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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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饭菜真好吃!我想这里面或许有柴显吃的叫做“花酒”的东西,可惜吃得太投入,忘了问。

    “呃——”

    现在,胃里充满了美食,疲惫地躺在精致的被褥上,望着上方华丽的幔帐,打一个响亮的嗝。

    生活真美好。

    记得以前有段时间我也过着这样的日子,但得到的感触却截然不同:迷茫、困顿、忧虑……对未来毫无把握,甚至连当时周围的一切都不敢确定是不是真实。

    还要对某些事提心吊胆……

    够了,别想那些糟糕的事!我已经自由了,真正的自由,我有我的乐队,“风调雨顺”是最棒了!

    我挣一下坐起来,差点就要举起右手食指大声吼出来了。

    如果现在面对着某人,我倒真会那么干。

    想想看,我在他面前一定干了许多愚蠢的事。他是知道我一直不了解他的身份的……他妈的,逗弄傻瓜很有趣吗?大烂人!

    原来是这样。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在别人看来无疑是诡异的):算了,事情全过去了,我不会让自己再成为某人的玩物——谁的也不是!

    对了,柴显现在在干什么?我们被分进不同单间,虽然待遇很好,却没有过去那种热闹。想到离睡觉还早,我决定找他聊聊他昨晚的具体经历——好多话我还没听懂呢!

    顺便摆脱现在的荒唐心境,否则晚上又要做讨厌的梦!

    刚把门打开,外面的热闹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音乐和说话声像潮水一样冲进我的耳鼓。看来这里真是个豪华的娱乐场所,大概相当于夜总会,难怪他们会向我们请教音乐上的事。

    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在这里开一次演唱会,室内的,效果一定不错!要不跟程大娘商量一下,可以从门票收入里给她提成……

    “哎噢!”

    好吧,我又撞上了什么,在我梦想着将艺术商业化运作时。

    “抱歉!”摸摸并不算痛的鼻尖,我道歉着并急忙退后看清了被我冒犯的人……

    “哎噢——”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艳丽得如同热带鱼的女人一把揪住我的一只耳朵,将我坚决地拖走了。

    好痛!对方异常的愤怒让我不禁疑惑:难道我撞得她很痛?对了,她的胸脯可真大……

    第十三章

    如今,玉莹算是对机缘定数深信不疑了:眼前这怪模怪样的毛头小子就是她这辈子的大劫数!

    哼!本以为这次该是她做主,扳回一局,将对方攥在手心里出气;没想到事件底下还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背景!害她被教母说教,还吃了两下耳光——真是晦气至极!

    刚才领命,被罚闭门思过,走在路上,碰巧看见对头出现。恨得玉莹欲将贝齿咬碎,心一横,干脆堵在路上寻衅——做个了断!

    谁知那人是个呆子,走在路上东张西望,竟没留意到她!玉莹不禁怀疑此人可还将她认得?若是如此,岂不更教人窝火?!气恼间,却被那呆小子一头撞上,终于挑燃了她的怒火,再不能捺,抬手揪住那小子的耳朵就往自个儿房里奔——

    也没设计好下面如何应对,以至于两人相对,只闻气息声,不得半句言。

    对方惶惶地将她打量几番,一脸迷茫,果然像是不记得了,只露出寻常男子初见玉莹时一般的痴傻神态。

    “看什么看?!不怕落了眼珠子!”再忍不住,怒骂出口。

    “我……我见过你么?”

    玉莹眼中一闪:他还是记得的?可转念又想,自己遭遇那次变故后,时常回忆这小番子的模样,比亲人还记得牢,谁知对方却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废话!你才该认得老娘!”说着挥上去就要打——“哎哟!”却被对方一把抓紧,力道不小,登时灭了玉莹气焰,胆怯起来。

    “抱歉!”珀希急忙收手。“ouch!”又被玉莹不甘心地补上一脚,踢中小腿。

    “你……你是那个?!”这倒彻底启发了他的记忆,明白过来眼前这位曼妙美女便是昔日那名身手狠辣的悍妇。

    “住嘴!”又是一拳打在珀希下颌,亏得她不高,施力不尽。

    “我抱歉!我……哎噢!s!”畏惧对方的拳脚,珀希连连讨饶,殊不知更惹了她厌烦。玉莹这才大动干戈,一顿乱打开来。所幸狠心不上,发泄而已;倒是珀希一味叫嚷躲避,看着实在夸张。

