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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和华丽精致的金绣像赤焰一样灼伤了他的眼,那是倾城的……

    心中不安越发强烈。

    一路走来,来到龙床边。

    入目的是无风自动的明黄纱幔,和纱幔之後,朦朦胧胧的人形。

    “来人!来人!”床上地颜峥终於等不及了,长臂一挥,纱幔四分五裂。

    “陛、陛下……”

    李得宠从未见过这样的颜峥,长发凌乱,浑身赤l,双目赤红,原本清俊的五官扭曲狰狞。

    脸上湿漉漉的,自那双圆睁的大眼中,不停的涌出一股又一股清澈的y体。

    而那双紧盯著怀中的眸,带著绝望的慌乱和悲恸,像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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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承认,自己吃了一大惊。

    他从未想过颜峥会有这样一面。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曾是连灭大金四城三域的修罗魔啊!

    “来人!来人!救我倾城!救我倾城!”男人目光涣散,视线反复扫过他,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看见。只是嘶哑地吼叫著,额头、颈上爆出一条条青色的筋脉,那模样像是困兽。

    他一震,倾城?!

    他忙向男人怀里看去。

    轰!

    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後黑暗。

    男人怀中,赤l的、惨白的娇体,虚软无力的弯在那里。黑亮的像是缎子一样的发,垂落下来,洒在床上,滑下床沿,像是一条墨色的瀑布。

    视线机械地移到那张脸上,空白的表情,圆睁的、死寂的、空d的眼睛……

    “……她死了吗?”他听见自己细弱的声音。

    “没有!滚!我的倾城不会死!不会!死奴才!去叫太医去叫太医!愣著干什麽?!死奴才!来人把他拖下去车裂!挖了他的眼睛!活刮了他!”

    男人突然惊醒,似是被触了禁忌,疯狂的吼叫,理智尽失。

    听见颜峥喊叫,紧跟李得宠进来的宫人们被眼前的画面和男人可怕的样子吓得p滚n流,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吓破胆,死了。

    对,对对,她不会死!她不会死!他还活著,她不会死!

    男人的话惊醒了他,李得宠慌忙转身,大喊“御医!御医!快传御医!”

    他跑的急,绊了石阶,跌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跑。

    那是他数千年来第一次慌乱的手足无措,他竟然忘了隐藏自己武功,在旁人眼中像阵看不见的风一样冲进太医院,拎起老太医,眨眼间回到皇帝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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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怎麽也没想到,几个时辰未见,倾城就成了这副摸样!

    皇帝寝宫里乱成一团。

    锦华帝的怒吼和医官宫侍的求饶声不绝於耳。

    他隐了身,在角落里,望著床上破布娃娃一样的倾城,有瞬间心思恍惚。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公主她……”

    “闭嘴闭嘴!没用的东西!全是没用的东西!”颜峥一脚踢开匍匐於地瑟瑟发抖的老太医,面目狰狞的喊“李得宠!李得宠!”

    李得宠面无表情的上前,也不见礼,只定定的看著他怀中的倾城。

    颜峥大怒“狗奴才!谁许你这般放肆的!不许看我倾城!不许!”

    李得宠冷笑,倾城都被他折磨成这般模样了,他还只知道嫉妒吃醋,真是个混账东西!

    想著,李得宠一改倨傲的模样,卑微的跪地道“陛下息怒,奴才知晓一法,应该可以救公主一命。”

    他话音一落,医官们抽气,“这怎可能?”明明将死之人,药石无医,怎可能……

    颜峥大喜,也忘了刚刚李得宠的冒犯,“快说!”

    李得宠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为难之色“只是此法乃是奴才自古籍中得知的巫毒之术,有些……”

    “管他什麽!说来便是!”颜峥不耐烦的打断他。

    李得宠嗫嚅顷刻,说“此法需用近亲之血喂养死者三日,且每日子时三刻设坛做法,借助天地y气聚集死者魂魄,带三日之後可起死回生。”

    闻言,颜峥皱起眉,望向李得宠的眼神变得y森且恶毒起来,“你可知,公主现下的近期只有寡人一人!”

    颜峥话落,众医官、宫人纷纷磕头疾呼“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李得宠也装作胆战心惊,“奴才该死!只是奴才见陛下方才悲痛欲绝,不忍陛下伤心至此,才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忘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著,“砰砰砰”把头磕得格外响亮,不一会儿,雪白的额头上就鲜血粼粼。

    颜峥冷冷看他,这是,他怀中原本纹丝不动的倾城,突然将头往外一偏,他猛然低头,然後为她探脉──死静死静的,“倾城!”

