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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你们有宝献宝,倘若真是不会,我们可

    没功夫奉陪,这便要告辞了。”徐长老冷笑道:“贵国一品堂

    的高手,胡吹什么武功一品,原来只是些平平无奇之辈,要

    想见识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只怕还有些不配。”努儿海道:

    “要怎地才配见识?”

    徐长老道:“须得先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叫化子都打败

    了,丐帮的头儿才会出来……”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大声咳

    嗽,跟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他大吃一惊,

    一跃而起,闭住呼吸,连踢三脚。努儿海没料到这人发皓如

    雪,说打便打,身手这般快捷,急忙闪避,但只避得了胸口

    的要害,肩头却已被踢中,晃得两下,借势后跃。徐长老第

    二次跃起时,身在半空,便已手足酸麻,重重摔将下来。

    丐帮人众纷纷呼叫:“不好,鞑子搅鬼!”“眼睛里什么东

    西?”“我睁不开眼了。”各人眼睛刺痛,泪水长流。王语嫣、

    阿朱、阿碧三人同样的睁不开眼来。

    原来西夏人在这顷刻之间,已在杏子林中撒布了“悲酥

    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

    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

    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

    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

    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

    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但听得“咕咚”、“啊哟”之声不绝,群丐纷纷倒地。

    段誉服食过莽牯朱蛤,万毒不侵,这“悲酥清风”吸入

    鼻中,他却既不“悲”,亦不“酥”,但见群丐、王语嫣和朱

    碧双姝都神情狼狈,一时不明其理,心中自也惊恐。

    努儿海大声喝,指挥众武士捆缚群丐,自己便欺到王

    语嫣身旁,伸手去拿她手腕。

    段誉喝道:“你干什么?”情急之下,右手食指疾伸,一

    股真气从指尖激s而出,嗤嗤有声,正是大理段氏的“六脉

    神剑”。努儿海不识厉害,毫不理会,仍是去抓王语嫣手腕,

    突然间喀的一声响,他右手臂骨莫名奇炒的断折为二,软垂

    垂挂着。努儿海惨叫停步。

    段誉俯身抱住王语嫣纤腰,展开“凌波微步”,斜上三步,

    横跨两步,冲出了人堆。

    叶二娘右手一挥,一枚毒针向他背心s去。这枚毒针准

    头既正,去势又劲,段誉本来无论如何难以避开,但他的步

    法忽斜行,忽倒退,待得毒针s到,他身子早在右方三尺之

    外。西夏武士中三名好手跃下马背,大呼追到。段誉欺到一

    人马旁,先将王语嫣横着放上马鞍,随即飞身上马,纵马落

    荒而逃。

    西夏武士早已占了杏林四周的要津,忽见段誉一骑马急

    窜出来,当即放箭,杏林中树林遮掩,十余枝狼牙羽箭都钉

    在杏子树上。

    段誉大叫:“乖马啊乖马,跑得越快越好!回头给你吃j

    吃r,吃鱼吃羊。”至于马儿不吃荤腥,他哪里还会想起。

    十七 今日意

    两人共骑,奔跑一阵,放眼尽是桑树,不多时便已将西

    夏众武士抛得影踪不见。

    段誉问道:“王姑娘,你怎么啦?”王语嫣道:“我中了毒,

    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段誉听到“中毒”,吓了一跳,忙问:

    “要不要紧?怎生找解药才好?”王语嫣道:“我不知道啊。你

    催马快跑,到了平安的所在再说。”段誉道:“什么所在才平

    安?”王语嫣道:“我也不知道啊。”段誉心道:“我曾答允保

    护她平安周全,怎地反而要她指点,那成什么话?”无法可施

    之下,只得任由坐骑乱走。

    奔驰了一顿饭时分,不听到追兵声音,心下渐宽,却淅

    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段誉过不了一会,便问:“王姑娘,你觉

    得怎样?”王语嫣总是答道:“没事。”段誉有美人同行,自是

    说不出喜欢,可是又怕她所中的毒性子猛烈,不由得一会儿

    微笑,一会儿发愁。

    雨越下想大,段誉脱下长袍,罩在王语嫣身上,但也只

    好得片刻,过不多时,两人身上里里外外的都湿透了。段誉

    又问:“王姑娘,你觉得怎样?”王语嫣叹道:“又冷又湿,找

    个什么地方避一避雨啊。”

