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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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这里,钟柏龙直皱眉,敲了钱旭头一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的是你发现的证据,你要是这种态度,我以后怎么把重任交给你……我要是不在了,你天天研究这种没边没际的事,哪天才能破案……”

    钱旭摸摸被敲痛的头,直抽气,最近头儿好奇怪,频频说什么以后以后,头儿还年轻,离退休还早着呢,前几天局里刚统一组织过体验,头儿的身体完全达标,没听说出现什么状况啊。

    正文 第83章 学会长大

    钟柏龙走后,钱旭继续纪录自己认为对的,“据我知道的情况这种名牌是近几年刚刚兴起的,这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上去是全新的,一点没用过的样子,连一点刮痕都没有,看上去更像是刚装上去的。疑点来了,这附近的别墅去年就接到拆迁通知全部搬出去,如果是今年装的,岂不是很奇怪,要是冲着拆迁费,也应该是拆迁补偿前装啊,之后装不是很奇怪吗?我怀疑这门原来上面有证据,被人刻意换掉了……”累

    走开的钟柏龙在听到钱旭的自言自语之后突然转身,“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一遍就说一遍,大不了再挨头儿一记爆炒栗子,钱旭初生牛犊不怕虎,把自己分析得又讲了一次。

    钟柏龙边听边去观察门,钱旭说的果然不假,这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有一点,哪怕是小的刮痕,明显就是扇新门,由于颜色比较灰所以一时没有引起注意,想不到钱旭这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在观察这一点上心倒挺细。

    “你再说说。”

    见钟柏龙肯听,钱旭立马来了精神,又从口袋里掏出半片厚铁块,“头儿你看,这是我刚刚在门外的草丛里捡到的,据我观察这应该是大门上的,切面比较不规则,应该是被重物砍掉或是砸掉的痕迹。”

    捏着那枚五公分长,三公分厚的不规则铁片,钟柏龙又点点头,目光里出现满意的神色,总算他带的钱旭和岳玉峰能有出息了,他日一定能超过他。闷

    钟柏龙别有深意地看看两个逐渐成长起来的手下,心中大感欣慰,大手一挥,“继续!”

    浩浩荡荡带了几十个人去,回来只有光杆司令一个。

    佟冠楠看着一身是血的黑子摇摇晃晃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既恨又恼,好你个黑司曜,居然早有准备,把我几十个人全做了。

    “大哥,对不起……我黑子对不起你……”

    “不要说话,好好养伤,丁子,你他妈的把医生叫来了没有?”佟冠楠一面扶着黑子到沙发上坐下,一面催促打电话的丁子。

    丁子苦着脸,“大哥,一听说到咱们这儿来出诊,那些医生全说有事来不了。”

    “私人诊所呢?”

    “也是一样。”

    佟冠楠索性把黑子背起来往外面走,他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城市还找不来医生。

    眼见老大亲自背人,丁子忙跟了上去,“大哥,我来吧。”

    佟冠楠没要丁子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外面叫二子准备开车。”

    躺在佟冠楠的背上,黑子人虽然意识模糊,却也能听得到,心里那个感动,发誓一旦等他黑子身体恢复,他非要替老大干掉那躲在阁楼上的对手不可!

    分不清现象还是梦境,因为她梦到了最疼自己的妈妈,一样的温柔笑脸,一样的温暖大手,一样的软言软语,一样柔软的唇亲亲她的脸蛋,一样的美味饺子。

    她吃着盘子里的饺子,睁大眼睛说,“妈妈,我梦到你走了,不要我了。”

    “傻孩子,妈妈一直在这儿,在你身边。”妈妈夹了一只沾醋的饺子放在她的小碗里。

    她开心地咬一口妈妈做的饺子,“你不会离开昔昔吗?”

