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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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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原本懒得理会他们,然而见他们这样,你一个眼色来,我一个眼色去,做得七情上脸,演技拙劣,不觉好笑,再念及刚才艾伦说的那句话,心中竟是微微一动,罢罢罢,且陪他们玩玩罢,于是,他微笑着点头:“好,同行吧。”

    第九章 品酒大会

    艾伦大喜,急忙问:“请问应当怎么称呼您?”

    东方淡淡道:“叫我东方好了?”

    东方两个字他是用汉语发音的。

    艾伦重复了一遍:“东方?”只觉这个名字,发音极其怪异,心中暗暗称奇,却也不敢把疑问表露出来,只是指挥其他人,为重新上路开始做准备。

    他们一行人收拾了狼藉的战场,重新把好几辆大马车套上马,重新开始上路,不过东方却没理会艾伦那客气的邀请,他没有上马车,只是骑着他那慢腾腾的小毛驴,摇摇晃晃跟随着队伍,至于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他根本就不在乎。

    艾伦看客人不肯上马车,便也不顾自己重伤,亲自骑一匹马,陪在旁边同东方说话。连恩科莱都觉得他对这个落魄魔法师太过客气了,没好气地低声唠叨:“有必要这么恭敬吗?他不爱上马车,乐意那么丢人现眼,我们也就别理了。”

    艾伦对自家主人不分轻重的脾气也是早有了解,笑着说:“他毕竟帮过我们,要不是他,我这条手臂说不定就毁了,以后就不能为大人效力了,现在对他客气一些,也是礼貌。”

    “手臂有没有治好,还说不定呢。”恩科莱喃喃地唠叨了两句,也就没再说什么。

    做为主人,他或许不是最慷慨,最精明,最能干的,但对于自己信任的手下,却很宽容。他自己或许没什么本事,没多大主意,但对于能帮忙会出主意的手下,总是肯放手让他们去做,不加制肘,不加干涉。也因此,虽然很多人都奇怪,象艾伦这么能干稳重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主人,如果他肯去多多钻营,也许早就有很好的前途,但艾伦本身还是颇享受这种被信任,并事事可以放手而为的感觉的。

    东方对于别人带着重伤的陪伴,倒也没有多大感激之情,只是艾伦也不以他的冷淡为意,一路上,陪着他说说笑笑谈谈讲讲。谈到恩科莱大人的家族在国家中拥有怎样崇高的地位,谈到年轻的爵爷大人,有多么慷慨大方,轻财仗义,谈到在这位主人手上做事的痛快和自在,谈到……

    对于他这种喋喋不休一心要为自家主人招揽人才的行为,东方颇有些厌烦,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你刚才说你们住在王都,那么到坎特恩做什么?”他眼睛淡漠地往后一扫“还带了这么多财宝,一路招惹麻烦。”

    艾伦干咳一声:“这个时候赶去坎特恩。当然是为了参加希雅小姐地酒会。”

    “希雅小姐地酒会?”东方那永远冷漠地眼神。终于略略有了波动。

    艾伦暗中好笑。美女地力量果然无以伦比。就连这么一个性格怪异地魔法师。也会因此流露情绪地波动。

    他哪里知道东方根本不知道希雅小姐是什么人。他所在意地。不过是“酒会”两个字罢了。毕竟他也是个爱酒之人。这些年来。他四处流浪。什么当教主时地威风和享受都不再需要了。只有酒。却从来没有改变过。要地永远是最好地。来到这里。从来没有喝过让他感觉舒服地酒。这才是他对这个新世界最大地不满。

    “酒会”二字牵动他地情绪。他轻轻问:“希雅小姐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希雅小姐。”艾伦大为惊奇。象那种举国闻名地大美人。居然会有人没听说过。

    东方摇摇头:“我以前住在一个封闭的小村子里,外面的事,几乎都不知道。”

    艾伦暗自记下这一点,希望在将来追查这人来历线索时能起到做用,嘴里已经涛涛不绝地讲了起来:“希雅小姐是我们卡恩奇帝国最著名的美女之一。他的祖先本来是为国王管理酒窖的酿酒师,大臣发动政变时,他把逃跑的国王藏到酒缸里,躲过了叛乱军的追杀。国王平定叛乱后,赐给他世袭的爵位做为报答。他成了男爵,拥有封地,却不肯放弃自己的酿酒手艺,坚持继续留在王宫,为国王酿酒。并且把自己的手艺传给自己的儿女,告诉他们,不管在任何时候,永远不要忘记这手艺,只要有这么一份技巧,不管世界发生多大的变化,哪怕王座更迭,国家兴灭,他的子孙都不会受饿寒之苦。”