    百里心头一突,忘了用隐身术,现出真身来。

    偌大一头白驴在华丽的寝殿内显得异常突兀,可是,在场无人注意,因为,他们的倾城公主去了!

    颜峥竭力嘶吼,众人跟著痛哭。

    突然,颜峥静下来,y寒的盯著李得宠,“你可会那法子!”

    李得宠怔愣片刻,忙不迭点头“奴才不才,先前跟师傅在山中修炼时……”

    “会是不会?!”颜峥不耐烦。

    “会!”李得宠忙应声。

    “好!救她!”颜峥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霎那间大殿鸦雀无声,片刻,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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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峥已无心理会那些人一声声的阻挠,他只知道,刚刚倾城失去呼吸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下子空了,又好像天塌下来一般,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满是绝望和死寂。

    李得宠暗暗勾起唇角。

    百里却大骇!此法虽然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甚为y毒,乃是借人阳寿的妖邪法子!他没想到李得宠一介凡人却知晓此类妖法,更没想到颜峥竟然同意了!

    他不想让倾城死,但也不允许倾城沦为妖魔,要知道一旦用了这法子,就一辈子消不了魔障,须日日以人血为食,方可活下去。

    而且,颜峥也会受此影响,阳寿折半,时候一到,即便无病无灾也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百里上前欲阻止,怎奈四蹄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迈不动半分。

    他猛然抬头,恰好撞见李得宠看过来的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清楚的感受到那双美丽的黑眸中翻涌的嘲讽、仇恨、和得逞的笑意!

    颜峥一意孤行,不听众人劝告。

    後来,满朝文武都连夜进宫劝谏。

    颜峥却斩杀了其中劝得最凶的四名重臣,自此,朝中再无人敢说半字。

    是夜,子时三刻。

    李得宠一身墨黑道袍,在皇宫y气最重的冷宫偏殿设坛做法。

    冰冷的倾城被摆在寒玉石床上,沐浴著清冷的月光,像是一尊精致真的白玉娃娃。

    颜峥跪在床边,痴痴的凝望床上的人儿。

    “陛下,要开始了。”李得宠说。

    “嗯,”颜峥点头,头也不抬的向著李得宠的方向伸出手臂。

    李得宠淡笑著,凌空挥剑,眨眼间,颜峥手上多了一条鲜红的口子,血汩汩的往外冒,颜峥不慌不忙地把伤口凑像倾城嘴边。

    “陛下,公主此刻无法下咽,还望陛下亲口相哺。”李得宠说著,开始念起咒语,一时间,乌云遮月,y风阵阵,黑暗中隐隐有厉鬼嘶吼。

    颜峥依言,吸一口自己的血,然後俯身哺进倾城嘴里。

    在四唇相贴的瞬间,颜峥突觉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嘴里的血往倾城嘴里吸,眨眼工夫,嘴里的血被吸的一干二净,不待他抽离,自己的手自有意识的凑了过来,伤口冒出的血形成一道细细的流,自两人唇缝间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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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颜峥便觉得身体发虚,头昏脑胀,血在迅速流失,可“倾城”像还未吸够一样,如饥似渴的吸著。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她吸干的时候,身後传来李得宠一声低喝,接著,“咻”一声,他被弹开,跌在地上,茫然的低头,手腕上完好如初,哪有什麽伤口?!

    他缓缓回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李得宠, “你要杀我?”

    失血过多让他说话有气无力,但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依然让人不由得生畏。

    闻言,李得宠低低笑笑,“陛下,可真是误会奴才了,这法术就是这般y邪霸道,要不怎能起死回生呢?”

    望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李得宠,颜峥也笑了,“但也没你说的那般简单吧?”

    李得宠弹弹袖口,“陛下言重了,不过是借寿而已。”

    “借寿?”

    “没错。公主借了您的阳寿,您自然也就少活几年。”李得宠说得云淡风轻,缓步踱到寒玉床边,轻轻撩开落在倾城唇上的花瓣,“这是您欠她的。”

    颜峥一怔,随即仰天大笑。

    李得宠嘲讽的看他,随即大手一挥。

    一道豔红的光束直冲云霄。

    颜峥收了笑,戒备地瞪他,“你做了什麽?”

