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梨花满地不开门 > 第 6 部分

第 6 部分

后更加伤心。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是因为我要你做我的妃子辱没了你吗?我知道从那以后你便对我很淡。我说不好的感觉,你似乎还是那样,但我却感觉再也走不进你的心里,我抚摸到你的身体,可是心的距离似乎总隔着大海那么远,你让我无力。娶你不对吗?你是特别的,特别到即使是身为帝王的我也会有不确定的感觉,我抓不住你,娶了你,至少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再不用受别人的觊觎,再不用担心你要离开,我便可以放心的疼你宠你。

    现在怎么办?我已经骑虎难下,我再也没办法在你面前做出从前温柔的样子了。可是,若梨,你知道吗,其实温柔的样子一直都是我最真实的样子,我从来都只是希望把我的温柔给你。那个凶恶的、愤怒的、恐怖的我的样子才是装出来的。可笑吗,因为唯有那样,在你面前,我才不会显得脆弱,我才不会显得可怜。我,柯什日,堂堂帝王,只要是面对你的时候就会脆弱,就会可怜,就会伤心,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没有爱上我。

    你的冷淡,你的拒绝,你的漠然,你的反抗,你的隐忍,你的所有的那些不爱我的表情都在无情的撕裂我的心。我总觉得,你比我残忍,尽管我已伤你如此,可是也好过你的敷衍,还有你的欺骗。你明知道我会看到你给阿勒的信,你还称呼他纳布,还署名若若;你明明在信里说了你要一生伴我左右,转眼却又去王后那里与虎谋皮;你明明答应了我要修补衣服,可是这么久了,你却一针未动,你是想好了要趁我生日时离开,所以觉得根本没有费神的价值了是吧。

    可是,若梨,你有在我的立场想过吗,我的生日,我满怀欣喜的生日可以得到你亲手修补的披风,虽然可能真的如你所说的没法穿了,可是那对于我的意义却不同。如果,那天我什么都没收到,而你却在那天逃跑了,你有想过我会怎样吗?你想过我也会伤心,也会流泪,也会痛苦吗?

    所以,伤了你也好,锁住你也好,我,在我想你想到要疯掉的时候,我只要走进这院子,推开这屋门,便可以见到你,见到你静静的躺在这里。就算你不爱我,不愿和我说话,不对我笑,甚至是恨我,也好过再也见不到你。

    那样的日子我过了太久,我一个人在这个种满了梨树却没有你的院子里呆了太久,而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我没想到自己也会流眼泪,在我疯狂伤害你的时候。我停不下来,我知道,只要我一停下来,你和我,最后一次的做a便结束了。所以,我只能那样的伤害你,想无限期的让我可以爱你更长更久一些。那只是绝望的眼泪,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将再也没法得到你的心,你的爱,哪怕只是你的倔强和委屈,或者是痛哭也好,那一切都将再也没有可能。

    我只能这样,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来看你。

    48纳布勒认识的铁南

    铁南是胡国最厉害的神s手,并且功夫一流,是先王收养并一手提拔的皇家冷血侍卫,现在也是哥哥最信任的人。哥哥说若非铁南箭下留情,如今便已没有他。他十岁便可百步穿杨,十五岁时已经没有他想要却猎不到的飞禽走兽。而他,只保护帝王。

    我认识的铁南一直是冷酷的跟在哥哥身后,你还没有到他身边,已经首先被他身上的冷冽气息所震慑,他的眼睛总像是藏着化不开的冰雪,是冷冷的蓝色,你见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可是我也见过不一样的铁南,那日跟在若若身后的他,那日在东宫把若若护在怀里的他。原来他的眼神也可以是坚毅中又充满温柔,也可以是带着怜惜和守护,而那样的眼神只有在看着若若的时候才会有。

    我很羡慕他,甚至是嫉妒他,因为他可以把我想做的付诸行动,他可以把若若保护的好好的,甚至是将她揽在怀中。而我,那时在东宫里却不能很好的保护她,只能看着别人呵斥她,伤害她,然后又任由别人去保护她,成为守护她的英雄。

    最最令我没想到的是,铁南,这个最冷血的侍卫,受命于皇兄看守若若的人,竟然要我带若若离开。

    我要带若若离开是一定的,可是既然王兄已经知悉我的想法,那么如何绕开铁南或是正面与他冲突将无可避免。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可以得到铁南的帮助,如此,事情将变得容易的多。而也是这时我才知道,如果没有铁南,只那囚凤锁一项,想要救若若根本已不可能的事。

