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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1-3

    第一章 变外生变

    事情的骤变,只能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好不容易在兽人阵营里安身,把羽小美人从头到脚玩了个痛快,正自踌躇满志,哪知道会忽然在已经成为敌阵的史凯瓦歌楼城中,发现了即将被奉献给万兽老魔头淫辱的阿雪,我疯狂奔跑回来,还没来得及想个办法,却立刻被告知,羽虹因为试图逃脱,已经被虎族抓到,现在要召开三族大会来商议。

    目前最值得庆幸的,就是羽虹的身分并未外泄,兽人们只是以为抓到了一个过去没发现的羽族美人。

    与其他生长在南蛮的羽族人不同,在史凯瓦歌楼城危机解除后,霓虹姊妹就要重返外界,若被人知道她们是半兽人血统,行动多有不便。因此日前和诸兽族作战时,她们姊妹刻意隐去背后双翼,不然就是蒙面展开双翼,所以兽人们也始终以为羽霓羽虹都是人类,仅是和方青书同行,为卡翠娜助拳的帮手。

    蛇族那边或许知道真相,这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其余三族在追捕霓虹姊妹时,都是把目标订为搜寻两个人类美女,而羽虹这丫头也不笨,所以逃亡和被擒时,都是以羽族人的型态行动,兽人们惊讶于在被擒的羽族俘虏中,竟然有这样的好货色,却不曾疑心她的身分。

    但这并不代表情形有什么好转。

    熊、虎、豹三族联合起来,数千名兽人共聚一处,那还会干出什么好事?如果不是喝酒狂欢、比武斗殴,就是一起脱光了开交配大会。

    兽人的规矩,与人类大大不同,抓到俘虏,在分配为私有之前,就是全族的共同财产,每一个兽人勇士都可以不必远观,直接亵玩,更何况是羽虹这样的花朵美人儿,若是问在场兽人有谁愿意在她身上疯狂泄欲,恐怕几千名兽人中找不到一个说不要的,如果不是因为羽虹自称是将要奉献给万兽尊者的贡品,早在失手就擒的那一刻,就被虎族兽人疯狂了。

    但是情形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因为正如兽人们所说,即使是要献给尊者的淫奴,在送上去之前一切都不算数,就算三族一起把美人上了,万兽尊者纵然不悦,也不会把三族兽人都给宰了,更何况听说万兽尊者只在意贡品是否健壮,却不在意“使用纪录”,兽人们这下子更是无所忌惮了。

    眼下三兽族的首脑齐聚一堂,讨论的东西,九成就是在分配,由哪一族先来上,或是三族人打散了抽号码牌,不管是哪一种,羽二捕头都肯定会被玩成残花败柳。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本来羽虹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从开始到现在,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就是相互嫌恶,看到她落入这等处境,我应该笑着旁观才对,但是,看到史凯瓦歌楼城中的那些景象,看到血池中的阿雪,我忽然很想做些什么。

    可是那终究只是不理智的冲动而已。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一个仇视我的仇人?

    更何况如果我要做什么,就要与这营地里的数千名兽人为敌,别说是我,就算是白澜熊、武兹、奇里斯这三名首领,也不敢犯此众怒。要说以个人之力,在数千名兽人中救人,除非有着绝顶高手或是术者的修为,否则就必死无疑。

    五大最强者想必是做得到的,可是我认识的两名,一个不在此地,而原本要赶来的龙女姊姊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其余我所知道的高手中……方青书呢?如果是这位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或许也能做到吧?

    基于一个不愿深想的理由,我对这个念头十分不快。方青书能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尽管这件事我一早就明白,但是再次念及,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就是让人无法释怀。

    “真是难看,弱者对强者的反抗……简直就是落败的狗在狂吠嘛……”

    我自嘲着,再次觉得自己的矛盾与可笑。撇开这些无聊想法不谈,目前任职白澜熊幕僚的我,必须为了这件事向他报告,而到了营帐外,只见武兹、奇里斯掀帐出来,见到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离去。

    武兹、奇里斯、白澜熊这三个将在不久之后统帅本族的兽人少主,交情很好,不过三人的关系,似乎还是以白澜熊为老大,换言之,也许三五年之后,白澜熊这家伙就是南蛮地方仅次于万兽尊者的大人物了。

