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有胆量,没准比站在外面那帮饭桶管用呢?”他将那少年揪起来对在他耳边说,无意中又看到那双异色眼珠,忍不住将他的脸扭过来细看。

    那人却将眼睛睁得更大了,说不清是挑衅或惊恐,中间的瞳仁一阵阵地收缩,证实这确是r生的活物。高涉只一味地看他,全然不顾自己流露出的古怪表情,整个人就像被这奇异的双目蛊惑住了。

    如果不是对方突如其来的又一次袭击,高涉真不知自己要看到什么程度才满意。这一着,他却不似先前那般恼火,一则那少年并未伤到他丝毫,再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对此人愈发明显的宽容。

    像是要格物以知究里,高涉慢慢靠近想再看个明白,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这小番贼的兴趣已经有些失控了……

    房门被人突然推开!

    站进来的是照看这宫院的小太监瑞喜。他先是被这屋里情景惊了一吒,随即又认出那名处在上方的男子正是当今天子,更是吓得两腿发软不知所措了。

    话说这瑞喜小太监每日守着个不说话的夷人,无趣得紧,也是少年贪玩,便乘着那人昏睡之便从后门跑出去与其他的小太监及宫女们游玩,算着老太监金顺在外院做完杂务了,就又跑回来坐班。几日下来均无差池,谁料到今日竟撞上这样的大岔子!

    看这二人眼下的光景,和那一地的碎瓷片子,瑞喜脸色先是一下刷白,紧接着又愈渐泛红,不一会儿就与石榴花一般颜色了。他也是十四、五岁大的人了,伺候好主子们房事也是份内该懂的活路,只是他常年驻守这冷宫,哪得那机遇。

    也亏得他机灵,不随便造次:深深弯着腰,算是行礼,也不言语,一直这样躬着身小步往后退出屋,轻轻个又将门掩好了。

    高涉还没想到如何应对这突发的一幕,那个不期而至小太监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以他的心智,怎会不明白对方缘何有此举动的!心中一堵怒气顿时消散,只觉得之前的一切具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又看看自己的动作,也难怪那小奴才心生歧义。

    哼,蠢材!也不看看这是男是女,连算不算人都未得知呢!不过,自己究竟要对这怪模样的家伙做什么呢?靠得那么近……

    荒唐!高涉眉毛一皱,倏地站立起来,那小子被擒得久了,一时也难以动弹,只在地上不动。他又想起先前被砸的事,摸着额角生疼,气不过,一脚踹在那小恶人的腰肋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渐渐缩起身子,微微发抖。

    高涉觉得自己是片刻也留不得在此了,像避瘟疫般快步抢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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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半小时后(或许更短,我下意识地将时间延长了),平时照料我的那两个人进来了;在这之前,我几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混蛋!杂种!狗娘养的!变态!我终于明白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了,那副道貌岸然的表皮下是个彻底的疯子施虐狂,借助权势为自己创造娱乐条件……对了,我明白了!我准是落在了这混蛋的势力范围内:从最初的花园到牢房,以及现在的医务室,全※※※z※※y※※z※※z※※※是这家伙的地盘!在这里我完全没有人权!妈的!

    我被两名仆人小心翼翼地扶上床,依然像之前那样被照料着。真可笑,不是已经拆穿我装病的事了吗?哦,对了,现在我是他们主人的新玩具,他们肩负着维护其性能的责任……哈!哈!哈!这都是※※※z※※y※※z※※z※※※什么鬼东西?!

    但医生却没有再来了,应该是那个混蛋命令的,这里的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傍晚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进到这个房间里。我因为无聊还是躺在床上发呆,但那两个仆人却坚持要我下床像他们那样跪在地上。我发怒了,大吼一声后用被子蒙住头,钻进床的最里面蜷着,朦朦胧胧听到一个人用念诗的口吻大声宣布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年长的仆人用同样的语气回答——就像在演莎士比亚戏剧。

    再过了没多久,年长的仆人过来隔着被子推我,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我想即使听不懂,也可以从肢体语言了解点信息,就把被子掀开了,而且这个人对我还是不错的。

    我盘坐在床中间,被子披在身上,就像主教的斗篷,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对我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比划着说了一堆话,最后让开身体,指着对面那张木沙发上被一块光亮的红布盖好的东西……

    在他走过去揭开那层掩盖之前,我就认出那下面的物品了——我的宝贝吉他,还能是什么?

    第九章

    听到有人以字呼他,沈境不紧不慢地回头一看,待人走近,才认出乃是宰相之一的尚书令管引。他立刻站住,作揖道:“恩师唤学生何事?”

