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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她知道要向这老人证明她的能力得需要时日。

    “冬季快来了,”斐娜聊著,“我爬上山坡时觉得有点凉哩。”

    伊林低笑。“如果你尝过这里的冬天,你会喜欢这清凉的天气。不久之后,你会祈祷地狱之火来暖和你的。”

    “绝不会,”斐娜硬著嘴。“或许冬雪来时,我可以跟马睡在这里。”

    “胡说!”他喝道,“戈瑞主人绝不会准的。”

    “你说他不准我在此工作,但他准了。戈瑞并不难说服。”她好奇地问,“冬季他都做些什么?”

    “一下雪,谁都没啥好做的。主人不是打猎就是召集好友痛饮,通常他会和他哥哥浩夫花一个月北上找北极熊。”

    “他现在在那里?”

    “在做他的晨骑。”

    “他每天早上都骑马吗?”

    伊林奇怪地看她。“为何问这么多,小姐?你看上主人啦?”

    “才不!”斐娜驳道:“但如果我留在这儿,我得弄清楚这里主人的所有习性。”

    “如果?”他扬起眉,“你别无选择的,小姐。”

    “我有,伊林,别怀疑。”她有自信地说。

    他皱起眉头了。“你有何念头,女孩?为了你好,我得警告你,主人对逃走的人是很严厉的。”

    “如果他找到的话,没人从这里逃过吗?”

    “有,两个。有个女的在酷冬时想逃到山里,但主人轻易就找回她。她在黑d里待了两天,放出来时几乎快冻死了。去年她被卖啦!”

    “你说两个?”

    “另一个年轻人去年逃走。因为戈瑞不在,浩夫办他。那人在众人面前被鞭打至死。”

    斐娜打颤了。“那黑d真存在啊?”

    伊林严肃地点点头。“是在地下室。尤立克建的,因他不喜欢鞭打人。只是个小房间有扇很重的门,门有个d通气,也灌入冷空气。那不是个好地方,但主人偶尔会用。”

    “呃,别怕,伊林。我不会到那房间的,如果我走,我会离开这土地而不会被找到。”

    “搭船?”他失笑。“怎么搭,小姐?这峡湾只有三艘船。主人的,他父亲的,而另一艘是另一族的。这些都要到春天才会开航,而你单独一人也无法应付的。”

    “我没有幻想我能。”斐娜有点失望地应道。

    就在那时他们听到有人骑马靠近,没一会儿,一匹大黑马踱进马棚里。戈瑞直坐在马背上,一身黑色骑士装。

    斐娜的眼睛欣赏著马和骑者。马是那么俊美有力,而骑者也是一样,她不害臊地暗赞。他的身体强壮有劲,而脸笑时是那么孩子气,严肃时又那么英俊。说真的,斐娜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有点不安地想著,她能看他好几小时也不烦哩。

    戈瑞不动地坐好久,讶于斐娜对他大胆的品凝。他很快地注意到她似乎过于自得。无疑地,她以为她胜了他一局。

    戈瑞唇角渐渐浮出一抹微笑,他下马后把缰绳丢给斐娜。她接著,不等吩咐地牵马到马房去。伊林向前要移下笨重的马鞍,但戈瑞伸手阻止他。老人回到马棚后,低喃他的骨头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马需要清洗,小姐。”戈瑞终于故示恩惠地说。

    “你认为我不会?”她驳道,“这是个试验罗?”

    “不,这是命令,妞儿。你早被试验过了  做吧。”

    “你——哦!”

    她闭上嘴,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去解马鞍。用力拉几次才移下,而那重量几乎使她往后退,她使尽力把马鞍挂在棚栏上。她胸部因用力而起伏著,却胜利地看著他。

    “喏!”

    戈瑞双手抱胸靠在棚柱上。“喏什么?你还没做完呐,要我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吗?”

    “我比你更会照顾马,维京人。我打赌我更能应付它们!”她斥道,拿块碎布去擦马身。“如果今早是我骑它的话,它就不会踢那匹母马了!”

    “你抓住每个机会要当男人,”他讥笑她。“但我已看过你的另一面,妞儿。”

    “去你的!”斐娜怒喊著,满脸通红。“我不必你监视!”

    戈瑞开怀大笑。“现在你竟命令我离开我自己的马棚。你的无礼是没限度的吗?”

    她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这次她是越限了,她知道。

    “你对。”她说,不生气了。“爱待就待,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待在这里。”

    他不但不指出他不需要她的准许,反而平静地观察地,注意到她确实知道她是何许人。当她拿燕麦给马时,戈瑞又说话了。

    “你昨晚过得如何?”

