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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是她的男人。

    在只放了一点麝香精的热肥皂水浴缸里洗完澡后,她对着落地长镜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肚皮稍微有点大,她使劲收了收腹,但马上又鼓出来了。该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锻炼能解决问题。她侧转身体,吸了口气……算不上超级名星,但有相当优美的资质。总的来说,她看上去还不错。

    她擦干身子,扑了爽身粉。为了造成一丝不挂的随便感觉她挑选了一件最有诱惑力的桃红色的睡衣。她等待着,她翻阅着《性的乐趣》,寻找取悦他的新技巧。她的心跳加快了,实际上,是这种念头激起了她的兴奋。

    客厅里的钟敲响了下午7点,8点,9点,10点,随后又敲了11点。她放下了书,兴奋早就烟消云散了。

    11点半,车道的门砰地响了一声。她愤怒已极,足可以向他喊叫起来。假如是昨天,她会喊叫的。今晚却不,今晚她成了“妖妇”艾丽丝。

    斯派克莽莽撞撞地进了屋。“嗨,亲爱的,真抱歉,我回来晚了。这是非常不愉快地一周。”

    “你想吃晚饭吗,我的心肝儿?我给你留了块牛排,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她开始用温柔的讨好的语调说话了。

    “不用了,谢谢,我和伙计们一块吃了晚餐。你母亲好吗?

    你不觉得气味好闻吗?

    不到30秒钟时间,斯派克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新鲜气息。艾丽丝身上散发着异乎寻常的香味,她看上去是这样的容光焕发,这样的真诚,这样的温柔,这样的随和。微妙的圈套已经发挥作用,他差不多是把她拖进了卧室。他撕下自己的衣服,也许,他毕竟在外面和男人们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

    他完全陶醉在她身上,她以最佳状态配合着他。假如她在飞,他就是在绕轨道运行。这是完全彻底的爱事。

    “心肝儿,我们省着点明天来吧。”她附在他耳边说着喃喃情话,然后使劲咬了他一口。

    斯派克终于听了艾丽丝的话,他咧嘴一乐,热烈地吻了她,然后跳下床去,进了洗澡间。淋浴喷头在哗哗地流着,斯派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真是太妙了,宝贝儿。今天上午我们算交待了。你想喝啤酒吗?”

    她勉强笑笑,摇了摇头。

    斯派克关上淋浴,擦干身子,然后下了楼。躺下睡觉时,她心想,他是怎么回事?简直让人抵挡不住。我也许最好和另外一两个女人分享他,他对我一个人来说显得太多了。

    夜深了,其人还坐在私室里,妻子已在楼上人睡了。对他来说,这是漫长的刺激的一天。他拿出笔记本,用黑色铅笔划掉了玛丽·本森,参议员的妻子,黑桃7,他的谋杀名单上的第8个名子。

    昨晚整整一夜,玛丽一直呆在其人小汽车的后行李箱里,而发动机一直在工作。早晨4点钟,他悄悄下了床,把汽车开进了中学校园。在二百周年纪念雕像旁边,他把玛丽·本森四肢伸开放在一块大益布上,用一支便携式喷漆枪在她身上喷洒了速干油彩。

    甚至在死后,她仍然很吸引人,几乎可以激起性欲。当她的尸体靠在塑像上时,他曾一度现出蠢态。他把一件油漆工穿的旧工作服和一副手套都粘满了油彩,这两件东西现在仍和大盖布一起装在一个提包里,细心地藏在他的武器库后面。一旦有机会,他就会把它们投进本市的火葬炉里。

    在回家路上,他特别担心碰上送报人,但没有碰上。侥幸的是,星期天早晨送报人比平时晚一两个小时送报。

    其人又悄悄地溜回了床上。他用肘部碰了碰妻子,然后又蒙头睡了两个小时。

    已经有7次谋杀按计划实施了,不过还有44次没有完成。计划是完美的。不错,有几个人选需要调整,但是还没有一个成为障碍。警察仍然在忙得团团转。

    他们使他想起了马戏场中的大象。他们来回地转圈,每只象都用自己的身体托住前面的象尾巴。他是马戏团导演。大象越跑越快,而且都在适当的位置上奔跑。警察们被弄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差不多该让他们停止转圈了,应该驱使他们去进行另一场盲目的追踪,要不然观众就会厌倦了。明天,他要看着他们去爬涂满油脂的旗杆。

    今晚早些时候,他已经拨了一个冤鬼家里的电话号码。

    在打电话之前,他反复考虑到底是用斯派克·布里格斯的声音还是用吉姆·邓普西的。最后,他决定用那位警长的。那个蠢驴他必须确保预期的牺牲者上钩,他就象教父那样,向冤鬼提出一个无法拒绝的建议。

    “哎呀,玛丽!你好吗?我是吉姆·邓普西。约翰在家吗?”

