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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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这次是叹息。“你倒还懵懂得很,朕却不知如何应对庆王那老头子的刁难呢!”

    “‘庆王’?”又出现这个词,我联系前面的水什么,隐约觉得这大概跟之前那个长胡子老人有关。

    “呼,你可不就是得罪的他么!”

    “为何?……well,我明白了。”——他就是这座别墅的主人。

    “明白什么?”

    “他……”该死,我说不出来,咬嘴唇……

    “不急。”皇上说着,把身后的被子展开为我们盖上,毫无疑问增添了我安稳感。

    “我对他抱歉。我不是……想要去!”老实说,我不知道那严厉的老头是否会接受我的道歉,现在唯一能让我安全的大概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呼,你倒乖巧!”他笑了,挠着我耳朵后面的头发。“人家哪是在乎那水池!”

    “为何?”我担心起来。“他是谁?”

    皇上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所以并不紧张,只有点抱歉。

    “他……是朕的叔父。”

    “‘叔父’?”

    “就是……呼——”他皱皱眉毛,鼻子嗤一声。“就是朕父……亲的兄弟。”

    “哦!”原来是叔叔,难怪他们这么像。

    ——又是这家伙的亲人。

    “你……不喜欢他?”从那时他们的对话判断。

    “问那些作甚!饿了么?朕召人传膳!”明显的回避兼敷衍,他支撑起来大约是要叫人……

    “不!”我伸手把住他肩膀。

    他停下了,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活动。

    我想说:我不饿……

    以及,不希望现在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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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两人一问一答竟说了许多话,高涉便觉心头一股说不出的熨衬,此时又被他这样拉住,眼神中似有留恋,更添受用。

    于是躺回其身边,手抚其发,在额头亲上一口:“朕不召就是。”随后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珀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略转过头,小声道:“为何……你的叔父他……?”

    “那是他与朕的过结。”如今,随他问什么,高涉都会不吝解答。

    “‘过结’?”眼睛睁大,半张着嘴——高涉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这副懵懂模样。

    “几年……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国舅与庆王二党之间的争斗。两派各蓄得势力壮大,当时之先皇陛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坐山观虎,看双方互相牵扯。最终,国舅窦允被拿了把柄,庆王一帮穷追猛打,将其治罪。高涉之生母,皇后窦氏一时女儿心肠替父兄求情,被问罪废黜,打入冷宫。若论起来,也是高贤怕留后患,在先皇面前煽风点火了几句。

    “……如今,他大约也怕朕问他报害母后之仇恨……就是说,朕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害了朕的母亲。”高涉讲的这通陈年往事,虽甚伤感,却因一路与珀希讲解辞藻,弄得如儿戏般轻松。

    “叔父也好,舅父也罢,其实他们那时争权夺利下来,于国于家又得了些什么呢?还不若像这样老实呆在宅院里摆弄花草来得有益!”像是自言自语。“只可怜我的母后……”

    两眼看着远处,宛如沉思中。

    片刻,轻叹口气。“饿了么……”转过脸来,怔一下,顿时又哭笑不得——

    只见珀希双目紧闭,嘴略张开,全然一副酣睡相,隐约还可听闻到细微的鼾声——不知何时,已然睡熟了。

    “没规矩的东西!听朕讲话也敢睡?”高涉虽嗔,面上却是笑意,又动手为他把被子盖紧。

    “恩……”珀希着响动,倒没有醒,只将脸往高涉怀里埋深些,鼻子在胸口蹭蹭。

    小东西……

    高涉抬起手臂,慢慢圈住他肩膀,轻轻搂抱:

    “有朕在,任谁也伤不得你……”

    是夜,王府书房内。

    “哈哈哈……”听了属下的讲述,庆王拍腿大笑。“想不到啊,高涉小儿,竟被一怪模样的番人娈童迷得神魂颠倒!”

    “父王!不可对皇上不敬啊!”高潜吓得赶上去,差点就要掩上父亲的嘴。

    “怕他什么?!”高贤怒目一瞪,其子险些跌爬。

    “哼!那时,他登大宝,借管氏之力将老夫逐出京城,发配到这南蛮僻地安老。念当年之叱咤,观而今之靡靡……”摇头,喝一口茶。“他还不足,今次又弄什么南巡噱头,端的是要看老夫眼下之惨状!”

    “若不是父王那时过于狠心,又怎会与皇上结恨至此……”高潜不以为然地念道。

    “大胆!”庆王将茶碗一顿,双目圆睁:“黄口小儿!你……你懂个p!”

    “父王息怒!”高潜跪地祈饶。

    “哼,如若不是老夫为朝廷力除贼党,只怕他今日的皇帝当着也个空架子!量其再有治国之雄才,还得乖乖听那家窦老儿的话!”