    “不二,你来啦,我正在等你咧。”

    看到我掀帐进来,白澜熊道:“这次你可立下了大功啦,武兹一抓到那个小妞,惊为天人,知道她是我们要送给尊者的淫奴,立刻就派术士把消息传回去,刚才我们也接到急报,尊者闻讯后雄心大悦,表示会好好地封赏我们,并且要我们尽快把人送去,不得有误。“

    熊、虎、豹三族本来就打算藉着送上美人的机会,博取万兽尊者的欢心,重新在拜火教的权力斗争中压倒蛇族,现在人还没送去,对方已经这般急色,这自然是好现象,也难怪白澜熊喜形于色。

    “不过,你这小子太会保密了,居然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来调教,真是奇怪,羽族里头怎么会忽然冒出了这么个漂亮美人儿来?”

    依照兽人习俗,如果我知情不报,私占重要女俘,怎样也是一条罪名,但是我本来就不是兽人,现在真面目没被揭发,只是羽虹那丫头没有多口而已,倘使让兽人们晓得我的身分,比这更重十倍的罪名都赖不掉,所以我也毫不犹豫地摇头,推个干净。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当初去俘虏圈里头挑人,只是随便挑一个而已,后来回去梳洗一下,虽然觉得她长相不坏,但是我真的不觉得……”

    白澜熊一抬手,阻止了我的辩解,道:“不用解释,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兽族男儿不会怀疑好兄弟的。“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知道白澜熊的心思没有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他或许看出了什么,却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老实说,确实是让人觉得相当不错。

    白澜熊道:“不说这些了,刚才我们已经决议,在把羽族小美人送走之前,要好好乐一下,现在大概也已经准备完毕了,不二,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这事早在料想之中,而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若不如此安排,三族兽人骚动起来,连身为首领的他们也无法摆平,就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弱质少女,经历此番摧残之后,会变成什么德性就是了?

    白澜熊既然开口,我自是没有逃避的理由,心中有些顾虑,万一羽虹那丫头当众把我的身分抖出来,那该如何是好?但是被白澜熊一拉,只能以无奈的步伐往外走。

    “啊,还有一件事……”

    出帐前,白澜熊停下脚步,这个处事俐落果决的熊人,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话?

    “不二,你和这位小美人一起搞了这许多天,现在人要被送走了,大家私下说,你……会不会觉得舍不得?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或是……心疼啊?”

    这个问题,直指我这几天不时念及,却不愿意深想的疑惑中心,一时间,我竟然整个被问得呆住,回答不出来,直到察觉了白澜熊带着揶揄的眼光,这才强自镇定下来。

    “我……”

    “不用说了,你会说什么我大概也猜得到,省点事吧,朋友。”

    咧开熊嘴大笑,两根尖尖的兽牙闪着亮光,白澜熊大笑着出门,跟随在后的我一头雾水,浓浓的困惑,在胸口缓缓发酵。

    数千名兽人早已在外头营地集合,即使要开什么交配大会,也不可能这么多人一块上,但似乎是为了争睹羽族美人的艳姿,众兽人蜂拥在外,大声喧哗,要求着快点把人带出来。

    武兹、奇里斯和几个族人正在商议,看到我们过来,扬手招呼,并且命令族人,把女俘虏带出来。

    “各位兽族弟兄请安静,大家久等了,现在开始,让大家心满意足!”奇里斯高声道:“把人带上来!“

    在一片大声喧哗中,兽人们慢慢让出了一条路来,在一阵长长的枷锁拖曳声后,一个大大的木架缓慢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被我监禁的期间,羽虹身上没有遮过一丝片缕,逃走的时候,想必也是裸的,即使她有意去偷一些衣服来蔽体,但在兽人军中,顶多只能偷到一些过大的粗劣皮甲,因此当我隐约看到木架上女体的雪白肌肤时,心里没有太讶异。

    可是靠得近些,我却发现羽虹没有真正地在木架上,裸露出她一身的光滑肌理。尽管身无寸缕,但却用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绕着娇躯,从颈子到手臂、小腿,缠得密密麻麻,成了一件紧身纱布衣。

