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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吴以添想了想,答道:“虽然没见过,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比方说你从认识六零再没听他说过别的女人美吧?比方说他对别的女人从来不正眼看吧?比方说他连个正经女性朋友都没有吧?当然不正经的也没有……”

    埋伏对吴以添的理由从来不听,吴以添甚至可以列出一堆理由证明他埋伏也很美。但他对六零交过女朋友这种事表示惊讶:“还还以为你和伢锁子……嘿,嘿嘿,只是说说。”

    陆领瞥了憨笑的埋伏一眼,警告道:“保护好你仅剩的那颗虎牙杰拉埋同志。”

    吴以添佩服地望着陆领:“又改杰拉埋了。”六零一天想起啥就管埋伏叫啥,什么贝克汉埋,舍甫勤埋,前两天还埋大牙维奇呢,今天又换回利物浦内部了。陷入埋伏扩展名的盘点中,手机一响也没看是谁就接起来,直接问:“啥事儿?”

    伍月笙那边被一罐喜力雀跃了神经,调戏地说:“给领导跪安……”

    吴以添被这半生不熟的声音闹愣了,看来电,奇怪地“咦”一声。

    埋伏三八兮兮地倾过来肥重的身体,喉音:“谁啊?”

    吴以添做个“三五”的嘴型。听见那边问“在哪呢”,纳闷地回答:“外边了。干什么,找我有事儿啊?”

    伍月笙嘿嘿笑:“在外边儿干嘛呢?”

    听着不像有正事儿。吴以添也配合地跟她闲扯:“干一些不利于家庭和谐的事。”

    伍月笙懂了:“嫖娼呐。”

    吴以添冒汗,只得实话相告:“骗我媳妇儿说加班,哥儿几个在澡堂子看球呢。”

    伍月笙接着笑:“你过来我陪你看啊。”

    吴以添笑微微地:“行啊。你在哪了?”这丫头还跟他耍上流氓了。

    “……家楼下酒……喂?好像……电了……”

    吴以添喂喂了两声,确定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陆领问:“谁啊?”

    吴以添把电话拨回去,系统报告说对方已关机。他想着刚才短短几十秒钟的通话内容:“三五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呢。”

    陆领哼一声:“你今儿看谁都不对劲是吧?”

    吴以添摇摇头:“好像喝了。”

    陆领别过头:“切,管她那么多。”坐起来让按摩师帮他揉肩膀。

    吴以添搓着下巴沉思:“别这回头出事儿了,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我这不平白惹是非吗?”

    埋伏竖起姆指:“太、太有才了!”连泡妞都能想出这么严肃的借口。

    吴以添谦虚道:“太太一般,我比较有才。”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吧,咱也差不多了,反正回去路过她家那片儿,顺便去看看。”

    陆领拧起眉毛:“她让你上她家去?”

    “没有。说是楼下。可能在家附近。”

    埋伏很色情地问:“你咋、知道她家?哎哎?她知道你……结婚了吗?”

    “她连我闺女都见过。你们可别瞎想,这姑娘行为是有点异与常人,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吴以添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了:“再说我也不是那样人啊?”

    最后这句话得到四只鼻孔齐齐喷气。陆领活动活动关节:“你就扯犊子吧。别怪我没警告你,她那个妈可不是一般人,你惹她姑娘加点小心。”

    吴以添嘻笑:“姑娘我也惹不起啊。那是跟你陆钢炮都敢对嗑的人。”

    陆领不跟他废话:“埋伏顺我一道。”

    埋伏跟他家根本不是一个方向,自然问道:“顺哪去?”

    陆领随便一比:“后边那网吧打会儿游戏。”

    吴以添脱口骂道:“打个p游戏!你这小岁数就老熬夜加小心过两年肾亏。”

    埋伏拍他的肩膀告诉陆领:“添哥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吴以添撇着嘴诉苦:“我媳妇儿天天给我整这整那的补呢。”

    还真说着了,埋伏好奇地问:“都啥?”

    “金银铜铁锡,啥硬吃啥。”

    “那那那那不能重金属、中毒了啊?”

    陆领打个呵欠,极度不耐:“唠完没?走啊!”

    埋伏对吴以添撇撇嘴,意思是叔叔间的话题小朋友没兴趣。

    吴以添点点头,不让陆领去网吧:“你跟我到三五那儿转一圈。看看她没啥事儿,我给你送回家去。”

    第十一章

    路上吴以添又打了遍电话,伍月笙的手机一直没开,估计不是没信号是真没电了。很幸运自己有个好记忆力,一下就找到了伍月笙所住的小区。

    陆领不赞同:“送女的回一次家就能记住人家在哪,那不叫好记忆力。那叫没安好心。”

    吴以添振振有词:“我真没安好心还带着你干啥?嫌天黑啊?”

