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天龙八部 > 第 6 部分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家,拿酒饭来,有牛r先给切一盆……咦!”

    段誉只听得背后脚步声响,一只大手搭上了右肩,将他

    身子扳转,登时与干光豪面面相对。段誉苦笑道:“干老兄,

    干大嫂,恭喜你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无量剑东宗西宗

    合并归宗。”

    干光豪哈哈大笑,回头向那葛师妹望了一眼,段誉顺着

    他目光瞧去,见那葛师妹一张鹅蛋脸,左颊上有几粒白麻子,

    倒也颇有几分姿色。只见她满脸诧愕之色,渐渐的目露凶光,

    低沉着嗓子道:“问个清楚,他怎么到这里来啦?附近有无量

    剑的人没有?”

    干光豪脸上登时收起笑容,恶狠狠的道:“我娘子的话你

    听见了没有?快说。”段誉心想:“我胡说八道一番,最好将

    他们吓得快快逃走。否则这二人非杀了我灭口不可。”说道:

    “贵派有四位师兄,手提长剑,刚才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走过,

    向东而去,似乎在追赶甚么人。”

    干光豪脸色大变,向那葛师妹道:“走罢!”那葛师妹站

    起身来,右掌虚劈,作个杀人的姿式。干光豪点点头,拔出

    长剑,径向段誉颈中斩落。

    这一剑来得好快,段誉见到那葛师妹的手势,便知不妙,

    早已缩身向后,可是仍然避不开,眼见白刃及颈,突然间嗤

    的一声轻响,干光豪仰天便倒,长剑脱手掷出。跟着又是嗤

    的一声。那葛师妹正要跨出店门,听得干光豪的呼叫,还没

    来得及转头察看,便已摔倒在门槛上。两人都是身子扭了几

    下,便即不动。只见干光豪喉头c了一枝黑色小箭,那葛师

    妹则是后颈中箭。听这嗤嗤两响,正是那黑衣女郎昨晚灭烛

    退敌的发s暗器之声。

    段誉又惊又喜,回过头来,背后空荡荡地并无一人。却

    听得店门外嘘溜溜一声马嘶,果然那黑衣女郎骑了黑玫瑰缓

    缓走过。

    段誉叫道:“多谢姑娘救我!”抢出门去。那女郎一眼也

    没瞧他,自行策马而行。段誉道:“若不是你发了这两枚短箭,

    我这当儿脑袋已不在脖子上啦。”那女郎仍不理睬。

    店主人追将出来,叫道:“相……相公,出……出了人命

    啦!可不得了啊!”段誉道:“啊哟,我还没给饭钱。”伸手要

    去掏银子,却见黑玫瑰已行出数丈,叫道:“死人身上有银子,

    他们摆喜酒请客,你自己拿罢!”急急忙忙的追到马后。

    那女郎策马缓行,片刻间出了市镇。段誉紧紧跟随,说

    道:“姑娘,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去连钟姑娘也

    一并救了罢。”那女郎冷冷的道:“钟灵是我朋友,我本来要

    去救她。可是我最恨人家求我。你求我去救钟灵,我就偏偏

    不去救了。”段誉忙道:“好,好。我不求姑娘。”那女郎道:

    “可是你已经求过了。”段誉道:“那么我刚才说过的不算。”那

    女郎道:“哼,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怎能不算?”

    段誉心道:“先前我在她面前老是自称大丈夫,她可见了

    怪啦,说不得,为了救钟姑娘一命,只好大丈夫也不做了。”

    说道:“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我是全靠姑娘救了一条

    小命的可怜虫。”

    那女郎嗤的一声笑,向他打量片刻,说道:“你对钟灵这

    小鬼头倒好。昨晚你宁可性命不要,也是非充大丈夫不可,这

    会儿居然肯做可怜虫了。哼,我不去救钟灵。”

    段誉急道:“那……那又为甚么啊?”那女郎道:“我师父

    说,世上男人就没一个有良心的,个个都会花言巧语的骗女

    人,心里净是不怀好意。男人的话一句也听不得。”段誉道:

    “那也不尽然啊,好像……好像……”一时举不出甚么例子,

    便道:“好像姑娘的爹爹,就是个大大的好人。”那女郎道:

    “我师父说,我爹爹就不是好人!”

