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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对我的异常反感,而我知道,她不是装的,她就真的是对我十分抵触,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她。

    她看起来绝对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而且是真正的弱不禁风。她的头发是淡淡的栗棕,她的小脸也就是我手掌那么大,她的下巴尖尖的没有几两r,眼睛大大的,时常还像蒙着一层水雾般迷离,她的脸十分白皙,小小的嘴唇也是淡淡的没什么颜色,我感觉她不像我平日里身边的那些美丽但却凡庸的女人,倒像是个有着无数秘密的迷一样的精灵。

    她动作娴熟的就接好了逸风的下巴,让我对她更加好奇。可是她给人的惊奇却是层出不穷,有些甚至是让你无法接受甚至不敢相信。

    一个年轻女子直接触摸一个壮年男子的下腹部,她就那般检查逸风的身体,面不改色,神态自若,让本来该觉得不正常的我们都觉得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弄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她甚至面不改色的剖开了逸风的肚子,切下了一段他的肠子,她缝合打结的动作是那样熟练,让我觉得她甚至曾经千百次的做过同样的事情。我感到有些惊恐,那个风一大就有可能被吹走的小女人竟然拿着刀,做着这般恐怖的事情,还好她的目的是要救人。

    奇怪的是,我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相信她,相信她可以救逸风,相信她做的每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她的理由。也许是她冷静淡漠的眼神里闪着自信的光芒,也许是她从容不迫的态度里带着百折不挠的坚持,也许是她熟练又充满技巧的动作深深让我折服。我不但信她,甚至心甘情愿的想要帮她。

    可她毕竟还是太过纤弱,坚持了好几个时辰,流了无数的汗,在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晕倒在我怀里。我的脑子竟然刹那间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

    她的身体真的很轻,抱在我的臂弯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就像只小猫一样,让人莫名的为她心疼。我想或许是如此亲密的接触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我觉得我有点喜欢抱她,因为抱她在怀里的感觉十分不同,不同于以往抱任何的女人。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调查了她。那是我第一次动用我的人,却仅仅只是为了调查一个与国事无关的女人。

    原来她的背景还真是有够复杂。难怪她那么看中那双靴子,原来那竟是她亲手绣的。知道这一点,我的心里有丝开心,因为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就有了她亲手绣的物件。她居然就是那位水梨镇的十分神秘又极有经商头脑的若姑娘。是宋佐曾几番托人要我照顾她生意的那位若姑娘,也是胡王柯什日不惜动用铁南严密囚禁的女人,更是胡王的弟弟用诈死的方法欺骗他哥哥营救出来又托付给拘月楼的女人。

    她有神奇的医术,她应该为我所用,我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因为我无法解释为何自己一定要把她接到我的府里。正如她所说的,我即将大婚,多有不便。

    我发现自己不愿强迫她,从心里往外的只希望她开心,尽管她那么直白的拒绝来我的府上,我还是不愿强迫她。因为我觉得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实在是不多,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她总是冷冷的,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正如我所料的是她的身体确实不好,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病态的柔弱。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太医竟然告诉我说她曾经服用过很长时间的虎狼药,体内有寒毒聚集,甚至无法生育。一定是那个囚禁她的柯什日,要了她的身子,却又不想要她的小孩吧。我搞不懂,如果她有了小孩岂不是无须囚禁她也会呆在他的身边了?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异常烦闷,或许是因为得知她身体不好,更多的,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曾经跟别的男人有那种关系甚至还丧失了生育能力。

    我想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我对她存的竟然是那样的心思,希望她可以为我生子,希望她可以为我所爱的那种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本来我以为她不会来我这里了,尽管我曾无数次相让。可就在我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却来了。于是她在我为她准备的那间院子里住了下来。

    感觉到她就住在我府中的某个房间里,即便是我没有去看她,即便是我在朝堂里,在大街上,甚至是在其它侍妾的屋子里,我都会有一种十分安心,十分幸福的感觉。

    我总以为她不够美,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可是她却不常笑,有时即便是笑了,却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我想只要是能够令她开心的事,我都会为她去做。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她的想法,越来越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就越来越明白,她和我之间可能永远也没有在一起的那种可能。

    我愿意她自由自在,愿意她可以尽情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淋漓尽致的做她自己。可如果她成了我院子里无数女人之一,那么她所有的喜欢,所有的快乐便将全部会化为泡影。我喜欢她在我面前绽放自信的光芒,喜欢她自然大方的与我相处,更喜欢她对我没有地抵触的真心微笑。而娶她,便可能会抹杀那一切的美好。

    因为我永远也没法忘记她说的“最苦嫁作帝王妇”那句话。在她的心里,“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而我便是那个她心里认为的最最无情的未来帝王,自然嫁给我,便会是她最最痛苦的事。我不想自己和柯什日一样成为第二个她拼死也要离开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的,我可以就那样看着她,宠着她,护着她,却不自私的占有她,那个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我心里并且霸道的占据了一大片位置的女人。可是看着她不自觉的对纳布勒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时,面色如常的我却感到异常的忿怒。

