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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他不懂她的话。她得咬住舌头才没以他的语言臭骂他一顿。这样做无助于她的计划,所以她只以自己的语言骂他。他把她挟在掖下跟他两个朋友走到楼梯旁的大厅。她注意到珍妮已不在厨房,但珍妮反正也帮不了她。——。…

    斐娜突然脚落地了,但她却站在三人之中,背后就是大厅。抓她的大个子怒吼一声,又来抓她。斐娜已尝过他的力量,可不想再被抓到。她装出害怕的样子,躲过大个子的手,倒向另一个人。如此一来,她就从那人的皮带上抽出一把刀,然后溜向其右往后站,让他们看儿她手中闪亮的金属。

    “该死!你被一个狡猾丫头骗啦,拜洋。”

    “她得要教训教训!”失刀的人一脸恶相。

    “那就做啊!我可不想带个无法向太太解释的伤回家。”

    “各蒙呢?”

    “好,我跟你,拜洋。我要让她栽个大跟斗。”

    “那么我夺她手上的刀,你去抓她。”

    斐娜将注意力分在他俩身上。傻瓜,她不屑地想著。他们在她面前口不遮拦是她最好的武器,当他们攻来时,她已摆好架式等著了。当拜洋跳向她手处时,她挥刀向前,低下身在他腹部滑过一刀。

    “试得好,猪!”她怒骂拜洋,一面挥刀警示各蒙。

    他们脸上的憎恶令她畏惧了,她慢慢往后退。然而,她很快就打住,因为她退到一排维京人身前了。她太慢发现错误,现她已在大厅中,一群维京人围著她。

    大厅中一片死寂,斐娜眼前都是肃然的脸。除了各蒙和拜洋,没有人动。如果他们都攻击她,她知道自己会失败的。但至少斐娜有自制力,她不慌不乱地警戒著。当一个醉鬼倒向她,戏谑地拍她臀部时,她闪开他却稳住刀,只拉高裙缘踢他一脚。她再次面对两个敌对者,他们已利用机会得更近了。

    突然大厅中的每个人都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顿减。他们之中很多人都认得她,惊讶于见她又备战了。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她和追她的两个人,而且注意到拜洋腹上的血。

    “我为这款待喝采,拜洋,”艾西尔深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但你认为武装一个奴隶聪明吗?”

    拜洋因这明显的讽刺脸红,又不敢对艾西尔变脸,只好随其嘲讽了。“不,但这是我为继续庆功宴所能做的,太多人都闷得想睡啦。”

    接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笑闹起来,斐娜谨慎地看著两个敌对者放弃追逐而加入群众中。她转向那太熟悉的声音去,满眼恨火。她立刻看到艾西尔,四目相遇,斐娜恨不得怒号地攻击他了。

    “放下刀,斐娜。”

    她一听到这声音,全身警戒。“不,我要留著它!”  “留它有何用?”爱丝问道。

    “可使我免于受那些畜牲s扰!”她怒道,把刀c入皮带中。

    “是的,我想它可以。但戈瑞不会允许你留下它。”

    “如果他想取走它,他会后悔的。”她尖酸地说,然后头点向艾西尔。“替我告诉你丈夫,说我向他挑战。他可以选武器,因为我每样都行。”

    爱丝叹口气摇摇头,“不,斐娜。我不那样告诉他。”

    “为什么?”斐娜皱起眉头。“你说的是我的话,不是你的。”

    “维京人是不跟女人战的,那并不荣誉。”

    “但我必须看他死!”斐娜叫道,声音有著挫折。“暗算仇人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必须与他公开挑战,他必须面对我!”

    “他不会跟你战的,女孩。不过,他知道你对他的看法。”

    “那不够!我之所以会崩溃都要怪你丈夫,我亲人的死都因为他。连我那亲爱的奶妈也都背上穿箭地摔下楼!为什么要杀她?她根本没威胁性。如果维京人不杀女人,她为什么会死?”

    “侵略时,人总有点疯狂。”爱丝悲哀地答道,“不幸地,许多不该死的人都死了。事后总有很多悔恨,艾西尔也后悔的。”

    “他把我姑姑和继姐留下来当奴隶,他怎么会?”

    “还有你自己。”

    “不!我不伺候人。”

    “到时候你会的,斐娜。”

    “除非我死!”

