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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亲说话的语调,有一种特别的慵懒,听起来让人的心丝丝的痒。

    于佳辰望了眼自己的母亲,眼底闪过一片苦涩,低下头去,淡淡地应道:喔。

    小辰,你偶尔也应该跟我们出去参加聚会。于兴业疼爱地望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看着她漂亮的脸蛋自豪无比,他家小辰长得可真是美丽,带出去的话不知道会惹来多少年轻男子的追逐。

    我不喜欢那些场合。于佳辰微皱着眉,轻声说道。

    唉,又任性。于兴业无奈地摇头,真拿自己的独生女儿没有办法。

    为什么又是她任性?于佳辰气恼地咬牙,这几年只要她有什么意见,父母都觉得她是在闹脾气、耍任性,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呀。

    于兴业看爱女咬着唇不说话,就知道女儿又在那里生闷气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越来越爱使小性子,不过女孩子嘛,难免的。

    于兴业连忙说些开心的事情逗逗她:你哥哥今天打电话给我了喔。女儿从小就跟在哥哥身边,跟哥哥的感情最好,说这个她一定会喜欢。

    于佳辰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问你要不要去英国念大学。

    于佳辰飞快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现在于宋忻是不是连她的学业都要干涉了?

    如果你想要申请英国的大学,那些手续他可以帮你弄好,你只要去念就好。对儿子这么关心女儿的学业,于兴业可真是在心底深处得意,当初的赌注总算没有下错,瞧瞧现在,名利双收,还得了一个好儿子,成为他们夫妻的骄傲,外面谁不羡慕。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可是这话,绝不能说,不然某人听到,就是她痛苦日子的开端。

    于佳辰起身挽住爸爸的手臂,去英国虽然很好,我也想去,可是我舍不得爸爸。

    啊,还是女儿好,真是贴心,于兴业立刻被她哄得眉开眼笑,连忙拍抚女儿的手。

    好好好,小辰想去哪里念,就去哪里念,都听你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爱入骨血。

    可是哥哥……于佳辰咬着唇一脸为难的表情。

    你放心啦,你哥哥最疼你,也最了解你,他说你可能不愿意去英国,台湾的大学也很好,你要是不去英国,留在台湾也是好的。

    她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于宋忻并没有真的要让她去英国。

    忻儿向来就是个能干的。王妙曼涂得艷紫的纤长玉手捂了捂唇角,似乎无限愉悦地说道。

    小辰要跟哥哥好好的学习。于兴业疼爱望着她,当年他一毕业就拿到cabridge的聘书,现在他的实验室可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实验室。前几天听你郑伯伯提到,好像德国有家大企业要投资你哥哥现在这个研究计划,听说他最近忙得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看来是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不得空闲了,如果你能有他一半出色,我跟你妈妈也就放心了。

    很忙?而且实验室越来越好?于佳辰心脏狂跳,惊喜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确认道:这个,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王妙曼一边翻包包看东西带齐了没,一边说道:这是你郑伯伯亲口跟我们说的,哪还有假。

    郑伯伯?那个在英国的郑伯伯,郑世勋?于佳辰知道郑家在英国做生意,而且那个生意就是跟于宋忻目前做的研究有关,所以对于宋忻的消息,郑家肯定是最为关心的。

    那么这个消息是真的了?真是……太好了!

    于佳辰的眼睛亮晶晶地伸手轻推父母,你们不是要去参加晚宴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对对对,顾着跟你聊天都忘了。两人连忙往外走。

    太好了,太好了,于佳辰想要高歌,想要大笑,可是家里佣人来来往往,她不能放肆,快速地往楼上跑去,跑到一半,突然想到她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于宋忻的痕迹,狂跳的心立刻努力平稳下来。

    她要冷静,要冷静,忍了这么多年,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确定自己的表情不会泄露丝毫的情绪,她慢慢地打开房门,一室地安静,一如她今天上午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这间房,却早已经不是她的私密空间,或者,从未是过。

    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放在桌上的那台笔电,惊人的价格带来的质量自然也是不凡的,十几秒之后,已经自动联机到遥远的彼岸。

    视讯的那端并没有那人的身影,看来他很忙是真的了。

    望着那端熟悉的房间,她的心猛地一松,那间房是很典型的于宋忻风格,简单而且整洁,纤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在该待的地方,没有丝毫的杂乱。

    于佳辰等了五分钟,确定某人不会突然出现后,她起身往浴室走去,准备好好地洗个澡。

    今天陪舒以安逛了一整天的街,她也累了。

    第二章

    泡在温暖的水里,望着裊裊升起的白烟,慵懒而放松,于佳辰又习惯性地走神了。

    于宋忻在拿到生物化学的博士学位后,就留在了cabridge任教,现在更是成为cabridge最年轻的教授,而且他的实验室在那专业领域内非常有名,很多企业都希望可以跟他合作研究。

    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看来他肯定会一直留在英国了,这样,她与他的距离就拉得更远了,她再也不用担心他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等到她大学毕业可以自立了,她就可以一点一点地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没有威胁,没有害怕,只有自由的日子,想来都让人想要笑出来。