    没有血污或是伤口,这样的紧紧绑缚,只是稍稍帮那玲珑细致的身躯,暂掩挡不住的丽色,但在酥胸的部位,却掩盖不住那突出的浑圆形状。

    看那一双玉兔之上,只缠了两圈纱布;纤细腰部也是这样缠着几圈,肚脐半掩半露;往下看过去,两腿间的部位被左一圈右一圈纱布掩盖,虽然不见美丽的花朵,但看那具在木架上竭力扭动的身躯,与铁炼、纱布共谱诱人的乐章,确实很让人想吞口馋沫。

    羽虹就这么样地被缚在木架上,双手捆在一条横木上,令她不能有所动作,一双翅膀也被捆起,双腿膝盖的地方缚上绳索,一条绳索的两头缚住膝盖,绳索中间部份向上绕过她颈后的木架,由木架的中上部份绕过,长度刚好令羽虹不得不大大张开双腿。

    看着一名花朵般的娇柔少女,被锁在木架上挣扎,并且引以为乐,这似乎是一件很没有人性的事,但只要是雄性生物,看到这种场面却都会有着一种冲动。

    日正当空,炽烈的阳光,在数千兽人的大声喧嚣之中,照红了少女的脸,也照出了一种莫名的柔媚,双眸紧闭的脸,在阳光侧照下更是显得美丽。

    虎、豹、比蒙三族兽人的吼叫声,几乎把整个营地掀翻过来,不少兽人用力捶胸,发出野兽交配时的狂吼,意图是什么,谁都听得明白。

    各兽族中固然不乏佳丽,但多半仍是以偏半兽人血统的女性,姿色较为出众。

    羽族、狐族、蛇族的美人儿,都是半兽人中的佼佼者,是以攻破史凯瓦歌楼城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虎、豹、比蒙三族兽人得以痛快享用和过往俘虏全然不同层次的女人,自然是得意无比,快活似神仙。

    而在当前的羽族,要说姿色第一的,那自然是非这双并蒂霓虹莫属,单单是看到羽虹的娇美容颜,兽人们就已经欲情勃发,更别说想到稍后能在她身上彻底发泄兽欲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受了。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帮羽虹用纱布裹身的豹族,似乎是三族中比较肯动脑筋的一族。这样的打扮,进一步地刺激了兽人们的破坏,让场面更形火爆。

    不过,当白澜熊上台说话,讲出来的这段话,却让全场数千名兽人相顾失色,静默片刻后,哄然大哗起来。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要送给武尊他老人家的妾奴,既然是武尊的东西,我们就不能乱动,触怒尊者。”

    对于在台下眼巴巴盼望已久的数千兽人来说,这样的说法自然谁也不能接受,群起鼓噪,场面的混乱,连我都捏了把冷汗,不理解白澜熊为何如此甘冒大不讳,居然胆敢犯此众怒,可是看武兹、奇里斯两人的表情,似乎他们事先已经知晓,换言之,就是三族首领商量好的。

    白澜熊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万兽尊者年事已高,近年来所关注的,除了恣意享乐,也希望能够有自己的子嗣繁衍,继承他的绝世武功与权位。而为了保障下一代的品质,不想生个獐头鼠目的丑东西出来,才出世就被他一掌轰杀,女方的人选就极为重要。

    经过调教、懂得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又正值青春年华,这样的女体,最合万兽尊者的心意不过,他在得讯后已经立刻发出号令,要三大兽族尽速把女俘送去,不得推托、不得有伤。

    若是让全场数千兽人轮流摧残一次再送过去,一身骨头怕不都散了?哪可能没受伤?再说,另一个白澜熊没有明说的问题是,如果被这样摧残,万一送给万兽尊者时已然有孕,这下肯定是马屁拍在马脚上,万兽尊者恼羞成怒,说不定就立刻带领蛇族,到三族大杀一场。

    兽人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听见白澜熊这样解释,纵然抱怨、怒吼声不断,却没有人敢公然表示反对。

    我沉默下来,不禁把目光移向被锁在台上的少女,心中一震。整个过程中,羽虹一直朝我这边看来,却在我转头时把脸别开。能够免于受到数千兽人当场凌辱,这该是一件喜事,但从白澜熊口中听到往后命运的她,此刻却脸色苍白,娇躯颤抖,显然是心中恐惧。