    东方微微点头:“这倒是有见识之人说的话。”

    “从那之后,这就成了他们家族的家训,他们家族世代都是贵族,也世代都为王族供酒,到后来,他们酿的酒名声传开,很多别的国家中的达官贵人,还有王族中人,都重金向他们买酒。他们越来越富有,也因为和国王的关系很亲近,所以被提了几次爵位,现在家族主人已经是候爵了。根据他们祖上那位酿酒师传下来的规矩,他们家族每隔十年就要开一次酒会,家中新一代的年轻人把他们酿的最好的酒拿出来,请所有的客人品尝。经过一百五十年的传承,他们的家族已经十分庞大,除了直系之外,分枝和旁系也有很多,每十年一次的品酒会,参加的年轻人都不少,场面很盛大。但是这一代,大家说起即将举行的品酒会,都不说这是家族的品酒会,而称做希雅小姐的品酒会,因为今年,也是卡恩奇帝国最美丽的女人,索斯特家族最杰出的后人,希雅小姐把她亲自酿的酒拿出来给大家品尝的时候了。”

    连艾伦都露出神往的神色:“她从小就喜欢酿酒,很少出现在交际场,只有她年满十六岁的时候,在社交月中被候爵夫人带着在王都的各大舞会上露了一次面,据说当时就有狂热的贵族向她跪下求婚,很多年青的贵族子弟,茶饭不思,整天聚集在她的寓所外,连国王都被她的美丽震动,而我们的王子,为了他,差一点就要违抗国王的命令,想要把自己和邻国公主订下的婚事给退掉。听说她在王都的那一个月,引发了很多s乱,每隔几天,就会有贵族子弟,为了争夺她寓所的围墙上最方便偷窥的位置而决斗。直到她急匆匆离开王都,混乱才渐渐平定下来,可是从那以后,就常会有年轻的贵族们找尽各种理由,离开家乡,前去拜访索斯特候爵,并想方设法多留几天,以求能够见到这位最美丽的候爵小姐。算算她今年也已经满二十了,据说,候爵有意为她寻找一门最合适的,对两个家族都有利的婚事,而选择的对象,将会在品酒会之后决定,听说希雅小姐也期望能嫁给,最欣赏她美酒的男人。所以……”

    东方似笑非笑:“年青英俊而充满热情的恩科莱子爵就带上大量金银珠宝,前去求亲。当然为了旅途愉快方便,身边也少不了带几个温柔动人的侍女。”

    艾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些都是子爵的贴身侍女,帮他打理日常琐事,平常不能缺少的,而且她们还能歌善舞,我们这么多人远行这么长时间,能有一些美丽的姑娘偶尔为大家说笑弹唱,会快乐很多。”

    东方淡淡点点头,目光遥望远处,渐渐有些出神了。

    只为最富有,最有权势的达官贵人们提供的最好的美酒,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艾伦看看他远望云天,遥遥出神的表情,心想他大概也是想起希雅小姐的美貌,所以有些神往了。只不过那样年青漂亮,高贵美丽的小姐,绝对不是这种落魄魔法师可以妄想的,倒不如实际一点,比如……

    他回头,向后看。

    身后一辆辆的马车,有的带着珍贵的珠宝黄金,有的带着一路远行的种种奢华用具,以便让子爵不会因赶路而感到不便,而最重要的那辆车上,坐着候爵大人,那些美丽温柔的侍女,总是在他身边陪他说笑,服侍得他高高兴兴。刚才这位魔法师提起这些侍女,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第十章 此心苍凉

    这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在附近一处小城镇留宿。不大的旅馆住不了这么多人,最好的房间留给了恩科莱子爵和东方,其他的房间则由艾伦作主,分配大家将就着挤一挤了事。大家的马都卸下车子,好好休息了一会儿,只有那头倒霉的驴子,在被主人放任自流很久之后,忽然被人和马一起关起来,不得自由,郁闷到极点,就连堆了满眼的草也都没心情吃了。