    所有人都羡慕她有一个好哥哥,既英俊又温柔,而且对她宠到极点,经常打电话关心她,会给她寄各式各样昂贵而精致的礼物,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哥哥了。

    曾经她也是那样认为的,可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么多年的认识,居然是假的。

    以前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宠她、爱她,对她好得不可思议的哥哥,会突然变身为恶魔,一次,仅仅一次就可以吓得她每晚都作恶梦。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其实她的记忆里那个虽然不算爱笑,但对她一直都是温柔的哥哥,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现在的她早已不再对他改变的原因好奇了,因为她长大了,在他的教导下明白,其实最初他对她好,只是为了以后的坏做铺陈而已。

    因为于宋忻实在是太过宠她了,宠到她的脾气无比地坏,宠到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个骄纵的小鬼,除了他可以哄定她,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包括她的父母。

    她一直是认定他的,也只认定他,可这个认定却带给她毁灭性的伤害。

    于佳辰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他、摆脱他,但那个后果可怕到她现在想来都是颤抖的。

    于宋忻不会打她,不会骂她,他只是温柔地笑着,任何人看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笑,对她而言,那是恶魔的微笑。

    小的时候,于宋忻让她喜欢上他,可是两年前的于宋忻,却让她恐惧。

    从那天开始,她深深地体会到,于宋忻这个人,是她生命中最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除了顺从他,可以偶尔得到她想要的,别无他法。

    她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换上柔软的粉蓝色睡衣,湿润的发丝披在肩后,她习惯性地先扫了一眼计算机屏幕,看到某人的身影时,她并没有吓到。

    对他的存在,她现在已经不会吃惊,毕竟从八年前他去英国开始,只要她在房里,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这个视讯永远都是开着的,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他要做研究,真正跟她视讯的时间并不多,可依旧还是要打开。

    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下,这种事情并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可是她已经被于宋忻训练得非常好,习以为常。

    是的,训练,就是这个词,有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就象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他用皮鞭和食物一点一点地驯化了。

    只是,他的皮鞭和食物,都沾了毒。

    于宋忻淡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于佳辰也很自然地拿出吹风机来吹头发,轰轰的响声虽然枯燥,但是却可以让人的脑袋暂时放空,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一直到头皮传来灼烫的感觉,她才手忙脚乱地关掉吹风机。

    在想什么?

    浅浅的男中音非常好听迷人,让她收拾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只是不小心放空了。

    他没有再说话,于佳辰也乖乖地拿出书本来温习功课,卧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看来于宋忻上午不会出去了。

    以前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可是这几年下来,她已经安之若素,计算机的两端,他做他的事,她看她的书,不会觉得不自在,也不会觉得尴尬。

    如果不去深想,这样的气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馨。

    每晚静静地温书,于佳辰的成绩比舒以安稍差一点,不过也算不错,而且她们学校是名校,考上好大学的升学率更是名列前茅,如果她要考上自己理想的t大,可能性还是蛮大的,不过也不能懈怠就是了。

    时间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总是过得很快,准时十一点她合上书本。

    这么多年,就算不想承认,但她也已经深受于宋忻的影响,他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所以不知不觉间,她也跟着养成了准时睡觉的习惯。

    跟那边还在忙碌的于宋忻道了晚安后,她睡意朦胧地准备爬上床。

    新年假期你过来。

    突来的话语猛地冻住了她嘴边的呵欠,沉默了好半晌,于佳辰才转过身来望向他。

    于宋忻静静地望着她,我已经帮你订好机票。

    也就是说,一切已经决定好,他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告诉她,一向是如此,不是吗?她应该也早就习惯了。

    喔。于佳辰没有反对,因为知道反对也没有用,再加上她心里还有那抹窃喜在,所以这次对于他的要求,她的反抗心并不是很强烈。

    于宋忻细细地打量她,彷彿对她可以这么爽快地答应感到很有兴趣似的。

    于佳辰本来以为自己的表情收敛得很好,可是被他锐利的眼眸一盯,却又心生踌躇,手指在被下紧握成拳,她会不会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情绪?要知道这个男子的心思一向都是诡谲难辨的。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卧房里一片沉默,他不说话,她不敢有所动作,就这么僵持着。

    许久过后,于宋忻的唇角微微地一勾,打破寂静,去睡吧。

    于佳辰的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掌心却是一片湿润。

    ***

    一月初的剑桥,还未到最美的季节,却依旧美景如画。

    大道两旁苍翠的树木在冬日的冷空气中庄严挺拔,充满文艺气息的路灯柱上挂着一盆盆盛开的鲜花,沿路的居民阳台上红的、粉的玫瑰娇艷欲滴,鹅黄的水仙亭亭玉立,触目所及全都是一片片如丝绒般的草地,到处都是中古世纪的建筑,或典雅、或肃穆的教堂,尖尖的屋顶映着碧水绿树,分外赏心悦目。

    于佳辰提着随身的小包包,望着眼前这栋爬满苍翠青藤的红砖小楼,天气越冷,爬藤越是鲜艷活泼,衬着古典的红砖,越发美丽。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时差的关系她已经呵欠连连,喉咙一片干痛,她一向如此,长途飞行后身子会特别不舒服,会上火。