    我们的计划是在宫里人都去为帝王庆生的时候,由我的一批人假意营救若若引走铁南,而另外的人则在此时悄悄的用死囚替换出若若,并放火,做出有人趁铁南不在时下手除去若若的假象。囚凤锁已由铁南事先打开,而我的人只需将死囚的脚锁住,再将若若送至事先约定好的客栈即可。

    那把火要由火油箭s入,在火势被发现前首先将尸首破坏。

    王兄看到的结果将会是,若若因被囚凤锁困住而无法从大火中逃生,而铁南更是不在现场,既无法施以保护,旁人也将无法开锁营救。

    而我会与王兄和其他所有人一起到现场,做足后戏。事情要隐秘,就只有我和铁南二人知情,甚至是春儿那时也要由铁南设法支开。春儿的不知情将会让王兄更加相信若若已死。我知道王宫禁卫森严,即使是在大多人力都去了东宫夜宴的时候,我相信除了铁南,哥哥定会加派更多的人手守住若若的院子。我用的人没有平常府内的人,只是极少数量的江湖顶尖杀手,银货两讫后再不相干。

    我几乎一刻也等不及的想救若若远走高飞。因为我知道,若若她现在一定非常的不好,甚至不好到我已经无法想象的地步了。否则,退一万步,铁南也不会不惜背叛哥哥也要放若若离开。

    尽管铁南并没有说太多若若的情况,可是他却特意嘱咐我事先要寻的那个与若若形体相当的女死囚,一定要做出右腕断骨伤,右踝皮破见骨的样子。我本已经痛如刀绞的心,竟像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活煎一样。若若,你怎样了,你还能坚持下去吗,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我们一起离开,去s日国,去母亲的家乡,永远在一起。

    49她已经彻底的消失

    南边的火光映红了夜晚的天空,而那个方向,只有若梨住的院子。

    我从傍晚便开始莫名其妙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在见到火光的时候倏然崩溃。匆匆来回的侍者说是若姑娘的院子着起了大火。

    我已顾不得什么生日,什么其他的一切一切,只是用我可以的最快的速度赶向那院子。而与我一起疾速赶去的还有我的弟弟纳布勒和去追刺客见到火光又掉转回头的铁南,还有一大群让我眼睛迷乱的人……

    火势似乎得到了控制,即使还没有完全熄灭,我,铁南,还有阿勒还是挣开所有人的拉扯冲进了内室。那里,内室的床上,平日若梨躺着的地方,似乎是最先起火的地方。

    我希望我根本没有来,并且什么都没有看到,那样,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如同梦魇一般在今后的日子里如影随形的充斥着我的脑海,让我每时每刻痛不欲生。

    空气中充满着大火之后的焦糊气味,期间还混杂着令我几欲作呕的人r焦糊的刺鼻味道。室内的一切都变成了焦黑一片,只是屋子还尚未出现要坍塌的迹象。顶梁柱焦黑的立在那里,连着囚凤锁的链子的另一端也一样完好的锁在那烧焦的尸体的左脚上。尸体焦糊,面目全非,只右脚处尚有依稀可辨的露骨的伤处。那女人似乎一直在睡着,火起的时候又被烟呛晕了,因为她只是平躺在那里,而不是痛苦的扭曲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挣扎。

    我觉得那个女尸不是若梨,因为我从没想过那个小小的身体里面住着坚强灵魂的女人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而且她也还没有得到我的允许。

    可是,那女人却恰恰就是若梨,因为她的脚还困在囚凤锁里,她脚踝上的伤还依稀可辨。

    不知是哪个侍卫把久久僵立在那里的我架出了火场,我看到铁南把解开锁链的尸体抱出来,平放在地上。那个眼睛像兔子一样的阿勒似乎和我一样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尸,他应该也觉得那个躺在地上的焦黑焦黑的女人不是若梨。

    不知从哪回来的春儿见此情形好像傻了,片刻之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对着焦黑的尸体开始放声大哭,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想这一切一定是个梦,也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一个人,一言不发的行尸走r般的回了自己的骄阳殿,瘫坐在椅子里,我想闭起眼睛,也许当我睁开眼睛时就会发现,原来那场火真的是个梦。我真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眼前还是那一片焦黑的狼藉,还有那具焦黑的尸体。

