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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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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脑子一刻也没闲着,就这样乱糟糟的,我拖着疲惫的步伐敲了门。

    “你回来了啊?”,月月对我一笑。

    我也一笑说:“恩,累死我了,那小子话说个没完,我想走,可是怎么也走不开,哦,昨天他好象跟梁燕吵架了——”,我想我一点都不会撒谎,其实男人的撒谎能力很有限,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手都在抖。

    “恩,赶紧进来吧,我刚才睡了会,看你不来,就打你电话,你那个时候是在开车吧?”,月月说。

    我竟然忙说:“是的!”,但是突然又想到什么,我又说:“哦,不是,是在打车,我没开车出去!”

    “你不舒服吗?”,月月说。

    我差点想说喝了点酒,其实我一喝酒就上脸,幸亏没说,我忙说:“哦,没有!”

    月月把门关上,突然双手抱住我的腰,然后在我的怀里说:“老公——”

    我抱着她,一笑说:“乖,怎么了?”,当我说出这句,发现我对月月好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女人,也许此刻正在宾馆抱着孩子,在怀里晃来晃去,或者孩子又会发烧,而她无比着急的女人。

    “老公,早点睡吧,亲一下!”,月月抬起脚给我接吻,我吻了她一下,我隐约感觉我的嘴巴好象闭的很紧,我不知道她是否留意,幸亏那吻只是一下而已。

    那夜,睡在床上,月月都睡着了,而我始终没睡,不多会月月的手机来了短信,我叫她醒来,她睡的很沉,我突然看到号码是小毛的,我心想这家伙怎么给月月发短信,我不想去看,可是又控制不住,毕竟是小毛的,如果没什么,那就没什么,要是有什么,那就真有什么了,我后来看了,看到的短信内容是:“家良回来没有啊?”

    我的心立刻就凉了。

    我不明白的是,小毛既然知道我没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通报我一声,我无法知道,但是忽然又明白了,也许这些都是月月的指示,我转身望着熟睡中的月月,不免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之中。

    她还是再次离开了(2)

    34。

    那夜,我几乎又是一夜没睡,而且早上起的很早。

    我做好了早点,月月才起来。起来后就抱住我,眯着眼睛笑,然后亲吻我。

    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如果有一个人知道了你的秘密,而她却不说,装作不知道,而你也知道这样,那种感觉真是怪怪的。

    吃早餐的时候,我说我要早点出去,月月说为什么这么早,我说今天不是中东有几个客人要过来吗?大概上午的飞机到上海,我要提前去接下。这个是真的,我没有办法撒谎,因为我和月月在同一个公司。

    月月说是的,然后就跟我开玩笑让我小心那批客人啊,中东那边恐怖份子比较多,还要我说话什么都牢靠点,别一不小心被人家扔个炸弹什么的。说着,她就一直笑,我愣了下,也是笑。

    月月那天早上好象比平时都要开心。

    我开车先把月月送去了公司,在公司楼下,我没有上去,我说我直接去上海,月月转身跟我拥抱,走的时候,对我说:“你昨晚好象休息不好,开车注意点!”

    我点了点头。

    月月一走,我就拿出电话拨了小毛的号码。

    “出事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小毛跟个娘们一样地说。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就说昨天月月怎么联系你的吧,前后都完整说下!”

    小毛说:“她开始打电话给梁燕的,也不是故意问你的事情,就说我跟你都出去吃饭了,让梁燕去你家玩,两丫头随便聊聊什么的,粱燕接口就说我在家呢,月月就傻傻地说,那原来家良去你家了啊,粱燕就说没啊,说我一直在家呢,家良也没来啊!月月挂了电话后,梁燕一跟我说,我就知道不好了,你小子肯定出去做什么事,对她撒谎了,然后我就打过去问,月月就让我千万别说她给我们打过电话,然后就是这样——”

    我听小毛说完,我就说:“没什么事,今天你去接那批客人,我不去了,对了,如果月月再联系你,你就说我跟你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小毛说:“行,知道了,没事就好,对了,家良,你到底有什么事啊,不会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我说:“你不要问了,有时间我再跟你说!”

    小毛说好的,保证替我保密好。

    挂了电话,我想了会,然后往四季酒店开去。

    我心里特别激动,我很想她,特别想见到她,昨天晚上想了她一个晚上。

    我直接进电梯上了三楼,然后走到那个门前,我敲了敲门,我还真怕她跑了,不过好在,我不是没接到酒店的电话吗?她一定还在的。

    我敲了半天,也没声音,难道她是睡着了,过了会,我突然看到一个男的开门,男的不耐烦地说:“你找谁啊?”,我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是一家三口。我又看了看房间号,没走错。

    我说了声抱歉,然后往楼下跑去,我看到那个服务生正在等待交班,我望着她就说:“哎,3288的客人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就皱着眉头说:“她走了!”

    我特别生气地说:“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她退房的时候,让你拖住她,打个电话给我的吗?”

    她眉头皱的更厉害地说:“不好意思,这不能怪我们,她走的时候没有退房,悄悄走掉的,房卡让一个服务生放在前台的!”