    王语嫣不论说什么话,在段誉听来,都如玉旨纶音一般,

    她说要找一个地方避一避雨,段誉明知未脱险境,却也连声

    称是,心下又起呆念:“王姑娘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她表哥

    慕容复。我今日与她同遭凶险,尽心竭力的回护于她,若是

    为她死了,想她日后一生之中,总会偶尔念及我段誉三分。将

    来她和慕容复成婚之后,生下儿女,瓜棚豆架之下与子孙们

    说起往事,或许会提到今日之事。那时她白发满头,说到

    ‘段公子’这三个字时,珠泪点点而下……”想得出神,不禁

    眼眶也自红了。

    王语嫣见他脸有愁苦之意,却不觅地避雨,问道:“怎么

    啦?没地方避雨么?”段誉道:“那时候你跟你女儿说道

    ……”王语嫣奇道:“什么我女儿?”

    段誉吃了一惊,这才醒悟,笑道:“对不起,我在胡思乱

    想。”游目四顾,见东北方有一座大碾坊,小溪的溪水推动木

    轮,正在碾米,便道:“那边可以避雨。”纵马来到碾坊。这

    时大雨刷刷声响,四下里水气蒙蒙。

    他跃下马来,见王语嫣脸色苍白,不由得万分怜惜,又

    问:“你肚痛么?发烧么?头痛么?”王语嫣摇摇头,微笑道:

    “没什么。”段誉道:“唉,不知西夏人放的是什么毒,我拿得

    到解药就好了。”王语嫣道:“你瞧这大雨!你先扶我下马,到

    了里面再说不迟。”段誉跌足道:“是!是!你瞧我可有多胡

    涂。”王语嫣一笑,心道:“你本来就胡涂嘛。”

    段誉瞧着她的笑容,不由得神为之夺,险些儿又忘了去

    推碾坊的门,待得将门推开,转身回来要扶王语嫣下马,一

    双眼睛始终没离开她的娇脸,没料到碾坊门前有一道沟,左

    足跨前一步,正好踏在沟中。王语嫣忙叫:“小心!”却已不

    及,段誉“啊”的一声,人已摔了出去,扑在泥泞之中,挣

    扎着爬了起来,脸上、手上、身上全是烂泥,连声道:“对不

    起。对不起。你……你没事么?”

    王语嫣道:“唉,你自己没事么?可摔痛了没有?”段誉

    听到她关怀自己,欢喜得灵魂儿飞上了半天,忙道:“没有,

    没有。就算摔痛了,也不打紧。”伸手去要扶王语嫣下马,蓦

    地见到自己手掌中全是污泥,急忙缩回,道:“不成!我去洗

    干净了再来扶你。”王语嫣叹道:“你这人当真婆婆妈妈得紧。

    我全身都湿了,再多些污泥有什么干系?”段誉歉然笑道:

    “我做事乱七八糟,服侍不好姑娘。”还是在溪水中洗去了手

    上污泥,这才扶王语嫣下马,走进碾坊。

    两人跨进门去,只见桩米的石杵提上落下,不断打着石

    臼中的米谷,却不见有人。段誉叫道:“这儿有人么?”

