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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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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又惊又喜,“五斗米神功”的名目自己从未听见过,

    表妹居然知道,却不知对是不对。

    那大头老者本来一张脸血也似红,突然之间,变得全无

    血色,笑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你懂得什么。‘五斗米神

    功’损人利己,y狠险毒,难道是我这种人练的么?但你居

    然叫得出老爷爷的姓来,总算很不容易的了。”

    王语嫣听他如此说,知道自己猜对了,只不过他不肯承

    认而已,便道:“海南岛五指山赤焰d端木d主,江湖上谁人

    不知,哪个不晓?端木d主这功夫原来不是‘五斗米神功’,

    那么想必是从地火功中化出来的一门神妙功夫了。”

    “地火功”是赤焰d一派的基本功夫。赤焰d一派的宗主

    都是复姓端木,这大头老者名叫端木元,听得王语嫣说出了

    自己的身分来历,却偏偏给自己掩饰“五斗米神功”,对她顿

    生好感,何况赤焰d在江湖上只是藉藉无名的一个小派,在

    她口中居然成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更是高兴,当下笑

    道:“不错,不错,这是地火功中的一项雕虫小技。老夫有言

    在先,你既道出了宝门,我便不来为难你了。”

    突然间一个细细的声音发自对面岩石之下,呜呜咽咽、似

    哭非哭的说道:“端木元,我丈夫和兄弟都是你杀的么?是你

    练这天杀的‘五斗米神功’,因而害死了他们的么?”说话之

    人给岩石的y影遮住了,瞧不见她的模样,隐隐约约间可见

    到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长挑身材,衣衫袖子甚大。

    端木元哈哈一笑,道:“这位娘子是谁?我压根儿不知道

    ‘五斗米神功’是什么东西,你莫听这小姑娘信口开河。”

    那女子向王语嫣招了招手,道:“小姑娘,你过来,我要

    问一问你。”突然抢上几步,挥出一根极长的竹杆,杆头三只

    铁爪已抓住了王语嫣的腰带,回手便拉。

    王语嫣给她拉得踏上了两步,登时失声惊呼。

    慕容复袍袖轻挥,搭上了竹杆,使出“斗转星移”功夫,

    已将拉扯王语嫣的劲力,转而为拉扯那女子自身。

    那女子“啊”的一声,立足不定,从岩石y影下跌跌撞

    撞的冲了出来,冲到距慕容复身前丈许之处,内劲消失,便

    不再向前。她大惊失色,生恐慕容复出手加害,脱手放开竹

    杆,奋力反跃,退了丈许,这才立定。

    王语嫣扳开抓住自己腰带的铁爪,将长杆递给慕容复。慕

    容复左袖拂出,那竹杆缓缓向那女子飞去。那女子伸手待接,

    竹杆斗然跌落,c在她身前三尺之处。

    王语嫣道:“南海椰花岛黎夫人,你这门‘采燕功’的确

    神妙,佩服,佩服。”

    那女子脸上神色不定,说道:“小姑娘,你……你怎知道

    我姓氏?又怎知道我……我这‘采燕功’?”

    王语嫣道:“适才黎夫人露了这一手神妙功夫,长杆取物,

    百发百中,自然是椰花岛著名的‘采燕功’了。”原来椰花岛

    地处南海,山岩上多产燕窝。燕窝都生于绝高绝险之处,黎

    家久处岛上,数百年来由采集燕窝而练成了以极长竹杆为兵

    刃的“采燕功”。同时椰花岛黎家的轻功步法,也与众不同。

    王语嫣看到她向后一跃之势,宛如为海风所激,更无怀疑,便

    道出了她的身分来历。

    黎夫人被慕容复一挥袖间反拉过去,心中已自怯了,再

    听王语嫣一口道破自己的武功家数,只道自己所有的伎俩全

    在对方算中,当下不敢逞强,转头向端木元道:“端木老儿,

    好汉子一人做事一身当。我丈夫和兄弟,到底是你害的不是?”

    端木元呵呵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南海椰花岛岛主

    黎夫人,说将起来,咱们同处南海,你还是老夫的芳邻哪!尊

    夫我从未见过,怎说得上‘加害’两字?”

