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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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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佳辰辗转地侧过头,看见了那道挺拔的身影。

    深蓝色的睡衣柔软清爽,乌黑干净的发丝让人想伸手去抚摸,宽阔的肩膀,还有结实的手臂,她记得那里的力量,强大到可以将她举起来抵到墙上……

    脸蛋猛地涨得通红,她呼吸一下子乱了,身子某处泛起怪异的酸,与此时她疲惫的酸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醒了就去吃东西。

    清冷的嗓音打破了那团怪异的热,她一下子从迷思中醒过来,并不奇怪于宋忻不用回头就知道她已经醒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于佳辰伸手按了按胃,那里空空的,飞机餐咽不下去,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再加上之前的那场……体力完全耗空。

    她真的饿了,听话地起身准备吃饭,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都是软的,努力了好半晌总算是爬了起来。

    拿过床边的睡裙套上,起身刚跨了一步,就拉扯到腿间酸疼的肌r,她差点痛呼出来。

    还是这么没用,让她忽然就生气起来,气自己,可更多的是气……

    带着薄怒地偷瞪某人一眼,旋即又更气,她就连瞪于宋忻都只敢偷偷地瞪,真是……

    什么时候任性的于家大小姐会这么可怜,这么卑微了?

    都是因为他!于佳辰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往卧房外走去。

    这栋小楼是很典型的英式建筑,在剑桥,这样的楼房随处可见,一共三层楼加一个小花园,此时虽然春天还未至,但依旧花木扶疏,绿树葱笼,打理得非常好。

    一点都不意外,于宋忻就是那种天生会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贴无比的人。

    厨房在一楼,瓦斯炉上的锅子咕嘟嘟地冒着热气,掀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白果干贝粥,清热润肺,滋y养颜,对她此时的喉咙干涩特别的好。

    暖暖的雾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热度退去后的那种湿润感觉,一直泛到眼睛里。

    盛出食物,粥色如奶,白果圆润,挖了一杓吃入嘴里,绵软清雅的味道真是非常好。

    于宋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哪怕简单的一碗粥都可以煮得如此美味,这人的手里好像就没有困难的事。

    于佳辰一杓接一杓地吃,因为饿,也是因为想要阻止自己不去多想些不应该想的东西。

    她的身子一向都是健康的,除了不太适应坐长途飞机,每次都会莫名地上火,其他的还好。这白果干贝粥,现在喝来最为适宜,可不管于宋忻是有心还是无意煮了这锅粥,她都不要顺着他指引的思路去走。

    从小到大,于宋忻对她好的每一分,后来都会一百分、一千分地拿回去了。

    于佳辰未懂事时,身边就有一个他,一直到后来他到英国唸书,他都是一个满分到极点的哥哥,有耐性又温柔,哪怕安静沉默,可对她还是好的,所以当年的于佳辰不要任何人,只要她的哥哥。

    真奇怪,其实于宋忻陪在她身边也没有几年,可她却对他的好记得那么深刻,是因为后来的回忆太可怕,所以之前那些美好才会尤为珍贵?

    那时的她,是多么信任他呀,全心全意,只愿意跟着他,他说的任何话她都会听,也只听他的,每天都喜欢缠着他,缠到就连爸爸都吃醋了。

    可是那天,一瞬间天地变色,快到让她没有丝毫的准备。

    于宋忻国中最后一学期提前去了英国,准备在那边念高中,她那时才知道,原来哥哥是在英国出生的,七岁之前一直在英国,直到被爸爸收养才回来台湾。

    于宋忻要离开,最失落的那个人,莫过于于佳辰。

    记得于宋忻去机场时,她哭得简直是惊天动地,死趴在他的行李箱上,嚷着要跟他一起走,如果不是当时她年纪实在太小,于兴业舍不得她,说不定当年她还真的就跟着他去了英国。

    于宋忻走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是不开心的,饭也不吃,就连最爱的冰淇淋都吸引不了她,每天赖在他的房间想念哥哥。

