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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内一片惨淡的昏黄。louise静静躺在床上,那根银白色的魔杖掉在手边,往日一头炽烈的红发没了光彩,杂乱地散在脸旁,我摇晃了一下站起身,“小姨,你做什么?”to扯住我。

    “我也给她擦擦干净,louise有洁癖。”我用力扯个笑容,老话说人去了时不能掉眼泪,不然逝者会走得不甘心,可笑着伤心真的很伤人,我觉得心脏都快要碎成片。

    我认真地给她擦干净脸,louise,我怎么会忘了你,我们是有秘密的朋友,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可那些都不耽误我们的友谊。我喜欢你来蹭饭吃,你会时不时给我带个发卡,给nagi带给蝴蝶结,给to带本魔法书,给dayan上校带个死老鼠;我也喜欢你往我身边腻过来,我知道你是个孤单的小孩,也知道你没什么亲爱家人,还知道你家冷冰冰地没人气,家养小精灵除了鞠躬什么也不会;

    我喜欢看你朗诵nagi的剧本,喜欢看你认真给to答疑,喜欢看你偷拽dayan的尾羽,也喜欢看你边吃炸酱面边喝红酒地做享受状。

    可你现在只能静静地躺着,而我也只能给你擦擦干净,不过我们还是朋友,死神也不会带走我们的友谊。

    to帮我端来一盆清水,“小姨你哭吧,louise不会走得不甘心,她比你洒脱。”

    可我现在却哭不出来,所以憋得心都快炸掉。小土豆,小姨快难受死了。

    砰的一声,一个人影显出,金发很凌乱,巫师袍也很凌乱,只是身姿依旧挺拔,睥睨的傲气一如往昔,grdelwald,你来做什么。

    “王小姐,我来带louise回家。”他走到床边沉声说。

    “是啊,英国没有她的家。”我没再看他,只是拿过一把木梳给她整理头发,张扬炽烈的红发不应该杂乱,让我给你编个漂亮的辫子。

    grdelwald没再说什么,也安静地在床边看着,看我给louise扑上粉,化好妆,拿过魔杖让她握好。

    我整理好louise的衣服,to给了个清洁咒,“grdelwald先生,您爱战争吗?您爱杀戮吗?您的血y会因为他人的血y沸腾吗?”我直视着他,我需要说些什么来平复心中的伤痛,不然我会活活憋死。

    “王小姐,您说的那些我都不爱,最少我不喜欢自己部下的血。巫师界对我来说就像麻瓜们的国家,我爱它就像麻瓜们爱国,正如托马斯·杰斐逊所说,‘自由之树必须以爱国者和暴君的血灌溉开花’,您以前说得对,有些麻瓜的话值得看看。”

    “王尔德也说过,‘爱国主义是邪恶的美德’,您口中的爱和战争带走了louise,一条鲜活的生命,您的‘自由之树’开花了吗?您的血呢?为什么我只看到了louise的?您真是个魔鬼,您真让人恶心!”我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心脏剧烈跳动着要冲出胸口,我需要发泄我的怒火和悲痛,不管面对的是魔王还是什么。

    “王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请相信我也很痛心,但您现在需要冷静。”grdelwald没再多说,只是走到床边抬起魔杖,我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扑上去拦住他,小土豆从身后抱住我,“小姨,小姨,让louise回德国,那是她的故乡,小姨。”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有些舍不得。我眼看着grdelwald魔杖下的louise慢慢浮起,和他一起消失在眼前,我除了悲伤什么都做不了。

    “小姨你哭吧。”to楼住我,让我靠在他肩头,“louise得到了她想要的宁静,她不用再为了家族战斗。”

    我终于趴在小土豆肩头痛哭出声,大声哭泣才能慰藉越来越悲伤的心灵。原来战争卷走的我的第二个朋友竟然是louise,正义和邪恶最终都走到了杀戮上,我只是个没用的小女人,没看到鲜血就假装自己分得清对错,没听到哀号就假装自己顶得住离别,可当louise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时,我眼前见到的只是朋友的伤逝,我对grdelwald的战争不予置喙,和二战一样,不同立场不同观念,可相同的是生命,相同的是家人的眼泪和逝者的灵魂。

    “to,我恨战争。”

    “小姨别怕,会有世外桃源的。”to拍着我,轻声安慰道。

    “小姨不用世外桃源,就要你们都平安,比什么都强。”我用力擦擦泪水,可停不掉抽泣。

    to没说什么,安静地陪在我身边。

    9月19日,希特勒决定无限期推延登陆计划,11月3日,持续57天平均每晚200架次的伦敦轰炸结束。空战带走了伦敦一万五千名平民,带走差不多所有的金属包括海德公园的铁栅栏,却带来了不列颠的本土安宁和二战的一线生机。