    黎夫人将信将疑,道:“日久自知,只盼不是你才好。”拔

    起长杆,又隐身岩后。

    黎夫人刚退下,突然间呼的一声,头顶松树上掉下一件

    重物,镗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

    慕容复又是一惊,抬头先瞧松树,看树顶躲的是何等样

    人,居然将这件数百斤重的大家伙搬到树顶,又摔将下来。看

    这铜鼎模样,便与适才公冶乾所踢倒的碧磷d铜鼎形状相同,

    鼎身却大得多了,难道桑土公竟躲在树顶?但见松树枝叶轻

    晃,却不见人影。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

    几不可辨。慕容复应变奇速,双袖舞动,挥起一股劲风,反

    击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

    方迸s开去。慕容复暗叫:“不好!”伸手揽住王语嫣腰间,纵

    身急跃,凭空升起,却听得公冶乾、风波恶以及四周人众纷

    纷呼喝:“啊哟,不好!”“中了毒针。”“这歹毒暗器,他乃乃

    的!”“哎哟,怎么s中了老子?”

    慕容复身在半空,一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

    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他右手一托,将王语嫣的身子

    向上送起,叫道:“坐在树上!”跟着身子下落,双足踏住鼎

    盖。只觉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出“千斤坠”功夫,硬将鼎

    盖压住。

    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慕容复刚将那鼎盖压住,

    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响成一片:“哎哟,快取解药!”“这是

    碧磷d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桑

    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快揪他出来取解药。”

    “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桑土公在哪

    里?”“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之声响成一片。中了毒

    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性

    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难当。

    慕容复一瞥之间,见公冶乾左手抚胸,右手按腹,正自

    凝神运气,风波恶却双足乱跳,破口大骂。他知二人已中了

    暗算,心中又是忧急,又是恼怒。这无数毒针,显然是有人

    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s出来。铜鼎从空而落,引得

    众人的抬头观望,鼎中之人便乘机发针,若不是他见机迅速,

    内力强劲,这几千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r里了。慕容复内劲

    反激出去的毒针,有些s在旁人身上,有些s在鼎上,那偷

    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自也安然无恙。

    只听得一个人y阳怪气的道:“慕容复,这就是你的不对

    了,怎么‘以彼之道,还施我身’?这可与你慕容家的作为不

    对啊。”此人站得甚远,半边身子又是躲在岩石之后,没中到

    毒针,便来说几句风凉话儿。

    慕容复不去理他,心想要解此毒,自然须找鼎中发针之

    人,只觉得脚下鼎盖不住抖动,显是那人想要钻出来。慕容

    复左手搭在大松树的树干,已如将鼎盖钉住在大松树上,那

    人要想钻出鼎来,若不是以宝刀宝剑破鼎而出,便须以腰背

    之力,将那株松树连根拔起。鼎中人连连运力,却哪里掀得

    动已如连在慕容复身上的那株大松树?

    慕容复使出“斗转星移”功夫,将鼎中人的力道都移到

    了大松树上。那松树左右摇晃,树根格格直响,但要连根拔

    起,却谈何容易,树周小根倒也给他迸断了不少。慕容复要

    等他再掀数下,便突然松劲,让他突鼎而出;料想他出鼎之

    时,必然随手再发牛毛细针以防护自身,那时挥掌拍落,将

    这千百枚毒针都钉在他身上,不怕他不取解药自救,其时夺

    他解药,自比求他取药方便得多。

    只觉那鼎盖又掀动两下,突然间鼎中人再无动静,慕容

    复知道他在运气蓄力,预备一举突鼎而出,当即脚下松劲,右

    掌却暗暗运力。哪知过了好一会,鼎中人仍是一动也不动,倒

    如已然闷死了一般。

    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却响得更加惨厉了。各d岛有些功

    力较浅的弟子难忍麻痒,竟已在地下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

    拳捶胸,

    情景甚是可怖。但听得七八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

    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叫喊声中,十余人红了眼睛,同

    时向慕容复冲来。

    慕容复左足在鼎盖上一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正要坐

    向松树横干,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又是千百

    枚细针向他s来。

    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发s毒针的桑土公当然仍在鼎

    中,而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

    非人力,难道桑土公的同党隐伏在旁,再施毒手么?

