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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合作

斜了眼杨彦,“你早就知道了?”

    “那倒不是,我只知道这件事一直僵持着,对谁都没有利,三足鼎立就看谁最弱,皇上和大哥肯定是不会直接掐起来的,就剩下倒霉的瑾王夹在中间,瑾王也没有后顾之忧,皇上肯定是想先除掉瑾王,安抚大哥。”

    这事儿杨彦已经猜到了,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只是没想到先低头的会是皇上。”

    “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魏梓珠伸手拽着杨彦的胳膊,“莫不是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杨彦立即摇头,“我怎么可能会瞒着你呢,只是我自个儿胡乱猜测的,你放心吧,淮安侯府不会有事儿的,有我在一日,一定会护着你的。”

    “可皇上罚了公爹……”

    “这几日不是没罚了吗,还让父亲回府休养,这就是好兆头。”

    魏梓珠越来越好奇了,“你究竟在背后做了什么?”

    “我让父亲捐赠了侯府的家产充了国库,足足上百万两银子呢,淮安侯府没银子了,一没有权势,二也没有银子,皇上对淮安侯府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犯不着容不下淮安侯府。”

    魏梓珠一听眉头紧皱,伸手就捏住了杨彦的耳朵,“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那么多银子说捐出去就捐出去了,你帮着皇上,改日皇上要对付大哥,我看你怎么办!”

    杨彦脸色微变,轻呼,“珠珠儿,你轻点,我这不是和你解释吗,我也给大哥准备了百万两银子。”

    闻言,魏梓珠松了手,“这还差不多,可你哪来这么多家底儿?”

    “出门在外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放心吧,我给儿子女儿都备足了家产和嫁妆。”杨彦揉了揉耳朵,冲着魏梓珠笑眯眯的说。

    魏梓珠没好气的瞪了眼杨彦,“没个正经,这下可如了杨遂的意了,不必日日担惊受怕了。”

    “管他做什么,他一向贪生怕死,又喜欢占便宜。”杨彦提起杨遂语气很不善,甚至还有些不屑,自从避子汤这件事发生了以后,在杨彦心里嫡亲大哥已经死了。

    魏梓珠心里感动,杨彦对她一直不错,避子汤的事儿上也是据理力争,就冲这一点,值了!

    “珠珠儿放弃了魏家,甘心和我蜗居在京都城,我感动还来不及呢,就冲这份情,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

    杨彦颇为肉麻的往魏梓珠跟前凑,魏梓珠小脸涨红,一半是被气的,还有一半恼怒的。

    “成了,你还是和公爹说一声吧,这事儿让他心里也有个谱。”魏梓珠伸手推了推杨彦。

    杨彦对魏梓珠的话向来都不会反驳,“成,我这就去一趟,近日口味不佳,倒是惦记珠珠儿亲手做的红烧肘子和清炖鲫鱼。”

    “成,晚上早些回来。”魏梓珠心情不错,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杨彦笑眯眯的离开,出了院子脸上的笑意就淡了,故作苦恼的朝着正厅走,淮安侯夫人叫住了杨彦。

    “你媳妇究竟和你说什么了,这都半个时辰了,你媳妇不说,该不会你连母亲也打算隐瞒吧。”

    “母亲哪里话,珠儿能说什么,不过就是抱怨几句罢了,朝廷还不是老样子。”

    杨彦声音不小,是特意说给不远处的杨遂听的,他知道杨遂一直都在等着听消息呢。

    “二弟,刚才朝华公主匆匆来了一趟,瞧着脸色很着急,看上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咱们都是一家人,若真的有什么事儿摊开来说,咱们一块解决。”杨遂语重心长的说。

    杨彦嘴角挂着冷笑,斜了眼杨遂,“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哥若是知道了,将来受连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杨遂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二弟这话何意,咱们是一家人!”

    “说什么心知肚明,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二弟,你是不是对大哥有什么误会?”杨遂听着杨彦次次讥讽,耐心也快耗尽了,阴阳怪气的瞧着就不舒服。

    “这话应该问大哥才是,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大哥,让大哥这么对二房。”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之前的事,杨遂拳头紧攥,对杨彦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

    “避子汤的事我不知情,都是柳氏一个人的主意,况且柳氏已经被送去家庙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还要如何!”

    杨彦对杨遂的怒火亦是达到了顶峰,冷笑,“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要大哥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就成。”

    “杨彦!”杨遂怒了。

    淮安侯夫人眼看着两兄弟的怒火越来越冲,赶紧上前拦住了,“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彦哥儿,你这孩子怎么性子越来越古怪了,怎么对大哥这般说话。”

    杨彦看了眼淮安侯夫人,“母亲是不是也觉得二房被算计就是应该的,不能追究不能提?”

