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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常言伴君如伴虎,施爷贵为亲王,清桑四年方才失宠也说得过去。”不同的意见来自月嬷嬷。

    “不,那是位能屈能伸带刺的主,这些年如果是你们出入王府就深知他已经抓了施爷的心,爷那般人的心被攻陷,他纵然失宠会出现在这里吗?”谁都清楚人心难得,而王爷这种人就算被心爱之人伤、失望……,心中所属只有两个选择:或杀或囚禁终生,绝不可能会丢弃。

    春嬷嬷问醒了大家。辰嬷嬷发布严令:“任何人不可透漏清桑回馆的消息,暂时让小师傅们从本院迁出,清桑入住。”

    嬷嬷们每人有居室,而八位小师傅与嬷嬷同院是分住两边,清桑以前独楼已有新人,而辰嬷嬷也不敢冒险让他居於头牌院落,唯有放在眼前,整个欢馆最远离声色之地。

    几位嬷嬷都不打算与清桑相见,因为即使他是被押回来的照样今非昔比,欢馆任何一只高等级的穴他们都可以坦然监训,偏待罪之身的清桑他们却尴尬如何处置、处之?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服侍清桑,春、秋嬷嬷不得不被委以重任时,修翊修翎也被送回欢馆。在被软禁了三日之後,与他们的娘娘重逢。面对嬷嬷们的询问,二修是一问三不知,他们尚在春风得意中跌回起点的灾难中无法自拔,而且他们自和娘娘分开,就没有见到过任何人,听见过任何一句话,终日惶惶不安。稍有安慰的是,他们的归来随身行李珍贵──满满一箱子血珀。

    二修过去残余印象对嬷嬷们还余一分惧意,不过人早就忠於他们的娘娘。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悄悄询问娘娘变故。清桑一句话就温暖且安抚了他们的惶恐:“平安就好,活著就好。”

    滑润已经恢复挂牌,丸卵萎缩得顺利,不足蛋黄大小,随著日渐消瘦的丸卵,神经逐渐断死,疼痛也减轻不少。课後的菊园又热闹起来,一具具鲜活的年轻散发著馥郁的诱人气息,滑烟陪著还不能健步的滑润慢慢而行,透过新穴活泼的嬉笑打闹中仿佛看见他们过去的影子。

    出堂挂牌力摘穴魁,没有清桑任何三甲绝对称得上一代风云人物。而近年来又属滑字辈是强穴云集的一期,因此虽已配种两次,年龄渐长,滑字穴整队仍名挂头牌身价不跌。

    散课後的嬷嬷们站在窗前欣赏园中如云美穴,不约而同最後的目光还是凝注在滑烟滑润这些人身上:“这期穴不愧一代尤物!”

    “是啊,我还记得先师确认这批穴的时候,就预言他们的资质超群。早两年还不觉得特别,配了种之後不像其他穴们都开始走下坡路,这些穴没有立现衰退,三甲反其道而迸发出又一春。”

    “这批穴强就强在可以激发出自身的潜能,凋败之前的回光自救竟压得过新穴风采。”这话很快就得到印证,玩闹著的新穴由於落後,不知何时注意到了前辈,眼睛就有留心上的了。嬷嬷微笑地看著新穴偷眼黏在前辈的香臀。

    调教过程中头牌们为练就坐卧行中的风骚诱惑没有不吃苦头的,可在滑烟滑润身上一点刻意为之的痕迹都不见,比起新穴们特意要走得扭腰摆胯,他们脚步轻盈,臀峰挺翘,观之如玉,每一步臀缝隐隐开启,才期盼窥见旖旎时,饱满的浑圆淡淡的光泽将谷中风光关闭得甚严。就这般浑然天成的风骨中不知不觉勾走了周遭的魂魄。

    定力卓然的嬷嬷其实也如猫挠了心般地痒痒,自我解嘲笑赞:“没了嫩穴特有的青涩,明明是熟透了的穴,魅力却越发无人可及。”

    “算不得无人可比,别忘记本应开创馆内新纪元的人。他的光华下这些穴怕只堪是米粒之珠了,只你我这辈子别想再得此等惊世、惊世、”嬷嬷找措辞,即使人後,他也不敢用“穴”来指代那人。

    众嬷嬷沈默不语,本可以让欢馆流芳百世,他们也应是欢馆历史中被後辈嬷嬷推崇仰望之人,一生的心血化为乌有,他们也曾经不甘,不舍,却终究是一声叹息。

    “不知道要等多少年馆中再有珍穴出现。”突然嬷嬷们心念互动,集体看向辰嬷嬷。

    辰嬷嬷收回滑字辈身上的目光,淡淡道:“很难。”

