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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轻轻j给水媚,没再说什么。

    是夜,雨一直很大,仿佛把这几个月的雨珠子全落下来了,砸得屋顶“啪嗒啪嗒”响。丝丝湿气从小窗子口透进来,带来阵阵清凉,映雪仍觉得燥热,把白s中衣脱了,三千青丝全搭在雪白肩头,在帐子里辗转反侧。

    突然觉得奇怪了,与连胤轩同榻时不敢乱动能一觉到天亮,现在可以随意翻身子了,反倒睡不着。

    是心头搁了事吗?她侧着身子,将玉手搁在侧脸上,贝齿咬紧了下唇,两排浓密的睫扇眨呀眨,硬是没有丝丝睡意。

    “吱呀!”外室的门在雨声里被打开了,此时没有再打雷闪电,只是不停垂着雨帘子,所以开门声异常清晰。

    她心头“咯噔”了一下,听到外间的守夜丫鬟轻轻叫了声“王爷”,遂立即坐起了身子。却不等她撩开帐子起身,男人已大步走进来了,带来阵阵酒香。

    “怎么不经本王同意便搬到这里来了?”他道,并接过了大丫鬟端过来的醒酒茶。

    她撩开纱帐,将中衣披在身上,道:“臣妾怕热,便搬来了这里。只是如此夜深,王爷如何来了?”

    他喝了醒酒茶,将茶杯j给大丫鬟端下去了,又用湿巾压了压脸,开始兀自解腰带:“来替本王宽衣。”

    映雪坐在床上没有动:“今夜由月筝妹妹侍寝,臣妾已安排她住进了王爷的房里,怕是候了不少时辰了。”

    “本王今夜没有点召她侍寝,王妃何以要替本王自作主张?”他英气人的剑眉微抬,深沉的目光一直锁在她露出的那片雪白锁骨上,深邃的眸子含有某种波光。

    随即,他没再唤她,只是让大丫鬟将他藏青s的袍子脱了,露出他颀长精壮的男x体魄,迈着长腿直直走向床榻。

    他一上来,帐子里便是一阵酒气与麝香夹杂的气息,还带了一股湿气。

    “过来!”大掌一伸,非常霸道的搂过了节节后退的她,将她钳制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盯着她:“想逃到哪里去?”

    她倒抽一口气,立即用柔荑抵住他的胸膛,拒绝感受他那紧紧抵住她腿根的火热坚硬:“臣妾今r身子不太适……”

    “哪里不适?”他眸子里涌上猫捉耗子的玩味,一贯的内敛中掺杂邪魅,唇吐酒气,鼻息间净是男人气息。

    不同于女子的细柔,粗重中还带有隐隐喘息。

    她的身子立即绷成一根弦,素手贴住他的胸口又放开:“王爷的衣物湿了。”才发现,他的墨发也湿了,宽广饱满的额头十分x感。

    “那王妃替本王擦擦。”他闲适道,搂住她贴近自己的掌依旧没有松开。

    “如何擦?”她让自己镇定,开始冷冷瞧着他。

    他这才放开她,眸中依旧有团火焰在跳动:“换下湿衣即可。”

    她知道他是微微的醉了,却又万分清醒,卯足了劲要跟她周旋。

    “好。”她道,素手攀上,给他把湿透的中衣脱了,露出宽厚的胸膛。只见那片古铜s肌肤上,一道箭痕在距离心窝拇指宽处,触目惊心。

    他的肌肤是湿的,却烫得她的指尖颤抖。她连忙把柔荑放在身侧,不再挣扎,压住羞怯道:“王爷如果不需要再擦拭,便可以就寝了。”

    他的手却游动起来,从她凹凸的腰肢爬到脊背,沿着脊尾往上,洒下一路炙热。她被烫伤了,往前躲了躲,要挣脱他的钳制。

    “不要躲!”他低吼,用双掌将她的身子紧了紧贴住他的腹肌,陡然俊颜一压,将满嘴的酒香强制灌入了她的檀口里,比墨海浓烈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将她深深吸进那个漩涡,

    她水眸睁得大大的,一时忘了反应。直到他吸疼了她,在她的香唇里霸道吸吮,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她才记得用手捶他。

    “放开!”这里,这里怎么可以……

    男人却不肯放开她,一把将她捶打挣扎的手反绑在她的身后,舌尖侵占得更霸道,压得她的脖子都在叫嚣。

    然后,两人身子一倒,他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大掌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等到两人身上都一丝不挂,肌肤不隔一物的相贴,让两人身子都随之一颤,他却放弃了对她挣扎的压制,

    他的头颅枕在她的颈间,高大深重的男x体魄完全将她包裹,压在身下,不肯动,也不肯翻身而下,只是很轻很轻的叹息了一声。

    她感觉自己胸腔内的空气都被压出来了,被他的体魄分开的玉腿儿踢了踢:“放开,不能呼吸了。”

    他这才深深呼吸一口气,终于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将她赤l的娇躯抱在怀里:“歇息吧!”

