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看到了让我下半辈子都不敢回想的情景:我的下半身居然一丝不挂!!!身上唯一的遮挡是一件只到腰的白色日式睡衣!

    天呐!我无法不探究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的下半身发生了什么事?!

    不,还是关心一下现在吧!那些人推着我的身体将它翻转过来,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脸立刻发烫了:不,我不是玻璃!别那样对我!我简直是在拼着命挣扎,但无论这里哪一个人都可以用一只手指将我降伏,我仿佛听到他们猥亵的笑声……上帝啊,我发誓再也不讥笑scissor sisters是一群变态了,让这一切结束吧!

    他们要干什么?我斜着眼看到有人端了一只盆子过来,里面热气腾腾的是水吗?另一个人从里面捞出一块手帕,拧干后拿在手里朝我过来了……不,他要干什么?天呐,是在做清洁工作吗?见鬼!

    噢——,这样的热度施加在伤口上实在太疼了,我条件反s地痉挛一下,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全身松弛下来。

    当我明白过来他们只是要为我受伤的地方上药时,已经没有精力去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或者感激这些人对俘虏的怜悯了;无论如何,我太累了,连眼泪淌到嘴唇上都不想去舔它。

    再后来,屋里的人少了一些,我看得见的只有那个分不清性别的孩子,他/她站在床边用一把圆型的扇子朝我上药的部位轻轻地扇——仍然暴露在外,因此,我认为他最好是个男孩,这样我就不用那么难堪了。

    又一个人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已经接近中年,眼角各有几条明显的皱纹,似乎随时都在微笑的面孔。

    他也意识到我在看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举起一把勺子伸到我嘴边。我惊了一下,嘴唇把勺子里盛的东西碰洒了,下意识地去舔被沾湿的嘴唇……好甜。

    不管那里面放的是氰化钾、吐真剂或者催情药,我只知道我的身体非常需要它,那股带着奇异芬芳的甜味……当新的一勺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简直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住勺子,结果y体流进了气管,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还听到那个年轻的仆人咯咯的笑声。然后那个年长的男仆好像吩咐了他什么,使他很快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来给我擦脸,还轻轻地为我拍打后背。

    我当然觉得舒服,但却面临了一个新的困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从虐待我变成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冥冥中的预感,这一切跟那个英俊的男人有关。

    7

    今日的西御花园是难得地热闹,几位重要的嫔妃都聚在一起,少女们的玩笑声此起彼伏,渲染着初夏的晴空。

    “萱姐姐,你看这乐器这么大,弹奏出来会是个何等音色呢?”一脸稚气未脱的慧妃管悦伊举着团扇指向琴师手里抱着的大物件,问身边的萱昭仪道。虽然秦紫萱只是个嫔,但论辈分,她是管悦伊的表姐,不谐世事的小慧妃还是像进宫之前那样与她姐妹相称。

    果然,懂事的秦紫萱谦逊地一笑:“回娘娘,婢子虽略懂音律,但皆是中土器乐。不过,”话虽客套,她却不卖关子:“我见这琴的构造似琵琶之类,而身子又比琵琶肥大许多,弦也更长……”微抿下唇。“估计比那琵琶之音更为圆润浑厚,只不若琵琶透彻罢了。”

    管悦伊当下拍手笑道:“哎呀!萱姐姐好生聪慧,改日我来找姐姐进修音律之事可不要嫌我笨哟!”

    “哼,何止是笨,只怕连宫商角徵羽都分不清呢!皇上也真是的,难得赏一次乐,竟要来这样的音痴作陪。”说风凉话的是媛妃沈纤灵,后宫中嘴劲最利的妃子。

    “所以我才跟萱姐姐学嘛!”单纯的管悦伊只是不服气,并未以恶言回击。

    “二位娘娘莫要斗气,皇上不会儿也该到了,若见着这场面只怕又要被气走。”秦紫萱赶紧上前作起和事佬,两位小妃子果真安静下来——她说的不错,皇帝勤于政务,平日极少来这后宫花园游乐,且又不喜嘈杂,若见女眷争吵,必定拂袖而走。

    “萱姐姐,你去弹那琴来听听好么?”管悦伊不耐清静,又来缠她表姐。

    “使不得,皇上亲自指派了乐师研习此琴之演奏法,今日我等只好专心做个陪客,带上耳朵听便是,且不可造次。”

    “唉……”管悦伊失望地叹气,双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望天,突然,又是灵机一动:“姐姐可曾听闻人说起那小番贼的相貌?”