    管引是沈境科考那年殿试的阅卷官,就是他挑出沈境的文章交与圣上点为探花的,后来沈境的就职升迁都得了他的提拔。

    “应风果然疾步如风,让老夫追得好苦。”老尚书令气喘吁吁道,想是有急事找沈境,一把年纪跑得如此辛苦让人于心不忍。

    “学生无礼了,望恩师恕罪。”沈境又鞠一躬,顺便等管尚书把气歇匀了。

    “无妨无妨,老夫不自量力,拿老骨头与你等后生较量,岂非自讨苦处。”管引说着,掏出手帕擦汗。

    “恩师言重。”沈境微微眯眼一笑。此时正是早朝完毕,他不久要去上书房待命,正走在路上,遇见管引不免在心里将其目的猜度一番。

    莫非与先前正殿上宣布的事有关?

    “应风,”管引恢复成正色,清清喉咙。“关于圣上秋后南巡之事……”

    果然如此,沈境自在心中嗟叹,管相果然不死心,他实在太不了解皇帝的性情了。

    “圣上贤明,体恤万民,实乃我朝之幸,然而……恕老夫直言,临川庆王那边,还是不要叨扰为好。”后面那半句,老尚书令是看过周围后小声说与沈境听的。

    大学士当下不言语,只低着眼皮看走廊边的花草,管引倒是一脸认真的模样等他回话。

    半晌,沈境轻轻一笑道:“管相之言,在下曾考虑到,然而这南巡之事是圣上钦定的行程,恐难以有所更改,纵使我等斗胆进言,以皇上的性情……”叹气,摇头。

    “应风君与皇上乃自幼相识,我等老臣在陛下眼中俱是耄耄之流,你的话,他恐怕还能听进去五分。”

    沈境摇头更甚:“我如此与恩师讲罢,皇上登基不久,今次南巡为的就是临川。”

    “这……”管引无言以对,自己也失望摇头,片刻,又想到什么:“前阵子在御花园里捉住的那名番国刺客……”凑上去,靠拢到沈境耳边。“可与临川那边有关?”

    沈境摇摇头,笑容又变轻松了:“非是也。大内管事的已查出是因花园一处围墙坍塌,那番人卤莽无知误闯误入进来,引起一场虚惊罢了。”

    “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带着八分的失望,老尚书摇着头走开了去。沈境目送老师走远,甩甩袖子,更加快步往上书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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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朵云把太阳挡住了,我稍微睁开眼睛,天空像一副画似的被树叶组合的画框镶嵌;咬在嘴里的草j随着我牙齿的动作招摇。

    真完美啊!我总是怀念以前住的那个带花园的房子,当草长到需要修剪的高度,躺在里面看天空,在有风的天气里看那些飞快飘着的云。后来我和老爸搬进了公寓房子,只有跑上楼顶才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点缀在边缘的是摩天大楼的高顶。

    只有这时候,我还觉得这个地方不坏,在我可怜微小的自由活动范围里。就像一只瓶里金鱼,没有撞上坚固的玻璃墙之前,它对安置鱼缸的大房间还是满意的。

    我在干什么?我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大约两小时前我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以前是绝对不喜欢中餐的,但这个地方的食物味道跟那些纸盒子里的r片大不一样,尤其是一些甜食。唯一恼火的是我不会使用筷子,而那种陶瓷勺子又太大太滑,还好年长那个的仆人总是乐意为我挑一些菜到碗里。对了,我听另外的人用 “jensen”这样的名字招呼他,好吧,我就暂且称他为“jensen”吧!

    地面传来那阵已经算得上熟悉的急促脚步声,是rachel来了。就是那个少年男仆,我听出他的名字好像叫“rii”或“victor”之类,鉴于他雌雄莫辩的外貌,我私下为他命名“rachel”,而且念起来也更像他们的语言——虽然我从未喊出来过。

    准是来叫我回去弹吉他的。就这件事,我得叹气:自从那天吉他回到我身边后,我被安排了新的苦役……好吧,不算太辛苦,但我真的讨厌被人督促着做自己原本很喜欢的事!那些人要我每天弹奏吉他给他们听,要知道,光是弹琴而不唱歌对一直身为乐队主唱的我来说实在是难受,但让我对着这群不懂英语的人陶醉地自弹自唱又显得傻气十足!如果有女孩子还好点……

