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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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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妈妈更无怀疑,小姐定是背了母亲弄鬼,为了回护表

    哥的使婢,假传号令。她要乘机领功,说道:“很好,很好!

    小姐稍待片刻,老婆子一会儿便来。”王语嫣叫道:“你别去,

    先放开我再说。”严妈妈哪来理她,快步便走出屋去。

    段誉见事情紧急,张开双手,拦住她去路,笑道:“你放

    了小姐,再去请问夫人,岂不是好?你是下人,得罪了小姐,

    终究不妙。”

    严妈妈眯着一双小眼,侧过了头,说道:“你这小子很有

    点不妥。”一翻手便抓住了段誉的手腕,将他拖到铁柱边,扳

    动机括,喀的一声,铁柱中伸出钢环,也圈住了他腰。段誉

    大急,伸右手牢牢抓住她左手手腕,死也不放。

    严妈妈一给他抓住,立觉体中内力源源不断外泄,说不

    出的难受,怒喝:“放开手!”她一出声呼喝,内力外泄更加

    快了,猛力挣扎,脱不开段誉的掌握,心下大骇,叫道:“臭

    小子……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段誉和她丑陋的脸孔相对,其间相距不过数寸。他背心

    给铁柱顶住了,脑袋无法后仰,眼见她既黄且脏的利齿似乎

    便要来咬自己的咽喉,又是害怕,又想作呕,但知此刻千钧

    一发,要是放脱了她,王语嫣固受重责,自己与朱碧二女更

    将性命不保,只有闭上眼睛不去瞧她。

    严妈妈道:“你……你放下放我?”语声已有气无力。段

    誉最初吸取无量剑七弟子的内力需时甚久,其后更得了不少

    高手的部分内力,他内力愈强,北冥神功的吸力也就愈大,这

    时再吸严妈妈的内力,那只片刻之功。严妈妈虽然凶悍,内

    力却颇有限,不到一盏茶时分,已然神情委顿,只上气不接

    下气的道:“放……开我,放……放……放手……”

    段誉道:“你开机括先放我啊。”严妈妈道:“是,是!”蹲

    下身来,伸出右手去拨动藏在桌子底下的机括,喀的一声,圈

    在段誉腰间的钢环缩了回去。段誉指着王语嫣和朱碧二女,命

    她立即放人。

    严妈妈伸手去扳扣住王语嫣的机括,扳了一阵,竟纹丝

    不动。段誉怒道:“你还不快放了小姐?”严妈妈愁眉苦脸的

    道:“我……我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段誉伸手到桌子底下,摸到了机钮,用力一扳,喀的一

    声,圈在王语嫣腰间的钢环缓缓缩进铁柱之中。段誉大喜,但

    右手兀自不敢就此松开严妈妈的手腕,拾起地下长刀,挑断

    了缚在阿碧手上的麻绳。

    阿碧接过刀来,割开阿朱手上的束缚。两人取出口中的

    麻核桃,又惊又喜,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语嫣向段誉瞪了几眼,脸上神色又是诧异,又有些鄙

    夷,说道:“你怎么会使‘化功大法’?这等污秽的功夫,学

    来干什么?”

    段誉摇头道:“我这不是化功大法。”心想如从头述说,一

    则说来话长,二者她未必入信,不如随口捏造个名称,便道:

    “这是我大理段氏家传的‘六阳融雪功’,是从一阳指和六脉

    神剑中变化出来的,和化功大法一正一邪,一善一恶,全然

    的不可同日而语。”

    王语嫣登时便信了,嫣然一笑,说道:“对不起,那是我

    孤陋寡闻。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我是久仰了,‘六阳

    融雪功’却是今日第一次听到。日后还要请教。”

    段誉听得美人肯向自己求教,自是求之不得,忙道:“小

    姐但有所询,自当和盘托出,不敢有半点藏私。”

