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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个饱学

    之士大声问道,那语气犹如一条饿狗在啃骨头受了打扰而叫

    起来那么动听。室外应道:“是您的朋友雅克·库瓦提埃。”他

    遂过去开门。

    果真是御医。此人年纪五十上下,脸上表情生硬死板,好

    在狡黠的目光挺有神。还有另个人陪着他。两人都身著深灰

    色的灰鼠皮裘,腰带紧束,裹得严严实实,头戴同样质料、同

    样颜色的帽子。他俩的手全被袖子遮盖着,脚被皮裘的下裾

    遮盖着,眼被帽子遮盖着。

    “上帝保佑,大人们!”副主教边说边让他们进来。“这样

    时刻能有贵客光临,真喜出望外。”他嘴里说得这样客气,眼

    里却露出不安和探询的目光,扫视着御医和他的同伴。

    “来拜访像堂·克洛德·弗罗洛·德·蒂尔夏普这样的

    泰斗,永远不会觉得太晚的。”库瓦提埃大夫应道,他那弗朗

    什—孔泰 1

    的口音说起话来,每句都拉长音,俨如拖着尾巴

    的长袍那样显得庄严。

    于是,医生和副主教便寒暄起来了。按照当时的习俗,这

    是学者们交谈之前相互恭维的开场白,并不影响他们在亲亲

    热热气氛中彼此互相憎恨。话说回来,时至今日依然如此,随

    便哪个学者恭维起另个学者来,还不是口甜似蜜,肚里却是

    一坛毒汁。

    克洛德·弗罗洛主要恭维雅克·库瓦提埃这位医术高明

    的医生,在其令人羡慕的职业中,善于从每回给王上治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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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

    1 法国东部旧省名。

    中捞取许许多多尘世的好处,这一种类似炼金术的行当比寻

    求点金石更便当,更可靠。

    “真的,库瓦提埃大夫先生,得知令侄即我尊敬的皮埃尔

    ·维尔塞老爷当了主教,我不胜喜悦。难道他不是当了亚眠

    的主教吗?”

    “是的,副主教大人;这是上帝的恩典和仁慈。”

    “圣诞节那天,您率领审计院一帮子人,您可真神气;您

    知道吗,院长大人?”

    “是副院长,堂·克洛德。唉!只是副的而已。”

    “您那幢在拱门圣安德烈街的漂亮宅第,现在怎么样啦?

    那可真是一座卢浮宫呀!我挺喜欢那棵雕刻在门上的杏树,还

    带着的挺有趣的字眼:杏树居 1

    。”

    “别提了!克洛德大师,这座房子整个营造费用很大,房

    子逐渐盖起来,我也日趋破产了。”

    “喔!您不是还有典狱和司法宫典吏的薪俸,还有领地上

    许许多多房屋、摊点、窝棚、店铺的年金吗?那可是挤不尽

    的一头好奶牛呀!”

    “我在普瓦锡的领地今年没进分文。”

    “但您在特里埃、圣雅默、莱伊圣日耳曼的过路税,一向

    进款丰厚。”

    “一百二十利弗尔,而且还不是巴黎币。”

    “您还担任国王进谏大夫的职务,这是固定的了吧。”

    “不错,克洛德教友,可是那块该死的博利尼领地,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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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

    1 “杏树居”与“库瓦提埃居”差不多谐音,一语双关。

    纷纭,其实好坏年头平均收入还不到六十金埃居哩。”

    堂·克洛德频频对雅克·库瓦提埃的恭维话里,带着讥

    讽、刻薄和暗暗揶揄的腔调,脸上流露出忧郁而又冷酷的微

    笑,就像一个高人一等而又倒霉的人,为了一时开心,便拿

    一个庸俗之辈的殷实家私做耍取乐,而对方却全然没有发觉。

    “拿我的灵魂起誓,”克洛德终于握着雅克的手说道,“看

    见您福体这样康健,我真是喜悦。”

    “多谢,克洛德先生。”

    “对啦,”堂·克洛德突然喊道,“您那位金贵的病人玉体

    如何?”

