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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见到的人。

    来人走近,轻轻地从背后抱住他,顺便将手伸进披在身上的床单内,皮肤接触,这提醒着向德恩里头的一丝不挂。

    即使反感,他还是没有拒绝对方不怀好意的抚摸。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向德恩问得很淡,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你想回家就回家吧。”

    奇将嘴唇贴在向德恩的脖子上,来回摩擦,手将被单轻轻拉开,便低下头吻着他光l的肩,一手抓着这几个月下来明显瘦了的腰身。

    接着,那只不知满足的手下滑到他的臀,拨开r瓣,那里是昨天才欢爱过的地方。

    不只如此,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一一皆被摸索透了。

    忍无可忍,向德恩一转身就推开比他高了快一颗头的身体——成功地推开了。

    “你……”整张脸霎时红起,向德恩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床单重新围在身上。

    “你把房门锁紧!你甚至不让我穿衣服!这叫我——怎么回去……”没错,自从星期一的下午,在奇的侵犯下昏死之后再度醒来,他就被带到奇独自拥有的别墅里,直到今天星期三,第三天的早晨。

    不让他穿衣服,为了防止他的逃跑;不让他洗澡,而是奇亲自帮他洗;不让他好好睡觉,几乎是和对方在床上度过这些天。

    每一天,只要他睁眼就会问奇: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而答案,总是千篇一律的,后果也只有那么一个……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毫无喘息的空间。

    “我喜欢你l体的样子。”

    这个答案,就算是奇不开口,向德恩也可以从他的眼里读到这项讯息,那双饱含欲火的双眼……让他害怕。

    不只是精神害怕,身体也叫喊着痛苦,像昨天,脆弱的部位冒出血丝,奇却还是不罢手,也讽刺地提醒着他,这副身体……几个月来哪一刻是完整无缺的?

    “别这样……你让我回去吧!”握紧拳头,指甲刺入r里却没有痛觉,难道他真的麻痹到这种地步了?

    “这么急做什么?反正你现在回去,你的家人也不在。”

    “你……你说什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下一秒,向德恩冲向奇,抓起他的前领,只是可笑得很,一个矮了一颗头的人抓着高高在上之人的衣领。

    连披挂在身上的被单都在跑的过程里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抓着奇的力气虽然薄弱,那眼神却是坚强,跟……恨。

    “瞧你紧张,只不过请你爸妈的公司给他们点出差机会,给你弟一个去外县市棒球比赛而已,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吗?”奇推开向德恩,这会儿光溜溜的食物主动上门,他却没有了那兴致,仅仅是走到床边坐下。

    “你要离开,可以。”

    一句话,稍稍几个字,向德恩恍若得了新生命,两只眼睛大睁,再次冲向奇的面前,“你说真的!是真的吗?”

    “对,还会给你一套漂亮的衣服穿。”

    奇指了指他的l身,向德恩这才发现身上的被单早就掉落在地上,他立刻涨红了脸,尴尬地用手遮着重要部位。

    以极快的速度拿起地上的床单,盖在身上。

    奇笑出来,麦色肌肤的脸上,有一口白色的牙齿。

    那脸颊上竟有微小的酒窝,身上也尽是阳刚的味道,光亮而刺目。

    “害羞什么?全身上下我什么地方没瞧过,就连最深最深的地方,我都造访过。”

    红色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向德恩骂人不成却像撒娇,“下流!”也在下一秒,奇突如其来的正经,脸上的酒窝不见了,不笑的样子,就真的只能用骇人来形容,傻得太紧迫盯人。

    他问:“但是,在让你回家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那个样子……多久了?”

    不解地眨眨眼,向德恩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那看过来的眼神,从他的脸,下滑到他身体的中央部位。

    过了几秒,向德恩才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已从红色转为铁青。

    这应该是个心病吧?至于多久了?他也不清楚。

    还这么年轻呀……往后他更不想靠药物来帮助,他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只要远离这三个人,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吧?——性器官勃起功能障碍,简称性无能。

    他还以为没人会发现,这种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也许是身体在抗拒着激烈又疲倦的性a,那三个人只顾着找自己的乐趣,哪还管得了他呢?到底多久了?忘了,这种情况也许是逐渐性的,一个月前?两个月前?三个月前?

