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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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8章 放弃

    冯昆这个人为人方面好大喜功,经常为一点小成就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在道上竖的敌不少,想除掉他的人也不少。

    这几年警方想抓冯昆几次都因证据不充分,想不到今天冯昆的整个帮都被人端了。

    从现场来看,这是一起典型的黑吃黑,可是地上美国造的子弹好象又不是那么回事。累

    钟柏龙在四周转了转,勘察完现场,一言没发。

    家里没人,钟未昔洗了一半的澡,蹲在浴室里想着那些画面,想到害怕,想到发抖,想到哭。

    咬紧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活了十九年,从没那么屈辱过。

    她蹲在花洒下面已经洗过很多遍了,脸上的皮都搓掉了,可是血的腥味还是洗不掉,它好象就缠住了她,提醒着她三个小时前发生的骇人事件。

    明明她只想活在自己平静的世界里,他却偏偏强拉她去酒吧和人斗殴。明明她害怕看到暴力,他却偏偏当着她的面打架、砍人。

    她喜欢哥哥有错吗?

    她没有去霸占哥哥,没有阻止哥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只不过是想偷偷的,心里想着哥哥,这有错吗?

    他可以不屑一顾,可以瞧不起她,为什么要那么轻蔑地看待她对哥哥的感情?

    默默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她已经退无可退,只剩卑微的一颗心,哥哥是她感情的唯一寄托,不可以吗?闷

    爸爸昨天在饭桌上告诉姐姐,说他已经升到了刑警大队副队长的职务,现在专管这一带的治安与刑事案件。

    今晚酒吧的斗殴爸爸肯定会去管,她要不要告诉爸爸,告诉爸爸那些事是黑司曜做的?

    就算她和黑司曜没有恩怨,可是那些命是无辜的,哪怕他们想要对他不利,他可以报警啊,可以跑啊,为什么要大开杀戒,做那么残忍的事?

    爸爸,爸爸,她一定要告诉爸爸,一定要等爸爸回来,第一时间说出来。

    什么时候传来开门声她没发觉,拼了命搓洗脸上粘过血的皮肤,她要洗掉,她一定要洗掉。

    爬上床坐着,拉住被子盖住自己,她要等爸爸。

    凌晨三四点正是觉最好睡的时候,她受了一晚的惊吓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神经渐松,不一会睡着了。

    她身处黑暗的甬道,yy的冷风,恐怖的悲惨叫声从四面八方冲过来,y暗的光线从远处s过来,一个个满身是血的人跳着向她近,有人缺了胳膊,有人缺了腿,还有人肚子上有个大血d,正潺潺地往外渗血,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钟未昔被噩梦惊醒了,坐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喘气,顺手打开床头灯,看到床尾有个黑影,再也抑制不住恐惧,边往床里缩边尖叫起来。

    黑司曜来了好一会儿,站在y暗角落看着她失魂落魄从浴室出来,看着她进房间,又听着她做噩梦,嘴里大叫的声音。

    来之前他特意换掉沾了血的衣服,结果被那两小子取笑,他们知道他要来见谁,所以他们在楼下的车里等着。然后一起飞回美国。

    除掉冯昆后,他想得很清楚,美国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和他的兄弟们去闯,去做,没有时间耗在这个小丫头身上。

    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的他们此时不去争取自己想要的,难道要等到老吗?

    尤其是他,从出生起就被牢牢固定在一个血雨腥风的道路上,他没有选择的权利,要想对黑宗朔说‘不’只能靠自己。

    现在的他刚刚出道,羽翼未满,不是黑宗朔的对手。就算与之抗衡,也不是三两年能达到的。

    路上卓说的话是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他们注定了要把血洒在那条道上,有可能死了都没人收尸,暴尸荒野,更或是死无全尸。

    她不同,她是善良的天使,她属于单纯、干净、透明的世界,他和她永远是两个平行线,无法有相交的一天。

    黑司曜在灯光中看着她,小脸上被泪水打湿仿佛晶莹透彻的水晶娃娃,惹人怜爱,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去精心呵护。

    如果她不是这么弱,或许他会把她带走,不顾一切带在身边,可是黑宗朔有一句话说得对,混黑社会的最好不要有弱点,尤其是女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像黑卫朝一样。

