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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陆领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弯下身把她抱满怀,想说什么又觉得矫情,把手臂收了又收,笑声越来越低,最后化成她的名字。

    她应了一声,半天没听见他再说话。耳边陌生但温暖的气息,混和“555”可靠的味道,伍月笙眯着眼,视线变模糊起来。两人都静静地,他的指无意识地描绘她手骨的形状,直到彼此的身体变得柔软不设防。陆领摁灭烟,手缩回来,仍旧拥着她。也不知是谁先睡着。

    灯没有关。宽阔的大床上,两个人蜷在一起,占据着不到一半的面积。

    像是相互取暖的两只幼崽。

    程元元打了一夜电话最后打陆领那里:“那个小吴手机号多少?我打电话问问他伍月笙今儿去没去上班。昨天一宿没开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死哪去了。”

    陆领看看身边,答疑:“她忘带钥匙了进不去屋。”

    程元元反应非常快:“你为什么知道?”

    陆领想说实话又觉得不妥,但他又不会撒谎,嗯了一会儿:“你自己问她吧。”电话塞给伍月笙,起身去洗漱。

    伍月笙全身不舒服,化成一肚子起床气:“干什么?”

    程元元描着眉毛,想法很单纯:“你们几个这是在哪玩了一宿啊,这个点儿了还不起来上班去?”

    伍月笙心想没有几个啊,就她和六零俩人啊。也没注意到她妈为什么会打六零的手机,一听到“上班”二字,腾地坐起来:“几点了?!”

    程元元说:“快11点了啊。你怎么钥匙还能忘带呢……”杂七杂八训了一通。

    伍月笙想反正也是迟到了,不如一会儿打个电话请假算了,反正她今天也不想去上班。索性又躺了回去。

    陆领光着膀子找了半天,才看见t恤在伍月笙枕头底下压着,走过去轻扯,伍月笙震得头疼,遂斥道:“干什么!”

    “我衣服。”陆领一把推开她,捞出衣服大力抖着褶子。

    程元元听着电话那边不算小声的对白,唇描了一半停下来,想起几个妖精的那番话,她问:“我儿你没犯什么错吧?”

    “怎么了?”伍月笙想了想:“我也是第一次跟人上床,怎么知道犯了什么错。”她腰有点酸,两腿之间不太舒服

    母亲手里的口红生生折断。

    程元元握着电话,心想,岁数是小了点儿,还在上学……“六零你毕业了吧?”

    陆领纳闷地回答:“考研没考上。怎么了?”

    程元元哦一声,再陷入考虑中。

    陆领也长脑子了,知道昨天给人女儿睡了肯定不能拉倒,果然第二天早早就让当妈的给逮现形了。“七嫂,我跟三五我们俩……”

    程元元打断他:“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伍月笙不对,你是男人六零,你别跟她一样的啊。”

    陆领啼笑皆非:“我怎么跟她一样的?”

    程元元猛然明白过来这次是女儿把便宜给别人占了。可光听看陆领的语气,也搞不懂这孩子什么想法,她想起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连忙说:“六零你放心,七嫂是急着把她打发出门,不过我没打算赖上你。再说就算你愿意娶,那个货还不一定肯嫁。我找你就是问问你怎么回事儿……”

    陆领暴走:“我才不娶!”结束通话。

    心里甭提有多郁闷。他是爱玩,但不玩女人,昨天虽然是伍月笙挑的头儿,勾引也好,毕竟是个清白身子……什么叫货啊?两人发生关系了,他又不是混蛋,自然打算做点什么的。可是伍月笙那个样,程七元那个样……陆领一路骂,噙着头憋了满肚子邪火。快到家时,迎面撞上一个人。

    伢锁被这节火车头撞得,连退了两步才站稳,道了歉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人。“你去哪了?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陆领心情不爽,看人没好眼色儿:“干什么?”还以为是程元元追着打来了,看也没看直接就给挂了。

    伢锁对他这副跟谁都有仇的模样早见怪不怪,道明来意:“佟画在学校等你呢。”

    陆领嘟囔:“跟我说干什么?”脚一抬走人,又倒回来:“她在哪个学校等我?”

    伢锁也一反常态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当然是咱们学校了。”

    陆领一脸莫明其妙:“我都不上学了她上那儿等我干什么?”

    伢锁更奇怪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没告诉她你毕业了吗?”

    陆领咬牙:“我c,这他妈还用告诉啊!”

    伢锁心想全人类都知道你要考研,又有几个能猜着你在考试前犯事被取消考试资格的?“她之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说要来吗?”