    她以眼角瞄他,怀疑他的关心。“还好。”

    “你不想念我的软床吗?”他问她,眼中有著恶作剧。

    她因此扮鬼脸。“我发现我的新床更好,因为我不必与人分享。”

    他靠近她,利用她的好情绪而托起她的下巴。“你凭什么认定你不与人分享它呢?”

    在她回答之前,他搂住她吻下来。这吻对她的感受是项震惊,感觉上他的吻与浩夫那次强吻是如此的不同。戈瑞的唇轻轻柔柔地盖住她的,然后他以舌挑开她双唇甜美地探索著,这又给了她一阵颤悸。

    斐娜吃惊地发现这种亲密好令人喜悦,她血脉偾张得头昏眼花。她也发现她想要更接近这男人而双手圈上他后颈,把身体牢牢地贴在他那身结实。她觉得他惊得一跳,接著他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好像要整个吞下她似地。

    难道她那简单的举动激起他这强烈的反应吗?她喜欢它而不要他停止,觉得欲火正烧著她。他是敌人,但那似乎不影响她那背叛的r体。

    这不对的,她告诉自己,即使在她心荡神驰的时候。她必须阻止他,她必须。她终于使出力量移开双唇,取得恢复神智的时间。当他不放开她时,她在他耳边轻笑。

    “你不顾伊林在附近,而在草堆里占有我吗?”

    他双手迅速放开,害她踉跄一步。他脸色y沉地看了她好久,然后转身走开了,而她不得不忍住笑,免得他听到更加生气。她又赢了一回合,虽然这次是困难得多。

    第五章

    过了两星期,如今斐娜每天都见到戈瑞,在他晨骑时,还有大部分下午也是。每次他回来,他会把汗流浃背的马交给她。他们不说话,其实,从那天起他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他甚至不承认她的存在,除了把缰绳丢给她;然后他就僵挺地走开了。

    斐娜非常困惑他为何故意这样忽视她,而怀疑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了,除非生理需要,不然他懒得理女人。她对他没影响力这点多少令她气恼,因为她开始有别的想法了。反之,他却有能力令她深深意识到他的存在。她经常发现她满脑子都是他,而使她心绪不安。最气人的莫过于她忘不了他占有她的那一夜。戈瑞显然已完全忘掉了。

    斐娜浸在小浴缸里,头枕在缸缘,浓密黑发浮在水面上包围著她。她心思平和、情绪轻松。小木屋里只有她一人;珍妮和玛佳还在大房子里服侍戈瑞用晚餐。

    斐娜没听到门开的声音,但当一阵冷风令她打颤时,她意识到有人侵入。她抬头看到一个很高的维京人站在门口,惊讶的绿眸正盯著她。

    “滚回去,维京人,把门关上免得我感冒。”

    他关上门,却从里头关的,然后走近她。斐娜低头确定一下头发是遮盖著身体,然后存疑地回看那侵入者。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人,但他的身架使她想起戈瑞,于是眼睛慢慢地欣赏他。他的脸俊秀悦目,而且有著幽默及亲切之神。

    他显然不懂她的命令。这语言障碍实在真烦人。她本可说清楚,但她仍不愿。反之她以手势要他走,但他只是摇著头,仍然带著笑容。

    “滚,该死的!”她挫折地叫道。

    “你不必生气,小姐。”

    她眼睛瞪大了。“你说我的语言。”

    “是的,年轻时戈瑞教我的。”他说道。

    “你是谁?”她终于问道。

    “伯凌。”

    她的表情了然。“如果你是来找珍妮,她不在。”

    “我看得出,”他说且靠得更近。“原来你就是戈瑞的新奴隶,我久闻大名了。”

    “彼此彼此,”斐娜怒驳道:“我不尊重一个不承认儿子的人。”

    伯凌显得好震惊,然后他皱起眉头。“原来珍妮是个长舌妇。”

    “别怪珍妮,”斐娜冷冷地说:“她谈到你时只有爱和骄傲,根本没怪你的懦弱。你不在乎别人抱你儿子的母亲吗?”

