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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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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影斑斑。

    她的脸很热。

    “你……不值得为我这样做。”

    不知是因为公孙扬眉悟性高,还是他完全能领会孙摇红的心意,但摇红姑娘说到:

    “你再这样下去,是沉论,而不是飞升,我喜欢的是一个堂堂正正、任侠的你,我要嫁的是这样的你。你再这样助纣为虐,你只会失去我对你的……”

    公孙扬眉已表了态:“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做。今午诸葛先生跟大捕头无情来过“一言堂”,也私下跟我谈过这事。他们也希望我说临渊勒马,不要自毁前程。我也知道你爹所作的不会有好结果。我跟铁二捕头也有过命的交情,他也是一方豪杰,他师父和师兄自然也是人中龙凤,他们说的,我听得进……不过,山君知道他们找我谈过,己十分不悦,他们一走,已向我作了做告——如今,你这样跟我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了……”

    然后他就说出了他的决定:

    “我明天就跟你爹说请楚。他那些事,伤天害理,有损y鹫,我也劝她放手了吧!这事已惊动京里官差,武林垂注,他再强持,恐遭反噬。他……”

    他很有感情的说:“我是支持他的。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万一有事,我也只好帮他到底。”

    摇红听了,深心感动。

    那是个很晚的晚上。

    那天夜里,十分夜晚。

    风很大。

    夜很柔。

    花影很乱。

    更乱的是摇红的心。

    因为更近的是扬眉的呼息。

    看到他深情而略带忧郁的双目带点暗红,她突然明白了,开悟了。

    她完全明白过来了。

    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明明白白的明白过来了。

    她一直以为他是很骄傲的。

    至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

    他极度自信,已经自信得有点接近自大。

    可是,原来,那些只是最后也最脆弱的掩饰,他那样顽持,只是因为那是他最后的阵地,最深入的雷池。

    他已不能再输。

    因为他一见到她之后,早已输掉了自己。

    他是因为大注重她了,才特别要强持那一点自尊,以及恃别自重。

    其实,他几乎是为她而活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甘心为“山君”效命。

    他在她面前,只剩下一件葱衣般薄弱的外壳,甚至经不起转风微吹。

    而她也一样。

    他以为她是天之骄女,追逐于她裙下的不知凡几,她眼高于顶,像紫禁殿上的凤凰,未知会对凡夫俗子加以青睬。

    可是,那也只是她的外衣。

    薄若蝉翼,所以才要诸般修饰,遮掩,希望不致于让他一眼看透。

    其实,她的心一早已属于他的了。

    她钟迷于他。

    情钟于他。

    也许,爱情是一场各自匿伏后才互相发现的游戏,而今,他们已互相证明,心心相印,已不再需要匿伏、躲藏。

    甚至已不需要润饰。隐瞒。

    他爱她。

    她爱他。

    如此。

    而已。

    她以一身简洁俐落中,诉说了说不尽的风情,他却以忧倡的眼神与她相遇。交融。

    他们两人的影子,已叠合在花影中。

    气息温柔着气息,心跳催动着心跳他的眼剑望入她的眼鞘,他焦的的唇在寻索着她的红唇。

    他要一头栽进去的爱她。

    得到她。

    他已义无反顾,也退无死所。

    要是不能得到她,他已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爱她的。

    她也是。

    今晚他们已证实了这一点,这一个事实。

    可是他们更须切契合的一点是:

    他们之间已不分你我,不分她和他。

    他们要合一。

    合而为一。

    狂热的爱人需要合体的浇灌。

    大爱无悔,挚爱无恨。

    然而谁都不知道黯里有不只一双幽恨的眼,目睹他们从花团锦绣爱情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人没有光的所在,终于,步入一条绝情的路。

    绝路。4悲伤的情人和伤悲的人情

    那一晚之后,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了。

    他一向傲慢孤寂,而今,他却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了。

    因为他心里有了她。

    她一向矜持自洁,如今,她最爱的却不再是自己了。

    因为她身体和灵魂都属于他的。

    垢诡的是,那晚之后,他有了她,她也有了他,但他们却不再在一起了,不再在一起过,不过,尽管如此,也并没有改变这个事实。

    幸运是难以控制的,但心情却可掌握。

    尤其是情。

    此情不渝。

    今生无悔。

    命运往往非常残酷,而且往往在它最残酷的时候,你才会分外感受到它是确然存在的。

    那一夜,不朽若梦。

    梦幻虚空。

    他在她体内爆炸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走到了世界的尖峰;幸福的绝顶,他觉得淋漓尽致,欲死欲仙,纵粉身碎骨亦无悔无憾。