    俩人在小区对面的几个酒吧里搜寻一番,找到了端着杯子叨根吸管咕嘟嘟吹啤酒泡的伍月笙。抬头看他们一眼,没反应。

    陆领问:“是她吗?”

    吴以添调侃:“你跟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没记住人长啥样吗?”

    “放p。”陆领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小题大做。

    吴以添过去叫她:“三五?”拿下那杯啤酒沫子放在一边。“醉了吗?”看看桌上,就一罐喜力啊。

    伍月笙一抬头,脸色很怪异:“你怎么来了?”

    吴以添啼笑皆非:“你不说陪我看球吗?”

    伍月笙皱皱眉,恍然大悟似地:“主编啊。”

    陆领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好像把你当别人了呵呵。”

    吴以添也有这份认识,做个很受伤的表情,对伍月笙说:“别喝了,走,回去吧,明天不上班啦……”手机又响起来,他先坐到旁边接电话,才听一句又站起来了:“啊?多少度啊?行行,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小忧忧不怎么发烧了。我媳妇儿抱她去医院呢。我得赶紧回去。”

    陆领低咒一声:“她怎么办?”

    “她家就在对面,你给送回去吧。”

    “几号楼?”

    吴以添傻了。

    陆领眯缝着眼睛:“靠,那他妈让我往哪送?”

    吴以添让埋伏传染了,一着急就结巴:“不管。反反正你给想法送回去。我走了啊。”

    陆领嘱咐一句开车慢点,在伍月笙对面坐下。

    后者姿态妩媚地靠在沙发里,正用发梢刷着自己下巴,歪着头看他。

    这个动作加上神态,如果她是清醒的女人,那么她在勾引对方。否则就是酒精刺激大脑后智力退化的表现。

    陆领清清嗓子,凑过脸去问:“我送你回家啊?”心想,她认识我是谁不?别一会儿醒了再告我耍流氓。

    服务生过来下单,陆领摆摆手。

    伍月笙的目光转移到服务生身上,追着他走了好远。

    陆领叫她好几声才唤来注意力:“能找着家不?”

    伍月笙听完开始沉思,一拍巴掌,指着他:“六零。”

    什么脑子啊!陆领暗暗叫惨,冲这反应速度也知道自己接了个多烫手的饽饽。吴以添那衰神,就说跟着他没好事儿,不如刚才去网吧了。陆领眼睛一亮:哎?现在去网吧也行啊。他为什么要管把人送回家?

    就像在回答他的问题一样,隔壁桌的男人半抱半拖着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儿离开位置……谁知道那是不是女孩儿,反正瞧架势过了今晚肯定不是了。

    陆领又坐回来。算了,给七嫂面子。

    是喝太多了吗?伍月笙感觉今天手腕特别痒痒,挠一会儿又很疼。

    陆领的视线扫过,只见她那手腕红红一片,以为她神经被麻痹抠出血了而不知疼。拉过来不让她再挠,拿了一张餐巾纸去擦,借着幽暗的光依稀辩出是个红颜色的小图案。指腹搓了两下没掉:“纹上去的?”

    伍月笙点头。

    他不相信地沾了点唾沫再擦。

    伍月笙皱眉毛,抽回手:“恶心。”

    陆领不悦:“这里面有溶菌酶。你看你都抠破皮了。”

    伍月笙抬着手腕凑近眼睛细看,起疹子了吗?火辣辣的,不过沾了他口水之后好像真不太痒了。

    陆领看得心烦:“你能不能别挠了!”

    伍月笙护着噗噗乱跳的心脏:“你吓死我了……”

    “赶紧说你住哪儿,给你送回去我好回家啊!”

    伍月笙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刚才给李述打电话了,可是她忘了说生日快乐。今年她的生日,李述也没来电话。对,她换了手机号没告诉他,可是他要打听,怎么也打听到的……

    “喂。”陆领看她眯着眼睛半天不出声,隔着桌子伸手摇她肩膀:“你可别睡着啊。”

    伍月笙抬手制止他说话,表示自己正在想事情不容打扰。

    陆领可没什么耐性等她醒酒,喊来服务生:“她结账没有?”得到否定回答,认倒霉地掏钱买单。然后不由分说拉着伍月笙起来。今天晚上的风还挺凉快,应该能吹醒她。

    伍月笙在神情恍惚中,没有反抗地任他拉着出了酒吧。在门口台阶上绊了一下,身体微晃,晃动只装着啤酒没有晚饭的空胃,致使她脸色骤变,弯腰到旁边。

    哇一声,陆领看着自己的票子变成一股水被吐出来。简直无话可说,半罐啤酒下肚就会醉的人,他还是今儿才开眼。

    眼眶呕得发涨,穿肠毒药也清干静了。伍月笙抚着火烧火燎的胃对陆领说:“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陆领出题测试:“你家在哪个门?”

