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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少爷怎么样了?”倪大夫急声问道,“还有没有气?”

    “昏死过去了。气倒还有,只是十停去了八九停了。呜呜呜”

    孩子还有气,让倪大夫稍稍放了心,抢步进屋,便看见妻子和弟媳妇,还有母亲都在屋里,不停抽噎着抹眼泪。儿子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到丫鬟仆从施礼说话,倪大夫的妻子忙起身道:“老爷回来了?”

    倪大夫没有多说,先附身看了看儿子的脸色,见面色灰白乌暗,形体枯瘦,呼吸微弱至极,真可谓气若游丝了。忙在床边凳子上坐下,拿过儿子手腕诊脉,感觉儿子手掌冰凉,摸上去,手肘以下冷若寒冰,又摸了摸脚,脚膝盖以下,也都是寒冷之极。又摸了摸脸颊和脖颈,也是冰凉。急忙提腕诊脉,脉微欲绝!

    倪夫人急声问道:“老爷,智儿怎么样?”

    “病邪由阳入y,少yy寒极盛,阳气顷刻欲脱,实属险恶之证!”

    一屋子人顿时大哭起来。倪母颤巍巍道:“儿啊,你赶紧想办法救救智儿啊。”

    倪大夫手捋胡须沉吟片刻,沉声道:“此证必须驱y回阳,和中固脱。用四逆汤急煎喂服!”

    “那赶紧开方啊!”

    倪大夫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惶恐,儿子这病其实也不是特别疑难,刚开始只是伤寒,高热腹泻,自己下方用药之后,高热退了,腹泻也止住了,但是儿子却一直昏睡不醒,又用了药,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急剧直下,现在更是四肢厥冷,阳气欲绝,到了十分危重的境地。

    他心中十分自责,要是换做平时,自己能静心下来,精心治疗,应该能准确辩证,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地步的。偏偏这几天都在忙弟弟这件事,给儿子看病也没有十分用心,特别是没有随时观察儿子的病情变化,也就没能及时调整用药,以至于病情急转直下。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把握把儿子的病治好了。尽管四逆汤对这种少y证下利虚脱是对症的,但按照他自己以往诊治此类病例的经验来看,病重到这个地步,就算用对了方剂,能救回来的比例也很小了。只希望这一次儿子能是个例外。

    他拖着沉重的步履,在书案后坐下,提笔写了个四逆汤的方子。写好方,看了看,准备递给旁边的煎药药童,想了想,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把方子攥在手里,背着手走到前堂,自己亲自抓药。

    药抓好之后,倪大夫亲自来到煎药的厨房,蹲下身煎药。

    倪大夫恍若未闻,他心里很清楚,这剂药,只怕已经不能力挽狂澜,把儿子一条命救回来了。所以,他潜意识里想自己亲自煎药,尽尽心,表达自己对儿子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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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日在七号阵地上进行了残酷的拉锯战,我军在书友七轮月票炮火增援下,一度攻占七号阵地,但入夜时分,阵地却再次失守。

    明日我军再次组织三更九千字冲锋,同时,紧急呼叫书友月票炮火增援,重夺七号阵地!

    第128章 救命稻草也要抓

    药煎好了,倪大夫y着脸把药倒进碗里,也不用托盘,两手捧着,慢慢走回了卧室。

    屋里一众人都眼巴巴望着他。倪大夫谁也没看,在床边黯然坐下,端着那碗药,用汤勺轻轻搅拌,然后舀起一勺,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又用嘴抿了抿,感觉不烫了,这才把那勺汤药送到儿子嘴边。

    倪夫人、倪母、弟媳,都在一旁轻声呼唤:“智儿,喝药了。喝了药,就能好了。”

    智儿一动不动,跟死人一般,无论他们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能如此了!”倪大夫长叹道。

    药童赶紧取来专门灌药用的鹤嘴壶。倪大夫把药倒进壶里,药童帮着用压舌板撬开小少爷的嘴,倪大夫把那一壶药都慢慢灌了进去。

    等待,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一直等到傍晚起更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倪家小少爷还是一动不动,原先只是手肘以下厥冷,服药到现在,通体肌肤都厥冷了,已经看不见胸口起伏,只有用熄灯草放在鼻孔前,才能看见有轻微的抖动,显示还有一丝呼吸。

    倪母、倪夫人等一屋子人哭得死去活来。

    倪大夫仰天长叹,老泪缓缓而下,道:“准备后事吧……”背着手,慢慢往外走去,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

    倪母拄着乌木拐杖,哆嗦着叫道:“儿啊,你去哪里?”