    1940年悲伤的圣诞节,我给hogwarts的dubledore写了封措辞恳切的长信,用一个家长哀求。很快dayan上校带回了邓老狐狸的回函,“我们愿意再给riddle先生一次机会,非常时期的非常选择值得尊重。”

    “to,圣诞过后就回学校去吧,你看,空袭结束了,不要放弃你的理想。”

    “好的小姨,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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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有些悲伤,好抱歉。于是减肥就解锁了18章的恶搞番外,亲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那里开开心,绝对的轻松愉快。

    第一卷 我和to在一起 没等伤,便离别

    第四十二章没等伤,便离别

    rosekennedy曾说过,‘鸟儿在暴风雨后歌唱,为什么人们在阳光普照时感受不到快乐呢。’

    1942年斯大林格勒用死伤超过200万人的血腥陆战为代价,阻住了纳粹前进的势头,二战迎来了第一个伟大转折,欧洲大陆看到阳光,于是暂时的欢乐映上人们的脸庞,伦敦迎来了战争后的第四个圣诞,充满希望的圣诞。

    12月8号,dayan给我带来了to的生日礼物,一直以来,它都兢兢业业地往返于hogwarts和伦敦两地风雨无阻,去年我们家全体表决,升dayan先生为准将,to还亲手给它帽子别上一颗金豆。

    “小姨,这是我亲手精心制作的生日礼物,你可得每天戴着。”to在淡蓝色的小卡片上这么写“千万别伤了我的心”。我拆开包装纸,盒子里是一条漂亮的银项链,拧着细水波纹,淡雅端庄,下边坠着玫瑰花形的小银盒子,to的魔法照片正盒子中笑着冲我招手。

    “小姨,to送的礼物比我的好……”nagi有些吃味地缠上来,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怎么会,宝贝儿,小姨非常喜欢你的新作品,”我拍拍她的大脑袋,“你瞧,dayan准将都没送礼物给小姨,小姨很生气,圣诞时我们要扣下它的巧克力。”这孩子现在已经重得我都搬不动,可缠人的功力一点儿未减。

    “dayan原来想送小姨只松鼠,可惜它爪子太有力,没到家松鼠就被掐死了,然后它就给吃了。”nagi瞄瞄正在喝水的准将,小声说。

    我有些着迷的抚摸着银项链,to在照片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被战争和louise离去催熟了的小孩,十六岁的小土豆已差不多褪尽青涩,渐渐长成了有担当的大男人,他在魔法照片中冲我快乐的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上去。

    “哎呀好痛。”我刚刚碰到照片,食指便莫名其妙地流了滴血下来,正染在照片中to头上,我想找纸巾擦干净,就见to自己取出手帕抹抹脸,坐端正了继续对我挥手,笑容不减,真是神奇的魔法照片。

    “nagi,去写封回信,问问小土豆什么时候回伦敦,小姨手疼。”我把缠人的小姑娘推下床,起身给dayan准将端了盘点心做宵夜。

    nagi爬到打字机前,噼里啪啦写好信,“to啊,要是没什么事儿,今年就别回来啦,你都快16岁了,也该过个成年的圣诞节不是,小姨有我和dayan就好。”

    我看完nagi的便条气乐了,“小姨可就这么给to寄过去了啊,别怪没提醒你,小土豆打从去年开始就想找机会敲你脑袋了。”

    “没事儿,我现在一用力,能让他腰围缩两码,特别是他穿睡裤时。”nagi不以为意地说。这个爱哭的小姑娘也不再是当年to手中的花鞋带儿,将近四米的身长,有力的尾巴,连小土豆也不能徒手直略其锋芒,现在两人掐起来,还真难说鹿死谁手。

    22号,一米七六的小土豆敲开门,笑得无比灿烂,“嗨,回来了。”

    “珍惜生命,热爱生活。”我们家十几年不变的饭前祈祷,因为桌子上的火j而变得匆忙且敷衍,平安夜的圣诞大餐面前上帝没了位置,nagi把喜欢吃的姜糖饼全搂到眼前,dayan准将也没了平时的军人风度,居高临下站在整盘油炸糕上,看架势一个都不准备让出去。

    “小姨,我现在是级长了。”to从dayan脚下抽出一个油炸糕给我,又从nagi盘子里抢下一块姜糖饼递过来,“喜欢那条的项链吗?我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没用魔法哦。”