    羽虹的嘴也被纱布给缠住,或许还塞了什么东西,防止她咬到舌头。其实,就算不用铁炼捆在木架上,手腕、脚踝被植入虫体的她,也是没法逃脱的。

    白澜熊似乎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即使是三族首领的联合发言,又有万兽尊者的命令作后盾,要完全消解兽人们因为期望落空而形成的愤怒,也并不简单。

    “这一次的进奉,是我们三族难得的机会,听说蛇族也准备了一个温驯美奴,堪称是近十年贡品中的难得上品,要讨尊者欢心,如果让蛇族抢先一步,那么我们三族不但这次作战的功绩化为乌有,还会后果堪虑。”

    想到落在蛇族手上的阿雪,我心中又是一震,即使焦急,但现在的我却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别说是帮到阿雪,就连眼下该做些什么,我都一片茫然。

    当白澜熊提到蛇族之名,向兽人们表示利害关系后,整个营地内的气氛才稍稍和缓,兽人们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服从各自首领的裁断。莫说他们,我看白澜熊和武兹都是好色之徒,若非形势所逼,这两个兽人怎么可能吐出到嘴的肉?

    ◇      ◇      ◇

    “……很感谢大家的理解,不过,大家的心情,我们不是不能体会,虽然人马上要被送走了,但在那之前,我们决定弄点小东西,作为娱乐。”

    说话的是武玆,看这虎头家伙在台上一脸笑淫淫的模样,也知道他会出些什么好主意,不过,如果不做点事情来消弭族人们的不满,那确实也是不行,就是不晓得他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武玆说,尊者急着要人,时间拖延太长是不行的,但是总也还有一点时间,大家来一场友谊赛。在这种时候动手动脚,未免粗暴了些,为了凑趣,三族决定打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球赛。

    兽人一方,是由虎、豹、比蒙三族选出的精壮勇士组队;但是半兽人一方,却是以羽虹为首的十二名羽族女战士。

    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和我一样,对于这不知所谓的球赛听得满头雾水,可是当武玆宣布,为了以示公平,不论是哪一方,如果被对方进球失分,全体球员就要主动脱一件衣服时,在场的兽人都弄懂了,一时间欢声雷动,纷纷狂呼领导人英明。

    (妈的,亏他们想得出来……)

    在我的旧有印象中,兽人在方面向来直接而粗鲁,看到中意的雌性,直接把她推倒了就上;如果她反抗,那就是压住或是打昏了硬上;如果她身边有别的雄性,或者说她已是其他雄性的所有物,那就直接挑战她的拥有者,打倒之后,就地便上。

    别说前戏,兽人的文化毫无情趣可言,在人类眼中粗鄙可笑之至,所以听到武玆提出这个脱衣球赛的凌辱主意,我确实有些许的讶异。不过,这份惊奇很快就被期待感所取代,毕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种任何雄性都会兴致勃勃的赛事,我没理由不高兴。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惯见风月的我,此时胸中却有一丝难以解释的紧张和躁郁。我说不出理由,只能吸一口气,将这份不快感压下去。

    周围的熊人大声鼓噪,以热切鼓掌的方式,催促着这场赛事的进行,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他们的迫不及待。

    球赛的规矩,是兽人们从人类世界学回来的四不像,只要把那颗木球送入对方球门就算得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限制与规则,是很符合羑里强悍民风的野蛮游戏。

    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快,虎、豹、比蒙三族的十二名兽人穿戴皮甲,大呼大叫地来到特别画出来的临时球场,向周围的族人抱拳,捶着自己的胸膛,威猛的气势比之上阵杀敌,亦是不遑多让。

    羽族一方,由女俘虏群中挑出十一名,都不是什么羽族的重要人物。一个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虽然解除了身上的枷锁,也换上了轻甲,但为了怕她们飞上天去,手脚上却仍然缠着镣铐,长长地拖在地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一看就知道行动不便,用这样的装备去打球,没开打就输了九成。

    不过,没人在意那群羽族女战士,因为所有兽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羽二美人的身上。看着身上仍裹着那一身纱布衣的她,从木架上被解下来,步履蹒跚的样子,想像等会儿球赛的进行,兽人们的鼻息一个粗重过一个,纷纷试着往前头挤过去,抢个好视角。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没这么好心情,羽虹一旦能活动,我身分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可能,还是及早抽身为妙,所以兽人群猛往前涌,我却独自向后退去。

    “怎么样?不二,你不去占前面一点的位置吗?”