    “倒是听翠儿说起过。”

    “哎呀!是不是黄毛绿眼,满口獠牙,嘴里还会吐火……”

    “哼!道听途说!”又是沈纤灵冷言打断。“什么满口獠牙,嘴里吐火,再说下去就变成哼哈二将了!”

    “如此说来,你见过?”

    “不曾,乃是家兄转告,说那番人高余八尺……”

    “圣上驾到——”

    高涉快步走到那把雕花扶手椅边,顺便抬手指向敬候在前的乐师一下,然后沉沉地坐下,一套动作丝毫没有游玩的闲雅。原本兴高采烈准备上前一一行礼的嫔妃们见这阵势心头大多凉去半截,纷纷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也不多话,只待专心聆听今日的节目,并暗暗祈祷乐师一曲绝响能博得龙颜大悦、皆大欢喜。

    谁知一开头便是败局。

    胡子已经斑白的宫廷乐师颜祖蔻不紧不慢地将那番邦怪琴立于膝上,如平时抱琵琶一般姿势。高涉一见此景眉毛即深深一皱,那日同去过天牢的大学士沈境站在一旁也甚觉不妥,心中不禁为老乐师捏把汗。

    端坐好后,颜乐师依照琵琶指法用那怪琴弹起了时下流行的曲牌《鹧鸪天》,大概是觉得蛮夷的器乐不配奏大雅高风罢。话说这琴的音色实在独特,正如先前秦昭仪所言,的确是“圆润浑厚”,配上《鹧鸪天》这样起落不大的曲调倒也相辅相成,悠闲中透露着沉韵。

    然而皇帝的眉毛却没有因此舒展开来。

    高涉一手扶着扶手,另一只手背靠在唇边,这姿势自乐音响起就没有变动分毫。有的嫔妃不喜音乐,便偷偷观察皇帝的神色,开初只觉得皇上这样冷静沉着的仪态自是俊逸非凡,但那眼眸中渗出的寒意却让人越看越惧,收回目光后竟不敢再看了。

    只有年少的慧妃管悦伊依然大剌剌得盯着高涉的侧脸,看得眼珠子都不动,除了地位最高的邢贵妃,就数她靠皇帝最近了。管悦伊看高涉纯粹是为了那张俊脸,当年父母为了门第兴盛将她送进宫时,小姑娘哭哭啼啼地闹了好些日子,但自从见到了高涉的模样后,居然一心迷上了俊朗的皇帝,连回家省亲都不愿呆久了。

    乐师颜祖蔻自然是没有心思留意皇帝的神色,一味专心演奏。话说他当日接到圣旨命他研习这怪琴时,就如在心头压了块巨石:这不比酒宴助乐、祭祀盛典,身边谁也未曾见识过这希奇玩意,要让他五日之内学会弹奏并以此取悦龙颜,无疑是棘手的冒险。听说当日那番人就是以此奏得一曲,博得圣上欢欣,留住了性命。能让从不喜好音乐的当今天子如此开恩,这乐器所奏之音不知该是何等的天籁。

    拿到此琴之日,颜乐师先是惊叹夷人手工之精,全然不似他先前所料的粗鄙野器,梢试拨弄,音色偏低,饱满优美,形状倒与琵琶相似。由此,严祖蔻信心大增,他现在虽任宫廷乐师长,难得亲自演奏,但最擅长的乐器便是琵琶月琴一类。

    今日,他以一曲《鹧鸪天》开头,为的是这曲子旋律流畅,通俗简练,想来圣上鲜少赏乐,必定难懂那雅乐颂歌中的精妙,还需循序渐进,步步引导。恩,如此一来,或许皇帝就此喜欢上音乐也说不准,那样,他们乐师坊工的地位就有望攀升了。

    可惜这样想的只有颜老乐师一人,在座者略懂察言观色者无不替他兢战着。

    果然,一曲终了,高涉一言不发,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叫好,明明是花红柳绿,蝶飞蜂舞的御花园,此时竟肃穆地如同刑场。

    终于,皇帝有了动静,他放下一直靠在嘴边的右手,干脆地站起来,甩一下袖子,兀自走了。同来的随行人员有条不紊地跟上。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快跑着回来,经过那一群怨气冲天的吵闹女子们,站到面如土色的颜乐师面前宣布——

