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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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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千万别这么说,咱们是在做梦,不用害怕。你叫我什么?”

    虚竹道:“嗯,你是我的梦中仙姑,我叫你‘梦姑’好么?”那

    少女拍手笑道:“好啊,你是我的梦郎,我是你的梦姑。这样

    的甜梦,咱俩要做一辈子,真盼永远也不会醒。”说到情浓之

    处,两人又沉浸于美梦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人间?

    过了几个时辰,童姥才用毛毡来将那少女裹起,带了出

    去。

    次日,童姥又将那少女带来和虚竹相聚。两人第三日相

    逢,迷惘之意渐去,惭愧之心亦减,恩爱无极,尽情欢乐。只

    是虚竹始终不敢吐露两人何以相聚的真相,那少女也只当是

    身在幻境,一字不提入梦之前的情景。

    这三天的恩爱缠绵,令虚竹觉得这黑暗的寒冰地窖便是

    极乐世界,又何必皈依我佛,别求解脱?

    第四日上,虚竹吃了童姥搬来的熊掌、鹿r等等美味之

    后,料想她又要去带那少女来和自己温存聚会,不料左等右

    等,童姥始终默坐不动。虚竹犹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坐立不

    定,几次三番想出口询问,却又不敢。

    如此挨了两个多时辰,童姥对他的局促焦灼种种举止,一

    一听在耳里,却毫不理睬。虚竹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前辈,

    那姑娘,是……是皇宫中的宫女么?”童姥哼了一声,并不答

    理。虚竹心道:“你不肯答,我只好不问了。”但想到那少女

    的温柔情意,当真是心猿意马,无可羁勒,强忍了一会,只

    得央求道:“求求你做做好事,跟我说了罢。”童姥道:“今日

    你别跟我说话,明日再问。”虚竹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再提。

    好容易挨到次日,食过饭后,虚竹道:“前辈……”童姥

    道:“你想知道那姑娘是谁,有何难处?便是你想日日夜夜都

    和她相聚,再不分离,那也是易事……”虚竹只喜得心痒难

    搔,不知说什么好。童姥又道:“你到底想不想?”虚竹一时

    却不敢答应,嗫嚅道:“晚辈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童姥道:“我也不要你报答什么。只是我的‘八荒六合唯

    我独尊功’再过几天便将练成,这几日是要紧关头,半分松

    懈不得,连食物也不能出外去取,所有活牲口和熟食我都已

    取来。你要会那美丽姑娘,须得等我大功告成之后。”

    虚竹虽然失望,但知童姥所云确是实情,好在为日无多,

    这几天中只好苦熬相思了,当下应道:“是!一凭前辈吩咐。”

    童姥又道:“我神功一成,立时便要去找李秋水那贱人算帐。

    本来那贱人万万不是我的敌手,但我不幸给这贱人断了一腿,

    真气大受损伤;大仇是否能报,也就没什么把握了。万一我

    死在她的手里,没法带那姑娘给你,那也是天意,无可如何。

    除非……除非……”虚竹心中怦怦乱跳,问道:“除非怎样?”

    童姥道:“除非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虚竹道:“晚辈武功低微,

    又能帮得了什么?”

    童姥道:“我和那贱人决斗,胜负相差只是一线。她要胜

    我固然甚难,我要杀她,却也并不容易。从今日起,我再教

    你一套‘天山六阳掌’的功夫。待我跟那贱人斗到紧急当口,

    你使出这路掌法来,只须在那贱人身上一按,她立刻真气宣

    泄,非输不可。”

    虚竹心下好生为难,寻思:“我虽犯了戒,做不成佛门弟

    子,但要我助她杀人,这种恶事,大违良心,那是决计干不

    得的。”便道:“前辈要我相助一臂之力,本属应当,但你若

    因此而杀了她,晚辈却是罪孽深重,从此沉沦,万劫不得超

    生了。”

    童姥怒道:“嘿,死和尚,你和尚做不成了,却仍是存着

    和尚心肠,那像什么东西?像李秋水这等坏人,杀了她有什

    么罪孽?”虚竹道:“纵是大j大恶之人,也应当教诲感化,不

    可妄加杀害。”童姥更加怒气勃发,厉声道:“你不听我话,休

    想再见那姑娘一面。你想想清楚罢。”虚竹黯然无语,心中只

    是念佛。

    童姥听他半晌没再说话,喜道:“你为了那个小美人儿,

    只好答应了,是不是?”虚竹道:“要晚辈为了一己欢娱,却

    去损伤人命,此事决难从命。就算此生此世再也难见那位姑

    娘,也是前生注定的因果。宿缘既尽,无可强求。强求尚不

    可,何况为非作恶以求?那是更加不可了。”说了这番话后,

    便念经道:“宿因所构,缘尽还无。得失随缘,心无增减。”话

    虽如此说,但想到从此不能再和那少女相聚,心下自是黯然。

    童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练不练天山六阳掌?”虚竹

    道:“实是难以从命,前辈原谅。”童姥怒道:“那你给我滚出

    去罢,滚得越远越好。”虚竹站起身来,深深一躬,说道:

    “前辈保重。”想起和她一场相聚,虽然给她引得自己破戒,做

    不成和尚,但也因此而得遇“梦姑”,内心深处,总觉童姥对

    自己的恩惠多而损害少,临别时又不禁有些难过,又道:“前

    辈多多保重,晚辈不能再服侍你了。”转过身来,走上了石阶。

    他怕童姥再点他x道,阻他离去,一踏上石阶,立即飞

    身而上,胸口提了北冥真气,顷刻间奔到了第二层冰窖,跟

    着又奔上第一层,伸手便去推门。他右手刚碰到门环,突觉

    双腿与后心一痛,叫声:“啊哟!”知道又中了童姥的暗算,身

    子一晃之间,双肩之后两下针刺般的疼痛,登时翻身摔倒。

    只听童姥y恻恻的道:“你已中了我所发的暗器,知不知

    道?”虚竹但觉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

    蚁咬啮,说道:“自然知道。”童姥冷笑道:“你可知道这是什

    么暗器?这是‘生死符’!”

    虚竹耳朵中嗡的一声,登时想起了乌老大等一干人一提

    到“生死符”便吓得魂不附体的情状。他只道“生死符”是

    一张能制人死命的文件之类,哪想到竟是一种暗器,乌老大

    这群人个个凶悍狠毒,却给“生死符”制得服服贴贴,这暗

    器的厉害可想而知。

    只听童姥又道:“生死符入体之后,永无解药。乌老大这

    批畜生反叛缥缈峰,便是不甘永受生死符所制,想要到灵鹫

    宫去盗得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群狗贼痴心妄想,发他们的

    狗p春秋大梦,你姥姥生死符的破解之法,岂能偷盗而得?”

    虚竹只觉伤处越痒越厉害,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

    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真想一头便在墙上撞

    死了,胜似受这煎熬之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童姥说道:“你想生死符的‘生死’两字,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懂得了罢?”虚竹心中说道:“懂了,懂了!那是‘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意。”但除了呻吟之外,再也没说话的

    丝毫力气。童姥又道:“适才你临去之时,说了两次要我多多

    保重,言语之中,颇有关切之意,你小子倒也不是没有良心。

    何况你救过姥姥的性命,天山童姥恩怨分明,有赏有罚,你

    毕竟跟乌老大他们那些混蛋大大不同。姥姥在你身上种下生

    死符,那是罚,可是又给你除去,那是赏。”

    虚竹呻吟道:“咱们把话说明在先,你若以此要挟,要我

    干那……干那伤天害理之事,我……我宁死不……不……不

    ……不……”这“宁死不屈”的“屈”字却始终说不出口。

    童姥冷笑道:“哼,瞧你不出,倒是条硬汉子。可是你为

    什么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你可知那安d主为什么说话口

    吃?”虚竹惊道:“他当年也是中了你的生……生……以致痛

    得口……口……口……”童姥道:“你知道就好了。这生死符

    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

    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

    休止。每年我派人巡行各d各岛,赐以镇痛止痒之药,这生

    死符一年之内便可不发。”

    虚竹这才恍然,众d主、岛主所以对童姥的使者敬若神

    明,甘心挨打,乃是为了这份可保一年平安的药剂。如此说

    来,自己岂不是终身也只好受她如牛马一般的役使?

    童姥和他相处将近三月,已摸熟了他的脾气,知他为人

    外和内刚,虽然对人极是谦和,内心却十分固执,决不肯受

    人要胁而屈服,说道:“我说过的,你跟乌老大那些畜生不同,

    姥姥不会每年给你服一次药镇痛止痒,使你整日价食不知味、

    睡不安枕。你身上一共给我种了九张生死符,我可以一举给

    你除去,斩草除根,永无后患。”

    虚竹道:“如此,多……多……多……”那个“谢”字始

    终说不出口。

    当下童姥给他服了一颗药丸,片刻间痛痒立止。童姥道:

    “要除去这生死符的祸胎,须用掌心内力。我这几天神功将成,

    不能为你消耗元气,我教你运功出掌的法门,你便自行化解

    罢。”虚竹道:“是。”

    童姥便即传了他如何将北冥真气自丹田经由天枢、太乙、

    梁门、神封、神藏诸x,通过曲池、大陵、阳豁而至掌心,这

    真气自足经脉通至掌心的法门,是她逍遥派独到的奇功,再

    教他将这真气吞吐、盘旋、挥洒、控纵的诸般法门。虚竹练

    了两日,已然纯熟。

    童姥又道:“乌老大这些畜生,人品虽差,武功却着实不

    低。他们所交往的狐群狗党之中,也颇有些内力深湛的家伙,

    但没一个能以内力化解我的生死符,你道那是什么缘故?”她

    顿了一顿,明知虚竹回答不出,接着便道:“只因我种入他们

    体内的生死符种类既各各不同,所使手法也大异其趣。他如

    以阳刚手法化解了一张生死符,未解的生死符如是在太阳、少

    阳、阳明等经脉中的,感到阳气,力道剧增,盘根纠结,深

    入脏腑,即便不可收拾。他如以y柔之力化解罢,太y、少

    y、厥y经脉中的生死符又会大大作怪。更何况每一张生死

    符上我都含有分量不同的y阳之气,旁人如何能解?你身上

    这九张生死符,须以九种不同的手法化解。”当下传了他一种

    手法,待他练熟之后,便和他拆招,以诸般y毒繁复手法攻

    击,命他以所学手法应付。

    童姥又道:“我这生死符千变万化,你下手拔除之际,也

    须随机应变,稍有差池,不是立刻气窒身亡,便是全身瘫痪。

    须当视生死符如大敌,全力以赴,半分松懈不得。”

    虚竹受教苦练,但觉童姥所传的法门巧妙无比,气随意

    转,不论她以如何狠辣的手法攻来,均能以这法门化解,而

    且化解之中,必蕴猛烈反击的招数。他越练越佩服,才知道

    “生死符”所以能令三十六dd主、七十二岛岛主魂飞魄散,

    确有它无穷的威力,若不是童姥亲口传授,哪想得到天下竟

    有如此神妙的化解之法?

    他花了四日功夫,才将九种法门练熟。

    童姥甚喜,说道:“小……小子倒还不笨,兵法有云:知

    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要制服生死符,便须知道种生死符之

    法,你可知生死符是什么东西?”虚竹一怔,道:“那是一种

    暗器。”童姥道:“不错,是暗器,然而是怎么样的暗器?像

    袖箭呢,还是像钢镖?像菩提子呢,还是像金针?”虚竹寻思:

    “我身上中了九枚暗器,虽然又痛又痒,摸上去却无影无踪,

    实在不知是什么形状。”一时难以回答。

    童姥道:“这便是生死符了,你拿去摸个仔细。”

    想到这是天下第一厉害的暗器,虚竹心下惴惴,伸出手

    去接,一接到掌中,便觉一阵冰冷,那暗器轻飘飘地,圆圆

    的一小片,只不过是小指头大小,边缘锋锐,其薄如纸。虚

    竹要待细摸,突觉手掌心中凉飕飕地,过不多时,那生死符

    竟然不知去向。他大吃一惊,童姥又没伸手来夺,这暗器怎

    会自行变走?当真是神出鬼没,不可思议,叫道:“啊哟!”心

    想:“糟糕,糟糕!生死符钻进我手掌心去了。”

    童姥道:“你明白了么?”虚竹道:“我……我……”童姥

    道:“我这生死符,乃是一片圆圆的薄冰。”虚竹“啊”的一

    声叫,登时放心,这才明白,原来这片薄冰为掌中热力所化,

    因此顷刻间不知去向,他掌心内力煎熬如炉,将冰化而为汽,

    竟连水渍也没留下。

    童姥说道:“要学破解生死符的法门,须得学会如何发s,

    而要学发s,自然先须学制炼。别瞧这小小的一片薄冰,要

    制得其薄如纸,不穿不破,却也大非容易。你在手掌中放一

    些水,然后倒运内力,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

    清水自然凝结成冰。”当下教他如何倒运内力,怎样将刚阳之

    气转为y柔。无崖子传给他的北冥真气原是y阳兼具,虚竹

    以往练的都是阳刚一路,但内力既有底子,只要一切逆其道

    而行便是,倒也不是难事。

    生死符制成后,童姥再教他发s的手劲和认x准头,在

    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y柔内力,又

    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y,或者是六分y、四分阳,虽只y

    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

    化万千。虚竹又足足花了三天时光,这才学会。童姥喜道:

    “小子倒也不笨,学得挺快,这生死符的基本功夫,你已经学

    会了。说到变化精微,认x无讹,那是将来的事了。”

    第四日上,童姥命他调匀内息,双掌凝聚真气,说道:

    “你一张生死符中在右腿膝弯内侧‘y陵泉’x上,你右掌运

    阳刚之气,以第二种法门急拍,左掌运y柔之力,以第七种

    手法缓缓抽拔。连拔三次,便将这生死符中的热毒和寒毒一

    起化解了。”虚竹依言施为,果然“y陵泉”x上一团窒滞之

    意霍然而解,关节灵活,说不出的舒适。

    童姥一一指点,虚竹便一一化解。终于九张生死符尽数

    化去,虚竹不胜之喜。

    童姥叹了口气,说道:“明日午时,我的神功便练成了。

    收功之时,千头万绪,凶险无比,今日我要定下心来好好的

    静思一番,你就别再跟我说话,以免乱我心曲。”虚竹应道:

    “是。”心想:“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居然整整三个月过

    去了。”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一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姊,

    师姊,你躲在哪里啊?小妹想念你得紧,你怎地到了妹子家

    里,却不出来相见?那不是太见外了吗?”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却不是

    李秋水是谁?

    三十七同一笑到头万事俱空

    虚竹一惊之下,叫道:“啊哟,不好了,她……她……”

    童姥喝道:“大惊小怪干什么?”虚竹低声道:“她……她寻到

    了。”童姥道:“她虽知道我进了皇宫,却不知我躲在何处。皇

    宫中房舍千百,她一间间的搜去,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

    到这儿。”虚竹这才放心,舒了口气,说道:“只消挨过明日

    午时,咱们便不怕了。”果然听得李秋水的声音渐渐远去,终

    于声息全无。

    但过不到半个时辰,李秋水那细声呼叫又钻进冰窖来:

    “好姊姊,你记不记得无崖子师哥啊?他这会儿正在小妹宫中,

    等着你出来,有几句要紧话儿,要对你说。”

    虚竹低声道:“胡说八道,无崖子前辈早已仙去了,你……

    你别上她的当。”

    童姥说道:“咱们便在这里大喊大叫,她也听不见。她是

    在运使‘传音搜魂大法’,想我出去。她提到无崖子什么的,

    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神,我怎会上她的当?”

    但李秋水的说话竟无休无止,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说

    下去,一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一会儿说无

    崖子对她如何铭心刻骨的相爱,随即破口大骂,将童姥说成

    是天下第一y荡恶毒、泼辣无耻的贱女人,说道那都是无崖

    子背后骂她的话。

    虚竹双手按住耳朵,那声音竟会隔着手掌钻入耳中,说

    什么也拦不住。虚竹只听得心情烦躁异常,叫道:“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我不信!”撕下衣上布片塞入双耳。

    童姥淡淡的道:“这声音是阻不住的。这贱人以高深内力

    送出说话。咱们身处第三层冰窖之中,语音兀自传到,布片

    塞耳,又有何用?你须当平心静气,听而不闻,将那贱人的

    言语,都当作是驴鸣犬吠。”虚竹应道:“是。”但说到“视而

    不见、听而不闻”的定力,逍遥派的功夫比之少林派的禅功

    可就差得远了,虚竹的少林派功夫既失,李秋水的话便不能

    不听,听到她所说童姥的种种恶毒之事,又不免将信将疑,不

    知是真是假。

    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前辈,你练功的时

    刻快到了罢?这是你功德圆满的最后一次练功,事关重大,听

    到这些言语,岂不要分心?”童姥苦笑道:“你到此刻方知么?

    这贱人算准时刻,知道我神功一成,她便不是我的敌手,是

    以竭尽全力来阻扰。”虚竹道:“那么你就暂且搁下不练,行

    不行?在这般厉害的外魔侵扰之下,再练功只怕有点……有

    点儿凶险。”童姥道:“你宁死也不肯助我对付那贱人,却如

    何又关心我的安危?”虚竹一怔,道:“我不肯助前辈害人,却

    也决计不愿别人加害前辈。”

    童姥道:“你心地倒好。这件事我早已千百遍想过了。这

    贱人一面以‘传音搜魂大法’乱我心神,一面遣人率领灵獒,

    搜查我的踪迹,这皇宫四周早已布置得犹如铜墙铁壁相似。逃

    是逃不出去的。可是多躲得一刻,却又多一分危险。唉,也

    幸亏咱们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