    “他给医生的酬劳总是不足。”这位大夫应道,并瞟了他

    同伴一眼。

    “不见得吧,库瓦提埃伙伴?”雅克的同伴c嘴说。

    他说这句话,声调既表示惊讶又饱含责备,不由引起副

    主教对这位陌生人的注意。其实,自从这陌生人跨入这斗室

    的门槛那时起,他一刻也没有完全置之不理。他甚至有着千

    百种理由必须谨慎对待路易十一的这个神通广大的御医雅克

    ·库瓦提埃,才会让这大夫这样带着生客来见他。因此,当

    他听到雅克·库瓦提埃说下面的话,脸色一点也不热情:

    “对啦,堂·克洛德,我带来一位教友,他仰慕大名前来

    拜会。”

    “先生也是学术界的?”副主教问道,锐利的目光直盯着

    雅克的这位同伴,发现这个生客双眉之下的目光并不亚于自

    己的那样炯炯有神和咄咄人。

    在微弱的灯光下只能约略判断,这是一个六十上下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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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头 1

    ,中等身材,看上去病得不轻,精神衰颓。脸部侧面尽管

    轮廓十足市民化,但具有某种威严,隆突的弓眉下面眼珠闪

    闪发光,仿佛是从兽x深处s出来的光芒;拉下来的帽沿一

    直遮住鼻子,但可以感觉到帽子下面转动着具有天才气质的

    宽轩的额头。

    他亲自回答副主教的问题。

    “尊敬的大师,”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您名闻遐迩,一直

    传到敝人耳边。我特地前来求教。在下只是外省一个可怜的

    乡绅,应先脱鞋才能走进学者们的家里。应当让您知道我的

    姓名,我是杜朗若伙伴。”

    “一个乡绅取这样的名字,真是稀奇!”副主教心里揣摩

    着。然而,他顿时觉得自己面对着某种强有力和严重的东西。

    凭借他的睿智,本能地忖度杜朗若伙伴皮帽下面脑袋里的智

    慧并不在自己之下。他打量着这张严肃的脸孔,原先雅克·

    库瓦提埃使他y郁的脸上浮现的讪笑渐渐消失了,就好比薄

    暮的余晖渐渐消失在黑夜的天际。他重新在他那张高大的扶

    手椅上坐了下来,表情y郁,默不作声,手肘又搁在桌上惯

    常的地方,手掌托着前额。沉思片刻之后,示意两位客人坐

    下,并向杜朗若伙伴发话。

    “先生,您来问我,不知是哪门学问?”

    “尊敬的长老,”杜朗若应道,“我有病,病得很重。听说

    您是阿斯克勒庇奥斯 2

    再世,所以特来向您请教医学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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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

    1

    2 古希腊神话中的医神,相传为阿波罗之子。

    这老头即路易十一,当时五十八岁。

    问题。”

    “医学!”副主教摇头说道。他看上去沉思了一会儿,接

    着又说:“杜朗若伙伴—— 既然这是您的名字—— 请转过头

    去。您看我的答案早已写在墙上了。”

    杜朗若伙伴转过头去,看见头顶上方的墙上刻写着这句

    话:“医学是梦之女。—— 让普利克 1

    ”

    雅克·库瓦提埃本来听到他同伴提的问题就有气,又听

    到堂·克洛德的回答更恼火了。他前身贴着杜朗若的耳朵说,

    声音很低,免得让副主教听到:“我早就告诉您,这是个疯子。

    可您非来看他不可!”

    “这是因为这疯子很可能说得有理,雅克大夫!”这伙伴

    用同样的声调应道,面带苦笑。

    “随您的便吧!”库瓦提埃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转向副

    主教说道:“堂·克洛德,您的医道挺高明的,连伊波克拉泰

    斯 2

    都难不倒您了,就好比榛子难不倒猴子一样。医学是梦!

