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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何必装腔作势的躺着不动?你想不想瞧瞧咱们‘穷凶极恶’云

    老四?”

    南海鳄神知道云中鹤好色如命,一见到木婉清的姿容,便

    是性命不要,也图染指,不像自己是性之所至,这才qg杀

    人,忙撕了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牛腿,掷到木婉清身前,喝道:

    “你到那边去,给我走得远远的,别偷听我们说话。”

    木婉清放粗了喉咙,将声音得十分难听,问道:“我丈

    夫来过了么?”

    南海鳄神怒道:“他妈的,我到那边山崖和深谷中亲自仔

    细寻过,不见这小子的丝毫踪迹。这小子定是没死,不知给

    谁救去了。我在这儿等了三天,再等他四天,七天之内这小

    子若是不来,哼哼,我将你烤来吃了。”

    木婉清心下大慰,寻思:“这南海鳄神非是等闲之辈,他

    既去寻过,认定段郎未死,定然不错。唉,可不知他是否会

    将我挂在心上,到这儿来救我?”当即捡起地下的牛r,慢慢

    走向山岩之后。她久饿之余,更觉疲乏,但静卧了三天,背

    上的伤口却已愈合。

    只听叶二娘问道:“那小子到底有甚么好?令你这般爱

    才?”南海鳄神笑道:“这小子真像我,学我南海一派武功,多

    半能青出于蓝。嘿嘿,天下四大恶人之中,我岳老……岳老

    二虽甘居第二,说到门徒传人,却是我的徒弟排定了第一,无

    人可比。”

    木婉清渐走渐远,听得南海鳄神大吹段誉资质之佳,世

    间少有,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愁苦,又有几分好笑:“段郎书

    呆子一个,会甚么武功?除了胆子不小之外,甚么也不行,南

    海鳄神如果收了这个宝贝徒儿,南海派非倒大霉不可。”在一

    块大岩下找了一个隐僻之处,坐下来撕着牛腿便吃,虽然饿

    得厉害,但这三四斤重的大块牛r,只吃了小半斤也便饱了。

    暗自寻思:“等到第七天上,段郎若真负心薄幸,不来寻我,

    我得设法逃命。”想到此处,心中一酸:“我就算逃得性命,今

    后的日子又怎么过?”

    如此心神不定,一晃又是数日。度日如年的滋味,这几

    天中当真尝得透了。日日夜夜,只盼山峰下传上来一点声音,

    纵使不是段誉到来,也胜于这般苦挨茫茫白日、漫漫长夜。每

    过一时辰,心中的凄苦便增一分,心头翻来覆去的只是想:

    “你若当真有心前来寻我,就算翻山越岭不易,第二天、第三

    天也必定来了,直到今日仍然不来,决无更来之理。你虽不

    肯拜这南海鳄神为师,然而对我真是没丝毫情义么?那你为

    甚么又来吻我抱我?答应娶我为妻?”

    越等越苦,师父所说“天下男子无不负心薄幸”之言尽

    在耳边响个不住,自己虽说“段郎未必如此”,终于也知只是

    自欺而已。幸好这几日中,南海鳄神、叶二娘、和云中鹤并

    没向她罗唣。

    那三人等候“恶贯满盈”这天下第一恶人到来,心情之

    焦急虽然及不上她,可也是有如热锅上蚂蚁一般,万分烦躁。

    木婉清和三人相隔虽远,三人大声争吵的声音却时时传来。

    到得第六天晚间,木婉清心想:“明日是最后一天,这负

    心郎是决计不来的了。今晚乘着天黑,须得悄悄逃走才是。否

    则一到天明,可就再也难以脱身。”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

    身子,将养了六日六夜之后,虽然精神委顿,伤处却仗着金

    创药灵效已好了七八成,寻思:“最好是待他们三人吵得不可

    开交之时,我偷偷逃出数十丈,找个山d甚么的躲了起来。这

    三人定往远处追我,说不定会追出数十里外,决不会想到我

    仍是在此峰上。待三人追远,我再逃走。”

    转念又想:“唉,他们跟我无冤无仇,追我干甚么?我逃

    走也好,不逃也好,他们又怎会放在心上?”