    阿朱和阿碧万万料不到段誉会在这紧急关头赶到相救,

    而见他和王小姐谈得这般投机,更是大感诧异。阿朱道:“姑

    娘,段公子,多谢你们两位相救。我们须得带了这严妈妈去,

    免得她泄漏机密。”

    严妈妈大急,心想给这小丫头带了去,十九性命难保,叫

    道:“小姐,小姐,慕容家的姑太太说夫人偷汉子,说你

    ……”阿朱左手捏住她面颊,右手便将自己嘴里吐出来的麻

    核桃塞入她口中。

    段誉笑道:“妙啊,这是慕容门风,叫作‘以彼之道,还

    施彼身’。”

    王语嫣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去瞧瞧他……”说着满脸

    红晕,低声道:“瞧瞧他……他怎样了。”她一直犹豫难决,刚

    才一场变故却帮她下了决心。

    阿朱喜道:“姑娘肯去援手,当真再好也没有了。那么这

    严妈妈也不用带走啦。”二女拉过严妈妈,推到铁柱之旁,扳

    动机括,用钢环圈住了她。四人轻轻带上了石屋的石门,快

    步走向湖边。

    幸好一路上没摘到庄上婢仆,四人上了朱碧二女划来的

    小船,扳桨向湖中划去。阿朱、阿碧、段誉三人一齐扳桨,直

    到再也望不见曼陀山庄花树的丝毫影子,四人这才放心。但

    怕王夫人驶了快船追来,仍是手不停划。

    划了半天,眼见天色向晚,湖上烟雾渐浓,阿朱道:“姑

    娘,这儿离婢子的下处较近,今晚委屈你暂住一宵,再商量

    怎生去寻公子,好不好?”王语嫣道:“嗯,就是这样。”她离

    曼陀山庄越远,越是沉默。

    段誉见湖上清风拂动她的衫子,黄昏时分,微有寒意,心

    头忽然感到一阵凄凉之意,初出来时的欢乐心情渐渐淡了。

    又划良久,望出来各人的眼鼻都已朦朦胧胧,只见东首

    天边有灯光闪烁。阿碧道:“那边有灯火处,就是阿朱姐姐的

    听香水榭。”小船向着灯火直划。段誉忽想:“此生此世,只

    怕再无今晚之情。如此湖上泛舟,若能永远到不了灯火处,岂

    不是好?”突然间眼前一亮,一颗大流星从天边划过,拖了一

    条长长的尾巴。

    王语嫣低声说了句话,段誉却没听得清楚。黑暗之中,只

    听她幽幽叹了口气。阿碧柔声道:“姑娘放心,公子这一生逢

    凶化吉,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危难。”王语嫣道:“少林寺享名

    数百年,毕竟非同小可。但愿寺中高僧明白道理,肯听表哥

    分说,我就只怕……就只怕表哥脾气大,跟少林寺的和尚们

    言语冲突起来,唉……”她顿了一顿,轻轻的道:“每逢天上

    飞过流星,我这愿总是许不成。”

    江南自来相传,当流星横过天空之时,如有人能在流星

    消失前说一个愿望,则不论如何为难之事,都能如意称心。但

    流星总是一闪即没,许愿者没说得几个字,流星便已不见。千

    百年来,江南的小儿女不知因此而怀了多少梦想,遭了多少

    失望。王语嫣虽于武学所知极多,那儿女情怀,和寻常的农

    家女孩、湖上姑娘也没什么分别。

    段誉听了这段话,心中又是一阵难过,明知她所许的愿

    望必和慕容公子有关,定是祈求他平安无恙,万事顺遂。蓦

    地想起:“在这世界上,可也有哪一个少女,会如王姑娘这般

    在暗暗为我许愿么?婉妹从前爱我甚深,但她既知我是她的

    兄长之后,自当另有一番心情。这些日子中不知她到了何处?