    这时慕容复身在半空,无法闪避,若以掌力反击,则邓

    百川等四人都在下面,不免重蹈覆辙,又伤了自己兄弟。在

    这万分紧急的当口,他右袖一振,犹如风帆般在半空中一借

    力,身子向左飘开三尺,同时右手袖子飘起,一股柔和浑厚

    的内劲发出来,将千百枚毒针都托向天空,身子便如一只轻

    飘飘的大纸鸢,悠然飘翔而下。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四下里灯笼火把却照耀得十分

    明亮,众人眼见慕容复潇洒自如的滑行空中,无不惊佩。惨

    呼喝骂声中,响出了一阵春雷般的喝采声来,掩住了一片凄

    厉刺耳的号叫。

    慕容复身在半空,双目却注视着这丛牛毛细针的来处,身

    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在一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一

    撑,借力向右方扑出。他先前落下时飘飘荡荡,势道缓慢,这

    一次扑出却疾如鹰隼,一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一个

    矮胖子的头顶踏了下去。原来他在半空时目光笼罩全场,见

    到此人怀中抱着一口小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s。

    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

    慕容复踏了个空,砰的一掌拍出,正中对方后背。那矮子正

    要站起身来,给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他颤巍巍的站起,摇

    晃几下,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四周十余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向

    他拥了过去。

    邓百川和包不同均想:“原来这矮子便是桑土公!”两人

    急于要擒住了他,好取解药来救治把兄弟之伤,同时大喝,向

    他扑去。

    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撑,想要站起,但受伤不轻,终究

    力不从心。包不同伸手向他肩头抓落,五指刚抓上他肩头,手

    指和掌心立时疼痛难当,缩手不迭,反掌一看,只见掌心鲜

    血淋漓。原来这矮子肩头装有针尖向外的毒针。霎时之间,包

    不同但觉手掌奇痒难当,直痒到心里去。他又惊又怒,飞起

    左足,一招“金钩破冰”,对准桑土公p股猛踢过去。但见他

    伏在地下,身子微微蠕动,这一脚非重重踢中不可。

    他这一脚去势迅捷,刹那之间,足尖离桑土公的臀部已

    不过数寸,突然间省悟:“啊哟不好,他p股上倘若也装尖刺,

    我这只左脚又要糟糕。”其时这一脚已然踢出,倘若硬生生的

    收回,势须扭伤筋骨,百忙中左掌疾出,在地下重重一拍,身

    子借势倒s而出,总算见机得快,足尖只在桑土公的裤子上

    轻轻一擦,没使上力,也不知他p股上是否装有倒刺。

    这时邓百川和其余七八人都已扑到桑土公身后,眼见包

    不同出手拿他,不知如何反而受伤,虽见桑土公伏地不动,一

    时之间倒也不敢贸然上前动手。包不同吃了这个大亏,如何

    肯就此罢休?在地下捧起一块百来斤的大石,大叫:“让开,

    我来砸死这只大乌龟!”

    有的人叫道:“使不得,砸死了他便没解药了!”另有人

    道:“解药在他身边,先砸死他才取得到。”看来这些人虽然

    在此聚会,却是各怀异谋,并不如何齐心合力,包不同要砸

    死桑土公,居然有些人也不怎么反对。

    议论纷纷之中,包不同手捧大石,踏步上前,对准了桑

    土公的背心,喝道:“砸死你这只生满倒刺的大乌龟!”这时

    他右掌心越来越痒,双臂一挺,大石便向桑土公背心砸了下

    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地下尘土飞扬。

    众人都是一惊,这块大石砸在桑土公背上,就算不是血

    r模糊,也要砸得他大声惨呼,决无尘土飞扬之理。再定睛

    细看时,更是惊讶之极,大石好端端的压在地下,桑土公却

    已不知去向。

    包不同左脚一起,挑开大石,地下现出了一个大d。原

    来桑土公的名字中有一个“土”字,极精地行之术,伏在地

    上之时,手脚并用,爬松泥土,竟尔钻了进去。适才慕容复

    将桑土公压在鼎下,他无法掀开鼎盖出来,也是打开鼎腹,从

    地底脱身。包不同一呆之下,回身去寻桑土公的所在,心想

    就算你钻入地底,又不是穿山甲,最多不过钻入数尺,躲得

    一时,难道真有土遁之术不成?

    忽听得慕容复叫道:“在这里了!”左手衣袖挥出,向一

    块岩石卷去,原来这块岩石模样的东西,却是桑土公的背脊。

    这人古里古怪,惑人耳目的伎俩花样百出,若不是慕容复眼

    尖,还真不易发见。

    桑土公被雄劲的袖风卷起,r球般的身子飞向半空。他

    自中了慕容复一掌之后,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无抗御之力,

    大声叫道:“休下毒手,我给你解药便了!”