    几次三番拔足欲行,总是牵挂着段誉:“倘若这负心郎明

    天来找我呢?明天如不能和他相见,此后便永无再见之日。他

    决意来和我同生共死,我却一走了之,要是他不肯拜师,因

    而被南海鳄神杀死,岂不是我对他不起么?”

    思前想后,柔肠百转,直到东方发白,仍是下不了决心。

    五 微步縠纹生

    天色一明,倒为她解开了难题,反正逃不走的了,“这负

    心郎来也罢,不来也罢,我在这里等死便是。”正想到凄苦处,

    忽听得拍的一声,数十丈外从空中落下一物,跌入了草丛。木

    婉清心想:“那是甚么?”当即伏下,听草丛中再无声响发出,

    悄悄爬将过去,要瞧个究竟。

    爬到草丛边上,拨开长草向前看时,不由得全身寒毛直

    竖。只见草丛中丢着六个婴儿的尸身,有的仰天,有的侧卧,

    日前所见叶二娘手中所抱那个肥胖男婴也在其内,心下又惊

    又怒:“这无恶不作叶二娘,果真每天要害死一个婴儿。却不

    知为了甚么?她在峰上六天,已杀了六个婴儿。”瞧六个死婴

    儿身上都无伤痕血渍,也不知那恶婆叶二娘是用甚么法子弄

    死的,其中只一个死婴衣着光鲜,其余五个都是穿的农家粗

    布衣衫,想必便是从无量山中农家盗来的。木婉清此番随师

    出山,杀人不少,但所杀者尽是心怀不善的江湖豪客,这等

    全没来由的残害婴儿,教她亲眼得见,不禁全身发抖。

    忽然眼前青影闪动,一个人影捷如飞鸟般向山下驰去,一

    起一落,形如鬼魅,正是“无恶不作”叶二娘。木婉清见她

    这等奔行神速,纵是师父也是远远不及,霎时间百感丛生,千

    愁并至,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她呆了一阵,将六具童尸并排放在一起,捧些石子泥沙,

    掩盖在尸首之上。蓦地里觉到背后微有凉气侵袭,她左足急

    点,向前窜出。只听一阵忽尖忽粗的笑声自身后发出,一人

    说道:“小姑娘,你老公撇下你不要了,不如跟了我罢。”正

    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他人随声到,手爪将要搭到木婉清肩膀,斜刺里一掌拍

    到,架开他手,却是南海鳄神。他哇哇怒吼,喝道:“老四,

    我南海派门下,决不容你欺侮。”云中鹤几个起落,已避在十

    余丈外,笑道:“你徒儿收不成,这姑娘便不是南海派门下。”

    木婉清见这人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便似是根竹杆,一张脸

    也是长得吓人。

    南海鳄神喝道:“你怎知我徒儿不来?是你害死了他,是

    不是?是了,定是你瞧我徒儿资质太好,将他捉拿了去,想

    要收他为徒。你坏我大事,先捏死了你再说。”这人也真蛮横

    到了极处,也不问云中鹤是否真的暗中作了手脚,便向他扑

    将过去。

    云中鹤叫道:“你徒儿是方是圆,是尖是扁,我从来没见

    过,怎说是我收了起来?”说着迅捷之极的连避南海鳄神两下

    闪电似的扑击。南海鳄神骂道:“放p!谁信你的话?你定是

    打架输了,一口冤气出在我徒儿身上。”云中鹤道:“你徒儿

    是男的还是女的?”南海鳄神道:“自然是男的,我收女徒弟

    干么?”云中鹤道:“照啊!我云中鹤只抢女人,从来不要男

    人,难道你不知么?”