    我摸摸脖子上的银链子,“这是小姨带过的最漂亮的一条啦,没想到小土豆有了这手艺,用来开一间首饰行都绝对没问题!”我笑眯眯地调侃他,不论什么礼物,小土豆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to很开心,“还记得第一次和小姨过圣诞,小姨用头绳当礼物说和小土豆在一起,这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很快我就会毕业,明年,或者后年。以后换我来养小姨,我们也买turner庄园那么大的房子,庄园前边也有牧场,后边也有小湖。我还要努力赚钱给小姨准备嫁妆,小姨找到要嫁的好人了吗?”他挖了勺沙拉到碗里,黑眼睛晶亮亮的,笑得很温柔。

    “有了嫁妆,小姨就出去找……”我轻轻抚上他脸庞,一转眼我的小豆丁长成了大豆丁,这孩子从小到大没让我c过一天心,现在又这么出色,我王可可真是幸运。

    “要不就以前那个caspar吧,小姨不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日思夜想。”to像个老朋友一样建议道。

    “他啊,上次来信说在ontrichard小镇上遇到了命中女孩儿,为之神魂颠倒无法自拔,于是小姨便被抛弃了,to你得可怜我。”我今天兴致很高,突然觉得to就是很久以前另一个世界的朋友们,我或许是醉了。

    “那有什么问题,让你玉树凌风的to去把那个女孩儿弄到手,然后小姨就可以趁虚而入攻占caspar高地,到时候我会准备一大份儿嫁妆,或者让他嫁过来也可以,我和nagi都没意见。”

    坏孩子!我大笑,“好主意,就这么说定了,小姨的终身全靠to帮忙!”我举杯和小土豆碰了一下,漂亮圣诞红酒,漂亮的红酒味道,我想我一定是醉了。

    竟然喝了半杯红酒,我诧异地盯着酒杯,上涌的酒气似乎熏花了眼,面前的to和nagi晃来晃去,我用力揉揉眼,“小姨,你喝多了?”好像to在这么问,可惜远远近近的听不太真。

    “是啊是啊,真是喝得有点儿多。”我连连点头,‘没喝醉’这种话是酒鬼的专利,有品位的醉猫不能这么说,不过接下来的事儿我就有些记不清,好像是自己爬到床上,又好像是被拖上去的,总之等到第二天清醒时,整个脑袋都跳跳地疼,我在心里哀号一声,翻身用枕头压住后脑,可耳边还是传来低低的吵架声。

    “nagi,你真废物,干嘛倒那么多酒,把小姨放倒了就什么也得不到。”

    “是你说半杯的,少赖我!”

    “去年的杯子小,今年酒杯是大的,我一句话关照不到你就搞砸了,废物。”

    “你再说,看我不勒死你!”

    “你敢!说你废物还说错啦,一点儿脑子都没有。”

    “to你真活够了,你等着!”

    一阵扑腾声传来,晃得床咯吱咯吱响,不时还夹着nagi的叫嚷,就像一百个小人在我脑袋里跳踢踏舞,伴着重金属音乐。

    “再吵就掐死你们俩!”我终于爆发了,呻吟一声后吼出来,随后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满意地扯过被子,准备再懒一下。

    “嘘~~~,醒醒小姨,起来把这个喝了,马上就好。”朦胧中,被翻起身倚在床头坐好,接着一个高脚杯被递到手里,我勉强睁开眼,五颜六色的y体在杯子中晃来晃去很是漂亮。

    “j尾酒?加冰,摇匀不要搅拌。”突然想起007的那杯arti,我忍不住笑出来,一边用力摇晃高脚杯中的y体,一边觉得自己很帅,“q博士呢,请给我新武器,我这就出发去拯救人类!”可惜一用力,差点儿把y体晃出去。

    “小姨,你昨天已经发过酒疯了,来把这个喝了,乖。”有人把酒杯又拿走,直接伸到伸到我嘴边,“喝~~~”

    好吧,我这人最听劝。

    为啥漂亮y体就没有漂亮味道,j尾酒一下肚,我就觉得一股冰水从胃部流出,瞬间游走于四肢百骸,然后铺天盖地往头部冲来,我被冰得全身猛地一抖,待极地浪潮涌过后,我就完全清醒了。

    “好可怕的魔药!”我砸砸嘴,忍不住又瞄了眼空空的高脚杯,“to你还备着这个呀。”