    跟被某人派来接她的助理道谢过后,于佳辰拿出手中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她所熟悉的。

    室内一片安静,他不在家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爬上二楼找到以前她来这里时住的房间,她没有带行李过来,这里还留着她的衣物,所以也不用收拾,直接进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发丝还没有吹干就已经趴在被子中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过来时,于佳辰是被痛醒的。

    身子传来沉重被入侵的感觉,还有那种铺天盖地般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但冲到唇边的尖叫声,在闻到熟悉的气息时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忍住的是疼痛的喘息声。

    醒了,嗯?于宋忻带着点不稳的声音,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听来竟是无比性感。

    她的身子还是涩的,而他却一贯的如狼似虎,再加上体型差异太大,她承受得异常辛苦,被他这样狂出猛入弄得痛感加倍。

    她知道于宋忻不会怜惜她的,所以拚命地咬紧唇,让自己不要再发出懦弱的呻吟,刚刚那一声已经够让她丢脸的。

    轻轻浅浅的笑在黑暗的房间响起,似乎在嘲笑她的倔强、她莫名的坚持,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吻,这是一个彻底的、完完整整的占有。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绝对占有。

    摩擦带来的痛,还有那种被狠狠撑开的狼狈,都让于佳辰羞愤欲绝,可是反抗不了,从来都反抗不了。

    而且从她听到于宋忻让她来英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来到这里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以为自己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再多的准备还是不够。

    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太久没做,又紧了。于宋忻的手掌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若有似无地抱怨,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剧烈的痛感从他入侵的那里不断地往身体深处窜动,于佳辰想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做的,除了耻辱,除了疼痛,还有什么别的?

    可是偏偏要做,被着做,以各种超出她承受范围,超过她想象的姿势做。

    疼到极点时,于佳辰颤抖了起来,双腿被拉得更开,抬了起来,她缩在他的身下,被侵入的地方像火一样烧起来,痛是痛的,可是除了痛,似乎又有些许别的,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这样的折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

    于宋忻的手指抚上她纤细光滑的颈项,微微用力,叫出来。

    不要,她不要叫,那种叫声实在太丢脸、太可怜,她不应该是那样的,不要……

    别让我说第二次,嗯?

    于宋忻的语气是那么温柔,可他的动作为什么会这么粗鲁,这么凶猛?她的皮肤在他的指下紧绷、疼痛,她知道他的性格,要怎样就怎样,除了顺他的意,她没有别的办法。

    啊……不要……终于撑不住这种凌厉的攻势,于佳辰叫了出来。

    嗯?

    轻一点,拜托……于佳辰哀哀地求饶起来,以她最不想要的姿势,最不愿意的声音,颤抖地求饶着。

    身子被翻了过来跪趴着,啪的一记力道稍重的巴掌拍上她饱满的臀,怎么求的,嗯?

    那种疼痛感让她猛地一缩身子,他的呼吸一重,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我教过你的,忘了?

    于宋忻是教过,以最不堪、最让人难忘的方式教过,她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

    于佳辰咬着唇,呻吟在喉间滚动,她控制不住地一下紧过一下的收缩,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是让人羞得恨不得就此死掉,怎么丢脸怎么说,更引来身后的人发了狂。

    她低低地哭了出来,脸蛋在柔软的枕间重重地擦过,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可不可以说清楚,至少让她不会那么不甘。

    于宋忻与她,她永远都是居下风,永远都是落败被折磨的那个,她在于宋忻面前所有丢脸的、狼狈的模样都有,她所能做的,只有顺从,只有哀求、哭泣、求饶,怎么可怜怎么做,可他却总觉得还是不够,怎么样都不够。

    这样的疼,这样的痛,似乎是永无止境般,被换了无数个姿势,身上满满的都是汗水,湿滑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空气里瀰漫的全是情欲的气息,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数不清晕过去几次,再做着醒过来,她的意识早已昏昏沉沉,双手柔弱地搂住他,混着汗水和泪水的脸蛋揉进他的脖子里,哭着软软地唤着:哥哥,哥哥,求你……不要……

    哥哥,于宋忻最恨也是最心软的称呼,她的声音嘶哑软糯,绵得不可思议。

    但在她的呼唤着的时候,于宋忻已经不清醒,听不到了。

    他粗喘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凶,象是要将她顶穿了般的,灼热,刺痛,肿胀,湿濡。

    终于,在于宋忻一记沉重的戳入后,她再度晕厥,无意识地等来的,是她期待以久的结束。

    ***

    于佳辰睁开酸涩的眼皮时,身子已沉得好像并不是自己的一般,耳边传来的是轻巧而快速的键盘敲击声,几分熟悉,几分陌生。

    她的身子依旧是痛的,但那痛里偏偏还有些许清凉的舒适,一身干爽,看来她已经洗过澡,上过药了,但皮肤还是敏感而灼热的,就连丝质的被单摩擦,好似都快承受不住。

    于佳辰辗转地侧过头,看见了那道挺拔的身影。

    深蓝色的睡衣柔软清爽,乌黑干净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