    那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于宋忻,没有他在身边,简直就象是生活没有了重心。

    都说小孩子记忆不深刻,难过的事情等时间一过,该开心还是开心,可她不是,于宋忻去了英国,她就蔫蔫的,无论父母怎么哄都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暑假,她死缠着一定要去英国找于宋忻,于兴业一向疼女儿疼到拿她没有办法的,王妙曼也是宠她的,再加上于宋忻打电话回来,很体贴地提议妹妹可以每年暑假去英国,一边学习语言,也顺便可以体会一下异国的生活。

    对于儿子这么疼爱女儿,于家父母很愉快地接受了,于是自从于宋忻出国以后,每年的暑假,于佳辰都会到英国去跟他住两个月。

    一开始的她,是多么的傻,到了英国后,发现哥哥好像不一样了,很冷淡,可她是真的傻,只要看到他,她就觉得很高兴,所以从英国要回来时,她在机场又一次哭得泪眼迷蒙,最终还是在于宋忻淡淡的目光中登上了飞机。

    第二年的寒假,于宋忻从英国回台湾过年,可把她高兴坏了。

    可后来她才明白,那个年,她到现在都过不去……

    第三章

    记得那天的天空是非常非常的蓝,寒流过后难得的大晴天,于佳辰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于是一直缠着于宋忻。

    那天于宋忻的脾气也跟天气一样好,答应带她去公园玩,可在公园待了不到半个小时,他说要回家看点东西,而她也很没有骨气地被一支冰淇淋吸引,牵着哥哥的手跟他回家。

    家里是安静的,爸爸去美国出差了,足足要一个礼拜,妈妈让家里的佣人都放了假,所以一路走来都没有碰到别人。

    上到二楼时,她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明明是笑声,可是那么娇,那么媚,但她还是认得出,那是她妈妈的笑声。

    妈……

    一根手指抵到她的唇边,她立刻噤声,困惑地望向于宋忻。

    于宋忻牵着她循着声音往前走,厚厚的地毯吸去了他们的足声。

    沿路的地上是乱扔的鞋子、衣服,凌乱到诡异,她认得那裙子是妈妈的,可是还有别的裤子和衣服,她不认识。

    离父母的卧房越近,那笑声越清晰,还夹杂着一种她不懂的奇怪喘息,象是人很不舒服。

    难道妈妈生病了?

    她心下大急,加快脚步想要跑过去一把推开房门,可于宋忻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制止住了她,抬起另一手,轻轻推了下房门,未锁的门被推开一丝缝隙。

    于佳辰明白他的意思,凑过去一看,看到了此生永远难以忘记的一幕……

    她马上就要满十岁了,有的东西就算懵懂,可亲眼见到之后,她还是知道那是什么的,她的妈妈王妙曼在跟一个男人做很亲密的事情,只是那个男人,不是她的爸爸!

    赤l的r体,浓重的喘息,急切的动作,还有那她不懂的姿势,那么丑陋、那么恶心的画面,在她没有准备的状况下,扑向了她,她完全傻住了。

    于佳辰虽然天真,但不痴傻,何况有钱人家的小孩,历来不会天真到哪里去,她本能地、下意识地就望向了她最信任的那个人,于宋忻。

    他没有看房间里面,他在看她,用一种她不懂、不明白的冷冷目光望着她,在那样的目光里,年纪再小的她都能感觉到从头到脚的凉意。

    于宋忻很冷静地拉着眼看就要崩溃的她,安静地离开了那个激战正酣的地方。

    上到三楼于宋忻的房间后,她立刻控制不住地大哭出来,想扑进他的怀里,却被他推了开来。

    呜呜……哥……哥哥……

    哭什么?于宋忻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哥哥……妈妈……她……于佳辰哭得脸蛋通红,完全无法接受这突来的冲击。

    很正常,不是吗?

    正常?这怎么会是正常?她的妈妈虽然一直娇娇媚媚,可在她的眼中,父母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妈妈怎么可能会背叛爸爸跟别的男人……呜呜呜……好伤心……

    于宋忻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什么?