    他脸上掠过一抹深痛。“我在乎,但我对它还没办法。她是属于戈瑞的。”

    “而你不敢向他要她。”斐娜不屑地说。

    “小姐,我是怕他拒绝,因为那样我就不能再提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拿我所要的,你们维京人似乎一向如此呀。”

    伯凌突然令她吃惊地笑了。“原来你真如他们所说的,自大且直言无讳。我看戈瑞还没驯服你。”

    斐娜不顾原先的愤怒而笑了。“如果你看清楚点,你会看出戈瑞才是被驯服的人,他斗不过我的。”

    “我怀疑戈瑞是否同意那点。”他说,走到缸边。

    斐娜顽皮地盯著他。“你喜欢所见的吗,维京人?”她逗著,讶于自己竟会如此。

    “绝对地。”他答道。

    “呃,如果你想多看点,现在可以忘了。我会自己选爱人,不是他们选我。而你,绝对地,不是其中之一。”

    他开怀大笑,绿眸闪烁著。“那是个在我摆布下女孩的大话而已。”他以一根手指泼水,笑脸朝她。

    “小心点,维京人。”她的声音冷硬了。“如果我伤你的话,珍妮永远不会原谅我的。”

    “哈!”他低笑。“而你无疑地会告诉她,是不?”

    “是的。”

    他后退。“呃,你不必怕我,小姐,我不会动你。”

    她对他笑。“我不怕你,伯凌,我不怕任何人。”

    他扬起眉毛。“甚至戈瑞也不?”

    “尤其不怕戈瑞。”

    “你最好怕,小姐。”他认真地说:“别太看轻他了。”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她疑想著他那意外的警告。

    戈瑞单独坐在长桌,吃完烤鱼,兀自沉思。狗躺在他的脚边,尾巴拍打著地板,耐心地等吃一块r。大部分时候戈瑞喜欢这份宁静,但有时像此刻,他几乎希望他留在他父母家而没搬进这寒冷空d的房子。他想念家人的温情,谈天和作伴。甚至亚美也不陪他吃饭,因为她只在他出门时才待在这房子里。当他在家时,她就和儿子住她家。而今他要她管理的奴仆又少了,她一星期只来两次。

    戈瑞心不在焉地丢块r给牧羊犬。不久仆人们就完工要回到他们的木屋过夜了,然后他会完全孤独地待在大房子里,只有狗儿陪他上床。三年前他想的并非如此,他错得离谱了。他本希望有个能增加人生乐趣的新家庭,一些能看著长大的儿子,一个能暖他床的心爱太太。没有比坐在这桌子上还傻的笨蛋了!如今他不再与任何女人共享人生,不再信任得足以付出他的爱,他绝不再受那种伤害了。

    当珍妮的笑声从厨房传来时,狗儿抬起头来。不久伯凌走进大厅,唇上有抹满足的笑。他跟戈瑞打了招呼。

    “我打赌你来拜访时,陪那女人的时间多于我。”戈瑞愉快地说,乐于有人打断他的沉思。

    “我承认她的陪伴比你的更怡人。你的性格太尖酸,而她,哦!那么甜美。”伯凌笑道。

    “哈!我早该知道她是你来的唯一理由。”戈瑞说,假装受伤害。“那么去吧!我放她假去侍候你享乐。”

    “你伤了我,戈瑞,”伯凌双手捧心地说:“一个人追寻女人作伴胜于知心朋友的日子才是遗憾呐。”

    “啊,”戈瑞不再逗笑了。“那么你为何好久没来?庆功宴我没见到你,该说从我们回来后就没见到你了。”

    “我一直在收割我那几块田。不像你,我人手不多,得亲自去烦那些作物啊。”

    “你该求助的,伯凌,我的田一个月前就收割完成了。奴隶们都没事可做,我也是。”

    “或许明年我会——但得付工钱。”

    “去!你对友谊也要谈价钱啊?现在是你伤我了!”

    “那么我可要你兑诺喔,戈瑞,如果你东航及时回来的话。”

    戈瑞一脸惊讶。“春季你不跟我一道去?”

    “我还没决定,”伯凌严肃地说:“冬季我不在时,我母亲过得不怎么好。”

    “我们第一次贸易时做得不错,这次是为了卖奴才耽搁得太久,但下次不会了。”

    “到时候再说吧!”伯凌说道。

    珍妮端来一壶麦酒,两人都沉默了。戈瑞看到伯凌和那女孩交换的眼神,几乎嫉妒他们共享的关系。但愿他能那么轻松地要个女人,而不让自己涉入。

    在珍妮走了后,伯凌笑著靠近戈瑞。“我来这里的途中碰到你的新女奴。”

    “哦?”

    “是呀!我先弯到女奴屋去看珍妮在不在,但却发现那黑发美女在洗澡。”

    戈瑞的眼睛y沉了。“哦?”

    “我不懂你为何让她远离,你的床大得够两人睡呀!”

    “哼!”戈瑞哼道:“你一定没跟她说过话,不然你不会这么说。她是朵玫瑰,没错,但是太多刺了。”

    “哦,我跟她说过——还不少。”伯凌笑道:“她大胆地挑逗我,然后,转头又威胁我如果我敢动她的话。”

    “你动了没?”戈瑞寒著脸。

    “不,但我打赌下次碰到她的人会。你不介意共享那妞儿吧?”