    段誉眼见那女郎催得黑玫瑰越走越快,自己难以追上,叫

    道:“姑娘,慢走!”

    突然间人影晃动,道旁林中窜出四人,拦在当路。黑玫

    瑰陡然停步,倒退了两步。只见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一色

    的碧绿斗篷,手中各持双钩,居中一人喝道:“你们两个,便

    是无量剑的干光豪与葛光佩,是不是?”

    段誉道:“不是,不是。干光豪和葛姑娘,早已那个……

    那个了。”那女子道:“甚么那个、那个了?你二人一男一女,

    年纪轻轻,结伴同行,瞧模样定是私奔,还不是无量剑干葛

    两个叛徒?”段誉笑道:“姑娘说话太也无理。葛光佩脸上有

    麻子点儿,这位姑娘却是花容月貌,大大不同。”那女子向黑

    衣女郎喝道:“把面罩拉下来!”

    蓦地里嗤嗤嗤嗤四声,黑衣女郎发出四枚短箭,铮铮两

    响,两个女子挥钩格落,另外两女子却中箭倒地。这四箭s

    出之前全无朕兆,去势又是快极,居然仍有两箭未中。黑衣

    女郎立即跃下马背,身在半空时已拔剑在手,左足一着地,右

    足立即跨前,刷刷两剑,分攻两名女子,两女也正挥钩攻上,

    一女抵挡黑衣女郎,另一名女子挺钩向段誉刺去。

    段誉“啊哟”一声,钻到了黑玫瑰肚子底下。那女子一

    怔,万万料想不到此人竟会出此怪招,正欲挺钩到马底去刺

    段誉,背心上一痛,登时摔倒,却是黑衣女郎乘机s了她一

    箭。但便是这么一分神,黑衣女郎左臂已被敌人钩中,嘶的

    一声响,拉下半只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臂上划出一条尺

    来长的伤口,登时鲜血淋漓。

    黑衣女郎挥剑力攻。但那使钩女子武功着实了得,双钩

    挥动,招数巧妙,酣斗片刻,黑衣女郎左腿中钩,划破了裤

    子。她连s两箭,都被对方挥钩格开。那女子连声喝道:“你

    是甚么人?你剑法不是无量剑的!”黑衣女郎不答,剑招加紧,

    突然“啊”的一声叫,长剑被单钩锁住,敌人手腕急转,黑

    衣女郎把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急忙跃开。那使钩女子双

    钩连刺,却都被她闪过。

    段誉早就瞧得焦急万分,苦于无力上前相助,眼见黑衣

    女郎危殆,无法多想,抱起地下一具死尸,双手将死尸头前

    脚后的横持了,便似挺着一根巨棒,向那使钩女子疾冲过去。

    使钩女子吃了一惊,眼见迎面冲来的正是自己姊妹的脑

    袋,心中一阵悲痛,右手钩向段誉面门刺去,可是中间隔着

    一具尸体,这一钩差了半尺,便没刺到段誉,砰的一下,胸

    口已给尸体脑袋撞中,就在这时,一枚短箭s入她右眼,仰

    天便倒。

    段誉瞥眼见黑衣女郎左膝跪地,叫道:“姑娘,你……你

    没事罢。”奔过去要扶。那女郎站起身来,不料段誉慌乱中兀

    是持着尸体,将死尸的脑袋向着她胸口撞去。那女郎在死尸

    脑袋上一推,段誉“啊”的一声,摔了出去,尸体正好压在

    他身上。

    那女郎见到他这等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适

    才这一战实是凶险万分,若不是先出其不意的杀了两人,又

    得段誉在旁援手,只怕连一个使钩女子也斗不过,这四个女

    子不知是甚么来头,恁地武功了得?叫道:“喂,傻子,你抱

    着个死人干甚么?”