    陆领头晕脑涨地回想:“她是说过……她也没说啥时候来啊。”

    伢锁心想佟画啊佟画,你想制造点儿惊喜也挑挑人行不行。六零这号副儿的……也没空跟他掰扯太多,推他转身:“反正你赶紧去看看吧。现在她说你是故意躲她,一人儿在研究生宿舍楼下哭呢。”

    陆领一想起佟画的眼泪汗都下来了,骂骂咧咧跟着伢锁往回走。

    陆妈妈一早陪着老太太去参加亲戚婚礼,刚开车回来,打轮往地库转,赶上陆领一阵风似的冲出来,差点没发生家庭惨案。

    陆老太太把拐g伸出来,照着孙子p股使劲儿抽下去。

    陆领跳着躲开,指责他妈:“这车让你开的!”

    陆妈妈在家待业多年,可不像老公大学校长那么文化人,听了儿子的混帐话立即狠狠还口:“我怎么没压死你个小免崽子!”

    伢锁乖乖地打招呼,得到陆老太太没牙的笑容对待。问道:“六零你一宿没回来,这又要上哪去啊?”

    陆领挠挠后脑勺:“去我爸那儿。”

    陆妈妈低骂:“没正溜儿。”

    伢锁说:“阿姨,下午系里有个老教授演讲,我找六零去听听。”

    有了正当理由,两人得以迅速离开。陆妈妈叮嘱儿子:“你大哥来电话问了你考研的事儿,想着给他打回去。”

    陆领应下,上了公交车上钦佩地对伢锁说:“你小子可以啊,撒起谎来脸不红不白的。”

    伢锁冷哼:“下午本来就是有演讲。我要去听,你自己跟佟画好好唠吧。”

    陆领顿时充满危机感:“你不在谁给我翻译她说那些话?”意思就是自己和佟画无法沟通。

    “那我不管。”伢锁上下瞄瞄他,“六零你小心点儿,我瞅着她不准备那么容易放过你。”

    陆领一惊,随后半点玩笑意味没有地说:“她敢跟我嚎我就揍她!”

    结果伢锁下午的听讲也取消了。

    第十三章

    陆领上高中的时候更是不懂压制火气。上学迟到是因为在公交车上打架;课堂只听暴吼一声,回过头陆领已经抄着椅子从课桌上跳下来了,前桌同学捂着肩膀趴在地上直哼哼;中午跟人在食堂打赢了架,饭都忘了吃……完全是一只未经驯化的凶猛兽类,全学校都怕了那种动不动就发飙的臭脾气。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同他做朋友,因为总体说来,只要不在气头上同他硬碰,这个率性的家伙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哥们儿,没说道,讲义气,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但是女同学对他则是怕多过爱,她们也都觉得陆领很性格,却鲜少有胆量敢惦记。偶尔有几个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博取爱情的勇敢女士,均是被陆领不加任何掩饰地给轰走。

    佟画是后来c班到市高中的,那时候她高二,陆领准备高考了,还是经常在二楼教导处面壁。佟画对惹事生非的男孩子免疫。她来自一个风气不太好的城市,在她们那里,小学四年级的男孩子,因为跟人抢女朋友,打起架来没用刀,被笑话得在学校混不下去转学了。所以佟画一点也不惧怕陆领,反而很着迷于这种程度的武力。

    这就是为什么佟画能在众多女同学崇拜的目光中成为陆领初恋的原因。

    陆领没想过早交女朋友,身边有一个女的跟着他总觉得干什么都不方便。但佟画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对男朋友指手划脚管东管西,不嫌他粗鲁,也不怕暴力。他心情好的时候她就跟他撒娇,他耐心一用光,她马上小绵羊似的。这种相处陆领很满意,可是佟画毕竟是个女生,开始是新鲜,后来就受不了他的不上心。尤其是陆领上了大学之后,两人见面时间少了,可约会还是要排在他没事的时候。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使佟画这个对爱情有憧憬的女孩伤透了心。渐渐的有了争吵,佟画威胁说分手,陆领说随便。佟画就哭。陆领直急眼,又不能一拳闷死,只要佟画不哭,他怎么着都行。眼泪便成了佟画的杀手锏,说穿了,陆领对女人没辙。佟画觉得他很可爱。

    但她也知道,陆领不懂什么是谈恋爱,只是一开始不在乎多自己这样一个女朋友在身边,到后来又甩不开。所以一上大学,有别的男孩子追她之后,她便客气地对陆领说了分手,原因是“你从来都没为我打过架”。陆领有点不痛快,心想这群人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谁敢惹你,我又不能揪着人家说,喂,你们咋都不正眼儿看画画,咱俩干一仗吧。