    她感受到他的欲望还未下去,被他抱在怀里不敢动,只是浅浅换着气,蜷缩着身子,

    他也不动,就那么从后抱着她,两人肌肤相贴,温度一点一点的炙烫,让她莫名的心慌。

    然后,有人在外面叩响了木门禀告:“王爷,藏宝阁失窃了!”

    他身子一颤,放开了她,披衣而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她的嘴里还留着它的味道,侧着身子摇了摇头。

    他已经下了榻去,窸窸窣窣穿着衣,又绕到床边,竟是给她轻轻把薄被拉上一些,什么话也没说,走出了内室。

    走到外室,只听得他在说:“别惊动府里太多的人,你随着本王,再带上几个家奴过去瞧瞧即可。”

    “是的,王爷。”

    半响,门外静了,雨声依旧。

    映雪躺在被子里,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继续保持侧躺的姿势没有动,有一瞬间,她想起这个男人温柔的瞬息,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是想起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瞬息风,瞬息雨,y晴不定,心思难测。她察觉得到他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他刚才在很轻很轻的叹息,埋在她的颈侧痛苦挣扎,却终是没有要她。

    她知道,有什么开始让他迟疑了。

    如此这样,很好。她在心头重重吐了口气,却下意识的抚了抚微肿的红唇,用指紧紧捂住。

    半刻,又有人来请,道:“景王妃,王爷请您去趟藏宝阁。”

    “好。”她淡淡答了声,神s不变,起了身。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场好戏要给她看。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五章

    映雪穿着蓑衣到达藏宝阁时,楼里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了。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高高的台阶,厚重的大门,里面摆满古瓶字画,美玉器皿,有些森冷。

    分楼上楼下两层,楼下储藏宝物,楼上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圈木栏杆和四个天窗。屋檐呈倒锥子型,越往上越窄,无数条红线垂下来,线尾挂满铃铛,包裹成一个圈,将一空空如也的宝盒罩在里面。

    近看,那细线非常密集,每一根线上铃铛的高度高低不齐,却是呈现螺旋状,紧紧排列,碰到哪一个地方铃铛都会响,让盗者无从下手。再瞧四周,明明暗暗布满暗线,特别是大门处,如果不细看,发现不了下脚的第一步便是无数的比绣线还要细几分的黑s线丝。

    此刻,室内灯火通明,自是瞧得清楚这布阵。

    她站在门口,没有踏进去,只是糖丫鬟降所依取了立在廊檐下,静静望着门内的两个男子。

    连胤轩换了浅青s锦袍负手立在宝盒旁,简单的样式与s泽没有将他的伟岸减去分毫,倒是沉稳内敛大气了,昂藏七尺。他没有说话,只是瞧了她一眼,示意她走进来。

    反观他旁边的西门公子,一袭浅米s罩衫,足蹬百鸟绣面软靴,腰挂踞虎玉佩,风度翩翩潇洒不羁。他的眼角一直带有隐隐笑意,不再喊她:“小雪雪”,而是道,:“景王妃,仔细脚下。”

    他这样一说,旁边的连胤轩面s便沉了几分,但他没有出声,只是示意旁边的随从将铃铛里的棉团取出来,捻了一朵放在掌心查看。

    映雪走进来了,这才瞧得那一圈铃铛全被塞进了棉团,一个个在门透进来的大风中成了闷嘴哑铃。她暗暗咂舌,十分佩服这个盗者的偷盗功力。要知道这么小这么密的铃铛,即便是塞棉团也是非常费力费时的。

    但是如果不塞住这些铃铛,宝盒中的东西也偷不到手。这么稠密的防备,怕是见缝c针也c不进去。

    “王爷,失了什么?”她瞧了那空空如也的宝盒一眼,轻轻开口问了。

    连胤轩将掌心的那朵棉团放在鼻尖嗅了嗅,剑眉微皱,j给身后的侍从,才道:“失了本王最珍贵的宝物,该死的,即便防得这般严密,竟也让那盗贼盗了去!”

    映雪微微诧异他的怒气,淡道:“王爷可派人追查了?”