    我明白了,是的,我为什么就没想到呢,如果她要是真想逃,她难道一定要来前台退房吗?她似乎早想到了我的把戏,难道她这么清楚我会让前台打电话给我吗?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她这样一走,我要怎么才能再见到她呢,也许会永远都见不到,因为这次她是有原因的逃离,她是不想破坏我,是的,她是铁了心的。

    我犹如残军败将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走,后面的服务生说:“哎,先生,这里是你的押金!”

    我头都没回,冷冷地说:“你自己拿着吧!”

    走出四季酒店,坐到车上,我一根接一根地不停抽烟。

    我被绑架到香港(1)

    35。

    爱上你是一场劫难,从此,我在劫难逃!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这句话始终在我的脑海里翻滚着,犹如大江东去,川流不息,它划过了季节的河床,带走的是永无止境的悲痛。

    梅子姐再次离开后,我那夜构思的所有决定,我试图跟月月分手的所有冲动,暂时都被搁浅了。

    我拖在汽车站和火车站工作的朋友帮我查了下,也调过一些视频监控,想知道她是否已经离开江城,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我知道只要她不主动来找我,我永远都不会主动找到她,从来都是如此,因为她是梅子姐,她是关梅。

    那几日,我回到家里,情绪总是提不起来,面对月月的热情,我只能应付着,我想月月也看的出来这些,可是她从来没有挑明,更没有问我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公司一切都很顺利,我不可能因为公司的事情,而我们的婚礼呢,又准备的不错,是她家人c办的,我和月月不用c太多的心。

    我想,我也许应该跟月月结婚的,在我找不到梅子姐的情况下,我实在没有勇气,我想我是懦弱的,我在乎面子,我怕月月会崩溃,我怕她家人会为此丢尽脸面,请柬都发了,我没有勇气对月月说我们分手吧。

    我记得前一天,我刚和月月去看过婚纱,那是离十月一号,还有两天的时间,看过婚纱的那天下午,我的脑海里一直还是想着梅子姐,我想如果她突然出现了,我是不是还可以破釜沉舟,其实那些日子,我一刻没有停止想她,越是离结婚近了,我越是想念,她毕竟也是怀了我的孩子,这个理由也许足够让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在江边的别墅,我想她会不会在那呢,虽然我不确信,因为她应该是从香港那个大家族里逃出来的,如果去那,也许会暴露出来,但我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开车去了江边的那个别墅。

    我有一年多没来这里了,江边的杂草长的更旺盛了,江里船只鸣起笛声,悠远而清澈。

    我把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口,透过布满爬山虎的篱笆墙院,我看不到一个人,那别墅显得十分的冷清,那两条哈士奇也不知道去向何方。我想她没有来,这里已经好久没人住了,那里面的观音,那些一百多万运费从南非运来的柱子,那里面的大床,那些我与梅子姐在里面翻云覆雨的日子,都在我的面前浮现,似乎犹如一个古老的记忆,那记忆上似乎都布满了尘埃。

    就在我刚要转身的时候,突然两个人把我按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套上了套子,我在两个人的挟持下挣扎着,我知道出事了。

    我被押上了一辆车,我开始以为是警察,我想是不是警察来这里抓梅子姐,把我这条线索给抓到了,可是又想不会,警察不会这样抓人,这是黑道上的行经。

    的确,我被押上一辆车,我的头套被拿了下来,然后我感觉到冰冷的东西顶着我的脑袋,我也看到了车上四五个人,那是辆商务车,我也看到了那个小胡子,我们又见面了,这个人似乎是我的幽灵,他总是缠绕着我,从故事开始的时候。

    “呵,真好,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我们没等到大姐,却把你小子给等来了!”,小胡子鬼笑着说,他的样子无比邪恶,边说边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少废话!”

    他点着头,把枪扣了扳机,然后更用力地顶着我说:“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啊!”

    我没有说话,眼睛冷冷地望着他。

    他把枪拿了下去,然后吹了下枪口说:“你他妈的别害怕,你现在还死不了,龙爷说了,我们要是找不到大姐,我们就得死,我们要是找到大姐,大姐就完蛋了,龙爷还说了,要是我们能找到大姐的孩子是谁的——是谁的种,那把那个人抓回来也行,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是对得起大姐,又保住我们自己的命了,多好啊,天意啊,把你小子送来了,你他妈的别说——”,他摇着头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大姐以前的事情,还他妈的表弟——”,他唏嘘着说:“大姐哪来表弟啊,你他妈的又长的这么有点帅,大姐毕竟也是女人,女人嘛——”

    我听他说着,一句话也没回他,他大概不耐烦了,抓着我的头狠狠地问我:“大姐的孩子是不是你这个小杂种的?”

    我仍旧沉默不语。

    其中一个人说道:“胡子,别跟他浪费时间,妈的,把他带回香港,龙爷不是把孩子的dna弄出来了吗?把这小子带回去,一查就知道了,我们应该相信科技,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也不用抓大姐了,龙爷说不定把这小子杀了,解了气,也会放过大姐的!”