    若是药物学家和医学大师们在这里,他们能不砸您石头才怪

    哩。这么说来,您否认c药对血的作用,膏药对r的作用!您

    否认这个专为医治被称为人类的永恒患者、由花草和矿物所

    组成的被称为世界的永恒药房罗!”

    “我既不否认药房,也不否认患者,我否认的是医生。”堂

    ·克洛德冷淡地说道。

    “听您这么说,痛风是体内的皮疹,伤口敷上一只烤鼠可

    以治伤,老血管适当注入新生的血y可以恢复青春,这些都

    是假的罗!二加二等于四,角弓反张后是前弓反张,这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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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

    1

    2 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医学家。

    公元前四世纪古希腊哲学家。

    是假的了!”库瓦提埃火辣辣地说道。

    副主教不动声色地应道:“有些事我是另有看法的。”

    库瓦提埃一听,脸都气红了。

    “得啦,得啦,我的好库瓦提埃,别发火嘛!”杜朗若伙

    伴说道。“副主教大人是自己的人么。”

    库瓦提埃平静了下来,轻声嘀咕道:“说到底,这是个疯

    子!”

    “天啊,克洛德大师,您真叫我为难。”杜朗若伙伴沉默

    了片刻接着说。“我是来向您求教两件事的:一件是关于我的

    健康,另一件是关于我的星相。”

    “先生,”副主教应道,“如果这就是您的来意,那大可不

    必气喘吁吁地拾级爬上我的楼梯啦。我不相信医学,也不相

    信星相学。”

    “真的!”那位伙伴说道。

    库瓦提埃强笑了一下,悄悄对杜朗若伙伴说道:

    “您现在可明白了吧,他是疯子。竟然不相信星相学!”

    “怎能想象每道星光竟是牵在每人头上的一根线!”堂·

    克洛德接着说。

    “那么您到底相信什么呢?”杜朗若伙伴叫了起来。

    副主教犹豫了一下子,随即脸上露出y沉的笑容,仿佛

    是在否定自己的回答:

    “信上帝。” 1

    “我们的主。” 2

    杜朗若伙伴划了个十字,c上一句说。

    “阿门。”库瓦提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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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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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 原文为拉丁文。

    原文为拉丁文。

    “尊敬的大师,”那位伙伴接着说,“看到您如此虔诚,我

    由衷地高兴。不过,您是赫赫有名的学者,难道您因此而一

    再相信学问吗?”

    “不是。”副主教答道,同时抓住杜朗若伙伴的胳膊,y

    暗的眸子又闪过热烈的光芒。“不,我并不否认学问。我长久

    匍匐在地上爬行,指甲直c入土里,穿过地d的无数曲径支

    路,并不是没有看到我面前远处,在y暗长廊的尽头,有线

    亮光,有道火焰,有点什么东西,大概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中

    央实验室的反光,即患者和智者突然发现了上帝的那个实验

    室。”

    “说到底,您认为什么东西是真实和可信的呢?”杜朗若

    伙伴打断他的话问道。

    “炼金术。”

    库瓦提埃惊叫了起来:“当真!堂·克洛德,炼金术固然

    有其道理,但您为什么诅咒医学和星相学呢?”