    从话筒里,其人能够听到玛丽向旁边大声说话的声音:

    亲爱的,是吉姆·邓普西,找你的。“

    其人笑了。

    嗨,约翰,祝贺你呀。太遗憾了,我没看到你今天荣获优胜。听说你险胜了内德……瞎说,你赢得合情合理,你的技术已经提高了。你一直在一步步近成功。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下个月要举行全国游艇大赛,我本想早点邀请你,但一直太忙。我们三个人参加,你,布里格斯和我。今天上午我们能花几分钟时间碰碰头吗?7点半怎么样?不耽误你8点10分的事。俱乐部见。我们大家都会感到吃惊的。太好了!7点半见!另外,戴上你的会长帽。”

    明天是“绕柱吊环戏日。”他将使世人震惊,他将馈赠他们一场奇观;一次谋杀,两具死尸。是打出王牌的时候了,是翻开“a”牌的时候了。

    最后关头

    6月9日,星期一

    其人从睡梦中醒来,他感到头晕目眩,精神恍惚,又是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但却是非常令人愉快的。

    妻子正蜷曲在他的身边,用手指轻柔地在他的胸部画圈,指尖直逗得他完全醒来。她变换着位置,轻柔地、温情地、缠绵地吻他。他完全是属于她的,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极难控制的家伙。她呢称他为“雷电”。突然,雷电奇妙地击中了她。

    “什么东西那样闹腾?现在刚刚早晨5点。我怀着极大的期望醒来,你却坐在那里笑。起来做什么?”他热烈地吻她。

    “你醒了?”她做了个手势,笑着说:“那是华盛顿纪念馆在闹腾。”

    接下来的15分钟,他们满床嬉闹起来,游戏呀,逗弄呀,扭打呀,做a呀,笑呀,好一通自然而然的爱的娱乐。两人为了互相享受欢娱,把平时的自制力完全抛到了一边。他们一点一点地拱进,最后弯弯曲曲地折腾到了床的另一头。

    她逗弄着自己去刺激他,动作越来越快。为了满足她,他往往复复地动着,越动越快。通过各自的动作,他们互相刺激着。对他们两人来说,这种动作都太奇妙了,简直停不下来。

    后来,他躺在那里直纳闷。他是在做梦吗?他掐了掐自己。不,他完全是清醒的。他看了看妻子,她在呼呼大睡。

    其人起了床,开始行动。他对着汽车后视镜照了照自己。

    他看上去和那位警长一模一样,伪装得完美无缺。他点上一支蒂帕里洛,深深地吸了一口。天色尚早,他沿着胡塞托克河缓缓驶向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浓雾笼罩在河上,遮掩了对岸的一切。

    约翰·弗劳格非常兴奋。邓普西要求他对这一新闻保守秘密,但是他做不到。早餐时,他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玛丽,吉姆·邓普西邀请我和他,还有布里格斯一起参加全国游艇赛。我们三人可能要代表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与美国最优秀的游艇手一争高低。既然这三条大西洋号比赛所用的时间加起来才是这个队的成绩,他肯定觉得我技术不错。”

    玛丽怀疑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对着火炉,掩饰住内心的惊讶。

    “不过,亲爱的,你有生以来只赢过一次比赛,而且有点侥幸。要是尼科尔斯的机没有扯破……”

    她没有把话说完,也没有再说出邓普西和布里格斯都没有参赛之类的话。他的眼睛里也流露出疑问的神色。沉默片刻之后,他平静地说:“我要尽最大的努力,你了解我,我必须去试试,权当一次休息。”

    “那事怎么干?”她问道。

    他冲她嬉笑着说:“你单独干吧,没有人给你帮忙。”

    她依偎过去,热烈地吻了他。“你是我爱的小伙子,你是我的皮特·潘,我是你的廷克贝尔。”她揉擦着他的脖颈儿,又一次吻了他。“别忘了,皮特,今晚是我们的良宵。”

    约翰的脸红了。他垂下两眼瞧着地板,点了点头。这事使他很难为情,玛丽总是提醒他记住什么时候性j。噢,好吧,他会尽力而为的。但是她的精力太旺盛了。他喝掉最后一点咖啡,看了看表。

