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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也让人头痛难忍。

    “去洗澡,九点钟走。快点!”

    这个男人是谁?我问自己,一时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现实。我精疲力尽,一点都不想听人发号施令。下半身好象都不是我的了,哪来的力气起床?

    “我叫你起来。”

    冰冷的声音好象一把刀子从我脊背上滑过,我一个激棱想起了他是谁。

    saon!我怎么会忘了他?!身体还清楚的记着他造成的疼痛。我心头窜过一阵寒意:那样的经历在梦中重现都是因为……我被霸王硬上弓,qg了……

    想到这我急忙闭上眼睛,可是泪水已经流出来了。不是因为羞耻或是愤怒,我好害怕……真的害怕。被凶狠的男人压在身下,硬生生的撕裂s处……作为一个男人我怕极了被同性这样对待。

    我惊恐的样子引的saon不悦,他见多了我在他面前哆嗦的像只狗。装什么可怜?!他会这样斥责我。

    “快点,水放好了。”他不耐烦的催促。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让我不再害怕可不可以?求你了……我颤抖的肩膀被两只手用力抓住,saon毫不留情的一路把我拖到浴室,扔在浴缸旁边。

    “求你……放过我,……saon……”

    “要我扔你进去?!快点!”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你,放过我……我把钱还给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样的日子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呆在这里我会发疯的!我凄切的看着他模糊的影子,泪如雨下,“我是公共厕所……我贱……可以了吗?你恨完我、打完……就饶了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今天你过生日,这么低声下气干什么?不痛快就把写在纸上的话当着我的面骂么,今天我不会打你。”

    他y阳怪气的说。

    “求你听我说……”

    他佯为不闻,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我们去ktv唱歌。”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因为他的话打了个寒战,“保证是你想不到的精彩。”

    “快点洗,我等你。”说完他走了。

    我的……生日?今天是五月十九日?我都不记得了……从上大学以来我从没庆祝过生日,saon却要给我庆祝生日?他想干什么?我惶然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去那种地方。

    惶惑了许久,我最终没能再打起向他哀求的勇气。叹了口气,我照他的话做了。

    洗完澡后我换上了saon 挑选的衣服。西装革履的他已是另一番气派。

    “不错。和我想的一样……”他眯起了眼,看来对我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很欣赏。

    强调腰线的咖啡色旅行衫让我看起来像个假人,栗色的头发已经披到了肩胛上。我的视线无意中从镜子上扫过,不禁一阵心惊r跳。

    那是我吗?憔悴、苍白,眉目间隐隐有种不祥的东西。我倒吸一口凉气,蓦的想起了一种说法:人在生日这天头顶的“火”最弱,很容易遭遇不测。

    我并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今天的我看上去的确很诡异。我心神不宁的转头看向saon,没等我开口他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走吧。”

    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门外,用冰冷的眼神冻结我已到了嘴边的话语。

    一路上我总是莫明的心悸,恐惧感越来越重。我站在包间门前时腰突然痛的厉害,不由自主的退缩了。saon一把抓住我,在我面前打开门。

    门无声开启的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股热风将我包围,然后——好几张脸正对着我,盯着我。

    我面无人色的把视线从那张永世难忘的胖脸上移开,慌乱的看着带着酷毒笑意的saon,“你——!”恐惧夹杂着惊怒,我失语了。

    saon若无其事的向早已等候的人打招呼,手臂以一种可怕的蛮力不露于形的把我推到他们中间。

    我像在暗流中打转的船,再被推到那人——洪老板,身边。

    我僵坐在他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y谋家”,心脏一阵绞痛。

    洪老板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我,赤ll的满是y欲,眼睛里似乎会生出手来撕掉我的衣服。

    “小非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啧,手也这么凉。”

    我生硬的抽回手,眼睛看着地。洪老板便把手放在我腰上,不安份的上下滑动。

    “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说出来洪哥给你解决。”带着烟臭味的气直喷到我脸上,“现在大学生过的挺苦的,会缺钱花吧?”

    他摸摸口袋,拿出一块银色的表,说,“今天是你生日对吧,试试这块欧米茄,看看合不合适。”

    我厌恶的缩手,他不怕受挫的来抓我的手腕,“不要不好意思没么,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也没来得及问你喜欢什么,洪哥这次一定补上……”

    “saon!!”

    欧米茄表像炮弹一样飞出去,“咚”的一声砸在墙形上,然后掉到地上。

    我愤怒的盯着洪老板的胖脸,手还举在空中。这一巴掌差点变成耳光挥到他脸上,洪老板脸青了。

    巨响让包间里一片寂静。所有视线都是投向我的,全是疑惑、不解、惊奇和恼怒。洪老板脸上的r不住的跳动,却竭力装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我叫唤过名字的人威胁着向我瞪眼,要我坐回去。我咬咬嘴唇,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匆匆逃了出去。

    就是同一群人,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装作毫不知情。

    我一想到会被人用轻松的语调谈论我与姓洪的做a这种事就极度的厌恶。如果喜欢,你们为什么自己不去和他玩?!