    黑卫朝是他的哥哥,黑氏兄弟中排行老大,是黑宗朔位置的最佳人选,黑宗朔花了不少心思培养,可惜黑卫朝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女警察,最后落了一个凄惨的下场。

    黑卫朝死后,黑宗朔把培养目光转向了二哥身上,但是为了防止重蹈覆辙,黑宗朔开始有意训练下面的几个儿子,这几个儿子从出生就被黑宗朔秘密送到全国各地,一来是不容易引起仇家的追杀,二来也是想分开教育几个儿子,看看谁在没有人扶持的状态下能脱颖而出。

    当然该有的生存考验是不可缺少的,从会走路开始,每年有一次魔鬼式生存考验,那是一个人吃人的训练,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十二岁,他得到一个小纸条,知晓黑宗朔的计划,所以他这些年在学业或是其它方面都表现平庸,尽量把睿智真实的一面掩藏起来,想借此躲过黑宗朔的控制。

    然而,黑宗朔实在是耳目多,防不胜防,仍是被察觉到了一些,于是这些年来开始有意无意开始对他施行计划。

    乍一看到黑司曜离自己只有一床之隔,钟未昔实在是太害怕了,抓住被子躲进去,心里后悔不该睡到自己的房间,因为他的行李还没拿,就说明他还会住在这里。

    现在要怎么办?

    她打不过他,他会不会算到了她会告诉爸爸,赶到这里威胁她,象从前一样叫她不许说。

    他好可恶,他好坏……

    等了半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楼下好象有汽车的声音,她努力让自己鼓起勇气,悄悄从被角往外看,最后彻底把被子拉开。

    房间里早没了他的人影,那放在床角的皮箱也消失了。

    他走了吗?就这样离开了吗?

    他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钟未昔不敢置信,在床上待了半晌,听到钥匙开大门的声音,竖起耳朵听脚步声,不是他,是爸爸。

    平日里只要知道爸爸会回来,她都会缩在房间里不出去,因此对爸爸的脚步声非常敏感熟悉。

    没有错,是爸爸。

    正文 第59章 该怎么做

    很难得,爸爸回来没直接回卧室倒头就睡,而是来到了她的房间,推开房门,看到小床上的人是钟未昔后,只说了一句,“上学别迟到。”

    酝酿了许久想要告诉爸爸真相的话在关上的门中被吹散。

    至此,钟未昔心里多了一个疑问,爸爸看到她躺在床上明显眼中闪过一丝停顿,好象他想看到的人是黑司曜。累

    爸爸为什么会认识黑司曜呢?爸爸是警察,真的一点不知道黑司曜是个杀人犯吗?

    爸爸曾说过,他办案这么多年,有一双磨炼出来的会辨别罪犯的利眼,为什么这一次爸爸一点没看出黑司曜的面目来,而且爸爸让黑司曜住在家里,也根本没有讲明原因。

    随着高考的临近,钟未昔开始冲刺,每天从早到晚啃书本,没一刻停过。

    有时候往往是这样,你越不想惹上什么,见到什么人,越是找上你。

    又是一个周末,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钟未昔背着沉重的书包挤上回家的公交车。

    车厢里每一寸地方都是拥挤不堪,味道也不好,杂七杂八的,她尽量屏住呼吸,缩起身子,不与旁边的人有过多的接触,为了转移注意力,嘴里在嘀咕着背英语单词。

    突然车子一刹车,所有站着的人没防备,纷纷向后倾斜,她也受到影响,差点撞到旁边的扶手,好在及时稳住,不然脑袋就惨了。闷

    公交车在站台上停下来,有一部分人下了车,前面也有人在上,她慢慢往后面走,准备在下一站下。

    等最后一个穿蓝色t恤的人上来,公交车门关上了,摇摇晃晃往前开。

    有人拍了她的左肩一下,大概是要让她让开好下车,钟未昔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那的人手却没放开。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以为不会再见面的面孔。

    谁呢?佟冠楠。

    佟冠楠头上戴一顶棒球帽,帽沿压的低低的,长长的手臂吊住吊环,站在一个人的后面,还没有完全到她身边。

    大概,他是看到她在这儿,硬挤过来的。

    “我说大哥,你别贴我这么紧行吗?”前面的人见有个男人总在自己背后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对佟冠楠说,可能是佟冠楠不快的眼神太利,吓得那人有点哆嗦,吞着口水指指与钟未昔之间的那块空间,“这里有地儿,您往这里站站。”

