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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的圈套。”

    “好狡猾!咱们快去找他吧!”

    “嗯,先前在他家进行检验的视乎,我就有些怀疑吴来搞鬼。所以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安排王捕头派人跟踪他了。不过,咱们暂时还不能抓他。”

    “为什么?”

    “他还有个同伙没露面。找到这个同伙,再一网打尽!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

    孟天楚走到门口,问王捕头关于跟踪吴来的情况。王捕头说根据前往跟踪的捕快兄弟回来报告说吴来一直在黄七家里没离开过。

    孟天楚又吩咐王捕头去吴来家,将房里所有止血药拿来。

    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来到衙门大牢,提审郝天宝的小妾翠莲。

    翠莲尚未被升堂定罪,蔡知县等着孟天楚忙完之后拿出处理意见,然后才问罪量刑。

    禁卒们给孟天楚端了椅子,献了香茶。

    孟天楚问翠莲道:“今天提审你,是想问问你关于吴来的事情。”

    “吴来?”翠莲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他有什么好说的,败家子一个。”

    “看样子你对他很了解嘛!”

    “不多,却也足够了。”

    “哦,吴来只是郝天宝原配夫人吴小妹的弟弟,按理你们没什么瓜葛,你怎么会对他有兴趣呢?”

    “不是我对他有兴趣,而是他对我们郝家钱财有兴趣。”

    “这我就不懂了,郝家的钱财他有兴趣又能怎样?再怎么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去啊。”

    “轮不到,所以才干一些偷j摸狗的事情。”

    孟天楚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递进栅栏里。

    翠莲接过饮干了,递回茶杯,望了一眼孟天楚英俊的脸庞,叹气道:“你人真好,可惜我没福气跟了你。”

    孟天楚笑了笑,没接她的茬。回到刚才的话题,问道:“你能说说吴来是怎么偷j摸狗的吗?”顿了顿,又续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怎么?这吴来犯案了?”

    “有嫌疑,但还不敢肯定,所以需要你帮忙。”

    “嘻嘻,堂堂刑名师爷,找我一个小女子帮忙。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翠莲神情黯然:“我还能想什么呢,我知道,我作为小妾,故意谋害原配夫人,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更何况我还谋杀了曹氏、小红,我就等着千刀万剐吧,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呢。”

    孟天楚让禁卒们都退了出去后,自己在栅栏边蹲下,示意让翠莲把耳朵凑过来,低声道:“实话告诉你,我怀疑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也买通了稳婆曹氏,谋杀吴小妹,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个人查出来,我买通曹氏谋杀吴小妹这件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定你谋杀曹氏和仆人小红的事情。这样的话,就算定你的死罪,也不会被凌迟了。”

    “此话当真?”翠莲两眼放光,惊喜万分。声音都在发颤。毕竟,在众人面前被千刀万剐,饱受最惨烈的酷刑慢慢死去,那种滋味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如果真能脱离这个苦难,对她来说,那可真是万千之喜了。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孟天楚肯定的说道。

    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这样做有几个原因:第一、翠莲谋杀曹氏、小红,打伤镇管家和小杏并企图敬爱那个他们杀死,罪已够死。人命一条,砍头、绞死都是死,又何必要用那么残酷的凌迟呢。第二、隐瞒翠莲买通曹氏谋杀吴小妹,就可以将那一笔钱留给曹氏重病在床的丈夫治病。曹氏有罪,他丈夫可没罪。第三、用这作为条件换取侦破案件的线索,抓住真正的幕后真凶。

    翠莲听孟天楚这么说了,猛的抓住了他扶着栅栏的手,颤声道:“师爷,您……您对奴家真好!奴家愿意……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孟天楚咳嗽了一声,忙将手撤了回来:“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你必须告诉我关于吴来的有价值的消息,否则,我还是不能帮你的。当然,你说的必须是实情,如果我查证发现你为了让消息有价值而故意编造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的话,我同样不能帮你,明白吗?”

    “嗯,奴家明白。”翠莲点点头,拢了拢头发,说道:“师爷,你知道吴来用我们郝家的钱是怎么用的吗?老爷常年在外,自然是不知道,我一直是大贴身丫鬟,我可是不会不知道啊。”

    “他一个外戚,怎么用得到郝家的钱呢?”

