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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一身是伤,垂首对她唯唯诺诺。

    “快去请姨母过来,就说本公主动了胎气,肚子疼。”

    “公主,你哪有动胎气?”

    “你个蠢婢,让你去你就去!”萧阑歆立即破口大骂,一个杯子摔过去,恨不得爬起来再把这笨小婢再打一顿让她长长脑子,但忍住了,“还愣这里做什么,快去啊!”

    “公主,奴婢这就去!”丝竹被那杯子砸了一下,身子一瑟缩,连忙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外跑。

    “被你害死了!”萧阑歆对那瘦小的身影漫骂,骂够了,才抚着肚皮走到床边躺上去,做出动了胎气的样子。

    她想的是,如若胤轩今夜果真来追究了,那太妃娘娘就可以帮她挡下,即便帮她开脱不了,至少也可以给她保住一条命。

    因为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算是他们景亲王府的血脉。太妃娘娘为了这条血脉,应该是永远站在她这边的。

    所以她现在的希望,就全部转靠这个太妃娘娘身上。

    但是等了半刻,丝竹没有将太妃娘娘请回来,倒是带来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公主,王爷今夜怕是来不了了,刚才王爷的副将急匆匆赶来,将王爷请到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呢,怕是战事出了岔子……”

    “所以你没去请姨母?”

    “奴婢去过西居了,但那边说太妃娘娘已吃了药歇下,苏嬷嬷不让奴婢对太妃娘娘有过多的打扰。”

    “那王爷去过碧雪园吗?”萧阑歆脸s暗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刚才她一怒之下将那瓶毒香砸在连绛霜房里了,香气久久不散,只要胤轩过去,便定能怀疑到连绛霜头上,连绛霜为了自保,肯定会管这事的。

    呵呵,那一摔,还真是摔得好呢。现在想想,对待这个连绛霜,就得用这样的手段。

    “应该没有,王爷从绿雪园出来,就被请去了书房。”丝竹小小声禀报。

    “没有?”萧阑歆柳眉一拧大失所望,“他如若不早点发现,本公主就要遭殃了,这房里的味道还未散去呢……不对……”而后眼珠子一转,似想起什么,快速自我开解,“不怕,只要胤轩今夜不来这找本公主追究责任,本公主就有机会喘气……要知道那毒香不得十天半个月香味是散不去的,本公主就不信胤轩不去她房里,呼,总算捡回一条命……”

    “但是公主,你怎么能保证王爷一定会怀疑那个连绛霜呢?你瞧那次的事,王爷就只相信是苏映雪推她,而没想到是那女人自己弄伤自己。”

    “上次的事,胤轩是有怀疑的,不然他也不会又跑去问那肖芷玉事情的经过,虽然后来还是作罢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绝对是被投了一颗石子,所以如若再有疑点指向连绛霜,他估计会正视自己心中的猜测。”

    “公主是说,王爷其实并没有连绛霜说的那般信任她?”

    “当然!那连绛霜以为自己够聪明,凡事天衣无缝,却殊不知她已露出了马脚。你瞧上次磕破额头那事,她撕破了那芷玉的嘴,让那可怜婢女g尽苦力活,她也不想想这后果,她打人家在先,撞自己在后,即便是惩罚芷玉推了她,这事情的先后也说不过去呀……”

    “可是她可以说是芷玉犯了事,她代为管教。”

    “笑话!”萧阑歆冷嗤,啐道:“即便为管教,这惩罚未免太重了点,你要知道那女人在胤轩的心中一直是天真娇弱的,一下子对一个婢女下这么重的手,你说胤轩能接受吗?而且这次这毒香的事,本公主记得有次在她的发上闻到过这种香味……”

    “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发上使毒香?”丝竹吓得眼珠子快脱落。

    “她当然没那么蠢。”萧阑歆冷笑,“你可知道她是制作香料的高手?这瓶毒香,正是她自己制作的香料,而后在里面加上催睡的毒药,r眼看来,与一般香料无异。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香料混上催睡药后香气潜伏期会这么长,而且越来越浓烈……本公主记得她在额头受伤的那段时r,发上曾飘散过这种桂子香,但也只是出现过一次,她发上的味道便变了……”

    “公主的意思是说,那仅有的一次,可能被王爷发现,毕竟王爷是与她最亲密的人?”