    “救你的另一个儿子……!”倪大夫有气无力说道。

    先前倪大夫回来的时候,智儿病危,还来不及问这件事,此刻提起,才顿时想起,倪二的妻子忙问道:“大哥,如何救法?”

    “我已经求得刺史大老爷松口了,只要明天升堂,贵芝堂的那小郎中肯帮咱们作证,证明他曾用八枚乌头给恒昌药行的祝药柜治好了病,就可以从轻发落。”

    “如何发落法?”

    “至少能保住性命了。”

    倪二的妻子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感激道:“让大哥费心了,我们娘几个一辈子感激。”

    “罢了,只是人家是否肯帮忙,还说不准,我这就去,只有一个时辰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是是,我这就给你准备礼物去……”刚说到这,倪二的妻子又傻了,丈夫本来就是个能花钱的主,家里的积蓄本来就不多,这一次出事,前面打点关系,一点积蓄都花光了,大部分的钱还都是大哥倪大夫和老母的钱,哪里还有钱去打点。

    倪大夫摆摆手,对自己的妻子道:“你去准备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咱们跟贵芝堂有些过节,要人家帮忙,这份礼不能轻了。”

    儿子已经快死了,倪夫人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哭着跟个泪人似的,丈夫的话也没注意,只是抱着儿子失神落魄哭得死去活来的,倪大夫只好又说了一遍,贴身丫鬟也哭着在一旁又帮着说了,倪夫人这才略微回过神来,听了之后,泪眼婆娑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倪大夫望着夫人怀里回天乏力一条命已经去了九成九的儿子,长叹一声,两行浑浊的泪水滚落下来。吩咐贴身侍女去取钱。那侍女把倪夫人的首饰盒拿了来,里面已经没剩几件首饰了,倪大夫这才想起,给刺史大人送礼的时候,妻子的首饰都已经动用大半送礼了。

    倪大夫又让儿子去药材仓库把仅有的几棵极品老山参都装进一个匣子里,加上夫人的这几件首饰,又从柜台上把营业收入都支了,凑足五十两白银。叫两个仆从拿着,出门上了马车,直奔贵芝堂而去。

    倪大夫前脚一走,屋里便哭成一团。

    倪母到底经历事多,还能沉得住气,乌木拐杖咚咚躲着,哑着嗓子道:“智儿还没死,再想想办法啊!”

    倪大夫是整个合州最有名的大夫,他都治不了,还真想不到谁能治这个病了。所以一屋人都哭着没主意。

    倪二夫人也知道,侄儿病情耽误,很大程度上是倪大夫忙着打点关系解救自己丈夫去了,没能精心诊治,及时治疗所致,心中愧疚,便尽可能想办法,也不管这办法是否中用,哽咽着道:“老太太,要不,也去求贵芝堂的左郎中吧。”

    “求他们?”倪母抽噎着,“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听说,老槐村的贾老爷的小少爷,也是跟智儿一样,刚开始急惊风抽抽,差点死了,是遇到了贵芝堂的左郎中他们,正好在老槐村行医,救了一命,后来贾少爷送来我们堂里治,听说没怎么治好,最后还是求的贵芝堂的左郎中才治好的,那贾老爷感激的什么似的,逢人就说呢。”

    倪母一听这话,抹了一把眼泪:“真的?那孩子的病跟智儿一样?”

    “应该是吧,反正听说也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就抽抽。别的我也不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一个老仆也跟着说道:“老奴也听说,上回堂里来了个产妇,死胎不下,大老爷都没治好,送到贵芝堂,就愣给治好了!”

    一个丫鬟也道:“是啊,听说有个老太太,中风了,找了好多药铺都治不好,也是准备抬回去准备后事了,后来也是贵芝堂给治好的!”

    倪二夫人又道:“这次大老爷去求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治好了恒昌药行老掌柜的病,而我们老爷照着那法子给隋家老太太治,一模一样的用药,结果咱们就出事了,看来人家真的有秘方来着!常言说,偏方治大病,他们贵芝堂当铃医走村串寨的,说不准就有什么秘方,就能治好了智儿的病!”

    所谓病急乱投医,哪里还顾得是不是一回事,只要有个希望就往处奔。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抓着根稻草也是会死攥着不放手。倪母听到这里,枯瘦的手晃动着:“好!好!就去求贵芝堂!求他们救命去!老身亲自带智儿去!”

