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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外地那些特来云江体验漂亮小姐们“全方位服务”的小老板们。虽然这样,来到东亚宾馆楼下时,为了预防万一,欧阳松还是戴上了墨镜。

    戴着墨镜的欧阳松急匆匆穿过底楼的迎宾大厅,爬上二楼,径直来到二一八房间外面——这里才是他今天晚上从家里出来的最终目的地!他站在门口前后左右观察了好一阵子,在确定没有可凝人物的情况下,方才抬手敲们。

    “砰!砰!砰!”

    门在被敲响的同时,他的内心也在跟着“砰砰”狂跳,此刻,他既希望过道里不要走过人来——哪怕是陌生人;也希望屋里最好是没有住人。然而,片刻沉默后,当他真以为屋里没有人的时候,二一八房间的门突然希开了一条缝——一股潮湿的热气从缝隙里直扑过来,气雾散尽后,露出一张他曾经太熟悉了的女人脸来。

    趁那个女人转身的瞬间,欧阳松一溜烟似的钻进了门去。进门后他便又赶紧反手将门关上并反锁,这一切灵巧的动作全都出自于他的潜意识,因为他要绝对保证: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今天晚上独自一人来过这里,并且,和一个除史春燕之外的其他任何女人有过接触!

    那梅显然是刚刚才洗完澡,此刻,她正在厕所兼舆洗间里梳妆,身穿一件米黄色的睡裙,湿漉漉的长发散披在两肩。自从欧阳松溜进房间的那刻起,她就一直背对着他,象根本没他这个人存在似的,只管自己站在墙面镜前左抹右涂。

    欧阳松知道她是在‘表演’——在来的路上他就设想过了。因此,他抱着双臂,靠在舆洗间的门框上,y沉着脸等到那梅先发话。然而,那梅并没有发话,仍然自顾自己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梳妆——她太了解他了,只要今天来了,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急于离开!

    欧阳松斜靠在舆洗间的门框上,斜着眼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从背面观察着身穿睡衣的那梅,他不明白她今天为啥子要穿一件如此性感的睡衣——比他曾经熟悉的那件还要透,以至,穿了等于没穿!可是,如果是完全不穿的话,似乎又没有穿了这睡衣那么有味道,而且,还不象以前那样里面啥子也没穿,那内衣和r罩的线条十分明显,似乎是成心让他不能一目了然。正因为如此,欧阳松到觉得她不象以前那么‘贱’,而是更有几分‘气质’!

    于是,欧阳松感觉到身体发热了——是房间里的气温太高了?

    “到县城来——办事?”不仅热得让欧阳松难受,长时间的沉默也让他更觉得热,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便使劲拧拧脖子,y沉着脸问。

    然而,那梅还是没有回答。

    直到她梳妆完毕,才径直出了舆洗间,走到寝室里来,坐到席梦思床边,拿起床上的电视机遥控器,换了个频道。欧阳松瓜兮兮地也坐到床的另一边,百无聊耐地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他暗自想到:虽然,自己今天的风格较之以往变了,自己不该在她面前显得那么窝囊,那能让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可是,他还是认为现在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房间里,没有必要跟她一个女人斗劲。同时,他又期待着她能不能让自己重温一下以前他们曾经在县政府的红楼上那间单身宿舍里的那样的美梦呢?虽然他觉得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凭心而论,自从跟她分开那么久以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跟象那梅那样性感的女人呆在过同一间屋子里的同一张床上过了。史春燕?她不属于那种能够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女人,永远不是!她是女人吗?有时,他会那么思考一下。她只能带给他金钱和权力,能带给他上层人过的生活,但却永远不能带给他那种飘飘欲仙的体验——这是他跟她在进d房后的第二天凌晨时的强烈感觉!但在那时,他的这种感觉,被另外无数个眼前更重要的使命和任务给抹掉了……或许是南下深圳的招商之行、都市现代女郎给了他启发,让他那被压抑在层层欲望之下的生理感觉望了望头?因此,当今天有机会跟这样一位熟透了的女人单独在一间无人知晓的房间里时,他那种体验更加强烈了。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即便是微薄的希望,毕竟是有!再说,悄悄出了这道门,谁还知道自己的‘瓜兮兮’?