    斐娜的大吼使大厅再次安静下来。她的话是没人听懂,但他们却看得出她在生气。浩夫走近来,担心他母亲的安全。

    “她威胁你了吗,母亲?”浩夫问。

    “不,她是在气你父亲。”

    “我不信任带刀的奴隶,尤其这个,”浩夫粗气说:“引她注意,我从背后攻击她。”

    “不,浩夫,随她去。”爱丝命令道,“她正打算作战哩,真的,她会的。”

    浩夫笑了。“是又怎么?她有机会吗?”

    “猪!”斐娜骂道,朝他啐口水。

    浩夫的脸狰狞了,立刻扬手要揍她。“哦,你——”

    “浩夫,住手!”爱丝命令著。

    同时,斐娜抽出刀来,双臂伸出面对著他。她狞笑,激他来斗她。

    “泼妇!”浩夫低吼。“幸好我没选这悍妇,不然她早死了!而她可能有同感,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补充说,朝向厅尾方向。

    斐娜转身看到戈瑞站在门口,一脸y沉,眼冒怒火。他在那儿多久了?他听到多少?

    珍妮站在戈瑞身后,表情不安。显然是她找他来的。哦,珍妮,珍妮,你以为是帮我,但恐怕只带给我更多的麻烦而已,斐娜自我呻吟著。

    戈瑞慢慢地走近他们,他的不悦写满了脸。当他走到时,他不理斐娜而朝向他母亲,虽然说的不是挪威语。

    “她在这里干什么?”

    “问我,维京人!”斐娜斥道,他狠狠瞪她一眼。

    “你的朋友各蒙和拜洋追她到此,戈瑞。”爱丝说。

    “而那把刀呢?”

    “她从拜洋那儿夺走的。”

    “我自己说就可以了!”斐娜愤怒地c嘴。

    “我相倍你可以,小姐。”戈瑞喝道:“那么告诉我,你怎么被发现?我不相信我朋友会进入裁缝室。”

    “我下楼了。”

    “你被命令留在那里的!”他粗声地提醒她。

    “那你是打算饿死我罗?”她愤慨地问,觉得喉头梗紧。“没人端食物给我,所以我自己下来找。”

    他的表情稍微柔和点。“很好,那是因有人没记性才令你被发现。但那并不足以让你去偷武器啊,小姐?”

    “我这样做只为了自卫!”

    “为何自卫?”他粗鲁地问道,“这里又没有人伤你!”

    “或许不会伤我,但他们的意图卑鄙!”斐娜驳道。

    “他们的意图在这屋里是准许的,小姐。”

    “那么,你会允许他们玩我罗?”

    “是的,以前我从未拒绝朋友的享乐,而现在也不会例外。”

    斐娜眼睛瞪大,显然困惑了。“那你为何要我躲起来?”

    “我要给你时间适应新生活,”他轻快地答道,好像她该感激他的体贴。“我仍会给你时间的。”

    “你再次表现得像个傻瓜,维京人,因为我永远不会适应你所强迫的新生活!我不是你朋友的妓女!”

    他眼睛因几乎忍不住的愤怒而亮起。“我想证明谁是主人的时刻已到,小姐。”

    爱丝终于c嘴了。“戈瑞,不,不要在这里面对众人。”她说挪威语,以为斐娜不懂。

    “她该有个教训!”

    “是的,但在私底下,儿子。她必须以别于其他奴隶的方法处理,因为她实在太傲了!”

    “傲气是可摧毁的,夫人。”

    “你会对这么一位美人如此吗?”

    “你为什么护著她?你希望我忍受她的脾气吗?”

    “不,但我总觉得跟她有种亲密关系,”爱丝承认著,“当年我也曾跟她现在一样,但我被爱征服了。”

    “那么,你建议如何?”

    “你可以试著亲切点,儿子。”她轻言。

    “不,那不是我的作风。”

    “有阵子你不是这么冷硬的,戈瑞。难道莫娜伤你到这种程度?”看到他眼睛眯紧,她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醒你的。但这女孩不是莫娜,难道你不能稍稍忍耐她一点吗?”

    “她在乎吗?”

    “是的。”她不害臊地答道。

    “那就让我看情形办吧!”

    斐娜好气,让他们以为她听不懂是她所要的,但要不回嘴有关她的话题实在难过得受不了。戈瑞已证实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不比她所想像的好多少,至少现在她确实知道了。

    她发现他正冷眼瞪著她。“刀给我,小姐。”

    “不,你必须自己来取。”

    “戈瑞,看在老天份上,暂时让她留著!”爱丝急切地说:“你要在这里冒受伤的险吗?”

    “老天!”他吼道:“她是很勇敢,但你也太高估她了,妈,她自己也是。她是斗不过男人的。”

    “求你,戈瑞!”