    她也是。

    所以她哭了。

    像一场雪融。

    也许公孙扬眉并没有完全能了解摇红的哭泣是因为感动而不是伤心,所以他毅然表达了他的决定,以一种宣誓式的姿态:

    “你父亲正受人指示,也跟人合作,要研制出一种方法,训练出一批极厉害的杀手,只听令于主人,决不会违抗,完全混灭人性,唯命是从,而武功精进,神志集中,力大无穷,超于人的极限——如果能成功,谁拥有这样一大批杀手,谁就可以称霸武林,无敌于天下,因为,他要清除任何障碍,都绝无障碍;他要办什么事,都没有办不成的——而又决不必担心会有手下坐大,倒戈的情形。”

    摇红惶惑的问:“爹要那么兽性的一大批人来……千什么?”

    “他……”公孙扬眉叹道:“他本来是个很有志气的人——这种人如果受人怂恿和让人c纵,很可能就变成了个极有野心的人:

    “他想称霸东北,染指中原。”

    “像你——”摇红问,“也是?:

    “是。”公孙扬眉长吁一口气,答:“我确也像是他那种人,好的时候是雄心壮志,不择手段的时候就心狠手辣。

    “可是,你为什么……?”

    “开始我是因为要接近你,才为你爹效力。随后,我也为这个壮举而动心,全力投入。不过,我也慢慢发现这计划中牺牲太多、太大、也太恐怖,一个常人一旦参与,一定受耳儒目染,荼毒同化,成为兽性大发,恶毒无比的人。今晚,有了你的鼓励,我一定要抽身拔足,并会尽一切所能,劝你爹早日收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制止这个恶孽在‘一言堂’滋长下去的!”

    可是孙摇红还是很担心。

    “爹一向很固执的,近年更加顽固……他会听你的话吗?”

    对这点,公孙扬眉非常自信。

    “他会听的,他需要我和袭邪。他若要训练出‘人形荡克’来,一定需要袭邪的配种方法,还有我们‘安乐堂’的独门秘药,以及你爹的残酷训练方法。三者缺一不可。”公孙扬眉衡量局势,似乎很有信心,这是摇红第一次听到“袭邪”的名字。“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告诉他药方,他就无法办成此事,最终仍是会妥协的。”

    “……如果他坚持到底呢?”摇红仍是担心。

    “那我就不惜与你爹一战。”公孙扬眉依然有信心,“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爹爹的。我也一定不会败在他手里的。我只是要告诉他,我已下决心,不惜一切,也要他停止这灭人寰的残酷计划。”

    “为什么要用药物。配种、特别调训这些办法呢?”摇红曾不解地问:“以德服人,或晓以大义,岂不更好?”

    “弊在人有二心。大业未成,还会同心协力,奋发图强,可是一旦宏图开展,很容易就生异志。愈是有思想的,一旦羽翼已丰,愈难纵控,这正是你爹和影响他的人所忧虑的。”公孙扬眉说明了问题的结症,“更何况人有七情六欲,易为分心,又有私心,很难一心一德,专诚一志,为一人效死到底。我们三者配合,就可以制造出一种姑且称之为‘人形荡克’的怪物,绝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且终生只知执行任务,摒弃情欲,谁手上有这批悍将,死士,谁就拥有最强大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足可独霸一方,甚至雄霸天下。”

    摇红听了,也不禁吁了一口气,“难怪爹会为此而闹得个心力交瘁,性情大变了。”

    “本来男儿志在四方,有雄心壮志,也没什么不好。”公孙扬眉补充道,“只不过,因为我参与了这计划,分外感受到,若要完成它,得要牺牲太多的人,残害太多的无辜,大过扭曲和泯灭人性!我最近全心投身在里面,也期待它能成功,因为太过热切,而忽视了它的后果与代价!”公孙扬眉以一种扬眉剑出鞘的勇决道,“今晚,我有了你,才清醒过来,才醒悟自己造了孽。不,不行,我一定要终止它——这‘人形荡克’太可怕了,它好像是一种毒物,让人吸取了它,会快活过神仙,然而,事实上,它却是食人血髓,令人沉沦,直堕入十八层地狱里去!”