    “你们的人学,纯属子虚!你们的天学,纯属子虚!”副

    主教威严地说道。

    “这未免对埃皮达夫罗斯和迦勒底 1

    太放肆了。”医生冷

    笑着顶了一句。

    “请听我说,雅克大人,我说这话是诚心诚意的。我不是

    御医,王上并没有赏赐 给 我 代 达 洛 斯 2

    花 园 来 观 测 星

    座。—— 请别生气,听我说下去。—— 您从中得到了什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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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2 古希腊神话中的能工巧匠,长于建筑与雕塑。

    埃皮达夫罗斯为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城市,位于阿尔戈斯北部,有医神

    阿斯克庇奥斯的神殿。迦勒底在苏美尔西部地区,古帝国(或称新巴比伦帝国),

    以天文学、星相学著称。

    理,我说的不是医学—— 因为那是太荒唐的玩艺儿——,而

    是星相学的什么真理?请告诉我,古希腊纵行上下倒序书写

    方式 1

    有何长处,齐罗弗数字和齐弗罗数字

    2

    又有什么新奇

    之处。”

    “难道您否认锁骨的交感力,否认通神术是从中产生的

    吗?”库瓦提埃说道。

    “错矣,雅克大人!您的那些方法没有一个是可以应验的。

    然而炼金术却有其种种的发现。诸如冰埋在地下一千年就变

    成水晶,铅是各种金属的鼻祖 (黄金不是金属,黄金是光),

    您能否定这些结果吗?铅只需经过每期为二百年的四个周期,

    便相继从铅态变为红砷态,从红砷态变为锡态,再从锡态变

    为白银。难道这不是事实吗?然而,相信什么锁骨,什么满

    线 3

    ,什么星宿,这很滑稽可笑,就像大契丹的百姓相信黄鹂

    会化为鼹鼠,麦种会变成鲤鱼一般!”

    “我研究过炼金术,但我认为……”库瓦提埃叫道。

    副主教咄咄人,不容他说完,接着说道:“而我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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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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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

    3 指每道星光系在某个人头上的命运线。

    齐罗弗和齐弗罗是犹太人对《旧约全书》传统解释的两个用语。齐罗弗

    从一到十的十个数位,形成质因所呈现的最先的万千世界。齐弗罗指犹太人对

    《旧约全书》所作的象征性解释的全部方法,是从希伯来语字母顺序的每个字母来

    做解释的。

    古希腊逐行倒序的书写方式是一行从右到左,另一行从左到右,逐行交

    替,有人称为牛耕式。这里书中指纵行上下倒序,可能指希伯来语字母顺序倒置

    的一种方法,即末了和开头的两个字母对换,末了和开头的第二个字母对换,依

    此逐字对换,希伯来语字母顺序便有顺序和逆序两种纵行,正与古希腊横向逐行

    倒序的方式相近。

    研究过医学、星相学和炼金术。瞧,真理就在这里 (他边说

    边从柜子上拿起一只前面提到的装满粉末的瓶子),光明就在

    这里!伊波克拉代斯,那是梦幻;乌拉妮亚 1

    ,那也是梦幻;

    赫尔墨斯 2

    ,那是一种想象。黄金,那是太阳;造出金子来,

    那就是上帝。这才是独一无二的知识!不瞒您说,我探究过

    医学和星相学,都是虚无,虚无!人体,漆黑一团;星宿,漆

    黑一团!”

    话音一落,随又跌坐在椅子上,姿态威仪,如神附体。杜

    朗若伙伴静静地注视着他,库瓦提埃强作冷笑,微微耸肩,悄

    声一再念道:“不折不扣的疯子!”

    “不过,”杜朗若伙伴突然说道,“那奇妙的目标,您达到

    了没有?您造出金子了吗?”

    “要是我造出来了,法兰西国王就该叫克洛德,而不叫路

    易了!”副主教应道,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仿佛在思考着

    什么。

    杜朗若伙伴一听,皱起眉头来。

    “我说了什么来的?”堂·克洛德带着轻蔑的微笑接着说。

    “我假如能重建东罗马帝国,法兰西宝座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

    么?”

