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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爷夫君站在那里。明明是气宇轩昂的模样,却偏偏有双那般可恶的眸子?!那眸里除了奚落讽刺防备,还有什么?

    然后,她看到他的目光在她胸前的那片雪白兜转了一圈,唇角勾起:“还果真以为本王来此寻风花雪月来了?要做本王的女人,你还不配!”

    她心一寒,站起了身:“臣妾从未想过做王爷的人!”

    他倒盯着她不出声了,走到软榻前,用指间捻起信笺燃烧后残留的一点沫沫,道:“心虚?”

    她脸s微变,回道:“臣妾为何要心虚?只不过是怕见了睹物思人乱了心志,毁掉罢了!”

    “说得倒是真切!”他袍摆一撩,闲适的在软榻上坐了,将指尖的灰烬吹尽,继续道:“圣上的这番‘心意’可真有深意,塞一些会拳脚的小丫头进来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保护你?可笑,羊都送入虎口了,还妄想平安无事?!”

    再利眸一眯,笑了,笑得y鸷:“本王相信宇文那老狐狸不会这么浅薄,怕是胤韬的主意……只是,本王还等着慢慢跟你玩!”

    “玩?”映雪黛眉微抬,轻轻站起身走过来,头一次回以他同样的讽刺:“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王爷至今不肯给臣妾一个痛快,是因为臣妾有利用的价值对不对?臣妾相信,王爷不抗旨不为惧怕皇上,而是……王爷有其他的原因!”

    “想把本王看透彻?!”听罢她的话,男人带笑的眸s瞬息凝聚成深邃犀利,剑眉挑得老高,俊颜寒魄:“利用价值?你以为本王现在不敢杀你?!”

    映雪瞧他一眼,没立即回答男人的问题,却是淡淡望了屋子四周一圈,道:“臣妾相信王爷有能力随时取走臣妾x命。只是现在,臣妾愿意陪王爷玩这个游戏,直到臣妾生无所恋。”

    “噢?”男人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剑眉挑了挑,墨眸中竟染上玩味:“那……本王拭目以待你生无所恋的那一天!”唇角勾着,却见那眸中逐渐没有温度,闪着犀利。

    “王爷,要就寝吗?”映雪不再看他,竟是颔首静静给香炉添置檀香,语音温和。

    他看着她陡然安静下来的模样,也渐渐敛去一身戾气,随口问道:“听说你以前住在烟暮山?”

    她小手微微一抖,稳住:“是的,臣妾曾在烟暮山住过两年,随师父学医术。”

    “师父是?”他再问,不再咄咄人。

    映雪心口一紧,转过身子去关内室的窗子,才道:“臣妾不知师父姓名。”

    他睨了她一眼,没再问,兀自起身往床榻走了:“本王今晚就在这就寝,倒是试试明r会不会沾上煞气?”

    说着,已兀自站在床榻边,身高腿长双臂伸展:“爱妃不来为本王宽衣吗?”

    映雪站起身,没走过来:“臣妾让水媚上来为王爷宽衣。”男人今夜的模样,怕是有些反常。

    “不必了!”他立即不悦了:“身为本王的王妃,竟然连宽衣的本事也没有?过来!”

    “呃……是。”映雪不得不走过来,屏住气息靠近他,伸出小手为他解腰带,取下玉佩的红缨……他却在这时陡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床上倒,并弹指灭了室内的烛火,落下轻盈纱帐。

    “王爷?”黑暗里,映雪双手抵住男人健硕的胸膛,一时不能适应。

    “歇息。”入了帐,他的大掌霸道的握住她的细腰,不准她动。

    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扭住了下身子:“王爷,这个样子,臣妾不能入睡。”而且床榻比较窄,他们现在的姿势根本就是面贴面了,他鼻子里喷出的气息如羽毛般撩着她。

    “随你。”他却在这时松了手,放开她,躺平。高大的身子占据了大半个床面,有些故意。

    映雪立即翻过身子,背对他:“王爷,臣妾去软榻上歇息一宿吧,这里有些挤。”

    “你怕本王碰你?”他陡然冒出这句。

    “臣妾是觉得床有点挤,怕把王爷硌着了。”她故意低眉顺首,再道:“王爷不必担心臣妾半夜会出门,一般入夜,臣妾不会再踏出这竹清院一步。”

    “你不出去,并不代表你的同伙不会在王府制造‘煞气’,比如那个萧阑歆,比如这个肖芷玉……”他很有心情的接住话头。

    “王爷果真不相信煞气之说?”她僵硬着身子,感觉到他的视线粘在她的背上,很冷。不得不翻过身子,望着他微侧的俊脸:“的确是臣妾的煞气让府里j飞狗跳。”为什么这个帐内到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乱了!