    “圣上口谕:宫廷乐师长颜祖蔻懒惰无能,有负皇命,自即日起革除职务,驱逐出宫,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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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阵悉悉嗦嗦的脚步声远去到听不见的程度,我像前几次一样把眼睛睁开,不慌不忙地坐起来——该死,还有一点痛!我到现在还记不住教训,连巴甫洛夫的狗都不如。赶紧换成侧卧的姿势溜下床。

    大概三天前,那些可怕的伤口就愈合了,只要不像刚才那样重压它,基本感觉不到疼痛。那些难闻的像粪便一样的恶心药膏还真有效,虽然我始终不能安心地接受医生(那个像训导老师的老头),兴师动众的换药方式。

    在这些人的照料下,我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因此,如果你以为我会心安理得呆在这个牢房的医务室那就大错特错了。是的,我依然装作很虚弱,为的是拖延留在这里的时间——谁都知道,装病住院是越狱的最常用伎俩。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只要我装作睡着了,那个一直照看我的男孩(我已经将他定义为男孩了)就会跑出这间屋子,过大约一小时后才跑回来——他好像精力非常旺盛,任何行动都是用一种脚擦着地板的小跑,这也方便了我掌握他的行踪。

    我从床上下来,站在屋子的中央寻找今天的观察点——当然,由于伤口已经愈合,他们让我穿上了一条宽松的睡裤,否则我绝不可能光着p股在屋子里打转。那几排窗户已经被我发现后面是一个杂草丛生的花园,不远处有一堵还不算高的墙,如果我能恢复成来之前的状态,应该能爬过去。还有一件让我吃惊的事:那些窗户里安的不是磨砂玻璃而是一层白纸!不可思议。

    这间屋子只是一个房间,属于外面的一座大建筑物。我本来想走出去看看情况,但怕会遇上这里的警卫,这样他们就会发现我已经差不多痊愈,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他们的药和食物了……说起食物,我得承认,那些甜美的汤和米粥真是不错!

    晚上的时候,那个男孩会睡在我对面的一张木制沙发上,完全就是监视我的样子,我不敢轻易冒险。

    让我真正关心的是这里的警卫布置。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看过一个带武器或者穿着我在牢房里看到的那种装束的人;但绝不能轻举妄动,虽然现在看来,他们的装备似乎很落后,主要还使用着冷兵器,然而谁也不能保证等我跳过那堵墙时,不会被身后s来的子弹打成网球拍。

    好吧,让我想想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可以当作武器用的东西:就算能逃出这里,谁也不保证在外面就没有什么危险……算了,我承认我的真实想法:如果偷偷逃跑行不通,那还有一个最糟糕的办法就是挟持人质——除了那个瘦小的男孩还能是谁?唉,我的良心。

    整个屋子被装饰得富丽堂皇,如果每个监狱的医院都按这样的标准来装修,那么逃税的人将增加百分之三十,包括我。我看了好几遍,确定只有那只天蓝色的大花瓶和摆在一只桌子上的陶瓷小摆件可以采用。花瓶要等到行动开始时再准备,我走到那张桌子边打算先把那个白色的小玩意藏在床里——如果被抓住,再加上条盗窃罪对现在生死不明的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那件东西拿在手里是出人意料地沉重,我才明白它不是什么陶瓷而是一种玉石,被雕刻成某种动物的形态——正好!攻击力增强!我托在手里掂量几下,竟然得意地笑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几天来这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居然停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被那双眼睛里的寒冷冻结了吗?

    第八章

    像往常一样,高涉让侍卫们守在大门口,独自进到这座院落。

    里面竟看不到一个下人!若在往日,他倒是觉得很惬意,但现在,只感到胸中一股闷气,胀得心慌。于是快步走进屋里,却在快到那间房门口停住了……

    高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样站立在此怎么像怕惊扰了谁似的?或许因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人,现在,里面也住着一个人——回忆重叠了么?

    继而又想起昨日西园听琴的闹剧,那乐师弹出的风马牛不相及的曲调,高涉兀自地喷出冷笑,轻轻走过去。他听说那少年尚不得行走,又想到屋里还有看守的下人,便想走到门前透过窗花看看便罢,如观珍禽。

    结果出现的却是教他情绪复杂的一幕——

    意料中住此屋者——即使看不到脸,头上那把黄不溜秋的曲毛也能证明系此人无疑——正站在屋中央抓首挠耳,从动作看来,绝非如胡太医上报的那样“体虚弱,行动犹不能,昏睡以终日”的状态。高涉顿时有种被人诓骗的愤怒感,但又不是绝对的不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漫开,他做了让自己也惊讶的事——悄悄地走过去,趁对方正背过身去香案上取什么东西。

    当他们突然面对彼此时,显然都吃了一惊。高涉虽事先知晓,而让他诧异的却是对方的脸:奇异的模样,那对净蓝色的眼珠简直不像是r长的;但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莫非是在笑?这样的情景几天下来也曾在他的脑海里无意识地出现了几次,如今看到它,心中依然感慨。

    或许会一直感慨下去,哪怕天天这么看到……

    高涉眉毛一抬,将那个无聊的假设扫除。

    很快发现对方手里抓这一样东西——白玉卧犬!不错,正是与他书房里那只成对的。他拿这东西做什么?

