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呵!你倒直白得很!”他冲我抬抬眉毛,表情是明显的得意。“喜欢我的厉害么?”

    他伸手过来摸我的脸颊,手心里还是滚烫的热度,跟现在放在我腰上的一样。

    “是……”回答这个问题让我很尴尬,如果不是那眼神里的温柔,我可能生气拒绝。

    “喜欢我么?”

    “是的!”这个问题容易多了,出于激动,我还凑上去吻了他的脸。

    居然脸红了!可爱的家伙。我盯着他,不自然地微笑。

    “珀希,”第一次,他在我面前垂下眼皮,配上两颊的红晕——我终于了解到这是个多么腼腆的家伙。

    “——做我的fierst die?”

    “啊?”他突然说英语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等听懂那个意思后,我紧张得说不了话了。

    “你是男身,恐挣不到正当的名分,”他显然没有留意到我的惊讶,眼珠看着旁边继续表白。“只能在心里……我将不再立后,你就做我心里的皇后吧。”

    “如何?”等不到我的回答,他又问了一句,看着我,憧憬的眼神。

    基本上,我听懂他的话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说,选择太明显,以至于太缺乏技术含量了。

    “我……不会做first dy。”

    脸色果然大变。我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

    “因为你不是president。”

    “?!”继续困惑。

    “你是kg。”——“皇帝”(eperor)这个词他一定念不好。

    “我是你的queen。”——天呐,难以置信我能这样一脸庄严地说出来。

    “‘京’?‘坤’?”他还在迷茫。

    “yeah!”我趁机吻他一下:这可是难得的可爱表情。“‘kg’是皇上。”

    他笑了,不知是因为我的吻还是那解释。

    “kwen?”手指轻柔地游走在我的下颌,气氛变得暧昧。

    “嗯……”我稍稍屏住呼吸,用力点头。

    “还是叫‘坤儿’好听。”

    “huh?!oh,fuck!”我气得朝他脑门使劲一拍。

    “你敢打亲夫?!”

    “哎噢!”

    “看来还没罚够!”

    “嗯……s!s it!涉……涉……不……嗯……唔唔……好……ore——”

    咸腥味的风,海鸟的鸣叫。

    原来岩城是一座海滨城市。也就是说,我已经到达曾经提出的目的地了。

    这里的海跟在康涅狄格——繁华的东海岸——看到的很像,昏暗。当然,今天是y天。不过这里没有那些恶心的浑浊泡沫,海风的味道也很新鲜;聚集着的都是来此工作的人,这里不是娱乐场。

    据说这里也是一处重要的海港,有很多从事海上贸易的商人在此停留——这就是昨天那名骗子先生的目标,也因此纠缠上我们。(我猜他准是看出了我与他的第一行动对象的关系,而且最终目的也还是在那里。)

    “你是从这里来的么?”

    “huh?”我显然出神了,以至于突然听到声音而惊讶,哪怕是他的。

    “是……”在他提问第二次前,我含糊回答了。

    我是从这里来的?如果这里是那个中国,过了这片汪洋,就是美洲大陆了。

    这个层面讲,我没说谎。

    唯一不成立的是我没办法通过这个途径回去,回到那个居住着我的亲人和朋友的土地。

    心脏快爆炸了……

    “啊——”大吼着朝面前的灰色水域奔去,身上的袍子和笨重的布鞋限制了我的百米冲刺发挥。

    身后似乎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风太大,没听清楚;不过没关系。

    我已经站在水里了。

    “dad!aa!”我拚上足以使喉咙充血的力气大声呼喊。“i’ here,still alive!”(我在这儿,还活着!)

    “olly——”我可爱的小妹妹,多想看看你十六岁的漂亮模样。“i love you!i love you all——”

    “珀希……”令人安稳声音带着温暖而来。

    “don’t fet ……”终于嘶哑了。“’s i’ll never fet you……never for……”(别忘了我……/因为我永远不会忘了你们……)

    我被紧紧拥抱住,眼角凑来的一抹温软为我清理掉那些导致视觉模糊的东西。

    “呼!”我吸吸鼻子,终于情不自禁地将脸埋入他的颈窝。

    “他们……我的爹和娘……还有妹妹……”每说一句,眨一下眼睛,泪水很快被他的衣领吸收——我似乎再找不到能像这样放心哭鼻子的地方了。

    厚实的手掌轻轻拍在我背后。

    “嗯,日后,我定不会令你想起他们伤心。”