    “是、是!父王英明!”

    “没出息的东西!”高贤见儿子这举动才真上了气,只喝口茶压制。

    “唉,只没想到,他终日一副雄心勃勃、不苟笑颜的架势……”须臾,气氛渐弛,高贤慢道:“居然把心思花在一个没根没底的黄毛小儿身上?却不是老夫看走了眼?”

    “那是圣上的私事,父王如此议论恐怕不妥吧?”

    “啧!业荒于嬉,他身为一国之君,岂能玩物丧志?!”庆王振振有辞。“看他今日将那东西护得,还真当成个宝贝!以老夫之见,俨然是头猢狲,不过硕大些。若为此物淡了国事,传于世,岂不笑掉人大牙?!什么交由他亲自办理?明明是要徇私!老夫明日倒要细问他是怎么处置的……”

    “不可啊,父王!”高潜跪到其父面前。“孩儿敢请父王万万不可造事了,安生些吧!”

    “你……你这是什么话?!”听儿子用这等忤逆的口气说话,气得高贤胡子直抖。

    “如何不是!”高潜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硬气起来。“父王如今名上还叫‘庆王’,实里已被削为临川郡王,还是在这偏僻之地,问世间有哪家皇亲沦落至此的?孩儿自知无能,说句不孝的话,日后便是全望父王这快封地了。倘若父王再耍脾气,得罪了圣上,孩儿与妻子众人日后如何过活啊?!”

    “你……你个……”手往桌上摸索,欲寻物掷之。

    “父王息怒,此乃孩儿肺腑之言,望父王三思!”高潜也吓得不行,且言且退,及至门边,仓皇而退。

    “窝囊废!”

    庆王站立起来,手持一铜牛镇纸,抖动着,终究却没有抛出。

    第二十二章

    “哎噢!”我大叫一声捂住火烧般痛的眉毛,眼泪挤在手心里。

    手上拿着凶器的女仆谨慎地看看我,又转脸去请示旁边的人。

    “下手轻些,稍稍理顺便可,不要修细了。”熟悉而冷酷的声音。

    “是。”女孩收到在指示,准备继续,我用很凶的眼神瞪她——别怪我不绅士,谁让你正好是皇上的帮凶呢!

    她为难了。

    “装什么怪?!要等朕找人来缚你么?!”

    没听懂,不过威胁的内容一定很可怕,估计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心软,我很无奈地把手放开,闭紧双眼,颤抖着准备接受酷刑。

    “噢——”

    天呐,这就是针对我跳进他叔叔家池塘的惩罚——拔眉毛。我知道这家伙一直想把我打扮得像女孩,这次终于让他得逞了——没办法,不然他就要把我交给他叔叔处置,出于对这家人的大致了解,我不认为那样的结果能比现在好。

    管它的!男人拔眉毛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反正我长得不难看,就当是登台前的修饰吧!

    真他妈的痛!我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跟我讲了很多话,可惜大部分我都没听懂,只记得他那时的表情,一半陶醉一半悲伤。大概说的是他的童年,提到了他的母亲、父亲以及现在这位叔叔。我于是知道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替他难过——呃,我指的是事件本身。

    他的叔叔因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原因,导致他父母离婚(确实不太道德),最后他的母亲孤零零地死了,于是他很讨厌他叔叔。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的职务,于是他叔叔就不那么好过了……等等,怎么听起来像哈姆雷特?我转眼过去望他一眼:那个样子,还有气势,是挺像个王子……

    “皇上,眉已修好,请皇上查看。”

    那个女仆停止了对我的折磨,转身用细小的声音对皇上说。我想她的工作大概已经完成了,便小心翼翼地朝那我可怜的眉骨处摸去——噢,好痛!都肿了,我真可怜!

    我也很想看看自己的新形象,张望着寻找镜子——这里没有玻璃,镜子是用铜做的。

    “头莫动!待朕好生看看!”不知什么时候他走了过来,双手卡在我额头,把我固定下来。

    “呼,早该如此!”满意或得意的笑容。“为他梳头更衣!再在脸上略傅些粉,将那指痕遮了!”这是对周围那群仆人说的。

    于是,我被那群人一拥而上,折磨了至少一小时。

    终于,我接过一名仆人递过来的镜子,胆战心惊地举到眼前——

    “fuck。”

    然后,视线越过镜子里的噩梦,看到一个人正对我笑,贪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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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涉啜口茶,放下茶碗后便撞上面前那副死气沉沉的脸,不禁眉头紧皱:“板起脸作甚?!舒展开!”