    这是摇红第三次听到“人形荡克”,这名辞——虽然她依然不大弄得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人?还是兽?

    ——是人形的兽?还是兽形的人?

    她没有细问。

    也不及细问。

    她只是担心。

    担心公孙扬眉会出事。

    “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我万一不幸,也不会同任何威迫下透露药物名称。收集的方法和下药的份量,我不能让这灭绝人性的计划再继续下去。”

    像看出了摇红的惴惴不安,公孙扬眉解说并安慰道。

    “如果万一……”摇红不知怎的,觉得很有些伤悲,她看着他时,也不知为何,依稀感觉到任何一句话都是最后一句话了,随便一眼都是最后一眼了。

    她甚至感受到这个本来飞扬淬厉的青年,而今温柔温存的男人,却是一个悲伤的情人,她的未来和今生,好像要欠负他许多伤悲的人情。

    她不了解自己这种感触是因何而来,如何滋生的。

    “如果万一你出事了,”摇红问,“我应该怎么办好?”

    “你什么都不要办,就告诉你娘好了。你娘是我最佩服的女子,她为阻挠这个计划,已触怒了您爹,但她还是持正执言,受屈无怨。”公孙扬眉道,“她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另外……”

    公孙扬眉说到这里,双眉悠悠扬,双目也悠扬了起来,“也许,还有一个人,他在京师很有名……”

    “他叫铁游夏,人称‘铁手’。”公孙扬眉一说起这个人来,就不禁眉飞色舞,“一旦我出了事,若是连‘正法堂,的孙三伯也不能明察英断,那么,天下间也许就只有他,能够还我一个公道了。”

    孙摇红听过“四大名捕”的故事,也风闻过铁手的传说。

    她知道四大名捕是不管对象是权贵还是庶民,他们都申张正义,维护法理,儆恶锄好,赏善扶良的六扇门精英。

    他们虽只是捕快,但身怀御赐“平乱霍”,加上有诸葛神侯在朝中正义势力的支持,而且在江湖上。武林中闯出了极大的声名与威望,这些年来,己成为了包青天之后,四位能执掌正义法理,秉公行事,为民出头替天下除祸害的出色人物;

    “他是你的朋友?”

    摇红知道公孙扬眉年少气盛,得罪人多,当然乐于听到他结交好友的事。

    谁知公孙扬眉的回答非常断然:

    “不是。”

    “他是我的敌人。”

    “我跟他本来无仇,但在我第一次跟‘安乐堂’堂主公孙自食赴京时,已与他结怨。结怨的肇因是长孙飞虹。”

    孙摇红当然知道长孙飞虹是谁。

    就连在专心读“惨红”的铁手与猛禽,也非常记得这么棘手也的手的绝顶人物:

    ——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段歌阙:“会堂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不拜一贯堂,必会凄凉王。”又云:“不见天日事犹小,乍遇飞虹孽为大”等句,都是在说当年主掌山东神枪会公孙家决策高层、主掌大局的“一贯堂”,其负责人“凄凉绝顶枪”长孙飞虹的威大势大,名震东北,声遍天下。

    本来,像长孙飞虹这样的人物武功高从者众,声威响,只要盘踞东北,开疆拓界,再舒展鸿图,也无人能动其根本。只惜,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忧连他过人的武功。才智,也无法跟他化险为夷的事。

    那是大事。

    因为他一向有大志。

    大志使他做大事。5胆大心雄·长孙飞虹

    长孙飞虹见当时朝中变法太甚,民受其苦,皆因宰相王安石力行新法之故。王安石性极执拗,且自视极高,对意见相悻者,辄动斥其流俗,荒诞,竟发论:“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议论不足恤”之狂见,长孙飞虹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加上他曾从学于吕诲,吕不值王安石所为,也没有太大的远见看出王安石新法的深远来源和高远理想,故大骂他为“大j大诈”。长孙飞虹受他影响,已怀,“铲除”这个“作新法以误苍生”的宰相王介甫之心。