    “多久了?”

    “不知道,我没算过。”

    “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哈哈……向德恩突然想笑,导致这样结果的人正在问他呢。

    就好像打了别人一拳又紧张地问:谁打你了?!沉默着,这个话题也因为他的停顿而结束。

    奇始终看着一脸无可奈何的他,那打量的眼神……很令他不自在。

    这算什么呢?何必如此?根本不必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假好心而感动,要不是这些始作俑者,怎么可能导致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所以对这关心,向德恩没有接受的必要。

    “好,你走吧。”

    坐在床边,奇就是一副轻松样子。

    向德恩点了点头,好。

    “不过。”

    连忙地抓住他的手,奇缓道:“我还有个条件。”

    心底滑过一丝颤抖。

    向德恩狠狠地盯着那只抓着他手腕的人——你还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我想吻你。”

    奇抬头看他,轻道。

    不是捉弄的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奇的表情,是这样认真。

    向德恩疑惑地看他,猜测他究竟耍什么花招。

    当他是默许,奇搂过他的腰,压至床上,欺身上前封住他的唇,如狂风暴雨般。

    刚开始的挣扎不过一、两下,实在抵不过强大的力气……对方是三料冠军呀,向德恩轻轻将手贴在奇宽大的肩膀上,微微颤抖。

    更过分的都做过了,何况是一个吻?这样的想法,真是要不得。

    原本狂暴得像是要将他吃下去一样的吻,因为他的停止拒绝,反而变成一个深入又温柔的吻,奇的舌头向他卷来,舔着、吸着、爱抚着……大掌也从他的腰部渐渐下滑,隔着薄薄的被单,完全覆盖在他的男性脆弱上。

    他很乖地闭上双眼,竟是一丝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一切都交给了奇,反正对方要做什么事情,不得到手是不放过的,何必去浪费气力呢?他闭上眼睛,眼前变得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用身体去感觉。

    幻觉吗?竟然有轻飘飘的感受。

    奇离开他的唇,缓缓地吻下去,打开他裹在身上的被单,从脖间、胸膛、腹部……毫无停止地再往下。

    奇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双手轻轻的在他身上游走。

    好像他的身体是世界地图,奇则去征服这世界,用嘴。

    “嗯……”轻哼声,好像是鼓励奇更加勤奋的催化剂。

    最后,到了始终软垂的地方,奇竟然毫不犹豫地含进去……那是烫人的热度。

    “放开……不……”性a游戏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地方曾被用手照顾过,可是后来,不知道那三个人是不是怕麻烦还是觉得恶心了,这个地方就被冷落。

    从那天起,应该是吧,就没再抬起头,甚至自己连碰也不敢碰。

    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是正常;可如今,这个脾气暴躁得要死、永远也觉得他不可能会为别人服务的奇,竟做了……

    “够了!没用的……奇,停止吧!”推阻着黑色的头颅,向德恩欲起身却起不了,一只力量够足的大掌压着他。

    突然!就那么一瞬间的是……雷电般的感受,急速的n意冲向那该是快乐的中央。

    “啊……”勃起了。

    全数吞了进去,连一滴体y也没有外露,进到奇的胃里去了。

    难堪地红了脸,不敢去看奇的眼睛,向德恩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将身体蜷成一小团——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吃了自己的……奇抬起头,竟是满足的轻笑。

    向德恩怯怯地望过去,其实奇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子,尤其是笑着的时候,光芒万丈也不过如此。

    “是我赢了吧?”奇得意地笑,还不时舔着嘴唇,更让向德恩想找个大d钻。

    “别、别这样。”

    “害什么羞?这不是正常了吗?”又笑了两声,奇却马上敛起脸,以一种难以解读的眼神看着向德恩,久久……“干嘛?”行了行了,他知道自己的丢脸了,脸部越来越烫。

    叹了口气,奇走出房门,不一会儿拿了套衣服回来,将它们扔在床边,说:“穿上了就走吧,司机在门口等你,我想,到毕业前你大概是不会看到我了。

    周日的约定已经结束,今后再也没有人会在周日早晨去接你。”

    向德恩惊讶地转过头,嘴巴开开合合像是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他终于……终于可以摆脱噩梦了吗?

