,谁教他喜欢上了一个小丫头。

    他是个发育成熟的男人,每当夜深人静或是一个人的时候,总有生理需求,这是理性无法改变和控制的,尤其是刚才低头看着怀里几乎能看得到血管的秀丽脖颈,看着那衣领下起伏的柔软,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骤然升起。

    卓和默那两个小子曾经毫不客气地在他面前承认,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前他是没太在意这话,现在他似乎懂了。闷

    男人天生拥有狼性,掠夺是他们的本质,他不是不喜欢单刀直入,也不是不喜欢直截了当的掠夺快-感,只不过他现在有了一种享受的乐趣,一种想要她在过程中情不自禁的醉意,他要她也爱上这种感觉。

    这才是男女交往的真正乐趣,搂着她,像大街上所有恋人一样,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隔音板升起,肖鹰见黑司曜盯着钟未昔消失的身影发呆,把要说的话含在嘴里等了片刻。

    要知道他自从前年在美国贫民窟被黑司曜救起,认识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在美国为了抢地盘、争货,动不动拔枪厮杀,刀光血影、嗜杀成性、赶尽杀绝……各种冷酷无情的黑司曜他都见过,唯一没见过这样会有温情小动作的黑司曜,那双曾经杀红了的冷漠眼睛看着那个小女孩柔光无限,这样的黑司曜他是头回见。

    “大哥。”他边开口边在心里酝酿要说的话。

    在他面前肖鹰永远是这么拘谨,黑司曜皱起眉,收回目光,“不要叫我什么大哥,直接叫我的名字。”

    “不,大哥,我说过,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哥。”肖鹰很固执,从他前年跟了黑司曜之后,他就决定要认黑司曜做一辈子的大哥。

    看着固执己见的肖鹰,黑司曜有些头痛,低头摆摆手,“开车吧。”

    肖鹰把车开出学校东面的路口,一路向南驶去,小心地张嘴,“大哥,齐立非说他想加入我们。”

    黑司曜眼睛没抬,直接回绝,“不收。”

    “大哥。”肖鹰用可怜的眼睛看着后视镜中的黑司曜,“立非说了,你要是不收,他就天天到你家吃饭。”

    偏偏黑司曜不吃这一套,“我家的米多,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前提是他能飞得过来。”

    大哥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收,肖鹰苦恼着一张脸,大哥的决定一向难改,可立非是他的朋友,听了黑司曜在美国经历的描述之后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嚷着要回来加入他们,他也是被那小子得没办法。

    大哥不同意,他只能靠自己了,要说肖鹰这人也够能坚持的,一路上用可怜到不行的眼神向黑司曜行注目礼,而且还一点不影响开车,开得四平八稳。

    位于青州市郊的这处庄园是五年前置办下来的产业,空气新鲜,远离都市的喧嚣,是处极好的修养之地。

    黑司曜这几天心情很好,这是周围所有人都直接感受到的,保姆们跟了他二十多年,自他出国后,保姆们全部转移到这里,已经习惯了主人那张冷漠的面孔,突然间这几天变了一个人似的,眉眼间透出来的柔和教人大跌眼镜。

    黑司曜迈脚下车整了整坐皱的衣服,被肖鹰的眼神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有事?”

    顶着脑袋被大哥瞪出两个d的危险,肖鹰硬着头皮说,“大哥,你就让立非加入吧,他人仗义,和您的气质很配,往您身边一站我敢保证肯定能把您衬托得更加伟岸迷人。”

    “迷人?你确定是用来形容我的吗?”黑司曜眉头一皱,停下脚步。

    肖鹰转了下眼珠,想想是挺不合适的,忙笑着说,“我的意思是大哥您的亲和力好,您想啊,要是我们去和人谈判,您往那谈判桌上一坐,不用三言两语,也不用拍桌子叫板,拔刀拔枪的就能轻松化解矛盾,那不是两全其美嘛。”