    他内心交战一会,但最后他母亲的要求胜过他的本能。他转向斐娜,她正坚决地面对他。

    “你会平心静气地跟我来吗?”

    “会的。”她早有准备地答道,知道胜利是她的。“我会离开这大厅。”

    他指示她走在前头,她骄傲地照作,瞧也不瞧左右一眼。她把刀c在皮带上,确信现在没人会招惹她了。

    到了楼梯顶,斐娜要右转时戈瑞喊住她,反将她推进他房间。她没反对,至少他卧室有张软床。但她一踏入门口,他突然攻击她,一手挟起她,另一手夺去她的刀。然后狠狠地把她抛过去,她整个跌在冷地板上。

    “在楼下我就该这么做了,”戈瑞残忍地喝道:“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骗子!”她站起来骂道,“你怕面对备战的我,你得像只懦弱的猪背后偷袭!”

    “小心点,妞儿,”他恶毒地警告她。“不然你会换一顿该得的毒打。”

    “原来你也毒打没防卫的女人呐?你卑劣的手段没完没了的吗?”

    “不是没防卫的女人,小姐——顽固的奴隶!”

    “哦哦!”她尖叫,开始冲向他。

    “站住,妞儿,如果你珍惜生命的话!”

    她根本不听,只想伤害他而已。但当她听到床上传来的低吠,她真停住脚步了。她惊恐地望向那边,看到一只壮大的白牧羊犬蹲在床上,正向她龇牙咧嘴。

    “如果你再攻击我,小姐,它会立刻咬住你喉咙。”

    “叫它出去。”斐娜害怕地低喃著,脸色死白。

    “不,我不想。这狗正是预防你淘气所需的。”戈瑞冷笑道。

    “你不能留下我和它在这里!”她大眼望著他。

    “只要你好好待著,它不会伤你。”戈瑞在门口停住,脸上有著逗趣的好笑。“我们还没缠斗哩,斐娜·卡马汉。但时候一到,我相信我会引以为乐。”

    她暂时忘记那只狗而斥道:“我也一样,维京人!”

    戈瑞开怀大笑,望向床上的动物。“好好看住她,狗儿。”他露齿而笑,然后关上门,留下女孩与大狗独处。

    第四章

    从阳台门吹来一阵冷风弄醒了斐娜。她打个冷颤,然后赶快把l露的脚缩进长裙里。正当她缩成一团取暖时,房门打开了,而斐娜抬头望去。戈瑞端著一大盘食物站在那里。他命令牧羊犬出去,然后用脚把门踢上,再将盘子放在桌上。

    “你干嘛反对新鲜空气,小姐?”他酸刻地问,去把阳台门打开。

    “那你又为何反对暖和点?”她轻率地顶嘴。

    突然,他朝她笑了。“如果你认为这好天气会冷的话,妞儿,恐怕来冬你有得受了。”

    她因他的话而打颤。她怎么受得了即至的冬季呢?远在北方,又长又冷的月份将不像家乡那么舒适哩。而如果温德汉和戈瑞所说的是真话,那将不会有阳光可融雪的。

    “来吃吧,小姐。”戈瑞说,拉两张新椅子到桌边。

    “你的客人们终于散了吗?”斐娜口气鄙夷地问。

    “是的,我家已安静不少了。我们先吃,然后再谈。”

    她怀疑地看著他。“谈什么?”

    “你和你这里的新生活——你该做些什么。这一次我们把事情了结。”

    哦,老天!她觉得另一个战争来到了,而事实上她还没心理准备。难道她得永远任他摆布吗?自从她父亲死的那天起,她没有过一日的平静,而她是那么渴望它。

    斐娜叹口气,加入戈瑞坐在小桌旁。他带来两大盘日常早餐,还有热的土司面包。当斐娜伸手去端她的杯子,发现里头仍是热牛奶时,她愁眉苦脸了。

    “你把我看作什么?还像给婴儿似地给我热牛奶?”

    “我自己也喝牛奶,小姐,”他答道,“这该是有益健康的饮料。”

    “我讨厌牛奶!”她怒道,“这里的女人不准喝酒吗?”