    自己看。

    于佳辰一边哭,一边手抖地打开牛皮纸袋,然后承受着近十年生涯里的第二次巨大冲击。

    一迭的照片,不同的地方,相同的两个人……

    这个世界,太丑恶了!

    小小姐发火了!用力地把那厚厚的一迭相片甩了出去,尖叫出来:你为什么给我看这种东西?为什么!

    凌空飞舞的那些相片,或亲吻,或拥抱,或赤l,张张像刀片一样,在女孩幼小的心灵里划下深深的伤。

    于佳辰发疯了一样扑过去,尖利的牙齿咬上了自己从小爱如生命的哥哥的肩膀,像受伤的小兽一样,除了发泄,只有发泄。

    于宋忻很平静地任她咬,咬到了流血也无动于衷,咬到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快要断掉了,嘴唇麻木了,这才松了口,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哀哀地唤着:哥哥……

    好委屈,好委屈,委屈到除了哭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今天大家都变得好奇怪,妈妈是那样,就连哥哥都不一样了,她想要那个温柔地疼她的哥哥,她想到他怀里哭。

    不咬了?

    哥哥……

    很好。

    于宋忻微笑着,突然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手掌握住了她的颈项,微微的紧,立刻让她无法呼吸。

    那些照片,你觉得你爸爸看到会怎么样,嗯?

    她呼吸不过来,脸蛋涨得紫红,无法说话却还是拚命地摇头。

    不要,不能让爸爸知道,不然妈妈一定会……

    妈妈就算做了那样的事情,可还是她的妈妈,宠她、爱她,她不想父母离婚,她接受不了,就算光是想,都会让她害怕到发抖。

    不告诉他?于宋忻的手指松了松。

    鲜美的空气涌入肺部,于佳辰顾不上呼吸,拚命地点头。

    她年纪还是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唯一肯定的是,不可以让爸爸知道,不能让父母离婚,她不愿意失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我为什么要?

    于宋忻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细软的发丝在他指间缠绕,他温柔得一如她所熟悉的那个人。

    哥哥……

    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他很低很沉的声音,听来分外危险。

    这样的于宋忻,她没有见过,立刻吓得噤声。

    要我不说的代价,你付得起?他的语调里带着她完全不懂的气息。

    她太小了,真的不懂,可她却明白,这件事肯定不能让爸爸知道,她想要爸爸,也想要妈妈,骄傲的于家大小姐,生平第一次学会了妥协。

    于宋忻定定地望着她,那种冷冷的目光,冷得让她抖了起来。

    半晌,他唇边勾起笑来,凉薄而讽刺,果然一家子的血y里,流的都是欺骗。

    于佳辰听不懂,完全听不懂,今天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懂。

    好,于佳辰,我答应你。于宋忻握住她颤抖的小手,十五岁的少年,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她的弱小在他眼中,不堪一击。

    只是从今天开始,你要听我的,彻彻底底。

    果然很彻底。

    从那以后,于宋忻再也不是她认定的那个人,而变成了一个恶魔。

    她喜欢的那个哥哥,消失了。

    再后来当她彻底了解了于宋忻可以有多可怕之后,她才明白,之前让她开心不已的两个月的暑假不是惊喜,而是恶梦,一场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醒过来的恶梦。

    不过幸好,一年之中除了那两个月,其他的日子,都是快乐的,而至于在他身边的那两个月,其实也不算太难熬。

    于宋忻是那种天生冷静的人,小小年纪就已经风度极佳,他从来不会骂人也不会动手,就连说话都是温和的,他对她一般都是无视,随便她到处跑,也不会管她。

    于佳辰最初在英国的时光也是比较轻松的。

    一切都在她十六岁那年改变了。

    ***

    十六岁的于佳辰虽然长期生活在于宋忻的y影下,但毕竟青春年少喜欢自由,向往美好。

    那一年,她认识了ji,一个跟她同岁的英国男孩,他有一张特别灿烂的笑脸,蓝色的眼眸里永远都是闪亮的快活,开心起来就连鼻梁上的雀斑都会跟着飞舞,每次看到他的笑脸,她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他们一起在剑桥附近闲逛,一起去那座古老而著名的大学里散步,一起从英国难吃到出了名的食物中找寻美味,他陪着她笑,陪着她趴趴走,于佳辰把他当成好朋友,与他分享生活中的快乐。