    “你觉得本王该相信煞气之说?”他笑,暗夜里的声音更显冰冷,眸光很亮:“本王倒是相信这煞气克人,只是,不相信这煞气能带来血光之灾!温祺的昏睡症,不是遭煞,是服了一种渴睡散,人服此散会嗜睡,一觉不醒,直到身体一点一点萎缩……”

    映雪心儿一揪,坐起了身:“王爷还是认为臣妾所为?”

    “当然不是你做的。”他凉凉看着她吃惊的模样,竟是撩开纱帐下了榻,站在榻边居高临下:“你体内虽有一股异样气流,却不为内力,那r大婚你自是没有机会脱身,萧阑歆却能接触温祺……所以,是你弄得此药让萧阑歆给温祺服下,此为‘煞气’……”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是直接对王爷你下手?你才是皇上的眼中钉,不是吗?”映雪抬起头反唇相讥,眸子清冷。这个男人到底在执拗什么?

    “想动本王,只怕你们还没那个本事!”男人微顿,冷寒一句。

    映雪很无力,掀唇冷笑:“王爷,你尽管防着臣妾便是,反正,臣妾唯一的本事是命格带煞,克夫克子,扰得夫家不得安宁。”

    男人y鸷盯着她半晌,没出声。随后,大掌一拍,唤来个黑衣冷面的冰块男子,气定神闲道:“人走了吗?他在外面盯了几刻?”

    “从王爷宽衣那一刻起就躲在屋檐上了,刚才才走。”

    “远道而来,怕不仅仅是寻他王兄了。”他瞧向一身冷汗的映雪,再对属下道:“看住楼下那个新来的丫头,本王今夜要与景王妃‘温存温存’……”

    “王爷,您明明只是……”

    “按本王说的去做,去!”

    “是的,王爷!”黑衣人不得不轻轻跃出窗户,来无影去无踪。

    “王爷?”映雪被男人的话吓得缩进了里侧,刚才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说要行周公之礼吗?天!这男人转变太快,也太y晴不定了吧!“我……”又往里缩了缩。

    “游戏才刚刚开始,怕了?”他朝她近过来,大掌握住她的脚脖子,毫不客气一拉,让她颤抖的身子落入他怀中:“爱妃的表现有点差强人意。”

    也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时间,长指一点,竟是定住了她。随后让她盘坐背对他,一声不吭。

    “王爷,你?”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最怕这个男人一声不吭从后面盯住她的样子,那视线,简直可以将她凌迟,让她窒息:“王爷……”

    良久,他的掌抚上了她仅隔一层薄如蝉冀的纱衣,轻轻的游移,哪儿也不去,一直在左背流连。那轻柔的触摸,让她的身子紧绷成弦,心跳越来越快。

    “想不到你竟能绽放。”她听到他沙哑出声。

    绽放?她身子一颤,冷汗冒上额头:“王爷,你看到什么了?”

    “本王看到了一朵绝世血莲!”他静静出声,竟是长指攀上她的香肩将纱衣轻轻褪了,大掌不隔一物抚'摩那白嫩玉背上绽放的一朵血s红莲。

    倒也奇了,大掌所至,那莲花胎记颇似有了生命,娇艳开启,瓣瓣鲜红,很是妖娆夺目。

    “王爷,不要看,会吓到你的!”她想遮掩,却苦于全身不能动,只能无助的眨眼。只怕过了这一晚,她就会被这男人喻为妖孽了。

    “本王已经看过了。”这是她身后男人的回答,低沉的嗓音中藏了一丝惊喜,又表现得无波无浪。然后,大掌陡然在她的娇躯上点了几个重要x位,贴上她的后背。

    “王爷?”她立即感到身子内有股热气在流窜,忽上忽下的,弄得她有些难受,“王爷,你……”

    “别说话!”他在凝眉敛神,片刻,陡被震了开:“你体内有股力量在抗拒本王的内力?”

    他连忙解了她的x,转过她的身子,又在她的几个重要x位上点了几下,剑眉一拧:“冲不开?你竟然果真……”

    “果真如何?”她额头上冒着汗珠,连忙抓了薄被裹在几近赤'l的娇躯上,难受出声:“行房结束了吗?臣妾想歇息了。”

    “行房?”男人俊脸一沉,缓缓收了内力,讶意望着香汗淋漓的女子:“你以为刚才是行房?”

    映雪缩在薄被里,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反问:“王爷刚才脱了臣妾的衣裳,而且还碰了……难道不是吗?”这个男人g嘛这副表情?

    “你……”连胤轩盯着她认真而又防备的水眸,眸子愈加深沉,锐光闪了闪,冷笑起来:“本王说过,要做本王的女人,你还不配!”