    到底有了结的时候。打闹一番后,玉莹疲累不堪,坐到桌边为自己倒杯水喝。珀希也似口渴,眼巴巴将她看着;脸上被抓出好些痕迹,头上毡帽已被揭掉,一头黄发被汗水纠结,做个刺猬脑袋。

    “看什么看……咳、咳!”玉莹忍不住又骂一句,无奈口干舌燥,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珀希赶紧上前为她轻拍后背。

    “滚开!”不耐烦摔开对方的手,还作势踢一脚出去,却是落空。

    一杯凉水下肚,屋里的气氛也冷却不少,玉莹再无心争吵,只将对方狠狠瞪着,恨不能看穿心窝过去……

    真是的,这样一个黄毛怪脸、没行止没身段的臭小子,怎么就被那位威风凛凛的天子陛下看入眼了?一想起那时自己被皇帝冷淡相待,又亲见其对此人的温柔款款,总是又羞又气,拳脚发痒。

    此时二人再见,却是意外之极。那天从楼上看到他,还以为自己发梦,若不是将他模样记得真切,还真不敢确认这就是那时被皇帝捧在手心的人物呢!看那破落样子,大约是失宠被弃,却不知为何缘故……

    “喂!”玉莹好奇心上来,忍不住要打探:“你……怎么混到这般下场了?”一副鄙夷神气,并漫不经心地摆弄起袖口来。

    “啊?”

    “啧!老娘问你怎么来这儿的?!”气得她维持不住架势。

    珀希眼睛一眯,作躲避状:“我来卖艺。”不是不明白对方的话,只在思忖如何回答罢了。

    “卖艺?!”玉莹眉眼一挤。“呵呵、呵……哈哈哈……”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漂亮的女孩在我面前夸张地大笑,从她将手握成拳头捶打膝盖的动作看来,是非常开心的。

    “你笑什么?”但我却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能有这样强烈的喜剧效果。

    “哈哈……”

    她还在笑,我有点不耐烦了:“别笑了!”忍不住拍了桌子。

    “哈……咳、咳……”她稍微收敛了点,咳嗽几下。我有点愧疚起来,低下头,恢复成温和的语气——

    “为什么笑我?”

    “你?!哈哈……”——好吧,情绪是没办法瞬间调节好的。

    等她终于冷静下来,我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你……真是来卖艺的?”她笑地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我点头,不敢主动开口,怕引起新一轮嘲笑。

    “哼!”只是冷笑一声。“这是怎么弄的啊?你……不是皇上的人吗……呜?!”

    “不要说!”我按捺不住了,冲过去捂她的嘴。“噢!”结果被踩了一脚。

    “呸!毛手毛脚!”女孩骂着,用手巾使劲擦嘴,把鲜艳的口红都擦掉了。

    “抱歉。”我再次道歉,并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及表情祈求:“请你不要提那个人。”

    “为甚?!”她不高兴地瞪我一眼,很快,恍然大悟一般抬高眉毛,张大嘴——

    “哦!你被……”没有接着说,却咬住嘴唇,非常诡异地笑着:“哼哼,真是……怎么说来着?‘伴君如伴虎’啊!”

    “什么意思?”我最怕他们讲这种深奥的习语。

    “呿!呆子,这都不懂!难怪被人嫌弃了呢!”

    嫌弃?意思是说我被谁讨厌了,是那个人?他讨厌我?

    “我就说!凭你这怪模样,人家顶多看着稀罕,新鲜上一阵就过去了,哪爱得上几时?!又不似女人能生养……”

    是吗?我只是个新奇的玩具,被人不小心遗失后,新鲜感也逐渐过去,干脆就放弃了。

    怪模样……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比较帅才吸引他的呢!

    不甘心。

    “喂?!怎么了?”光顾着自己嘴上逞能,一古脑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玉莹渐渐察觉到对方神色有异,也就不自觉打住了。

    只见他板住了脸,双目朦胧(玉莹是第一次看见这对青色眼瞳,竟也有些羡慕),神情全不在此似的。玉莹叹口气:不知怎么地,刚才一门心思要将这落水狗痛打,却在看到他这副忧郁后,于心不忍起来。

    “喂,别是伤心了吧?”论究起来,这小子也算她同行,遭遇的也是欢场中人常有的下场,此时见他悲伤,难免兔死狐悲。

    “我说你真是!”她是一贯见不得人沮丧的,就是自己难过,也要打精神逞强。“不就是被人弃了么!弄得跟丧家犬似的,亏我见你在班子里活蹦乱跳的!”