    “是啊,小姨每年喝醉一次,不过这次最严重,到现在dayan准将还不敢从吊灯上飞下来,小姨你昨天威风极了。”to耸耸肩,转身把杯子拿走。

    真的?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不过依稀记得醒来时他们在吵架,争执些什么得到得不到的。

    “to,nagi,给我过来,你们是不是在算计我?”我跳起来大叫。

    nagi从旁边游过来,用尾巴摸摸我额头,“小姨,你在说什么啊,还没清醒吗?to的魔药真没用,就说他是废物。”

    “是啊,小姨好像还没醒,我再端一杯好了。”to刚进屋,闻言转身又要往外走。

    “好了,完全好了,不用魔药了!”一想起那股冰涛汹涌,我就忍不住打个寒战叫起来,“明明你们在吵架,还说要得到什么东西,难不成我幻听了?”

    “就是幻听了!”to和nagi异口同声说,表情严肃而认真。

    我一时无语,好惊悚的答案,原来是……我老了,过年真讨厌。

    ※※※※※※※※

    to回学校去了,接下来就是是漫长的大半年,我们只能靠dayan准将往来通信,万幸无论前方战事如何吃紧,我们躲在安全的后方还能继续相对平稳的日子。

    1943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年,to十六岁生日时亲了全家每人一下,笑眯眯地说永远不分开,每当想到他的笑容,我就难受得整夜失眠。衣柜里的男装够to穿到185或者25岁,nagi的新的打字机最少能用3,5年,dayan准将的帽徽即便升到上将也有得用,我不知道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月,四月,五月,我有时候会在窗边坐很久,就像个知道死期的癌症患者,出神地抚摸颈间的项链,回想过去十年的日子,留过足迹的地方,孤儿院,庄园,马丁堡小学,真心待过的朋友,二少爷,louise,caspar,知道浮生若梦和铃响时间可真是件难受的事儿。

    “小姨,你最近很反常。”每到这时nagi就爬到我身边,伸过头,“小姨到底有什么心事,别在心里闷着啊。”

    可我能怎么说。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还是未来?说我不是to的亲小姨,只是个被抓壮丁的小保姆?说我瞒了你们十多年,然后马上就要走了?每当我想起这些烦心问题,就恨不能把当年的四个家伙抓来打一顿,或者把自己打一顿也行。虽然‘拥有秘密让女人完整’,但我却需要一个树d来说说对家人的隐瞒,特别是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

    不过还能当几个月的蜗牛,或许到时候就会自然说出来,也许给他们留封信也是好主意,不过,让我再等等。

    后来我常想,到底是rl爱上我,还是他想耍弄我,这种彷徨和矛盾并没有折磨我太久,纳粹空军帮了我的忙。

    1943年6月的第二天,德军突然实施了一次报复性空袭,全伦敦都没有准备,包括我们家。空袭警报拉响时,年迈的white夫人正在二楼露台上晒太阳,当我用力背起她,踉跄着跑到客厅时,巨大的爆炸声在附近响起,随后这幢有些年头的三层小楼被冲击波夷为平地,white夫人惊恐的眼睛和越来越近的棚顶,是我留下最后一个印象。

    黑暗扑上来时,我情不自禁的想,“原来是这么回去的啊,可惜to还没到17岁……”

    第一卷 我和to在一起 一腔心血向东流

    第四十三章一腔心血向东流

    原来死亡竟然是这种重放轻受的感觉,我全身轻飘飘地很奇妙,没有重量没碰触,也不知该到那里去,就像隔着什么看世界,轻浮又迷幻。阳光

    半生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一岁时n床,五岁时偷糖,十岁时掐同桌大腿,十五岁时考试作弊,二十岁和教授吵架,我前半生做过的桩桩件件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掠过,就像拷贝到灵魂中,没有丝毫的偏差,曾经学过的知识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琐碎而详细,没有遗漏。

    原来我的生命也细腻过,为何以前从未注意,人们急躁而轻浮地求生活,挣扎且忙碌,匆匆扫过路边野花天上飞鸟,可连瞬间感动都未曾有过,当死神带来温柔和安宁,一切却又成了过眼烟云。我神智有些讽刺且迷乱,想了很多,又不知道具体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一瞬,我从迷乱中醒来,四周黑dd地安静着,阳光从某个缝隙中透过,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我顺着光线飘出去,真是难以想象,死神的世界竟如此无拘无束。

    white夫人站在废墟边,获得了新生一样健康着,告别了平时的虚弱和轮椅。white先生牵着她的手,慈祥而满足地笑着,阳光穿过他们身影照在地上,没有留下任何y影。

    他们转身飘走,剩我一个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谁该来接我,当初的四个家伙还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