    所以当我听说纳布勒要娶五妹的事,我竟然有丝窃喜,不管是出于哪种心态,我为我这种恶劣的快感感到羞愧。

    我开始患得患失,因为从头到尾她都不是我的什么人,无论是面对她看重的纳布勒,或是看重她的柯什日,甚至是逸风或者闫钰,我都会有种如临大敌的危险感觉,我甚至害怕她和他们中间的哪一个单独相处,我怕有一天她会随便的就嫁给了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我承认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会嫉妒,有欲望,想占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多久,可我知道,如果我没办法拥有她,我也不希望别人可以拥有。

    92重回山庄

    逸风明日便会接我去青石山庄,虽然我也很喜欢那里,可是终究还是比不过自己的小家。

    小禄为我收拾了一些准备明日带上的简单衣物便去了隔壁休息,而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还在不停的回忆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脚上的伤痕处似乎传来了阵阵锥心的疼痛。有些事情可能是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

    在我恍恍惚惚就要睡着的时候,床前站了一位黑衣人,骇得我瞬间睁大了眼睛,可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他捂住了嘴巴。

    “是我。”那嘎哑的声音分明是白日里黯然离去的柯什日。在我慢慢平复了惊恐的情绪之后,他的手轻轻的放开了,不再捂着我的嘴,改为轻抚我的脸颊。

    “若梨”他压抑的,痛苦的,忧伤的,绝望的,却又异常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我曾经的那个名字。

    我不敢说话,不敢动,甚至不敢自由的呼吸。我不知道此刻这个站在我床前的柯什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想怎样对我。可我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会相信我只是太医莫言。他,或者是纳布,绝没有可能会认不出我。

    “若梨恨我是吗?”他用忧伤的眼睛痛苦的望着我,“我希望若梨可以恨我。”他苦苦的笑了一下。“你现在连恨我都懒得恨了吧。”他终于拿开了他的手。

    “如果,我也给若梨自由,也让若梨可以做医生为人看病,而且也不再强迫若梨做你不愿做的事,若梨,你可愿意跟我回胡国去?”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幽幽的满是期盼的光亮。

    我没有回答。我在想,既然你愿意放我自由,同意我为人看病,不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那么放过我,留我在这里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回胡国去。

    我看着那黑眸中的光亮在渐渐暗去,心里竟也一阵酸痛。可是我不想认他,他曾经让我恐惧,让我痛苦,让我完全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我明天就回去了,不会再来,你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烦你或是伤害你了。”他的语气里满是苦涩的自我嘲讽。

    “若梨难到就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我连听听你的声音都不行吗?”他转身欲走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和疲惫。我不是没有看到他落寞的身影,也不是没有听到他充满哀伤的声音,可我还是说了一句,其实本不该说的话。

    “您认错人了,我并不是您口中的若梨。”那一刻,我就是觉得自己是最最冷血和狠心的人。尽管曾经残忍对我的人是他没错,可是我却真的认为,如今更加残忍的人却是我。

    他已走到门口,可是听到我的话,就如同被重创一般的用手扶住门框,半晌,没有回头的对我说到:“不管若梨认不认我,相不相信我,可我还是要提醒你,太子和我太过相似,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也给不了你想要的自由,还有,他的占有欲不比我少,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

    他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他是这么说的。太子和他一样吗?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看来是极为不同的,可是以后怎样谁也说不准。我的院子里都是太子的人,我难到不是又住进了另一间笼子里?我使劲的摇摇头,想甩掉这种令我莫名烦躁的想法。

    可是,直到天亮,我还是没能入睡。我的心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尽管大多时候我喜欢自欺欺人,可是我还没傻到看不懂太子的眼神,尤其是他大婚那日骑在马上幽幽看着我的异样眼神。

    与太子相识的最初我是可以把他看得很透彻的,可是现在,我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混乱了。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困难之际的帮助,因为他异于常人的包容和温柔,因为他那份绝无仅有的支持和信任,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对他的依赖,所以也渐渐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清晨,逸风和太子早早的便来了我这里。而我,不过是刚刚才阖眼而已。看着睡意朦胧,又精神不济的我,太子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一定是吓得没睡好,那就好好的睡一觉,醒了再启程。”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我总不能告诉他说,不用了,昨晚柯什日告诉我他不会再来了,我可不想找死。

    逸风自然没有异议,他只是来接我,什么时候走倒是无关紧要。这位毛毛虫同学近来变化不小,没有以前那么冒失,做事沉稳许多,却也学会了有话不说的坏毛病。

    我还是决定马上走人去青石山庄,因为有两个大男人在外面等着你睡觉,任你是谁也肯定是睡不着的。

    于是在青石山庄门口,闫钰掀开车帘的时候,便是我靠在逸风身上睡的很熟的样子。只是这次没有人叫醒我,是闫钰直接把我从马车里抱了出来,一直抱到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晚饭的时候,闫钰对我说柯什日已经走了。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可以放下心来,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可是我想无论是我或是逸风,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也都会想着那话好像是在赶我离开一样,因为我来山庄毕竟只是来躲柯什日的。

