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嘴唇正好对着他鼻子,从里面呼出的气很热。我试着把手伸到背后,从他放松警戒的手里夺下那只已经发热的糯米团。

    “真是前世结的冤家!”

    这句我完全不懂的话之后,他凑过来吻我……

    一直没有把我放下。

    着陆的瞬间,我有点头重脚轻——地面其实就在下方不超过一寸,掂一下就能够到。

    “你才真是,妆得好模好样偏不自在,”一只不属于我的手在我脸上游走,清理面前那些散乱的头发。“弄成乌七八糟,被人说成猴儿了,倒高兴得很!”

    “‘猴儿’?”机械的提问。

    “哼,待日后捉一只来给你瞧!”

    看到那张载着温和笑容的英俊面孔,我摆脱刚才的迷茫,开始新的困惑。

    “不乐意?”他抱住我腰,搂一下。“日后可不能轻易对人下跪,明白么?”

    下跪?哦,这倒提醒了我:“shit,那是……你的错。”

    “为何?”眼神严厉起来。

    “王爷不喜欢你!”我才不怕。“他以为我……和你一起。”

    “哼!”他总算把我松开了,还推远了点。“这么说你那是替朕下的跪咯?”嘲讽的神情。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你的叔父,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为何……为何你要来看他,在这里?”

    对了,这就是关键:既然互相讨厌,为什么不干脆绝交?比如我老爸就从不与他在英格兰老家的亲戚来往,原因据说跟他年轻时那段荒唐生活有关。老实说,老爸一直是我的英雄,就是因为他那段历史……

    好了,回到现状。

    对方的表情严肃地可怕。

    我低头抓头发,缓解紧张……哦,原来手里还有只团子……

    “呃?!”点心刚咬在嘴上,他又把我揽了过去。

    “猴儿精!”背后被他拍了一下,点心落了。然后,他面对我,微笑(应该不是装的,否则真可怕!)——

    “朕与你本来就是一起的。”又一个吻印在嘴唇上。

    我才真的不紧张了。

    …………

    “它很吓人”=it’s aweful,小p原意是说:恐怖、难看、要命、受不了……但不会,就自己直译了一下。

    “gay”在这里是形容词,意思是很逊、很“娘们”,很丢人……

    关于小p化妆,我又鼠标涂鸦了一个:这里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athias版本的美人造型做参考~~~真的美人~~很女王的feelg~~~

    第二十三章

    王府夜宴,无歌舞声乐,冷清。

    “家宴一场,无甚珍馐,皇上见陋了。”

    “皇叔客气,时下提倡勤俭之风,皇家更要以身作则。”

    “也是,老夫年事已高,闻荤腥就厌,最爱这些个素菜。”庆王居次席,神色言辞颇有主风,直把皇帝比了下去。“只是还缺歌舞,望诸位莫嫌平淡了才好。”

    “恩,吃饭便吃饭,听什么歌舞?”

    高贤听他语气冷淡,隐隐一笑:“话说老夫今早认识那位孩子,倒是会唱曲调……还吵闹着要为老夫唱呢!”顿一下。“皇上为何不带他同赴宴会?”声音又大,在座大臣几乎都知那说的是谁。

    高涉淡笑:“呵,皇叔听那小子胡诌!他唱的哪是什么曲调,不过吼两嗓子乡音,弹拨得了几下罢了。”

    “诶!越是小曲,老夫越爱!不若此时将他召来?”高贤愈发得意,却吓得对面桌的高潜直挤眼。

    皇帝且笑,暂不语。僵持中。

    高贤见自己讨了没趣,板脸猛饮酒。

    “朕记得……”

    半晌,皇帝的话音不紧不慢响起,众人听见是说往事,不禁紧张。

    高涉却一脸笑容,神色极悠闲:“记得皇叔在京城之时,蓄得千里驹五匹,人人赞不绝口……”抬眼面对之:“不知它们随皇叔南迁后,近况如何?”

    “劳烦陛下了,竟将那些畜生们挂念!”高贤皱眉,嘟囔着嘴。

    “哪里!”笑意颇开朗。“不瞒皇叔,朕也爱好骏马,昔日颇眼红了皇叔的宝贝一阵。”

    “哦?”高贤展颜了。“哼!想我那五骑良骏,京城上下谁不曾听闻?每月登门看马的快把后院门槛轧坏了!”抚须晃头,似追忆,面露骄色。“哎,”忽叹息。“可恨这南方地气重、湿热大,老夫那些宝贝受罪不少,掉膘的掉膘、脱毛的脱毛……”兀自摇头。

    “朕替皇叔惋惜。”高涉对庆王举杯,对方应付饮下。

    “南方也未必无良驹?”须臾,又问。“皇叔近年可有所得?”