    忽听得屋角稻草堆中两人齐叫:“啊哟!”站起两个人来,

    一男一女,都是十八九岁的农家青年。两人衣衫不整,头发

    上沾满了稻草,脸上红红的,脸色十分尴尬忸怩。原来两人

    是一对爱侣,那农女在此照料碾米,那小伙子便来跟她亲热,

    大雨中料得无人到来,当真是肆无忌惮,连段誉和王语嫣在

    外边说了半天话也没听见。

    段誉抱拳道:“吵扰,吵扰!我们只是来躲躲雨。两位有

    什么贵干,尽管请便,不用理睬我们。”

    王语嫣心道:“这书呆子又来胡说八道了。他二人当着咱

    们,怎样亲热?”这两句话却不敢说出口来。她乍然见到那一

    男一女的神态,早就飞红了脸,不敢多看。

    段誉却全心全意都贯注在王语嫣身上,于这对农家青年

    全没在意。他扶着王语嫣坐在凳上,说道:“你身上都湿了,

    那怎么办?”

    王语嫣脸上又加了一层晕红,心念一动,从须边拔下了

    一枝镶着两颗大珠的金钗,向那农女道:“姐姐,我这只钗子

    给了你,劳你驾借一套衣衫给我换换。”

    那农女虽不知这两颗珍珠贵重,但黄金却是识得的,心

    中不信,道:“我去拿衣裳给你换,这……这金钗儿我勿要。”

    说着便从身旁的木梯走了上去。

    王语嫣道:“姐姐,请你过来。”那农女已走了四五级梯

    级,重行回下,走到她身前。王语嫣将金钗塞在她手中,说

    道:“这金钗真的送了给你。你带我去换换衣服,好不好?”

    那农女见王语嫣美貌可爱,本就极愿相助,再得一枝金

    钗,自是大喜,推辞几次不得,便收下了,当即扶着她到上

    面的阁楼中去更换衣衫。阁楼上堆满了稻谷和米筛、竹箕之

    类的农具。那农女手头原有几套旧衣衫正在缝补,那小伙子

    一来,早就抛在一旁,不再理会,这时正好合王语嫣之用。

    那农家青年畏畏缩缩的偷看段誉,兀自手足无措。段誉

    笑问:“大哥,你贵姓?”那青年道:“我……我贵姓金。”段

    誉道:“原来是金大哥。”那青年道:“勿是格。我叫金阿二,

    金阿大是我阿哥。”段誉道:“嗯,是金二哥。”

    刚说到这里,忽听得马蹄声响,十余骑向着碾坊急奔而

    来,段誉吃了一惊,跳起身来,叫道:“王姑娘,敌人追来啦!”

    王语嫣在那农女相助之下,刚除下上身衣衫,绞干了湿

    衣,正在抹拭,马蹄声她也听到了,心下惶急,没做理会处。

    这几乘马来得好快,片刻间到了门外,有人叫道:“这匹

    马是咱们的,那小子和妞儿躲在这里。”王语嫣和段誉一在阁

    楼,一在楼下,同时暗暗叫苦,均想:“先前将马牵进碾坊来

    便好了。”但听得砰的一声响,有人踢开板门,三四名西夏武

    士闯了进来。

    段誉一心保护王语嫣,飞步上楼,王语嫣不及穿衣,只

    得将一件湿衣挡在胸前。她中毒后手足酸软,左手拿着湿衣

    只提到胸口,便又垂了下来。段誉急忙转身,惊道:“对不起,

    冒犯了姑娘,失礼,失礼。”王语嫣急道:“怎么办啊?”