    谬论!黑司曜太了解肖鹰这小子,平常话不多,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挺严肃的,如果话多起来那也是有求于人,于无奈。算了,就帮这小子一把。

    虽是这么想,黑司曜却板起脸,“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独自进屋,留下欣喜若狂的肖鹰。

    “谢大哥。”

    床位在上铺,钟未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那点乱七八糟的心事。

    她的心还沉浸在因黑司曜的陡然出现而产生的强大震撼中,一阵茫然和后怕,且不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又为什么不想见哥哥,让肖鹰充当司机,只说他今天的说话口气,怎么想怎么不对头。

    这不对头之处她想来想去,是那天的强吻之后开始发生的变化,实在不喜欢他的吻,又躲不开,只能在脑海里想哥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假如是这样那就糟了!

    同寝室的三个女生叽叽喳喳正互相介绍自己,轮到钟未昔,匆匆做了个自我介绍,又兀自躺回去。

    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到外面上大学,又是以后的室友,话题难免聊得广,每个人都兴奋地参与进来。其实大家聊了一会也看出来了,都是说话直爽的性格,反倒是钟未昔不太爱说话,受到的关注度反而多了。

    正文 第91章 气质型

    下铺的何尤笛主动示好,趴到上铺的边缘,眨着眼睛问,“钟未昔,你哪儿人啊?”

    钟未昔回答了,何尤笛倒来了兴致,“你们那儿是不是有阳澄湖大闸蟹?那可是全国有名的,去年我舅舅从那里出差回来,给我带回几只,膏满黄肥,r质鲜嫩,那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得。”累

    “那在苏州,我们离那儿远。”钟未昔不习惯被人这么热情地拉着问东问西,哥哥说过要多和同学亲近,她会努力适应。

    “那起码比我们近吧,我们隔了好几个省呢,以后等咱有了钱一定要去那里尝个新鲜,你给我带路怎么样?”

    钟未昔笑,“可以。”

    另外两个女生听到了也忙说,“有好吃的怎么不请我们呀?”

    “请,请,都请,我们去了哪能少得了你们呀。”何尤笛笑眯眯的,“不过前提是等咱有钱了,别说是大闸蟹了,就是山珍海味咱也请,让你们吃个够。”

    那两个女生一个叫一齐发出一声切,知道何尤笛在拿她们开玩笑,刚才大家彼此了解得都差不多了,何尤笛父母是工薪阶层,想通过联姻,嫁入豪门这条道行不通。何尤笛的长相在这个寝室也就算个中等,跑到美女如云的校园里那更是直接被淹没,嫁个有钱人几乎不可能。

    何尤笛急忙解释,“哎,你们还别不信了,算命说我有大富大贵的相,在家旺父母出门旺公婆……”闷

    这下那两个女生笑得更大声了,“你就吹吧,这年头也就七老八十的人相信算命……”

    何尤笛急得跳了起来,“你们还别不信,改天我给你们算算,虽说不全灵吧,起码能说对一大半。”

    “那你帮我算算什么时候能交上最帅的男朋友。”

    “还有我……”

    三个女生正吵吵嚷嚷,另外两个室友也陆续进来了,前一个中性打扮,格子衬衫,嘻哈风格的七分裤,短短的男生碎发,戴无镜的黑框眼镜,后一个扎一条马尾辫,无刘海,露出好看的额头,一张漂亮的脸蛋,以及一双梦幻般让人过目难忘的清纯大眼睛。

    前一个只身一人进来,大方介绍说叫余梓。

    后一个先是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几位中年女人进来,随后那女孩踩步进来时满身是香,整个宿舍仿佛被玫瑰花包围香气盈人,女孩娇滴滴地介绍说自己叫付甘颦。

    所有人突然眼前一亮,再一细看,白里透红的粉嫩脸蛋,柳眉微蹙,楚楚动人,穿一层薄薄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