    正想开溜,一只熊掌在我肩头重重一拍,赫然就是白澜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前头的好视角不去,和我一起站在这么后头,当下道:“喔,不去了,我这几天已经看够了嘛,现在还抢着去看,不是太对不起弟兄们了吗?“

    白澜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真是可惜啊,不二,你是个好弟兄,不过,刚才你说的那句……是百分百的谎话啊。“

    来不及问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见羽虹和她的女性同胞会合,彼此对望的眼神,是那么样地悲伤,仿佛在哀悼羽族的末日,接着,羽虹抬起头,像是在找些什么。

    目光移到我这边的时候停住,羽虹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不晓得她是怎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把仍戴着石头帽的我认出来,或许,这么些天的肌肤相亲后,我们之间也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吧。

    一如这些日子以来的每一夜,少女的目光中,有着裸的恨意,她口中的钳口物已经被取出,只要她高声叫喊,嚷出我的真面目,全场兽人就会把我撕成碎片。

    这点我不是不知道,但即使想逃,现在也太迟了。我讨厌做无谓的事,所以并不躲避她的凝视,就这么回瞪过去。

    然而,就在我们两个目光对峙后不久,羽虹的眸光里,忽然多出一丝恳求,近乎是卑微地望着我,像是在求我做些什么。

    如果维持初见面的印象,我会把这当作是她求我救她的讯息,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很清楚,在她看似娇蛮秀美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执着坚持的心。

    承受我的无情耻虐,却从未要我放过她。

    可是,如果不是要我救她,这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当!”

    我没时间深思,代表球赛开始的钟声响起,中断了我们两人的对望。抢到那颗木球,发动速攻的兽人群,朝羽族女战士一方直冲过去,羽虹不得不移动她那已经不再灵动的步伐,试着抢位阻止。

    而一直到最后,羽虹也没有把我扯出来。这么恨着我的她,为什么放弃了最后的报复机会?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事。

    第二章 野兽球赛

    球赛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情形。这种除了把球送到对方球区之外,没有任何限制的球赛,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武斗祭,羑里地方常常用这样的球赛,来仲裁两族纠纷,所以就我所知,一场球赛打下来,相互间头破血流,甚至有人命死伤都不足为奇。

    而和兽人们相比,已经疲惫不堪、身上还有铁镣缠锁的羽族女战士,不但动作迟缓,而且在推撞时全然不堪一击,除了武功最高的羽虹还有些许反抗之力外,剩下的根本就是任人推挤、狎玩。

    说是任人狎玩,这并不夸张,因为在全然没有战败可能的情形下,本应充满杀伐之气的球赛,气氛变得很奇怪。当球落到一名羽族少女的手上,她还没能有所动作,守在旁边的两个虎人、熊人便涌了过去,捏一下小蛮腰,重重拍一下屁股。

    当那重重一记的拍肉声,响亮地传了出来,全场兽人淫秽地哄然大笑,而那名看来只有十四五岁的羽族少女,羞赧地蹲趴在地上,泪眼汪汪,可是这样一来,球却被兽人们抢走,变成兽人一方进攻。

    羽族并不是一味地挨打,凭着技高一筹的轻功、灵动的身法,她们抢到球的机会相当多,传球的手法也较为巧妙,兽人们拦之不住,如果她们是在体力最好、身无锁缚的情形下来打球,又有羽虹这样的好手带队,胜负之数就很难说。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是那样,她们的动作在镣铐牵制下大受影响,有时候一下跳起来想要传球,却被后头赶过来的兽人,一下拍在屁股或大腿,或是给扯着镣铐拉了下来。

    即使拿到了球,但还没来得及传球,兽人就直接扑撞了过来,势道强猛,已经在连日奸淫中手酸足软的羽族女战士全无招架之力,轻易被扑倒在地上,任由兽人们上下其手,发出悲泣。