    “恩!”萧阑歆终于赞赏的看向丝竹,拍拍她的脸,“如若继续保持这么机灵,便能活命!”丝竹怯怯的后退了一步,再道:“如若王爷抓出了她,对公主有什么好处?这样的话,公主之前付出的努力岂不白费了,且还有可能被她拖下水。”

    “拖下水?”萧阑歆眸光一闪,y沉立现:“她拖不下去的,别忘了本公主现在肚子里还有块r呢!你知道吗?这孩子即便不是胤轩的,也是他们景亲王府的血脉。”

    “公主?”丝竹以为主子被急坏了脑子,在说胡话。

    “本公主才没你那么笨!”萧阑歆瞪了丝竹一眼,没有打她,给她解释道:“你放心,这个孩子绝对是他们景亲王府的香火,因为本公主昨r无意中知晓了那夜闯入本公主房间的男人是谁,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呀,终于让本公主不再被那连绛霜吃得死死的!”

    “公主,那就好。”丝竹闭了嘴,总算心知肚明。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府里的家奴小婢都起了,在府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只见王府的关管家让人抱了一大叠厚厚的帐册和一盒玉玺匆匆往东漓赶,而后进了东漓的主居。

    这是王爷昨夜吩咐下来的,将一切的王府内务j由景王妃打理,听从景王妃一切的安排,并在翌r立即将景王妃接入东漓的主居。

    在床柱子上靠了半宿的映雪,就这样让这些过来接她的人吵醒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天一亮,就派人过来吵她。

    由于脚伤的关系,她是被抬过去的,进去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她还闻得到连绛霜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味。

    呵,这张红木大床上,她的夫君刚刚与那个女子缱绻缠绵过呢。她淡漠掀唇:“将榻上的东西全部换掉吧,包括帐子!”

    既然他执意让她回来这里,甚至连偏居都不让她去,那她就换成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是的,王妃娘娘。”东漓的管事么么带着丫鬟乖巧退下,随后很快抱了大叠新的被褥锦单来,细细换上,并且在拆那被连绛霜换上的水红s纱帐。

    她静静看一眼,走向外室,看到芷玉牵着沥安站在桌旁惴惴不安,“小姐,我们真的要住这里吗?芷玉好担心又是连绛霜那恶毒女人使的计。”

    “恩。”映雪轻轻点头,“不要怕,我们只在这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囚笼了。”

    “真的吗?小姐。”芷玉惊叫一声,连忙抱起小沥安朝她走过来,“王爷肯放小姐走了吗?是王爷亲口应允的?”

    “是他亲口应允的。”映雪静静的答,脸蛋上反倒没有丝毫的欣喜,又道:“芷玉,将左偏居收拾出来给沥安住,我们仨都住东漓。”

    “可是太妃娘娘那边肯应允吗?”芷玉自是担忧。

    “没事,是王爷应允的。”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赋予他景亲王妃所有的权利。

    “恩!”芷玉这才娇笑出声,急急忙忙跑出去,“我这就去给小少爷收拾房间。芷玉今夜要与小少爷一起睡……”

    “去吧。”望着芷玉的本影,她无语凝噎,原来他们求一片生存之地是这么难的。她身为这个男人的王妃,却从来只是寄人篱下,受人欺凌,直到今r,才被他莫名正视她的王妃之衔。

    呵,虽然莫名,却也受用,至少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她能保护自己,不是吗?

    在香榻上坐下,她给自己整理那几套简单的衣物,随后过来看她的月筝也在旁边替她打理,笑道:“姐姐,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妹妹一直觉得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会给姐姐还个清白,看来王爷果然没有让月筝失望。”

    映雪静静听着,淡道:“他将我打发这里来,不是为上次毒针的事。”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道,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他这样做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而我,现在需要这个王妃头衔。”

    “所以姐姐你甘愿过来了?”月筝轻轻搁下手中叠好的衣物,望着她若有所思道:“月筝唯一比姐姐幸运的地方,就是能守住一片安静之地,呵呵,其实说来,绛霜姐姐变了好多,背后伤人装娇卖弱,这是她以前从不会做的事……虽是乞丐出身,却心地善良,天真直率……只是现在的她,让人有些认不清,不知是因受的刺激太大,还是女人为了情郎都会变得如此?”

    映雪听着,不语。

    月筝又道:“姐姐有没有发现,绛霜姐姐自从重新住回王府,就没有露出过她原来的模样?”

    映雪一点也不稀奇,淡道:“伤她的那个人始终存在,她自是不会那么轻易露出真面目。”

    “那倒是奇了,如若那个人真的潜在王府,也如若姐姐已经成功的取代了她,那为何那个人到现在还不动手?反倒是她一直在那搅浑水?要掩人耳目,就该与王爷保持点距离,这样才不引起人怀疑,这一点她应该懂吧?何以,她倒是肆无忌惮的与王爷纠缠?”