    “利用他姐姐大乃乃啊。吴来干什么都不行,唯一在行的就是那张嘴,甜言蜜语想都不用想,一套一套的,不了解的人听了还真能被他给骗住。他这张嘴把他姐姐大乃乃骗的团团转,所以大乃乃对这个弟弟溺爱得很,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他说拿钱去开绸缎庄。她姐姐就偷偷挪用了郝家的一大笔钱给他,结果他全拿去吃了花酒,他说要去做盐的生意,他姐姐又挪用了好多钱给他,结果全送给了赌场。他是拿钱拿上了瘾,但是,吴小妹私自挪用郝家巨额钱财的帐却是越来越不好填了。”

    “这些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大贴身丫鬟,他们干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啊,如果我都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翠莲这话有些洋洋得意。

    孟天楚当然知道,这翠莲也不是省油的灯。笑道:“嗯,有这样一个弟弟,的确很让人头痛。”

    “是啊,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被老爷察觉了,老爷很生气。要镇管家管账,凡是乃乃动用的钱,都要对账搞清楚,若是把帐对不上,就要拿乃乃和吴来去见官。”

    “那你家老爷最后查是没有查那个帐呢?”

    “本来是要查的,但是后来镇江替乃乃求情,说是乃乃要生了,等生了再查也不迟,别动了胎气,老爷想也是,好不容易怀上一个,所以就算了。为这个事情,乃乃还私下好好的谢了镇江呢。”

    “难道,吴来怕查账殃及池鱼,所以才将他姐姐杀人灭口?”

    “这我可不敢说,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至于对你有没有用,我就不好说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乃乃生产前,记录她挪用钱财的账本忽然找不到了,老爷怀疑是乃乃或者吴来动了手脚,却拿不到把柄。老爷就再没让吴来进家门,没想到这一次吴来竟然把老爷给告了。”

    “你认为他告你们老爷,是为了什么呢?”

    “那不明摆着的吗。为了讹一笔钱呗。这之前,他就来找过老爷要烧埋银五千两。老爷自然不干,他就跑去告官了。”

    “你认为那账本会是谁拿走的呢?是不是你们乃乃?”

    “不太可能,估计是吴来干的。因为乃乃比谁都了解我们老爷,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赌注,老爷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追究的。”

    正文 第148章 绝代有佳人

    也是,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既然这吴来经常到郝府找他姐姐,那你知道吴来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吗?”

    “有啊,要好的多了呢。”

    “一起花天酒地的那种。”

    “全都是那种。”

    晕死!孟天楚头大:“称的上死党的那种。”

    “黄七!我听说他们俩经常在一起。游花船,逛窑子,进赌场。有钱一起花,输完钱赖账被人家扣了,我还陪大乃乃去赎过他们好几次呢。”

    黄七,吴来现在就暂住在黄七家里,看样子,这黄七对吴来的事情知道很多,或者,这黄七就是那个打伤谭氏头部的帮凶!

    已经查清了吴来杀死曹氏的作案动机,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死他娘子却还弄清楚,现在黄七这个重大犯罪嫌疑人也浮出了水面,孟天楚决定收网,突审查清全部案情。

    孟天楚站起身道:“你说的情报很管用,如果我抓到了真凶,我会兑现诺言的,你放心。”

    翠莲也跟着站了起来,低声道:“师爷对翠莲的大恩大德,翠莲今生是无以为报了,只希望来生能做牛做马报答了。”

    对于这心狠手辣的女人,孟天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点点头,转身出了牢房。

    这时候,王捕头带着捕快们会来了,拿回来一小包从吴来家里搜出来的止血药。孟天楚用药粉做了青蛙药性试验,青蛙果然发生全身性强直,证明药物里有剧毒马钱子!

    孟天楚下令对吴来和黄七进行抓捕。

    王捕头带着捕快蜂拥而出,半个时辰后,捕快们只将黄七带回了衙门,吴来却没见踪影。

    审讯黄七才知道,黄七家里有一条暗道秘密通道外面大街的一家房子,黄七家教很严,他为了躲避爹娘的监控而偷偷找人挖掘的。吴来就是通过这条暗道逃走了。

    黄七不承认用石头打了谭氏。坚称自己不知道吴来杀人的事情。王捕头动刑供,查问吴来可能的去处。最后黄七受刑不过,交代说可能去西湖便妓院春宵楼找一个叫碧柔的艺妓去了。

    孟天楚一听妓院,直皱眉头,上次侦破柯知府儿子被杀案,就与西湖上妓院花船打过交道,这一次又要去妓院查案,看样子自己和妓院算是干上了。问道:“这碧柔是谁?”

    黄七说:“是两个月前春宵楼从苏州重金买来的一个姑娘,才十六岁,我也只见过一回。见一面她贵的很,而且卖艺不卖身的。”

    “哦!见那个叫碧柔的姑娘一面要花多少银子?”

    “至少十两!”