    “皇上说马儿?哼!”高贤嗤笑。“自见到那些宝贝遭罪,老夫还忍再动什么养马心思,倒是见到此地无数奇花异草,养起来容易,又不费力……呵呵,另有一番乐趣啊!”

    “如此,朕祝贺皇叔另得新爱了。”

    “诶!这是什么话?”高贤似不悦。“皇上是说老夫喜新厌旧?”

    “呵呵,朕失言,皇叔见笑。”

    此言话一出,又配上那副笑容,众人不禁惊异,有人险些将筷子都落了。

    高贤亦谨慎,着眼将皇帝小心打量。

    “皇叔而今还练剑么?”高涉只当没见着,依旧喜色相对。“朕当年便是着皇叔引领着学的剑法,与潜弟一起。”

    “蒙陛下念记!”高潜连忙接话,鞠躬不已。“可惜臣弟懒而且拙,全不如陛下天资卓越……”

    “哼!你还好意思说!”高贤将儿子一瞪。“当年真不该领你进宫丢人!”

    “皇叔言重了!朕其实也惧皇叔严厉,一招不正便要罚十……”

    ……

    这几人且言且笑,将在座他人凉在旁边,俨然一派家宴欢谈之局面。诸臣或惊讶、或欣喜、或猜疑,不明就里,眼睁睁看着皇帝与庆王你唱我合地闲聊饮酒,直至王爷酒醉,被人搀扶下去。

    后来,皇帝意外地在临川多停一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府与王爷及其家人相处。

    两日后,御驾起程返京,庆王等一路送行至运河码头,较之来时,判若两人。

    ※※※z※※y※※z※※z※※※

    视线越过陶瓷边缘,那双黑色的眼睛始终在那个位置,我闭上眼睛,大口吞咽着已经凉下来的绿茶。

    睁开后:情况没有改变!

    我终于不耐烦了,放下茶杯:“你不许看我!”

    他微笑:“佳人娇颜,朕自然百看不厌。”

    什么意思?噢,是说我的脸吧!他妈的,我才要找你清算!说什么与王爷先生的告别是重要的正式场合,骗我梳了这愚蠢的“正式发型”,还化妆!(桃:万幸你还不完全懂,否则r麻死。)

    “怎么总皱眉毛?朕夸得不好?”

    “shit!”我厌恶地拍开那只摸在脸上的手。他愣一下,仍然笑着——

    “莫非还在气方才的事?”

    “yeah!”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为何不许我为王爷弹吉他?”

    “呵!”他眼睛一亮:“朕如何不许你弹了?明明是你自个儿钻进船舱躲着,皇叔与朕都颇感惋惜呢!”

    “fuck!”我大声骂着站起来。“你……”见鬼!我说不出来。这混蛋在最后的告别仪式上,把我领出来在他叔叔面前抱住我,色情地摸我脸。真丢脸,当我看到王爷那可怕的表情,恨不得立刻跳进水里潜下去!

    “好、好!莫气了!”他敷衍着,动手扯住我的袖子,我没防备到,跌进他怀里——

    “嘿?!”挣扎并抗议:见鬼!还有这么多仆人!“啊哈——”他抱紧我的腰,轻轻挠着——好痒!

    “乖乖的,莫皮!朕可要罚的!”

    “噢,哈哈……s…s……it!”我扭动着摆脱,不自在极了。“哈——咳、咳……”最后笑得咳嗽起来。

    好了,总算停了。

    “怎么了?”担心的声音,然后为我拍背。

    “哼,咳!”我清清嗓子,转过头去,他正好从仆人手里接过手帕要为我擦嘴。“不要!”坚决打开他的手,瞪着他:虚伪的混蛋,难道这些麻烦不是你带给我的?从来不懂得道歉!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却偏要跟我一起睡。重重地把我压在下面,脸对着我,呼吸中的酒精味令人作呕,居然还说着感谢的话——真是自大到极点!

    僵持的结果是他又对我笑了,我于是收起眼神,望天花板:该死的,再这样下去我的智商将降为两位数。

    “古灵精怪!”我的让步无疑增加了他的信心,被他揽住脖子拉过去。“你要不自在,此时为朕弹唱一曲如何?”他咬着我耳垂说。

    “恩?”我喘着气——得承认,他调情的手段很高明——他说什么?弹?“好……”含糊地回答。

    “好了,快去吧!”他忽然推搡着让我起来,等我搞清楚状况,一名仆人已经捧着吉他等我接了。

    他是说要听我唱歌?