    年轻的rachel连蹦带跳地踏进我所躺的草丛,跪在我身边的地上,粗暴推搡我的肩膀让我起来。

    “好了,别催了!见鬼,真烦!”我嚷嚷着坐起来,刚才被强烈的阳光晒得我两眼昏花,只好伸出手请他拉一把。“老天!”我站起来后感叹一声,并在rachel的尾随下离开这个狭小荒芜的伊甸园。

    既然他们只是无辜的仆人,我没必要与他们作对为难。前段时间rachel离开了几天,来了一个比他年长些的男仆接替工作(直到现在他也没离开,而且主要职务就是监督我弹吉他,妈的!)。后来我再看到rachel竟然感到很欣慰,但他的脸色却非常不好,好像生过病或受了伤。我同情这家伙,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应该看漫画、去野营、骑着自行车满街跑……唉,我们都是那个变态分子的牺牲品。

    吉他被擦得铮亮摆在那张椅子上,我感到很不自在,虽然平时我也很用心地保养它。fuller(那个新来的仆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朝我微笑鞠躬,我却没办法还给他好脸色,相比其他两人,他显得狡猾且虚伪,但我不明白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讨好我。

    我抱着吉他坐好,下意识地摸摸右手指尖——这也是我不愿意弹吉他的原因之一。这里没有拨片,缺少硬茧保护的手指有好几处被弦刮伤了,jensen发现后用一种药膏为我涂在伤口上,但只能止血和疼痛,新的伤口仍然不断产生。

    “咝——”最大的一处旧伤裂开了,我气得将吉他搁在地上站起来要走。再也不想干了,我推开大声嚷嚷的fuller,径直走回卧室往床上一倒——就像在家里一样。

    真想换上电吉他胡搅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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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引向你问及南巡之事了?”正看着江南各省地方志的高涉冷不丁地一问。

    “正是,尚书令问过皇上的行程安排。”一旁待命的沈境如实回答。

    “哼,”高涉冷冷一声。“还是不放心临川那处么?”

    “回圣上,尚书令大人的考量,臣下也不是没有想过,毕竟皇上您登基不久……”

    “你是说朕这么做是卤莽咯?”

    “微臣不敢!”

    高涉嘴角一翘,低下眼皮瞧弯腰埋头的沈境一眼,唤他平身;沈境这才直起背重新做好在位子上。

    “老朽枯木只管正襟危坐,岂知那洪水烈火皆是不请自来,专毁那挪不动的主?”高涉带着自言自语的调子说,顺手挥掉一只书角上的蠹虫。

    “陛下圣明。”

    高涉皱着眉,表情古怪地看着沈大学士:“应风,朕记得你从前尽爱刁难挖苦,怎么近日学了这般阿谀奉承、小心谨慎?”

    沈境摇头淡笑:“回陛下,若今日坐在微臣面前的仍是东宫太子,应风倒不惧一逞口舌之能,博那一快;俱是戏言,又有何妨?”言毕,用惯常的半眯眼看着皇帝。

    话虽只说一半,但高涉已明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笑笑,心思重新回到手里的书上。

    只是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幽嘤嘤的旋律从某处传来,回荡在这宽敞肃静的上书房里显得格外诡秘。打扇的大太监八喜转着脖子四下寻觅,才发现声响竟是从面前的皇帝那里发出的!

    “皇上?”终究是沈境大方进言了——刚才二人的一番对话,让这对旧友无意间寻回些往日情谊。

    “?!”高涉立刻抬头,不解地看他。

    “不知刚才皇上哼唱的是何曲目,如此优美,听得微臣竟无心阅读了。”

    “?”高涉当下一愣,随即明白对方话中的辛讽,脸还来不及红,一阵大笑自胸口冲出:“哈哈哈……‘疯子’这张嘴果然犀利不减当年!”

    沈境也笑,一如往日的得意神色里多了一份难以察觉的艰涩。

    嬉闹过后,高涉清一嗓子喉咙,那副一丝不苟的面具又戴在了脸上。然而在这下面,一股小小的波浪被他小心翼翼地压制着。

    明明只听过一遍,为何终日萦绕不绝?

    第十章

    情况发生的时候,我跟仆人们正要一起吃晚饭。还没等我拿起勺子去够自己最喜欢的甜r团子,一群穿着仆人制服的人冲了进来。jensen他们马上跪在了地上,我只是坐着,惊讶地看这一突发的闹剧。

    他们又用话剧腔调对答了一次。因为没有看到警卫打扮的人(他们全在这院子的大门外巡逻,我已经确认过了),我稍微不那么担心了,但刚进来的人并没有要走的打算,而fuller和jensen都推着我往卧室去。

    他们找来一套华丽的深红色丝绸长袍要我换上,感觉就像是出席正式场合的礼服,还用一条宽的黑腰带扣好。在此之前,我都是穿着一套简单的米色长睡衣及睡裤。然后,他们拿出一顶黑色的帽子,有点像过去一种可笑的女帽!不,我绝不戴它!但jensen将住我的脑袋让我不能动弹——天呐,这看起来挺女气的家伙力气可真大!