    只听得一名武士问金阿二道:“那小妞儿在上面么?”金

    阿二道:“你问人家姑娘作啥事体?”那武士砰的一拳,打得

    他跌出丈余。金阿二性子甚是倔强,破口大骂。

    那农女叫道:“阿二哥,阿二哥,勿要同人家寻相骂。”她

    关心爱侣,下楼相劝。不料那武士单刀一挥,已将金阿二的

    脑袋劈成了两半。那农女一吓之下,从木梯上骨碌碌的滚了

    下来。另一名武士一把抱住,狞笑道:“这小妞儿自己送上门

    来。”嗤的一声,已撕破了她的衣衫,那农女伸手在他脸上狠

    狠一抓,登时抓出五条血痕。那武士大怒,使劲一掌,打在

    她的胸口,只打得她肋骨齐断,立时毙命。

    段誉听得楼下惨呼之声,探头一看,见这对农家青年霎

    时间死于非命,心下难过,暗道:“都是我不好,累得你们双

    双惨亡。”见那武士抢步上梯,忙将木梯向外一推,木梯虚架

    在楼板之上,便向外倒去。那武士抢先跃在地下,接住了木

    梯,又架到楼板上来。段誉又欲去推,另一名武士右手一扬,

    一枝袖箭向他s来。段誉不会躲避,噗的一声,袖箭钉入了

    他左肩。另一名武士趁着他伸手按肩,已架好木梯,一步三

    级的窜了上来。

    王语嫣坐在段誉身后谷堆上,见到这武士出掌击死农女,

    以及在木梯纵下窜上的身法,说道:“你用左手食指,点他小

    腹‘下脘x’。”

    段誉在大理学那北冥神功和六脉神剑之时,于人身的各

    个x道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刚听到王语嫣呼叫,那武士左足

    已踏上了楼头,其时哪有余裕多想,一伸食指,便往他小腹

    ‘下脘x’点去。那武士这一窜之际。小腹间门户d开,大叫

    一声,向后直掼出去,从半空摔了下来,便即毙命。

    段誉叫道:“奇怪,奇怪!”只见一名满腮虬髯的西夏武

    士舞动大刀护住上身,又登木梯抢了上来,段誉急问:“点他

    哪里,点他哪里?”王语嫣惊道:“啊哟,不好!”段誉道:

    “怎么不好?”王语嫣道:“他刀势劲急,你若点他胸口‘膻中

    x’,手指没碰到x道,手臂已先给他砍下来了。”

    她刚说得这几句话,那虬髯武士已抢上了楼头。段誉一

    心只在保护王语嫣,不及想自己的手臂会不会被砍,右手一

    伸,运出内劲,伸指往他胸口‘膻中x’点去。那武士举刀

    向他手臂砍来,突然间“啊”的一声大叫,仰面翻跌下去,胸

    口一个小孔中鲜血激s而出,s得有两尺来高。王语嫣和段

    誉都又惊又喜,谁也没料到这一指之力竟如此厉害。

    段誉于顷刻间连毙两人,其余的武士便不敢再上楼来,聚

    在楼下商议。

    王语嫣道:“段公子,你将肩头的袖箭拔了去。”段誉大

    喜,心想:“她居然也关怀到我肩头的箭伤。”伸手一拔,将

    袖箭起了出来。这只箭深入寸许,已碰到肩骨,这么用力一

    拔,原是十分疼痛,但他心喜之下,并不如何在意,说道:

    “王姑娘,他们又要攻上来了,你想如何对付才是?”一面说,

    一面转头向着王语嫣,蓦地见到她衣衫不整,急忙回头,说

    道:“啊哟,对不起。”

    王语嫣羞得满脸通红,偏又无力穿衣,灵机一动,便去

    钻在稻谷堆里,只露出了头,笑道:“不要紧了,你转过头来

    罢。”

    段誉慢慢侧身,全神提防,只要见到她衣衫不甚妥贴,露

    出肌肤,便即转头相避,正斜过半边脸孔,一瞥眼间,只见

    窗外有一名西夏武士站在马背之上,探头探脑的要跳进屋来,

    忙道:“这边有敌人。”

    王语嫣心想:“不知这人的武功家数如何。”说道:“你用

    袖箭掷他。”

    段誉依言扬手,将手中袖箭掷了出去。他发s暗器全然

    外行,袖箭掷出时没半点准头,离那人的脑袋少说也有两尺。

    那武士本来不用理睬,但段誉这一掷之势手劲极强,一枝小

    小袖箭飞出时呜呜声响,那武士吃了一惊,矮身相避,在马

    鞍上缩成了一团。

    王语嫣伸长头颈,瞧得清楚,说道:“他是西夏人摔角好

    手,让他扭住你,你手掌在他天灵盖上一拍,那便赢了。”