    东方第一次在这个新世界的旅馆过夜,诸事都不用c心,倒也懒得顾及他一头小毛驴的感受。

    夜深人静之时,他一个人独倚桌前,推开窗子,看长天点点星光,懒洋洋,喝几杯酒,倾听着夜色中传来的风声,露珠滴落声,花儿开放声,树枝摇弋声,还有那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旅馆前头的呼叫声,上菜声,算帐声,吵闹声,以及旅馆后院里,j鸭喳喳叫,马儿长嘶,天空中偶有一只白鸽拍动翅膀的声音。

    他的心中说不出地宁静,即无欢喜也无悲,只是平静得无波无绪。

    敲门声在这一刻响起:“先生,我是黛罗,为先生送酒来。”

    黛罗?好象是那个年青子爵侍女中最漂亮的一个,东方微微挑眉,有意思,一个美女深更半夜到一个男人房中来送酒,难道这间旅店就没有送酒的人吗?

    “进来。”

    根本就没有锁的门被推开,美丽而年青的侍女,低着头,端着好几大杯酒走进来,把酒放下,头依然不肯抬起来:“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东方暗自好笑,上下打量这位漂亮的女侍一眼。

    半夜出来给一个男人送酒,用得着穿得这么清凉吗?这里的衣服真古怪。半个胸膛整个肩膀一个背全都露出来了,这是衣服呢,还是破布。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百花楼里最风s的花魁,平时也不敢穿成这个样子,哈哈。男人看到这种打扮的美女,还能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他微微笑起来,不可否认,为了收揽人才,那个精明能干的艾伦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个主意肯定是他出的,不过,真难得那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子爵会同意,看来,这人虽然很没用,不过,对一个精明的手下来说,这种好说话的上司,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能干地艾伦难道不知道。要拉拢一个性情古怪地高人。绝不是随便送个美女来就行地吗?看她那垂头丧气要死不活。百般不情愿地样子。要求略高一点地男人心情也不会太愉快地。

    东方不觉生气。反倒感到好玩有趣。真是怪不得这位漂亮地小女侍。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伺候一个又老又穷。还没用到只能骑一头驴子地家伙。

    若是以前。他兴至来时。或者会很恶作剧般逗逗这个漂亮小女侍。说到男女欢爱。说到调情逗笑。他从来都是行家里手。他身边曾有过地侍妾宠姬。没有一个能够不深深爱恋他。誓死也不离开他。然而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沧凉了起来。刹时之间。兴至索然:“我需要安静。你出去吧。”

    黛罗一惊。抬起头。仿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东方。

    东方懒懒道:“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出去。”

    黛罗这才醒过神。转身就飞快地往外跑。惟恐东方反口又叫她回去。

    东方走近桌前,拿起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此时此刻,竟也顾不得嫌憎那酒品质低劣了。

    酒的辛辣直冲喉头,他却不禁放声大笑。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满怀雄心壮志的魔教之主哪里去了?

    那个爱美酒,爱名马,爱宝剑,爱佳人的东方哪里去了?

    那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魔头哪里去了?

    他长笑,痛饮,却不知酒已将尽,笑已沧凉。

    他的笑声那么响亮,那么清晰得传遍旅馆上下,有人被吵得跳起来打算教训人,一打听,疯笑的是个魔法师,立刻缩缩脖子,打算回头给耳朵塞上棉花继续睡。

    旅馆的主人皱着眉头,想追究不敢追究,在艾伦笑着往他手里塞一把晶币之后,就当做没事发生了。

    年青的子爵郁闷地唠叨一声:“怪物。”就又在身边女侍的温柔婉转中,把这一切抛开了,

    其他的护卫们凑在一起说几声,魔法师果然都是些性情古怪的人,也就罢了。

    自觉逃过一劫的黛罗冲回自己的房间,和她同住的几个女侍一起围过来。

    “怎么样?”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那人笑得好吓人。”

    黛罗茫然说:“不知道啊,他就让我出来了,然后一个人在里头吓死人的大笑。”

    几个姑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一翻,提出各种可能性。

    “他不喜欢美女。”

    “怎么可能,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

    “听说有的魔法师是不能随便有女人的,和他学的魔法有关。”

    “一个骑驴的法师能有多厉害,估计也没什么禁忌吧。”

    “我看是他太老了,有色心,也没那个本事了。”