    一听到这句,钟未昔低下头,躲开佟冠楠的视线范围。

    这可能是一次巧遇吧,她在心里只能这么想。

    上次在卡侬酒吧听到黑司曜和他朋友在聊什么佟冠楠被冯昆给赶走了,还说什么他在躲谁,所以下落不明,现在他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车子里的喇叭在报站台,是她要下的地方,钟未昔急忙走到车门后等待下车,不自觉地用眼角去看佟冠楠,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左手边,帽沿照旧压得低低的,没看她,只看车门下的台阶。

    一开门,钟未昔飞快地跑下去,然而佟冠楠比她快,一下子站到她面前,帽沿缓缓抬起,原本硬朗的面孔上是一脸的胡茬子,冲她神秘一笑。

    钟未昔就这么被带走了,佟冠楠把她塞到突然开过来的一辆半旧的面包车里,动作还是那么不轻也不重,用的力量刚刚好。

    莫名地心里就开始拿佟冠楠与那个人做比较,同样是不问她愿不愿意,为什么佟冠楠却总是让人觉得不那么讨厌、反感。

    “最近过得还好吗?马上要高考了。”佟冠楠第一句话同样显得那么平和,象个熟人在聊天。

    钟未昔点点头,垂眼拧着自己的手指头,她想了一下,用极小声的音量问,“你这样出现会有危险吗,有人要抓你……”

    佟冠楠已经做好了她不说话的准备,以前总是这样,她不理他并不稀奇,可思念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他想见一见她,哪怕她什么也不说。

    可是,她今天说了,不单说了,还问了一句与他最有关联的问题。

    于是坐在前后两排的几个手下听到了他们一向硬汉形象的老大突然用十分奇怪又带着点抖的声音问,“你……在关心我?”

    钟未昔一愣,忙摇头,又低头拧手指不说话。

    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佟冠楠看着她清秀的小脸,心里此刻喷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他要振作,他要东山再起,只有变得更强才会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吃了一顿平常的饭,钟未昔就被放出来了,面包车送她到小区门口,佟冠楠目送着她下车,她回头的时候车门关上了,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但是她好象感觉到他仍在看她。

    直到她走进小区,面包车才p股冒烟开走了。

    饭馆包厢里,佟冠楠不断给她夹菜,自己不吃,光看着她吃,而且是看得专注,看得津津有味。

    被人盯着,她哪里吃得下,随便吃了几口敷衍。要不然她怀疑他有可能在对面坐上一天,就为了光顾看她吃饭。

    讨厌吗?谈不上,有黑司曜那个参照物在,佟冠楠显得可爱多了,至少他不会在她面前动不动砍人,使用暴力。

    高考前几天学校放假,她早早回到家,进门一屋子的香气,钟柏龙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做饭。

    妈妈走后,钟柏龙有空就下厨,从最初做的东西无法下咽,到现在已经会做很多家常菜,她越来越觉得他有点接近爸爸这个角色,只除了他不问青红皂白便对她发火的一面。

    “爸,什么时候开饭呀,我好饿。”钟未昔进了房间,听到从市重点中心回来的姐姐的声音,娇声娇气,撒着娇。

    “快了,快了,你去把书包放下,再去洗洗手。”钟柏龙哄着大女儿。

    “讨厌,爸爸你好慢,也不知道早点做饭。”钟未染发着大小姐脾气,把书包摔在沙发上发出大的响声。

    “行,行,爸爸错了,这就马上开饭!”钟柏龙好言好语地哄着小心肝。

    正文 第60章 偏心眼(3000字)

    这个家里也只有姐姐敢这样对钟柏龙说话,钟未昔把书包放在课桌上,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里妈妈的样子还是那么恬静温柔,她不恨爸爸,只是很想念妈妈,尤其是快要高考的这几天,特别想。

    想妈妈给她做的荷包蛋,想妈妈给她包的饺子,还想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给她盖被子,讲的那些童话故事。累

    非常想在梦里见见妈妈,但是她的梦少,这个希望落空了。

    外面响起钟柏龙和钟未染的声音,“爸,这个虾做得不好吃,辣椒放太多了,我会脸上长痘痘的,丑了怎么样?”