    就算不受吕诲怂恿,王安石所推行的政法,对“神枪会”亦造成重大的影响。

    譬如“保甲法”,以募兵用民兵,本为守望相助之意,但召募过程,未免扰民,又不能作为正式军队,对“神枪会”的结构组织,大有干扰。何况东北一带,多贩马为业,“神枪会”‘亦不例外。王安石见宋辽间纠纷渐多,每有边事,求马至难,觅驱若渴,故想利用民力来繁殖马匹,以供军用,行“保马法”,设下许多法例来追究、约制,可是这样一来,形同与马贩结仇。加上王安石大力推行“军器监法”、将数州之军器制造厂集合为一,仿照钱监之制,总管监督一切军器打造,更使得以制造各类兵刃,枪战成名营利的“山东神枪会”无路可走,只有挺而走险,欲杀王安石而后快。

    “绝顶凄凉论神枪”。长孙飞虹当时是“神枪制会”中负责决策司令的“一贯堂”中的总堂主,他有监时势,身负重责,便扶植副堂主“枪神”孙三点,并掸让退职,联同以打造兵器、火器称著江湖的“江南霹雷堂”田字辈高手雷禹、雷禹兄弟,以及“黑面蔡家”的副堂门人蔡克子,一同赴京暗杀王安石。

    他这一次并未成功。

    原因是碰上诸葛小花。

    那时候,诸葛先生初崭头角,大展身手,救了王安石,与大石公,舒无戏还有米有桥等人,打退了长孙飞虹一干杀手。

    长孙飞虹原还待卷土重来,但后来在退身匿伏于京师以待再狙之际,机缘巧合,结识了当朝名士苏东坡大儒程顾及大将王韶等。他们虽大多不甚赞同王安石变法过急过剧,气量太狭,但对其为人却仍然激赏,对其用心亦表同情,长孙飞虹因而了解变法个中原委,因感王安石气节苦心,故而打消了刺杀念头,回到东北。

    重返“神枪会”之后的长孙飞虹,发现“枪神”孙三点已大权在握,井把“一贯堂”料理得头头是道,他也不独揽大权,与孙三点互为辅佐,并辔合驰,一齐管理“神枪会”之大业。

    不过,他赴京一击,无功而归,虽不久后王安石罢相,司马光当政,一切恢复;日法,“神枪会”得免新政冲击,但长孙飞虹始终觉得有点悻悻然,也郁郁寡欢。

    这样过了许多年,发生了很多事,终于,赵佶即位,重用蔡京。蔡京误国,逆行倒施内外勾结,表里为j,国无宁日。

    长孙飞虹奋起大志,这一次,他要刺杀的是蔡京。

    不过,这一趟,却无人陪他一道行动,盖因蔡京是与王安石完全不同的人,他大j大恶,够油够滑,怀好结党,打击对头,就连“霹雳堂”和“黑面蔡”门内,也有他的党羽,早已拉拢串联。

    他们都不愿意得罪蔡京。

    这一次暗杀,长孙飞虹也功败垂成——却不是因为诸葛小花阻挠,而是他的同门元十三限出了手。

    元十三限打退了长孙飞虹。

    两人皆负伤,只不过,长孙的伤要重一些。

    长孙飞虹花了数年的时间养伤,才复元了八成;元十三限头上着了长孙飞虹掌力余威所及,看来并无大碍,实则日后元十三限时有疯狂癫病迹象,乃源自于此。

    长孙飞虹这次回到“神枪会”,觉得大势已去,“一贯堂”为“枪神”孙三点撑腰,亦多为其羽翼,他便黯然离开东北,一旦伤势复原,志态复萌,又要赴京刺杀。

    只不过,他这次要杀的不是蔡京,而是蔡京背后的”大靠山”皇帝赵佶。

    这时候的他对世情观察,已完熟多了。

    他发现就算杀掉蔡京,也没有用。

    因为蔡京其实是附和,奉迎赵情行事,他作恶多端,祸害万民,涂毒天下,权力却是自赵佶所授,如果杀了蔡京,仍治得了标,治不了本,所以胆大心雄的长孙飞虹,决意要做一件胆大妄为的事:

    行刺天子!

    他带同“一贯堂”中五六名“一贯堂”的亲信、高手,一起行事。结果,这一次,他又遇上了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当然不让他得逞。

    数番苦战,他擒住了长孙飞虹,并晓以大义:

    “现在是佞臣作恶,鹰犬为j,哪有不杀祸端,却先欺主弑君的道理。”

    可是长孙飞虹并不同意。

    “奴才作恶,乃仗主人之势。诛其祸首,天下太平。你这恶奴,助纣为虐,每一次大事都坏在你手上,我且一并杀了。”

    诸葛先生长叹道:“你杀了我,也没有用,蔡京、梁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