    “妙极了!”那个伙伴说。

    “噢!名符其实的可怜的疯子!”库瓦提埃喃喃说道。

    副主教继续往下说,看起来只在回答他自己头脑中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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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2 古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使者,亡灵的接引神,又被说成是炼金术之祖。

    九缪斯之一,司天文学。

    题:

    “当然并非如此,我现在仍在爬行;我在地道里爬,石子

    擦破了我的脸和双膝。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窥看,却不能注目

    静观!我不能读,只能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

    “那么等您会读了,就能造出金子吗?”那个伙伴问道。

    “这有谁会怀疑呢?”副主教答道。

    “既然如此,圣母深知我现在迫切需要金钱,所以我很乐

    意学读您的书。尊敬的大师,请告诉我,您的科学会不会与

    圣母为敌,或者使她不悦呢?”伙伴问道。

    对这问题,堂·克洛德只是冷静而又傲慢地应道:“我是

    谁的副主教?”

    “这是实话,大师。那好吧!请教一教我,好吗?让我跟

    您一起拼读吧。”

    克洛德顿时活像撒母耳 1

    ,摆出一副俨若教皇的威严的

    姿态,说道:

    “老人家,进行这样的旅行,要经历种种奥秘,需要漫长

    的岁月,这将超过您的有生之年。您的头发都花白了!人们

    走进地x时满头乌发,而出来时却只能白发苍苍。单单科学

    本身,就会把人的脸孔弄得双颊深陷,容颜憔悴,气色干枯;

    科学并不需要老年人那布满皱纹的脸孔。不过,您若有心一

    定要在您这样的年纪学习此道,破译先哲们那令人生畏的文

    字,那就来找我好了,我将试试看。我不会叫您这可怜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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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圣经传说中人物,以色列士师并先知。

    头去观看先哲赫罗多图斯

    1

    所叙述的金字塔墓室,或是巴比

    伦的摩天砖塔,或是印度埃克林加庙宇白大理石的宽宏圣殿。

    我同您一样,没有见过迦勒底人依照西克拉神圣式样建造的

    泥土建筑物,也没有见过被毁的所罗门庙宇,也没有见过以

    色列王陵破碎的石门。我们只读手头上现有的赫尔墨斯著作

    的片断。我将向您解释圣克里斯朵夫雕像、播种者的寓意,以

    及圣小教堂门前那两个天使—— 一个把手c在水罐里,另一

    个把手伸入云端—— 的象征意义……”

    雅克·库瓦提埃刚才受到副主教声色俱厉的驳斥,十分

    难堪,这时听到这里,又振作精神,打断副主教的话,洋洋

    得意,俨然像一个学者对另一个学者那般:“错了,克洛德朋

    友。 2

    象征不是数。您把奥尔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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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当成赫尔墨斯了。”

    “搞错的是您!”副主教严肃地反驳道。“代达洛斯是地基,

    奥尔甫斯是高墙,赫尔墨斯是大厦。这是一个整体。”说到这

    里,转身对杜朗若说道:“您随时都可以来,我要给您看一看

    尼古拉·弗拉梅尔坩锅里残存的金属,您可以拿它同巴黎吉

    约姆的黄金作个比较。我要教您希腊文p eristera 4

    这个词的

    神秘功用。不过,我首先要教您阅读一个个大理石字母,一

    页页花岗岩著作。我们先从吉约姆主教的门廊和圆形圣约翰

    教堂的门廊起,走到圣小教堂,然后再走到马里伏尔街尼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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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古希腊神话中山林女神之一。

    古希腊神话中人物,著名歌手和乐师,相传曾创建一种秘教,叫奥尔甫

    斯教。

    原文为拉丁文。

    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哲学家。

    拉·弗拉梅尔的宅邸,到他在圣婴公墓上的坟墓,到他在蒙

    莫朗锡街的两所医院。我要教您读一读圣热尔韦医院和铁坊

    街门廊上四个大铁架上那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我们还要一

    同拼读圣科默教堂、火刑者 1

    圣日芮维埃芙教堂、圣马丁教

    堂、屠宰场圣雅各教堂等等门脸上的奥秘……”

    杜朗若尽管目光何等聪慧,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