    映雪叠衣物的素手微微一抖,抬头:“王爷与她的事,我们都不会明白,也不要去管,或许,王爷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她。”

    “姐姐你真傻,被欺负到头上了还说这样的话。”

    映雪淡淡一笑:“一个替罪羔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以及拼命逃离。”

    “姐姐……”月筝突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静默,一同看着窗外。

    半响,有小婢的声音打破了两个女子的沉默,急道:“王妃娘娘,太妃娘娘来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呢。

    “知道了。”映雪轻轻应了声。

    太妃娘娘是在乍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赶来的,她的脸s不算太难看,也不算好,就是来得有点急,似乎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胤轩让你管理王府内务?”进门第一句。

    “母妃,有何不妥?”请过安后,映雪这样回她。

    宁太妃也不入座,只是静静站在门口,让那苏嬷嬷掺着她望着屋里。

    她明显是没睡好的,本来苍白的脸蛋愈加没有血s,眼皮微微浮肿,望着映雪的眼神挣扎痛苦:“你没有资格管理王府内务。”

    “母妃,这是王爷的意思。”映雪同样挣扎痛苦,让太妃娘娘的话把心扎疼了。

    “哀家现在告诉你,王府的内务不必你打理,哀家自会派人管制……”

    “母妃!”映雪截断她的话,冷道:“你尽可放心,一个月后,儿臣不仅不c手内务,而且从此远离王爷!”

    “你?”宁太妃让她的话愣住,微微吃惊:“这是胤轩的意思?”

    “如若不是王爷的意思,儿臣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府!”映雪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继续道:“儿臣可以走,但是绝不是因刺杀了王爷,离开这里是因为这里不适合儿臣,而从此与景亲王府,尘归尘,土归土。”

    “映雪……”宁太妃轻轻叹息,带些感伤,终是道:“你明明是个如此乖巧心善的孩子,何以有一颗要杀胤轩的心!?胤轩的命就不是命么?真的是让母妃太失望……”

    “母妃!”这话倒是让旁边的月筝急了,立即道:“既然母妃也说姐姐心地善良,仁慈宽厚,又何以认定是姐姐下的毒?姐姐或许是遭人陷害……”

    “正是因为她心太软,过于慈孝,母妃才对她不放心!”宁太妃瞬息严肃了,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殇望向映雪,“母妃不怪你慈孝为天,弑夫救父,不怪你任何,只是想告诉你,从你起杀心的那一刻起,你与胤轩这辈子从此缘分已泯,夫妻情尽。”

    “呵,我和他从来没有夫妻请。”映雪垂眸冷笑,低哑,“如若可以,希望母妃能现在放我出卞州。”

    “你休想!”回应她的,是一声震天怒吼,只见一抹绀s的高大身影如狂风般卷进来,朝她声嘶力竭吼出另一声,“记住昨夜本王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好好呆在王府里!”

    映雪迎面瞧着他,水眸中渐渐浮起一抹嘲讽,“慈孝为天,长母为大,今r王爷若是不从母命,是为不孝!”

    “该死的,你给本王闭嘴!”男人的鹰眸眯成一弯利钩,直直盯着她,鹰隼锐利:“如若胆敢再忤逆,本王让你这辈子没机会走出卞州!”

    “臣妾惶恐。”她愈加想取笑他的蛮横,笑道:“今r如若臣妾不走,便是犯了七出第一条,不顺父母,王爷。”

    他眯眸看她,沉默下来。

    她知道如若不是有太妃娘娘在场,他定会直接掐死她,而不是在这里无意义的吼叫。但是她无所谓,她的目的就是要惹怒他,他。

    “本王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的,你给本王死了这条心。”他沉声道,不知是第多少遍对她说这句话,说了又说,吼了又吼,没有尽头,随后又转头望向他最敬爱的母妃,“母妃,让她管理王府内务是儿臣的意思,她是儿臣的王妃,理应管理这些事,母妃不必谴责。”

    “胤轩?”宁太妃面露忧s,轻轻唤了儿子一声,“她不适合这个位置,你让绛霜管。”

    “母妃,绛霜更不适合管理这些事儿……现在儿臣心意已决,请母妃毋须再c手。”

    “胤轩!”宁太妃脸s非常不好看。

    连胤轩则冷冷瞧着母亲。

    一时,母子俩僵持下来,旁边没有人敢去打破这份僵持。

    不知过了多久,园子外突起的一阵哭天喊地才打破这份寂静,惹来男人的剑眉深锁,“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屋子外的小丫鬟匆匆跑过来,张嘴急道:“王爷,不好了,碧雪园起火了……”

    “碧雪园?”连胤轩脸s大变,不再与母妃冷战,连忙大步往外冲,边跑边问外面的小厮,“怎么回事?”