    我跑进洗手间,怕被人看见我在哭就用水把脸淋湿。再抬起头时镜子里已多了一个人。

    像狗一样追踪而来的男人向我下命令,“回去!”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开始渐渐相信他要把我上绝路才肯罢手。这么做会让他快乐?

    “……我要回y大……你找别人好不好……”

    沉默了一秒,他发出了冷哼,“……给你一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做男妓的还挑三拣四,不想混了?!”

    疮疤被狠狠的揭开,我顿时痛的脸都扭曲了。

    “看得起你才叫你,不要不识好歹。”

    正说着洗手间里突然响起了马桶排水的声音,一个男人钻了出来。

    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洗手间里还有个外人呢?!他什么都听到了!我这样想着,下意识的把头扭了过去,但还是在镜子里看见了抛来的好奇、轻蔑的一瞥。

    好不容易终于只剩下我和saon单独谈话了。

    “你是要我拖你回去?!”

    “不要!……我saon……我不想和他……”

    “呵,卖p股的也装清高,不需要我提醒你过去怎样吧?”

    “……我不想做了……”

    “悔改了?这可不象你,阮非。只要给钱你不是都会接吗?”

    saon叫我名字的语调让我全身一凉。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把钱还给你,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是个,是个男妓,打我都会脏了你的手,求你放过我……”

    saon沉默不语,全身都透着寒意。

    “我会还钱的,……你放过我,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我用最卑微的语气向他哀求,明知道希望只有万分之一,我还是不死心。

    “……如果不想最后一年被退学,就拿3万块来。怎么样,没钱还我是不是又想去做男妓挣钱?”

    他冷冷的笑了,我则惊恐的眼睛睁到了最大。

    “我太了解你了阮非,你天性就是贱,就是喜欢被当成公共厕所用。不知道什么叫自尊,没有廉耻心,真不愧是高等教育出来的‘人才’。我可佩服的很哪。”

    “你不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么,反正都是赚钱,姓洪的有钱的很。你要感谢我为你介绍这么好的主顾才行,不过别人说起来名字不太好听,叫拉皮条!”

    “不,求你……”

    “你就是个男妓,不做a做什么?要是你现在还觉得被我知道太多的事不好意思,那就赶紧把剩下的自尊、羞耻心都扔掉,赚钱才是你要做的。”

    “走吧,跟我回去。把我教你的技巧好好使出来,保管让他给你买辆‘宝马’”

    我被他的话挖苦、震惊的头晕目眩。saon的分析恶毒却让我觉得是那么回事,有种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感觉。

    我惶惶忽忽被带回了包间。

    看见我再次出现根本没人惊奇,好象那是理所应当的。我坐回洪老板身边,他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只要哄他高兴,和我上床就可以漫天要价了,那就有钱还saon了……我心念飞转,脸上几乎要露出谄笑。理智突然跳出来大声斥责,没有脑子吗?!又一次不加思索的相信了他的话。我抬眼看去,saon正喝着啤酒,向我投来冷冷的嘲笑。

    ……霎时间我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无底的深d,没有一处可攀援的地方,我不停的向下沉去,停止的那一天就是摔的粉身碎骨的一天。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在静静观望,眼睁睁的看我死去。

    不知什么时候人都散了。洪老板搂着我的肩把我带进他的车中,腾云驾雾一般到了一处房间,我完全不记得一路上说过什么话。洪老板拿出女人的衣裙让我穿给他看,我还化了妆。

    做a远没和saon一起来得激烈,洪老板人已中年,身材走形,连性器都被一大堆脂肪包围着,勃起都困难。

    我坐在他身上帮他把yjc进我身体里,然后扭动身体让他高c。玩了两次他就一声不吭,睡的像死猪了。

    我拖着身体走进浴室,本想洗个澡,不知不觉就对着镜子看的出了神。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脸蛋这么漂亮,身材瘦小的像女人,可惜性感的锁骨下没有两团r,腿间也多了一个丑恶的东西。我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可怜呢?

    憔悴悲哀到了极点……我为自己悲泣。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我没有把握住方向?没有坚定的意念?可是,那时的我除了将错就错的走下去还能怎样?

    如果我没有考进y大,如果我没有遇见ray,如果那晚回应我的不是saon……归根究底到底是命还是我贱?