    妈妈摸着她的头说,“不会,妈妈永远在昔昔身边,但是呢,昔昔是大姑娘了,得学会自立,要坚强,不要哭,哭是孩子才做的事。”

    她低下小脑袋,只有在妈妈面前她敢才说真心话,“昔昔不是故意想哭的,妈妈,昔昔会乖的,会坚强,就是有时候忍不住。”

    “妈妈知道,妈妈希望你说到做到。昔昔你不小了,上了大学要积极和同学打成一遍知道吗?不要再一个人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以后出了社会你更要学会和人打交道,这是一门大学问……”

    “昔昔懂。”她很认真的听,认真的记,妈妈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

    梦里她吃着好吃的饺了,和妈妈聊得好开心,妈妈走后她不知道该怎么笑,在这一刻她肆无忌惮地笑着,挥霍着自己愉快的心情,牢记着和妈妈商量的事,要学会长大。

    醒来是残酷的,她躺在陌生的地方,坐起身来心口有深深的失落,小手摸上脸颊,上面好象还留着妈妈的吻。

    妈妈,你放心,昔昔会听你的话,学会坚强。

    情况比钟未昔想象的要糟,黑司曜真的中弹了,两颗子弹,一颗擦破头皮,一颗在背部,不深,不是致命伤,却导致人昏迷了两天。

    这两天里,钟未昔一直守在他身边,倒不是她想守,是有人着她守。

    谁?

    黑司曜本人。

    他昏迷中双手在空中乱舞,她醒过来去看他,刚一靠近,他像寻着味道一样拉住她就不撒开,任凭她怎么挣就是挣不开。

    想着他是为了她而挡的子弹,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也就随他去了。

    向恺默来看过黑司曜几次,每次都来的不是时候。

    两个人一个昏迷,一个趴在床沿睡着,所以看两眼也就退了出去,反正曜那小子只要女人,不要兄弟,他待在那儿岂不是大煞风景。

    睡醒的时候,身上热得很,长时间趴着有些累,直起身时肩膀和手臂都是麻的,身上好象有东西,扭脖子的时候这才注意到身上披着一件厚毛毯,夏天身上披这个,难怪会觉得热。

    不知道是谁帮她披的,钟未昔把毛毯拿下来,不经意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清清亮亮,似乎醒了好一会儿,这么一想,再一看被他攥住的手,急忙抽出来。

    他躺在病床上,力气倒不小,反应也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冷冷的口吻中注入一抹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那时候他病着,半梦半醒,她让他握,那是还债,可这会儿他清醒得很,又拉着她干什么?

    钟未昔想要再抽出来,他瞬间冷下脸,“别动!”语气也硬。

    盯着那黝黑的大掌中白皙的小手,她哆嗦着咬住唇,不敢再动。

    能再看到这张清秀可人的小脸,牵着这软软的小手,黑司曜无比庆幸,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小丫头的真身他还没得到过,老天不让他死。

    正文 第84章 该得

    第九十九章

    “看到我醒了,你想说什么?”他看不惯她一见他就皱着小鼻子,抬起手抚开她小鼻尖上的皱纹,变为笔挺的小翘鼻,满怀期待,又抑制不住口气生硬,“快说!”

    钟未昔愣了足有半分钟,不敢说实话,埋头脑袋不吭声。可他明显不让她过关,非听不可,“快说!”累

    明明躺着刚醒过来,声音倒是强硬,钟未昔猜测着他可能是想听她说些感激的话,于是艰难地开口,“谢谢你救了我……”声音极小,听上去勉勉强强,像是被胁迫所说。

    “我没听见。”望着那双唇微微张开,显得不情不愿,黑司曜虽然早料到她不会领情,仍觉得失望,冷着声强迫,“再说一遍!”

    哪有人这样的,说感谢的话不是要被救人心甘情愿说的吗?他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更加排斥。小手被他攥得好疼,钟未昔低头飞快而响亮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之后整整几天,她一言不发,他吃饭要她喂她就喂,背上有伤全是侧身或是趴着,翻身困难,他要她翻身就帮着翻身,除了上厕所,是候肃来扶他去之外,几乎所有的全是她做。

    她任劳任怨,谁让他救了她。

    看着她每天寡言少语,黑司曜越发觉得烦躁,有时候没话找话她全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从不肯多说。

    这天下午准备睡午觉,她借口去洗手间,跑到外面去了,黑司曜趴着怎么也睡不着,按铃让候肃进来。闷

    “警方最近有什么动静?”