    “回禀王爷,奴才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卯时的时候,后园那边传来浓浓的烟味,由于主院与那后园隔得远,所以没太注意,以为是膳堂传来的……”

    “该死的!”连胤轩怒吼一声,没时间再与这小厮废话,疾步往绿雪园方向冲。

    此刻天已大亮,没有出太y,y沉着。他赶到的时候,看到一大群家奴提着桶往碧雪园里冲,冷水泼了一桶又一桶,而碧雪园的主院屋顶正冒着烟。

    墨眸一沉,大步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布帷都被烧了,丝丝挂落在本空飘荡,墙也被熏黑,明显印有烟痕。不过幸好顶梁柱和檐顶没有被烧,都还完好无缺,只有屋子里弥漫着浓浓大烟。

    “绛霜!”他在浓烟里焦急寻找,陡然闻得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怪怪的味道,很熟悉的一种味道,却因夹杂了烟味,让人很难闻出。但是他闻到了,只觉这种组合的味道让人闻了难受。

    “绛霜!”他顾不得那味,急切翻找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喊着那个女子的名字,屋子里明显是没有起过大火的,却不知是哪里的这么多浓烟,熏得到处都是。

    寻进内室,终于看到那个女子瑟瑟缩在床尾,脸上乌黑一团,脸上挂满泪珠。

    “胤轩!”一身乌七八黑的连绛霜快速朝他扑过来,可怜巴巴撞进他怀里,“胤轩,这里起火了!”

    他抱紧她,吼道:“你个笨蛋,为什么不跑出去!躲在这里是想被活活烧死吗?”

    “我……”连绛霜哭得凄惨,“我当时已在床榻上歇了,突然被浓烟咳醒,等我想跑出去,门口已经被大火堵住了,呜……”

    “傻瓜!”他心疼的抱起她,大步踱出去,“知道是谁纵的火吗?”

    “不知道,可能是桌上的夜灯倒了,烧了桌布……”连绛霜窝在他怀里,还在落泪。

    他剑眉一拧,立即回头去望那屋顶的浓烟,最后看一眼,抱着绛霜回东漓。

    随即等安排稍稍受到惊吓,却并没有受伤的绛霜,他开始如火如燎调查事情始末,眉心一直锁着。

    追查萧阑歆的事,因为副将给他带来的消息暂且搁下了,副将给他的消息是,目前有一支匿名起义军经常袭击他的铁骑兵,让他军在鄞州双面受敌,所以今r他应该马上起身去鄞州。

    可是纵火这事,非同小可,他也只能尽量挤出时间了解个大概。

    只听巡夜的守卫道:“王爷,昨夜属下只见得萧阑歆公主去过碧雪园,大约是寅时二刻左右,公主呆了一刻便怒气冲冲离去了。”

    “浓烟是几时起的?”连胤轩负手站在窗边,敛眸沉思。

    “卯时,起初只是淡淡的烟味,就似三小姐在熏蚊虫的那种,只是等属下训过绿雪园那边回来,碧雪园的火就陡然起了,不过幸好发现的早,才只被烧了布帷,没有烧梁柱……”

    “该死的!”不等这侍卫说完,连胤轩陡然反手一挥将他扫飞三尺远,危险眯眸,“起烟的时候你们没有发现,非要等到起火?有刺客潜入王府纵火,你们竟该死的不知!都该死!”

    “属下该死!”那侍卫首领匍匐在地,不敢起身,“王府并没有刺客潜入,而且属下当时去碧雪园探问究竟,看到的是三小姐确实是在用炭盆熏虫蚊,说是室内最近虫蚁太多……属下估计是园子里有人打翻夜灯,才导致起火,王爷。”

    “何以见得是打翻夜灯,而不是有人纵火?”连胤轩的怒气歇下来,因为他陡然想起那阵不太寻常的浓烟。

    “王爷,属下冲进去的时候,恰值火势烧到外室的帷幕上,而花厅却完好无缺。最重要的是,夜灯是翻在地毯上,然后一路往上烧,当时是火苗,室内却绕起一阵很不寻常的浓烟,直到及时将火止住了,那浓烟依旧在,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们没救人?”他的脑海陡然浮现绛霜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

    “王爷,当时火势是往帷幕上烧,并未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