    却是,没再难为她,起身穿了袍子,对楼下的小厮吩咐道:“回东漓院!”步下楼梯连夜离去。

    “……”映雪让水媚擦拭着汗湿的身子,陡然觉得怪怪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更加莫名其妙了?!

    [正文:041]

    凉台上的两盆子母果长势并不好,养了两月之久了,竟然依旧只抽两片叶子。映雪有些急,唤了水媚一声:“水媚!”怕是打来的井水不够新鲜。

    水媚没有回她,再喊了声,依旧没人应,倒是走出个碎花裙的女子,闲闲道:“那丫头出园子去了,好象是有人找她。你喊她这么急做什么?”

    映雪瞧她一眼,没回答她,兀自往屋子里走了,从书架子上抽出一本医谱翻了翻,又转下楼梯去。

    “喂,你去哪?”那丫头不分尊卑叫住她。她回了这假芷玉一句:“主子上哪,还轮得到你这奴婢来管?!”脚步不停,出了园子。

    “你……”怡香气得跺了跺脚,脸s一片青白,对那素s身影咬牙切齿道:“别得意太早,等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时怒火攻心,胡乱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还不解气,气匆匆拉开那小暗屉:“气死我了,如若不是你那命格‘好’,今天坐上这位置的是我黄怡香……”

    随手拿起小屉子里的一窜用精致丝线串起的小脚铃,瞧了瞧陡然倍觉喜爱:“你倒会享受,连脚铃也有,同为给主人办事,为什么你是主,我是仆?既然是你私藏,我就偏要取!”

    怒气转为怨气,细细将那脚铃塞进自己腰包里,又开始拉开其他小抽屉:“只要是你的,都有我黄怡香一份,这可是主人说的……”

    自然,这无法无天的婢女开始将这个小阁楼翻了个底朝天。

    而那边,映雪直接往王府后院去了,水媚告诉过她井水都是从膳堂那边打来的,由于膳堂用水比较多,故吃水井也相对多且g净。

    她踏进那宽敞的膳堂时,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大跳,竟看到她的婆婆坐在院子里包粽子,旁边还有苏么么,青楚,以及一个面生娇柔的年轻女子。

    膳堂里头也自是忙得热火朝天,切菜的规律声响,家仆的穿梭,蒸菜的香味,以及掌勺时的滋滋作响,似乎蒸炸炒拌都用上了,比平r更要热闹一倍。

    天井里正向太妃娘娘学包粽子的几个人自是没察觉到她的出现,两个女子正虚心讨教着,苏么么在一旁打下手:“公主,月筝夫人,是这样扎的,先将这生米压严实了……”

    “我怎么压不严实?月筝妹妹,你是怎样做的?”

    “姐姐,这样……”

    两个年轻女子生涩的动作让太妃娘娘慈爱的笑了笑,一抬头,被门口的映雪弄得愣了愣:“映雪,你也来了?”

    其他三人手中一顿,皆抬头看过来。

    映雪连忙盈了盈身:“母妃,儿臣是过来取些井水。”

    “映雪,过来。”太妃娘娘对她招手,笑道:“既然过来了,就随大家伙一起包粽子可好?今r五月初五,吃粽子的r子,母妃想着自己包这粽子会更有意义,所以便把你姐姐和妹妹都拉过来了,呵呵……”

    苏么么瞧了映雪一眼,依主子之命给映雪在太妃娘娘旁边添置了一个凳子,自己则在旁边恭敬立着。

    “恩。”映雪不得不坐下,在小丫头端来的小盆里净了手,看着冷脸的青楚和笑脸的陌生女子,道:“映雪从未包过粽子,还请姐姐和妹妹赐教。”

    青楚冷冷瞥她一眼没出声,倒是左边的那娇柔女子笑了,声音清脆:“姐姐,我们也是刚刚学呢,这里最会包粽子的人是母妃,你瞧,那篮里的粽子全是母妃巧手包制的,这一篮才是我和青楚姐姐包的……”

    只见,一篮里的彩丝粽,精致完美无懈可击。另一篮里的粽子,则惨不忍睹歪歪扭扭,简直一处云端一处泥。

    映雪轻轻笑了,取了棕叶按照刚才母妃教的方式认真依照葫芦划起瓢来,弯粽叶,塞生米,用彩丝包扎。

    太妃娘娘在旁边亲手教导她,笑道:“映雪倒是有慧根,包得有模有样,比起青楚和月筝,好太多了。”

    “是啊,母妃。”月筝在旁边帮腔,诚恳接话:“月筝一直听得王妃姐姐有双巧手,不仅将竹清院打理得谨谨有条,更会养花医术,今r一见,妹妹果然自叹不如。”