    南海鳄神本已扑在空中,听他这话倒也有理,猛使个

    “千斤坠”,落将下来,右足踏上一块岩石,喝道:“那么我徒

    儿哪里去了?为甚么到这时候还不来拜师?”云中鹤笑道:

    “嘿嘿,你南海派的事,我管得着么?”南海鳄神苦候段誉,早

    已焦躁万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喝道:“你胆敢讥笑我?”

    木婉清心想:“若能挑拨这两个恶人斗个两败俱伤,实有

    莫大的好处。”当即大声道:“不错,你徒儿定是给这云中鹤

    害了,否则他在那高崖之上,自己如何能够下来?这云中鹤

    轻功了得,定是窜到崖上,将你徒儿带到隐僻之处杀了,以

    免南海派中出一个厉害人物,否则怎么连尸首也找不到?”

    南海鳄神伸手一拍自己脑门,对云中鹤道:“你瞧,我徒

    弟的媳妇儿也这么说,难道还会冤枉你么?”

    木婉清道:“我丈夫言道,他能拜到你这般了不起的师父,

    真是三生有幸,定要用心习艺,光大南海派的门楣,使你南

    海鳄神的名头更加威震天下,让甚么‘恶贯满盈’、‘无恶不

    作’,都瞧着你羡慕得不得了。哪知道云中鹤起了毒心,害死

    了你的好徒儿,从今以后,你再也找不到这般像你的人来做

    徒儿啦!”她说一句,南海鳄神拍一下脑门。木婉清又道:

    “我丈夫的后脑骨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天资又跟你一模一样的

    聪明,像这样十全十美的南海派传人,世间再也没第二个了。

    这云中鹤偏偏跟你为难,你还不替你的乖徒儿报仇?”

    南海鳄神听到这里,目中凶光大盛,呼的一声,纵身向

    云中鹤扑去。云中鹤明知他是受了木婉清的挑拨,但一时说

    不明白,自知武功较他稍逊,见他扑到,拔足便逃。南海鳄

    神双足在地下一点,又扑了过去。

    木婉清叫道:“他逃走了,那便是心虚。若不是他杀了你

    徒儿,何必逃走?”南海鳄神吼道:“对,对!这话有理!还

    我徒儿的命来!”两人一追一逃,转眼间便绕到了山后。木婉

    清暗暗欢喜,片刻之间,只听得南海鳄神吼声自远而近,两

    人从山后追逐而来。

    云中鹤的轻功比南海鳄神高明得多,他一个竹杆般的瘦

    长身子摇摇摆摆,东一晃,西一飘,南海鳄神老是跟他相差

    了一大截。两人刚过木婉清眼前,刹那间又已转到了山后。待

    得第二次追逐过来,云中鹤猛地一个长身,飘到木婉清身前,

    伸手便往她肩头抓去。木婉清大吃一惊,右手急挥,嗤的一

    声,一枝毒箭向他s去。云中鹤向左挪移半尺,避开毒箭,也

    不知他身形如何转动,长臂竟抓到了木婉清面门。木婉清急

    忙闪避,终于慢了一步,脸上陡然一凉,面幕已被他抓在手

    中。

    云中鹤见到她秀丽的面容,不禁一呆,y笑道:“妙啊,

    这小娘儿好标致。只是不够风s,尚未十全十美……”说话

    之间,南海鳄神已然追到,呼的一掌,向他后心拍去。云中

    鹤右掌运气反击,蓬的一声大响,两股掌风相碰,木婉清只

    觉一阵窒息,气也透不过来,丈余方圆之内,尘沙飞扬。云

    中鹤借着南海鳄神这一掌之力,向前纵出二丈有余。南海鳄

    神吼道:“再吃我三掌。”云中鹤笑道:“你追我不上,我也打

    你不过。再斗一天一晚,也不过是如此。”