    转一想他也早就受够了这种又会哭又会笑的动物,黄了更好,顶多是跟人踢球的时候没人给他看包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佟画哭着还打电话给伢锁说:我跟六零分手了,他可能会心情不太好,你要多陪着点儿他。伢锁又叮嘱身边朋友别再提画画这人儿。一时间陆领的人生里充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算什么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类字眼。有好一阵儿谁提佟画他就揍谁,觉得人家是挤兑他。

    再说佟画这边,的确是享受到了男朋友围着自己打转的虚荣。可她渐渐发现,男人能围着她打转,也能围着别的女人打转。于是她又想起陆领。起码陆领专一,连她这么一个都应付不过来的男人不可能左拥右抱。而且陆领也不骗她,答应的事儿都会做。陆领总是有求必应的。陆领就是有点冷淡,佟画打了几次电话说想他,他都没什么回应。不过她听伢锁说了,陆领这四年身边也没女人。

    佟画太了解陆领了,他的生活永远安排得满满,只有你找他,他不会无聊到想起你。所以佟画回来了。

    但她想不到陆领连没读研这种事也不告诉她,害她扑了个空,又莫不开给陆领打电话。伢锁哄着她说陆领肯定是忘了。她眼睛转了两转,圆滚滚的泪珠当着伢锁的面儿就下来了。

    果然伢锁一个电话没打通,亲自去把人逮来了。

    陆领来的时候,佟画正笑吟吟地捧着一杯冰淇淋吃。一见陆领又哭了,扑上去抱住他:“六零我好想你。”

    伢锁别开脸轻咳。

    佟画以眼神支他闪人。

    伢锁没动。心想我要走了,你待会儿把他惹毛,谁当灭火器?

    佟画正想急,听见陆领吃痛地低呼一声,连忙紧张地问:“你怎么啦六零?”

    陆领不能告诉她是昨天让伍月笙咬的,还没消肿。揉着肩膀心有戚戚焉,简直像跟一头母兽上床……

    佟画眼泪珠更大了:“怎么了啊六零?你倒是说话啊。”

    陆领推开她的手:“赖叽个p。你不是找我么,我不在你还跟人这儿不走干嘛?”

    佟画很委屈:“那我不是找不着你么?给你打电话你又说不到几句就挂了。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陆领看着人来人往:“走走走甭跟这儿说。伢锁你没吃饭吧?我饿死了。哪个食堂这点儿还有饭?”

    佟画抗议:“人家刚回来你就请吃食堂!”

    陆领白她:“伢锁请。我没钱。”都付昨天的房费了,剩点儿不多,早上雇个开锁的给伍月笙房门撬开。进了屋那女的倒头就睡,也没提还他钱的事。

    佟画拍拍小拎包,甜甜笑着:“我有。咱们出去吃。伢锁哥你出去吃来得及赶回上课吧?”

    陆领扯上伢锁就走:“他下午没课。”

    佟画噘着嘴满失望地跟在后面:“六零还是这么爱热闹,什么都要人越多越好……”

    佟画读的是大专,三年一结束,带着档案回了老家,没去学校推荐的任何接收单位。咬着筷子对陆领话里有话地说:“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待着。”

    陆领狼吞虎咽扒着饭,他刚才是没顾过来饿,这会儿一沾油烟才发现饭亲。合着跟女人厮混比包宿打游戏累多了。又想起了伍月笙的疯狂,更加卯劲往嘴里塞东西,不让细胞有功夫琢磨事儿。

    佟画看他的吃相都害怕,倒了杯茶水给他,数落道:“唉呀你就知道吃吃吃,我说话你听见没啊?”

    陆领喝口茶:“嗯,那你吃完饭赶紧回家待着。市里这两年乱,拍花儿的可多了,再给你抓去卖农村去。”

    佟画大笑,捶他:“讨厌。”

    陆领警告:“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

    在伢锁面前,佟画觉得没面子,也没摸准陆领心情状况,只好半嗔半怒地拉下俏生生的小脸:“干嘛呀,六零。要不要那么记仇?”

    陆领一抹嘴:“我没事儿记那个呢!我这是脑袋也不是垃圾筒。”

    佟画扁了嘴:“伢锁哥……”

    伢锁咳一声,壮着胆子说陆领:“说什么呢那么难听!”

    实话实说不行吗?陆领看看他俩,酒足饭饱了,起身说:“你们吃吧,我回家了。”一出门发现佟画跟了出来,不太高兴地问:“你结帐了吗?”