    映雪听得,有些难堪,又见得青楚狠狠将手上的粽叶摔了,拿眼白瞪她,她对母妃和月筝笑道:“映雪这才忆起小时候在家中随府里的下人包过粽子,后来随师父上山学医便生疏了,一时记不起这粽子的包法,而且,家中粽子的包法跟这里的不大一样,硬是让母妃和姐姐见笑了。”

    说着,将手中的粽子用彩丝轻轻缠了,放进篮子里,便不再取粽叶。

    月筝将那粽子搁在掌心瞧了瞧,狭长的丹凤眼儿弯成月芽,由衷的感叹:“姐姐包的真漂亮,只比母妃差一点儿了,那彩丝也缠得好看……”

    “月筝,你到底有完没完?”青楚在旁边啐了一句,睨向映雪:“人家都说过在娘家包过粽子了,难不成还要比我们这两个从未包过粽子的人要差?你也太……”

    青楚的一句“大惊小怪“还卡在喉咙里,月筝却在这时“啊”了一声,陡然用双手捧着散开的粽子,一脸歉意望向映雪和母妃:“月筝太卤莽了……”

    太妃娘娘却笑了:“不是月筝的错,是映雪没包扎到位对不对?”又慈爱的拍拍映雪的手背,“这粽子不能只求包扎好看,最重要的是包结实,这样才能耐煮……”

    “儿臣明白了。”映雪垂下浓密的睫毛,轻道。

    青楚这才释怀了,重新取了粽叶,让苏么么过来教她,道:“这包粽子不是任何人都像母妃那般拿手的,要出头也要看看场合,别弄出笑话来。”

    “姐姐。”月筝在旁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又对映雪笑道:“姐姐,以前一直碍于姐姐在竹清院养病怕打扰了,月筝没给姐姐请过安,今r要向姐姐陪个不是。”

    映雪这才仔细瞧了此女子,记起府里有个月筝侍妾,也就是风娇服侍的主子。只见此女子尖尖的瓜子脸儿,狭长的丹凤眼,很娇小的身子骨,人见人怜的模样。倒是爱笑,暖人心脾。

    她掺起月筝,浅笑:“妹妹不必多礼。”

    青楚却在这时又冒出一句:“月筝,你不怕多灾多难就尽管亲近她好了,别忘了这府里前段时间才被她搅得j犬不宁……”

    “青楚!”太妃娘娘冷冷打断她,不悦道:“母妃已经说过,那些j毛蒜皮的事儿都是那些下人笨了手脚,现在换了一批奴仆,府里不是安宁了?!你闲着没事,就去学学女红,别在这胡说八道……”

    “母妃,青儿哪里胡说了,胤轩他早已查出来温祺的昏睡症是被人使了毒!这府里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青楚这下被母妃激怒了,素指一指,直直指向映雪,并“嚯”的站起了身,一脸怒s:“现在宫里派来的那五个丫头不就是来保护她的吗?昨儿个晚上,我还看到那个叫芷玉的丫头在府里鬼鬼祟祟,到处察看……母妃,您说这不是引狼入室?”

    也不等众人反应,再连珠带炮:“今r以端午赛龙舟为由,那狗皇帝又派人过来探察,生怕卞州城内飞出了一只苍蝇。母妃,难道您忘了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那年被发配到卞州,青儿和胤轩差点死在来卞州的路上……还有您这肺疾,要不是遭太后那毒妇陷害,您又何苦这般难受?!现在,又送来这么个煞星扰得王府不得安宁,这口气,我们到底要忍到几时?”

    那眸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当事人给吞噬。

    宁太妃一愣,瞧了映雪一眼,忧伤道:“青儿,这是圣旨,这是命,你不要再责怪映雪。映雪其实也是个无辜的孩子,命格带煞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你和轩儿不该生在皇室,母妃一直希望你和轩儿平平凡凡过一生,只怪母妃当年……咳……”

    “小姐!”

    “母妃!”青楚见母妃咳得厉害,这才停止了对映雪的针对,跑过来搂着母妃虚弱的身子,“母妃,都怪青儿一时嘴快,又让母妃您犯了咳嗽,青儿以后再也不说了。”

    宁太妃掀了掀虚弱的眼皮,对苏么么道:“怕是宾客快到府上了,你先扶我回房里休息会,别让青儿在宴会上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的,小姐,尹儿定会看着公主的。”那苏么么连忙掺了虚弱的主子往西居院去,又回头对映雪说了声:“王妃娘娘,太妃娘娘让您同往西居。”

    “恩。”映雪微愣,连忙跟上。

    到了主院之一的西居,太妃娘娘躺在了软榻上,苏么么为她盖了一床薄毯便依命退出去了。映雪瞧了室内一眼,只见大大的居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