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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做什么,他和这位国际级名服装设计师不是这么熟吧?

    “可惜,你儿子一点也不像你。”

    段月轻轻一笑。

    ——不像我?你话里是什么意思!心里最想要保护的秘密被狠狠刺穿,那个连向德恩自己也尽量不去碰触的事实。

    不管段月是有心还是无意,在这种草木皆兵的情况下,他一手抓起段月的衣领,眼睛凶恶的瞪着对方,“说!你到底来做什么?!”段月收回笑容,平静地盯着向德恩的怒脸。

    “没什么,只是……我并不怎么讨厌你,所以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你,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毫不在意地这么说着,段月拨开灰尘一样拨开衣领上的手。

    向德恩不相信对方只是单纯的想来看他。

    或许,说是替“某些人”来看他,这个说法还比较让他能够接受。

    “我不相信你。”

    “信不信随你。”

    段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拿起苹果一咬。

    “哦,对了,我也顺便告诉你,姬先生他受伤了。”

    一句话,像炸弹投入体内,“轰”的一声,五体歼灭。

    流?流受伤了?“他……他怎么受伤的?”难道流被紫发现了吗?知道他放走自己,支开所有的人,唯独、唯独……

    “据说是被打的……喂,尝尝,这水果很好吃。”

    被打?难道是真的……紫他……向德恩一直以为流是欺骗了他。

    说什么要帮助他离开那个地方,全是编出来的谎言,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断了脚,全家人也跟着受困在这里。

    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是谁将碧凤他们接来。

    ——紫,是你吗?——你总是抓住我,总是这样。

    我这个小人物对你来说这么有用处?宁愿囚着这么不开心的我,也不要去找一个肯乖乖配合你演戏的人?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段月离去后,向德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手中是一封段月给他的信,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是这么温柔地摸着信,好像这封信有生命一样,怕把它摸痛了。

    信上面的内容很简短,只有几个字和一个署名而已,却是狠狠刻画在向德恩的心上。

    那种感觉像是蚂蚁咬住心脏还不够,它们还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啃食藏在里头的东西,那正是他所要保护的东西。

    恩,对不起。

    ——流

    看着流对他的昵称,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怪罪那个人又再次犯了他的禁忌,叫他的单名“恩”。

    在心底深处,他甚至有些高兴流叫自己“恩”。

    他反复地将手中的信捏了又捏。

    已经……不想搞懂自己的心情。

    ……

    自从段月那日的拜访后,又半个月过去了。

    向德恩觉得自己明显的胖了三公斤,身体也不再轻飘飘。

    再加上碧凤三不五时煮了一些大补小补的中药、j鸭鱼的,他现在只差不能跑得太激烈,然而,打在骨r里的钢钉在医生的吩咐下还要大半年才能取出。

    日子舒适得让向德恩的戒心消失七成。

    “走,爸带你去后山!”他一手捞起八岁大的儿子,小孩被倒立地扛起来,尖叫到口水都快流下。

    碧凤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抹布。

    “你啊,老是这样乱跑,医生都说你的脚还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

    “呐,只是出去透透气。”

    他快速地在她脸颊上偷一个吻。

    见她慌慌张张打他一掌,佯装生气地说:“不正经!”

    “更何况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如晚上来喝酒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向德恩暧昧地笑笑,“上次段月拿来的那瓶,听说是好酒。”

    她脸红,却还是不出声地点头,而后叮咛说道:“别跑得太远。”

    “知道。走——”扛着晓轩,他往外走去。

    天空很蓝,不像台北那样有着厚重的云层。

    向德恩坐在后山的草原上看着晓轩放风筝,小孩子天生好体力,跑来跑去像是永远都不会累。

    越过晓轩,他看向远处,那里有两、三个大热天却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在走动。

    这些人是在半个月前出现的,对于这明显的“监视”企图,只要不打扰到他的家人,他倒是无所谓。

    反正,他也赶不走他们……

    晚餐吃完饭,全家人一起收看连戏剧后已经是九点的事。

    碧凤带着睡眼惺忪的晓轩上楼睡觉,向德恩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喝着段月带来的红酒,直到一双手来按摩他的肩膀,这才回过神。

    “晓轩睡了?”