    段誉爬起身来,放下尸体,说道:“罪过,罪过。唉,真

    正对不住了。你们认错了人,客客气气的问个明白就是了,胡

    说八道的,难怪惹得姑娘生气,这岂不枉送了性命?姑娘,其

    实你也不用出手杀人,除下面幕来给她们瞧上一眼,不是甚

    么事也没了?”

    那女郎厉声道:“住嘴!我用得着你教训?谁叫她们说我

    跟你私……私……甚么的?”段誉道:“是,是。这是她们胡

    说的不是,不过姑娘还是不必杀人。啊,你……你的伤口得

    包扎一下。”眼见她大腿上也露出雪白的肌肤,不敢多看,忙

    转过了头。

    那女郎听他老是责备自己不该杀人,本想上前挥手就打,

    听他提及伤口,登觉腿臂处伤口疼痛,幸好这两钩都入r不

    深,没伤到筋骨,当及取出金创药敷上,撕破敌人的斗篷,包

    扎了腿臂的伤口。

    段誉将尸体逐一拖入草丛之中,说道:“本来该当替你们

    起个坟墓才是,可惜这里没铲子。唉,四位姑娘年纪轻轻,容

    貌虽不算美,也不丑陋……”

    那女郎听他说到容貌美丑,问道:“喂,你怎地知道我脸

    上没麻子,又是甚么花容月貌了?”段誉笑道:“这是想当然

    耳!”那女郎道:“甚么‘想当然耳’?”段誉道:“‘想当然

    耳’,就是想来当然是这样的。”那女郎道:“瞎说!你作梦也

    想不到我相貌,我满脸都是大麻子!”段誉道:“未必,未必!

    过谦,过谦!”

    那女郎见衣袖裤脚都给铁钩钩破了,便从尸体上除下一

    件斗篷,披在身上。段誉突然叫道:“啊哟!”猛地想起自己

    裤子上有几个大d,光着p股跟这位姑娘在一起,成何体统?

    急忙倒身而行,不敢以p股对着那女郎,也从一具尸体上除

    下斗篷,披在自己身上。那女郎嗤的一声笑。段誉面红过耳,

    想起自己裤子上的大破d,实是羞愧无地。

    那女郎在四具尸体上拔出短箭,放入怀中,又在钩伤她

    那女子的尸身上踢了两脚。

    段誉道:“你的短箭见血封喉,剧毒无比。劝姑娘今后若

    非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再用,杀伤人命,实是有干天和,倘

    若……”那女郎喝道:“你再跟我罗唆,要不要试试见血封喉

    的味道?”右手一扬,嗤的一声响,一枚毒箭从段誉身侧飞过,

    c入地下。

    段誉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再也不敢多说。那女郎道:“封

    了你的喉,你还能不能跟我罗唆?”说着过去拔起短箭,对着

    段誉又是一扬。段誉吓了一跳,急忙倒退。

    那女郎笑了起来,将短箭放入囊中,向他瞪了一眼,说

    道:“你穿了这件斗篷,活脱便是个姑娘。把斗篷拉起来遮住

    头顶。再撞上人,人家也不会说咱们一男一女……”段誉道:

    “是,是。”依言除下头上方巾,揣入怀中,拉起斗篷的头罩

    套在头上。那女郎拍手大笑。

    段誉见她笑得天真,心想:“瞧你这神情,只怕比我年纪

    还小,怎地杀起人来却这等辣手?”见她斗篷的胸口绣着一头

    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自己斗篷上的黑鹫也是一模一

    样,摇头叹道:“姑娘人家,衣衫上不绣花儿蝶儿,却绣上这

    般凶霸霸的鸟儿,好勇斗狠,唉。”说着又摇了摇头。

    那女郎瞪眼道:“你讥讽我么?”段誉道:“不是,不是!

    不敢,不敢!”那女郎道:“到底是‘不是’,还是‘不敢’?”