    “yeah……”虽然没听懂,但我相信他的话。

    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那张大多数时候都波澜不惊的英俊面孔,我决定吻他。

    周围其实没有什么人,颜尚昕他们没有一起来,跟随我们一起来的侍卫也站得很远。或许他特意延迟一天返回的目的,就是让我来场形式上的告别,那么他已经达到了;事实上,这对我意义不大。

    现在才三月,依旧冰冷的海水已经令我的小腿下面失去知觉,相比之下,火热的头脑正像氢气球一样逐渐飘升……

    嗯,对面还紧贴了一个。

    ………………

    定终身了。。。hiahia~~~=v=

    第二十二章

    “这上面都是急需皇上御批方可定夺的要案决议,微臣在下面皆有注解,供陛下参谋……哈……”

    再也忍不住了,沈境掩面打了个哈欠。“微臣……失礼!”气还没出透,急忙拱手请罪。

    高涉只对他轻笑一眼,继续专注在手里的册本上。

    沈境强打精神,随时待命。不到四更他就着便装来到城门前守候应驾,直到晌午方才等着,上来这马车里又摇摇晃晃,终于引他得睡意连连。

    皇帝离开京城整二十日,大臣中除了大学士沈境,还有中书侍郎徐定知道真相,其余众人均被太医的热症诊书蒙蔽着。

    这出非同儿戏的闹剧,全都为了一人。

    沈境不自禁望向跪在车窗边观望的那人,双眼微眯……

    面皮还是那样白。

    “哎噢!”

    冷不防,高涉丢下手里的文书,站起身一步踩过去揪着珀希的衣领将他拉扯入自己怀里——

    “你?!”珀希倏地翻身,怒视皇帝:“我在看街上!”

    还是那样倔——沈境自在心里揣测。

    “哼!”高涉轻蔑一笑。“你看街上?再探出些,就是街上的人来看你了!”

    “?!”珀希愕然,随即明了,颓丧地垂下头,盘腿坐在皇帝身边。不会儿,也像沈境似的,瞌睡上来,一头歪在那肩头;对方感知到,转头极隐匿地笑一眼,抬手轻抚其面。

    “呼……”珀希半醒着轻笑一声,干脆躺下,头枕在他腿上睡起来。

    捋捋那头金黄的短发,高涉对沈境无奈地抬抬嘴角。

    沈境赧然低头:这样算什么?是缺憾,也是成全。

    忍不住又打个哈欠,却没有方才那样窘迫,偷眼瞄到那惬意酣睡的小子,难以忽略地艳羡。

    但愿我的行为没有引起首席助理先生的不快,我是说刚才跟他的皇帝陛下起的争执——要学会“礼数”没有那么容易。

    我现在躺下睡觉是不想像个摆设似的引起彼此尴尬,他们讨论的是这个国家的重大事件。我那位堪称独裁者的情人在处理这些时总是一副严肃冷漠的面孔——那很酷,布什先生跟他比起来就像中美洲移民来的清洁工。

    真正的皇帝。

    又想笑了。

    我们从海边回到“京城”用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据说还算是不错的速度了——为了方便赶路,颜尚昕他们都没有跟我们同行。他的工作非常重要,简直丝毫不能耽搁;不想估算他为我牺牲的那些,那带给我的优越感不比负罪感多。

    ……

    “你真的会跟我卖艺,如果我不回宫里?”不知那条神经短路,我居然问了他这样的问题——一出口就后悔了。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

    紧张。

    “不。”

    心脏挤成一团砸向地面……

    “嗯?!”不,在它落地之前,还收缩了一下——我被抱紧了。

    “我打了个赌,”他像那样亲昵的吻我耳朵。“倘若十日之内……劝不得你回来。”

    “嗯……什么?”比起结果,我更关心现状。

    “就将你绑了回去!”

    “噢!”

    ……

    嗯,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抓抓耳朵——该死的,他那时咬得真重!

    一只手伸过来为我挠那里,我偷偷用指尖去摸他的手指背。

    “还装什么?快起来!”

    “huh?!”那只手忽然逃开,朝我脸上轻拍。

    “往前头看!”他坐到车厢门前,一手将帘子托起(助理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刚刚产生的小小恼火被那个方框里的画面彻底击退——

    门,难以想象的巨大。电影里的场景道具跟它比起来就像脆弱的瓦楞纸。

    哎,要被关进去了……

    对自己耸肩。

    依照安排(是助理先生或管家八喜?),我在中途分开和他,坐进轿子里被直接送去我以前居住的院落。

    “大人!”

    听到这声音我赶紧掀起面前的布帘——哈!真的是瑞喜!那可爱的小子!

