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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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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都不是他以往认识的任何某种女人,从一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是。她敢大胆的打量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错,是从里到外。因为他觉得她那时便看透了他的内心,他只容得下皇权和与皇权有关的东西的那颗心。而他这个人,他那颗心,无论是什么样的尊贵身份,无论是什么样的身材样貌,亦无论是什么样的威严气势,都显然没有赢得她的丝毫的好感和赞同。

    因为她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写着“此人冷酷薄情,近他者死无葬身之地”,当然,她指的是女人。她的表情告诉我,她不想与我有任何交集,她之后的无数行为也同样告诉我,她一直都在拒绝。

    所以我,不想让她感激,因为不想被她拒绝,更不想让她时刻想着要偿还我什么。

    78让你做真正的自己,自由自在

    我几乎感觉我又回到了我的大学时代。因为我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k书。没办法,我不能让那几位好心举荐我的太医颜面扫地,更不能让那毒嘴毒舌的太子有机会嘲笑我。我几乎可以想像得到那位太子毫无形象可言的幸灾乐祸的嘴脸。

    仔细的研读了那几本书之后,我对这里的医药水平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里的人对于内伤杂病认识较为深刻,尤其善于调整人的体制偏颇,诸如气血y阳的虚补实泄。对于妇人经带胎产的认识也十分正确。关于药物的种类大概有800多种,较之《本草纲目》,甚至是现代的中药种类、功效认知,还真是差出许多,不过常用的药物总算还是基本够用的。

    这里的医疗弱势,主要是在外科方面,还有就是对于一些传染病的认知了胜于无。这个我比较能理解,外科方面是受到了科技水平的限制,我国的外科也是在现代才逐渐发展起来的,而传染病方面,或许有些病毒和菌种,现在还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我发现这几本医书里普遍都有引用一位张先生的医案,而且态度十分遵从,难到是那个曾为我治病的老神医张先生?

    我很想拜读一下这位老先生的著作,书中所言叫作《张氏医案》的那本书。或者,太子的书房里会有那本书?

    “你可以随时去看。”他的话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于是问了小禄太子的书房位置,没想到离我这里竟然是相当的近。

    尽管已经是到了该要掌灯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因为距离考试时日无多,若是找到了那本书,我可以今夜便借来连夜熬战。

    太子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明亮的烛光。我在这时才突然有丝胆怯,如此唐突的来书房找太子,其实是十分不合时宜的,毕竟他做的,都是关系国家安危的大事情。

    “是西川莫家村的莫氏。”好像是六殿下的声音。

    “都安排妥当了吗?”是太子在问话。

    “是,莫家的女儿走失后被拘月楼楼主闫钰所救,并认为义妹,其人现在京城。”六殿下说的人似乎是我。“这件事,主要还是闫钰在帮忙安排,这莫家家主是拘月楼的一个分堂主,十分可靠。”

    “如此,她的户籍便无问题了,闫钰是知道他们要来了才如此急于安排的吧。”太子的声音慵懒,但仍透着几分威势,即使是在六殿下面前。

    “还不进来,还要偷听多久?”那声音忽然变大了许多,传到我正伸的十分长并且竖起的耳朵里。

    是在叫我进去吗?我左右四处看看,好像正在门外偷听的人,只有我一个。我于是红着脸,就义般走了进去。哎,歹命啊,偷听被抓个正着。可是,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谁让他们背后说的人好像恰巧是本人。

    我觉得太子好像在盯着我的耳朵看,难到真的有变长吗?我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终于放心,还好没有变长。其实的确没有变长,而是变红了,非常红的那种。

    太子那该死的恶魔一样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我知道他肯定又要说些什么倒胃口的话了。

    “进屋里来听,是不是清楚多了?省得耳朵伸的久了累了,难免变红。”这个可恶的家伙,我前世一定是欠了他的,这会来讨债来了。

    “本来也是要和你说的,你记着便是了。你自小走失,只记得自己叫莫言,后来被闫钰所救,……剩下的你应该知道了。”太子如此交待着。

    因为在门外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所以我知道,他为我安排了户籍出处,让我成了s日国确有其人的臣民,一个叫作莫言的臣民。果然,他当真知道我的一切,一如闫钰和逸风一般。可是,为何如此费心安排呢?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动说到:“我希望你可以在阳光下堂堂正正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隐藏任何事,也不用躲避任何人。就开心的,简简单单的,做真正的自己,也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他的语气是极为真诚、极为郑重的,既是向我解释着原因,又好像是在承诺我,他会让我过那样的生活。

    我在这一刻下定决心告诉自己,不管他之前曾经说过什么恶劣的话,还有不管他之后还会说出什么恶劣的话,我都会当他没说。

    我,感到内心一阵莫名的温暖,那股热气甚至要冲进我的眼里幻化成雾。这个毒舌太子他信我,他懂我,还有他其实一直都有在帮我。

    “本来就不够漂亮了,还扁着嘴,真是丑人多作怪。”那个毒舌男又在放毒箭了。

    拜托,我扁着嘴,是不想把眼泪掉出来好不好,再说,我有那么丑吗。尽管刚刚下了某个决心,可是我还是白了他一眼。他被白了以后竟然笑了,他真是有病,一定要被人瞪、被人白眼,被人恨的咬牙切齿才开心。

    “六弟这段时间一定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那个从我进门也一直没说什么的六王子,应了太子的话便退了出去。这人一回京城似乎变了个样,怎么看都不像那个大嗓门的六殿下了。

    他见我一直看着那个六殿下出去的背影,说到:“怎么,见对我投怀送抱没指望了,想转移目标?”