    两人追逐已远,四周尘沙兀自未歇,木婉清心想:“我须

    得设法拦住这云中鹤,否则两人永远动不上手。”等两人第三

    次绕山而来,木婉清纵身而上,嗤嗤嗤响声不绝,六七枝毒

    箭向云中鹤s去,大声叫道:“还我夫君的命来。”云中鹤听

    着短箭破空之声,知道厉害,窜高伏低,连连闪避。木婉清

    挺起长剑,刷刷两剑向他刺去。云中鹤知她心意,竟不抵敌,

    飘身闪避。但这样一阻,南海鳄神双掌已左右拍到,掌风将

    他全身圈住。

    云中鹤狞笑道:“老三,我几次让你,只是为了免伤咱们

    四大恶人的和气,难道我当真怕了你不成?”双手在腰间一掏,

    两只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钢抓,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有

    一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左抓向右,右

    抓向左,封住了身前,摆着个只守不攻之势。

    南海鳄神喜道:“妙极,七年不见,你练成了一件古怪兵

    刃,瞧老子的!”解下背上包袱,取了两件兵刃出来。

    木婉清情知自己倘若加入战团,徒劳无益,当即退开几

    步。只见南海鳄神右手握着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剪口

    尽是锯齿,宛然是一只鳄鱼的嘴巴,左手拿着一条锯齿软鞭,

    成鳄鱼尾巴之形。

    云中鹤斜眼向这两件古怪兵刃瞧了一眼,右手钢抓挺出,

    蓦地向南海鳄神面门抓去。南海鳄神左手鳄尾鞭翻起,拍的

    一声,将钢抓荡开。云中鹤出手快极,右手钢抓尚未缩回,左

    手钢抓已然递出。只听得喀喇一声响,鳄嘴剪伸将上来,挟

    住他钢抓一绞。这钢抓是纯钢打就,但鳄嘴剪的剪口不知是

    何物铸成,竟将钢抓的五指剪断了两根。总算云中鹤缩手得

    快,保住了钢抓上另外的三指,但他所练抓法,十根手指每

    一指都有功用,少了两指,威力登时减弱,心下甚是懊丧。南

    海鳄神狂笑声中,鳄尾鞭疾卷而上。

    突然间一条青影从二人之间轻飘飘的c入,正是叶二娘

    到了。她左掌横掠,贴在鳄尾鞭上,斜向外推,云中鹤已乘

    机跃开。叶二娘道:“老三、老四,干甚么动起家伙来啦?”一

    转眼看到木婉清的容貌,脸色登时一变。

    木婉清见她手中又抱着一个男婴,约莫三四岁年纪,锦

    衣锦帽,唇红面白,甚是可爱,才知她适才下山,原来去寻

    觅婴儿。木婉清见到她眼中发出异样光芒,忙转过头来不敢

    看她,只听得那婴儿大声叫道:“爸爸!爸爸!山山要爸爸。”

    叶二娘柔声道:“山山乖,爸爸待会儿就来啦。”木婉清想到

    草丛中那六具童尸的可怖情状,再听到她这般慈爱亲切的抚

    慰言语,登时打个寒战。

    云中鹤笑道:“二姊,老三新练成的鳄嘴剪和鳄尾鞭可了

    不起啊。适才我跟他练了几手玩玩,当真难以抵挡。这七年

    来你练了甚么功夫?能敌得过老三这两件厉害家伙吗?只怕

    你也不成罢。”他不提南海鳄神冤枉自己害死了他门徒,轻描

    淡写的几句话,便想引得叶二娘和南海鳄神动手。

    叶二娘上峰之时,早已看到二人实是性命相搏,决非练

    武拆招,当下淡淡一笑,说道:“这七年来我勤修内功,兵刃

    拳脚上都生疏了,定然不是老三和你的对手。”

    忽听得山腰中一人长声喝道:“兀那妇人,你抢去我儿子

    干么?快还我儿子来!”声音甫歇,人已窜到峰上,身法甚是

    利落。这人四十来岁年纪,身穿古铜色缎袍,手提长剑。

    南海鳄神喝道:“你这家伙是谁?到这里来大呼小叫。我

    的徒儿是不是你偷了去?”叶二娘笑道:“这位老师是‘无量

    剑’东宗掌门人左子穆先生。剑法倒也罢了,生个儿子却挺

    肥白可爱。”