    “停下!停——”我对抬轿子的人下命令,没等停好就冲了出去——

    结果跌倒了。

    “大人?!”一双手挽在我的一边胳膊。

    “好!我很好!”尴尬地擦擦鼻子,努力用发软的双腿支撑起自己:我恨轿子!

    起来站稳后,我看着这个似乎变化不大的男孩……嗯,他好像长高了,现在达到我的肩膀了——原来我已经离开了这么久。

    “大人……”女孩般清秀的脸上颤抖着挤出褶皱——

    “呜呜……珀希大人……”

    “好了!alright……right……”我抱住他,抑制住哽咽,轻轻吻在他额头……

    “吓!”结果他像触电般挣脱开,惊恐地看着我:“大人?!小的……”

    “不要!”在他跪下前,我将其挽起来:该死!忘了这里森严的等级和肢体交流上的拘谨保守。

    “好了!我们回去说话!回去!”我安慰着他,谨慎地察看一下周围:以后千万别在公开场合犯这种错误!

    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我们的房子。跟我头脑里至少七成完整的记忆画面比,它显然被重新修整过——我爬上过那房顶,那些瓦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完整、清洁。

    “珀希大人。”正在扫地的金顺对我不慌不忙地鞠躬,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最有修道士气质的人了。

    “是的!”我稍稍倾身,对他点头微笑:“你好么?”

    “谢大人念记,老奴过得好。大人长途劳顿,还是先进屋歇息吧!”脸上的笑容依旧慈祥和蔼。

    “谢谢你!”忍不住对他鞠了躬:很奇怪,身为仆人的他却总让我肃然起敬。

    进入室内,修整过的迹象更明显了,甚至连一些家具都被换成了新的。

    “大人累了吧?先进里屋躺躺?小的这就去给您取糕点果子去!”瑞喜围在我身边蹦跳着说。

    “噢……好!”欣喜地点头:对啊!差点忘了回来以后最大的一点好处了!

    对了,福乐那家伙怎么不在了?算了,清静点也好!

    推开这扇门,我才感觉到自己离开了有多久——这个曾经寻常的动作居然带给我陌生的期待感。

    一切如故。

    这大概是整座房子里唯一没有变动的地方,我甚至猜测除了瑞喜他们,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过。

    还除了他。

    他进来过吗?想到这个问题,我的感觉不那么自信了。

    一下子躺到那张旧床上,木头被压地咯吱作响。

    熟悉的香薰味。

    嗯,被子怎么回事?我翻身起来,不耐烦地追究导致后背不适的原因……

    麻利地掀开被子。

    什么……

    继续掀开,把全部露出来!

    是的,就是它……

    你这混蛋!

    “珀希大人!果子来了!”

    瑞喜捧着沉甸甸的食篮,一路高喊,飞跑到珀希睡房前,不待询问便冲了进去——除了珀希,谁还能给他这样大度的自由?

    然而这次却让他着实惊慌了一遭,险些跪倒在地。

    屋里固然只有珀希,只是其举动实在太不同寻常——他在哭。

    珀希坐在那床边,双腿并拢,弓起背,脸埋进双手紧攥着的一团衣物样的布料里,露出的双眼狠狠挤着,面颊早已湿遍。

    瑞喜也见过他哭,不闻声,只看到几颗水珠从那双嵌着碧瞳的眼眶里默默溢出。那时觉得极美,亦极悲。

    此时全不似那般,抽噎的声气不加收敛,竟与孩童无二。

    渐渐,瑞喜认出他手里那团应是他初进宫时穿在身上的衣物。在其流落期间,皇帝到此一宿后,将之摆成人形,用被盖好,还嘱咐任何人不得“惊动”。

    看来情至深处,不管什么人,其举动也如稚儿般单纯真挚。

    “嘿!”冷不防,珀希已看到了他,抬头蓄出笑容对他招呼。瑞喜赶紧将篮子举起,深深低头——

    “大……大人!果子来了!”

    “呼!so ebrassg……”对方兀自喃喃。“好了,过来一起吃!”(真丢脸……)

    “谢大人!”瑞喜闻言亦欢喜:到底是珀希,开朗如此。

    “有茶么?”

    “小的这就去端!”

    “谢谢!”