    “其——其实,我——我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你是晓得的……。”欧阳松自言自语道。

    那梅对他说话口气的急转弯很敏感,她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她认为自己绝对不能象以前那样——太傻啦!

    “你不别说这些,以前的事我全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们曾经是老同学,对不对?”那梅微笑着说。“作为一个老同学,我特来恭贺你新婚之喜,不可以吗?”

    “恩?哦,是是是,老同学,我——我们是——老同学,非常感谢……。”欧阳松没想到那梅这样说道,而且,满脸还带着微笑。他觉得:现在的她,似乎不象以前那么‘温顺’了。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说啥子才好。

    “老同学,你现在可威风啦,要啥子有啥子,发啦,有权又有钱,哎,老同学,我想托你的福,请你帮帮忙……。”那梅的话声立刻婉转起来,异常温柔。

    “帮忙?啥子忙?……。”欧阳松一听那梅要他帮忙,陡然板起了脸孔——刚才还那么‘硬帮帮’的,现在却要我帮忙,还那么柔声柔气的,喔,要求我才这样的么?

    那梅见欧阳松又板起了脸孔——象他曾经跟自己下‘最后的命令’时那样,她的声音更加温柔了。与此同时,还伴之以微微扭动腰肢,双目一往情深地望着他说道:

    “听说,云江师范附小(全县条件最好、教师待遇最好的小学)还有两个教师的名额,我想请你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帮我弄个名额。”那梅欠了欠身子,向欧阳松坐的方向移了移,让自己睡衣那开得很低的领口,直抵至他的眼皮下。

    ___

    “附小还差两名教师?”

    一听见她那粘性实足的声音(他好久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了),在盯住她那水汪汪、摄人心魄的眼神的同时,欧阳松不自觉的急切地问。

    他的目光趁势朝她的下巴下面扫去。

    “恩,千真万确,据我了解,只有县长点头,才调得进去!”欧阳松的目光的每一次移动,都被那梅默默地看在眼里。于是,她的表演更进一步了。

    “要是——要是你帮了我的忙,那——那以后,我们——我们老同学之间不也就——就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了?”她边说,边忸怩地摇摆着前胸。“老同学之间,互相有个照应,互相帮助嘛。”说罢,她干脆冲欧阳松把胸脯一挺。

    就她这么‘不经意’的一挺,相隔又那么近,欧阳松完全把她的睡衣里面看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她穿了r罩,但由于她的茹房非常丰满而且坚挺,而且,睡衣又那么薄,那双r的形状便全然凸现在他眼里。

    欧阳松的身体更加发热了,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干脆脱掉了外套。他一边松领带,一边装摸做样的说道:

    “能够帮的忙,我肯定要帮,我——我们——之间,又不是——外人,对不对?”

    欧阳松卖着关子。

    “只不过,县长那么大的官,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攀得上?”

    现在的欧阳松,何许人也?现在的黄县长,跟史立成是和关系?

    那梅清楚,欧阳松更清楚!

    那梅知道:他说这话,不是说他帮不了忙,而是,他还没有从她这里达到他需要的东些……。

    见欧阳松装出一副很为难的神情,那梅把自己的纤纤玉手柔软地搁在欧阳松的大腿上,显得非常亲切、温存地说道:

    “没问题,我相信老同学有这个能力,我完全相信!”说罢,便轻轻拍了拍欧阳松的大腿(与其说是拍,不如说是捏),呼吸急促、风情万种地补充说:

    “放心吧,你帮了我,我这个老同学是一定要重谢你的,包你满意!不管怎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毕竟,我们曾经住在一起过。俗话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但凡男人,有几个能过这一关?何况是欧阳松——一个刚刚结了婚却不能与老婆过正常性生活的男人!

    一方面,是他生理的急需;另外,他认为:既然要我帮忙,你又不是黄花闺女,你已经是跟男人多次做过爱的了,并且,是与自己——难道我们再做做,有啥子不可以吗?在生不能做夫妻,难道不可以做情人吗?