    我为什么要锁住她,如果我不曾锁住她,也许她可以逃出来。我为什么要伤了她,如果她不曾受伤,她也许不会睡的那么沉。

    在经历了兜兜转转的一大圈以后,一切终于又回到了原点。那个叫李若梨的女人已经在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消失的彻彻底底。甚至连曾经的那点我以前留下的她的东西也已经在火海里化为了灰烬。

    我不知道曾经的那些我们的回忆还是否会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我现在唯一还剩下的东西。可是,我也不确定,会不会,只剩下一片焦黑。现在的我,已经几乎没法阖眼。

    50只愿若梨平安幸福

    “铁南,你知罪吗?”柯什日面无表情,目光冷冽,说出的问话一丝暖意也无。

    “属下罪该万死。”铁南已不知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多久,才听到那个莫测的帝王y沉沉的说。

    “哦?怎么说?”那个帝王并没有直视着铁南,似乎心中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是属下保护不利,才害若姑娘……”话还没说完,已被人打断。

    “我认识的铁南行事深思熟虑,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类似x线一样的目光扫视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施加着常人以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

    “当夜院落周围已增加了平时几倍的守卫,所以属下才敢冒然追击刺客。”铁南语气沉稳,态度不卑不亢。

    “你在提醒朕,那些个侍卫都得给若梨陪葬是吗。”铁南还没来得及回话,更可怕的话便已从那冷酷的嘴里说出,“朕正有此意。”

    铁南突然抬头,目眦欲裂,眼中的痛苦似乎就要将他完全击倒。“他们只是中了毒才无法保护若姑娘,并非有意,也并非无能。”铁南还在继续为那些个侍卫解释着,不管还有没有用。“那是s日国拘月楼的‘醉魇’,其药无色无味,中毒后意识完全丧失,如同沉醉于梦魇,一个时辰以后会自动醒来,醒后一切如常。‘醉魇’此药,散布在空气中,若事先没有服用解药,根本无人能防。”他不想因他一人的背叛,还无辜兄弟受累。

    “若梨也中了此毒?”柯什日目光中闪过痛楚,“怎么铁南没有中毒?”

    “刺客下毒之时,铁南已追刺客而去,故不曾中毒。这药虽厉害,但却须被下药者在含有毒药的空气中呆上一段时间才成。”铁南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那个精明的帝王。

    “看来那刺客明显是s日国拘月楼的杀手,而这雇主,似乎并不想伤害侍卫性命,看来应该是宫里人才对。”那人眼睛清明,他在猜测着已经呼之欲出的答案。

    “铁南觉得,会是何人所为?”那帝王的眼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丝笃定,可他还是问着跪在地上的已经有冷汗溢出额头的侍卫。

    “属下不知。”铁南仍是低着头。

    “宫里想要除去若梨的人,我不是不知道。”他慢慢的说着,铁南觉得这帝王似乎在怀疑王后,毕竟那日在东宫,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王后正号令一干人等兵戈相向。

    “可这刺客,倒不一定就是要杀害若梨,也许是想救她也不一定。”说着,那双幽深复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铁南。

    “我也知道,其实想救若梨的人也不是没有。”铁南的心开始紧缩。

    “如果不是囚凤锁,若梨可能已经在宫外了。救她的人没料到这囚凤锁带来的阻碍,杀她的人却意外的得了囚凤锁的好处。”柯什日说着,懊悔的语气已经渐渐显露。

    “属下罪该万死。”铁南握紧了拳头,重复着原来的话,那锁可是他的。

    “害死若梨的人不是王后,不是你,不是那些侍卫,不是阿勒,也不是那囚凤锁。”柯什日终于瘫在了座椅里,声音低得好像自言自语一般。

    铁南从那书房中走出来时,冷汗已经湿透了脊背。

    那帝王是怀疑他的,不过起初他怀疑的是,铁南也许受了王后的指使,配合着王后要除掉若梨,铁南无须动手,只须不在场即可。

    可是简短的问话使那帝王认为,那刺客,或许是纳布勒雇来救若梨的,而这个想法最终得到了他自己的认可。的确,纳布勒不可能没有行动,只是纳布勒不知道有那囚凤锁的存在,注定要失败,于是让本来也不见得会成功的王后得了便宜。