    一番郑重地“装扮”后,我的怀里被塞上吉他,由新到的家伙送出大门。突然间,一个想法在头脑里产生,我不再慌乱了,安静地钻进那个用灰布装饰起来的电话亭一样的小房子里。

    我总是抱怨jake的开车技术烂,但现在,我宁愿坐上那家伙开的二手烂buick去参加达卡尔拉力赛穿越撒哈拉——相比于坐在这个人力交通工具里一前一后地颠簸,没有安全带。

    我知道这种东西叫“轿子”,迪斯尼乐园里也有这样的小道具,像olly那样的小女孩可以坐在里面体会一番公主般的奢侈。依我看来,他们聘用这里的轿夫来c作,倒是可以开发出比海盗船更刺激肠胃的项目。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差点跌倒,一脚踩下去的像是水泥色的海绵。被人扶了一下后,才勉强站稳,隐约听到周围细碎的笑声,是因为我特殊的长相还是刚才丢脸的一幕?讨厌的地方。

    更正:一个富丽堂皇到极点的讨厌地方。

    眼前这座建筑物差不多有一座市政厅的规模,而且装饰得更加精致,看起来不那么严肃,只是优美……恩,带着一股威严。

    从坐到那遭罪的轿子里开始,我的策划就被非主观地打断,现在意外更是层出不穷,除了一步步应对,再也腾不出多余的思维了。不过在路过的时候,我还是不露声色地留意了一下周围:站了不少携带兵器的武士——没机会了,至少在这里是。

    从看到这个地方起,我的头脑里就有种类似预感的东西,或者说,是在我看到那个人后主观地将前面的一些事情联系起来制造的错觉。

    正是那个人——哦,你知道我指的是谁,那个变态!——他坐在差不多是这间豪华大屋子正中的一张桌子边,距离我站的地方大约十码,始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此时,在一大群仆人的簇拥下越发像个国王。

    我想吐。如果能吐在他脸上就更好了。

    那个将我领来的人走过去,向他的主人鞠躬说了一些话。那个人抬手示一下意,一只手指指着我,懒洋洋地用目光上下打量——我是否真的穿了两层衣服?

    站在我身后的仆人们走上来压着我的肩膀,似乎是要我跪下。没门!我才不向这个变态下跪!然后那个变态大声说了什么,他们立刻松手,退到一边去了。我抬头看到那个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呸!别指望我感激!

    一张凳子被搬过来放在我身后,我差不多明白来这里的目的了——为先生们的宴会助兴;看那一桌的美食,还有那些拿着陶瓷酒瓶和餐巾的年轻女仆。好吧,我倒是乐意为姑娘们表演,而且她们看上去都很可爱呢!

    好了,percy,想想你是怎么让台下的全体女孩尖叫的,用同样的办法煽动这些老实规矩的女仆们造反吧!

    我的感觉逐渐变好了,朝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变态一笑:白痴,等着瞧!看看谁才是这里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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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进到此屋,不下跪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如此大胆地朝皇帝微笑,那神色简直与挑衅无二。沈境一边揣测他的用心,一边掂量高涉的情绪,小心望过去,只见那张难辨喜怒的俊美面孔上冷冷地罩上一霜,便是他刻意隐藏心事的征兆。

    话说这招此夷人前来演奏的主意正是沈境提的。先头皇帝看书之际,竟无意哼唱出那日于天牢中所听此人演奏之曲调,沈境便知他对那异域之音念念不忘,建议于晚膳时,招此人前来助兴。前些日子,他便听说这夷人已被封上乐师头衔,安置在宫中某处,估计此前的“行刺”嫌疑已被彻底勾销了。

    高涉心不在焉地同意了,然而沈境总觉得他对这件事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在对方到来之前喝那么多酒。

    再次见到那夷人,沈境仍不免惊异。一则,那清奇的相貌始终让人无法适应;二来,他今日换上了中原正装,一副宫廷乐师打扮,又被帽子遮去了一头黄发,这样看去,那张脸上五官分明,唇红面白,甚是俊朗。

    此等相貌体格,在那番邦异土,想必也是一表人才的风流人物。

    但见那少年不慌不忙于身后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