    “好,好,好,爸爸错了,下次爸爸改进。你尝尝这条清蒸鲈鱼做得怎么样,r质嫩不嫩,这可是爸爸专门买来的,给你补补……”

    努力不让自己落泪,手指反复抚着照片上妈妈的脸,钟未昔转头看着窗外,她在等哥哥,哥哥几天前给她写过信,说会在她高考前过来看她,帮她补补功课。

    “未昔……”

    听到钟柏龙很久之后的声音,钟未昔心口一阵阵发冷,不许哭,昔昔这一次不许哭,绝对不许哭。

    你要争气,考上大学,远离这个家,自己去独立。

    冷静下来,慢慢起身走出去。

    饭桌上,钟未染父女俩已经吃了好长一会儿,饭菜只剩下一半,钟未昔自己动手盛了一碗米饭,坐在自己一直坐的位置,默默吃起来。闷

    钟柏龙和大女儿又讲了一些话,把目光转向许久不曾关注的小女儿身上,刚刚顺的气一瞬间又堵起来,同样是郑瑛生的,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蛋,怎么这姐妹俩有这么大的差别。

    一个处处优秀,从不让他c心,每次去开家长会,他总是全年级家长中最风光的一个。

    一个刚好相反,闷声不响,偏偏做的那些蠢事能把人气得半死,最气人的是她还和外面那批小痞子有来往,那个姓佟的放着好好的学不上,去当什么混混,还学人去抢地盘,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想的。

    他去参加未染学校办的高考动员大会,校长说高考前夕家长要多给孩子鼓励,不要给孩子压力,要不是看未昔快高考了,容易引起情绪波动,他早就收拾这小兔崽子。

    停了片刻,钟柏龙眉皱在一起,对钟未昔说,“你和你姐姐一块儿参加高考,这几天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抓紧问你姐姐,你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再另做打算。”

    钟未昔不懂钟柏龙的“再做打算”是什么意思,就算现在不让她参加高考,又能怎么办?

    她在爸爸面前从来是说不上话的,把放在桌下的左手轻轻环住自己,轻轻点了点埋在饭碗里的小脑袋。

    次日下午钟未昔一个人在家里做题,爸爸和姐姐出去了,姐姐说要买2b铅笔之类的考前文具,走之前爸爸好象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你姐姐不用复习都给你考的好,你就好好在家多学习,文具你姐姐有的,我也会给你买上一份。”

    其实她不需要文具,笔袋里圆珠笔、水笔,橡皮、尺子一应俱全。2b铅笔是平常考试的必需品,还有一大截没用完,高考可以继续用。

    做试题看书到下午三四点,肚子开始饿了,她放下笔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中午的饭一点没剩下,倒是有一包面条,小嘴唇咬起来,她不会做饭,下面条更不会。

    奔回房间,从书包里掏出一大把一毛硬币,平日爸爸给的零用钱她舍不得花,全换成了一毛,这样每次花的时候都是几毛几毛出去。

    楼下小卖部有小浣熊干脆面,既好吃又能收集里面的卡片,早就成为校园里大多数同学的最爱。她也喜欢,听说出了新口味,早就想尝尝,平常她是舍不得吃的,一包要五毛钱,有点贵。

    她今天心情有些闷闷的,总想吃点什么让自己心情好一些,妈妈还在天上看着她,不能带着坏心情去高考,就买包小浣熊鼓励一下自己吧。

    小卖部的老板把一包小浣熊干脆面放在柜台上,她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回到家不急着开袋子的封口,可以先把面揉碎,然后再打开,把调料包撒上,用手指捏一点碎面,每次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小卖部旁的电线杆子上靠着个流里流气的人,拦在她面前,一脸堆笑,“昔昔妹妹。”

    勺子哥的趋炎附势,在佟冠楠面前轻易把她出卖,不愉快的记忆涌上来,钟未昔下意识向后退,背着小手看着勺子。

    “别怕,昔昔妹妹,我今天来是向你赔礼道歉的,是你勺子哥不好,可那不能怪我,你也看到了,在帮里我就跟这个差不多大,轮不到我说话。”勺子用大拇指掐着自己的小手指比划,“我那么做也实在是没办法,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和涵炎那么熟,算你半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