    “我何必?或许那可教训教训她。”戈瑞尖酸地说。

    伯凌笑了。“你还没实现庆功宴上所作的诺言吧?那妞儿还没驯服,是不?”

    “你不必提醒我那醉后的承诺。”戈瑞苦著脸。他记得太清楚了,那天若非酒醉,他不会被激得当众承诺要驯服斐娜。

    “那她不替你工作罗?”伯凌问道。

    “不,她在马棚里工作。”

    “你允许?”伯凌显得好惊讶。

    “这是她唯一同意的事。”戈瑞勉强承认。

    伯凌的笑声响透大厅。“那么她说得对!你才是被驯服的人,不是她。”

    “她那样说?”

    伯凌笑声止了,看到满脸怒容的朋友而皱起眉头。“算了,戈瑞,别因我的话而伤了那妞儿。”

    “她不会被伤害,但明天她就不会那么自得其乐了!”

    一股黑云似乎裹住了戈瑞。伯凌看著他内心叹息,他好后悔他那轻率的快语,但愿那女孩别因此而受伤害。

    戈瑞走向奴隶舍区,每一步都带著酝酿的愤怒。他悄悄地推开女奴的门走了进去,余烬的红光助他找到目标,于是他走向她。

    斐娜熟睡在炉房旁的草垫上,蜷盖著一张旧毛毯。黑绸状的秀发散在身后,长睫毛像把小黑扇盖著眼帘,微张的双唇像粉红玫瑰花瓣般地娇润。她这般甜美无邪的睡相扰动了戈瑞的血脉,因而已忘了她清醒时是个女魔的事实。

    他弯身轻轻地拉开毛毯。当冷风袭上她l露的脚时,她娥眉微皱地把脚缩到胸前寻求失去的暖和。她那娇小的身子掩在一件粗劣过大的睡衣里。戈瑞清楚地记得那柔软的手臂,修长的脚,圆实的r峰和平坦结实的小腹。他也想像得出那柳腰的曲线,诱人拍打的圆翘臀部,柔滑的后背和他亲吻的颈窝。

    戈瑞赶紧把这些幻象摇开,免得它们混淆他神智,使他像只发情的雄马般地不顾隐私性了。他迅雷般地用手盖住斐娜的嘴,以免她惊叫吵醒其他人。她的眼睛立刻张开,但在她看出谁侵袭她之前,他就抱起她搂在胸前,然后抱著她走出屋外。

    当他走到马棚时,才放下她。她愤怒地面对著,长发垂到腰际像件黑色大斗篷。然后她认出他,而怒气全消了。

    “哦,是你啊!”她说,口气中有著不担忧他之意。

    “还会有谁?”

    “你朋友之一呀!”她回嘴道:“那个被我所伤叫拜洋的会为报复暗算我的。你老哥也想找我算帐。”

    “你怕他们?”

    “不,但我不会傻得小看他们。”

    “你只小看我是吗?”他吼道。

    她吃惊地看著他。“我何必怕你,维京人?你已使出最坏的一招,但事实上那并不怎么坏。”

    他靠近她一步,怒气再次直冒。“剩下的路要我抱你走,或是你要自己走?”

    “不,我不跟你走。我不喜欢为了供你享乐,半夜被吵醒。”

    “供我享乐并非我们的目的,妞儿。”

    “哦?那么是什么?”

    “你来不来?”

    在她因好奇心而说好之前,他就抓起她手肘推她走在前头了。她拍开手,而当石块使她意识到赤脚时,她停住脚步。

    “你为什么停下来?”他不耐烦地问。

    “你希望我的脚流血吗?看来你得抱我了。”她说,脸上有著淘气的笑。

    他犹豫地怒瞪她好一会儿,然后才抱起她。她立刻用手紧紧地圈住他脖子,而听到他不赞同的低怨声。他迅速地走向后门通往二楼的石梯,三步作两步地上楼去。她的体重在他怀中似乎不比一堆羽毛重。

    一进房内,他立刻放下她,但斐娜故意让双手在他脖子待久点才放下。他面无表情地推她走在前头。

    从他占有她那晚后,她就没进过这房子,而今她立刻注意到这地方已有些改变了。地板上已铺上地毯,黑银色边缘镶金丝,整个气氛显得相当温暖。

    当斐娜看到他们正走向他卧室时,她犹豫著,但他推她进去,然后关上门。她转身向他,双手叉腰,眼光怒闪。

    “你骗了我吗,维京人?我们来此有何目的?”

    “我们的‘目的&039;,我想会是漫长的。由于知道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