    玛丽在问口长时间地缠绵地吻着他,手慢慢地摸向他衫裤的前裆。“早点儿回来,皮特,”她悄声说。

    见鬼,他心想。她已经来劲儿了,但她总是……

    他挣脱了玛丽,向小汽车走去,胳膊下夹着会长帽。

    早晨7点25分,约翰把他的深蓝色‘f雷鸟“开进了游艇俱乐部停车处。漫天迷雾罩住了海岸线,路面温乎乎的,在雾霭中发着亮光。

    大概中午才能开雾……下午可以安全出航……晚烧云,水手乐。可昨晚连一丝真正的晚霞都没有,他想起来了。

    他透过晨雾看见了邓普西,他站在旗杆旁边不远的地方吉姆在那里干什么?他搞不清楚,便朝邓普西走了过去。

    其人耐心地等待着。

    “早上好,吉姆!”约翰毕恭毕敬地握住他的手,邓普西是了不起的人物嘛。“真遗憾,发生了这些谋杀案。又出了什么事吗?”

    “我们今天就能抓住奥顿,”其人满有把握地说,“你可以拿你的命来打赌。”约翰·弗劳格见这位警长如此自信,既惊愕,又高兴。他刚要答话但被其人打断了。

    “约翰,我想今天把我们的报名手续寄出去,需要用你一张照片。我带来了我的波纳罗德相机。站到旗杆旁边,晦,就站那儿。”

    其人指了指他要弗劳格站的地方。

    “就在雾里照?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本来可以带一张照片。”弗劳格疑惑地问道。

    “不,我需要一张在这里照的。你带来会长帽了吗?太好了,快戴上。”其人导演着。

    听起来荒唐,但弗劳格竞顺从地那样做了。邓普西毕竟是俱乐部的冠军呀。

    “这样看上去很精神,不过还是让我帮你调整一下吧。

    注意,别动。“其人走到弗劳格的背后。

    约翰以前从未注意到吉姆·邓普西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这是一双肿眼泡的蓝灰色眼睛。套索已经紧紧地系在他的脖子上,他艰难地喘着气,双脚离开地面,拼命地挣扎着。他已窒息,被吊了起来。他疼痛难忍,想叫喊,但喊不出来。他最后的记忆是一个面目凶恶的男人正在狰狞地笑,并继续拉着尼龙绳。“杀不死我,”他从心里叫喊着,“我要屏住呼吸!”

    其人把弗劳格仍在挣扎的躯体拉上了桅顶横桁,然后c纵铁环,把它套在桅杆上面的系索栓上。当确估铁环已被牢牢地钩住时,他突然猛拉绳子的另一端,索结断开了,长长的尼龙绳自由自在地跌落到地面上。

    约翰·弗劳格的躯体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这位游艇会长被吊着脖子,悬挂在离地面45英尺高的空中。

    其人抬头向上面看了看,轻声说:“升到旗杆上去吧,蛙崽,看着谁来致敬。”

    其人卷起他的长尼龙绳,装进了汽车行李箱。他对着后视镜照了照自己,正了正帽子。好一个相貌堂堂的警长!

    小汽车慢慢悠悠地驶离了游艇俱乐部。一其人自言自语地咕哝道:“该死的大雾,到中午总该消散了吧。我要看着这些大象们费尽牛劲爬一个涂满润滑油的旗杆。

    邓普西读着晨版报纸,面色铁青。报界大叫大嚷地渲染着玛丽·本森谋杀案的新闻。《时代》周刊登载了玛丽尸体的远镜头照片,她赤身l体地依靠在二百周年纪念雕像上。

    《每日新闻》刊登了特写照片。邓普西能够想象出《全国问询者报》会登出什么样的照片来。

    邓普西浏览了这些报道,清楚地意识到公众的愤怒正在激涨。他擦了擦鼻子。一名参议员的妻子遭到qg并被杀害,华盛顿已经暴怒。还有联邦政府的干预,这是更大的压力。

    “七场谋杀案!还能够持续多久?”这是《时代》周刊社论的标题,他马上翻过了这一页。

    《时代》和《新闻周刊》都在封面上刊登了奥顿的照片,以此作为广告。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以一个小肘的专题节目广播了奥顿的生平。

    邓普西愁肠百结。外界对费尔波特的压力正在形成,对警察局的压力正在形成,对他本人的压力正在形成。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臂膀。他今天会找到奥顿的,不管用这种方法还是用那种方法。

    大约上午9肘,利特尔·路易负载着他的265磅之躯,和蜘蛛一起,租用一辆篷益密实的白色奥兹莫比尔大篷车来到了费尔波特。他们从贝加斯乘坐塔兰斯洲际航空公司“红眼60号”班机整整飞行了一夜。