    “追查?”他冷戚,墨眸太深沉:“王妃如此聪明,难道看不出这是个陷阱么?只是本王低估了她的实力而已。”

    “王爷知道是谁偷的。”她一点也不诧异。

    “当然,本王这次是要让她原形毕露!”他一点也不迂回。

    西门在旁边笑了笑,终是用竹笛惬意的挑了那圈铃铛耍玩,c嘴道:“王爷,连鹰应该也跟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带景王妃去瞧瞧?啧啧,今夜这雨可真大啊,还真是有些不方便出行……”

    说着,轻佻佻耍着笛子,已兀自往门外走了,

    门内的两人静默着,连胤轩不出声,映雪也不出声,互相望着对方,眸子里都有暗涌。半刻,映雪终是道:“如果王爷认为这是臣妾做的,臣妾无话可说。”

    “呵。”他倒是低声笑出,眸光微闪,紧紧盯着她:“本王没说是你做的,只是请你随行一起抓贼,怎么样,本王的爱妃?”

    他笑,那眸光里,总是有着一种霸道的势在必行,

    她微微仰面,抬起下巴:‘有何不可。“

    雨帘里,他们去的地方时城西的一座破庙,他和她同乘一辆马车,车轮碌碌作响,轧起滩滩水花。

    在距离破庙很远的地方,马车便停了,他搀了她下来,将她裹在自己的蓑衣里,搂着她轻功飞跃。几个辗转,他们轻轻跃上了破庙残破的屋顶,而后褪了蓑衣,从那陡大的d口飞下,栖息在那尊大佛像后面。

    这一连串动作,他都是一气呵成。等他搂着她靠在大佛像后,破庙里那个正等人的碎花裙女子竟没有察觉。

    映雪暗暗倒吸一口气,看着佛像前的黄怡香。

    黄怡香襦裙湿透,发鬓滴着水珠子,正使劲用手扭了扭裙摆,嘴中抱怨着:“怎么还没来?冷死我了,这一身湿哒哒的,如何受得了。不过幸好没被人发现,要不就完蛋了。”

    说话间,她瞧了瞧门外的雨帘子,找了个比较隐秘的角落蹲下。然后小心翼翼从腰包里掏出一颗通体洁白,质地纯净细腻,光泽滋润的女子拳头大小的白玉珠子,双手捧着:“终于找到你了,可费了我不少力,等把你j给主子,我就不必再为奴为婢了……只是你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主子费如此一番周折?不就是一颗质地上乘的白玉珠子……”

    听此,佛像后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讥笑,瞧向映雪。

    映雪亦回望着他,告诉他她什么也不知晓。

    半响,门外依旧没有人进来,雨帘子密麻,不闻脚步声。黄怡香终是等不及了,开始在落满灰尘的佛像前来回踱步,盼得望眼欲穿,“明明说好是着哩,怎么还不来?”

    “啪!”有人用一颗珠子掷了她一下。

    “谁?”她连忙回头,四处巡视。

    惹得佛像后的映雪全身紧绷,屏住了呼吸。却见得旁边的男人气定神闲瞧着她的侧脸,对目前的状态不太警惕,反倒对她的反应比较感兴趣。

    她瞪了他一眼,不敢动。

    终于,有人从雨帘子里走了出来。竟是个高挑纤细的红衣女子,镶金边的对襟,琵琶袖,窄窄的金s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穿的是裤,宽宽的裤腿随着行走颇似纱裙,在大风中翻滚掀起,长腿若隐若现。

    女子撑着一柄油伞,罩了红s面纱包住长发和脸,只露出带有金s流苏的额头和一双眼睛,她静静立在雨中,裤摆湿透,望着门内的黄怡香。

    “哑奴?”黄怡香吃惊的叫了一声,揉揉被掷疼的手肘,“怎么会是你这个哑巴来?主子呢?”

    雨中的红s女子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却陡然转过身子往回走。

    “你等等我。”黄怡香攥紧手中的锦袋,连忙跟上,又叫道:“雨这么大,你要带我去哪?是主子的意思吗?”绣花鞋往前探了探,终是走进雨里。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连胤轩从方向后走出来,望着雨帘道:“倒也聪明,知道换地方,不过今天既然给你们撒了这道网,便定是要一网打尽的。王妃,刚才那个红衣女子你可认识?”

    “不认识。”映雪站在他身后,摇了摇头。她知道他定是故意这样问她的,有意无意试探她。

    连胤轩便不出声了,静静看着雨帘。而后有侍从从暗处走出来,撑着伞站在雨里等着。

    “走吧。”他道,这次没有再与她共伞,让侍从为他撑着伞,走在前面。

    映雪望着她高大的背影,静默半响才跟上。

    出了破庙的院子,才听得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才知红衣女子和黄怡香甫出院子便让王府的几个侍卫在雨中堵截,被得节节后退,寡不敌众,

    原来那红衣女子武艺并不高强,j战几回合便败下阵跌倒在软泥里,湿泥沾了那身红衣一身。黄怡香的功夫高一些,仍在与两个侍卫在缠斗,把那红衣女子置之不理,怕也是自身难保。

    连胤轩走到那躺在泥地上的红衣女子旁边,叹息了一声:“该来的没有来!”便挥手遣退了用剑押着女子的侍卫,

    红衣女子不领情,冷冷瞪着俯视她的连胤轩,雨水湿透红s面纱。

    连胤轩瞧了她一眼,自己撑了伞蹲在她身边,并为她遮了雨,道:“谁派你们来的?为何偷白玉珠?”