    每隔三日赤焰就会到滑润的小楼将卵丸重新勒缠,收紧一圈。滑润性器区本是重毛发之人,小倌允许有体毛却只可柔软可爱,如果黑漆漆繁茂一片雄性十足,客人还不倒了胃口,而菊花周围滋生毛发则显得不干净。滑润後穴周围的毛发也是费了翻功夫才不再复生,前面则定时修剪打薄软化。

    而今基於血脉供养不足经络不通,卵丸上的体毛脱落殆尽,近日连著那根下的都开始掉落,性器变得光洁突出。所以当滑润被冬、月嬷嬷以查看性器留下,他犹自心惊。要知道小倌是以穴为尊,那根嬷嬷皆看为肮脏,没有必要根本不接触小倌性器。即使受罚也有刑官执行,只是目查性器的话,由於没有了毛发的掩护,嬷嬷在课上就看得分明真切,何用他躺下展露?

    嬷嬷果然是不肯亲手检验,用教鞭抬起丑陋干瘪像严重脱水的卵囊评论著。

    窗外脚步声走近:“你说辰嬷嬷为什麽不让清桑住回楼里?”是邻房也散学的嬷嬷。

    “夏嬷嬷!”冬嬷嬷突然大声喊出夏嬷嬷,而刻意压低声音的夏、秋嬷嬷进门看见滑润後,没有继续话题,神态自然挑起滑润那根查看。

    滑润在门口被小木接出菊园,脚步越走越快。

    “相公,错了,错了,你这是往哪走啊?”

    “清桑回来了,”如果不是胯下痛苦,滑润恨不得跑起来。

    “谁?谁来了?”除了那个雪爷,还有人有本事让相公失态?

    “可能是清桑,我要去看看,是不是我听错了。”滑润心急如焚。

    头牌在欢馆中无限行,滑润很容易就来到嬷嬷院落,说真话,他一路都坚信自己是听错了,才会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见久违的朋友。

    清桑乍一看见滑润也不由吃惊,根据这几天嬷嬷态度,他也猜出自己回馆的消息必然是封锁的。前路未卜,他没有轻举妄动见滑润,免生不测。但是看见呆呆站在门口的滑润,清桑不由开心迎上去。

    拉著几乎傻了的滑润进屋,清桑上下打量,未见破败的月妓星妓之像:“这些年还好吗?你好吗?”

    滑润猛然抓住清桑的双手:“你怎麽会回来?你为什麽在这里?”

    清桑连忙拍拍滑润:“别急别急,我没事,只是爷公务出京,我暂时在此等他。来,”清桑拉著滑润手引他落座“你在馆里怎麽样了?”

    “我很好,头牌的牌子还在。”滑润急切追问:“为什麽不在王府等施爷,你是侧王妃啊!怎麽可以出入这种地方?”

    清桑幽幽而语:“你也说我是侧妃了。”

    滑润想起来施爷是有正妃的,而且那时候娶清桑同时还有一位侧妃,想来清桑在府中就算有爷爱护,也少不了低眉顺眼忍气吞声,所以施爷离京免他受正妃侧妃的欺凌才安顿出府等待吧。清桑语音幽怨,滑润自动推测他的不易,心酸而不忍追问。

    修翊挑了帘子通报:“春嬷嬷来了。”

    春嬷嬷是唯一偶然来清桑这里的嬷嬷,说巡视非巡视,说请安非请安,每次一杯茶,简单几句饮食、生活起居对话。

    滑润紧张地站起身,春嬷嬷一愣,滑润局促见礼请安。

    “坐吧,我忘记了你们过去很是交好,也几年未见了。”春嬷嬷通情达理替滑润说了。

    有春嬷嬷在身边,滑润不自在又舍不得就走,相见太不容易,这是分别多年来第一次的重逢!

    “滑润,”起居的老生常谈话毕,春嬷嬷转向滑润:“我才听秋、冬嬷嬷说你的阴卵已断七八,再过几日就可轮到小乳,连几位嬷嬷也夸你天赋甚高,吃得苦中苦怕今後会是穴中楚翘了。”

    小乳──小倌的阳物说辞,而且还是恩慈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然而这样的慈悲却让清桑又惊又疼。

    “为何要他、?”清桑艰涩得几乎说不出口。

    “滑润配种两次,一无所出。”答案简单明了,春嬷嬷又鼓励滑润:“好好努力,将功补过,你必是咱们馆里的长青穴!”