    不过我还可以做点什么来把自己洗干净一点。就当作对saon的报复吧。

    镜子里的我有一丝诡异,那种叫什么?死色?对,就是那种东西。

    我极度厌倦,眼睛黯淡无光,嘴唇没有血色,它笼罩着我。我决定顺从天意了。

    坐进浴缸里,一池热水温暖了我冰冻的身体,我乘着自己还有勇气,用钥匙链上的小刀在手腕上割下去。

    痛的简直无法想象!我不敢看皮r外翻的伤口,头枕在浴缸壁上,合上眼……滴滴答答y体坠落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圣诞节到了,气氛还算热烈,可惜没有下雪。梦游般的走在街上,只觉得冷。

    只要是节日大家都喜欢,一对对情侣用身影装点的繁忙又寂寞城市街道,我看了觉得很孤单。

    好想有双臂膀来拥抱我,哪怕是陌生人。

    这么一想手腕立刻痛了起来,它又在提醒我该找个人结束单身了。长长的红色伤痕像条虫子粘在皮肤上,好丑。

    几个月前我血淋淋的躺在浴缸里的样子几乎把洪老板吓出心脏病,托他n急的福,我拣回了一条命。

    以为我是因为被和他上床想不开才自杀的,洪老板息事宁人的包了我住院的所有费用,又给了不少钱堵我的嘴。

    整整三万块,加上我的积蓄,还saon的钱绰绰有余。我完全没料到莫名其妙的就办成了不可能的事。用句古话来形容就是绝处逢生吧。

    当然,也有人认为我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学校方面知道我因为割脉住院,引起了不小的影响。三年不曾见过一面的班导亲自来看望我,想方设法打听我自杀的原因。我自然不能说出是因为为了保存仅有的一点自尊而选择了死。所以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

    我告诉他,如果把我妈叫来我就死在他面前。一个不想活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呢?

    我的“同居密友”saon躲藏的严严实实,没让校方抓到一点把柄,也让我避免了当丑闻男主角。

    班上的同学迫于“同学情谊”天天来“看望”我,“照顾”我,心里的怨恨和不屑肯定不会比我的尴尬和厌烦来得少。好在这样r麻的见面不是太久。

    出院后,我直接去了saon家拿自己的东西,顺便要他把钱点清楚。

    saon还是那么镇定,讥讽我说,了不起,然后拿起钱随便扔到桌上。他说,三万块就算一年的保管费,明年的也可以预付。

    听了这话,身体一直都不好的我头晕目眩,几乎要摔倒在地。他不是想要钱,他是想死我。

    他说,既然你那么会演戏,多演几次挣上十万八万的应该不成问题。

    我觉得悲惨的好笑,他以为我那一刀是划着装样子的,天知道我是怎么从鬼门关回来的。我问他我究竟欠了他什么,让他要把我到绝路才罢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他不说话,要结冰的脸上只有鄙视。

    我把袖子卷起来让他看那道做不了假的伤疤,那么长那么深,如果不是想死,谁会下狠心这么对自己?但他还是那个表情——不信。

    我没有办法了,摇摇晃晃的走进卫生间。我坐在地上,捏着saon的刮胡刀片。

    我哭了一会,觉得只有穿上雪白的长袍去另一个世界才能摆脱所有的烦恼。

    刀片刚在右腕上切出一个血口我的手就被抓住了。saon粗鲁的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向大门口扔,说,想死就死远一点,然后“砰”的关上门。

    我一步也挪动不了了,坐在地上哑哑的哭,心底的悲鸣几乎要撕裂心脏。对走道里暗藏的窥望视线我已没了感觉。

    忽然门又开了。像一年前我第一次哭着在他家门前出现一样,saon伸手拽起我,把我拉回去。

    门关上后他就让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自己转身回房间看影碟了。

    他只是不想我的丑样落入邻居眼中,丢了他的脸。

    ……仍旧没有一丝怜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吃空掉的罐头盒,而不是毕竟相处了两年的床伴。

    这个人打过我,好几次还差点杀了我。他很生我的气,无法忍受我做“对不起他的事”。

    而我,我曾经为了取悦他易装、浓妆艳抹的当女人,为了钱给他下跪、为他口交,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没自尊、贱到无可救药。

    但是有谁是生来就甘愿下贱的呢?同一种类的动物因为生存环境不同而千差万别,人也是一样。

    我不是想给自己找个解脱的借口,只是……像我这种“万人厌”的人,被所有人遗弃的我……该怎么走下去?

    saon总是掌握着主动权的样子,为我安排好了一切。

    我安安静静的收拾了东西搬回宿舍,等待他的电话召唤。

    有时是和他做,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他所谓的朋友做。那些人,还有他都会在我服务结束后扔下或多或少的钱。在晚上看着这些钱大肆讽刺变成了saon不变的爱好。

    不管我再做什么saon都不会怒火冲天了。……我只是个男妓而已,他犯不着为我生气。

    这样的我已经没有什么 好失去的,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马上就要毕业了!

    这样的心态让我的生活多少有了点希望。三个月后的今天,我开始悄悄寻找归属。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等待生命中下一个主人公出现,——一个不会嫌弃我的人。我会在心里留一个位置,一个专属的位置。

    再等上四十年,五十年我也只有等,因为我这样的男人已经是个异类,一身的污秽,除了同类没有人会接纳我。再说了,寻觅真爱时,是没有一条捷径的呀。

    我想着,脸上多少有了点笑容,加快了脚步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