    女子自是出不得声,眸光冷冽,发上湿哒哒一片,鬓角露出一片,几道狰狞的伤痕在发根若隐若现。

    “连胤韬?”连胤轩试探着问,淡淡瞧了那伤疤一眼。

    红衣女子不出声。

    “宇文祁都?”他不死心,盯着女子冷冽的眼睛,看到那眼珠子反s着一种淡淡的紫,让他心头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红衣女子依旧不出声,却是陡然素手一扬,趁人防备不及,洒了他一眼的浅黄粉末。

    “该死的!”他快速偏头,却仍是沾染到了一些,眼睛微微刺痛。

    红衣女子瞬息翻身跃起,施展轻功想要逃离,却在连鹰抓到她的那一刻,故技重施琵琶袖一甩,毒粉飘散,“咝”红衣被撕下一块,纵身跃入西魉河。

    此时正值大暴雨,破庙外又是西魉河下游,河水十分湍急汹涌,那红衣一落水,瞬息便没了踪影。

    “不必追了!”连胤轩唤了声,示意下属不必再追,而是走到被生擒的黄怡香面前,冷冷吩咐:“先废掉武功,再扔入水牢!”

    黄怡香脸s大变,眼见人赃俱获,立即对映雪叫喊起来:“你竟敢串通他害我和哑奴!枉费主子那般疼爱你,你竟然做出这样背叛他的事?!主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主子是谁?”映雪问得冷静,一地的泥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你说呢?!”黄怡香尖叫,在侍卫的钳制下挣扎不已,从腰间掉下一串脚铃铛,嵌进泥地里,“你竟然说不知道主子是谁?!主子这次让我来,就是保护服侍你这个景王妃……同样是主子的人,我黄怡香命贱如草,随时命悬一刻;而你苏映雪,主子连根寒毛都舍不得动,就是一串脚铃铛也跟你争不得……”

    “如果他是主子,为何要以爹爹的x命为威胁?“映雪眸光瞬息清冷。

    “因为主子现在有能力救苏渤海,也有机会杀他,就是要看你怎么做!”牙一咬,黄怡香的模样似是豁出了一般,陡然仰面笑起来:“哈哈,你以为主子疼你就舍不得杀你吗?你这次这样背叛他,他定业会像牺牲我这样牺牲你的,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他身上的使命更重要……而且,他现在疼的人是哑奴,哑奴比你乖巧有天分……”

    “哑奴……”映雪静静从泥地里捡起那串铃铛,贴在胸口,抿紧了唇。

    连胤轩站在旁边冷冷看了半响,终是墨眸一沉,道:“将这个女人押回王府吧,稍后再做审问。”随后又似没事发生一般静静往前走,上了从暗处转出来的马车。

    “不上来吗?”他坐在车上对下面的人儿居高临下,语里不喜不怒,非常平淡。

    映雪静静上了马车,沾满泥浆的绣花鞋弄黑了车里的地毯。她在一边默默坐了,没有吭声。

    连胤轩的软靴上也是泥浆,锦袍上也有刚才被哑奴溅脏的一块,他从映雪上车起就没有做声,俊脸微侧,似在沉思。

    于是两人都是静默的,在回府的路上只有车轮轧过水洼的扑溅声。

    这个时候,雨停了,天也破晓了。整夜的暴雨后,天边竟然泛起鱼肚白。

    马车从王府侧门进去,车停,有个瘦弱的男子迎了出来:“胤轩!”

    连胤轩这才撩开帘子,从车里走了出来,也不介意那男子搀着自己,静静往东漓走去了。

    映雪坐在车里,从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就知道他是谁了,原来那站在合欢树下凝望黄丝带的男子是女扮男装的连绛霜。她怎么就忘了,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夫妻!

    然后,她想起了昨夜让她安排进东漓主居的月筝,连胤轩一夜未归,而且并未告知嬷嬷王爷临时起意下榻偏居,怕是要让她空等了。她愧疚即生,连忙让迎出来的水媚搀下了马车,直直往主居去。

    天还未完全亮,廊外的芭蕉让一夜的暴雨冲刷得墨绿,大大的叶子在黎明里静立。粉红紫薇打了一地,碎碎的瓣,点点浅红。

    映雪穿过,绣花鞋上沾上片片。

    等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