    “您撤走后警方就接到报警电话,派了大量警力挨家挨户查,应该没发现什么,我们做的清理工作很严密,现场打扫的也干净。为了迷惑警方,我在隔了七家的位置放了烟雾弹,在那家人家院子的砖缝里留了一点血迹,恐怕他们要查下去,也将查无头绪。”

    黑司曜抿着唇没说话。

    候肃看着黑司曜没什么表情的脸,不管听不听得进去,决定劝说一番,“主人,您这一次有些冒险。”

    说的不客气一些,小主人冒的险太大了,送走了向恺默,小主人竟然会和那个女孩留下来,以四人对几十个人。幸好佟冠楠的手下没有配枪,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你在黑宗朔面前提了这事?”黑司曜挑眉,候肃跟了他二十多年,表面上是他的近身保镖,其实是黑宗朔的人。这是黑宗朔惯用的手法,在几个儿子身边都有这么一个保镖。

    候肃摇头,“没有。”

    黑司曜对此并不意外,候肃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和那几个保姆一样,早就暗中站在他这一边,经常会帮他在黑宗朔面前隐瞒一些不能让黑宗朔知道的秘密。

    “主人,要不要我推荐几个人,他们都愿意自动加入。”候肃建议。

    黑司曜摇头,不领候肃这个情。候肃比他年长,在黑道上有人脉,虽然他们名为主仆,但实为朋友,他不想靠他人之手发展自己的势力,他和默都是骄傲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凭自己的本事在这座小城扎根发展下去。

    被主人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候肃随即移开话题,“佟冠楠之所以会突然派人袭击别墅,说明他早就在留意观察您,以后您做事要格外小心!”

    小主人早在出生起,所有的一切信息和身份证明已经被首领抹得一干二净,黑道上只知道首领有两个孩子,接班人黑卫朝已死,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这些年来提亲的男方不少。

    黑司曜没接话,年轻的脸上浑思着什么,然后摆摆手,示意候肃出去。

    在外面,候肃遇到了躲在角落里发呆的钟未昔,钟未昔对候肃还停留在六年前的记忆里,脑海里一下子翻滚出那天埋尸的景象,心里的戒备霍然提升了,又害怕到脸色霎白。

    候肃上下打量了一眼钟未昔,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才到腰部的小个子现在长到肩部,小主人对她真的挺特别,六年都没忘。

    等候肃走后,钟未昔仍觉得全身发冷,在她的眼中候肃等同于帮凶、刽子手,杀人不眨眼,尽管她没看到过他杀人,可他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血腥味。

    怔了半晌才好一些,看着走廊尽头的房间,黑司曜在里面午睡,实在不想进去,磨到天色将晚,才不情愿地抬脚向那间房间走去。

    他仍是这几天的姿势侧身躺着,背朝着门,她悄悄走过去,他人突然头一转,她被逮了个正着,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毛,心虚间低下头去望自己的脚尖。

    “去干什么了去了一下午?”他的声音不愠不火,没了平常那种恶狠狠或是不耐烦。

    “去洗手间。”钟未昔只觉得两颊滚滚的发热,她不擅长于撒谎,知道这理由不好,哪有人上洗手间上一下午的。

    “是么?”他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指着柜上的空玻璃杯子说,“我要喝水。”

    她赶紧去倒,他这些天全部侧躺着,喝水吃饭不方便,往杯子里c上吸管,递到他嘴里。

    他喝完了,又躺下去,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事情还是又想睡。

    撒了谎的钟未昔尴尬地站着,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宣判,整个人无所遁形不知如何是好。

    “钟未昔,你回去吧。”过了半天,黑司曜只说了这么一句。

    钟未昔没听明白,以为他在讲梦话。怔忡地盯着他脖子上缠上的纱布,那里是她咬出来的伤口。

    不想他陡然睁开眼,侧过头来看她,皱眉,“还不快走!”

    她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咬起唇飞快地拉开门,生怕他会后悔,被恶狼捕困在笼子里的小兔突然被放开,小腿迈得飞快,急切的脚步声在空寂的走廊里回荡。

    听着这仓皇而逃的脚步声,黑司曜的脸越来越y,越来越沉,最后甩手将玻璃杯一把扫到地上,玻璃渣子在地上飞弹舞溅,碎了一地,一如破碎的心。

    不清楚他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快,这些天她在这里照顾他,他采取的是默认和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她认了,的确是她欠他的,可他也不想想,她不想让他救她的,是他故意要把她留在现场,看他的人开枪,是他种的因,该他得这个果。