    倪二夫人忙道:“老太太别急,不能就这么去!”

    “为什么?是因为诊金吗?我那还有些首饰,——快!快起把我的首饰都拿来,只要他们救得了智儿,要我这条老命都行!”

    “不是钱!”倪二夫人苦笑道,“我们跟贵芝堂有些过节,就这么去,人家未必肯出手救人……”

    倪母乌头拐杖咚咚跺着:“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叫他们兄弟俩收敛点,不要那么张扬!容易得罪人,他们就是不听!山不转水转!这不,就转到这里来了吧?老身去赔罪去!”

    倪夫人抹了一把泪,抱起儿子:“我去!我去赔罪,他们爷们欠的债我来还!他们要是不肯治,我就磕头磕死在那,跟智儿一起去就是了!——我也还剩有几件首饰,只要救得智儿,都给了他们当诊金!”

    倪二夫人诺诺道:“那要是他们治不了智儿的病,这头岂不白磕了,钱岂不白送了?还丢了堂的名声,以后还……”

    倪母乌木拐杖跺着吼道:“这当口了还想这些个?先救智儿要紧!纵然他们治不了,这头磕了也不白磕,礼也不白送,就当求他们救你老爷的!”

    “对对!是我糊涂了,这都是我们老爷惹出来的事情,我也去磕头去!我那也还有些首饰,一并拿去!”

    一屋子人乱哄哄出了门,奴仆们忙着备车、备轿,往贵芝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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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起更时分贵芝堂便已经关门了。

    倪大夫乘着马车来到贵芝堂门口,下车之后,把三个匣子一只手兜在怀里,空出一只手上前拍门。

    片刻,应诊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梁氏探出头来,脸上本来满是笑意,可一见是他,笑容立即消失了,冷冷问:“做什么?”

    梁氏见他执礼甚恭,很是有些意外,脸上也微微缓解了一些:“我们老爷没空,有事就跟我说吧。”

    “谁啊?”里面传来左贵的声音。

    梁氏回头道:“是惠民堂的倪大夫。”

    “不见!”左贵声音立即冰冷如刀,“把门关了,回来吃饭!”

    左贵声音冷下来,梁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登门拜访,又是恭恭敬敬的,所以这脸上也就挤出了一点笑容:“我们老爷现在很忙,不能见你,实在抱歉!请回吧。”说罢,把房门关上了。

    倪大夫正要上前再拍门,忽听得隔壁那告老还乡京官的老宅那两扇陈旧的大木门发出吱呀呀一阵令人牙酸的怪响,在这夜晚静悄悄的街上听得很是有些渗人,倪大夫吓了一跳,磨转身瞧去,不留神台阶石板上有暗冰,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手上一松,兜着的三个匣子咣当掉在了地上,银锭、首饰和老山参摔了一地。

    那老宅出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正要下台阶,被这咣当一声吓得一哆嗦,扶着门边惊声问:“谁啊?谁在那里?”

    “是我!”倪大夫没好气说了声,“你搞什么,吓了我一跳!”说罢,蹲下身拣地上的首饰、银锭和老山参。

    第129章 山不转水转

    倪大夫是名医,那中年妇人自然认得,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忙拎着裙摆下了台阶,走过来陪笑道:“是倪大夫啊,这都起更了,过不多久该宵禁了,你黑灯瞎火的到这里……哎哟,这么多钱和首饰啊?首饰可真漂亮!哎哟还有人参呢!这人参可真好,胡须这么老长呀!怎么掉地上了,我帮你捡吧!”

    “不用了!”倪大夫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在仆从的帮助下,很快把地上的银锭、首饰和山参都捡起来放回了各自的匣子里。

    收拾好之后,倪大夫抱着那三个小匣子,见她没有走的意思,便冷眼望着她。

    这妇人讪讪道:“我……我去找左郎中买点药。呵呵”

    倪大夫自然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来贵芝堂恳求。便努努嘴:“你先去吧。”

    “多谢!”妇人上前拍门,“左郎中,左郎中开门啊!”

    “我们老爷脚崴了,想找了跌打药给擦擦。”

    “哦,不严重吧?要不要让我家老爷去瞧瞧?”

    “不严重!老太太说不用了,就崴了一下,还能走路,只是有点痛而已。擦点药就差不多了。如果不行,我再来请左郎中去给瞧瞧。”

    “那成!你进来吧。”

    龙婶见梁氏手里还端着饭碗,便道:“不了,我拿了药就走,家里也等着吃饭呢。呵呵”

    “那你稍等,我给你去拿。”

    梁氏缩身进屋,很快又回来了,把一个小瓷瓶递给龙婶:“外擦,每天几次都行。痛得厉害就多擦几次。”

    “好的!”龙婶忙接过瓷瓶,“多少钱?”