    一纸休书03…112

    滑润见嬷嬷虽然不是以王妃之礼尊贵著清桑,但也是毕恭毕敬没有一丝怠慢,更未见颐指气使的姿态。问到衣食住行亲切不足,但看得出来尽管是责任,态度也是认真的。进一步留心观察,连当年馆里跟著清桑走了的两个侍童,在春嬷嬷面前都轻松自然视清桑为主子。

    滑润略微安慰,最起码清桑是安全的。嬷嬷们觊觎清桑的心是馆里每一位头牌秘而不宣的默契?这几年授业中,嬷嬷经常在斥责时以什麽人为标准,其实滑字辈最早明了是谁,只是没有人敢议论。滑润太懂得嬷嬷眼中清桑的价值,嬷嬷视他们为穴,而自己就是打造穴的匠人,更是钻研、热衷打造出一只只工艺上层的穴。清桑就是这些匠人们一生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作,是他们毕生最伟大的作品。所以嬷嬷们有礼的表现反映出施爷没有抛弃清桑。

    有这样想法的滑润当然不会认为清桑会久居此地,而再次分别後,或许今生都不会再见,因为小倌的职业寿命是有限的,即使他断根小乳,能够再坚持五年的头牌也就到灯枯油尽的时候。别人可以继续配种,而他配不出无疑是降为星月残妓之流。为此滑润很珍惜可以和清桑相聚的日子,不练功的时候,只要一得空,他就喜欢陪清桑坐坐。

    每一次见到滑润,对清桑都是一种煎熬。清桑没有问滑润配种失败的事,滑润也没有说过。馆里代代头牌到了年龄都进生园配种,滑润当然没有例外的想法。他只对自己配不出来种导致额外的痛苦觉得不幸,可习惯了不幸的他,也很快就认命接受。所以这些於他都是不值得说给清桑的事。

    下午没有课,滑润是和清桑一起用的午饭。二修见万里无云,清空碧蓝如洗,想著娘娘在千园时最爱这天气院中小憩,所以他们在大树下放两张躺椅,又移小桌案置於旁边端上水果。暖暖的阳光,柔煦的清风,昨夜让客人尽兴的滑润慢慢闭上眼帘发出轻浅的呼吸声。修翊拿了薄被出来,见娘娘已经站在滑润身前,清桑接过被子小心为滑润盖上。

    “娘娘也躺下小睡片刻吧。滑润相公大概要睡一阵子呢。”

    清桑摆摆手,修翊给他的躺椅上也放下薄毯离去。

    修翎在房里看见娘娘在滑润身边站了一会,然後走回躺椅面对滑润坐下,与滑润相谈时的开怀从娘娘脸上消失。即使他们在被囚禁的惊慌、恐惧、忧虑中当头一棒地在欢馆和娘娘相会,娘娘也没有表现出什麽低落的情绪,可滑润的到来让平静的娘娘失去惯有的宁静平和。

    小木出现在院子里,清桑指指睡著的滑润,示意小木进屋。

    “他才睡了没大一会,没事就让他多睡会。”

    “回公子,奴才也心疼相公,但是嬷嬷传相公去,奴才不敢耽误了,否则等於害了相公。”

    “你可知嬷嬷传他去哪里?”

    “刑堂。”

    “这麽快!”清桑见滑润这两日行走步履,意识到他的阴卵就要脱落。

    “嬷嬷说,相公阴卵已死,不出三日会落净,今天就可以开始揉小乳了。”

    清桑早知有此刻,还是忍不住袖下手成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痛苦得想咆哮,胸口憋得生疼。

    小木唤醒滑润说了嬷嬷吩咐,滑润不知道清桑问过小木,犹隐瞒著说熟客点了牌子出馆,或许要三、两日回来。

    清桑静静坐在滑润躺过的椅子上,突然唤修翎:“更衣,纱帽!”

    修翊应声就去拿,被修翎扯住。修翎跪在清桑面前,修翊吓一跳,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搞什麽,整个人也被修翎大力拽得趔趄跪下。

    清桑略惊讶,随即莞尔一笑:“修翎这些年好长进。”

    “奴才恳请娘娘不要去,嬷嬷们皆是虎狼之辈,娘娘哪里可能全身而退。娘娘半分闪失,重返王府怕只能在梦中。失去王爷的屏障,滑润相公的今日恐怕就是娘娘的来日。”修翎也知这是死罪之言,但那是他还报娘娘的一片忠心。言辞恳切,说罢重重磕头谢罪。

    後知後觉,或者说头脑向来简单的修翊也被修翎震慑,并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跟著修翎磕下头。

    从前那两个只想借清桑狐假虎威趾高气昂的侍童不见了,还给他一对患难中的真心。清桑满足地微笑,他们的良言若雪中炭倍感温暖。拉起二人:“论身体我的残破不逊滑润,视残身如糟粕之人何不是我眼中糟粕?若是举案齐眉之人,何虑破败形体?”