    “呼!”他却轻笑一下,那模样声气引得玉莹一哆嗦——冷。

    “没出息!不就是个男人么!值得这般计较!”当然,那可算得上天下数一数二的男人了!想到这里,玉莹也气恼起来,却是站在昔日对头立场上的。

    “你过得可好?”

    “吓?!”

    我决定摆脱那些该死的蠢念头……不,应该是我很蠢,蠢得以为自己是占有优势的——虽然从没对自己承认,但我其实一直认为某人的一些行为是降低自己姿态的讨好,即使他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有必要那么做吗?他是名君主,光这个头衔就足够让他冠上“伟大”这个词了。只是逗弄,他在玩一场“公平”游戏,目的是想看到像我这样愚蠢的外国人在陌生环境里的有趣表现。

    顺便满足一下他的性需求。

    或者这也是他的观察内容之一?

    “你……说的啥?”

    对了,我面前还有客人呢——一位美女!

    “你过得可好?”我学着颜尚昕的样子,对她微微一笑。

    “你……没事吧?”她看起来有点害怕——确实,这变化有点突然,毕竟那些姿态是一时学不像的!

    “没事!”摇头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她稍微眯起眼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姑娘姓乔,名玉莹!”

    “很好听!”我真心赞叹。“你也很好看。”后面这句话是习惯性的。

    “呿!油嘴滑舌……”她也笑了,真漂亮。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进行,我们不知不觉交谈了很多内容。这个女孩,玉莹,果然如我最初判断的那样的泼辣,内心却还是善良的——想想她居然同情我被男人抛弃这种可笑的事。

    我还知道她是名舞蹈演员,但没有人身自由。上次对我“施暴”的事件之后,她被以前的主人转手到了“伴月楼”。我对此表示遗憾,她却说感谢我,因为那位主人后来被“抄家”了,说是我间接救了她。

    “你跳什么舞?”只有这个话题现在最让我感兴趣。

    她挑挑眉毛(这个动作实在太性感了),站起来整整衣服,扯一下袖子——

    一个美丽弧度。

    那对手臂像蛇一样灵活窜动,一个旋转过去,美丽的女孩稳当地转回面对我,脸上的微笑自信得令人遐想。

    我仿佛听到音乐。

    “怎样?”

    “g…great!”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那甜美声音的提醒下恢复神智。

    “呿!少跟我讲那些怪话!”她带着不以为然的笑容坐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看着她的动作,舔舔干燥的嘴唇。

    “渴么?”玉莹冲我抬抬眉毛问。

    我点头。

    “等着!姑娘请你吃花酒!”

    “really?!”

    原来“花酒”就是酒,不过口味似乎比平常那些好一点,有点烈。应该很贵吧?想想柴显的麻烦。不过既然玉莹说请我……

    她还教我一套有趣的祝酒游戏——划拳。

    “八匹马啊!五魁首!哈哈……你的!喝!”

    我玩得很差,输了不少,被罚了好几杯。这样其实一点不好玩——只为把人灌醉,于是等我终于赢回一次时,我提出建议——

    “别喝,你……你跳舞给我……好么?”

    “唷!你小子真会想啊!成!姑娘跳就是!”

    “不……不跳这个!”我有个主意,诡异地笑笑:“我要看stripe……”显然,酒精在生效了。(脱衣舞、艳舞)

    “啥?!”

    “嘿嘿……”发自内心地坏笑着,站起来:“look!like this……”

    我开始动作,按照记忆里、那些录像带上看到的姿势。

    ……

    “呵呵……你小子,看不出来,还真……呃——真有点狐媚手段……”

    “what……er!daned ld……”(该死的真冷)

    “啧!这皮r……比本姑娘还白,你是不是男人啊?!……哟,这块玉好漂亮!”

    “what?……你……喜欢?……给!”

    “这?!”

    “给你!i’ not……queer!never!”(我不是……玻璃!绝不!)