    我靠。十两,人民币一万元。只是见一面,是够贵的。只不过,这笔钱现在对孟天楚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司礼监温泉温公公大笔的银子不断往孟天楚这送,还有东厂番子们各种名目的收费分红。

    孟天楚花言巧语说动了蔡钊这个县老太爷和自己一起去,借办案联络感情嘛,又带上王捕头等几个捕快。

    老鸨的眼睛永远都是睿智的。她一眼就能够看出达官显贵。当孟天楚他们三个人出现在春宵楼门口的时候,老鸨一眼就认出了本县的蔡钊县太老爷了。干这一行,如果连县长是谁都不认识,那就完蛋了。

    老鸨老远就扭着她那还算细的腰,嘻哈的摇晃着走了过来,孟天楚看着她脸上的粉在扭动中四处的散落,像天女散花一般的好看。

    “呦!是什么风把我们县太老爷给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啊。姑娘们,贵客上门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啊?”

    孟天楚往前一挡,蔡钊虽说是一县之长,但很少来这种烟花柳巷的,被那老鸨这么一说,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你为我们老爷是什么人?随便找一些姑娘就把我们老爷给打发了吗?若真是这样,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的好。”说完就给蔡钊使了一个颜色,假意要走的样子。

    那老鸨自然是不敢得罪本县的父母官了,见他们要走,脸色都变了,赶紧上前掌自己的嘴巴子。

    “您老千万别走啊,我该死。我该死还不成吗?您说,只要您一句话,这里的姑娘今天只伺候您一个人,成吗?您要哪个姑娘?”

    蔡钊按照孟天楚之前给他讲好的话,慢腾腾的吐了两个字出来:“碧柔!”

    那老鸨面露难色,但是马上又笑了,孟天楚知道今天就算是再大的事情,这个老鸨只要一天把这个春宵楼开在仁和县,她就不能得罪这个父母官。

    “行,行,行!”说完,赶紧招呼来一个门前的龟公,在耳边支吾了几句,那龟公进门去了。

    “您请!”老鸨给蔡钊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那蔡钊袖子一挥,走在了前面,孟天楚和王译见罢,赶紧跟了上去。

    在孟天楚看来,全天下的青楼都是一个样。而春宵楼,虽说比不上京城那些个高级窑子,但也是高大的裙楼式建筑,都是用的上等的楠木。华丽的装饰比起官家的毫不逊色。

    他以为他会见着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鸨姐儿,浑身散着浓香的脂粉味,兰花指巧捏着红绢子,招揽着更多浪荡子。

    三个人走进主楼内,左右两座雕栏朱漆楼梯上铺着艳红的地毯,一直通向大堂正中央的一个三阶高台。高台之上,几个罗衫美人出色的献艺,琴如流水,铮如幽泉,歌声甜美,舞姿曼妙。

    高台下,数十几圆桌上坐满了前来寻欢的客人,黑压压的一片,座无虚席。那些个急色男人们于身边衣着暴露的姑娘们调着情,两眼除了时不时的瞟向台上表演的美人,还不忘留意眼前那左右两座的楼梯入口处,期待着花魁碧柔姑娘的出现。

    本来孟天楚只打算借机来春宵楼会会那个碧柔,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给结了。不过见着这个排场之后,不禁对这位花魁碧柔姑娘起了兴致。

    浓妆艳抹的老鸨领着孟天楚他们三人进了客厅,仰着脖子扯着一张血盆大口,高声叫着:“春鸾凤鸣,绿绮秀绮,有贵客来了,快给三位客人领路,去二楼的上厢。”

    听闻这声呼唤,孟天楚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好个绝妙的花名,四大名琴!

    “是!”四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和追花扑蝶一般浪笑着过来了,都争先恐后朝俊雅的孟天楚围了过来,反倒把就糟鼻子蔡知县给冷落了。

    孟天楚忙指着蔡知县道:“诸位姑娘,这位才是我们老大。是你们今晚要好生招待的对象。”

    对这些青楼女子来说,不管什么帅不帅,有钱就行,她们也不认识知县老爷,一听这酒糟鼻老头是老大,又都围着蔡知县又搂又抱的。

    蔡钊和王译这时候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左拥右抱的搂着这些“名琴”,上楼梯往二楼迈去。

    孟天楚心想,这两个人一进这地方就忘记了自己到底来做什么的了,搂着两个姑娘也不要什么花魁碧柔了。孟天楚又不好直接说,只要等到上楼了再讲。

    那老鸨也跟着上了楼上的厢房,脸上堆满了笑:“我已经叫人去叫碧柔姑娘了,马上就到。”