    连串的劣势中,羽虹似乎就是唯一的希望。本来她清秀可人的美貌,就是大家瞩目的焦点,虽然手腕、脚踝都被植入虫体,但在身旁兽人虎视眈眈下,她居然还能振翅拔高一尺半,做出回翔、空中转折之类的轻巧身法。

    面对兽人们的扑撞,少女除了闪避,有时候赫然也能使用借力打力的高明手法,让兽人们撞成一堆,抢到了球,为友伴制造攻击机会。

    锐利的眼光、巧妙的动作,观众中有些较具见识的兽人,都为着这女子远超同伴的武功底子而诧异,不过多数的兽人仍只是把目光焦点集中在少女娇躯,看着那具被绷带紧裹住的,在奔跑跳跃间,无意地摆弄出种种撩人心欲的性感动作。

    羽虹的表现极为抢眼,但以一人之力,终究是独木难支,从那绷带上迅速染湿、变色的痕渍,推想她的出汗量,就知道她的体力消耗有多大。尽管她一再为己方争取机会,可是最后仍是屡屡失分。

    依照规矩,只要失分了,就得要脱去一件衣服。兽人们自然不会允许用什么发带、戒指这样的小东西抵数,不过幸好羽族女战士都是穿着全套装甲,所以从护肘、绑腿的配件开始,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赤身。

    羽虹的情形就比较糟糕,她浑身除了绷带之外,一无所有,如果要脱,总不成一下子就把绷带扯光。最后是武兹和奇里斯做出仲裁,把这套绷带衣当作是盔甲来处理,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慢慢撕开。

    相较于其他满脑子只想着扑倒女人就上的兽人们,这两个首领算是比较懂得风月情趣了,羽虹得以避免掉最坏的情形,只是随着失分,慢慢露出了手腕、手臂、小腿,还有光滑平坦的小腹。

    到了后头,羽族女战士不得不脱下脚上战靴时,赤足的羽虹却已经没有东西可脱。少女紧抿着双唇,愤怒却藏不住羞赧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兽人,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台上的两名首领宣布,因为这名女球员的身材好,大量活动之下,紧紧的绷带会造成胸部疼痛,为了解去她的不适,发挥实力,所以让她把缠胸的布条拆去两圈。

    兽人们鼓噪起来,显然是不满意这太过保守的裁决,只是不能反抗,我却听得暗暗点头,因为不是一下子整个拆去,而是缓慢地凌迟着女性的羞耻感,这是相当高明的调教手段啊。

    话虽如此,但是当一名幸运中选的兽人球员,嘿嘿淫笑着奉命帮羽虹拆两圈缠胸绷带,很奇怪地,我竟然很想把他那只肮脏的虎臂斩下来。

    “怎么了?不二,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啊。”一直站在我旁边,让我找不到机会逃跑的白澜熊这么说着。

    “没事,看到美女露胸,每一个正常的熊族勇士都会脸色大变。”

    白澜熊点点头,道:“也有道理。其实这些羽族浪货也够麻烦了,要她们上来比赛,一个个都抵死不从,最后还是奇里斯想了办法,和她们交换条件,她们才答应的。”

    “什么条件?”

    “只要上场比赛,输的话,最后就是躺下被搞,但只要能得分,每得一分,我们就释放十个羽族孩童和一个大人,这一招是学你的,果然有用,那些羽族浪货一听到释放小孩,什么都答应了。”

    我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刚刚羽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她知道我受了卡翠娜之托,极有可能是羽族下一代生存的唯一希望,所以到了最后,她仍是没有把我抖出来,不希望在报仇的同时,断绝了族人的最后生机。

    兽人狞笑着伸出手,在这样的情形下,羽虹如果反抗,那只是徒然给兽人们耻笑的机会,并且被撕去的部分更多,因此没等那名兽人过来,她把手伸到背后,拉住绷带一用力,就当着全场数千兽人的面,把缠胸绷带撕扯了两圈下来。

    我距离较远,看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所有围观的兽人们一下子都没有声息了,死死地盯着看少女撕绷带的动作。