    李得宠笑笑,“没做什麽,只是……有些事情要提前些罢了。”

    颜峥眯起眼,“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

    不止颜峥小看了李得宠,就连百里也大意了。

    他以为李得宠充其量不过是个有点儿道行的凡人,没想到,他的法术却是这般强大。

    他被李得宠用“定身咒”定了两个时辰,纹丝不动,也找不开解咒之法。

    他的法术大部分被封在体内,能力有限,根本无计可施!

    这时,他突然察觉空气中魔气暗涌,心道,不好,大难将至!

    ……

    笑笑有话说:拔智齿要趁早,否则,後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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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一道红光自窗外一闪而过。

    他第一反应就是倾城的安危。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胸中一股热浪翻涌,接著,身上的皮r骨骼像是被拉扯一样的痛。

    不好!他竟受这魔气影响,被唤醒了沈睡在心中许久的妖性!

    他的原身本是一头由白玉灵石雕琢而成的石驴。虽然天生灵气人,可毕竟不是有意识的神灵。若想修道成仙,也必须经过由石变妖,再由妖成仙的反复过程,只不过这过程因他的天赋而比其他妖魔精怪短些、顺当些罢了。但,本质是不会变的。

    自从修成仙体後,他体内妖气便被仙灵压制在体内,本想在今後的修行中将其彻底根除,没想到竟……

    胸中热浪似是找到了冲破口,凶猛地突破喉咙,喷了出来,同时,“啊──”

    百里怔然,粗喘大汗,他竟然发出了属於人的痛喊!

    猛然地头,修长的四肢,玉白的皮肤,精实的肌r,起伏的胸膛……他、他竟然变成了人的模样!

    这怎麽可能?!

    他惊得大脑空白,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冲破定身术,行动自如了。

    可是……光可鉴人的黑石地板若镜子一样照出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完美的鹅蛋脸上,丰润的朱红唇,挺拔的鼻梁骨,清澈的似水眸,柔和的浓墨眉,墨黑的流云发,还、还有……头顶左右各一只的长长、竖竖、毛茸茸的……驴、耳、朵!

    天、天哪!他竟然还是只半妖?!

    ……

    “你以为我死了,倾城就会属於你吗?”颜峥视线y冷地盯住李得宠抚摸倾城的手,如此说。

    李得宠闻言一笑,“陛下多虑了,您怎会死呢?最起码,现在不会……”

    说著,宽大的广袖又是一挥。

    y风再起,树摇尘飞。

    颜峥睁不开眼,赶忙抬手遮脸。这时,他突感颈上一凉,猛然回头。

    原本昏睡的倾城,正头枕著他的肩膀,冲他y森的笑。

    墨蓝的水眸漆黑没有眼白,直勾勾地盯著他,空d又y寒。嫣红的樱唇裂成诡异的弧度,露出两颗小小的獠牙,森白森白的骇人。

    “……因为,我的倾城,还没吃饱呢!”狂风嘶吼中,李得宠说完未尽的话。

    颜峥只觉颈上一痛,接著,便是窒息一样的快感……

    ……

    变身鸟变身鸟,咱家白驴变身鸟~不是变身为鸟,是变身了(liao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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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轻的像是云朵。

    睁开眼,视野里满是白茫茫的混沌。

    她这是在哪里?

    她死了吗?

    嗯?

    为什麽她会认为自己死了呢?

    她是谁?

    脑子空荡荡的,什麽也想不起来。

    突然,一道巨大的吸力将她往下方吸去。

    她惊慌的张嘴尖叫,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嗯!”像是自高空坠落,狠狠撞上地面,可是,觉不得疼。

    “醒醒,扫把星,醒醒!”脸被拍的“啪啪”作响,好疼。

    睁开眼,一张黑乎乎皱巴巴的老脸闯入视线,“呀!”

    她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到了黑山老妖。

    “叫什麽叫!”“黑山老妖”厌烦的吼道,“还不快下车,青云观到了!”

    “什麽?”她茫然的问,并对黑山老妖暴躁的脾气深感怯懦。

    “什麽什麽!睡傻了你!”“黑山老妖”大吼著扭住她耳朵,凶神恶煞地把她往下拖。

    “哎哎,疼疼疼!好疼!”她痛呼,脚下一空,整个人倒栽葱一样摔下去。

    “疼?哈!你还知道疼?!”“黑山老妖”在她砸向自己的前一瞬眼疾手快地松开她跳到一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鄙夷的哼道“那就让你疼个够!”说著,竟然抡起大脚来踢她,边踢边骂“你个扫把星浪蹄子!克死你爹娘不算还克死我侄子,该死该死!踢死你踢死你!”