    午後的欢馆已经有等不及的猎豔客光临,清桑自僻静小道来到刑堂。见嬷嬷的过程有些轻而易举,门侍一点都没有为难反而为头戴纱帽的清桑引路,不过修翊修翎不得入内。

    为了保护小倌们的嗓子,在调教或者受处罚而遭剧烈痛苦的情形下,小倌的嘴中都有软塞,不仅不会喊破喉咙也避免承受不住咬伤唇舌。清桑未见滑润人已闻滑润声,声音不尖锐不刺耳,听起来更像混沌中呓语。

    推门,鸡翅木春椅上的滑润四肢都被固定,赤焰携紫焰、黄焰正捏著滑润的那根。小乳和卵丸不同,小乳中间是软骨为那根勃起之用,而卵丸是没有骨头的。骨头可以运输血脉,那麽小乳单靠勒缠就无法断死,所以断小乳首要是断骨。

    既然不能直接一刀切,只有让赤焰、紫焰的独门绝技显身手。原理不难,软骨先揉捏到一定程度再捏碎就截断了血脉。难就难在施行,首先是彻底的根部,因为软骨必须碎在底部,否则将来的残余会向外顶,形成一个肉芽,再次刷茬小倌就会留下漏裆的後遗症。其次只有将包围软骨的肌肉全部揉走,才可以真正找到软骨的根部,而揉是最难掌握的,对指压力量要求甚高,因为轻肌肉不散,重是必须的又不可过,否则软骨直接碎了。因此个中技艺是赤焰、紫焰不外传的又一秘术。

    滑润的那根正在被赤焰一手扶高,另外两根有力的手指揉捏著。因为软骨通常会比身体外的部分还深入半寸,所以赤焰尽力将根部肌肉揉往上方。最敏感的地方被剥了皮一样,滑润不是疼得不厉害,而是他已经疼得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颤抖让无助的悲吟也断断续续才会像呓语。

    春夏嬷嬷坐在另外一边,完全不受滑润苦苦哀鸣的影响。清桑一步一步走近他们,表面上春夏嬷嬷都没有动,实际夏嬷嬷差一点就要站起来,桌子下被春嬷嬷按住阻止。

    “放了他吧!”

    “没有放的理由。”

    “你们不是已经想好理由了吗?”清桑淡淡地道:“他的过我来补。”

    春、夏嬷嬷满意点头:“明天是个好日子!”

    “生园之内我不想看见他。”清桑看向神志不清的滑润。

    这段话表达的不好,一时间找不到怎麽说恰当。谁有主意就留下建议。谢谢~~~

    清桑折回自己的院子後也不隐瞒,将自己明日代替滑润配种的决定告知修翊修翎。如果编出来的托词修翎会相信的话,清桑是不会坦白的。可是这些年修翎近身在清桑身畔,受自己主子熏陶颇深,同时也开始略懂主子心思,之前阻拦清桑参与滑润之事就让清桑知道没有必要瞒了,既然瞒不过太久不如直言相告。

    修翊闻言如大祸临头跳著脚又哭又叫,囔囔著要恳求嬷嬷。

    修翎只是默默坐下,悲戚又责怪的眼神送给清桑。

    “娘娘当真不留後路?”

    “我也想有自己的亲人,儿女双全是一种幸福。”

    修翎被这句话深深触动,而这句话也将清桑代替滑润配种转化为清桑想借此机会得到亲人。王爷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娘娘除了和别人共同拥有丈夫之外一无所有,这恐怕是娘娘唯一可以得到血脉传承的机会。修翎终於认同了娘娘的决定,起身开始整理打包,准备明日的移居。

    清桑早年在欢馆不会有子女概念,进了王府成为侧妃,别看梓卿一女一儿生得欢,他可更清楚梓卿脾性,用不著浪费时间胡思乱想,免得庸人自扰,所以在嬷嬷们设下这局前,他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还会有後人。

    自己回到欢馆至今外人只见过滑润主仆,那麽滑润是怎麽在嬷嬷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回来的?嬷嬷既然将自己做秘密,发现了秘密的滑润为什麽没有受罚,反而可以自由地、经常地来看望自己?这些疑问在春嬷嬷当自己面和滑润探讨断乳根时得到解答。

    嬷嬷正是要用自己对滑润的不忍,逼自己主动请缨入甕换取滑润免除酷刑,将来王爷真的追究他们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不追究他们等於得回了摇钱树。坑挖了,自己想不想跳已经不重要,而是跳得早晚之别,早,滑润少点苦;晚,滑润受更多折磨。嬷嬷必能令自己屈服,因为他们可以豁得出滑润,自己却绝对舍不掉滑润!至於说什麽儿女,那更多是让修翎他们对自己的生园行略有安慰。

    曾经设计让雪非墨为滑润一怒,本以为那次的大怒,至少可以让滑润在馆中稍有庇护。哪里料到再相见滑润比过去还令人心酸心痛。清桑暗叹滑润看错了人,暗叹雪非墨无心无肺对滑润一丝怜悯之情都吝啬。

    实际上雪非墨虽然不是王爷对清桑那样情有独锺且情深意浓,他对滑润也是特别的。他走前也特意和南宫提过滑润,只是坏就坏在他没有个具体安排、意向