    “嗯。很累吗?”

    他失笑。跟家人相处,怎么会累?他抓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身旁。

    “来,坐下。”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平凡的容貌,平静的气息,碧凤脸上总有让人心神镇定的笑容。

    “嘘……”他执起她的手,将另一个酒杯递上。

    然后他也拿着酒,手臂绕过她的,饮下的y体苦甘入口,“你看,我们在喝交杯酒。”

    她笑了。

    他随即轻唱,不怎么好听的沙哑声音化成音符。

    “看那远方有一位姑娘,

    “她在为我歌唱,她在为我舞蹈,

    “我执起她的手掌,将红线放在手上,

    “生生世世,我的新娘……”

    他唱着当初公证结婚时,小刚参加大学的民谣吉他社,特地为他们作的一首歌。

    但歌词太不流行,向德恩并不喜欢唱,也仅仅在法院公证后的公车上为她唱过一次。

    不知为何,现在唱起来却不再顾虑什么丢不丢脸的。

    他的烂歌喉,老婆大人向来是不嫌弃。

    只见她深深地望着他,没有说话,不一会儿,眼眶有泪。

    “怎么啦?哭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好听。”

    她伸手轻触眼角。

    “是吗?小刚老是说我把他的歌唱到不像他的风格,荒腔走板,五音不全,八个字就把我打得不成人形。只有你……只有你会觉得好听……我也,只有你而已。”

    一凑近,向德恩将额头靠在她的额上,她身上的清新香味令人感到安心,全世界只剩平静两个字。

    渐渐地,他的唇靠近她。

    轻轻地吻着,小心翼翼地吻着,珍惜地……吻着她。

    夜晚,向德恩真是醉了,说好了约定的事没有做,就这么一个人睡着了。

    吴碧凤不时帮他擦脸和换衣服,一边看着他的睡脸,漾起幸福的微笑。

    待续

    无法(下)甲小毒

    文案

    一场荒谬的婚礼——紫不成熟的爱恋,让自己与流、奇、恩四人之间的平衡土崩瓦解!

    流要恩信任他会救他逃离;奇奋不顾身的救下恩与晓轩;

    紫的霸道与强取,却说恩才是最残忍的人……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开启于强迫,那么,最终的结果该是什么?到底是谁夺走了一切?

    第十一章

    如果连至亲至爱的人都没有了,我还剩些什么?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向德恩反s性地抓着自己的睡衣,像是想把它脱掉却不得要领,人却醒不来。

    突然,有一双手正在帮忙解开他的衣服,他嘀咕两声,舒服地配合着脱下衣服的动作。

    脑子昏沉的想着,是碧凤解开了他的衣服吗?真好,她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正当向德恩继续深眠时,一双手贴在他的胸膛,很粗糙的大掌。

    因为酒醉的缘故,他皮肤上的敏锐性大大减弱,根本分不出这双手是大是小、是粗是细。

    但身体却是敏感地清楚知道有人在摸他。

    而且,力道相当温柔,像是在帮他按摩一样。

    温热的触感包住他右胸上的点,他不自禁地轻哼一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碧凤她……在这方面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大胆过呀……那抹濡湿,从胸部上滑到颈部。