    是否遇上了如意郎君?钟灵呢?她知不知我是她的亲哥哥?就

    算不知,她偶尔想到我之时,也不过心中一动,片刻间便抛

    开了,决不致如王姑娘这般,对她意中人如此铭心刻骨的思

    念。”

    十三 水榭听香 指点群豪戏

    小船越划越近,阿朱忽然低声道:“阿碧,你瞧,这样子

    有点儿不对。”阿碧点头道:“嗯,怎么点了这许多灯?”轻笑

    了两声,说道:“阿朱阿姊,你家里在闹元宵吗?这般灯烛辉

    煌的,说不定他们是在给你做生日。”阿朱默不作声,只是凝

    望湖中的点点灯火。

    段誉远远望去,见一个小洲上八九间房屋,其中两座是

    楼房,每间房子窗中都有灯火映出来。他心道:“阿朱所住之

    处叫做‘听香水榭’,想来和阿碧的‘琴韵小筑’差不多。听

    香水榭中处处红烛高烧,想是因为阿朱姊姊爱玩热闹。”

    小船离听香水榭约莫里许时,阿朱停住了桨,说道:“王

    姑娘,我家里来了敌人。”王语嫣吃了一惊,道:“什么?来

    了敌人?你怎知道?是谁?”阿朱道:“是什么敌人,那可不

    知。不过你闻啊,这般酒气熏天的,定是许多恶客乱搅出来

    的。”王语嫣和阿碧用力嗅了几下,都嗅不出什么。段誉辨得

    出的只是少女体香,别的也就与常人无异。

    阿朱的鼻子却特别灵敏,说道:“糟啦,糟啦!他们打翻

    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

    他们糟蹋了……”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段誉大是奇怪,问道:“你眼睛这么好,瞧见了么?”阿

    朱哽咽道:“不是的。我闻得到。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

    这些花露,这些恶客定是当酒来喝了!”阿碧道:“阿朱姊姊,

    怎么办?咱们避开呢,还是上去动手?”阿朱道:“不知敌人

    是不是很厉害……”段誉道:“不错,倘若厉害呢,那就避之

    则吉。如是一些平庸之辈,还是去教训教训他们的好,免得

    阿朱姊姊的珍物再受损坏。”阿朱心中正没好气,听他这几句

    话说了等如没说,便道:“避强欺弱,这种事谁不会做?你怎

    知敌人很厉害呢,还是平庸之辈?”段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来。

    阿朱道:“咱们这就过去瞧个明白,不过大伙儿得先换套

    衣衫,扮成了渔翁、渔婆儿一般。”她手指东首,说道:“那

    边所住的打渔人家,都认得我的。咱们借衣裳去。”段誉拍手

    笑道:“妙极,妙极!”阿朱木桨一扳,便向东边划去,想到

    乔装改扮,便即精神大振,于家中来了敌人之事也不再如何

    着恼了。

    阿朱先和王语嫣、阿碧到渔家借过衣衫换了。她自己扮

    成个老渔婆,王语嫣和阿碧则扮成了中年渔婆,然后再唤段

    誉过去,将他装成个四十来岁的渔人。阿朱的易容之术当真

    巧妙无比,拿些面粉泥巴,在四人脸上这里涂一块,那边粘

    一点,霎时之间,各人的年纪、容貌全都大异了。他又借了

    渔舟、渔网、钓杆、活鱼等等,划了渔舟向听香水榭驶去。

    段誉、王语嫣等相貌虽然变了,声音举止却处处露出破

    绽,阿朱那乔装的本事,他们连一成都学不上。王语嫣笑道:

    “阿朱,什么事都由你出头应付,我们只好装哑巴。”阿朱笑

    道:“是了,包你不拆穿便是。”

    渔舟缓缓驶到水榭背后。段誉只见前后左右处处都是杨

    柳,但阵阵粗暴的轰叫声不断从屋中传出来。这等叫嚷喝,

    和周遭精巧幽雅的屋宇花木实是大大不称。

    阿朱叹了一口气,十分不快。阿碧在她耳边道:“阿朱阿

    姊,赶走了敌人之后,我来帮你收作。”阿朱捏了捏她的手示

    谢。

    她带着段誉等三人从屋后走到厨房,见厨师老顾忙得满

    头大汗,正不停口的向镬中吐唾沫,跟着双手连搓,将污泥

    不住搓到镬中。阿朱又好气、又好笑,叫道:“老顾,你在干

    什么?”老顾吓了一跳,惊道:“你……你……”阿朱笑道:

    “我是阿朱姑娘。”老顾大喜,道:“阿朱姑娘,来了好多坏人,

    着我烧菜做饭,你瞧!”一面说,一面擤了些鼻涕抛在菜中,

    吃吃的笑了起来。阿朱皱眉道:“你烧这般脏的菜。”老顾忙

    道:“姑娘吃的菜,我做的时候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坏人吃

    的,那是有多脏,便弄多脏。”阿朱道:“下次我见到你做的

    菜,想起来便恶心。”老顾道:“不同,不同,完全不同。”阿

    朱虽是慕容公子的使婢,但在听香水榭却是主人,另有婢女、

    厨子、船夫、花匠等服侍。

    阿朱问道:“有多少敌人?”老顾道:“先来的一伙有十八

    九个,后来的一伙有二十多个。”阿朱道:“有两伙么?是些

    什么人?什么打扮?听口音是哪里人?”老顾骂道:“c他伊

    啦娘……”骂人的言语一出口,急忙伸手按住嘴巴,甚是惶

    恐,道:“阿朱姑娘,老顾真该死。我……我气得胡涂了。这

    两起坏人,一批是北方蛮子,瞧来都是强盗。另一批是四川

    人,个个都穿白袍,也不知是啥路道。”阿朱道:“他们来找

    谁?有没伤人?”老顾道:“第一批强盗来找老爷,第二批怪

    人来找公子爷。我们说老爷故世了,公子爷不在,他们不信,

    前前后后的大搜了一阵。庄上的丫头都避开了,就是我气不

    过,c……”本来又要骂人,一句粗话到得口边,总算及时

    缩回。阿朱等见他左眼乌黑,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想是吃下

    几下狠的,无怪他要在菜肴中吐唾沫、擤鼻涕,聊以泄愤。

    阿朱沉吟道:“咱们得亲自去瞧瞧,老顾也说不明白。”带

    着段誉、王语嫣、阿碧三人从厨房侧门出去,经过了一片茉

    莉花坛,穿过两扇月d门,来到花厅之外。离花厅后的门窗

    尚有数丈,已听得厅中一阵阵喧哗之声。

    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纸,凑眼向里张望。但见

    大厅上灯烛辉煌,可是只照亮了东边的一面,十八九个粗豪

    大汉正在放怀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东倒西歪,有

    几人索性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着j腿、猪蹄大嚼。有的挥

    舞长刀,将盘中一块块牛r用刀尖挑起了往口里送。

    阿朱再往西首望去,初时也不在意,但多瞧得片刻,不

    由得心中发毛,背上暗生凉意,但见二十余人都身穿白袍,肃

    然而坐,桌上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所及不过数尺方圆,照

    见近处那六七人个个脸上一片木然,既无喜容,亦无怒色,当

    真有若僵尸,这些人始终不言不动的坐着,若不是有几人眼

    珠偶尔转动,真还道个个都是死人。

    阿碧凑近身去,握住阿朱的手,只觉她手掌冷冰冰地,更

    微微发颤,当下也挑破窗纸向里张望,她眼光正好和一个蜡

    黄脸皮之人双目相对。那人半死不活的向她瞪了一眼,阿碧

    吃了一惊,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砰砰两声,长窗震破,四个人同时跃出,两个是北方大

    汉,两个是川中怪客,齐声喝问:“是谁?”