    他往后靠著椅背,唇角有抹冷笑。“呃,她们可以的,但奴隶不行。”

    她有股强烈冲动想把牛奶泼到他脸上,洗去那抹冷笑。她迅速一想他会有何反应,然后决定最好不要。她再次诅咒命运,埋头猛吃,似乎把它当成戈瑞了。

    戈瑞一面吃,一面静静地观察地,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要激她发脾气并不难,只要提到她的新身分就够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这么骄傲狂妄,而他还不见得喜欢她属于他的这档事呐。

    他记起初见她的那一夜,她的脸是那么孩子气,美得不像真的。但接著他又回想起昨天她在楼下的样子——全身冒火,顽抗的神态。即使那当儿,他不得不欣赏她的美,灰眸中激闪的火花,气得泛红的脸蛋。看到她和母亲争论令他愤怒到极点。但接著他停下来听她诉说所经历的惨事时,他的愤怒消失了些,却又立刻因她威胁他哥哥而高涨。

    想想他的奴隶竟敢冒犯他的家人!然后他母亲又护著她,阻止他施行她该得的毒打。不过,幸好他母亲在场,不然他在盛怒之下铁会狠狠地伤害这妞儿,而事后再悔恨。

    “呃,现在你要颁布法令了吗?”

    她那傲慢的问题令他好笑,“你会听我的吗?”

    “我会先听听你说,然后再给你答案。”

    “很好,”他说,再次往后靠。“首先,不准再乱发脾气了。”

    “我没乱发脾气,维京人,我说出我的意见而已。”

    “你嘴叫的维京人非常刺耳,小姐,我不想再听。”

    “我才不叫你主人!”她斥道。

    “这点我让步,”他答道。“我有个名宇,你可以叫它。”

    “我也有名字,但我从没听你那样叫我。”

    “很好——斐娜。”他笑道。

    她唇角也掠过一丝微笑。“跟你决定事情并不难。”

    “哦?你的观点该保留到我们结束时才说。”他应道,看著少见的笑容消失。“现在,亚美建议你该跟其他两位女性住一起。珍妮和玛佳住在马棚后不远的小木屋,你将与她们同宿。你在那里睡觉和消磨自由的时间。这点你同意吗?”

    “同意。”

    “好。你的工作和其他女性一样,你协助煮饭、清扫、挤牛奶、磨玉米。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可做,因为这家并不大,而你只侍候我。亚美在这里时会指导你,她不在时,珍妮会教你做。而因为我没太太,所以你偶尔也要帮忙缝补和裁制新衣服。”

    “就这样吗?”斐娜冷漠地问。

    “是的。由于我未婚,所以没有小孩好照顾,也没有女主人好侍候。你只要取悦我就行。”戈瑞答道,以为她没异议了。

    “你所描述的职务都是女人的工作。”

    “当然。”

    她平视他,试图保持冷静。“你说得没错,我该保留我对这会谈的观点,因为如果这是你给我的唯一选择,我们永远不能达成协议。”

    戈瑞皱著眉头,瞪著她。“你拒绝工作?”

    “我告诉过你,我不做女人的工作!”她粗声说道:“我从未做过,也不会去做。”

    他倾身向前,眼睛眯紧,正在冒火了。“你会的!”

    “不,维京人!我不会!”

    “你吃的东西,你穿的衣服,都是我的!你睡的房子也是我的!”他站起来吼道:“如果你不赚取所需,小姐,那你对我是无用的!”

    “我会赚取所需的。”她以突有的冷静口气令他吃惊地说。

    “怎么赚?绝不会在我床上,如果你有那念头的话。”

    “百分之百,那永远不会发生。伊林已同意只要你批准,我可以帮他照顾马匹。”

    “你什么时候跟伊林谈过话?”

    “你回来的第一天。”

    “那天你受命待在裁缝室的!”

    “我不习惯行动受限,维京人,我也不听命!”

    “呃,你得学学,妞儿。”戈瑞粗率地应道:“至于跟伊林工作,那是免谈。”

    “为什么?”她质问著,“你说我必须赚取所需,而我已告诉你我所同意的工作。我懂马匹就如我精通武器一样,而且我不反对清理马棚,因为我以前做过。如果那还不够,我也能狩猎。在家时,我供应餐桌的r,在这里我也能做。”

    “那是你才能的极限了吗?”他讽刺地问道。

    斐娜突然露齿一笑。“不。如果你有个仇敌,我可替你杀死他。”

    戈瑞大笑出声。“你真惊人,妞儿。你真的想做男人吗?”

    她怒视他的嘲讽,声音暗哑。“我对自己的作风无能为力,我是这样被养大的。”

    “呃,你得改变作风的,小姐。”

    “你不让步?”

    “不,你要在屋子里工作。”

    斐娜站起身来,挺直肩膀,昂起下巴。“那么你是让我除了离开别无选择罗。”

    “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听到了,维京人。既然我不会做你派的工作,你又不答应我自己的选择,那就如你刚才说的,我对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