    向德恩无意识地伸手摸上她的发,短硬的毛发刺得他缩回手。

    他猛地睁开眼——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被人用唇堵住嘴的闷哼。

    夹着狂风暴雨气势的舌头入侵他的口腔里,带来几近疯狂的热吻。

    他的裤子被巧妙的解下来,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时,他抖了几下。

    那双手隔着他的底裤细细地摸来滑去,顺着线条时轻时重的压力让他接连喘了好几口气,将近两个月没有舒解的地方极欲喷发。

    很快的,内k多了层y体摩擦。

    沉重的笑声猛地传来,低沉的男音,这下向德恩清楚的听见了。

    挣扎的拉锯战火被点燃,他突然的激烈反抗让身上的男人差点抓不住他。

    最后,男人不满意地啧了一声,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定在上头。

    室内仍然没有灯光,向德恩只能透过窗口淡淡撒进来的月光,看见一个人形坐在他身上,相对的那人的眼一定也是瞧着他的。

    空气变得沉闷且一触即发,他害怕地体认到,自己会不会被撕成碎片。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会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三个。

    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害怕。

    身体像冷风中的落叶般颤抖,酒醉的麻痹感让向德恩无法思考太多。

    此时,男人更是嚣张地拨开他最后一层束缚,也扒开了他的双腿,检视他的所有,一切一切……都完了。

    鼠蹊部突来的快感让向德恩弓起身体,但也很快地“噗”一声落回床上。

    闪电般的感觉,划过。

    释放后的满足舒服以及无力,都让向德恩哼不出声音,空气里只能听见越来越清楚的粗重喘息,弥漫在这个房间里,化也化不开……

    那只手滑下去,强硬的刺入让向德恩绝望地闭上眼。

    支开碧凤,入侵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里,这个男人的疯狂行径不是没有理由。

    “紫,是你吗?”睁开眼,等待向德恩的仍是一片漆黑。

    男人在听到问句的时候,明显动怒了。

    身下传来y靡的声响,噗滋噗滋的声音让他咬牙也无法忍受。

    身体不是非常疼痛……相反的,体内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体内的手指抽离引起他细微的抖动,温热的大掌来到受伤的左小腿上,轻柔地抚来摸去,烫人的濡湿嘴唇像烙印一般落下。

    “呃……”向德恩的心似乎被揪住,j皮疙瘩直冲而上。

    男人发出来声音相当低沉,其中或许夹杂着让人一听便能明白的感情,说道:“小腿很痛吧?都怪我那时来得太晚了……”而后,男人放开他的双手。

    向德恩微微一愣,伸出手想要确认男人的脸,但在下一秒,体内有个粗长的硬块挤了进来,缓慢的力道伴随着坚持的挺进动作。

    “啊!”张嘴呼喊了一声,他感觉到下半身的肿胀,一个不属于他身体的部分征服着他自然的收缩。

    令他吃惊的,却是奇温柔的律动和爱怜的亲吻。

    ……

    一个月前,当向德恩被医生换完腿伤的药,躺在房间床上休息的时候,吴碧凤正在前厅阅读小故事给儿子听。

    那个人,就是在这时候进到客厅里的。

    她一直将这件事埋藏在心里,也不许晓轩跟他爸爸提起这件事。

    那天天空飘着细雨,那个白色身影连伞也没有撑,雨滴落在他身上也无所谓那样。

    他踏进客厅时,碧凤便抬起头。

    ——那是瞬间的震撼。

    从容走进来的男人有着白色的发丝、白色的脸、白色的眉毛、皮肤、衣服、鞋子……一切都是白色的。

    哪怕拿一滴墨滴在这个人的身上,那点黑墨也会被他吸收漂净,成为白的。

    苍白脸上的那双眼却是如火焰般的红,比人静脉里的血y还要鲜红,倘若这个人的泪也是红的,她也绝不会讶异。

    “你好。”

    淡粉红的唇动了动,声音不似外表般虚幻,是沉稳的嗓音。

    “你、你好,请问……”一时的手足无措,她不自觉将晓轩抱入怀里。

    “德恩在睡吗?”

    “对。你是……”她从来不认为恩会认识这样的人——只见在怀里的孩子一脸呆愣地看向来人,小声的说:“叔叔,你好漂亮。”

    “好可爱的小孩,这是德恩的孩子……”男人看了吴碧凤一眼,续道:“感觉长得很像妈妈,但是……好像不怎么像爸爸。你的小孩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表面镇定的抱着晓轩,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刻意的佯装。

    “你是谁?”