    我回头瞪他,“你脑子里一天就想这些?”这太子真是一天没事闲的。

    “是你们女人一天没事就想这些,我不过是分析一下你的想法而已。”

    “太子分析的不错,不过我需要纠正一下,我不是要转移目标,因为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这个欠k的毒舌男。

    “那我可放心了,要是不幸被你这丑女惦记着,没准天天晚上做噩梦。”说着还佯装终于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的模样拍了拍胸口。

    看着他脸上无赖的笑容,我怀疑那些刚刚温暖我的话语是否当真是从他那薄薄的无情的嘴唇中说出,莫非,那是我的幻觉不成?

    “我的嘴唇有那么好看吗,让你看得如此沉醉?”这绝对是恶魔的声音。

    我低着头,深深的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用以平静一下自己憋在胸口的那股闷气,说到:“我是来借书的,太子殿下说过,我可以随时来看的。”

    “我的确说过,‘你可以随时来看’。”我觉得他话里有话,果不其然。

    “不过如果你记性足够好的话,应该知道,我说的是随时来看,而不是让你把书借走看,这两者还是有些不同的。”

    的确不同,如果在这里看,那不是要和这位太子殿下同室相处,孤男寡女的……,我迅速的摇摇脑袋,我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

    “放心,不会有人对你这丑女有遐想的。我只是担心我的书而已,怕你这贪睡的主把书弄皱了。”这个欠扁的家伙,脸上表情坏坏的,还当真做出十分担心的表情。

    “医书都在后面的书架上,自己找,自己看,别出声,我不想被打扰。”说完已经开始埋头案上的奏折。他的表情变化的可真快,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挂在脸上,让我觉得刚才那些丰富多彩的情绪似乎都是幻觉。

    我在盯了那个认真工作中的男子片刻后,终于开始了寻书。我找到了那本《张氏医案》后,反复衡量,最终还是决定拿到太子的几案上去看。谁让整个屋子只有那里最明亮,为了我的眼睛,我只能到那里看。

    这个女人终于俯在案上睡着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浮起了宠溺的笑容。小禄说她已经连着好几夜没好好睡觉了,我可不希望她又把书拿回去,一看又是一夜。她的身体不好,我不想她那样折腾自己。

    那双活脱脱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我最喜欢那里时常要忍不住对我冒出的火苗。睡着的她,让人心里总会不自觉的想要怜爱,就像那时她昏倒在我怀里一样。白白的脸,淡淡的唇,软软柔柔的头发,瘦瘦小小的身子。我倒现在还一直清楚的记着那时的感受,让我无数次想重新温习的那种感受。

    我把她抱回她的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让小福好好照顾她,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莫言隐隐约约的又闻到了那好闻的薰香味道。

    79第一名的礼物

    这s日国的医科举试与我想象的大为不同。当然我本来也没指望什么填空、选择啊什么的,我以为会是一些实际的病例题,让考生们分析病例、遣方用药。但显然,这考试主要还是以实践为主,让考生阐述自己对某一案例的观点、看法。同时,考题绝大多数是某些缪治、错治的案例,让你指出谬误的原因并提出自己的治则治法及用药。甚至还有一些对某些药物的功效、主治方面的不确定,也在考卷中出现,用以检验考生们对药物真正的了解程度。

    其实,那时的传统药物,它们的功效和主治证都还在一点一点的修正之中。而我在现代学到的中药知识已经是经过了中医几千年的锤炼,甚至还经过了现代医药科技有效成分的分析。

    我知道自己的成绩应该是不错的,可没想到竟然是那么的轰动一时。我得了医科举试的头名,还接受了朝中所有太医的“三堂会审”。

    他们没想到我只是个r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但他们仍然惊讶于我对待医药知识的透彻和深刻思想。我只是站在了无数医学巨人的肩膀上而已,也不过是占了几千年历史实践经验的便宜,竟被太医们惊为天人,还添油加醋的传到了太子那里。

    考试结束,我又恢复了自己画图纸的工作,谁让那讨厌的太子把我的图收走了还不还给我。奇怪的是逸风也好久没来了。

    “没想到你还能拿头名,是不是太医们看我的面子,把考题夹在那几本书里了?要不就是故意给你的好名次。”为什么他总能腾的一下就我把的怒火点燃。

    “s日国的考试要都像太子说的那样,那s日国的监国太子实在是有够失败。”连医科举试都能用来送人情,那这个国家可是腐败到了一定的程度,而目前监国的太子也肯定是昏庸无能了,当然我只敢在心里偷偷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他对我的讥讽并不在意,他也知道那是他自找的。