    胡子点了点头,打了那家伙的头一下说:“你他妈的说的对,聪明,是宁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他接着又贴着我的脸,用手打着我的脸说:“乖乖,委屈你了,你还没去过香港吧,不过看你现在比一年前长本事了啊,都他妈的开宝马了,不会是大姐给你买的吧,c,小白脸样!”

    我恶狠狠地说:“去你妈的!”

    “你他妈的敢骂我!”,接着,里面几个人对我一顿暴拳,我的鼻子流血了,眼睛也有些模糊,我仰着头说:“你最好把我弄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他笑着说:“我们哪敢把你弄死啊,把你弄死了,我们怎么回去交代,少废话,我们带你去香港旅游吧!”

    我知道我是逃不了的,他们没有走陆路,也没有乘飞机,而是选择了船,在江边的那个码头,我被他们带着,我知道只要我踏上了这条船,过不了几天,我一定会出现在香港,我被他们用枪抵着,从车里押了下来,船就停在很近的地方,上面一些人跟胡子打了招呼,胡子过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回来说:“带下去!”

    我被他们带上了船,那天下午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我一刻也睁不开眼睛,感觉眼睛涩的厉害,我突然才想到什么,上了船后,我对胡子说:“你可不可以让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给警察叔叔吗?”,胡子又捏了下我的脸说:“你好聪明!”

    我说:“我打个电话给我未婚妻,我跟她说下,大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可以跟你们走,我只想打个电话给她,让她不要c心!”

    “不可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谁知道你什么把戏,这里是大陆,是你们的地盘,我们可不敢掉以轻心——”,胡子说过后就离开地下仓库往上走,然后对看护我的两个马仔说:“把他电话什么都拿下来,定时给他点东西吃,给他点水喝,还有别让他自杀什么的,出了什么差错,回去,龙爷不会放过我们!”

    两个马仔说好的,大哥。胡子上去了,我转头望着很高的窗户,看着江城的天,我说不上来恐惧还是焦急,我知道,我没有任何办法了,这就如同一条地下通道,直接通往香港,通往那个未知,那个地狱。

    而两天后,我就要和月月结婚了,而她却全然不知,没有人知道,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去了哪。

    望着窗外的天空,我傻傻地眼睛一刻不眨,我认命了,最后微微地闭上眼睛,靠在身后冰冷的铁板上了。

    也许梅子姐从来说的都是对的,那不是好玩的,她以前对我的担心也是对的,那不是一般人玩的游戏,而她正是从这样的游戏中走过来的,靠在船里回想起梅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怪她,只是一瞬,接着,我又感到特别对不起月月,两天后,他们一定会疯掉了,而我无能为力,也许这一别,从此天隔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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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绑架到香港(2)

    36。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香港之旅就是这样完成的。似乎伴随着海水的咸涩,我的心情更不是滋味,是的,香港,这个九十年代文化旺盛的城市,这个给我们曾经提供了无限港片的城市,这个让我们内地人曾经都似乎有过一个英雄梦,一个香港梦的城市,此刻它变的不再那么的美好。

    船大概在海上行驶了两天两夜,然后好象是在维多利亚港停靠了下来,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哪里,但当我看到那特别显著的标志性建筑的时候,我知道这里是维多利亚港,它比电影电视里看到的更加漂亮。那的确是一个无比迷人的港口,风景十分优美,蓝蓝的天,碧绿的海,远处矗立云层的现代化高楼,无不显示着它的霸气与华贵。

    我下船的时候感受到凉风阵阵,深深地呼一口气,似乎感受到了温热带的气息,我来不及欣赏美景就被塞进了一辆林肯轿车里,接着开向何方,我完全记不得了东南西北。

    后来,我从一个丫头的嘴里知道那是清水湾,依山傍海,风景优美。我透过车窗看着那些景色,想着这里就是梅子姐曾经生活的地方,她也会开着车行驶在这些公路上,她从内地来,来到香港,来到这里,在香港文化繁荣的时期,在港片泛滥的时期,她正是生活在这里,怀着她的所有心思,经历着所有的离奇,做着她的女人梦。

    而在这遥远的北方,那长江沿海的城市,又一直有着她另一个梦,那里是她的故乡,她从北而来到了香港,我又西而去了江城,因为认识她,因为一些死也说不清楚的缘分,我沿着她曾经走过的路随她而来。人生永远比故事精彩,是的,比那些演了千万次,俗套的故事离奇。

    那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连体别墅,十分庞大,有很多院子,从那气派来看,这里配的上梅子姐,似乎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我还乐不思蜀,还在那里想念着那个女人,幻想着她曾经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别墅的对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永远是那么的蓝,在海滩处有一些棕榈树,在那里诉说着南海海滨城市的风情。

    我被带下了车,门口有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迎接着,这里的布局与梅子姐在江城别墅的布局很不相同,似乎找不到太多艺术性,看起来很机械化,除了那个远处大大的游泳池让我找到了一些联系之外,其他都很生硬。

    里面同样有几条大狗,不过那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