    “我……”淮安侯夫人噎了。

    杨彦懒得再多说什么,甩袖进了内室,去探望淮安侯了,淮安侯夫人无奈的看向了杨遂,“彦哥儿就是这个脾气,你是兄长,就别跟着计较了。”

    “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二弟越来越任性,这是拿淮安侯府放在火堆上烤啊。”

    淮安侯夫人瞄了一眼二房的方向,“这事儿若是放在旁人府邸,也算不得什么,还不都是魏氏吹的枕头风,真是家门不幸。”

    杨遂这才没了话。

    这头杨彦一进门就看见了淮安侯正在喝药,屋子里还有一股浓郁的药味,脸色稍缓了些,规矩的唤了一声父亲。

    淮安侯眼皮都没抬,喝了一碗药后杨彦立即递上一杯清茶,顺势接过了淮安侯手里的空碗。

    “这事儿还能过去吗,你还要记恨你大哥一辈子,刚才的话我都听着呢。”

    杨彦深吸口气,“可大哥到现在还不承认。”

    淮安侯默默叹气,好一会才问,“今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

    对着淮安侯,杨彦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在他看来,淮安侯是个拎的清的人,于是简单的说了一遍,淮安侯险些噎着了,咳嗽两声,脸色泛红,“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这种事怎么敢胡乱开玩笑。”杨彦一脸认真。

    淮安侯反而松了口气,“这事儿可算是有了个了解,成日这么悬着,一夜都睡不好,这许是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

    “未必。”杨彦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淮安侯看了眼杨彦,杨彦抿了抿唇,只恨自己刚才说话太快了。

    “这里也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杨彦犹豫了一会才说,“就是不知道等皇上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会不会还要和魏白潇打一战。”

    这事儿也说不好,谁又能猜透帝王心呢。

    “魏家的人走了,留下两个姑娘在京都城,魏家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倒霉的就是淮安侯府和北安侯府!”淮安侯终于缓过劲儿了,后知后觉的瞪着杨彦,“都是你干的好事,存心给老子找不痛快,你若是早说魏氏的身份,留在外面,隐姓埋名也成,瞧瞧都是什么事儿!”

    杨彦伸手摸了摸鼻尖,“当初在海上,儿子也想着一去不回头,可惜……”

    淮安侯一看杨彦还有事瞒着自己,气恼的伸腿儿就要去踹,稍稍一动,疼的龇牙咧嘴,再看杨彦还好端端的坐着,淮安侯气的不轻。

    “你倒是把话说全了!”

    “是有人追到海上去了,我也是没法子了,被逼着回京都城的,那人至今是谁我还不知道。”

    杨彦一脸委屈,他在外面逍遥自在惯了,花不完的银子,到处都是朋友,回了淮安侯府做了嫡子,就要处处被人管束,一不小心就丢了淮安侯府的脸,他生性自由散漫惯了,哪受得了这个。

    避无可避,只能回了京都。

    淮安侯半信半疑的看着杨彦,“还能有人抓着你?”

    杨彦竖起两根大拇指,“是真事儿,这人的下落我也在找呢,可惜一直了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若非如此,我未必肯回来。”

    闻言,淮安侯姑且相信了杨彦,“应该是奔着魏氏来的,肯定是魏家那边的人干的,就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会不会是魏白潇,魏白潇神出鬼没的,不声不响就带兵打仗,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

    杨彦摸了摸下巴,“也不无可能,若是有朝一日我非要亲自见见这位魏家神童不可,儿子我这辈子还没服过谁呢,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的。”

    淮安侯没好气的斜了眼杨彦,“还有事?”

    杨彦摇头。

    “滚出去!”

    杨彦嘴角一抽,“那儿子先回去了,父亲好好休养,我院子里还有几颗千年人参,一会着人送来给父亲补补身子。”

    不等淮安侯开口,杨彦很自觉的离开,不巧的是在门口又看见了杨遂,真是阴魂不散。

    杨彦没理会杨遂,扭头就走,杨遂见状脸色黑了一圈,抬脚进门,“父亲。”

    淮安侯揉了揉眉心,气儿刚刚喘匀了,对待长子的态度要比对待杨彦的温和多了,“坐吧。”

    “今儿父亲身子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不必担心。”

    杨遂忍了半天才开口,“二弟的性子散漫惯了,放荡不羁,父亲别往心里去,等过些日子二弟消了怒火,我再好好劝劝二弟。”

    “你二弟若是有你一半听话懂事就好了。”淮安侯叹气,虽然被杨彦气的不轻,可在心里杨彦的份量远远超过了嫡长子杨遂,无他,只因为杨彦敢作敢当,有胆识有远见,这一点嫡长子是远远比较不了的,淮安侯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两个人换个身份该多好。

    杨彦撑起淮安侯府,杨遂不必太出挑,不找惹是非就行了。

    “父亲还不知道二弟的性子吗,意气用事习惯了,气顺了,这事也就没了。”

    拐着弯说了好一会话,杨遂才问,“父亲,今日华锦公主来了一趟府上,临走的时候二弟妹还红了眼眶,我瞧着像是有什么事儿。”

    “皇上要册封魏白潇做藩王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动静。”

    “藩王?”杨遂眼皮一跳,“魏白潇不是要造反吗?”