    抱歉,昨天本来和平常一样是三更滴,在外面办点事回不来了,这是例外,以后有什么情况会提前通知滴,一个一个歉意的吻。

    正文 第85章 明辨是非

    他什么事不好做,为什么要混黑社会,砍人,埋尸,无恶不作,她以后不想见到这种人。

    钟未昔颤抖着攥紧双手,一口气跑出去才发现这里她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里,在路上走了大半天才看到一个公交站台,线路极少,转了三趟车才回到小区。累

    失踪几天,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向爸爸解释,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发现家里没人,姐姐的行李全不见了,想起姐姐的开学时间是昨天,爸爸自然是前天就送姐姐去学校了。

    姐姐的学校在武汉,路程远,一来二去可能要几天。

    钟未昔舒了口气,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没精打采倒到床上,从枪战到今天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感觉在做梦,那疯狂的枪声,到处流淌的血迹,地上东倒西歪的尸体,还有那个人的话,“你在怕什么?钟未昔,你不是喜欢和佟冠楠来往的吗?这场景你应该熟悉才对,或是你在我面前装?”

    她闭上眼睛,双手抱住脑袋直摇,他她看保姆杀人是想告诉她,要她不要和佟冠楠来往吗?

    还是告诉她,佟冠楠和他都是一类人?

    应该是第二种吧,他总是这样,以欺负她为乐趣,非得把所有人抹黑了不可,她心里知道佟冠楠是什么样的人,可仍然不舒服,她不是傻子,她懂得明辨是非。闷

    无论是他还是佟冠楠,都是她不想有关联的人。

    姐姐去上大学了,再过两天她也要开学,以后与这些人没关系了,不会再有关系了,她要开始新的生活。

    要带的东西不多,收拾下来,所有的行李只有姐姐的四分之一,钟未昔收拾好东西,环顾整个屋子,想着即将离家去外地上学,心里空落落的,把妈妈的相片用布包好放进去。

    坐在餐桌上埋头吃买上来的炒饭,听到一阵响声,是老鼠吗?

    站起来拿起一本厚书做武器,吞着口水往声音的发源地靠近,在她的房间,是书桌的抽屉里发出来的,好象是手机。由于到她手里到现在从来没响过的,所以她也不敢断定是不是。

    拉开抽屉,屏幕上一闪一闪,她红扑扑的小脸瞬间就白了,心里不舒服,不敢接,飞快地拉上门,跑到外面继续吃炒饭。

    哪里还吃得下,她已经有些摸透那个人的脾气,手机依然在响,再三挣扎,还是跑过去接听了。

    按了也不敢出声,紧张地屏住呼吸,人僵在那里。

    “明天开学?”绷紧的嗓音中有她熟悉的暴风雨,显然被她的不接听弄得有些火大。

    他问这个做什么,钟未昔心里打鼓,不想回答,又不敢不回答,含糊着,“还不确定。”

    “录取通知书上没写?”他鼻腔里发出嗤笑,直接戳穿她,“学校还真是疏忽,怎么别人的通知书上都写了,就独独忘了你的?”

    吸了口凉气,她从来不是一个说谎的孩子,钟未昔也觉得自己不该总是撒谎,“后天。”

    “车票买了吗?”

    “没有。”她一怔,这是生平在没有大人陪同的情况下第一次出远门,什么都不懂,被他这么一提问,突然意识到好象还有些事情没考虑全面。比如他问的车票。

    “行李收拾得怎么样?”

    被他这些古怪的问题问得心惊胆战,要是别人问她不会奇怪,可是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些私密的事,想不明白心里就抵触,咬着唇“嗯”了一声。

    不满意这个答案,黑司曜强忍着脾气又问,“学费呢?”

    她紧紧的咬着唇,“不……”

    “不是什么?是身在身上还是打在卡里?”他发出不耐的磨牙声,穷追不舍。

    心情慌乱而不安,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垂眸用手指抠着书桌的一角,“没有。”

    这丫头实在是气人,他的耐心尽失,露出了原先的恶人面孔,咬牙切齿地嘶吼着,“没有什么?钟未昔,你存心的吗?说清楚!”

    她惊得颈后一片小疙瘩,嘴唇打颤,“我爸爸送姐姐去上学,学费还没有给我。”

    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