    “那好吧,我——尽量——尽快找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事……。”

    欧阳松微笑着死死盯着那梅的眼睛,他的手,哆嗦着移到她的手上,一面抓着紧捏,一面回答说。

    他觉得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捏过这双手了,多么的柔软,暖和,舒服呀。不知不觉中,他便搓揉起来……而正在进入角色的那梅,也十分温顺地任随他搓揉,温顺得仿佛啥子都允许他做似的——要打要骂,随你;要杀要剐,随你……欧阳松的欲望一下子冲上了顶峰,他三、两下脱掉衬衣、和裤子,同时一把将那梅推倒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一把撩起她透明的睡裙……。

    欧阳松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这片曾经属于他的沃土,他已经好久没有光临过了,好久没有在它上面尽情地奔驰、咆哮了。昨天,为了金钱、权力,他不得不离开它、抛弃它,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永远的得不到它啦,可今天,它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了他的脚下——既然回来啦,那就好好地尽情地驰骋一番吧!

    如同一只发疯的狗,奔驰一番后,欧阳松猛地停止下来,并伸手去自己放在一边的西装口袋里摸——他记得前段时间去竹林山庄时,曾经卖过一袋来放在衣服口袋里,然而,他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到。此时,那梅已经是那么气踹吁吁了,这真叫他干着急!

    “恩,拿去!”

    此时,那梅从自己躺的枕边拿出了一片他正在寻找的东些,向他递过来。欧阳松真是感恩不尽——她想得可是太周到啦,简直就是心有灵犀——唉,要是她就是史立成的女而,那该……啊,赶快,否则,就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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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光清回县城开了三天会,之后,因部里有些事右耽搁了两天,其时,也是国庆节来临。因此,程光清便在县城过完了国庆才下徐家凹来。这样,他去县城这一趟前后便耽搁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程光清是过完国庆节后,于星期四才返回徐家凹的。

    “会开了三天,单位上有点事又耽搁了两天,这样就挨到了国庆节。这段时间,村里有啥子要紧事没有?”程光清问道。同时,他的脸色显得很凝重。

    “村里没啥子要紧事,现在村民都在忙于挖红薯、种小春,修村公路的事,可能也要等小春完后才能摆上桌面来说。”阚海回答到。  他本想问程光清,林洋怎么没有跟着他一齐下来,她临走时不是说过完国庆节就下来的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好意思了——干吗那么关心她的?难道……阚海担心自己如果这样问程组长,势必会引起程光清和其他人的误会,因而便放弃了询问的想法。

    “好吧,咱们先吃晚饭,等吃过了晚饭,你到我寝室来,我们再谈谈有关县上的这次会议和相关的其它事情,走!”程光清边说边关寝室门。

    “好吧。”阚海离开程光清的寝室,回自己寝室把门也关上,然后,跟随程光清一起下了石阶,朝食堂走去。

    今天食堂里的情形仍旧象以前那样:在食堂里的饭桌上坐下来吃饭的人不多,可气氛却很热烈。除了程光清和阚海外,于根远一家三口、魏叔珍极其小儿子、徐国立、谭大娘和彭小兵、路进都在食堂的餐桌上就餐,大家把各自不同品种的菜汇集到一起,互通有无。

    “吃了好几天的回锅r了,我建议明天换一种口味,怎么样?大家说一说。”于根远的筷子在饭桌中央的回锅r碗里挑了挑,最后夹起一筷青椒,边吃边说道。

    “可以呀,你们大家统一说要买啥子菜,我保证给你们做出好味道来。”谭大娘微笑着说。

    “徐家凹这时节能买到啥子菜唷,有回锅r就不错了。”阚海补充说道。

    经过近一年来的住乡生活,阚海也对徐家凹的情况比较了解了:象徐家凹这样的乡场上,菜的品种是非常单一的,特别是在蔬菜方面,这段时间,啥子菜都罢市了,根本没啥子季节菜。在r食方面,有猪r卖就算不错了,而且,猪r也不是每天都能买得到的,只有逢赶场天才有卖的,象今天吃的回锅r,那是前几天徐家凹赶集时,谭大娘买来存放在魏叔珍的冰箱里的。平日里,徐家凹这地方是没有j、鸭、鹅卖的。

    “上午,我听小学食堂的余师傅说明天金花一组(徐家凹所在的那个组)有一家养鱼的要打鱼来卖,说是外面有个老板要来收购,他还问我买不买呢,不知大家想不想吃鱼?如果明天吃鱼,我就给余师傅说一声,叫他帮我们代买几斤,怎么样?”魏叔珍说道。

    “吃鱼,吃鱼,我们一家表示同意!”于根远第一个举手表示同意。“还是程叔那天去县城开会之前吃过鱼,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你呢,程叔?”