    “我姓莫,莫东神。我也有一个儿子,他叫莫东紫,你认识他吗?”白色的脸上,是一抹高傲自信的笑容。

    ……

    奇……是怎么进来的?这是向德恩早上起床时唯一的疑问。

    辛苦的以手撑着腰部,他的脸突然热烫起来……昨夜,身体对于那样的进出方式应该要感到疼痛才对,但在过程中,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他反s性地捂着头,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让他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安逸日子中,刻意不去想的问题,究竟——他们一家人究竟要过这样的日子到什么时候?奇的来临,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和他的家人确实被囚禁,并过着与外界断绝联络的日子。

    昨日是奇……那么今日、明日、后日……或许在某一天,那个伤害他、断他一腿的人,是不是也会在他面前出现?

    “碧凤?”每天早上她总是会叫他起床,今天却是例外。

    姿势诡异地来到晓轩的房间,向德恩却只看到门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凌乱的棉被冰冷的躺在床上。

    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让他的心脏突然加速了。

    向德恩走下楼,越走越快、越快也越急。

    碧凤和晓轩坐在沙发上吃早饭,然后小孩嫌弃他的老父睡到太阳晒p股才起来?不,他所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客厅里没有他们的身影。

    只有……一个男人背着他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才站了起来。

    向德恩终于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貌。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的人,那个要他交出信任的男人。

    流的笑容很精致,他有一秒钟的迷惑,也是这一秒,驱动他走近这个美丽的男人。

    “你……”确实地,向德恩伸出手去摸男人的脸颊,然后从眉毛到嘴唇,细细地摸着,着魔似的。

    男人也闭上眼,表情甚是平静。

    仿佛要仔细确认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向德恩眼睛眨也没有眨一下,仰首望着他,呼吸竟然也急促起来。

    一种名为思念的感情从心中彻底奔腾而出,好似能催泪,鼻头渐渐酸了起来。

    “你好吗?”向德恩问。

    男人睁开眼,向德恩如愿以偿看见这双美丽的眼睛中有自己的倒影,紧接着,两具身体的拥抱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一种脱离现实的不踏实感弥漫在空气中,没有人开口。

    此刻,向德恩空白的脑袋中突然浮出一张平凡的脸孔,一个与他紧系一生的女人脸孔。

    他用力推开男人的身体,退了好几步。

    眼睛竟然不敢看这个男人,怕是一看,就再也回不了头。

    “你来做什么?”僵硬的问出。

    “……我来接你。”

    流平稳的声音中,没有怒气。

    “接我?什么意思?”

    “今天是紫的婚礼,他说希望你去。”

    “什么?”满脸的错愕!他惊讶的盯着流,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么,那么从今以后他是不是就自由了?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紫跟你玩什么游戏吗?我警告你,他说放了你是一回事,那是他跟你做的约定,可不是我跟你做的,我仍然有资格碰你。

    奇在宴会中对他所说的话仍记忆犹新,何况,昨夜……身体里还留有那个人的温度。

    紫的罢手,并不代表一切,他依然能感受到奇的疯狂。

    自由?只怕他跟他的家人、朋友,还没到达解脱的一天。

    “这场婚礼是莫叔安排的,没想到紫很乐意的接受。算了,他的一举一动从来没让人好好懂过一秒。”难得的玩笑语气出现在流的嘴边。

    “我老婆……碧凤呢?我儿子呢?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不知在掩饰些什么,流撇过头,说道:“是莫叔将他们接来的,现在他们也很安全。总之,你去紫的婚礼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莫叔?那个叫莫东神的白子?他果然还是不信自己是紫的情人,实际上,应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扮演得成功呢?

    “换衣服吧。”流指了指不知何时放在沙发上的西装。

    “换衣服做什么?”

    “呵,当然是参加紫的婚礼。”

    第十二章

    明明是八月初的天气,乌云却遮掩住蓝天,看不见一点太阳。

    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