    “七号楼六单元101。”

    低头想一想,陆领说:“我还送你回去吧。”她要是再误会他有什么不轨,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怕打女人的名声传出去。

    令他意外的是,伍月笙什么也没说,双手c在外套兜里在前边带路,脚步稍稍踉跄。

    陆领庆幸自己跟着来了。在押送她到六单元门前,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身后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有不祥的预感。

    伍月笙在自己身上乱摸一番,放弃了,回头看他。

    陆领一脸“你是麻烦”的表情:“没带钥匙。”肯定句。

    伍月笙也不用点头了。

    两人一起看见了小区外闪闪发光的“宾馆”二字。陆领说:“你自己走去吧,我回家了。”

    伍月笙说我没带钱。

    这会儿的陆领完全没脾气。掏钱。一张,两张,大票儿都给了她:“想着还我。”

    伍月笙接过来:“嗯。”也没说谢谢。

    陆领也没指望,挥手赶人:“去吧。”见她没动,又说:“早点睡。瞎他妈作~”搓着疲倦的脸走到路边,这破地方打车都费劲。

    伍月笙问:“你想不想跟我做?”

    陆领身子僵直,额上青筋正一根一根地暴起。

    伍月笙挨到他身边与他肩并肩,头平行移过去,贴近他耳朵:“做a。”

    陆领一把拎住她衣领:“你是不是找抽!”

    伍月笙说:“我想。”感到脸有点热了,她并没有喝醉,清楚自己的行为。“陪陪我吧。”

    陆领说:“行。”

    陆领可不管她是不是酒后乱性,反正刚才她冲他耳朵说的那俩字儿点着了他的火。他赌气地想:现在俩人都在这间双人房里,谁也跑不掉。

    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费解,之前觉得伍月笙处处防着他很无聊,现在深更半夜,她毫无芥蒂同他共处一室,他还是来气。

    伍月笙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后就坐在敞开的窗前抽烟。

    陆领烦燥地抓抓比平头略长一些的短发:“做不做了?”

    伍月笙指间那根“555”烧了长长一段烟灰,随着她微微扭头被震落,飘在浴袍的口袋上。她看着日光灯下陆领清晰明朗的五官:眉毛很浓,杂乱,昭示着主人不算好的脾气;一双漂亮眼睛里火气冲天,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相信那绝对不是欲火;鼻梁挺直,鼻尖略圆,显得有些孩子气;厚嘴唇,唇型好看得像个女孩儿。

    她把烟弹出窗外,关了窗子,朝他走去:“做吧。反正也都睡不着。”

    陆领忍不住别开脸骂了一句。

    伍月笙放在浴袍带子上的手僵住,跟他讨论步骤问题:“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陆领本来坐在床上,与她对话生生矮了半截,虚增气势地跪起来同她平视。首先看到她头上那块拧成螺旋状的大毛巾,很可笑,以手指弹了一下,他说:“好像一坨屎。”

    伍月笙没好脸色:“你对屎的态度还真亲切。”摘下毛巾散开长发。

    两张并没什么期待的脸一靠近,陆领说:“你先去刷牙。”

    伍月笙不悦:“我刷过了。”

    陆领仍然不满意:“一嘴烟味儿。”

    伍月笙皱眉,心里骂他。同样抽烟的人牛哄哄挑什么毛病啊?因为是自己要求的,她耐着性子建议:“你不好别碰嘴巴。”

    陆领直挺挺对着她,手一张捧住那张娃娃脸,唇压上去,含糊说道:“不碰嘴的,老子不会。”

    伍月笙半怒,被在他含住了嘴没法说话,只在鼻腔里哼哼两声。倾了身子把重心交给他,掌贴上去,轻轻推开距离问:“你是谁老子!”

    陆领笑起来:“你老子。”拉她向后倒去。

    伍月笙趴在他身上,一边骂一边狠狠啃咬他的下巴、喉咙。

    陆领开始还沉着气,看她把他的上衣胡乱脱去,卷成一团抛在手边。她的头发没擦干,所触之处湿湿凉凉。他冷得打摆子,伸手解了她浴袍,里面再无一物。贴上那具软滑喷香的身子,牛仔裤下某个灼热的器官跃跃欲试。

    “三五。”他唤她,抚着那颗在他胸前磨人的头胪:“你是处女吗?”