    慕容复哈哈一笑,右袖拂出,将左袖的劲力抵消,同时

    生出一股力道,托住桑土公的身子,轻轻放了下来。

    忽听得远处一人叫道:“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慕容复

    举手道:“贻笑方家,愧不敢当!”便在此时,一道金光、一

    道银光从左首电也似的s来,破空声甚是凌厉。慕容复不敢

    怠慢,双袖鼓风,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巨响,金光银光倒卷

    了回去。这时方才看清,却是两条长长的带子,一条金色,一

    条银色。

    带子尽头处站着二人,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

    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等金银

    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着,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一般。穿银袍

    的老人说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一招!”金光闪动,金

    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银带却一抖向天,再从上空落下,径袭

    慕容复的上盘。

    慕容复道:“两位前辈……”他只说了四个字,突然间呼

    呼声响,三柄长刀着地卷来。三人使动地堂刀功夫,袭向慕

    容复下盘。

    慕容复上方、前方、左侧同时三处受攻,心想:“对方号

    称是三十六dd主、七十二岛岛主,人多势众,混战下去,若

    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如何方了?”眼见三柄长刀着地掠来,当

    即踢出三脚,每一脚都正中敌人手腕,白光闪动,三柄刀都

    飞了上天。慕容复身形略侧,右手一掠,使出“斗转星移”功

    夫,拨动金带带头,拍的一声响,金带和银带已缠在一起。

    使地堂刀的三人单刀脱手,更不退后,荷荷发喊,张臂

    便来抱慕容复的双腿。慕容复足尖起处,势如飘风般接连踢

    中了三人胸口x道。蓦地里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

    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桑土公抓了起来。此人手掌也不

    知是天生厚皮,还是戴了金属丝所织的手套,竟然不怕桑土

    公满身倒刺,一抓到人,便直腿向后一跃,退开丈余。

    慕容复见这人身手沉稳老辣,武功比其余诸人高强得多,

    心下暗惊:“桑土公若被此人救去,再取解药可就不易了。”心

    念微动,已然跃起,越过横卧地下的三人,右掌拍出,径袭

    黑衣人。那人一声冷笑,横刀当胸,身前绿光闪闪,竟是一

    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刀口向外。慕容复这掌拍

    落,那是硬生生将自己手腕切断了。他径不收招,待手掌离

    刃口约有二吋,突然改拍为掠,手掌顺着刃口一抹而下,径

    削黑衣人抓着刀柄的手指。

    他掌缘上布满了真气,锋锐处实不亚于鬼头刀,削上了

    也有切指断臂之功。那黑衣人出其不意,“咦”的一声,急忙

    松手放刀,翻掌相迎,拍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黑衣人又

    是“咦”的一声,身子一晃,向后跃开丈余,但左手仍是紧

    紧抓着桑土公。慕容复翻过手掌,抓过了鬼头刀,鼻中闻到

    一阵腥臭,几欲作呕,知道这刀上喂有剧毒,邪门险恶之至。

    他虽在一招间夺到敌人兵刃,但眼见敌方七八个人各挺

    兵刃,拦在黑衣人之前,要抢桑土公过来,殊非易事,何况

    适才和那黑衣人对掌,觉他功力虽较自己略有不如,但另有

    一种诡异处,夺到钢刀,只是攻了他个出其不意,当真动手

    相斗,也非片刻间便能取胜。

    但听得人声嘈杂:“桑土公,快取解药出来!”“你这他妈

    的牛毛毒针若不快治,半个时辰就送了人命。”“乌老大,快

    取解药出来,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灯光火把下人影

    奔来窜去,都在求那黑衣人乌老大快取解药。

    乌老大道:“好,桑胖子,取解药出来。”桑土公道:“你

    放我下地啊!”乌老大道:“我一放手,敌人又捉了你去,如

    何放得?快取解药出来。”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快拿

    解药出来!”更有人在破口大骂:“贼苗子,还在推三阻四,瞧

    老子一把火将你碧磷d里的乌龟王八蛋烧个干干净净。”

    桑土公嘶哑着嗓子道:“我的解药藏在土里,你须得放我,

    才好去取。”

    众人一怔,料他说的确是实情,这人喜在山d、地底等

    y暗不见天日之处藏身,将解药藏在地底,原是应有之义。

    慕容复虽没听到公冶乾和风波恶叫唤呻吟,但想那些人

    既如此麻痒难当,二哥和四哥身受自然也是一般,眼前只有

    竭尽全力,将桑土公夺了回来,再作打算,猛然间发一声喊,

    舞动鬼头刀,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