    “五文钱。”

    龙婶从怀里摸出钱袋,数了五文钱递给梁氏,攥着那小瓷瓶道:“那我走了啊。”

    “好的,龙婶,天黑,地上有冰,小心啊。”

    “好的,回吧!”说着,龙婶慢慢下了台阶,瞅了倪大夫一眼,低着头走回了隔壁的老宅,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摸了一条缝,从门缝里朝外观瞧。

    梁氏正要关门,倪大夫忙上前道:“左夫人请稍等!既然左郎中太忙了,那……我能拜会一下令郎吗?有点小事想求他帮忙。”

    “忠儿出去了,有啥事你跟我说,回头我转告他。”

    梁氏正要说,屋里又传来左贵的声音,音调提高了一倍:“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关门!吃饭了!”

    梁氏忙答应了,歉意一笑,正要关门。

    倪大夫忙挡住门,赔笑道:“夫人,这件事很着急,能否见告令郎在哪里,老朽去拜会他。”

    “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只跟我们老爷说了,老爷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说了二更之前就回来。”

    倪大夫很是失望,若这小郎中二更将至才回来,二更开始宵禁,那时候回去,路上会被抓去蹲大牢打板子的。眼见梁氏又要关门,忙陪笑道:“夫人稍等,老朽有点东西,想请夫人转交给令郎。”说罢,将那三个装着银钱、首饰和老山参的匣子,两手捧着递给梁氏。

    梁氏见他托着沉甸甸的,猜到是银钱等贵重之物,有些慌乱,道:“这个……我不敢收,还是你自己给他……”

    “不不,夫人把东西放在家里,等令郎回来,一看便知……”

    “知什么知?”梁氏身后冒出个人来,却是茴香,端着个大瓷碗,冷眼瞧了瞧倪大夫手里的匣子,“你又想搞什么名堂?又想使什么坏?我贵芝堂关门倒闭,家破人亡,对你有什么好处?”

    “茴香!别这样说话!”梁氏忙呵斥道,但声音却不大。

    “你误会了。”倪大夫脸上满是笑容,哈着腰道:“以前都是一些误会,我们说话做事有不当的地方,我这里赔罪了。”

    说完,倪大夫把钱放在地上,一拱到地:“请左夫人,姑娘看在都是开药铺的同道情分上,原谅则过!”

    躬身施礼完毕,又把地上的匣子抱了起来,陪着笑脸道:“实话说了吧,老朽这次来,一则是道歉赔罪的,二则,实在有要事想跟左郎中商量,若左郎中实在没空,跟令郎商量也一样……”

    这时,左贵背着手终于出现了,冷冷看了倪大夫一样,也不往里让:“有什么事,说罢。”

    倪大夫尴尬地笑了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能否进屋再谈?”

    左贵瞧了他一眼,转身走到自己长条几案后,撩衣袍坐下,也不招呼他坐。倪大夫厚着脸皮抱着匣子迈步走了进去。

    屋外,隔壁老宅那边,偷看了这情景的龙婶把干瘪的嘴唇撇了撇,轻轻哼了一声,这才把门关上了。

    倪大夫走到长条几案旁边,在长条几案旁边的圆凳上坐下,把三个匣子放在桌上,陪笑道:“是这样的,上次舍弟来跟贵堂商议买方的事情,舍弟说话很不中听,得罪了左郎中您……”

    “好好,”倪大夫讪讪道,他已经想好了,不能直截了当求帮忙,得先把关系回暖,然后再谈帮忙的事,方能水到渠成,轻咳一声,道:“那老朽就直说了,老朽这次来,主要是想买贵堂炮制乌头的方子。”

    左贵冷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倪大夫一脸诚恳道:“左郎中,我是真心来买的,价你说,我决不还价!”

    左贵倒不是个记仇的人,见倪大夫赔罪了,又拿着钱来的,说话也很诚恳,便捋着胡须道:“倪大夫,实话说了吧,这炮制方子,只有我儿子他一个人知道。是他从别人那学来的。所以,就算要卖,也得问他去。”

    “您是他父亲,您要是答应了他还能说不?”倪大夫把那一匣子银子往前推了推,吧嗒一声把盖子打开:“这价我也不说了,就这五十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