    段誉道:“是不敢。”那女郎便不言语了。

    段誉问道:“你伤口痛不痛?要不要休息一下?”那女郎

    道:“伤口当然痛!我在你身上割两刀,瞧你痛不痛?”段誉

    心道:“泼辣横蛮,莫此为甚。”那女郎又道:“你当真关心我

    痛不痛吗?天下可没这样好心的男子。你是盼望我快些去救

    钟灵,只不过说不出口。走罢!”说着走到黑玫瑰之旁,跃上

    马背,手指西北方,道:“无量剑的剑湖宫是在那边,是不是?”

    段誉道:“好像是的。”

    两人缓缓向西北方行去。走了一会,那女郎问道:“金盒

    子里的时辰八字是谁的?”段誉心道:“原来你已打开来看过

    了。”说道:“我不知道。”那女郎道:“是钟灵的,是不是?”

    段誉道:“真的不知道。”那女郎道:“还在骗人?钟夫人将她

    女儿许配了给你,是不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段誉道:

    “没有,的确没有。我段誉倘若欺骗了姑娘,你就给我来个见

    血封喉。”

    那女郎问道:“你姓段?叫作段誉?”段誉道:“是啊,名

    誉的‘誉’。”那女郎道:“哼!你名誉挺好么?我瞧不见得。”

    段誉笑道:“名誉挺坏的‘誉’,也就是这个字。”那女郎道:

    “这就对啦!”段誉道:“姑娘尊姓?”那女郎道:“我为甚么要

    跟你说?你的姓名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问你。”

    走了一段路,那女郎道:“待会咱们救出了钟灵,这小鬼

    头定会跟你说我的姓名,你不许听。”段誉忍笑道:“好,我

    不听。”那女郎似乎也觉这件事办不到,说道:“就算你听到

    了,也不许记得。”段誉道:“是,我就算记得了,也要拚命

    想法子忘记。”那女郎道:“呸,你骗人,当我不知道么?”

    说话之间,天色渐渐黑将下来,不久月亮东升,两人乘

    着月亮,觅路而行。走了约莫两个更次,远远望见对面山坡

    上繁星点点,烧着一堆火头,火头之东山峰耸峙,山脚下数

    十间大屋,正是无量剑剑湖宫。段誉指着火头,道:“神农帮

    就在那边。咱们悄悄过去,抢了钟灵就逃,好不好?”

    那女郎冷冷的道:“怎么逃法?”段誉道:“你和钟灵骑了

    黑玫瑰快奔,神农帮追你们不上的。”那女郎道:“你呢?”段

    誉道:“我给神农帮着服了断肠散的毒药,司空玄帮主说是

    服后七天,毒发身亡,须得设法先骗到解药,这才逃走。”

    那女郎道:“原来你已给他们着服了毒药。你怎么不想

    及早设法解毒,仍来给我报讯?”段誉道:“我本以为黑玫瑰

    脚程快,报个讯息,也耽搁不了多少时候。”那女郎道:“你

    到底是生来心好呢,还是个傻瓜?”段誉笑道:“只怕各有一

    半。”

    那女郎哼了一声,道:“你的解药怎生骗法?”段誉踌躇

    道:“本来说好,是用闪电貂的解药,去换断肠散解药。他们

    拿不到毒貂解药,这断肠散的解药,倒是不大容易骗到手。姑

    娘,你有甚么法子?”那女郎道:“你们男人才会骗人,我有

    甚么骗人的法子?跟他们硬要,要锺灵,要解药!”

    段誉心头一凛,知道她又要大杀一场,心想:“最好……

    最好……”但“最好”怎样,自己可全无主意。

    两人并肩向火堆走去。行到离中央的大火堆数十丈处,黑

    暗中突然跃出两人,都是手执药锄,横持当胸。一人喝道:

    “甚么人?干甚么的?”

    那女郎道:“司空玄呢?叫他来见我。”

    那两人在月光下见那女郎与段誉身披碧绿锦缎斗篷,胸

    口绣着一只黑鹫,登时大惊,立即跪倒。一人说道:“是,是!