    “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

    我接过那异常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在打开之前我以为那里会是什么漂亮值钱的首饰。可是装在那精美的盒子里的,是我前世今生,至今为止收到的最最喜欢、最最喜欢的礼物。

    那是一整套常用的手术器械,尽管与现代的器械在外形上还或多或少有些差距,但却已经非常实用,非常应手了。

    我想我的眼睛此刻一定是闪耀着熠熠夺目的光彩,就好像饿了十天的人忽然看见了美味的食物。他真是这世上最好、最好、最了解、最了解我的人了。

    “这是祝贺你拿了第一名的礼物,看来你还比较满意。”太子的语气轻快,看来似乎也被我无比愉快的心情所感染。

    我何止比较满意,实在是太、太、太满意了,我真想冲过去使劲的抱抱这个全世界最可爱的人,当然我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而已。

    “你怎么会做出这些的?”这确实是我心里很大的疑问。

    “我这里虽然没有美丽的琼紫花田,也没有宛若仙境的温泉水池,不过能工巧匠还是有一些的。”他慢吞吞的说着。

    “我不是说谁做的,我是说怎么做出这样的形状?”我完全没有留意他说了什么花田和什么温泉的。

    “是你给的图纸啊,你忘了,给逸风做手术前,你画的,让大家帮你找这样的工具,那图纸我一直留着。”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我就好好画,也许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器械就会更加正点了。

    “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我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谢他,我忽然发觉我要谢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正式的对他说过谢谢,到如今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谢的是为哪般了。

    他又看到我画的图纸,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图纸。“我让逸风去做别的事情,他可能没太多时间帮你弄房子了。不过我会命人按你的意思去布置的,我相信我的工匠们一定不比逸风在民间雇的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我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我不想他c手,我不想欠他太多,我,最后会还不起的。

    他似乎马上就发现了我情绪上的改变,于是我听到他说:“既然是雇了宫里的人为你干活,你的荷包可要受罪了。”言下之意,我要多花钱了。

    我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不介意我的荷包瘪掉,可我终究还是欠了他的。

    原来,他每次放出的毒箭其实都是让我转移注意力的法宝,让我忘记他在帮我,让我忘记谢他,让我安心的接受他给的一切。可是当我真正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怎会不清楚他都为我做了什么。那些毒箭是真真正正的淬了毒药的箭,s进我的心里,让我开始坐立不安。

    他看着我,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也看到我心里的情绪。终于那属于太子的表情又回到了站在我面前的太子的脸上。他又是冷静、善思、薄情的太子了。是我的不知好歹惹他生气了,我想是。毕竟他为我做的,是别人可能求都求不到的,而我,却唯恐避之不及。

    他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外面的阳光照到我的身上,因为没了他的遮挡,我感到久违的温暖又回到了我的身上。那个人,生气起来像个冰雕。

    80太医莫言

    太子与我谈话,如果不是那样刻薄中又带着似有若无的亲近,那么太子就变成了真正高高在上的尊贵无比的那个太子,是我无论如何都需要向之跪拜行礼的太子。

    就好像今天这样,那个远远的坐在承乾殿里的天皇贵胄,那个坐在那接受所有人跪拜的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太子。

    “平身。”随着太子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包括我在内的本次医科举试的前三甲都起身站在了大殿中央正对太子的位置上。

    我以为通过考试只是可以行医的条件,但我不知道医科举试其实也是在为国家寻找人才,而每次举试的前三甲最终都会为朝廷所用,成为俸禄优厚的太医,专门为皇室服务。能够成为太医也许是所有考生们执着追求的梦想,但却不是我的。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太子也没有。

    “听主考太医李大人说本次考生中不乏百年不遇的奇才,实乃皇室之福。”这明明是太子的声音,可听起来却有点陌生。

    “医女莫言更是女中翘楚,成为我s日国开国至今为数不多的女太医。”太子凤目微眯,似乎是在看我,因为我低着头没有看他,所以不太确定。

    “你三人依旧按朝中贯例分别封为四品、五品、从五品太医,三日后太医局应职。”说完便挥手让我们退下。

    片刻,承乾殿里只剩下了太子和我两个人。是我自作主张不听话的留了下来,而太子似乎一点也没有惊讶。

    “不愿做太医?”他倒是开门见山。

    “我想行医,想医的是天下百姓。”我直视着他。

    “难到皇室不包括在你所说的天下百姓之中吗?”他的薄唇轻启,态度从容,似乎早已料到我会如此说。

    “可太医不是皇室专用吗?既为太医,岂不是放弃了天下其它百姓?”我不认为他不知道这其中的不同。

    “那莫言是要就天下百姓,而独独放弃皇室吗?”他似乎在引诱我跳进某个他事先设好的陷阱里。

    “我就不能二者兼顾吗?”这似乎并不矛盾,可我原来好像是完全没打算要做太医的。

    “那就依你,不过身为太医,你可要随叫随到。”他露出狡猾笑容,让我觉得他有y谋得逞的嫌疑。

    我想转身退下,却听到他说:“莫言这样打扮也不是很难看。” 我努力忍住要回头瞪他的欲望,大步走出了承乾殿。

    都怪小福说什么上殿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