    “说些啥啊……”

    上书房内,话音低沉,似有什么在谋划的气氛。

    “这份名录是已经确定出来了么?”高涉合上手里的蓝皮册子,低声问道。

    “臣等已确认再三,只待圣上定夺。”沈境鞠躬,拱手遮挡住脸,语气略觉铿锵。

    高涉又将册子翻开,一眼瞟过便匆匆合好,怕有什么飞跑似的;抬起头,眉首微蹙。

    “皇上?”沈境按捺不住了。

    “怎么姓管的那么多?”皇帝将册子轻轻抛于书案,其分量也不过半两。

    “微臣绝不敢伪造!”

    高涉不语,手指放于鼻下,另一手按住扶手,目视前方。

    “此案,丞相沾进多少?”片刻,才又发问。

    “管相似不知情,然而此中不少案子都系其长子管眳及家人c纵,若无管相重权掩护,本是难成气候的。”沈镜小心措辞,为人为己。

    “哼,难办。”高涉一声冷笑。“应风以为如何?”微笑看着沈境。

    “管丞相乃是前朝重臣,功不可没。”

    “哦?”皇帝嘴角抬起一边:“何时,沈大学士也善起春秋来了?”

    “陛下取笑,微臣岂敢?”

    “好了!说那些闲话!”脸色收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依法从事!”

    “微臣领旨。”

    了结完这里,高涉靠往椅背上略松口气,即刻又朝外面大声招呼:“进来吧!”

    “是!”等候已久的八喜随即推门而入,小步快走,将一书简双手呈上:“请皇上御览。”

    高涉单手接过,漫不经心展开:“哪里来的?”随口一问。

    “自润州,乐礼官颜大人所出。”

    听到这话,沈境一惊,连忙转眼去看皇帝,果然——

    “哼……”高涉抬起嘴角,似笑非笑,双眼圆睁,气息频繁。

    “陛下?”沈境预感不佳。

    “应风,”高涉按下那薄薄的信纸,面带笑意对着沈境:“可愿替朕办件事?”

    “陛下还请三思!”沈大学士急忙作揖请辞:“眼下朝中政务要紧,万不可怠以私情啊!”本来就是,这侵占民田的案件从去年便开始调查,好容易才待到此时时机成熟,正该一举根除——怎能没有皇帝坐镇?!

    “呼!”高涉轻笑一声,双眼微眯:“既然应风如此了解朕,朕愈能安心委任了!”回头对八喜:“速去准备!”

    “是。”对方领旨退下。

    “皇上!”于是再无旁人,事关重大,沈境不得不争:“臣从未见皇上任性至此!”好久没说过这样大胆的话了。

    “任性?”高涉还是笑——此时的心情已是好上天了——目光婉转,看着别处:“朕也没想到,这任性的滋味竟如此畅快呢!”

    第十四章

    todaya ter sunday。

    wear our hey ats。

    the souly brother

    pure; thoughdoesn’t thk so。

    one for sorrow;

    one for sorrow; o for joy。

    “great!”我忍不住欢呼一声:真是太棒了!以芹儿的声线来唱“the nocence ission”的这首歌实在太完美了!现在还只是清唱,等会儿我们用现有乐器编好曲後,效果一定更棒!

    “好!曲子好,姑娘嗓子也好!”周围其他的演奏者们纷纷称赞。从他们交头接耳商议评论的样子看来,不光只是奉承。

    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从我们住进“伴月楼”并成为这些传统音乐家们的临时指导。虽然不像平时那麽自由──不能走出这栋漂亮的建筑──但能和这麽多优秀的音乐家作交流,实在是难得的机遇。

    虽然程大娘一味要求这些演奏者学会跟我们完全一致的曲子,而我认为他们原来弹奏的音乐也是相当出色的。结果在我带动下,把原计划的单方面传授演变为互相学习。我还跟颜尚昕合作把一些歌词改成中文的,方便这里的歌手演唱。

    “percy!”

    听到芹儿叫我,赶紧咽下口中的茶水:“what?”她最近总用英语跟我讲话,连我的名字也念得很标准。

    “do you wanna lee here?”话音很轻柔,她的表情也仿佛蒙著一层薄薄的忧郁。(你想走了吗?)

    “你不喜欢这里?”奇怪的是,我却习惯了说中文。

    “yeah。”

    我笑了:“go ahead and enjoy it!”喜欢为什麽还想著离开?真不明白女孩子的思维。(那就享受啊!)

    “but……”她皱起眉毛,一副焦急的样子。

    “well!i like tourg too but it’s not bad here。”我轻拍她肩膀──这个动作经过好久才被柴显允许。“sunshe deals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