    一时间三人都尴尬无话,于是只好由我来不在意的笑了一笑。我记得那天晚上的饭菜非常好吃,都是平日里我最爱吃的。

    第二天,我的老朋友又准时来看我这个药罐子,我只能任命的躺在床上休息。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是积弱已久,又腹中冷痛,总是喜欢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窝着。

    闫钰来看我,还拿了一个小手炉,似乎是新买的而不是以前白月用过的那个。他还是以前那个温柔细心的大哥。

    “太子那边带了许多药过来,嘱咐我看着你每天吃药。用这个暖暖肚子就会好些的。”他的声音一直都是我很喜欢听的那种,他把那个小暖炉递给了我。

    “大夏天的,让人知道我用暖炉,还以为我是病入膏肓了呢。”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因为有时候我不太会面对表情严肃又认真的闫钰。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怒气。

    我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他一定是讨厌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

    “大哥,今天晚上的饭菜很好吃,我都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我笑嘻嘻的逗他,希望他可以不要再那么板着脸,不过效果不太明显。

    “成天的喝药,我觉得我全身都是草药味,嘴里也是,现在连吃饭都不香了。”我做出楚楚可怜又万分委屈的表情来,想博取他的同情,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他的确是不再生气了,可是脸上疼惜的表情却更加令我不自在。我不是好好的吗,至少比起以前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过几天,等你身体好起来了,就常常去泡泡温泉。夏天的时候洗温泉很解乏,而且你素来体寒,多泡温泉对你的身体也好。”他轻声的对我说着。

    可是那不是“念月池”吗,是有着白月美好回忆的地方,我不想去打破某人心里的美好。

    “你不用多想,只管去就是了。”他总是第一时间就看穿我的想法,难到我的脸上有字吗?

    “青石山庄也是你的家,你再不要把自己当外人,温泉也好,迷迭香花田也好,只要你喜欢,去哪里都可以。不要等着我提醒你去,也无须征得任何人的同意便能去。”他怎么想起说这些?

    “莫言,这儿,也是你的家。别再因为偶尔几句惹你不开心的话就想着离开,行吗?”他目光灼灼,无比认真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知道了,大哥真是有够罗嗦。”我的语气故意表现的很无奈,可是他听了我的回答却还是十分的满意,因为我看到了他脸上久违的笑容。

    93温泉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外出,可能会没法及时更新,若真的没更的话,请一定多多谅解。

    还有我要衷心感谢一直跟我文的几位忠心读者,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鼓励、加油和令我无比开心兴奋的评论,无论是支持的或是提意见的,我都万分感谢。是你们的足迹,让第一次写文的我有信心一直写下去,就因为有你们愿意看,所以,以后会更加努力。  十日以后,莫言在温泉里惬意的泡着澡澡,四周郁郁葱葱的小白和小兰把她的身影遮在芳香的花影下。在这个比她的小家大n倍的青石山庄里,她几乎被宠上了天,而且又没有太子的传唤,她已经乐而忘返了。

    她之所以敢如此放松且无所顾忌的泡着温泉,是因为她的大哥闫钰就守在离温泉不远的地方,当然,他不敢偷看。

    可是若梨竟然睡着了,当闫钰等了许久还未见她上来,大声唤了数次仍未等到她回答的时候,闫钰担心的来到了温泉池边,拨开茂盛的花草,睡梦中的小小精灵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脸红扑扑的,闫钰第一次看到她凝雪一般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几缕头发湿湿的贴在她的小脸上,发丝的末端还滴着水滴,一直向下沿着她优美的颈项隐没在池中。她纤细的两条胳膊露在水面外,上面还凝结了许多小水滴。闫钰不敢再看向池中若隐若现的凝脂,他发觉自己的呼吸不知何时已然便得粗浅,身体里一股陌生的欲望竟像熊熊火苗一样在四处乱窜。他急忙转身想悄悄离开池边,可在他失神凝望的那许久时间里,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然站了两个人。

    太子和白月按照管家的指点前来寻人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情景。莫言l身在池中舒适的躺着,闫钰在池边忘情的凝视,甚至没有发觉有人到来。太子夫妇所站的角度当然看不到莫言其实已经睡着,他们只见到莫言的背影。

    太子还没说什么,白月已经先开口:“师兄好兴致。”如果不是知道她深爱着太子,闫钰几乎要误以为她是在吃醋了,因为她的表情,她的语气,无不那样告诉他。

    半晌之后,尴尬窘迫的闫钰终于稍稍平静了心态,对面前的二位低头俯身施礼到:“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侧妃娘娘。”太子没有马上让他平身,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显得格外凌厉,周身的冷气几乎要把温泉的暖意冻结成冰。他紧闭着嘴唇,就那样沉着冰冷且毫无表情的脸,y恻恻的看着闫钰。弄得闫钰身子半弯,不知如何是好的僵在那里。

    不远处,花草背后终于传来了一些水声和穿衣时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莫言似乎醒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