    一切的一切,柯什日认为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害死若梨的真正原因,他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他自己,是他锁住了若梨,那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可是,铁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叛了那个他誓言要保护的帝王,只为了那个女子,那个在雪地里初见的女子。

    因为,那一年的雪地里,在他故意s偏了柯什日一箭,又担心无人发现他,偷偷的背着大王子的人,掉转马头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死命的拖着柯什日沉重的身子,拼命往前面的村庄方向走着,边走,还边用力的喊着。直到阿木救走了柯什日,那个傻女人却硬要自己一个人留下。也许是那个精灵般小巧却坚强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也许是那几声哀伤又动人的呼喊震撼了他的心灵,使他想要打马下山坡去救她。可惜她却被s日国的驻边士兵首先发现救走。

    铁南不想背叛他的帝王,可是他更加无法对每日遭受柯什日凌辱的若梨视而不见,那窗缝里飘出的支离破碎的痛苦呻吟,还有压在柯什日身下无力摇晃着的瘦小身体,还有她手脚受伤躺在床上的样子,每时每刻都凌迟着他的心。

    如果他的背叛可以让若梨变成自由飞翔的小鸟,那么,他愿意。如果背叛了帝王的信任,却可以成全若梨的心,那么,即使以后总要受到良心的谴责,他亦无怨无悔。他可以把他的命都交给那帝王,只愿换若梨自由平安幸福。

    第二卷:拘月s日

    51拘月楼

    若梨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看得厌倦的床帷和窗帘终于换成了别种,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房间。而她的床前坐着一位黑衣男子,看样子似乎正在等待她醒来。

    “呜~,我在哪?你是谁?”若梨的声音很轻。

    那男子的眼睛里闪着明显的好奇和探究。“我看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发现你哪里特别呢?”

    若梨真想白他一眼,可似乎现在情况未明,此人身份未明,好像还不是白他的时候。

    “有人花大价钱雇我救你,从胡国皇帝的手中救你。”那人眼里的光芒总是让人感觉贼贼的。

    “你这几两r,值一万两黄金吗?”他的毛毛虫一样的眉毛拧在了一块,鼻子也跟着皱出了几道皱纹。

    “你是不是特擅长逃跑,怎么皇帝要把你锁起来呢?”这个人一定是神经有问题,总在那自言自语的没完。

    “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若梨终于忍不住c了嘴,估计她不c嘴,那个人还能一直说下去。

    “救你的人一会儿会来把你接走,顺便付清余下的那五千两黄金。”他的语气有些不耐,“我也奇怪,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救我的人应该是纳布。除了他,没有人能拿出那么多的钱。可是,纳布,你这样做,你的哥哥柯什日会怎样对你。我开始担心,尤其在没有看到纳布之前,我的心就如同悬挂着吊在了篝火上面。

    而在我担心了一整夜之后,即使我的心已经吊在篝火上被烤焦,那个救我的人,那个我总觉得一眨眼就会出现在门口的纳布,却一直没有出现,而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那个黑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碗粥。

    “吃了吧,我可不想你饿死了,害我白白损失五千两金子。”他走到床边,把粥碗递了给我。

    “城里到处都在抓刺客,可惜图像上的刺客蒙着面,你说贴那样的图有用吗?”那人的口气充满了嘲弄。

    “就你那毛毛虫似的眉毛,贼光光的眼睛,的确是用不着再画你其他的五官了。”他不知道他长得很有特色吗?一夜的担心让我烦躁的口不择言。

    “看样子,我要收不到金子了。听说他已经被皇上关在了宫里,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说着,他一侧的毛毛虫向上爬动了一下,似乎他也为此颇为不爽。是啊,那样他就收不到余下的钱了。

    我的心憋闷了起来,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放心,他死不了的,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倒是你,已经死了。”

    我端着碗听他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原来李若梨已死。也好,就让昨日一切随火而去吧。

    “你打算怎样?在这里继续等下去,等剩下的那五千两黄金吗?”我看着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当然不等了,要是他一年半载的出不来,我还不在这呆长毛了啊。”他又皱起了他的毛毛虫,样子很是为难。

    终于,“我可以把你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