    木婉清登即恍然:“原来叶二娘在无量山中再也找不到小

    儿,竟将无量剑掌门人的小儿掳了来。”

    叶二娘道:“左先生,令郎生得真有趣,我抱来玩玩,明

    天就还给你。你不用着急。”说着在山山的脸颊上亲了亲,轻

    轻抚摸他头发,显得不胜爱怜。左山山见到父亲,大声叫唤:

    “爸爸,爸爸!”左子穆伸出左手,走近几步,说道:“小儿顽

    劣不堪,没甚么好玩的,请即赐还,在下感激不尽。”他见到

    儿子,说话登时客气了,只怕这女子手上使劲,当下便捏死

    了他儿子。

    南海鳄神笑道:“这位‘无恶不作’叶三娘,就算是皇帝

    的太子公主到了她手中,那也是决计不还的。”

    左子穆身子一颤,道:“你……你是叶三娘?那么叶二娘

    ……叶二娘是尊驾何人?”他曾听说“四大恶人”中有个排名

    第二的女子叶二娘,每日清晨要抢一名婴儿来玩弄,弄到傍

    晚便弄死了,只怕这“叶三娘”和叶二娘乃是姊妹妯娌之属,

    性格一般,那可糟了。

    叶二娘格格娇笑,说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我便是

    叶二娘,世上又有甚么叶三娘了?”

    左子穆一张脸霎时之间全无人色。他一发觉幼儿被擒,便

    全力追赶而来,途中已觉察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初时还想

    这妇人素不相识,与自己无怨无仇,不见得会难为了儿子,一

    听到她竟然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又想喝骂、又想求恳

    的言语塞在咽喉之中,竟然说不出口来。

    叶二娘道:“你瞧这孩儿皮光r滑,养得多壮!血色红润,

    晶莹透明,毕竟是武学名家的子弟,跟寻常农家的孩儿大不

    相同。”一面说,一面拿起孩子的手掌对着太阳,察看他血色,

    啧啧称赞,便似常人在菜市购买j鸭鱼羊、拣精拣肥一般。

    左子穆见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似乎转眼便要将自己

    的儿子吃了,如何不惊怒交迸?明知不敌,也得拚命,当下

    使招“白虹贯日”,剑尖向她咽喉刺去。

    叶二娘浅笑一声,将山山的身子轻轻移过,左子穆这一

    剑倘若继续刺去,首先便刺中了爱儿。幸好他剑术精湛,招

    数未老,陡然收势,剑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一个剑花,变

    招斜刺叶二娘右肩。叶二娘仍不闪避,将山山的身子一移,挡

    在身前。霎时之间,左子穆上下左右连刺四剑,叶二娘以逸

    待劳,只将山山略加移动,这四下凌厉狠辣的剑招便都只使

    得半招而止。山山却已吓得放声大哭。

    云中鹤给南海鳄神追得绕山三匝,钢抓又断了二指,一

    口愤气无处发泄,突然间纵身而上,左手钢抓疾往左子穆头

    顶抓落。左子穆长剑上掠,使招“万卉争艳”,剑光乱颤,牢

    牢将上盘封住。当的一声轻响,两件兵刃相交,左子穆一招

    “顺水推舟”,剑锋正要乘势向敌人咽喉推去,蓦地里钢抓手

    指合拢,竟将剑刃抓住。

    左子穆大吃一惊,却不肯就此撒剑,急运内力回夺,噗

    的一下,云中鹤右手钢抓已c入他肩头。幸好这柄钢抓的五

    根手指已被南海鳄神削去了两根,左子穆所受创伤稍轻,但

    也已鲜血迸流,三根钢指拿住了他肩骨牢牢不放。云中鹤上

    前补了一脚,将他踢倒,这几下兔起鹘落,一个名门大派的

    掌门人竟无招架余地。

    南海鳄神赞道:“老四,这两下子不坏,还不算丢脸。”

    叶二娘笑吟吟的道:“左大掌门,你见到我们老大没有?”

    左子穆右肩骨被钢指抓住,丝毫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