    第五章

    为着眼前的幸福而高兴吗?却不知道,那短暂的幸福后面,是恶魔的怀抱。

    走廊上,热闹。

    从走廊边洒下来的阳光,被旁边的植物给遮得稀落,树上的众多叶片形成像是雨伞撑开的形状。

    再过不了几天,叶上一排排的颗粒就会吐出大红的花朵,这就是凤凰花,再不到半个月,这间学校又会面临一场毕业典礼。

    向德恩坐在教室的侧边,他撑着下巴转头望着窗外,那几棵粗实的树木就在不远的地方。

    心底没有悲伤的感觉,大考过后,成绩出来了,那是出乎意料的好分数。

    ……自那几日的囚禁后,他再没有见到那三个人。

    好像,那连日跟奇荒唐的交h,就是人生最后一次跟男生性a;那次的周日跟紫的独处,好像是分别前的最后狂野;还有……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容颜,流总是优雅安静地读着书,从窗外进来的风……就吹着那柔软的头发。

    这一切,从毕业旅行开始,好像才昨天发生的一样。

    终于从地狱里被释放出来了。

    过往的两个星期日,从他没有被“召唤”的这点看来,那三个人是决定放了他。

    ——到毕业前你是不会看到我了……不知道那所谓的看不到“我”,是否就是奇代表着三个人在说话,是的吧?他们三个人,总是一起行动,一起玩乐,一起决定别人的人生。

    但现在,他们放手了,向德恩总算可以安心的睡觉,安心的和五荣、小刚和阿直他们一起打闹来度过周末。

    而且推甄的结果也出来,他们四个打不死的死党完成了考上同一间大学的梦想,五荣叫他不许再躲在家里死不肯出来见人。

    是啊……亏欠他们几个了,考完试之后“那样”的周日模式仍然存在,几乎无法见到他的好朋友们一面,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历史课本上,那么多人抛头颅撒热血,只为了对古代来说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自由。

    身体可以一天一天的好起来,记忆也会一天一天的淡忘去,人就是这样的活着,不可能整辈子就为了个错误而放弃一生。

    而且,在自己高中学涯的最后几天,他有了喜欢的人。

    “噗——”一个喷啤酒的动作,已经让向德恩的脸满是酒渍。

    “卫不卫生呀你!”夸张地用手抹了抹脸,向德恩下一秒便拿起桌上装满水的杯子,没风度地回敬一泼,想不到阿直这个j诈小人躲了过去,这水全数撒向正拿甜不辣走过来的小刚身上,脸上的青春痘颗颗都被水给照顾到了。

    “什么——你泼我!”果然是不落人后的小刚,气得鼻梁上的眼镜抖啊抖的,抖到连手上装在盘子里的甜不辣都抖到了地面。

    小刚马上就抓过五荣手中的果汁一倒——可能是刚才那些在他眼镜上的水阻挡了他的视线,这回有色果汁全数倒在阿直的头上。

    嗯……这果汁还标榜着含有水果颗粒……“哇咧,你有没搞错!”阿直狂吼一声,立刻抄了杯刚刚玩的加料汁往右一撒,哦,一堆黑黑红红看不出什么东西的料,沾满五荣自傲的俊脸。

    “干我p事啊!”五荣式的叫嚣加狂吼。

    “哪……这回大家都共患难到了呀,公平公平。”

    向德恩撇撇嘴。

    静默了三秒,四个人爆笑出声。

    一同看了看周围,小吃店老板以及顾客们都傻了眼盯过来,看着这四个高兴地互泼饮料的白痴。

    向德恩的眼睛,笑到细得看不见。

    能这样,真好。

    就这样,真好。

    多久没有笑到流眼泪了?旁人也许看不出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向德恩就是觉得好笑,他的死党们也觉得好笑,这样,就好了。