    原来只是这样。

    ※※※z※※y※※z※※z※※※

    珀希先愣了一遭,懵懂接过那套琴具,往舱房里看一转,走到床边坐下,摆好姿势,拨划起来。

    一切如常。

    高涉坐在桌边,举茶碗小啜,确是一副观摩状,眼也不见转动。对方弹着琴,自然也不再理会周围,任凭他上下打量,自是专心在那弦轴间。

    这小子,打扮出来明明是副美艳至极的绝色,却不自在;方才与他打闹,倒颇有些趣味,听他叫骂埋怨,一颦一笑,天真如孩童。

    然而此时,他抱着那琴后,却似换了个人在那身躯里,表情神韵全不相同,即使端坐,周遭却依然涌动着层层锐气。

    downalbion。

    they’re bck and blue。

    butdon’t talk about that。

    are you fro ‘round here?

    howyou do?

    i’d liketalk about that。

    ……

    是这歌?!高涉心头一跃:这是他二人那日于刑部大牢里初见时,珀希弹唱的曲子……

    那个时候,他伏在那里,狼狈至极,比较那罕见的相貌,他的神情更教人难以捉摸:不知自身生死,却又全无惧色,对谁都不卑不亢……不对,应该说是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吧!

    或许现在也是呢?

    一想到这里,高涉竟有些心慌,转脸到别处,动动嘴角;又或手支下颌抚之,总不自在。

    忽而站起身,朝那床边走去,动静不大,珀希似不知情,弹唱得依旧入神。

    ……

    butyou’re lookg foheap talk。

    glt with perspiration。

    there’our…ile queue。

    outside the dised power station。

    ……

    第一次凑近了听他歌唱,嗓音中独特的嘶哑更加清晰,倒不觉刺耳,竟浅浅地有股引人陷落的磁力。

    高涉终于凑了上去,嘴停在珀希脖后,踌躇一会儿,印了上去……

    “赫!”珀希果然停下弹唱,肩膀一抖,转过来将他看着。

    却不说话。z

    高涉亦不言,手移至其腕处,将之与琴弦挪开,欲展开其手心,却发现对方手里捏着什么……

    原来是那只拨片。笑意浮起,把着他手举在面前:“这物件,你用着合手么?”凑上他耳边低声道。

    “恩。”珀希脸羞红,转向旁边,略点下头。y

    “呼。”高涉亦惬意,依然握着他手,指头细抚其指背。“这还是朕自秦昭仪那里讨来的……”

    “秦昭仪?”珀希有触动,转头与他相对:“这个是她的?”

    “恩!”高涉点头,另一只手越过珀希背将他搂住。“朕问她要的……”脸色略收。“自那日见你将指头被划伤后。”

    珀希似懂非懂,只看着手里乌黑的拨片一下下点着头:“她真是好女子!”

    高涉一怔,随即只是微笑,放开他手去抚其面:“哼,你倒想她呢!”

    “well,”珀希不顾他,兀自低头将衣摆看着:“她送了我一个香荷包!”语气颇得意。

    高涉看过去,果然见到一精致梅花香囊——

    “她送你的?!”说着一把将那物件捂住。

    珀希见其色变,亦不满。将吉他放置一边,夺回香囊。“这是我的!”对高涉大喝,颇气恼。

    “朕不过是看看!”高涉已观出那上面绣的是灵芝兰草,不禁释然,却又觉得对方此时生气得有趣,便作势板起脸来。

    珀希嘟囔着松开手。b

    将那物件捧在手里,高涉认出那是昭仪亲手绣制:这小子倒真有人缘,秦紫萱这位后宫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也愿与他结交为挚友;况且这小子的相貌又确实动人……

    “你喜欢这香囊么?”虽说没必要往酸处想,可心头却隐隐不适。

    “huh?”珀希初没听懂,后来看到香囊才理解。“哦!当然!”说着将之夺回,贴上鼻子一嗅。

    “朕若送你一件,你也喜欢么?”

    “?!” g

    轻握住对方手,高涉将其慢慢引至自己腰间……

    “huh——”珀希一惊,连忙抽回。

    “呼——”高涉自笑,不去强他,自己将那块羊脂玉的盘龙腰佩取下,递至其面前:“如何?你可中意?”