    对方不言,脸色更y郁了,举起手,神情恍惚地往自个儿脸上摸摸:“shit……”语气极悲怆。

    皇帝拿他无法,自叹气:这小子,不就是为他修了番容、梳了个头么,至于沮丧到如此?但话说回来,他这样收拾一下,其势果然非同小可,也印证了自己当初的眼光。想到这里,顿生爱意,伸手过去摸着珀希搁在桌面上的手——

    “方才教与你的,可会了?”

    “王爷在上,小子无知,误坠贵府池塘,无礼之至……”

    “好了,莫背了!”轻拍他手背,令其停止。“哪有这副腔调赔罪的?!”

    珀希转眼将他望着,一脸苦涩,举手指:“我不要这个……”

    高涉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头上的簪子:“恁好看!怎么不要?”

    “它很……gay?”愣住,挤眼抓自己耳朵。“它很吓人?”

    “胡说!”高涉动手拍下他手,怕他将那根牙簪给拔了。“配你头发正好!”

    “fuck……”抗议无用,珀希丧气道,低头扯袖口发呆。

    “启禀圣上,庆王殿下到。”

    “知道了!”回应完那头,又朝对面轻拍下桌子:“还不快起来,站到后面去!”

    珀希努努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sucker!”走过高涉身边时小声骂句。

    “你?!”先是恼火,随即莞尔,低头抬抬嘴角。

    由太监领路,高贤昂着头行走:哼,明明是自家地盘,见个小辈还要与人通报!想想就气,更作出一脸不屑。

    “哼哼!”进门了还要扯嗓子,且不行礼,只抬手作个揖。“陛下召臣何事?”

    高涉轻轻一笑,不去理会他的高傲:“皇叔免礼,请坐。”礼貌地对他示意,图个开场平和。高贤却照例不以为然,大剌剌就坐,抖得衣摆生响。

    “朕今朝有请皇叔前来,”等对方呷一口茶下去,高涉才慢慢开讲。“只为昨日那场虚惊……”

    “哼,劳烦皇上牵挂。”眼珠一斜:“大早上传老夫来此,原来就是为桩琐事!”

    高涉轻咬住牙,笑容尴尬:“哪里!朕昨日见皇叔忿怒,想必甚惜那池塘,朕管教身边之人不周,累皇叔担心了。”

    高贤不语,只为自己寻不着台阶心急;昨夜长子的一席话,隐约在脑海中回响。

    “朕已经查出,此子系中药性失心,不慎跌落池塘,非是有意,朕已匀情施以责罚。今日他愿当面向皇叔谢罪,以求谅解。”话音提高:“出来吧!”

    高贤皱眉:谢罪?哼,一笑泯恩仇……当老夫是三岁顽童么?!只抱着看戏心思,漫不经心饮一口茶……

    咳!差点把他呛着,眼前那情景!

    高涉见他生异,也回头看去,脸色骤变:这混小子!

    原来珀希果然将那簪子拔了,上好的发髻披散下来,胡乱遮了大半张脸,面颊处的薄粉也被抹花,极为狼籍。

    高贤看出对方的变故,却真是乐了,顿时信心百倍,装出严色:“何方妖孽!敢在本王面前作怪?!”

    “我……”

    “呵,此子尚不悉礼仪,装扮也如从前习俗,让皇叔见笑了。”怕他失态,高涉忙出语干涉。又瞪珀希一眼:“快对王爷行礼!”

    “啊?!……哦!参见王爷!”珀希连忙鞠躬,手抱拳于前,动作稍嫌僵硬。

    “啧啧!”高贤挑起眼将他打量一番,皱眉摇头。“原来是个番子!难怪长得一副猢狲相,没行止!”

    高涉嘴角动动,强装笑意。(心声:哼,美起来的时候朕还舍不得让你看呢!)

    珀希只听出对方语气不善,便急于道歉,不顾高涉指示,上前一步:“王爷在上,小子无知,误坠贵府池塘,无礼之至,罪无可赎。望王爷……”

    “‘罪无可赎’?”庆王c话,悠闲地吹一口茶沫。“既然‘罪无可赎’,你如何还完好站立于此?”

    “皇叔欲作何打算?”

    “哼、哼!老夫随口说说。”高贤想起什么,气焰略收下些。

    倒是珀希紧接的一个动作,让人吃惊不小。

    ——尤其是高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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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事情真麻烦——这老头讨厌皇上的程度比我还严重!

    事实上,我能看出他在意的并不是我。他把我看成皇上在乎的人,想通过刁难我来使他难堪——这些家伙怎么了?有钱人的亲人间相处就这么艰难?!

    他甚至不许我站着!