    小人不知是灵鹫宫圣使驾到,多……多有冒犯,请圣使恕罪。”

    语音颤抖,显是害怕之极。

    段誉大奇:“甚么灵鹫宫圣使?”随即省悟:“啊,是了,

    我和这姑娘都披上了绿色斗篷,他们认错人了。”跟着又记起

    数日前在剑湖宫中听到钟灵说道,她偷听到司空玄跟帮中下

    属的说话,奉了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姥的号令,前来占无量

    山剑湖宫,然则神农帮是灵鹫宫的部属,难怪这两人如此惶

    惧。

    那女郎显然不明就里,问道:“甚么灵……”段誉怕她露

    出马脚,忙紧嗓子道:“快叫司空玄来。”那两人应道:“是,

    是!”站起身来,倒退几步,这才转身向大火堆奔去。

    段誉向那女郎低声道:“灵鹫宫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扯

    下斗篷头罩,围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对眼睛。

    那女郎还待再问,司空玄已飞奔而至,大声说道:“属下

    司空玄恭迎圣使,未曾远迎,尚请恕罪。”抢到身前,跪下磕

    头,说道:“神农帮司空玄,恭请童姥万寿圣安!”

    段誉心道:“童姥是甚么人,又不是皇帝、皇太后,甚么

    万寿圣安的,不伦不类。”当下点了点头,道:“起来罢。”司

    空玄道:“是!”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这时他身后已跪

    满了人,都是神农帮的帮众。

    段誉道:“钟家那小姑娘呢?带她过来。”两名帮众也不

    等帮主吩咐,立即飞奔到大火堆畔,抬了钟灵过来。段誉道:

    “快松了绑。”司空玄道:“是。”拔出匕首,割断钟灵手足上

    绑着的绳索。段誉见她安好无恙,心下大喜,紧着嗓子说

    道:“钟灵,过来。”钟灵道:“你是甚么人?”司空玄厉声喝

    道:“圣使面前,不得无礼。她老人家叫你过去。”钟灵心想:

    “管你是甚么老人家小人家,反正你不让人家绑我,山羊胡子

    又这样怕你,听你的吩咐便了。”便走到段誉面前。

    段誉伸左手拉住她手,扯在身边,捏了捏她手,打个招

    呼,料想她难以明白,也就不理会了,对司空玄道:“拿断肠

    散的解药来!”

    司空玄微觉奇怪,但立即吩咐下属:“取我药箱来,快,

    快!”微一沉吟间,便即明白:“啊哟,定是那姓段的小子去

    求了灵鹫宫圣使,以致圣使来要人要药。”药箱拿到,他打开

    箱盖,取出一个瓷瓶,恭恭敬敬的呈上,说道:“请圣使赐收。

    这解药连服三天,每天一次,每次一钱已足。”段誉大喜,接

    在手中。

    钟灵忽道:“喂,山羊胡子,这解药你还有吗?你答允了

    给我段大哥解毒的。要是尽数给了人家,段大哥请得我爹爹

    给你解毒时,岂不糟了?”段誉心下感激,又捏了捏她手。司

    空玄道:“这个……这个……”钟灵急道:“甚么这个那个的?

    你解不了他的毒,我叫爹爹也不给你解毒。”

    那黑衣女郎忍不住喝道:“钟灵,别多嘴!你段大哥死不

    了。”钟灵听得她语音好熟,“咦”的一声,转头向她瞧去,见

    到她的面幕,登时便认了出来,欢然道:“啊,木……”立时

    想到不对,伸手按住了自己嘴巴。

    司空玄早在暗暗着急,屈膝说道:“启禀两位圣使:属下

    给这小姑娘所养的闪电貂咬伤了,毒性厉害,两位圣使开恩。”

    段誉心想若不给他解毒,只怕他情急拚命,对那黑衣女郎道:

    “姊姊,童姥的灵丹圣药,你便给他一些罢。”司空玄听得有

    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