    她继续吮吸,双手扯着他裤子纽扣,只答道:“反正没有病。”

    头皮一痛,她被拉起对视一双发狠的眸子。

    “咬疼啦?”她不着痕迹垂下眼看,让她咬过那只茹头的确实颜色深了一些。手指歉意地抚上去,即被抱着翻了个身。

    陆领半撑着手肘俯视她。

    这不符合他性格,他见着想吃的东西都是一口咽下去,很少细端详。他只是想看看,连自己妈都承认是小怪物的女人,她的瞳孔是什么形状。是不有两个以上灵魂在里面,不然怎么解释她疯颠颠的的举止?

    眼仁好黑……

    伍月笙不躲不避任他看,等他看够了吻下来的时候,她以手挡住:“我要在上面。”

    他面部肌r扭曲:“你在上面个p!”这女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那不做了。”她合起浴袍两襟。

    陆领冷哼,一边一只捏住她手腕固定在头两侧,半起身骑在她腰间,用两人接触的敏感部位直接拒绝她。要是之前她说不,也许就罢了,他又不是畜牲。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伍月笙怪模怪样地皱着眉,哭笑不得道:“还挺精神!滚下去。”

    “你是不想玩qg?”他挺了挺腰,飞快按住她弓起要行凶的腿,“你敢废了我我就把你打死到这床上j尸。”

    尽管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指都数得过来,但伍月笙就是很能分得清陆领的吓唬和警告有什么区别。乖乖放下腿,不太服气地扯出被他夹在手里的发丝:“你别硬来,我没做过。照顾一下。”

    “我尽量。照顾不周也别抱怨。”他只能这么承诺。“我也第一次。”

    倾身吻住那张发出疑惑声音的嘴。

    第十二章

    伍月笙讷讷地说:“不像啊。”

    “嗯?”陆领刚要起身取烟,听见这话身子顿住,低头看她直勾勾的眼神:“像谁?”脑中有些记忆片段让他不太痛快。

    “不像第一次。”伍月笙拉高被子挡住春光。

    “呵呵。”他越过她把烟和火机拿在手里,朝她晃一下。她摇头。他便自顾自点燃一根,把玩打火机,想想她的疑惑,暗暗发笑:“怎么不像第一次?把你伺候好了?”

    她对这词儿还是有点发烧的,侧过身子不看他。陆领笑得很怪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的伍月笙非常女人。这种感觉说起来,尤其是对一个刚跟她经过云雨的女人来说,可能有点侮辱。不过伍月笙确实就是上了床也一如想像中的强悍。同她做a更像是做战。

    若论玩起体力,陆领自认是不逊于一个女人的,却也没有在这场仗里大获全胜。他有个最难缠的对手,被压在身下的伍月笙自我主张仍在,完全不懂妥协配合为何物,从始至终胡来一通,最艰难的时刻还咒骂出声。那种嚣张跋扈把陆领原本就不多的君子之忍彻底破坏,一门心思要收拾她,之前关于照顾的允诺被忘得一干二净,最终演变成一场横冲直撞的征服战。旗鼓相当的两个人谁也不肯首先认输,直至最后一丝体力耗尽。

    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淋漓。

    原来从一开始被在乎的就是战争本身,而非输赢。

    伍月笙果然是个怪物。

    陆领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自讨苦吃的女人?这是她的初夜,她懂得常识,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阻碍,却故意激怒对方,使一切都变得更加不顺利。有意地加剧疼痛。

    仿佛为了牢固这记忆。

    很多人都认为大脑的存储量是无限的,它可以盛放很多记忆。然而,为什么能被长久记住的,都与痛苦有关?有一个最著名的疯子说:人类所有感情中,痛苦最美,因为它最深刻。

    回想伍月笙的挑战以及她在床上的疯狂,陆领的胸口有一点憋闷。他抽着烟,斜视手边尸体一样乖巧的伍月笙。她的肩膀上有他捏红的印记,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左手腕外部,那个形状模糊的蝙蝠此刻同主人一样安静。陆领的手指贴上去,力度让自己都意外地温柔。

    伍月笙轻轻颤动了一下。

    陆领问:“去不去洗洗?”她额前的发仍是湿的,也辩不出是没干还是又被汗打湿。

    似乎理解了他的友好,伍月笙说:“没想的那么疼。”她睁开眼,半转过身凝视他精壮的胸部,忽然噗哧一声:“看你脱光之后我真有点儿怵,要不是怕你杀我,根本不想来了。”

    陆领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弯下身把她抱满怀,想说什么又觉得矫情,把手臂收了又收,笑声越来越低,最后化成她的名字。

    她应了一声,半天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