    绷带就紧缠在胸口,这样的动作再小心都会走光,两圈绷带一撕,一片雪白肤光乍现,大半边浑圆都露了出来,只剩下面最后一圈,托住三分之一的乳峰,遮住两颗嫩红乳梅。

    羽虹自然清楚所有兽人都在看,但她佯作不知。手里抓着刚刚撕下的两圈绷布,往地上一抛,不失尊严地仰起颈子,向为她担心的同胞鼓励一笑,道:“别放弃,我们再来!”可是,在同伴转过面孔之后,她脸上刹那间窜过的羞怯之色,却没能瞒过细心人的注意。

    明艳英爽的姿态,还有性感的打扮,内敛的怯意和耻态,半裸的羽族少女就像是光源一样吸引全场注意。从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中,我猜许多人的胯下都已经硬挺,这时,我心头忽然有一种得意,一种能够成为这少女生命至今唯一男人的荣耀感。

    “当!”

    开赛的钟声再响,所有球员在场内奔跑追逐。

    尽管没有完全露出,但少了两圈绷布后,少女33b的胸部浑圆白嫩,运球时上下晃动,性感迷人,让擦身而过的兽人球员两眼发直,神驰目眩,包括旁边观众在内,全场雄性都无法专心看球,只想找机会把这小美人扑倒,大干一场。

    在这样的情形下,球出现在羽虹手上的机会就特别高,兽人们甚至是主动把球送到她手上,好找机会挨到少女身边,作着亲密的肢体接触。

    最开始只是偷偷撞一下,或是趁空摸上一把,然后淫笑着跑开,担任裁判的武兹和奇里斯当然没有阻止,他们本就要藉着这样的养眼过程,让三族兽人得到满足。

    裁判不说话,观众们又叫嚷得起劲,兽人球员的动作自然越来越大胆。一名兽人趁着羽虹传球完,飘落下来的当口,猛地一把抓住她柔软却结实的香乳,揉了一会儿,还顺手撕了一点绷带,然后哈哈大笑地跑开。

    羽族女战士惊呼起来,羽虹粉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恨,却仍强撑着向同胞们抱以一笑,消去她们的不安。

    我仔细看着羽虹的动作,发现她正大口喘着气,非常疲劳的样子,而脸上的异样酡红,在我这与她欢好多次的枕边人看来非常熟悉,竟有些像是交媾时的绯色,这才想起来,经过多日的调教,少女的变得极为敏感,欲焰高炽,稍微挑逗就会有反应,现在敏感的地方都受到绷布摩擦,打球的动作又大,她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球赛持续地进行,兽人们的骚扰越来越粗鲁,不只是羽虹,其余的羽族少女都被兽人们大逞手足之欲,在手上的木球被抢走时,更无力守护胸前,让扑压在身上的兽人们恣意把玩,一白变化出种种诱人形状。

    很快地,羽族这边又失一分,当所有羽族女战士忍着屈辱的眼泪,任兽人将她们的胸甲摘下,裸露出白皙的,羽虹也面临了难堪的处境。

    最后的判决,是让她拆去缠在大腿、小香臀上的绷布。只不过出乎众兽人期待的是,绷布之下,还贴裹着一条素白汗巾,恰到好处地缠在胯间,变成了一条“t”形的丁字裤,免去了立刻裸露下体的羞辱。

    怒叫鼓噪,兽人们的失望显而易见,但即使是如此,这幕景象也够养眼了。

    天生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羽族少女本就有着极其姣好的下半身曲线,现在一双粉腿全然裸露出来,光是看那白皙无瑕的长腿,就像是一座艺术品了。

    虽然还有缠胯纱巾作着最后防线,但在这条丁字裤所遮掩不到的地方,两个肉卜卜的香臀,雪洁结实,像是任君赏玩的美丽恩物,刺激着全场观众的原始。何况这汗巾,湿带湿迹,相信除了香汗,只怕还有少女的淫蜜。

    “卖力一点啊!脱光那个小妞!”

    “为什么不继续比了?我们还等着看啊!”

    “脱!脱!脱!脱!”