    可一切却在被于宋忻发现的那天,掀起了狂风巨浪。

    那天依旧是ji送她回家,依旧是在离家一个路口的地方分手,当时他说了一个笑话,逗得她笑到直不起腰来,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却看见了站在马路对面的于宋忻。

    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被于宋忻带回了家,狠狠地拖到床上,剥得一干二净,用一种让她害怕、让她惊恐的方式,强迫她认识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还有那些隐私到极点的事情。

    她哭泣,她求饶,她发誓,她痛骂,统统都不管用,于宋忻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彻底而完整的。

    就算最后他没有真的占有她,可她从里到外,没有丝毫是他不熟悉的了。

    她大声地不断保证,反覆保证,再也不会见ji,再也不与任何男生说话,可他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于佳辰吓坏了,他是她的哥哥呀,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他对她其实并不好,可他还是她的哥哥,但这种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认知,被他用最直接的方式给打破了。

    而最可恨的是,于宋忻居然还把他们的亲密行为给拍了下来。

    我很期待,当你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放荡的演出,会是怎样的表情,嗯?

    那清晰的画面,那重重的喘息声、大哭声,还有不堪到极点的求饶,不断地求饶……

    当年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再一次在她眼前重演了,只是这次的主角,换成了她。

    于佳辰痛苦地全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想杀了他,生平第一次真的这么想!

    而她也真的动手了……

    到极点,触到底限之后,几年来她辛苦维持的自制全面崩溃。

    于佳辰扑了过去,像疯了一样地咬他、踢他、打他、踹他。

    可从小到大,她哪次是他的对手,于宋忻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制住了她,她被按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却还是狠狠地瞪着他,眼睛涨得通红,显得极凶狠。

    本性的东西,果然不会改。于宋忻低头近她,一直到他们之前的距离不到一公分,近到他如墨玉一样的眼眸,无比清晰。

    比如脾气,又比如……刻意拖长的语调,感受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快,然后很轻很慢地说出两个字:y荡!

    于佳辰的瞳孔一瞬间紧紧一缩,抬头,一口咬向他的嘴唇,狠狠地一咬,鲜血的腥咸在她口腔里瀰漫开来。

    于宋忻没有推开她,反而按住她的肩,狠狠地吻她,咬得越狠,吻得越狂,她的唇也破了,鲜血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抑或是她的。

    舌尖的纠缠、吮咬、撕扯,疼与欲一齐爆发。

    她被吻得几乎要窒息,用力地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于宋忻的桎梏,有的东西,一旦被制住,想要逃脱,又谈何容易?

    于佳辰不甘、愤怒,但有的事情还是一发不可收拾,比如欲望,又比如……他们之间的恨。

    她的痛处在九岁那年就握在了他的手上,除了听他的,又能怎样?一时的反抗,也真的只能是一时。

    哪怕那天她哭得浑身颤抖,在他冷冷的目光中,一字一字地吼着:我恨你!恨你!

    可一切,还是照旧。

    谁能想象,所有人都认为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于大小姐,在某人的面前,什么也不是,屈服于他,随他摆布。

    哪怕他们真正有了亲密关系,是在去年的暑假,但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十六岁到十八岁这两年,他对她做的,已然做尽,占有与否,有什么区别?

    一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保持这样的关系,于宋忻控制她的生活,十六岁那年从英国回到台湾,她的卧房只要她在,视讯就一定要开着,哪怕彼端的他并不在房内也是如此;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卫星定位会告诉于宋忻她在哪里,所以她没有办法逃避,只要是他的电话,响到三声一定要接起来。

    这样的近乎变态的被控制生活,她居然也过了两年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