    路易的眼睛里挂满了血丝,蜘蜘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了一条缝,你简直说不出他们还有什么颜色。蜘蛛总是戴着太阳镜,甚至在夜里也戴着。他这名字叫得很贴切,他高而大削瘦,体毛旺盛,敏捷而凶悍。伙伴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塔兰图拉毒蛛”,因为他的样子酷似这种毒蛛。后来,他们又简称之为“蜘蛛”。

    在费尔波特互通式立体交叉枢纽,通行税辑收站管理人伸手接过车上递出的25美分,她怀疑地摇了摇头。一只巨大的怪兽驾驶着这辆大篷车,一只满身粗毛的蜘蛛坐在怪兽的身边。

    利特尔·路易潜人了费尔波特。

    格雷迪、布里格斯、贝利和法罗正围坐在邓普西的办公桌旁热烈地争论着。这位警长好象对大家争论的事情毫不经意。尽管他内心承受着沉重的压力,但他那双平静的眼睛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情绪。

    他突然打断了这场喋喋不休的争论,说:“汤姆,油漆上面还有什么东西?”

    “r胶,可以洗掉。任何一个五金商店都可以买到这种东西。在他涂画玛丽身体的地方,有一处红色污迹。当他把玛丽托起来时,雕像上污染了许多颜料。这家伙肯定非常有劲儿,玛丽是一个肥胖的女人。”

    邓普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注意到了。”

    法罗继续说:“这种颜料很容易清除。它可以洗刷掉,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

    “找到那辆小汽车,你们就能找到奥顿了!”说话的是玛丽·波特,她又煮好了一壶咖啡。

    格雷迪感觉到玛丽的想法意味深长,便接口说:“上帝保佑!玛丽,你说得对。奥顿开着汽车满城转悠,引着我们p颠颠地追赶。他有汽车,但他开的是什么车呢?”

    “皮可罗从奥顿的汽车里取出了这副火花塞,是废弃的,奥顿没用这个。”贝利说着,为每人添了一杯咖啡。

    邓普西接过他的一杯咖啡,说:“谢谢你的建议,玛丽。”当玛丽离开房间时,他冲她笑了笑。“这辆汽车也许是寻找奥顿的关键线索。假如我们搞清了他开的是哪种汽车,我们也就有追踪的目标了。”

    “汤姆,你就先从出租汽车公司开始吧。要检查50英里范围内所有的出租汽车站。斯派克,你能协助汤姆吗?”

    “我们保证能帮忙,”布里格斯回答说,“我们是不是先处理这辆被偷盗的小汽车?通过我们的计算机网可以获得大量的情报。而后,我们就可以去新旧汽车拍卖行活动了。”

    “警长,我们检查了奥顿的银行帐户,已经把它冻结了,”法罗说,“从5月30日以来,他没有兑现一张支票。在这之前的20个月里,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况。他肯定没有购买小汽车。”

    贝利叹了口气,说:“那么让我们想一想吧。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开的是哪种汽车,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租的、偷的、买的还是借的。作为一名化装大师,他也许会化装成牧师、满脸胡须的嬉皮士,或者一位老妇人租了汽车。”

    邓普西打断贝利滔滔不绝的话头。直直地盯着他说:

    “我们要好好动动脑子,格斯。我们是在查找一辆与众不同的小汽车,它和普通的车肯定有些区别。如果你发现了,就要查一下合同上的手迹。”

    玛丽打断了大家的谈话。“警长,医院来电话。左撇子黛安吉罗被人杀了,这是第八个。他的床上有一张黑桃6。”

    警方在左撇子的房间设立了警戒线。左撇子的嘴里塞着一把8。8毫米口径手枪的枪管,他的后脑勺已被炸飞。

    邓普西站在床边,其他人都在他身后。“没有必要使用消声器,这里的特大号枕头可以压住枪弹的响声。”

    格雷迪谈谈一笑,说:“好,起码今天的受害者不会给许多人带来烦恼,黛安吉罗是一个残酷的杀手,除掉一害!”

    “奥顿并没有杀死黛安吉罗,”邓普西仔细地巡视了一下房间,断然说。

    “什么?”大家反响强烈。

    邓普西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不,奥顿并没有杀死左撇子。这里有三条简单的理由:第一,那天夜里他本来可以杀死左撇子,但是他没有;第二,这是典型的团伙杀人案,其中缺少奥顿的具有创造性的特点,是一起单纯的谋杀;第三,我们来看看这张黑桃6,它是从另一副不同的扑克牌中抽出的,其他几张牌背面都有骷髅头像,是美国卡片公司制造的,而这张牌的背面是一辆有‘环球航空公司’字样的小汽车,是这家航空公司发行的。我想,这是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