    “我?啊,随便,随便,你们说怎么个吃法,我都赞同!”程光清微笑着回答说。

    “我也没啥子意见,只要大家同意,不过,这段时间的鱼,可能卖得贵哟。”路进也c话说道。

    “贵也贵不到哪里去,这两天的鱼,外面市场上量多,卖不起价,更不用说这乡坝头。”徐国立说道。

    ……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饭桌上讨论开来,气氛那么热烈,仿佛大家不是在讨论买鱼,而是在吃鱼一般。

    虽然食堂里的气氛很热烈,但不知怎么的,阚海总觉得没啥子胃口——即便是大家说道吃鱼,他也跟大家一样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尝过鱼r的香味了,但此刻,他总觉得内心里很空虚。

    一边懒洋洋地扒着饭,一面不经意地观察着桌旁的每一张脸。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今天的饭桌上少了一张令他兴奋的面孔——林洋的,以及她那有别于乡村女人的特别的声音!

    对了,她今天怎么没有跟程光清一起下来呢?上次走时,她不是说过了国庆节就下来么?可是,现在已经是过完了国庆节了的呀?阚海暗自想到:难道是有其它啥子事给耽搁了?可是,现在是不能够当着众多人的面向程组长打探的——虽然说前段时间大家都知道他们天天都一起下乡,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乃至一起于月夜爬黑山,可是,他们除知道他和她都是县上下来‘领导’工作的外,他们并不知道他和她之间未曾挑明的秘密。

    于是,阚海忘情地回忆起那个月明风轻的秋夜来……

    象以前那样,吃过晚饭,洗了碗筷,阚海来到程光清那简陋的寝室里。程光清则坐在他寝室里的那把旧藤椅上,习惯性地卷起了他的旱烟来。

    阚海在程光清的床边坐下,等着他传达县上这次的会议内容。

    “要不要来一根?”程光清晃了晃手中卷好的一只“核武器”问阚海道。

    “罢了,罢了,你那‘核武器’我啃不动,我身上揣得有纸烟。”

    阚海一边摸上衣口袋里的烟,一面向程光清摆手说。他点燃一只烟后,把放在程光清床席上的笔记本翻开,并掏出钢笔,准备做记录。

    “不用做记录,我简单说一说就行了。”程光清向阚海示意没必要做记录。此刻,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又恢复了下午他刚到徐家凹看见阚海时的那种凝重的表情,嘴里大口地吞吐着烟雾。

    “这次县上召开各工作组负责人会议,一共用了三天的时间。第一天是各个工作组就本组一年来的工作情况作汇报,对各自所住的村里摸底调查、村委会班子以及工作组的计划和实施情况,纷纷向组织部汇报。第二天,由县委组织部、宣传部、县委办、县政府办等有关部门,逐个对各组进行考评,并评选出先进工作组和先进个人。我们全县四十多个工作组,这次一共评选出先进工作组十七个,先进个人三十人。这次,我们工作组被评选为了先进工作组,没有先进个人。”

    说道这里,程光清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他们总算还没有完全瞎眼睛,依我看,您老人家完全可以被平为先进个人,在这点上他们是瞎了眼的。”一听说自己所在的工作组被评为了先进工作组,阚海十分高兴。但又觉得美中不足的是:程组长完全有资格被评为先进个人却没被评选。

    “关于这次评选先进工作组和先进个人的有关情况,县委、县政府将以文件的形式,予以通报表彰,并下发给各单位和部门。”程光清继续说道:“第二天的会议是县委组织部组主持召开的,主要是关于各工作组下派期限届满时,返城的一些部署。”说道这里,程光清停了下来,表情肃穆地看了看阚海。

    阚海听见程光清谈及工作组回城一事,心情格外紧张——毕竟,自从被下派到黑山村来,也近一年了。虽然说他们工作组在村里工作得有声有色,但县城与乡村之间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差距还是十分明显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在阚海看来:下乡到黑山村来,目的是为了锻炼,而终久的目的还是要回天堂去——那里才是他的舞台,是他梦开始的地方,是他实现理想的阶梯,是他走向辉煌的真正的天堂!

    “上面已经决定了?他们说没有说工作组啥子时候撤回去?”阚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