    阿朱道:“我们捉了几尾鲜鱼,来问老顾要勿要。今朝的

    虾儿也是鲜龙活跳的。”她说的是苏州土白,四条大汉原本不

    懂,但见四人都作渔人打扮,手中提着的鱼虾不住跳动,不

    懂也就懂了。一条大汉从阿朱手里将鱼儿抢过去,大声叫道:

    “厨子,厨子,拿去做醒酒汤喝。”另一个大汉去接段誉手中

    的鲜鱼。

    那两个四川人见是卖鱼的,不再理会,转身便回入厅中。

    阿碧当他二人经过身旁时,闻到一阵浓烈的男人体臭,忍不

    住伸手掩住鼻子。一个四川客一瞥之间见到她衣袖褪下,露

    出小臂肤白胜雪,嫩滑如脂,疑心大起:“一个中年渔婆,肌

    肤怎会如此白嫩?”反手一把抓住阿碧,问道:“格老子的,你

    几岁?”阿碧吃了一惊,反手甩脱他手掌,说道:“你做啥介?

    动手动脚的?”她说话声音娇柔清脆,这一甩又出手矫捷,那

    四川客只觉手臂酸麻,一个踉跄,向外跌了几步。

    这么一来,底细登时揭穿,厅外的四人同声喝问,厅中

    又涌出十余人来,将段誉等团团围住。一条大汉伸手去扯段

    誉的胡子,假须应手而落。另一个汉子要抓阿碧,被阿碧斜

    身反推,跌倒在地。

    众汉子更大声吵嚷起来:“是j细,是j细!”“乔装假扮

    的贼子!”“快吊起来拷打!”拥着四人走进厅内,向东首中坐

    的老者禀报道:“姚寨主,拿到了乔装的j细。”

    那老者身材魁梧雄伟,一部花白胡子长至胸口,喝道:

    “哪里来的j细?装得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坏事?”

    王语嫣道:“扮作老太婆,一点也不好玩,阿朱,我不装

    啦。”说着伸手在脸上擦了几下,泥巴和面粉堆成的满脸皱纹

    登时纷纷跌落,众汉子见到一个中年渔婆突然变成了一个美

    丽绝伦的少女,无不目瞪口呆,霎时间大厅中鸦雀无声,坐

    在西首一众四川客的目光也都s在她身上。

    王语嫣道:“你们都将乔装去了罢。”向阿碧笑道:“都是

    你不好,泄漏了机关。”阿朱、阿碧、段誉三人当下各自除去

    了脸上的化装。众人看看王语嫣,又看看阿朱、阿碧,想不

    到世间竟有这般粉装玉琢似的姑娘。

    隔了好一阵,那魁梧老者才问:“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干

    什么?”阿朱笑道:“我是这里主人,竟要旁人问我到这里来

    干什么,岂不奇怪?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那老者点

    头道:“嗯,你是这里的主人,那好极了。你是慕容家的小姐?

    慕容博是你爹爹罢?”阿朱微笑道:“我只是个丫头,怎有福

    气做老爷的女儿?阁下是谁?到此何事?”那老者听她自称是

    个丫头,意似不信,沉吟半晌,才道:“你去请主人出来,我

    方能告知来意。”阿朱道:“我们老主人故世了,少主人出门

    去了。阁下有何贵干,就跟我说好啦。阁下的姓名,难道不

    能示知么?”那老者道:“嗯,我是云州秦家寨的姚寨主,姚

    伯当便是。”阿朱道:“久仰,久仰。”姚伯当笑道:“你一个

    小小姑娘,久仰我什么?”

    王语嫣道:“云州秦家寨,最出名的武功是五虎断门刀,

    当年秦公望前辈自创这断门刀六十四招后,后人忘了五招,听

    说只有五十九招传下来。姚寨主,你学会的是几招?”

    姚伯当大吃一惊,冲口而出:“我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原有

    六十四招,你怎么知道?”王语嫣道:“书上是这般写的,那

    多半不错罢?缺了的五招是‘白虎跳涧’、‘一啸风生’、‘剪

    扑自如’、‘雄霸群山’,那第五招嘛,嗯,是‘伏象胜狮’,对

    不对?’

    姚伯当摸了摸胡须,本门刀法中有五招最精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