    佟画挽着他:“伢锁哥说他请客。”

    “人家凭什么请你?”陆领不想让伢锁花钱,推她回去,“赶紧进去把钱给了!”

    佟画说:“那你在这儿等我不许走。”

    陆领想再跟她磨叽一会儿伢锁都结完了,匆匆应了她。

    佟画这才放心地转身进去结账,陆领不慌不忙拦个出租车钻进去走了。他以前被佟画缠着无所谓,现在他觉得烦。再说了,要是叫三五看见怎么办?这个念头冒出来,他愣了愣,跟着自己靠自己一句:她看见了能怎么着啊?觉得没底气,照座垫捶了一拳,y森森说:“看见了能怎么地啊!”

    司机吓了一跳:“哥们儿,哪去啊?”

    陆领说了地点,快到的时候打电话:“埋伏,我在你们酒吧门口呢,出来给车钱……”

    埋伏刚开门做生意,遇上个打劫的,哭笑不得地替陆领付了出租车费。跟着他往店里转,听他抱怨:“怎么连服务生都没来啊?不想干啦?来瓶水。”埋伏心想这也不谁的买卖,进吧台拿了瓶矿泉水给他。

    陆领一仰脖,咕咚咚都灌肚里去了。

    埋伏看得心疼:“哥们儿,你这哪儿、哪儿混去了,打车钱没有,买水也没、钱。”

    陆领把玩着空瓶子,呵呵直乐:“都他妈怨老吴。”

    吴以添很是不满:“怨得着我吗?”

    业务顶撞道:“那我部门协作单给您了啊。可人家项目接待媒体的说咱们没人去啊,红包还在他手掐着呢。”

    吴以添烦燥地嘟囔:“一个破签约仪式还挺当回事儿!”还是承认责任是出在自己这边,他在医院看了一宿孩子,精神头儿有点不够用,也不确定是不是忘安排了。扭头看见伍月笙空空的工位,眼睛一圆:“啊对了,昨儿让三五去的。她今儿请假没人告诉我是吧?你看我以为她直接去采访了呢。得得,我一会儿联系那头,给他们发个大稿,行了吧?”把人打发走了,窝火地低骂:“三五这死丫头,给我上眼药儿呢……”猛然一阵胆儿突的,昨天晚上走得急把事儿都丢给六零了。三五喝成那样,六零再没个耐心烦儿,这会儿没出什么人命吧?

    第十四章

    伍月笙正在超市买菜,听了吴以添为时过晚的担心,冷哼:“出人命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有用啊?”把方便面扔进购物车里,挂掉电话去结账。简单几样东西,从皮夹里抽了二十块钱,拎着袋子等找钱。

    收银员很有礼貌地看着她:“麻烦您有一块钱吗?”

    伍月笙以为是给一块找个整钱,就说:“没有。”

    收银员愣在那儿不会了。搞了半天原来二十块钱没够,纳闷地掏钱被给人家,身后排队的一个老外看得直乐。得到伍月笙狠狠一剜:“跟个骆驼似的。”接过小票边走边看:靠,这方便面怎么这么贵啊?七块多钱一包?翻出来看看,进口的。

    身后有人追上来:“hi……hi……”

    是刚才捡笑那老外,伍月笙停下来看他。妈的,长这么高,累脖子。

    老外半倾着身子歪着头与她平视:“can you speak english?”

    伍月笙说:“不会。”转身就走,最烦问路的。

    老外不折不挠,伍月笙过了天桥他还跟在后边“hi”。

    伍月笙正因为花了冤枉钱来气,可惜身后这出气桶不懂人语,她英国话骂人还不太溜。猛然停下脚步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老外刹车不及时地冲到她前面,连忙无辜地笑了笑,耸耸肩,想说什么又止住,再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伍月笙看他演了半天哑剧,忍无可忍地向他比了比中指:“go!”

    老外涨红了脸:“well,you know,i thk……i love you。”

    伍月笙仰视那张炽烈如井下矿灯的脸孔,亲切地问:“what’s wrong with you?”

    程元元开车经过,踩了一脚油门,好奇地看着他们:“伍月笙?”

    伍月笙丢下一脸错愕的洋骆驼,开门坐进车里。

    娘俩儿进了小区,程元元问:“那是谁啊?”

    伍月笙随口说:“不认识的。”

    程元元唉声叹气:“你说你行情这么好,咋就挑上六零了呢?”

    伍月笙故意问:“六零怎么了?”

    程元元很惊喜:“你喜欢他?”那事儿就好办了。

    伍月笙轻嗤:“我有被虐倾向?”

    程元元慌了:“他昨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