    “ohgod……”珀希惊讶道,动手小心翼翼接过,又看高涉一眼,略有疑。

    “比那香囊如何?”见他欣喜,不禁得意,说出小气话来。

    “当然……不一样。”珀希先激动,又淡然。

    “不一样在何处?”高涉自然听出他话头,挨过去,搂住腰追问。

    “那不能比……干什么?!”珀希不自在地推搡,对方哪肯放过,干脆将他推倒,俯上去调笑——

    “说,哪里不一样,不然朕不放你!”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也不真要比较,只觉此时意趣无穷,一刻千金。

    “jes!你……好了,我说!不要……哈哈……不!s……”珀希也已忘乎所以,与其说挣扎,倒更似打闹。

    “well……不要……”半晌,歇下气,喃喃道。

    高涉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也大出着气;须臾,抬手轻抚其面上散发,珀希不作为,闭眼任其摆弄。

    “那个是她送的,这个是你送的。”忽然,珀希开口道,依然闭眼,嘴角带笑——

    “不能比。”

    再无所求了。高涉轻闭下眼,撑起来,重新面对珀希……

    轻轻在他唇上印下。

    “?!”珀希一惊,睁开眼。高涉抬头离去……

    对方却将手放于其脑后,将他阻止。

    二人各自吞咽一口,珀希抬头与高涉蹭到鼻子,先于对方张口了。

    屋内奴仆替他们放下幔帐,收拾走乐器后,纷纷散去。

    ………………………

    灵芝兰草:喻“芝兰之交”,指意趣相投的好友。

    另外,解释一下小p的思维。为什么他说小高的东西不能跟昭仪姐姐的比呢?小p认为:你的心意我领了,每个人的心意都是贵重的,不能拿来比较!但心底却说:那个是女孩子送的,女孩子的礼物当然比男人送的贵重咯!可惜小高却认为:小珀说不能比,就是说,朕的地位在他心目中跟别人不能比……555……

    第二十四章

    外面落着小雨,不能去甲板上晒太阳了——某人给我的额外奖励。

    就像这个漂亮的玉石吊坠。

    那是一种魔幻般的白色,半透明,像纯净的牛奶布丁……放在嘴边舔一下:凉,而且似乎是湿润的;可惜没有味道,很硬。

    这毫无疑问是非常珍贵的珠宝,我不太清楚他送它给我的目的。从起因看,似乎是想跟秦昭仪的香荷包比较……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在嫉妒?真可笑啊,居然有男人因为我而嫉妒一个女孩。

    我该得意吗?表示那家伙喜欢我并不光是觉得我……漂亮?(该死的,我讨厌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那么结论应该是他想跟我正式谈恋爱?

    玫瑰花、游车河、电影院、爆米花、雨伞、烛光晚餐……

    每一种都让我毛骨悚然。

    ——再想想,percy!他是个有钱人,长相身材都不错,出身上流社会,床上功夫一流……

    哦,是啊。我下意识地伸手揉一下腰后面:可那他妈的偏偏是个男人。(桃:白痴,你就不知道反攻啊?!)

    不可否认,我现在的心理是带着优越感的:得到这样一个在一群人里占绝对领导地位的男人重视,不管男人或女人,要想不飘飘然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跟在这家伙身边,我不用担心自己的物质生活……啧,真无奈,我就这么个没骨气的家伙!

    失落地垂下手,将那块玉石贴上额头,正好冷却头脑。

    假如它真的有魔法,我将许愿能回到美国,彻底摆脱这里的混乱——真的乱极了。

    “为何这般无精打采?”

    这声音让我立刻坐了起来,结果发现他已经坐到床边了。

    “你吓我了。”脸转向一边:真是的,我在紧张什么?

    “这是何话?朕就是不愿惊到你,才免去通报的。”他毫无意外地搂住我的腰揽过去,把我抱在怀里。

    我看着他,任凭他抚摸我的脸——如果我们是在恋爱的话,这种事就会经常发生吧?我也应该感到惬意……

    于是像现在这样眯起眼睛……

    “不要!”像被人刺了一下,突然推开他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背对。

    “忸怩得紧!”听上去他并没有在意,放在我肩上的手依然温柔,我也终于没有再拒绝。

    寂静让人心慌。

    “是个新鲜就舍不得!这么贵重的物件也随便拿在手里玩?”

    终于等到他先发言了,我稍微转回去看——那块玉石被他拎在面前看。

    他看到我,笑一下:“来,朕给你系上。”

    没等我回答,皇上朝我挪近,将我的胳膊展开,我也不自觉地将膝盖放平——他要为我把那块装饰品佩带在正确位置,就像上次那位女仆为我戴香荷包一样。

    其实我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戴上的。

    他的头发上有几滴很小的雨水,略有些闪烁,在黑色的背景下像星星。

    我忍不住朝上面吹口气。

    “启禀圣上。”管家八喜的声音。

    “说!”他答应着,帮我把衣服整理一下后,换上严肃的脸色抬起头。

    “先锋探报,前方扬州境内连日y雨,运河水位猛涨,风浪甚狂,今夜敢请御驾至陆上歇息为安。”

    “恩,知道了,下去安排吧!”

    “是。”

    c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