    淮安侯脸色微变,深深的看了眼杨遂,“这话可不要胡乱说,别招惹不该招惹的是非,朝廷的事儿咱们也插不了手,淮安侯府没有靠山,处处小心谨慎,至于魏家,咱们也得罪不起,兴许过阵子这件事就有结果了。”

    杨遂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多余的话淮安侯一个字都没说,杨遂问不出什么就走了。

    几日后

    淮安侯府的侍卫都撤走了,南梁帝还给淮安侯赐了不少补品,淮安侯夫人受宠若惊。

    “皇上怎么会突然对侯府这么好了?”

    这件事杨遂也觉得不对劲,他只知道那日魏姎来府上,肯定说了些什么,这件事只有杨彦,魏梓珠还有淮安侯知道,连淮安侯夫人都被蒙在鼓里。

    “皇上也是你能私底下议论的?”淮安侯没好气的瞪着淮安侯夫人,对于南梁帝打了一个巴掌给了个甜枣的做法很不满意,这些药材,府上并不稀缺。

    一想起捐赠的百万两银子,淮安侯顿时觉得心肝儿都疼的厉害。

    淮安侯夫人被训斥了一顿,立即噤声。

    没一会宫里传来了懿旨,是昭明太后宣召魏梓珠进宫,淮安侯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实在是不想和这几个人有什么牵扯,可闻嬷嬷来了,淮安侯夫人也只能放行。

    魏梓珠换了湛蓝色宫装跟在闻嬷嬷身后进宫,闻嬷嬷笑,“这几日公主身子不适,太后一个人又嫌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放眼整个京都城也没几个入的了太后的眼,头一个就想到了杨二少夫人。”

    魏梓珠心如明镜在,这次昭明太后宣召她进宫肯定是为了套话,魏梓珠装傻,扬起笑意,“我嘴笨,远不如小七那样会说话,只要太后不嫌弃就成。”

    “杨二少夫人说笑了,奴婢就觉着杨二少夫人极好,聪明伶俐不逊色公主。”闻嬷嬷笑着夸赞。

    “嬷嬷过奖了。”魏梓珠低着头,谦虚的笑。

    莫约一个时辰后,魏梓珠到了慈和宫,被闻嬷嬷一路引进门,屋子里檀香缭绕有股淡淡的香气,使人不自觉的放松警惕。

    “太后,杨二少夫人来了。”闻嬷嬷轻轻叫醒了正在午睡的昭明太后,昭明太后动了动身子,一伸手搭在了闻嬷嬷的胳膊上,坐起身子,冲着魏梓珠笑,“梓珠来了。”

    魏梓珠上前行礼,“臣妇给太后请安。”

    “别多礼,快到哀家这里来。”昭明太后冲着魏梓珠招招手,这态度和对魏姎并没有什么区别。

    魏梓珠依言上前坐在了昭明太后膝下的小凳子上,垂着头,安静乖巧。

    “在府上可有受什么委屈?”

    “回太后话,并未。”

    “前阵子哀家听说杨大少夫人柳氏被送去家庙了,这是为何,你这孩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和哀家说,你性子不像朝华那丫头,是个不肯吃亏的,这几日哀家身子一直不舒坦,否则早早就让你进宫了。”

    昭明太后一副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魏梓珠故作感激,“多谢太后,大嫂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这事已经说开了,再说臣妇已经无碍了,只需要休养一阵子就能痊愈。”

    昭明太后既然能知道柳氏被送走的消息,就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瞒不过,还不如自己说了。

    果不其然,昭明太后一点也没有惊讶,反而是生气,“你这孩子,性子也太好了些,你是国公府嫡女,嫁给杨二郎已经是低嫁了,淮安侯府不知珍惜,反而欺负你,淮安侯府着实过分!”

    “太后,这事也怪臣妇粗心大意,自个儿怀了身子都不知道,路途颠簸,身子承受不住,这才没了孩子,况且大嫂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这事臣妇已经释怀了。”

    昭明太后闻言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有福气的,别着急,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总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别把人逼急了,否则哪一日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这话就有些敲打的意味了。

    “臣妇谨记太后教诲。”魏梓珠点头。

    “淮安侯近日如何?”

    “腿上的伤还没好,不过今儿皇上已经赐了许多补药,估摸着调养一阵子能恢复一些。”

    昭明太后叹气,“皇上怎么就一个老臣伤成那样,一点颜面都不留。”

    紧接着话锋一转,昭明太后又问,“前几日朝华那丫头去找你,临出门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可是被欺负了?”

    魏梓珠嘴角一僵,连这么细微的事儿都传入昭明太后耳中,可见淮安侯府和魏家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过两日就是二姐姐的生辰了,又不敢当着母亲的面提起,这丫头一时激动就来找臣妇了,这丫头非要找秦家算账,臣妇骂了她几句,气不过扭头就走了。”魏梓珠一脸无奈的说。

    “就这事儿?”昭明太后半信半疑。

    魏梓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