    几个姑娘先后点头,嗯,说不定就是这样。

    大家互相望着松了口气,这太好了,希望就是这样,大家就安全了,要不然被命令服侍那种卑下的老头,那可真是一场灾难啊。

    第二天继续赶路,一路上经过了不少小城镇村庄,大家对于性格怪僻的魔法师都有些顾忌,不敢太接近他,只是艾伦一直陪在旁边,以免显得冷落他。

    东方闲来无事,便也同艾伦聊聊天,言谈间极巧妙地套问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

    他那二十多年在天下最可怕的魔教一点点挣扎向上,同人勾心斗角,练出来的本事,哪里是艾伦这么一个临时充当管事的护卫长能比得上的。不知不觉就把所有的讯息都提供了出来。

    艾伦以为说的都是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根本没有辟讳隐藏,而东方问得又巧妙,有时只是利用漫不经心的谈话带出来,所以艾伦也完全没听出,他其实是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外来人。

    原来人们把所知道的这一片广大天地叫做天青大陆,而大陆上有智慧并建立国家的并不只有人类,在极西的沼泽里有兽人国,遥远的北方有雪兽国,南方的森林中有精灵建立的国家,还有东方的山脉深处有住在地底的矮人国度。

    不过,人类却永远是最多的,人类的国家此起伏彼,多年争战,格局一直在变化。他们现在所处的王国也算是大陆几处大国之一了。

    君主依然是最高的统治者,不过,在官员的设置上和以前的中原就有了很大的不同。各地的城主,贵族拥有比较大的自主权,甚至可以拥有私人的军队,相比中原的皇帝独尊,这里的国王权力被削弱了不少。

    而在这个世界上,也的确有一些很出色的,以格斗,冒险,技击,战斗为生的人,只不过,这里没有江湖,武林这样的字眼罢了。这里也大多没有门派,没有武林盟主,代之而起的,则是大大小小的公会,冒险者公会,魔法师会会,最好玩的是,居然还有盗贼公会,可惜就是没有乞丐公会,看来这个世界是没有丐帮这一类组织存在的。

    有意思的是,这些公会不只是在一个国家,而是通行全大陆,各处的大城市里都有他们的存在,在任何一个城公会取得了资格认定,在全大陆都可以凭这份资格来接任务赚钱。

    如此看来,这里的所谓武者,其实不能算江湖人或武林人,他们练武,就象别人学烹饪或裁缝一半,当成一种谋生的本领,并以此来做为职业。

    有单独的冒险者,有几个人组成的小集团,这样实力强一些,可以接报酬更好的生意,也有很多人组成的佣兵,人数最多的血蜂佣兵团好象有几千人。他们呼啸来去,专做高收入的大任务,有时候,甚至为国家服务。真是奇怪,执政的君王居然会允许这种大规模的武装队伍在国境里来来去去,光想想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和以前那些江湖人喜欢自由自在,鄙视与官府扯上关系正好相反,这里的大部份武人都以成为骑士,为国王效力,为神教尽忠,为最大的荣耀。很多佣兵团一生最大的追求也不过是哪个君王收编成正规军,很多冒险者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被君主或贵族们招揽,提供官职和地位,成为有封号的骑士。

    对于这种种诡异的事东方听来都觉得很好玩,但是他阅历丰厚,再吃惊再有趣再不可思议,表面上也不露出一丝一毫,倒似全是司空见惯一般,所以几天相处下来,竟是没有人对他起疑。

    相比于这个世界的种种制度,东方更有兴趣的是那些擅长技击搏斗的人,最强能达到什么地步,和同时代的人相比,艾伦算是几等的高手。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问艾伦,所谓二级剑士到底有多厉害,而其他等级又是怎么样的。只说自己在封闭的村子里住了很多年,不知道外面最新的情况,很好奇地问问艾伦,现在各国真正的高手多么,比艾伦身手好的,有多少有名的人。

    艾伦全不防范,很惭愧地说:“我只是二级剑士,和现在各国真正的高手根本没法相比。不要说为国王效力的剑圣,大剑师,圣骑士,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我能比的,就是民间的冒险者中,拥有一级剑士资格的人都不少,比如说……”

    东方看似漫不经心地听,其实是一字不漏地把一切记下来,加以比对分析,很快整理出这里的人对武者高低的评级和看法。

    如此看来,艾伦的本领只能算中等,中等水平也不过如此,那所谓的高等,怕也不能让人抱太大希望。

    而最奇妙最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