    不一会,老鸨领了一个女子进来:“三位贵客,这就是碧柔姑娘了。”

    孟天楚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那女子一张妩媚精致的脸庞艳若桃李。十分诱人,发簪高耸,露出雪白细致的脖子,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一袭月牙白的衣装,将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胸前如兀峰耸立,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一阵轻盈悦耳的铃铛声随着她的莲步轻盈,悠悠荡荡,听起来,出奇的美妙和魅惑。皓腕轻摇着绸扇,带出的阵阵馨香袭人,让人迷醉。

    只见她缓缓欠身,盈盈道了个万福,红唇轻启,含娇细语:“碧柔让三位爷久等了。”

    蔡知县和王捕头张大着嘴,目不转睛盯着碧柔,好像饿了三天的饥汉,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恨不得一口吃掉似的。

    孟天楚倒没有他们这么猪哥样,虽然为其美貌所震撼,但单论相貌,这碧柔却未必比自己的假娘子夏凤仪强,只是多了几分妩媚和娇艳。

    碧柔又道:“妾身愿为三位大爷轻弹一曲以表歉意。”

    蔡知县和王捕头还是傻乎乎盯着碧柔,仿佛被使了定身法,不知道动弹了。

    碧柔似乎对男人这种神情已经习惯了,坐于琴前,皓腕微动,手指轻抚,琴声缓缓流动。初始如潺湲滴沥,继而如幽泉出山,琴音高出清冷如冰雪凝漳,低回却含瑟瑟情伤。

    碧柔姑娘一曲奏罢,孟天楚鼓掌叫好,蔡知县和王捕头这才缓过劲来,急忙鼓掌,却忘了擦掉嘴角的哈喇子。

    既然缓过了劲,蔡钊这才能动嘴说话了,对这碧柔姑娘十分的着迷,顺手将桌上花瓶中的一支牡丹取了,递到碧柔的面前,一脸媚笑道:“碧柔姑娘果然国色天香,名不虚传,久闻不如一见,正所谓鲜花赠美人,还请碧柔姑娘笑纳。”

    娇颜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碧柔结果那牡丹,颔首应道:“谢谢,老爷缪赞了。”

    孟天楚笑道:“听说见姑娘很是不容易,今天孟某三生有幸,见到了姑娘,真是高兴之极。”

    碧柔温柔的给孟天楚施了一个礼:“公子过奖了。”

    孟天楚直截了当的问道:“碧柔姑娘听说和吴来吴公子很熟识?”

    碧柔仍旧微笑着:“碧柔承蒙大家的垂爱,初到贵地就一直让大家怜惜着爱护着,大家肯和我碧柔做朋友,也是看得起我碧柔。”

    孟天楚笑了,好啊,给我玩外交辞令,厉害!这小小的姑娘说起话来倒是滴水不漏啊,抓住问题不放啊:“那姑娘的意思是你和吴公子确实很熟了?”

    碧柔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绕过孟天楚的身边,来到蔡钊面前,将桌子上的一杯被蔡钊已经喝了一半的桂花酒端了起来,蔡钊以为那碧柔是要敬自己。于是伸出手去,没有想到,那碧柔却自己喝了。蔡钊一看,不禁更是喜上眉梢,用手乘机摸了摸碧柔的纤腰,碧柔用那温柔死人的眼神看了看蔡钊。坐到了这位县太老爷的身边,然后,看了看孟天楚:“是的,吴来吴公子常常来我春宵楼捧我碧柔的场,出手也很阔绰,但是,说什么熟识却也不是,我碧柔生在青楼,自然是有钱就是朋友,孟公子你以为我说的对吗?”

    孟天楚只是两句话,就已经完全了解了面前这个女子,虽说年纪轻轻却不能小觑。

    “姑娘在这仁和县可以有亲戚?”

    碧柔摇了摇头:“没有。”

    蔡钊本想岔开话题,难得和这样的美人喝酒,他自然不希望时间都在孟天楚这样的问话中耗费掉,但是,他也发现这个美人说话很是圆滑,让人找不到什么纰漏。为了案子和自己的乌纱帽,他只好听着,不说话了。

    孟天楚想是这个女子大概已经听到什么风声,嘴巴紧得很,于是不再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建议让她再给大家弹奏上一曲,蔡钊一听,自然是高兴,那碧柔也是欢喜的答应了。

    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之后,那碧柔站起身来,往琴边走,突然从袖中飘落了一样东西,王译离那东西近,拣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碧色金边的小丝帕。横写着几行精工小楷。一看之下,竟是一阀极尽香艳的押韵词:“月正圆,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