    “原来你是个贼?”

    少年双目一瞪,惶恐得一览无余,还慌得退了一步背贴上身后的香案。

    “哼,你就是偷得了这些,又该如何出去倒卖呢?”高涉站在原地,与那少年相距不过两尺。

    “do you speak english?d’ya?”

    少年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一些夷语,高涉再次皱起眉毛:“说人话!”

    “whahit!”少年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小声说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拿着玉犬的手举起来指着高涉身后,鼓起眼睛,嘴张大……

    高涉自然是立刻回头去看——

    脑侧一记重击,满眼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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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我的机会来得这么快!几分钟前,它还是头脑里一副不成形的蓝图,现在却连最好的材料都摆在了我面前——一个足够分量的重要人物,而且拿他做人质我的良心不会有丝毫的不安!

    天呐,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就像哪部电影里的情节!对了,就是电影,虽然那些故事早就被我扔进了回收站,但关键时刻,大脑总能将最有用的部分恢复了调出来使用!

    接下来怎么办?我实在太兴奋了,简直手足无措,那块了不起的玉石玩具还在我手里……对了,花瓶!我需要它的碎片!

    我激动地朝另一张桌子走去,甚至把手伸出来好尽快够到目标……

    不——

    世界就是这样崩溃的。在失去平衡的瞬间,我这样想,配合着紧接的那一声清脆的巨响,其实只是被我碰倒的花瓶。

    从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提醒我事情有多糟——没有确定所袭击的对象是否真是失去反击力是个致命的错误!就是致命,我仿佛看到了骨头碎裂的样子。

    还好那块玉石还在手里,我静静地趴在地上,等待下一次机会——经验告诉我,这个人虽然强壮,却很容易被一些小伎俩骗过。

    他靠过来了,我听到了使力发出的呻吟。他一定气疯了,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立刻有所行动,即使像这样假装束手就擒也未必能得到宽待——对方可是被我拿石头用力了脑袋的人!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妈的!我装不下去了,咬住牙哼了一声:太痛了,作为男人,我不指望会被温柔对待,只是脑子里不断跳转出前段时间发生在伊拉克的新闻——所有虐待俘虏的杂种都该去坐牢!

    “……”

    虐待狂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话,抛开里面的意义,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残忍。翻不了身,一只膝盖死死抵在我的腰背处,即使武器还在我手里也没法发挥作用。不可避免的恐惧让我徒劳地挣扎起来,本能地想摆脱那份让我喘不过气的压制。

    坚决的力量扭着我的脑袋转到一边,然后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的脸靠近,他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上次在牢房里他也这样看过我……我再也把持不住了,抓着石头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反过去要砸他——至少让他把那的恶心表情停止!

    “噢——”

    手被敏捷地擒住后反剪过来——这是个厉害的变态!加上那张脸,他在身体上比汉尼拔医生更具威胁。

    我不会被吃掉吧?当那张脸又一次靠近,那张嘴里的呼出的气体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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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被人如此重伤的高涉理所当然是恼羞成怒了,眼前的昏黑过去后,脑中一有三个字——斩、立、绝!

    好在这凶悍的蛮人胆大有余而谨慎不足,只顾逃脱,未曾提防身后,被他抓着机会绊倒,又凭借自己一身不差的武艺重新占了先机。那不识好歹的小子真如翻了盖的乌龟,凭空地手舞足蹈,甚是可笑。原本想唤侍卫进来的高涉见这情景,心中倒如报仇般痛快,也不想被人多了看着扫兴了。

    刚才那只龙泉窑的花瓶坠地造成的响动并未引得任何人进来一探究竟,看来那帮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家伙不过虚有其表而已。想到这里,高涉难免心中又生恼怒,伸手揪起身下那小贼的头发——这是他的手第一次真正碰到那堆黄如稻草的怪毛,意外的细软感竟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倘若这是名少女,或许就被他饶放过去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