    好了,我现在跪下了,真丢脸。不过在这里,下跪似乎是对长辈和上级的重要礼仪,福乐就经常在我生气的时候趴在地上磕头(太蠢了,我是绝对做不到的!),看来这是平息对方怒气的有效手段。

    虽然这怒气其实并不是针对我——该死的!我为什么要替某人做这种丢脸的事?!

    “我不对……我赔罪。”我低下眼皮,借助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大部分视线,避免看到周围人的表情。

    没人说话。难道我做错了?

    “哼恩——”皇上的叔叔又咳嗽了,身体似乎不太好。“恩,想不到你却真懂规矩。看来‘物随其主’这话,也不尽其然啊!”听上去很和蔼,我偷偷瞄一眼:真的在微笑,不过是对着皇上。

    “起来吧!”——这次是对我说的,看来他原谅我了!脸没白丢!

    “谢谢王爷!”我高兴地站起来……

    “跪下!”

    没能站起来,我转回去看一眼那个吼叫的家伙:他妈的!我又不是在对你道歉!对了,是不是不满意我把那根小g从头发上取下来,破坏你为我安排的娘娘腔发型?!

    “诶,起来!本王恕你无罪了,起来便是!”

    “多谢!”随口回答现在变得可爱多了的王爷先生,我站了起来,不满地瞪着皇上那混蛋——他不再发言,但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生气。

    我有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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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贤经过这番情景,心头顿时舒畅万分:“恩,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来,让本王看看你模样!”还朝珀希挥手,一副慈翁状。

    “哦!”珀希嘟囔着至前,不知所措地杵着。

    “低头让本王瞧瞧那黄毛!”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这番小子实在好奇,顺便再将皇帝气上一气。

    对方明白过来意思后,虽尴尬,亦不好推辞,果然低头将脑袋对着老王爷。

    “呵呵,果然是天生的,跟老夫昔日爱骑‘听风’一般毛色……”(桃:种族歧视!)

    “皇叔这是何话?”高涉险些将茶碗往桌上顿。

    “呵呵,打个比方!”高贤竟赔起笑来,拍拍珀希肩膀令其站好,却又捉住其手,继续问话:“本王问你,叫什么名儿啊?”笑容极善。

    由此,老少二人一问一答,交谈甚欢起来。珀希虽腼腆,却不推辞,庆王便更觉他合己意,模样也越看越入眼,俨然将皇帝撂在一边,视若无物。

    “哦!原来你会弹琴唱曲?”听说珀希乃乐工出身,高贤眼前一亮,捻须道:“正好正好,老夫时下最爱那乡音小调——边听边寐,别有情趣。”

    “王爷喜欢?!”珀希亦兴奋。“我给你弹好么?!”

    “呵呵……”

    “够了!”

    高涉终于发作,二人将他或不解、或得意地看着。

    “扰乱正事!”干脆站起来,将珀希提着领子拖到一边。“八喜,带他下去!”

    “大人,皇上要跟王爷议事。”八喜走过来牵着他袖子引领。“来,随老奴下去吃果子。”

    珀希初不乐意,听到这话,才略明白些,却不悦高涉对他之凶恶言辞,瞪一眼,喃喃着随人走入里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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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到卧榻上没几分钟,仆人们也才把点心送来,讨厌的家伙已经完成他所谓的“正事”,转回来对付我了。显然是嫉妒我出色的交际能力,假如这家伙有我一半的口才,他和王爷先生的相处就不会那么僵持了——那可是个不错的老头!

    “跪下!”——他还不甘心?!

    呸!白痴才听你调遣!我瞪过去一眼,动手从矮凳上的盘子里取一块点心……

    “?!”干什么?!居然夺走我的食物,还扔到地上!“你sucker!”我站了起来……

    算了,我才不是白痴。坐回去,再拿一个就是……

    “嘿?!”好吧,看来我估计错误这家伙的智商了——他重复了刚才的举动,像倒录像带一样分毫不差!

    只不过这次没扔出去。

    他不说话,瞪着我,很生气。但我绝对比他更生气——

    于是做了同样愚蠢的事——冲过去抢那块对我来说已不止是食物的白色团子!忘掉智商吧!为了尊严。

    这冷酷的混蛋面不改色,即使他正做着把一块点心往背后藏这样的蠢事!

    噢,混蛋!他举高了!该死的,为什么在这里比我高的人偏是他?!(桃:因为他是攻啊~~)

    “给我!”蹦起来去抢。说实话,事情这样发展,我们他妈的是不是脑子都进了水?!

    “哈?!”在某个双脚离地的瞬间,一双动物般强有力的胳膊箍在我腰上。

    ——被抱住了。

    低下眼皮俯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