    带著恶臭的大脚扬起尘土、落在身上,一下一下“咚咚”闷响。

    真疼,她尖叫,声音被虐打撞击的支离破碎。

    她把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内心深处在绝望地悲鸣呐喊,可对於眼前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住手。”突然,一道温温软软地声音飘进耳朵,身上的疼痛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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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圈紧自己,不敢睁眼,她想自己现在肯定像一只人人喊打胆小懦弱的灰老鼠,呿,真丢人。

    “光天化日之下,为何行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竖起耳朵,细细地听。

    应该,应该是个男子。

    可是,这声音真好听,好听的一点都不像男子的呢!

    “唔唔唔……”这是黑山老妖的声音。

    咦?她干嘛不说话,“唔唔”个什麽劲儿?难道变哑巴了?!

    想著,她万分欣喜,恶人有恶报啊!

    “抱歉。”那好听的男声说道,“咻”一下,接著“噗”一颗石子落在她身边的地上,她刚想露出双眼看看发生了何事,便被黑山老妖刺耳高亢的声音吓得再度缩回“壳”里当乌龟。

    “先生!你莫管!这丫头就是那天老身请你看的那‘扫把星’!她克死了我侄子,难道还不准我打她一顿泄愤吗?!”

    咦?原来是他!就是他说她是八字带煞,克亲克夫的扫把星啊!

    呸呸呸,原来还觉得他是好人来著,原来是个害人骗财的江湖骗子。

    “我不是。”腰上一紧,一阵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咦?

    睁眼,哇!好白的……面纱!

    “先生莫要碰那扫把星!当心被她克到!”黑山老妖痛心疾首的大喊。

    “无碍。”面纱後传来那好听的让人依恋的声音。

    她咬紧唇,瞪大眼,希望能透过那薄薄的纱看清有著这样好听的声音的人会有著一张怎样的脸。

    “浪蹄子!竟敢这般放肆的盯著先生看!你个浪蹄子……”黑山老妖锲而不舍的呼喊“叽里呱啦,巴拉瓦拉……”。

    她自然充耳不闻。

    只是他,面对这样粗鄙的言辞,竟然也能如此淡定。只听他淡淡说道“x道一盏茶後自会解开,你且里去吧。自此,此女与你家便再无瓜葛。”

    说著,抱著她快速离开。

    她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清此刻到底是什麽状况。

    黑山老妖的咒骂越来越远,她百感交集,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後看。

    喝!

    黑山老妖没看到。

    山路蜿蜒、翠树葱茏倒是看看的一清二楚!

    他、他们竟然……“在飞?!哇哇哇!我竟然在飞!?”她惊呼,声音不知因恐惧还是兴奋而颤抖。

    “抱歉。”他突然说道。

    “嗯?”她调回视线,茫然地看他,随即“呀”一声修红了脸,她竟然一直被他横抱在怀中,羞死人了!

    “抱歉。”他又说。

    咦?她彻底懵了,这人好似特别喜欢道歉。

    “在下并不知晓那婆婆会如此待姑娘,否则,我便会亲自去接姑娘来观里了。姑娘脚腕扭伤,不便行走,在下只好冒犯,还望见谅。”

    她眨眨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解释他先前的两句“抱歉”。

    嗯,这麽说来,“你好像能读懂我心里的想法呢!”她眨眨眼,很是好奇。

    此时,两人以达一座山崖之下。山崖高耸入云,不见崖顶,崖壁光滑笔直,寸草不生。

    闻言,他微微颔首,“略通读心之术。”

    “啊。”她不是很关心的点头回应,仰头瞪著这山崖,比较在乎接下来他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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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吗?”他低头问她。

    她眨眨眼,“你要飞上去吗?”

    他点头,“你若怕,後崖有条……”

    “不用不用!”她忙不迭的摇头,她怕才怪咧!

    她前十六年都在庸庸碌碌中度过,好不容易能刺激新奇一把,就像说书先生口中的侠女剑客一样飞檐走壁……呃,好吧,被抱著飞檐走壁,但是聊胜於无嘛!

    总之,她、才、不、怕、咧!

    他又点头,“那请姑娘抱紧了……”话音未落,足尖点地,身若惊鸿,拔地而起!

    “哇哇哇哇!”她兴奋的尖叫不止。

    地面渐行渐远,开始有云朵缭绕身边。

    他竟然不用任何借力便可一跃直上,简直就像、就像……啊,就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