    “大人!您可算平安回来咯……呜呜……福乐想死您了……哎哟!瞧您,脸都瘦下一圈了……呜呜……”

    来人帮我把这个拽着我袖子当纸巾的家伙扔出去!——我在心头呐喊。

    天呐!哪怕在看到他时我只产生过一盎司的好感,现在也后悔透了!对了,这段时间这马p精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在他凑近时我闻到一股很重的煤烟味,那双手也很黑……可怜的家伙。

    “福公公,别哭了,好生说话!”瑞喜凑过去劝他,把一条手巾递了上去。

    “哎……”福乐接过去,狠狠一擤,像吹小号。“大人啊……”

    “茶!”我将身体朝后退,随便递过去一只茶杯。

    “哎,谢大人赏!”他一脸感激地接过,大口喝着。

    “大人……您不知道啊,自从您那次落水,福乐我就吃不香……”

    好吧,我承认任何事物都没法阻挡福乐拍马p……真的只是马p?毕竟我的袖子上还有那么多水渍。

    “圣旨到——”

    好了,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给我传消息。真及时!难道我们之间已经达到了第六感境界?浪漫过度!

    “这……大人?”

    众人见状,难免惊讶:皇帝早有吩咐,此人接旨毋须下跪;然而眼下他虽只跪单膝,却下得从容主动,毫无牵强。

    “呼……”珀希见他们面有难色,略叹气,竟将另一条腿也屈了下去。“请快点!”语气稍有敦促。

    “是、是!”领头的太监回神过来,偷偷在心底吹口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油艾丝艾国人珀希,年少聪慧,天赋奇才,国之瑰宝。组乐团,以歌声兴盛世,传乐与民。特册封正三品典乐长官,其余乐团众皆授乐府正职,赐‘风调雨顺’为‘天下第一乐班’名号,钦此——”

    颁诏完毕,其人将诏书收好,躬身递上。

    “呃……”珀希不知如何应答,面露尴尬。

    “谢主圣恩!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多亏旁边的福乐,扑通叩头,嘴里圆滑念叨。

    “yeah……谢谢!”珀希仓促附和,接过圣旨后朝对方耸肩微笑。

    “大人请起!”传诏者不禁赧然,命随行人将其扶起,引领出屋。珀希讶然。

    对方善色解释:“皇上还吩咐了,大人领旨后,须速速前往觐见面君。”言严罢,转身朝后面挥手,果然有轿停待,造型别致鲜艳,不同以往。

    “大人?”见对方神情略滞,稍加提醒。

    “是……好!”珀希眼珠一转,蹦跳转身,“等等!”嚷嚷着竟往里屋奔去了。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无不会意微笑起来。

    第二十三章(最终章)

    “哈啾——”

    “怎么才穿这点?!”他从仆人手里拿来毯子裹紧我,用袖子为我擦溅在脸上的鼻涕。

    “嗯……”吸吸鼻子,再狠狠打个哆嗦——浪漫果然容易使人失去理智,难怪会有人形容它是“致命的”。

    好久没有穿牛仔裤了,包裹得真紧,我坐下后总忍不住磨几下腿——突然觉得我们那个世界的服装真是对身体的折磨。

    “……做些热饮送来。”

    “是。”

    对管家八喜说完,他看着我,表情骤然严厉:“真是乱来!”

    除了微笑,无以面对:如果我告诉他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会怎样?

    “又使精怪!”

    “噢!”被他一把搂过去。“呵呵……不……哈哈……停……please……”好了,别玩挠痒这种孩子气的游戏!加上未褪的寒冷,我笑得全身打颤。

    “呼呼……”写满得意的脸在我正上方吃吃笑——莫名其妙地,我整个躺在了椅子上。

    “穿这身衣裳是为何?”充满磁性的低音,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伸手过来揭开他自己裹好的毯子——身体颤抖的频率成倍提高,我使劲吞咽一下。

    “我……”没等想好说什么,那放到胸口的手使我搪塞了。

    “这些……是字么?”

    “huh?”低头看一眼。“是……”——“我爱纽约”的缩写,我怎么穿这件蠢衣服来了?

    “呼,怎么把字写在衣裳前?”听上去他好像只关心这件普通的t恤。“说的什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真的是在问我问题?我是否因该认真解答?那些,对我们有什么意义?

    “嗯?”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那副充满挑逗的眼神。

    “我喜欢……new york。”脑袋里飘起云彩。

    “谁?”双眼突然变窄。

    “?!”又怎么了?……噢!“它是……唔?”

    它到底是什么?忽然而至的吻让我眩晕。

    “……今后,只有你我。”

    “嗯……”眼前一片模糊,我期待着看清他的脸……他……

    “ohgod!”——我看到了我的吉他!

    “y guitar!”

    一声欢呼,珀希推开高涉,兴冲冲朝那搁着琴的香案奔去。

    一举将那物取下,抱在怀里:“i’issg you!”双手在上面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