    段誉道:“这个容易。”走到窗口,只见那武士从马鞍上

    踊身一跃,撞破窗格,冲了过来。段誉叫:“你来干什么?”那

    武士不懂汉语,瞪眼相视,左手一探,已扭住段誉的胸口。这

    人身手也真快捷,这一扭之后,跟着手臂上挺,将段誉举在

    半空。段誉反手一掌,拍的一声,正中他脑门。那武士本想

    将段誉举往楼板上重重一摔,摔他个半死,不料这一掌下来,

    早将他击得头骨碎裂而死。

    段誉又杀了一人,不由得心中发毛,越想越害怕,大叫:

    “我不想再杀人了!要我再杀人,那可下不了手啦,你们快快

    走罢!”用力一推,将这摔角好手的尸身抛了下去。

    追寻到碾坊来的西夏武士共有十五人,此刻尚余十二人,

    其中四个是一品堂的好手,两个是汉人,两个是西夏人。那

    四名好手见段誉的武功一会儿似乎高强无比,一会儿又似幼

    稚可笑,当真说得上“深不可测”,当下不敢轻举妄动,聚在

    一起,轻声商议进攻之策。那八名西夏武士却另有计较,搬

    拢碾坊中的稻草,便欲纵火。

    王语嫣惊道:“不好了,他们要放火!”段誉顿足道:“那

    怎么办?”眼见碾坊中的大水轮被溪水推动,不停的转将上来,

    又转将下去,他心中也如水轮之转。

    只听得一个汉人叫道:“大将军有令,那小姑娘须当生擒,

    不可伤了她的性命,暂缓纵火。”随又提高声音叫道:“喂,小

    杂种和小姑娘,快快下来投降,否则我们可要放火了,将你

    们活活的烧成两只烧猪。”他连叫三遍,段誉和王语嫣只是不

    睬。那人取过火折打着了火,点燃一把稻草,举在手中,说

    道:“你们再不降服,我便生火了。”说着扬动火种,作势要

    投向稻草堆。

    段誉见情势危急,说道:“我去攻他个措手不及。”跨步

    踏上了水轮。水轮甚巨,径逾两丈,比碾坊的屋顶还高。段

    誉双手抓住轮上叶子板,随着轮子转动,慢慢下降。

    那人还在大呼小叫,喝令段誉和王语嫣归服,不料段誉

    已悄悄从阁楼上转了下来,伸指便往他背心点去。他使的是

    六脉神剑中少阳剑剑法,原应一指得手,哪知他向人偷袭,自

    己先已提心吊胆,气势不壮,这真气内力便发不出来。他内

    力发得出发不出纯须碰巧,这一次便发不出劲。那人只觉得

    背心上有什么东西轻轻触了一下,回过头来,只见段誉正在

    向自己指指点点。

    那人亲眼见到段誉连杀三人,见他右手乱舞乱挥,又在

    使什么邪术,也是颇为忌惮,急忙向左跃开。段誉又出一指,

    仍是无声无息,不知所云。那人喝道:“臭小子,你鬼鬼祟祟

    的干什么?”左手箕张,向他顶门抓来。段誉身子急缩,双手

    乱抓,恰巧攀住水轮,便被轮子带了上去。那人一抓落空,噗

    的一声。木屑纷飞,在水轮叶子板上抓了个大缺口。

    王语嫣道:“你只须绕到他背后,攻他背心第七椎节之下

    的‘至阳x’,他便要糟。这人是晋南虎爪门的弟子,功夫练

    不到至阳x。

    段誉在半空中叫道:“那好极了!”攀着水轮,又降到了

    碾坊大堂。

    西夏众武士不等他双足着地,便有三人同时出手抓去。段

    誉右手连摇,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