    四个人将身上的东西清了个大概后,又坐到原位上吃吃喝喝。

    “那你什么时候要带她来让我们瞧瞧啊?”向德恩原本夹到嘴边的小菜一抖就掉到桌上,转头看向那发问者,阿直那满嘴豆干又硬要说话的模样,也是让他惊讶的一半原因,这个修炼,高啊这个。

    “嗯!回魂了哦,阿直在问你问题呐。”

    小刚暴着牙,伸手调整眼镜。

    而这次向德恩转眼便看着小刚。

    “白痴,问话都不答的。”

    五荣嘀咕嘀咕。

    向德恩的视线又落到他身上,五荣夹了一半的菜就这么立在空中,这小子,是谁讲话就看着谁是吧?这会儿换三个人瞪着一个人。

    “没没没……虽然你们都长得很丑,可是……总觉得好久没跟你们聊、好好看你们了。”

    满意地看着三个人目瞪口呆,向德恩没事人一样吃饭。

    “你发烧了哦?”

    “竟敢说我丑?”五荣自恋地摸了摸脸。

    “刚才讲到一半呢,什么时候带嫂子来见见她老公的弟兄啊?”果然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阿直一语命中向德恩目前的死x。

    吴碧凤、吴碧凤、吴碧凤、吴……永远都是那样,挂着一个腼腆淡笑的人,长得不是顶漂亮,可一看就是那么让人放松、毫无压力。

    向德恩,吴碧凤。

    看,多合的名字,两个名、六个字,摆在一起就是那样好看。

    这还是他的初恋呢,原来告白不是想像中的困难,挣扎着要不要去说的过程才是痛苦,紧张得要死,还不知道人家女孩子接不接受……

    “好啊……”凤凰树下,结了苞还未开成的凤凰花没什么香味,向德恩却闻到了另一种香,那是自碧凤身上飘来的,淡淡的香皂味,跟女同学身上浓得要死的名牌“臭水”不一样。

    说话声音也是柔柔的,配着一副微笑,好像不靠近一点就听不到、抓不到了。

    突然,他很想抱抱眼前柔弱的女孩,抱得紧紧的无一丝缝隙,很想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分享所有美好的事物。

    “喂喂,别装傻啊,就这个周日吧?把嫂子约出来,咱们一起去吃吃喝喝。”

    好像一副什么都他说了算的口气,阿直肯定几口啤酒喝下肚,就醉了。

    “对对对……嫂子嫂子嫂子……”起哄的,当然是另外两个姓j名诈的。

    “没问题没问题……去死!你们这三只色鬼,碧凤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呀哈哈……哟,n急。”

    “哦,你最好别用n遁混过去。”

    小刚在他走之前还不忘提醒。

    向德恩纾解完,正低头洗脸的时候,厕所门被打开。

    厕所里的格局不大,刚好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就挡住了里头隔间厕所的去路,他下意识地将臀部往外挪了挪,好让进来的人过去,却没想到,突然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住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腰!“你!”奋力的挣扎,却没想到来人把他的身体往下压在洗手台上,不让他起身,股间感受到一道压力。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见鬼的东西!“放开!你谁啊你?!”向德恩趴在洗手台上,瞬间,耳边撒来一阵鼻息。

    “真是绝情啊,连我都忘了吗?”那道温柔的声音,是向德恩想忘也忘不了的。

    从心中窜起来的是什么?四肢不住抖动起来。

    对,那是恐惧、是害怕,亦是羞耻。

    “流,放开我。”

    说话声因为抵在他身后的物体越发坚硬而颤抖。

    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那样痛苦那样没有自由的生活,躺在男性底下想求饶也不行的模样,再也不想这样!压制的力道松了。

    意外地,流很干脆的放开他。

    惊讶之余,向德恩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往外跑,无奈身高不及人、力气不及人、能耐不及人,很快被拉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