    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隐隐闷雷,在场内此起彼落,而他们催促似的鼓噪声,更听得人震耳欲聋,充分感受到他们即将沸腾的兽欲。在这连番催促下,钟声再响,球赛继续进行。

    “天下英熊本好色,不是英熊也一样好色。”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如果有一个像这样漂亮的半裸俏妞,只要失分就任你脱光,恐怕就算尊者亲临,都挡不住这支舍命求胜的队伍啊。”

    这句玩笑里头有着相当的真实性,我只能苦涩地承认。

    十一名羽族女战士,全都裸露着胸部,在场上来回奔跑,这景象无疑是绝佳,但观众们恍若不见,都把焦点集中在羽虹身上,注视着她随时会弹跳而出的摇晃,和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扯下胯巾的粉白。

    残破的绷布正一丝一缕地随着刮风飘动,任谁也知道,这名犹自奋战不屈的少女,在仅存的几条绷带下,是完全裸露的。

    洁白美丽的肌肤,淋漓香汗,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粉红色,营造出一种感官上的刺激。这样的打扮,羽虹那美好的身型可以说是完全展露开来,无怪乎能让这许多兽人春情勃发,如痴如狂。

    为了追求那不可能的胜利,羽虹使尽浑身解数,在场上来回奔走,屡屡突破兽人的封锁,粉颊因为激烈动作而绯红一片,半开着的嘴唇不住呵出热气,发着“哈呀哈呀”的低吟声,极之诱人。

    我却有点担心。对羽虹极为熟悉的我,早已看了出来,除了体力的大量消耗外,羽虹此刻一定也咬着牙,承受体内越益炽烈的欲火。和兽人的折辱与哄笑相比,被绷带摩擦得肿胀的胸口、两腿间的湿热与骚痒,才是真正令她恨愧难当,羞愤欲死的问题,特别是,以她的自尊,怎样也不想在同胞面前出丑吧?

    可是,这份坚持却像过去几天的经验一样,注定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原本我对羽虹的调教,就是想把她变成一个“时时发情,看到雄性就分开大腿”的,这个目标已经在这几天实现。

    变得异常敏感,体内又吸收了大量所分泌的催情黏液,随着激烈运动行遍血脉,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正常女人,早就红着双眼扑到兽人身上去,握着兽茎就猛往两腿间插了。羽虹能支撑到现在,意志力非常坚强,不过,崩溃只是早晚的问题。

    “怎么了?不二,你好像在担心些什么啊?这女人你应该已经玩腻了啊?”

    “不关你的事,你看就好了,一直吵我作什么?”

    心烦意乱,我甚至可以说是粗声粗气地把白澜熊吼了回去,跟着,心里虽然讶异,但却仍旧无法镇定下来。

    “对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的调教功夫确实有一手。”白澜熊道:“听武兹说,你调教的这个淫奴,轻功和身法还真不错,武兹本来追她不上的,结果是这小淫奴自己发骚,跑着跑着,就浪水大流软了腿,所以才被抓住的。“

    看白澜熊钦佩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分泌出的催情液体,造成欲火积郁体内,除非有特殊药材压抑,不然就只能藉着密集的自慰或交合来满足,羽虹会因为这理由而失手,我毫不意外,只是,想着她适才看我的那一眼,含幽带怨的眼眸,心头很不痛快就是了。

    在球场上,毕竟是女儿家心细,虽然兽人们还无所觉,但是羽族女战士们却慢慢发现了我所料想的东西,察觉到羽虹的异状,猜测出她为何这般地脸红、气喘,本来奔跑迅速的两腿,忽然动作变慢,不住交互摩蹭。

    传球给羽虹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兽人们盯得紧,机会不多,一方面则是因为羽族女战士们减少了给羽虹的援护。当最年长的几名羽族女战士面上出现嫌弃、轻蔑的神情,我知道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出现。

    羽虹也察觉到了这个异状,她仿佛变成了一支孤军,独自疲惫地奔走,与整群兽人对抗。只是她仍想试着改变情形,但就在这当口,一个本来贴在她身后紧迫钉人的熊人,居然故意从后面将她一把搂过,毛茸茸的熊手直探胯下,隔着缠胯汗巾,碰触一下少女的下体,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哇,搞什么?又粘又滑,这小妞一面打球一面偷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